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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精品小说边荒传说-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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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裕弓背而起道:「我们立即分头行事,弥勒教与司马道子勾结,只是这点,可教荒人不敢轻忽视之。」
    宋悲风也起立道:「我陪你去!」
    江文清美目深注地瞧着刘裕,轻轻道:「刘兄小心点!竺法庆第一个要杀的人,肯定是你无疑。」
    燕飞来到荒村后的密林。
    此时他已可断定自己所料无误。在另一座山头,他发现同样的夜窝族标记,指示懂得暗号意思者到荒村会合。
    在边荒集时,他对夜窝族从来不感兴趣,晓得其联络传信的暗记是收复边荒集期间的事。现在这暗记显然已从背叛夜窝族又或敌人混进夜窝族的奸细,泄漏予慕容垂一方的敌人。
    他通过心灵搜索尼惠晖的行动并没有成果,唯一的得益是明白当尼惠晖在没有施展秘术的情况下,他是没法对她生出感应的。
    天色迅速暗黑下来,天上云层迭厚,似在酝酿一场风雪,如真的下大雪,对他潜入荥阳的行动会倍添困难。
    事实上在敌人提高警觉下,他再没有神不知鬼不觉偷入荥阳的信心。
    燕飞无声无息地朝荒村掠去。
    像这样被废弃的荒村,只是在荣阳十多里的范围内多达三十多个,默诉着长年以来残酷的战争造成的破坏和祸害。
    城池的牲口粮食,一向由附近的农村供应,像现在农村荒废的情况下,慕容垂要维持他在荥阳的大军生计,肯定非常吃力。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他已弄清楚荒村的情况。
    没有天罗地网、没有陷阱,也没有伏兵,只在其中一间农舍发现一个敌人。
    燕飞暗叫厉害。
    假设没有纪千千的警告,在全无戒心下,大有可能中计。现在当然是另一回事,还可以反过来算计敌人。
    下一刻他现身荒村北端入口处,发出夜窝族的鸟呜声。
    一道人影从农舍闪出,见到燕飞露出错愕神色,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燕飞若无其事的道:「你到这里干甚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在我探清楚敌情前,你们不可以派人到这裹来,以免打草惊蛇。」
    眼前的年轻汉人确是夜窝族的人,名字叫陈宁,与姚猛他们是玩乐的一伙,和高彦稔熟,只从没有想过他是敌人混入夜窝族的奸细。
    陈宁吐出一口气道:「我还以为是马正风那小子,原来是燕爷你。我们来此探听千千小姐的消息是瞒着卓馆主的。唉!千千小姐……」
    燕飞心中暗笑,淡淡道:「走吧!」
    陈宁真正地大为错愕,一呆道:「走?到哪里去?」
    燕飞道:「当然是回边荒集去,你不想要命吗?」
    陈宁急道:「我是和马正风一道来的,他到了荥阳城内打听消息,我为了避开巡兵,躲到这里来,遂于原本约定会合的地方留下暗记。」
    燕飞心中叫绝,如此说法确没有破绽。便不再理会他,径自朝荒村另一端举步,皱眉道:「你再留下暗记,通知他立刻返回边荒集吧!」
