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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义喃喃自语的道:“千千自我牺牲的伟大行为令人感动,如不是她肯留下照顾小诗姐,小诗姐的命运确是不堪想象,她的胆子这般校”又往他瞧来,提起勇气似的问道:“小诗姐好吗?”
燕飞想起那晚的情境,心中填满温柔,道:“小诗姐睡得很香甜,我们不敢惊扰她。”
庞义懊恼的道:“早知你会去见她们,我便可以托你带点东西去给小诗姐。你这没有义气的家伙,什么事都闷在心里。”
燕飞忙岔开道:“高小子回来了吗?”
庞义道:“最好他今晚不回来,让我可以好好睡一觉。白天还好,因为大家都忙得不得了,他专挑在我宝贵的睡眠时间来缠我,硬要我听他和那小妖精的情情爱爱,如何轰烈动人、如何郎情妾意。他奶奶的熊,这小子肯定被那专吃人心的小妖精弄疯了。”
燕飞失笑道:“谁叫你是他的朋友呢?”
庞义咕哝道:“他奶奶才是他的朋友,我一向对他的作风不敢恭维,只不过大家一道北上,才混得熟了些儿吧!岂知这小子恃熟卖熟,硬逼我听他自以为是天下最动听,其实是令人觉得肉麻兼起疙瘩的情话。”
燕飞忍俊不住时,屠奉三神色凝重的来了。
燕飞道:“坐!有什么事?”
屠奉三在燕飞另一边坐下,沉声道:“刘牢之的水师船队在洪泽湖集结,只需一天时间,便可以进犯我们。”
庞义倒抽一口凉气,道:“这家伙并不是说着玩儿的。”
燕飞道:“他是在向我们示威,摆出如我们不依他的话撤走,便会攻打我们。”
洪泽湖在淮水下游处,靠近大海,是北府兵训练水师的大湖。
屠奉三道:“这方面仍很难说,表面看似是针对我们的行动,不过,假如他投向司马道子,则可变成对付王恭的阴谋,因为王恭目下正身在洪泽湖淮水旁的大城旰眙,如王恭没有防范刘牢之的心,一定会被刘牢之得其所愿。”
庞义咋舌道:“刘牢之此人真不简单。”
燕飞生出一切失控的感觉,他当然不希望刘牢之倒戈反王恭,因为王恭怎也是王淡真的父亲,如王恭有甚麽不测,桓玄再没有顾忌下,王淡真的命运会更不堪。
道:“刘牢之也可以藉此钳制何谦,因为洪泽湖的东面便是何谦的据点淮阴,而洪泽湖北通濉水,南通高邮湖,又接大江,四通八达,一支强大的战船队,可以对整个区域发挥出震摄的作用,令反对刘牢之的人不敢妄动。”
屠奉三思忖片刻,道:“你不是说过,司马道子召何谦到建康去迎娶他的女儿吗?”
燕飞点头道:“确是何谦的心腹手下刘毅亲口说的,有什么关系呢?”
屠奉三道:“我怀疑此为司马道子和刘牢之之间的协议,由刘牢之调动水师,逼得何谦不得不留下主力部队在淮阴,以对抗刘牢之。而何谦若仍要到建康去,便只能带少量部队随行。
”
庞义失声道:“不会是这样吧?”
燕飞道:“屠兄似乎认定刘牢之会投向司马道子。”
屠奉三道:“我只是设身处地从刘牢之的角度去思索。在司马道子和桓玄之间,该如何选择呢?那就要看对哪个害怕多一点,我敢肯定,刘牢之对司马道子的顾忌远比桓玄校以刘牢之的立场,明智之举当然是远桓玄而靠近司马道子,只要司马道子许以北府兵大统领之位,刘牢之若拒绝便是笨蛋。而刘牢之当上统领最大的障碍正是何谦。”
燕飞动容道:“刘裕该与你想法相同,所以力劝何谦勿要到建康去。”
屠奉三道:“弄清楚这点非常重要,如此,我们便不用怕刘牢之会违诺,在三天之期未届满前来袭了。”
庞义道:“过了三天之期又如何呢?刘牢之会否真的来攻打我们?”
