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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娘讶道:“小姐有什么吩咐呢?”
纪千千向小诗道:“诗诗先回屋内去,我有几句话想和大娘说。”
小诗依言去后,纪千千道:“大娘请坐。”
风娘叹道:“我站在这里就可以了,小姐该明白,有很多事我是不方便说的,小姐想知道的话,可直接向皇上提出。”
纪千千微笑道:“我要问的事,与皇上没有半点关系,也无现今的情况,大娘该不会为难。”
风娘露出苦涩的神色,道:“过去了的事,我更不愿提起,也不想回忆。”
纪千千嗔道:“好哩!这么说我什么都不用问了,有什么不是过去了的事呢?”
风娘软化下来,叹道:“小姐请垂询。”
纪千千现出令人无法拒绝的笑容,轻轻道:“我只是想问有关燕飞的事。大娘是怎样认识燕飞的娘呢?”
风娘双目现出伤感的神色,道:“此事一言难尽,我真的不想提起,只可以告诉小姐,我们曾是要好的姊妹,却又同时……唉!老身要告退哩!请小姐见谅。”
纪千千娇嗔道:“大娘!”
风娘道:“我曾和燕飞的娘,在一个很特别的地方一起生活了一段日子,看着小燕飞来到这世上。我也不知那段日子是快乐还是痛苦,只希望有仙人能把这段记忆从我的脑海删去。”
纪千千道:“那你一定晓得燕飞的爹是谁哩?”
风娘遽颤一下,垂下头去,道:“小姐请恕老身失陪。”
就那么转身去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纪千千思潮起伏,隐隐猜到风娘言有未尽的那句话,该是“同时爱上同一个男子”,而此人正是燕飞的爹。他们之间的关系亦不简单,当是恩中有怨、爱中有恨,所以风娘方有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感叹。
燕飞的爹能令鲜卑族最出色的两位女性同时为他倾情,肯定非是平凡之辈。看看现在的燕飞,即可想见他父亲当年的风采。
他究竟是谁呢?为何燕飞的娘从不向燕郎提及他爹的任何事?纪千千心中充满疑团,恨不得立即追上风娘,问个究竟。当然晓得追上她亦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更不忍心再逼她。
此事只好暂时作罢。
练功的时间又到了。
※※※
慕容战、呼雷方和拓跋仪三大边荒集胡族领袖,联袂来到位于东南方设于废墟核心处、姬别命名为“兵器厂”的建筑物组群。
如果要打开门做生意,废墟当然不是理想的地方,可是作为制造兵器和火器的工厂,却是再没有地方比废墟更为理想,最妙是四周满布颓垣败瓦的辽阔区域,自然而然成为了兵刃火器试练常所以兵工厂一带的荒屋,有个不明文的规矩,便是外人禁足,如果不幸被流矢或火器误伤,是不可以怪责别人的。
废墟在防卫上亦大有好处,十多座砖石结构的大厂房,四周设置了八座高起五丈的望楼,有姬别的手下轮流巡哨,以保证兵工厂的安全。
慕容战来到主厂的大门前,笑道:“每次我到兵工厂来,都会有种古怪的感觉。你们说吧,谁可以联想到像姬公子这么一个花花大少,竟拥有如此杀气腾腾,专门制造杀人利器的厂房呢?”
把门的数名大汉向三人肃立致敬,更有人往内通报姬别。
大雪变成了徐徐降下,欲续还休的雪花,但目及处仍是一片雪白,把荒芜不堪的废墟也净化了。
呼雷方道:“据闻姬大少制兵器的绝艺来自家传,但他爱拈花惹草却是本性,终日对着个大火炉难道不厌倦吗?当然要换上华衣丽服,到莺莺燕燕的场所享受别有不同的温柔乡滋味。这叫调济生活,我们姬少比任何人更懂得享受。”
拓跋仪不由想到香素君,她便是他的温柔乡了,只有她才可以令他忘记了一切。
慕容战笑道:“有人说女人是水造的,这一水一火该算刚柔相济了。哈……”姬别从大门抢出,如果没见过他现在的装扮模样,肯定骤眼间认不出他来。此刻的他一身粗布麻衣、围着沾满污渍的牛皮大围裙、脚踏长靴、头缠长布条,怪模怪样似的,没半分平时行头十足、风流倜傥的影子。
呼雷方呵呵笑道:“大老板竟亲自下场,真令人想不到啊!”
姬别叹道:“什么大老板,不要说哩!现时我手头很紧,手下三百多个儿郎只能支半薪,幸好众兄弟都知我是只拖不欠,更是为了边荒集,大家才肯捱义气,与我共度时艰。”
又把沾上污渍的手往身上抹,道:“三位大哥来找我有何贵干?不要告诉我天已塌下来了,我这人最受不起刺激。”
慕容战道:“差不多是这样子,有什么清静的地方可以说话?”