    陈宁心急如焚追在他身后,道:「燕大爷呵!听我一句话好吗?」
    燕飞倏地立定。
    陈宁转到他前方去,道:「燕爷不是想进入荥阳探听千千小姐的情况吗?」
    燕飞早拟好说辞,立即全盘奉上,道:「事有缓急轻重之分,我得到消息,弥勒教会大举进犯边荒集,所以必须赶回去通知集内的兄弟。事实上弥勒教的人正在追杀我,我故意引他们到荥阳来,使他们误以为我要偷入荣阳,所以才遇上你。走吧!只要千千小姐仍在荥阳城内,我们绝无可能救走她们主婢两人。」
    陈宁呆若木鸡的瞧着他,明显是措手不及,方寸大乱。
    燕飞催道:「你还犹豫甚么呢?」
    陈宁叹了一口气,垂头道:「我们干辛万苦,方找到偷入荥阳城的妙法,马正风便是凭此法进入荣阳。」
    燕飞心忖你想出了擒老子的妙法才是真的。淡淡道:「进了城又如何呢?千千小姐主婢该是被软禁在慕容垂的临时行宫内,那里守卫森严。何况城内处于戒严令下,一个不好,休想活着离城。算了吧!弥勒教的追兵随时赶至,我必须立即离开。」
    陈宁颓然道:「燕爷先走一步,我还要等马正风回来,唉!真怕那小子在城内出事哩!」
    燕飞点头道:「我们只能希望他吉人天相,若在城内出事,恐怕出动边荒集所有兄弟,仍是无法可施。你小心点哩!」
    说毕心中暗笑的飘然去了。
    第三章有益谎言
    刘裕心忖目前边荒集最有影响力的人,不是卓狂生,更非江文清,而是屠奉三。他没有选择助桓玄为虐,已赢得所有荒人的尊敬,加上他一向作风狠辣,人人畏惧,使荒人在对他的「敬爱」之外,尚有几分惧意。几种现象合而为一,刚好形成屠奉三在边荒集的分量。
    只要能说服屠奉三,他、宋悲风和江文清便不用孤军作战。
    竺法庆等若另一个孙恩,只有把边荒集再次团结起来,方有希望击败竺法庆。
    阴奇的声音在他耳旁道:「老大只想见刘兄一人。」
    刘裕朝宋悲风歉然苦笑,宋悲风毫不介怀的道:「有些事是不宜传人第三者耳内,刘兄请!」
    刘裕拍拍宋悲风肩头,随阴奇去了。
    阴奇领刘裕直入内堂,在入门处一见到屠奉三,便施礼告退。
    屠奉三含笑请他到内堂一角坐好,换上凝重的神色,道:「刘兄因何返回边荒集来呢?」
    刘裕苦笑道:「若我说是避祸而来,屠兄心中会怎么想呢?」
    屠奉三哑然笑道:「我会想起「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句话。坦白说,我情愿面对司马道子的逼害,也不愿面对弥勒教妖人妖妇的威胁。
    刘裕坦然道:「那么屠兄将明白我现在的感受,就是天下虽大,却似没有我容身之所。」
    屠奉三从容道:「也不用那么悲观,凡事都可从好的一面去看,包括弥勒教对边荒集的威胁。请问刘兄和奉善究竟是甚么关系?」
    刘裕点头道:「屠兄的耳目非常灵通。我曾和奉善碰过两次面,第一次碰面且是处于敌对的情况。另一次发生在七、八天前,他到广陵来找我,希望与我合作一起在边荒集截击竺法庆。」
    屠奉三道:「奉善凭甚麽说服刘兄合作呢?」
    刘裕心忖与他说话确不用花费精神,闻一知十,一问便问到节骨眼上。答道:「他告诉我王国宝到北方见尼惠晖,请出「千娇美人」楚无暇到建康迷惑司马曜那昏君,又说竺法庆闭关修练十住大乘功最高的一重功法,出关后将会到建康开坛作法。」
    屠奉三听得倒抽一口凉气道:「竺法庆一向稳称北方武林的汉族第一高手,与胡族第一人慕容垂互相辉映。如今若能在其邪功魔法更上一层楼,天下间还有人可在单打独斗的情况下胜过他吗?」