屠奉三道:“根本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因为我们必须将计就计,在三天内撤走,好引敌来攻。”
又道:“老卓在附近三次发现敌人的探子,正在侦察我们的情况。”
燕飞道:“现在渡河的地点由我们决定,敌人倒过来要迁就我们,你的大计如何呢?”
屠奉三道:“假设我们的目的地是最容易藏身的巫女丘原,濄水会是看来最理想的路线。载重的船由濄水北上,人马骡车则沿濄水东岸推进。我们既有这个想法,敌人当然可以轻易猜到。我们便在濄水东连舟为桥渡河,引敌人踏入陷阱。”
庞义皱眉道:“计划有个很大的破绽,只是荆州军已教我们难以应付,他们全是骑兵,机动性强,只须在远处埋伏,待我们全体渡河之后方发动强攻,我们如何令他们中计呢?如我们不渡河,他们只会按兵不动。”
屠奉三微笑道:“所以,我们故意让他们的探子看到我们不住将粮货运上大型的战船和货船,事实上,到时船上装载的是战士而非粮货物资,纵使吃水深,敌人仍误以为装的是粮货。开始渡河时,我们的船会把战士一批一批的送到濄水上游,让战士登陆濄水东岸,从容布置,等待敌人投入罗网。”
庞义恍然道:“原来如此,确是妙计。”
燕飞问道:“两湖帮的船队又如何应付?”
屠奉三道:“两湖帮的人在我们全体渡江前,会耐着性子,等候荆州军以快马施袭的一刻,绝不会提早行动。假设两湖帮的主事者是郝长亨,以他一向的作风,会把战船队一分为二,一支隐藏在濄水的上游,另一支则部署在濄水、淮水交接处的西面,发动时分从两方顺流来攻,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刘帅回来后,我们当可以清楚敌人的所有布置。”
说罢轻叹一口气。
燕飞明白他的心情。
纵使胜得此仗又如何,只能让他们苟延残喘多一段时日。失去了边荒集,又被刘牢之截断粮线,他们实没法养活这麽多荒人。至于武器弓矢,亦不足以长期作战。
忽然间,他也像刘裕般感到刘牢之的可恨。如有谢玄在,怎会出现眼前情况。一天刘裕坐不上北府兵大统领的位置,边荒集仍陷于危机里。
刘裕潜过濄水,隐身在岸旁的密林里,注视着岸旁的动静。
三十多名羌族战士在岸边静候,他们燃起的篝火光焰闪烁,正逐渐熄灭,看情形他们再没有添柴续火的意思。
他们的战马安详地在一旁吃草休息。
对方显然在等待某一方的人,约好以火焰为暗号。
领头的一人高大威猛,年纪在二十许间,一派高手的气度。
刘裕几可以肯定,他是姚苌的儿子姚兴,以他的身分地位,远道由边荒集到这里来见某一 方的人,内情当然不简单。
能令他来者,不出郝长亨甚或刘牢之其中一人,而以郝长亨的可能性最大。
郝长亨约姚兴来此相会,是要向姚兴显示他歼灭荒人的决心,顺便谈妥入伙边荒集的条件。
谁都晓得,占据边荒集,必须南北势力皆支持方能成事,而郝长亨所代表的一方,正是姚苌和慕容垂最需要的南方伙伴。因此,郝长亨送上秋波,姚兴便亲身来会。
“隐龙”出现在下游处,缓缓驶至。
刘裕心中叫妙,待会只要他从陆上追踪“隐龙”,便可以知道郝长亨将战船队伍藏在何处。
此时他再无暇去想心事,全神贯注于眼前发生的事上。
他在心中提醒自己,以后再不要低估桓玄和聂天还,如不是凑巧发现荆州军的影踪,他们今次肯定一败涂地,永不能翻身。
“隆卤声中,“隐龙”靠往姚兴等人立处的河岸。
刘裕趁姚兴一方的人注意力全集中往“隐龙”的当儿,又潜近数丈,直至密林边缘,然后攀到一棵大树枝叶浓密处,离姚兴立处只隔开三、四丈的空间。
一道人影从没有灯火的“隐龙”处飞身而来,落到姚兴身旁,正是两湖帮的二号人物郝长亨。