拓跋仪道:“清静的地方只有掉头走方可以寻得,在兵工厂你想听不到打铁的声音,根本是没有可能的。”
姬别欣然道:“清静的地方还是有的,就是深藏地底的兵器库。不过我可不习惯听不到打铁和炉火的声音,对我来说那是天下间最动听的妙音,比得上青楼丝竹管弦的正声雅音。哈!随我来吧!”
众人正要举步,急骤的蹄声自远而近。
三人回头望去,一骑迅速驰至,马上的骑士竟是姚猛。
四人同时心往下沉,晓得姚猛来得如此匆忙,当不会是什么好事。
姚猛直冲至四人前方,急勒马缰,战马人立而起,发出嘶叫。
马儿前蹄重踏地上,姚猛跃下马来,喘息道:“方总和丁宣回来了。”
慕容战一呆道:“这么快?”
姚猛道:“泗颖水口已被慕容垂派兵占领,他们是被逼回头的。”
四人同时色变。
黄易作品《边荒传说》卷三十二卷终
黄易《边荒传说》卷三十三
第一 章爱的宣言
高彦朝船尾的方向走去,四、五个荒人兄弟正聚集在舱门外,低声谈笑,见高彦从船舱走出来,立即闭口。
高彦心情之佳,已难以任何言词来形容,明知他们在说自己,但哪会计较,佯怒道:“好小子!竟敢在背后说老子是非。”
其中一人道:“你高少现在有财有势,我们夜窝族的兄弟全要跟你讨生活,怎敢说你是非?我们是在羡慕你,小白雁确是美得可滴出花蜜来,难怪高少神魂颠倒。”
另一人道:“高少虽然艳福齐天,可是我们一众兄弟都在为你担心。”
高彦闷哼道:“担心甚么?”
那人道:“担心小白雁踢你下床时,一时不慎踢错了地方,你再爬上去已经没有用。”
高彦没好气道:“我去你们的娘!”
说罢昂然去了,把众人的哄笑声抛在后方。
天仍徐徐下着轻柔的雪花,颖水两岸白茫茫一片,小白雁独自一人立在船尾处,欣赏早来的秋雪。
高彦感到过去的所有努力、期待、焦虑、失眠,都在这一刻得到回报,爱的血液在沸腾着,有种想大叫大嚷的冲动。
从第一眼在边荒集见到尹清雅,他便一头栽进爱情的极乐天地去,这令人激动迷失的情绪自此从没有减退,只有愈趋炽热。假如这就是真正的爱情,他是绝不会嫌多的。他无法以语言来表达他心中的感觉,可是在这一刻看着她曼妙的背影,像与雪花混融在一起如幻如真的美景,他无需语言便理解了一切。
高彦来到尹清雅身旁。
尹清雅没有看他,雀跃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秋雪,真美!”接着瞥他一眼,微嗔道:“为甚么那样瞪着人家?不准这样看,你不知道这样看女儿家是无礼的吗?”
高彦再次说不出话来。
在雨雪飘飘里,左岸出现一个荒村,若隐若现。
尹清雅忘了责怪他,指着荒村道:“那是你的第几号行宫呢?”
高彦欣然道:“好像是三号行宫。”
尹清雅天真的问道:“这个村有鬼吗?”
高彦笑道:“这个是尹家村,你的宗亲鬼肯定不会害你。”
尹清雅生气的道:“人家是说正经的,你却只懂胡绉。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踢下河里去?”
高彦气定神闲的道:“你把我踢下水里,便会错过了我的爱的宣言。”
尹清雅“噗哧”娇笑,然后白他一眼,没好气的道:“爱的宣言?真是夸大!你那几下手段,瞒得过本姑娘吗?不外是脸皮够厚,口不择言,自我陶醉,硬要派清雅看上你吧!告诉我,你还有别的功夫吗?若仍是以前那一套,最好献丑不如藏拙,免拿出来丢人现眼。惹火了我,你便要吃不完兜着走,本姑娘最拿手是惩治狂蜂浪蝶呢!”
高彦胸有成竹的道:“今次不同了!因为我是站在雅儿的立场为雅儿着想。”
尹清雅讶异地瞥他一眼,见他一脸认真诚恳的神情,奇道:“你这小子又动甚么古怪念头哩?”
高彦道:“不是怪念头,而是充满高尚情操的伟大想法,充满为爱而牺牲的精神。刚才你吃饱肚子回房后,你有奇怪我一直没有过来找你吗?因我要独自一个人思量,想出能顾及雅儿感受,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尹清雅好奇心起,道:“说来听听!如果仍是不象样子,我今晚再不理睬你。”
高彦信心十足的道:“听着哩!我已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尹清雅截断他叹道:“死混蛋,还不是这一套?”