    刘裕叹道:「若容他到建康去,天才晓得会发生何等大祸,所以纵使清楚奉善是在利用我,我也不得不应允和他合作,因为只有他们方可以掌握竺法庆的行踪。」
    屠奉三苦笑道:「现在似乎他们在这方面唯一的作用也消失了,对吗?」
    刘裕颓然道:「所以我已从主动沦为被动,陷于捱打的局面,不但没法掌握弥勒教下一步的行动,反而可能败得一塌糊涂,全无反击之力。在如此劣势下,我如何可看出好的一面来呢?」
    屠奉三点头道:「情况确比我想象的更不堪,不过仍可从好的一方面去看这件事。至少弥勒教提供了一个可令边荒集再次团结的动力。我想刘兄来找我的原因,亦不外为此。」
    刘裕道:「似乎我不用痛陈利害,也可以说动屠兄站在我们这一方,如此可省却我不少唇舌。」
    屠奉三双目闪闪生辉地迎上他的目光,微笑道:「你的确不用花时间来说眼我,若我是边荒集之主,会立即把竺法庆定为公敌,再全力与他周旋到底。但实际上在边荒集却必须通过议会去作决定,照惯例必须全体同意,如此将有一定的难度。」
    刘裕沉声道:「我想先问屠兄一个问题,为何……」
    屠奉三打手势截断他的话,淡淡道:「刘兄是否想问我,为何在对付竺法庆一事上如此积极,因为照道理竺法庆针对的该是刘兄,而非我屠奉三。」
    刘裕点头道:「其实我早在心中有一个答案,只是想听屠兄亲口道来。屠兄是在为边荒集的大局着想,不想有任何外力分化我们和成功采取逐一击破的策略。」
    屠奉三失笑道:「你的猜想很笼统,但也非常聪明,教我难以否认。我确是为大局着想,因为我看破竺法庆背后的意图,不是只想杀几个人了事,而是要蚕食我们整个边荒集。」
    刘裕一震道:「屠兄想得比我更透彻,司马道子一向对边荒集有野心,却是无从插手,如他可以借助弥勒教的力量,当然是另一回事。」
    屠奉三道:「我们迟些再研究竺法庆的动机和手段。眼前当务之急,是说服议会把竺法庆定为边荒集的公敌,我们便可以动用边荒集的人力和资源,投进与他的斗争里去。」
    刘裕道:「若把你对竺法庆的想法如实告知议会,仍不够说服力吗?」
    屠奉三道:「仍差一个谎话。」
    刘裕愕然道:「谎话?」
    屠奉三点头道:「谎话由刘兄负责,我却可保证不会被揭穿,因为来源已被毁灭,是死无对证。」
    刘裕醒悟道:「谎话的来源就是奉善。」
    屠奉三缓缓道:「待会由刘兄告知议会,就说从奉善处得到秘密的消息,弥勒教已与慕容垂暗中勾结,今次来是为慕容垂作先锋部队,取大江帮而代之,从内部瓦解边荒集的防御力。如此一来必定人人同仇敌忾,再次团结一致。」
    刘裕再一次领教到屠奉三不择手段的作风和手段,亦不得不承认他的高明,同意道:「说个有益的谎言,怎都比边荒集被弥勒妖人攻陷划算。对吗?」
    两人对视而笑,均感双方的关系又深进一层,颇有并肩作战的痛快感觉。
    雨雪漫空洒下,益添寒夜凄苦的意味。
    荥阳北面的码头区位于黄河、沁水和洛水三河交界处,停泊着过百艘大小船只,大部分为商船和鱼舟,只得廖廖数艘小型战船。由此可见水上的实力仍是慕容垂最薄弱的一环,兼之黄河帮的战船几乎在边荒集之战中全军覆没,对慕容垂这方面的打击是沉重而深远的。
    当然,只要慕容垂重夺边荒集,水运和水战上的劣势会逐渐改变过来。透过边荒集,不单可以向造船业发达的江南购买大批商船、战船,更可以利用边荒集的人才和天然资源,发展造船业。
    所以慕容垂以边荒集为争霸战的起点,策略正确,只是他没有想过荒人会从一盘散沙变得精诚团结,且反击成功,收复边荒集,令慕容垂的计划功败垂成,好梦成空。
    将来拯救纪千千主婢之战,该尽量利用慕容垂在水战上的弱点,以快速的水运和水战策略,令慕容垂庞大的马战部队有力难施,方有成功之望。