姚兴哈哈笑道:“本人姚兴,这位当是郝长亨郝兄了,郝兄风采过人,确是名不虚传。”
郝长亨连忙说出一番客气话,双方互有所需,当然是相见甚欢,一拍即合。
姚兴道:“客气话不用说了,我今次来可以全权代表边荒集联军说话。”
刘裕心中叫好,他们在岸边说话,他可以听个一字不漏,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呢!忽然间,他又感到老天爷在补偿他,仍没有完全舍弃他。
新娘河基地灯火通明,照得渔村和四周山野明如白昼。
荒人仍在辛勤工作着,忙着把“货物”送到船上去,燕飞暗忖,若自己是敌人的探子,也会深信不疑眼睛所见的情况。
孙恩这一刻在哪里呢?是否连夜晚也不休息,正全速赶来。
他很希望孙恩不会来得那麽快,如此他便可以参与眼前紧锣密鼓的一役,为反攻边荒集的热身战尽上点绵力。
奇怪地,他再不担心孙恩,不是因他认为自已可胜过孙恩,而是晓得担心只会误事,徒然耗损精神。他必须在最佳的状态下迎战孙恩,把生死成败全置诸脑后。
“燕兄!”
燕飞正要进入安排给他的房舍,闻言止步。
江文清来到他身旁,道:“我很担心!”
燕飞讶道:“大小姐担心什么呢?”
江文清道:“我担心刘牢之会和敌人来夹攻我们,那无论我们有任何奇谋妙计,也必败无疑。”
燕飞道:“大小姐没有和屠兄谈过话吗?他分析过此事,认为刘牢之不会在三天之期未届满前来犯。”
江文清压低声音道:“刘裕因何如此信任屠奉三呢?”
燕飞道:“我也信任屠奉三,事实会证明刘兄没有看错人的。”
江文清犹豫了一下,似有点难以启齿的问道:“燕兄和刘裕怎会到豫州去呢?”
燕飞顿悟刚才说的只是开场白,江文清来找他的真正原因是要问这句话,如此看来,江文清对刘裕果真另眼相看。
他曾答应过为刘裕隐瞒王淡真的事,当然不可以说出事实,但又不想说谎,却又不得不说谎,只好道:“我们本想到寿阳找胡彬,凑巧碰上荆州军!”
这是最没有破绽的谎话,燕飞心忖,如再见刘裕,必须知会他有关这个谎话,以免两人口供不符。
江文清果然没有怀疑,放下心事似的舒一口气道:“不阻燕兄休息哩!”说罢去了。
燕飞隐隐感到,她多少收到点刘裕与王淡真之间一事的风声,暗叹一口气,入屋去了。
拓跋珪想着燕飞,不是关心他的安危,也不是怕拓跋仪对付刘裕的行动一旦败露,会影响他和燕飞的交情,而是在思索燕飞的神通。
燕飞是不会骗人的,他既表白能与纪千千作心灵传感,拓跋珪便深信不疑。且亦不由他不信,因为若非如此,便难以解释他种种如有神助的行径。
燕飞在乌衣巷谢家外息断绝,内息却循环不休地躺了百天的事实,更是启人深思。他于不可能的劣势下斩杀竺法庆,更使任何人很难把他当作一般的“人”来看待。
一向以来,他对甚麽神佛毫不在意,道家炼丹之术,在他来说只是自欺欺人的玩意,又不见出现过什么活神仙。道家盛传的某某人白日飞升,看来都不外是以讹传讹。道家的高人死了便当作成仙,佛门高僧辞世则尊之为人灭,聊以自慰。
可是,燕飞却是眼前真实的例证,他至少可算半个神仙。
难道道家炼丹之法确非骗人的玩意,人是可以透过提炼大自然的某种力量,以催发体内的仙根,达致永生不死的仙道境界?拓跋珪终开始对炼丹之术生出兴趣,暗忖,不要说自己能长生不死,只要能把寿命延续多数十年,以自己的识见才智,长期领导拓跋族战士南征北讨,终有一天,天之涯、海之角都要臣服在拓跋族的铁蹄下,他拓跋珪更会成为不死的超级帝君。
想想也感到无比的兴奋。
但究竟如何入手呢?哪位道家高人才有真正的本领?正思索时,手下大将长孙普洛揭帐而入,后面跟着的还有左长史汉人张衮,右司马许谦,人人神色凝重。
拓跋珪目光落在长孙普洛双手捧着的铁盒上,道:“有什么事?”
