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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被勾起心事,心中不由强烈地惦挂纪千千,差点立即设法在心灵的空间内搜寻她的踪影,又不得不硬把念头压下去。
苦笑道:“你倒很清醒,你清楚自己那副见到娘儿便饥不择食的德性。唉!我没什么话可以安慰你了,可以说的是,男和女是不同的,没有点好感,绝不会让你揉她的小肚子,更不会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在你的臭脸留下胭脂唇痕。”
高彦拍桌喜叫道:“说得好!哈!女和男是不同的,不但准我揉她的肚子还赠上香吻,这不是爱的表现是甚麽呢?燕小子真有你的,给千千训练过后确是脱胎换骨,句句金石良言。”
燕飞心中填满纪千千,心忖自己绝不能败于孙恩之手,想到这里,倏地出了一身冷汗。
高彦发觉有异,道:“有什么问题?难道揉肚献吻还不算数吗?你的脸色为何变得这么难看?”
燕飞此时心中想的,却是自己如仍这般看重胜败得失,对上孙恩这么一位超然于一切的道家大宗帅,肯定必败无疑。
只有将生死成败全抛开,就像那趟与竺法庆一战,自己方有一拚之力。
纪千千的爱,予他奋战到底的决心,同时也是他的破绽和弱点。
他是否可如早先想出来的办法,把对纪千千的爱全转作战斗的力量呢?
高彦道:“你听到我说的话吗?”
燕飞定神打量他,心中灵台澄明清澈,一脸若有所思。
高彦瞪大眼睛瞧他,道:“你想到什么呢?”
燕飞淡淡道:“我想到孙恩!严格点说,是我感应到孙恩。”
高彦大吃一惊,左顾右盼的色变道:“不要唬我!你不想听我说小白雁,可以坦白点表明心意,不用拿这可怕的家伙来吓老子。”
燕飞道:“不用害怕,他该至少在百里之外。”
就在他心中凝聚对纪千千深爱的一刻,他感到一切都无关重要。不论想拆散他和纪千千的力量是如何庞大,可是,只要他们永远深爱着对方,此志不渝,其它的再不重要,包括生离死别在内。
正是在这种动人的心境下,他的心灵像潮水涌过大地般,朝四面八方延展,也感应到孙恩,孙恩亦感应到他。
联系旋即断去,是孙恩故意封闭起心灵,不让燕飞接触到他拥有庞大力量的精神。
高彦瞠目结舌的道:“你在弄什么鬼?”
孙恩为何故意中断他们的接触呢?燕飞再次暗冒冷汗,想到孙恩可能采取的一种策略。
以孙恩的神通广大,他们在新娘河聚义,密谋反攻边荒集的情况当瞒不过他。如他孤身而来,力图破坏,以他的武功,后果实不堪想象,更会扰乱自己的心神,使他陷于完全的被动。
高彦催道:“说话呵!”
唯一应付孙恩的方法,是先一步截着他,与他在新娘河之外某处决一生死。
可是,如何能截击神出鬼没的孙恩呢?
卓狂生此时胁下夹着一个卷轴走进来。大喜道:“今次有福了,可以一连串听到两个精采的故事。”
毫不客气在燕飞旁坐下,把卷轴拉开少许,露出没写过的空白处,取出纸笔墨,放在桌面。笑道:“燕飞怒斩假弥勒,小白雁之恋,两大边荒传奇,谁先说?”
高彦失声道:“边荒集仍在敌人手上,你敢来打我与小白雁的主意,出卖我们的故事赚大钱,休想我会答应。”
卓狂生斜眼睨着他,道:“你这小子真没有长进,我卓狂生看得起你,是你祖宗的荣耀。边荒集的光荣终有一天过去,人也会死,甚麽都会烟消云散,但只有边荒的历史,会因我卓狂生动人的史笔,千秋百世的流传下去。你这没有脑袋的小子试想想吧!在一千年二千年之后,在街头巷尾,大批的民众围着说书先生,听你这小子爱得胡涂、爱得不顾一切的美丽故事,是多麽动人的一回事。对吗?小子!就由你先说出来。你初见小白雁时是怎样一番情景,心儿有没有忐忑狂跳。”
高彦为之语塞,抓头道:“这么荒诞的话,由你口中说出来,却像有点道理似的。不过仍很有问题,我仍在努力追求小白雁的关键时刻,如光复边荒集后,你每天都拿我和她的事来说三道四的,一个不好传进她耳里去,天晓得她是欣赏还是大发娇嗔。这个险恕老子不奉陪了。
”
卓狂生笑道:“这个容易嘛!我现在是在储蓄老本,目的是完成一部说书人的天书。你的故事迟点卖又如何?待彦少你和小白雁米已成炊之时才面世,可以放心哩!说罢!勿要痛失名传千古的千载良机。”
燕飞截入道:“听说你在附近发现敌人探子的踪影,你负责这方面的吗?”