    燕飞弄清楚码头区的形势后,悄悄离开。本来最可行潜入荥阳的方法,是躲进其中一件运入荣阳的货物里,现在燕飞却晓得此路不通。一来因为面对码头的两个城门关防严谨,更命令所有货物均要在码头区拆卸,经检查后方准运往城内,以燕飞的身手才智,也感无机可乘。
    他全速朝城西的方向掠去。
    荥阳与洛阳的交通,水陆两路同样方便。由荥阳到洛阳,从洛水逆流只是一天半的水程。而两城间有官道连贯,快马一天可达。
    燕飞到城西去,正是要从荥、洛官道找寻入城的机会。
    此时所有城门均已关闭,除非有军事上的需要,否则绝不会随便开放。
    事实上燕飞早断了今晚入城的希望,不过横竖闲着无聊,所以利用夜色和风雪的掩护,好侦察清楚整个城池及附近的交通形势。
    当他在荥、洛官道旁,一株大树树顶的横枝处遥望西门的情况,亦禁不住生出望洋兴叹的颓丧感觉。
    城墙上灯火通明,岗哨林立,照得里里外外清楚分明。更要命是附近树木全被砍伐一空,光秃秃的,只要他在护城河另一边出现,肯定避不过居高临下的敌人的眼睛。
    慕容垂若收到他返回边荒集的假消息,会否减低防守的人力和警觉性呢?答案肯定是与他的愿望相违,因为慕容垂是不容有失的,否则如让任何一方的敌人混入荥阳进行破坏,例如烧掉两个粮仓,均会对慕容垂造成严重打击。值此可稳得北方天下的关键时刻,慕容垂必定分外小心谨慎。
    燕飞暗叹一口气。
    不论如何困难,他也要进荥阳见纪千千一面,不只是要慰相思之苦,更因天下间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疗治纪千千心力损耗过巨的后遗症。只要他凭不久前从安世清处学晓的丹法,即可以大幅增强纪千千在这方面的能力,让她可负上最神奇探子的任务,如此或可以击败以兵法论天下无敌的慕容垂,至不济亦可以令他们清楚掌握纪千千主婢的情况,针对之而定下营救的精确计划。
    就在此思潮起伏的当儿,远方忽然传来蹄声。
    燕飞精神一振,功聚双耳,定神细听。
    蹄音离此足有七、八里的距离,随着风雪送入他比常人灵锐十倍的耳内去,出奇地马速缓慢,还似有金属摩擦拖地的奇异声音。
    燕飞有点在黑夜得见光明的感觉,忙从树上跃下来,朝人马来处全速掠去。
    屠奉三和刘裕仍在研究圆谎细节的当儿,卓狂生和慕容战联袂而来,并带来钟楼会议将于明早召开的好消息。
    坐好后,屠奉三道:「我们想出一个谎话,以用来说服议会成员同心协力,对抗包括弥勒教在内的所有敌人,两位齐来参详,看看是否有甚么破绽。」
    刘裕大感错愕,本以为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实情,岂知屠奉三如此坦白直接,没有丝毫隐瞒之意。
    慕容战和卓狂生的反应亦截然不同。
    慕容战一呆道:「为何要在议会上撒谎呢?」
    卓狂生则兴趣盎然的道:「竟有这么好的谎话,快说来听听。我正怕边荒集走回以前各为私利的旧路。红子春、姬别和呼雷方三个家伙均对召开议会不以为然,认为是个人的私怨,幸好凭我三寸不烂之舌,方勉强同意召开议会。他娘的!全都是眼光浅窄之徒。」
    屠奉三向刘裕道:「请刘兄告诉两位大哥从奉善处听回来的消息。」
    刘裕心中涌起古怪的感觉,遂把假中含真、真中带假的消息一并说出。
    听罢慕容战和卓狂生你眼望我眼,均看到对方心中的震骇。
    慕容战艰涩的道:「这不像是谎话哩!」
    屠奉三笑道:「除了弥勒教与慕容垂勾结的一段,其它确是从奉善处听来的,有真有假,始可令谎言变得更完美。」