高彦不满道:“你知道我跟着说的是甚么吗?”
尹清雅没好气道:“你可以有甚么新花式?我才不会代你说出来。”
高彦道:“今次你怎都没法猜着,我要说的是,若得不到我未来岳丈师傅的亲口允婚,我一天都不会迎娶你。”
尹清雅目光往他投去,说不出任何话。
高彦神气的道:“这够伟大吧!雅儿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聂帮主的意向,只要他同意我们的婚事,便等于拨开云雾见青天,我们将可有个幸福美好的将来。”
尹清雅仍在发呆。
高彦道:“是否还须解释一下,我伟大在甚么地方呢?”
尹清雅大嗔道:“死小子!谁和你有未来?你可以停止发疯吗?除了一厢情愿,你还懂得甚麽?也不秤秤自己是甚麽斤两?我师傅恨不得把你五马分尸,你还真想他会把我许给你。
“快给我清醒过来,以后想也不要想你所谓的伟大办法。如你肯安份守己,我便让你陪我在边荒集玩二天,三天后我回两湖去,从此与你再没有任何关系。今晚不睬你哩!”
说罢断然去了,剩下高彦呆在那里。
燕飞在思索一个问题。
这是个不能不想的问题,就是如何击败孙恩。
艇子离开青溪小筑的码头,由宋悲凤划船,载着他和刘裕往赴司马元显设于淮月楼东五层的夜宴。
屠奉三因另有事务缠身,须安排从边荒来的首批战士进驻冶城,所以稍后才自行赴会。
刘裕见燕飞现出思考的神色,不敢扰他思路,保持沉默。
他唯一可以胜过孙恩的就是仙门诀,可是照卢循的情况推断,他的七招仙门诀肯定奈何不了孙恩,所以必须在决战前,想出办法,在仙门诀上再有突破。
他现在的仙门诀是孤注一掷,先后发出真阳真阴,透过蝶恋花赠与敌人,变化欠奉,难度只在如何逼人硬拼上。这当然不算理想,亦违背了他本身“日月丽天大法”的精神。要在短短十天内另创能击败孙恩的新招,是绝没有可能的。
但能否把仙门诀融入他以前的剑法内呢?这个肯定是有可能的。
燕飞遽震道:“我想通了!”
刘裕和宋悲风齐朝他望去,前者道:“你想通的事,当是至关紧要,因为我从未见过你现在这般的神态。”
宋悲风笑道:“能令燕飞也震惊的究竟是甚麽?快说来听听。”
燕飞闪烁着前所未见的异采,似可洞悉天地间任何秘密,一字一字的缓缓道:“我想到了击败孙恩的方法。”
两人大感愕然。这种事竟可以光“想”不练的“想”出来吗?刘裕恍然道:“今次见你,总是满怀心事的样子,原来是为孙恩头痛。”
燕飞心忖自己的心事岂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更不可道出真相。忽然心中涌起“泄露天机”这句话,明白到“天机”因何不可以泄露予无缘者的理由,皆因有害无利。
宋悲风欣然道:“小飞想到甚么破妖之法?”
燕飞含糊的道:“我只是想通武学上一道难题,令我大添对孙恩一仗的胜算,能否奏功,还要看当时的情况。”
刘裕道:“无论如何,你已恢复了信心和斗志。对吗?”
燕飞点头同意。
孙恩固然是他目前最大的烦恼,但也是能激励他突破不可缺少的元素。在向击败孙恩的目标迈进的同时,他对“破碎虚空”这终极招数愈有把握,触类旁通下,说不定有一天他可以悟破携美破空而去的手段。这才是他惊喜的真正原因,但却不可以说出来。
燕飞向宋悲风道:“如果我们现在抽空到谢家走一趟,探望大小姐,是否适宜呢?”
宋悲风道:“怎会有问题?大小姐不知会多么高兴才是。”
刘裕一震道:“小飞,你是否要尽早赶往太湖去?”
燕飞从容道:“如果大小姐的情况容许,明天我便动身。”
刘裕呆了一呆,叹道:“那你们去吧!我在艇上等你们。”
宋悲风诚恳的道:“刚才我曾到过谢家见大小姐,她精神和身体都大有改善,问起小裕你为何不去见她,我不得不把二少爷绝情的话如实告之。她听后很生气,着我告诉你,她为二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把二少的话放在心上,还邀请你到谢家去。”
刘裕苦笑道:“这有分别吗?”