卓狂生道:“鬼才有空四处去找敌人的探子!不用找也晓得有敌探在周围活动。我是要制成一幅新娘河的地势图,才到处踩踩看。哈!我的脑袋不差吧!除了说书说得动听,还有图书辅助,多收点钱仍有人在外面排着队进来。”
燕飞道:“有没有这一带的地势图,我当然不是只指新娘河一带。”
卓狂生欣然道:“你是第一个懂得欣赏我绘制地图的人,算你识货。”
从大卷图轴里抽一张出来,摊在桌上,竟是由寿阳直至淮阴百多里内的地理图,标示出每座城县的位置,山川形势,清楚分明。
燕飞凝神细看,忽然站起来,道:“我要走了。”
两人为之愕然以对。
燕飞拍拍背上的蝶恋花,悠然自若的道:“刘裕回来后,问他便可知我到了哪里去,希望能及时赶回来与你们并肩对付敌人吧!”
直至燕飞消失门外,卓狂生和高彦仍是对望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自决定杀害兄长桓冲后,桓玄便晓得有个人非杀不可,此人就是江海流。他与桓冲关系密切,情如兄弟,又清楚自己和桓冲的嫌隙,更明白自己的为人,终有一天会揭破他弒兄的真相,那他桓玄便要身败名裂了。
江海流并非平庸之辈,他除了人面广,且是有实力的大帮会龙头大哥,要杀他绝不容易,还要令人不怀疑到他桓玄身上,根本是没有可能的,所以,他须借助聂天还的力量。他和聂天还联合起来后,将变成绝配,可以将本来是不可能的事化为可能。
在南方,谁能控制长江,谁便可以主宰南方的荣衰。
桓家一直戮力栽培大江帮,正是为控制长江,很多事由帮会人马出头,可以避过与朝廷的正面冲突,灵活度亦大得多。所以,自桓温开始,便实行扶植大江帮的策略,大江帮与桓家的关系,就是这般建立起来的。
当年桓温能席卷建康,权倾天下,帮会曾发挥很大的作用。
到没兴趣当皇帝的桓冲上台,一切以安定为主,大江帮在他的指示下,反变成一股稳定局势的力量,一切依江湖规矩办事,亦使大江帮得到沿江各大小帮会的尊重,尤其大江帮得边荒集之利,令大江帮的声势攀上前所未有的巅峰。
另一方面,桓冲一力提拔屠奉三,由他成立振荆会,在桓冲的支持下,对两湖帮展开扫荡,令两湖帮的势力难入大江半步。也使屠奉三和聂天还成为死敌,结下解不开的仇恨。
现在大江帮已除,必须有另一水道的帮会代替大江帮,故而,桓玄与聂天还的结盟是最顺理成章的事。
而在屠奉三和聂天还之间,桓玄只可以选取其一。
对桓玄来说,这是个痛苦的抉择。
他没有朋友,屠奉三是唯一的例外,可是为了完成梦想,他必须舍弃屠奉三。而他更清楚,以屠奉三的精明厉害,一旦他与聂天还连手对付江海流,屠奉三会因而醒觉桓冲之死是有问题的。这后果令他不但要放弃屠奉三,更要置自己最好的朋友于死地,因为,桓冲一向是屠奉三最尊敬的人。
他差遣屠奉三到边荒集去前,早和聂天还拉上关系,所以,他派屠奉三到边荒集去根本是包藏祸心,希望借别人之手,为他解决屠奉三这个难题。
事情的发展虽然稍有失控,可是,一切很快可以重上正轨,今趟屠奉三是死定了,荒人也要完蛋。当边荒集回复平静后,新一代的荒人将会出现,分别在边荒集已落入他的掌心里。
河风阵阵吹来,吹得桓玄衣袂飘扬。
在八艘战船的护航下,他乘坐的战船驶进赣水,朝鄱阳湖顺流而下。
谋臣侯亮生来到他身后,沉声道:“一切办妥。屠奉三的家族和有关系者共九百五十四人,全体处决。”
桓玄言不由衷的点头道:“这是背叛我桓玄者必然的下常”侯亮生欲语无言。
桓玄不愿再想屠奉三的事,至乎希望自己永远忘掉这个人,岔开道:“王恭方面有什么消息?”