长孙普洛把盒子放在他跟前,沉声道:“慕容垂使人把这盒子放在平城城门外,指明‘这是慕容垂送给大帅的贺礼,祝贺大帅成为燕代之主',说毕使者便快骑离开。他们不敢拆看,把铁盒送来盛乐,请大帅定夺。”
拓跋珪闻言凝神打量铁盒,盒子以细索扎个结实,又在盒盖处以火漆密封,透出神秘邪异的感觉。
毫不犹豫地,拓跋珪道:“给我挑断系索!”
长孙普洛拔出匕首,迅快地把索子挑断,只要打开盖子,便可知慕容垂送来之物。
帐内气氛沉重,谁都晓得慕容垂送来的不会是好东西。
拓跋珪探出两手,抓着两边盖沿处,火漆碎裂,盖子随即松开。
只有拓跋珪看到盒内的东西。
长孙普洛、张衮和许谦没得到拓跋珪指示,不敢探身去看,不过仍嗅到浓烈的草药气味。
拓跋珪缓缓把盖子放回原处,合起铁箱,表情平静无波,似对慕容垂送来的贺礼无动于衷,淡淡道:“这是慕容垂送来的战书,以显示他誓要把我连根拔起的愤怒和决心。哼!世事岂能尽如他意。”
他最后一句话似是在嘲讽慕容垂的自信,可是,三人却感到这句话是拓跋珪安慰自己的话,因为拓跋珪异乎寻常的反应,正显示出他内心的震憾。
拓跋珪有点心疲力尽的柔声道:“你们在帐外稍待片刻,我须静心想想,方再传你们进来说话。”
三人怀着重如千斤的心情,退出帐外去。
拓跋珪先低垂着头,再仰脸时已是热泪满颊。
铁盒内放的是他亲弟拓跋瓢的首级,经防腐药熏制过的脸容向上,如仍在生,睁而不闭的眼睛,残留着死前的惊惶、屈辱和愤恨。
夺得平城后,拓跋瓢奉他之命到荥阳去,监察燕军的动静,想不到竟被慕容垂擒杀。慕容垂送还他的人头,不但要向他示威,还要对他宣明,谁才是第一把手。
慕容垂啊!
终有一天我拓跋珪要你千倍万倍偿还此杀弟之仇。
小诗道:“我现在真的放心了,小姐的情况一天比天一天好哩!”
纪千千安坐椅内。直到此刻,一切都瞒着小诗,没有告诉她燕飞曾经来过,也没有让她晓得边荒集二度失陷的事。
微笑道:“你今天的精神也不错。要不要到城外各处走走呢?整天留在院子里,闷也要把人闷坏。”
小诗吃惊道:“小姐!”
纪千千胸有成竹的道:“只要我提出要求,慕容垂怎也会给我办到,否则,只显示他的无能,不能控制局面。顶多让他陪我们一道出游吧!”