    卓狂生苦恼的道:「慕容垂竟勾结竺法庆,这消息会不会来得太突然呢?在北方,慕容垂虽不致视竺法庆为死敌,但至少是互相顾忌的。」
    刘裕心中涌起温暖的感觉。
    边荒集确是与众不同的地方,边荒之战更把集内诸雄的关系天翻地覆地改变过来,志同道合地坦诚相对,为边荒集筹谋定计,所以才有眼前人人尽力圆谎的举动。
    刘裕心中对卓狂生和慕容战的疑虑一扫而空,微笑道:「这不单不是谎言,且是事实,因为竺法庆神功大成,兼又晓得一时斗不过慕容垂,看准慕容垂暂时无暇理会他的弥勒教,故主动和慕容垂修好,有助慕容垂取回边荒集,然后两方瓜分边荒集的利益。」
    屠奉三愕然道:「消息从何而来,为何刘兄刚才不说出来?」
    刘裕沉声道:「我们北府兵一直在留意弥勒教的动向,怕的是弥勒教到南方来作乱,所以方有玄帅在负伤的情况下仍要击杀竺不归之举。现在玄帅已去,竺法庆遂把握时机,在司马道子、王国宝之流的推波助澜下,到建康立教。」
    慕容战不解道:「竺法庆千辛万苦在北方建立弥勒教,以他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怎会因害怕慕容垂而改往南方发展呢?南方的天师道更是弥勒教的死敌,成败尚是未知之数,这个冒险行动并不明智。」
    刘裕欣然笑道:「正因他目中无人,方会想出这自以为是的鸿图大计。在北方,最不明智的事是与如日中天的慕容垂正面硬撼,但如能避过其锋锐,偃旗息鼓,根基深厚的弥勒教便可坐收渔人之利。当竺法庆成功当上南方政权的国师,弥勒教便可成为国教,那时竺法庆想据南统北,在北方的弥勒教徒便可起而响应,如此弥勒教统一天下的大业,谁敢说没有可能在竺法庆手上完成呢?」
    卓狂生吁出一口凉气道:「这家伙想得很绝,又是合乎眼前形势。」
    屠奉三皱眉以带点不悦的口气道:「刘兄尚未答我刚才的问题。」
    刘裕摊手苦笑道:「我也是刚想出来的,如何可以早一步告诉你呢?」
    屠奉三、卓狂生和慕容战听得面面相觑,接着爆出震耳笑声,方晓得刘裕仍是在说谎。
    卓狂生捧腹狂忍着笑道:「成哩!成哩!这谎言把明知是谎言的我们都骗倒,肯定可骗倒任何人。」
    慕容战边抹呛出来的泪水,边笑道:「这样消息再不是从奉善处听来,而是北府兵确切的秘密情报。」
    屠奉三接下去道:「恕我错怪刘兄。刘兄今趟到边荒集来,正是要粉碎竺法庆南下的阴谋。哈!真好笑!现在连我也有点相信凭空想象出来的骗人谎话,或许真的切合现实的情况,因为太过合情合理哩!」
    卓狂生道:「说不定真给我们误打误撞的猜对哩!」
    慕容战摇头道:「怎会这么巧哩!不过我们定要强调老竺要与慕容垂瓜分边荒集这一点,否则谁有闲情理会他们到南方来胡作非为呢?」
    屠奉三道:「这方面反不用担心,我才不信竺法庆对边荒集没有野心,他把奉善的尸体吊在东门示众,是江湖上投石问路的手法,以之测试我们的反应,看我们是变回一盘散沙,还是仍保持团结。」
    卓狂生双目神光闪射,淡淡道:「我们将会教他非常失望。」
    慕容战道:「其它人我不知他们有何想法,但我们这四方面的人马,肯定已团结在一起。
    刘兄该可代大江帮说话吧!」
    三人目光同时落在刘裕身上。
    刘裕道:「大江帮与我的立场是一致的。」
    卓狂生喝道:「好!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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