侯亮生答道:“淡真小姐将在后天早上抵达江陵。”
桓玄终于找到他得以舒解因屠奉三而来的郁结心情的良方。心忖,此美女如真的名不虚传,他会好好享受她,把她的身心彻底征服,想想也教人兴奋。
从容道:“那我们就在十天后挥军直指建康,看司马道子如何应付我们。”
侯亮生道:“直至此刻,刘牢之仍是非常听话,一切依计划行事。”
桓玄的血沸腾起来,爹的梦想,终于在我这个儿子的手上完成。当联军分别由大江上下游进犯建康,司马道子的反抗力量将会被辗碎,司马皇朝亦就此灭亡,以后天下便是我桓氏的天下。
他今次到鄱阳湖是去见聂天还,大家面商夺得建康后如何分配利益。他清楚聂天还是怎样的一个人,终有一天他会反抗自己,不过那是将来的事了。一个帮会的大贼头,能有什么作为呢?
拓跋仪凝望篝火,四周不时传来战马的嘶叫声,心中百感交集。
今次回到盛乐,他首次生出如外人的古怪感觉。似乎他更属于边荒集,更认同荒人的身分。边荒集虽然形势复杂,可是,各派系间既敌对又合作的奇异关系,却形成另一种吸引力,令人眷恋其中的变化和发展。
纪千千的驾临边荒集,把一切改变过来,边荒集再不是以前的边荒集,大家目标明确,为保护边荒集的公义和自由,抛头颅洒热血。
纪千千的被掳北去,更使边荒集进入空前团结的状态。正是这股由纪千千而来的凝聚力,把所有荒人的心连结在一起。把纪千千主婢迎回边荒集去,成为荒人最祟高的目标。
陪他围坐篝火的是拓跋珪派来助他对付刘裕的三个高手,分别是公羊信、贺横和莫干,都是他先前不认识的人。名义上他们全听自己的调度,可是,他们也是拓跋珪用来反监视他的人,看他是否如实执行命令。
这三个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其中又以使长轲斧的公羊信武功最高,性格最阴沉。
在途上为明白他们的实力,拓跋仪曾与他们较量过招,唯独公羊信巧妙地把实力隐藏起来,令拓跋仪没法摸清楚他的虚实。
跟随来的百名拓跋族精锐战士,人人均是能以一挡十的勇士,表面上是交由拓跋仪指挥,事实上,他们只听命于公羊信三人,他要通过三人向他们发命令。
假设拓跋仪违背拓跋珪的密令,他们大有可能反过来对付他拓跋仪。
如在落单的情况下,只是公羊信三人连手,已足够杀死他拓跋仪有余。
他真的为刘裕担心,更感到自己对拓跋珪不像以前般忠心耿耿。他首次羡慕起燕飞来,孤人单剑,是多么的逍遥自在。纵使纪千千暂落入慕容垂之手,他仍有明确不移的奋斗目标。而自己则有点不知自己在干什么,收复边荒集和杀死刘裕两件事,已混淆起来了。
此时一名战士如飞掠至,报告在西南方发现敌踪。
拓跋仪收拾心情,发出往东行的命令。
司马道子从皇宫回来,大将司马尚之迎上来道:“仍未找到她,她或许已离开建康。”
司马尚之是司马道子的堂弟,骁勇善战,论武功在王族内仅次于司马道子,与大将王愉并称建康军双虎将,是司马道子最倚重的大将。
司马道子不由想着楚无暇动人的肉体,此女在床上确是迷死人的尤物,只可惜在形势变化下,他们的缘份亦走到尽头。不论于公于私,他也绝不可再沾手此女。
有点伤感的道:“走了也好!现在我们和弥勒教再没有任何关系。”
司马尚之退在司马道子身后,进入主堂,提议道:“我们应否正式公布,把弥勒教定为邪教,并把明日寺夷为平地,把竺雷音和他的从众公开处决呢?”
司马道子心忖,楚无暇既已知情离开,竺雷音怎还有胆子留在明日寺任人宰割。微笑道:“你忘掉一个人哩!所有事凑合在一起来办,方够轰动。”
正在主堂静候他的司马元显迎上来问好。
司马道子立在入门处,讶道:“你竟没有到秦淮河鬼混吗?维持多少天哩?”
司马元显俊脸一红,尴尬的道:“一天未办好正事,孩儿再不会踏足青楼半步。”
司马道子和司马尚之诧异的对望一眼,因从没想过司马元显如此识大体分轻重。
自被燕飞等掳走又安然回来后,司马元显便像变成另一个人,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经过深思熟虑,双目闪动着自信的光芒。
司马元显道:“孩儿有事和爹商讨。”
司马尚之识趣的道:“尚之还要到石头城打点事务。”
司马尚之离去后,司马道子领着儿子,进入了大堂。
慕容战来到呆立在码头的屠奉三旁,问道:“你好像满怀心事的样子,是否不看好此战呢?”
屠奉三叹一口气,道:“不知如何,今早起床后,我一直感到心绪不宁,人也特别容易倾向悲观,有点什么都不想做的颓丧感觉,但又不得不强撑下去。此战我们是不容有失的。”
慕容战道:“这种情况该很少发生在你身上,对吗?”