小诗清楚她的性格,想到便会去做,她说什么都难改变纪千千,只好惶恐地点头。她最怕慕容垂断然拒绝,令纪千千不开心。
“小姐!”
纪千千和小诗交换个眼色后,道:“大娘请进来!”
在门外唤她的正是风娘,如非燕飞指出她的真正身分,纪千千只会以为她是个尽责的管家妇,由此可见,她是如何深藏不露,武功如何深不可测。
风娘确是慕容垂一着厉害棋子,由她贴身侍候她们主婢,使她熟悉她们主婢的起居生活,任何异常的情况,均可令风娘生出警觉。而她超凡的轻功,更大添拯救她们主婢行动的难度和风险。
风娘神色平静地走进内堂,来到她们身前,投往纪千千的目光,现出一闪即逝的怜惜神情,旋又敛去。一脸悦色的道:“皇上请我为他传话,请千千小姐收拾简单的行囊,明天我们将有远行。”
纪千千心中一颤,问道:“皇上要我们随他到哪里去呢?”
风娘垂首似不愿被纪千千看到她的神色,轻轻答道:“这方面千千小姐须亲自问皇上,我们作下人的,只敢按皇上指示办事。”
小诗皱眉道:“小姐的随身箱子怎办呢?”
风娘答道:“三十个箱子会随后运来。只因骡车慢马儿快,所以,皇上请千千小姐只带备随身的替换衣物和用品吧!小诗姐请放心。”
纪千千心中翻起千层巨浪,终于晓得慕容垂是要带她们随军出征。
慕容垂究竟要攻打哪一方呢?离百天筑基功成仍有一段很长的日子,纵然她现在肯冒险以传心术警告燕飞,燕飞也不肯接收她的信息。
自闻得边荒集二度失陷的噩讯,她感到自己又处于作战的状态里。
现在她唯一可以做的事,是竭尽才智去掌握慕容垂的实力,他的性格和作风、兵法战略上的部署,好在将来能作燕飞最神奇的探子。
机会终于来了。
希望在筑基功行至圆满前,慕容垂尚未打垮拓跋珪和荒人的联军吧!
燕飞步入屋内,立即暗叹一口气,晓得好好睡一觉的愿望落空。
二丈见方的小茅屋空荡荡的,在中间摆放了张木桌,和几张四周置有七、八张供人睡觉的地席,聊备一张绝难御寒的被铺,由此便可知荒人物资的短缺。
令燕飞头痛的当然不是布置或设备的问题,而是一脸兴奋神色据桌独坐的高彦,摆明在此恭候大驾。想想庞义的吐苦水,燕飞便晓得烦恼来了。
颓然在高彦面前坐下,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高彦不悦道:“你晓得我想说什么吗?”
燕飞笑道:“噢!原来你已谈够了小白雁,除她外还有什么呢?燕某人洗耳恭听。”
高彦先现出尴尬神色,旋又换上笑脸,拍桌道:“小子真聪明。哈!你是旁听者清,说得出她心里有我,当然有一定的道理,我只想知道,你凭她哪几句话得出这样的结论?”
燕飞皱眉苦思好半响,道:“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吗?好像是你自己说的吧!”
高彦道:“谁说的并没有问题,最重要是你老哥因和同意。说罢!你很少同意我猜到的分析,为何独同意我这句话。”
燕飞不知该好气还是好笑,又不愿伤他的心,破坏他的兴致。随口道:“你不喜欢的娘儿,你会随便亲她的脸吗?”
不由想起在荥阳与纪千千被窝内的热吻,心中涌起难以言宣,既心伤又迷醉的感慨滋味。
高彦愕然道:“如有便宜可占,对方又千肯万肯,或不是太讨厌的,只要是娘儿,我都不会介意的。”
燕飞被勾起心事,心中不由强烈地惦挂纪千千,差点立即设法在心灵的空间内搜寻她的踪影,又不得不硬把念头压下去。
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