屠奉三双目射出茫然神色,点头道:“是从未试过的经验。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是铁石心肠的人。自大司马派给我清剿两湖帮的任务后,我便以铁腕手段,对付两湖帮和任何支持两湖帮的人,手段方面无所不用其极,令两湖民众视我为恶魔,而两湖帮亦因我无法将势力扩展至两湖之外。如再给我数年时间,说不定我能荡平两湖帮,岂知功亏一篑。”
慕容战皱眉道:“桓玄命你去边荒集,会否是……”屠奉三苦笑道:“你终于看到此点,可是,我自晓得桓玄与聂天还秘密结盟,我便醒悟过来。桓玄这条计阴毒至极点,以有心算无心,到我晓得中计,已完全陷于被动。哼!枉我视他为友,他却如此待我,有一天我会教他后悔这个决定。”
又问道:“燕飞呢?他是有神通的人,或可以知道为何我会心惊肉跳。”
慕容战像想到某种可怕的事情般脸色微变,道:“我来正是要告诉你,燕飞突然离开了。
”
屠奉三失声道:“什么?”
慕容战道:“此事非常奇怪,他本和高彦、老卓两人在谈笑,忽然提剑便去,离开前说,只须问刘裕便晓得他到哪里去呢。”
屠奉三讶道:“他当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赶着去做。”
慕容战道:“我看该和孙恩有关,因他曾在高彦面前提起孙恩,又说孙恩仍在百里之外,听得高彦一头雾水。”
屠奉三呆了半晌,苦笑道:“非常人自有非常的行藏,待刘帅回来后问个清楚便成,夜哩!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得我们忙的。”
慕容战欲言又止,终于去了。
不用慕容战说出来,屠奉三也知他在为自己的家人担心。
他也担心得要命,偏是毫无办法。
自光复边荒集后,他便派手下潜返荆州,尽量撤走与振荆会有关系的人。现在,他唯一的愿望,是走多一个人,便少一个被桓玄害死的人。
他与桓玄的友情,已化为深刻的仇恨。
对桓玄,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在大堂一角席地坐下后,司马元显道:“孩儿想求得爹的批准,带着皇谕亲身到广陵走一趟,以显示我们的诚意。”
司马道子愕然打量他半晌,道:“你不怕刘牢之反脸动手,把你擒下来,再用你作人质吗?”
司马元显道:“这个险仍是值得冒的,只要令他倒戈站在我们一边对付桓玄,他将永远不能与桓玄合作。因为谁都清楚,桓玄不容任何人逆他的意,他会记恨得罪他的人。”
司马道子欣然道:“我的儿子终于长大哩!学会分析形势,可是,爹怎能让你去冒这个险呢?”
司马元显失望的道:“爹!”
司马道子微笑道:“你是否从燕飞等人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呢?”
司马元显兴奋地道:“确是如此。这三人不但胆大包天,且料敌如神,明明没有可能的事,也可以轻易的办到。”
司马道子开怀笑道:“看来我得多谢他们三个教导我的孩儿。可惜……”司马元显道:“可惜什么呢?”
司马道子若无其事的道:“当然是可惜必须铲除他们。”
司马元显一震道:“爹!”
司马道子双目厉芒一闪,沉声道:“你可以欣赏你的敌人,却绝不可对敌人心软。明白吗?”
司马元显点头道:“明白!为了我们司马氏的皇朝,孩儿对敌人绝不会心软。”
司马道子沉吟道:“你刚才的提议,非是不可行,只是时机却不适合。我们首先要令王恭、桓玄和殷仲堪之辈出师无名,乱他们的阵脚,方可以把你的提议付诸实行。因为,当南方非是处于战争的状态,刘牢之若敢对你不利,等于公然造反背叛朝廷,而刘牢之更怕桓玄隔山观虎斗、袖手不理。”
司马元显一呆道:“如何可以令他们出师无名呢?”
司马道子哑然失笑道:“桓玄今次叫作茧自缚,以为能以讨伐王国宝来令我进退两难,岂知我竟有一石三乌之计。桓玄啊!你想和我斗?道行仍差很远呢。”
司马元显道:“孩儿并不明白。”
司马道子从容道:“答案该在天明前揭晓,你回房好好睡一觉,时候一到,我会使人去唤你来。”
司马元显使性子的道:“爹!”
司马道子长长吁出一口气,道:“成则为王,败则为寇,这是千古不移的真理。为争取最后的胜利,我们必须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你须永远记着爹这番话。”
司马元显像想到什么地急促喘了几口气,不敢多问,告退进内院去了。
司马道子独坐大堂,暗叹一口气。
他虽教儿子为求目的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