燕飞笑道:“当然有分别,如果你拒绝大小姐的邀请,代表你是个心胸狭窄、不够宽容的人,更代表你仍恼恨谢琰。”
宋悲风鼓励道:“有大小姐主持大局,哪到谢混那小子作恶?现在我每次回乌衣巷,都当那小子透明一样,见面绝不会施礼请安。哼!我伺候安公时,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根本没资格说话。”
刘裕忽然想起谢钟秀,心中生出危险的感觉,但却脱口道:“好吧!”
话出口才后悔,却已收不回来。
夕阳里,前方尘头扬起,数十骑全速奔至。
天气冷得异于寻常,塞风阵阵从西北方吹来,令旅人更希望及早抵达目的地。
拓跋珪正处于高度戒备下,忙下令马队停止前进,战士结阵保护运金车。
此处离平城只有十多里的路程,一路上他们都小心翼翼,避过山林险地,只找平野的路走,以防秘人伏击突袭。
在队尾的长孙道生和崔宏策骑来到他左右,齐往来骑望去。
长孙道生舒一口气,道:“是自己人。”
拓跋珪点头道:“来的是张衮,事情有点不寻常。”
张衮和五十多名战士,到离他们二百多步方开始减速,抵达他们前方,战马都呼着一团团的白气。
拓跋珪道:“发生了甚么事?”
张衮勒马停定,道:“敌人反击了。”
拓跋珪神色不变的道:“是否慕容垂来了?”
张衮喘着气道:“现在还弄不清楚,中午时收到报告,有敌骑在平城和雁门一带广阔的屯田区,肆意破坏,烧毁粮仓农田,驱散牲口,似是敌方大举进攻的先兆。”
拓跋珪叹道:“好一个万俟明瑶。”
张衮愕然道:“万俟明瑶?”
拓跋珪道:“此事稍后再说,还有其它事吗?”
张衮从怀里掏出小竹筒,双手奉上,道:“这是边荒集来的飞鸽传书,请族主过目。”
拓跋珪接过后取出信函,神色冷静的阅读一遍后,随手递予长孙道生,沉声道:“一切待返回平城后再说。”
“酒来!”
阜狂生看着像斗败公鸡似的高彦,来到舱厅他那一桌坐下,头痛的道:“情海又生波——你们不是好好的了吗?又发生了甚么事?”
此时客人巳吃过晚膳,只剩下两三桌客人,仍在闲聊。
高彦愤然道:“还不是给你这家伙害惨了。他奶奶的,甚么事事为人设想,却得到这样的回报。”
阜狂生皱眉道:“说吧!”
高彦负气道:“有甚么好说的?”
阜狂生正为边荒集忧心,闻言光火道:“你这小子,别忘记你和小白雁之有今天,全赖老子在背后运筹帷幄,否则,小白雁至今仍在两湖。你奶奶的,每次碰钉子都来怪我。你都不知自己多么幸福,多么令人羡慕,别人想碰小白雁的钉子还求之而不得。收起你的苦脸,再不说出来,我会大刑伺候。哼!你奶奶的!”
高彦无奈下道出情况。
阜狂生拍桌道:“那真要恭喜你哩!”
高彦一呆道:“恭喜我?”
阜狂生道:“当然要恭喜你,小白雁只是为你着想,怕你这小子真的发了疯,硬是到两湖去,哭着要老聂把爱徒许给你,轻则被人侮辱,重则被五马分尸,明白吗?她是担心你。唔!
现在我有点相信,她真的喜欢了你这个根本和她毫不匹配的小子。“高彦怀疑的道:“真的是这样子吗?”
阜狂生傲然道:“本馆主的分析,从来不会失误。他奶奶的,现在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
高彦颓然道:“她说今晚不会理睬我。唉!乘甚么胜呢?今晚我肯定睡不着。”
阜狂生骂道:“一晚的耐性也没有吗?你奶奶的。嘿!待我想想。对!她不是说到边荒集后和你吃喝玩乐三天吗?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定要把生米煮成熟饭。试想想看吧!如果你能令小白雁珠胎暗结,聂天还又因承诺不能奈你的何,只好将错就错,把小白雁嫁给你。哈!这肯定是最好的办法。”
高彦先是目射奇光,接着神情一黯,惨然道:“如果我用这种手法得到小白雁,便不是为她着想,她嫁也嫁得不开心,老聂更不高兴,所以我也不会开心。唉!该是所有人都不开心,包括你在内。”
阜狂生苦笑道:“这的确是不光采的手段。但有别的办法吗?要聂天还高高兴兴的把爱徒许给你,等于要太阳改从西方升起来,再往东方落下去。根本是不可能的。”
高彦勉力振起精神,道:“此计是你想出来的,你必须动脑筋为我找出解决的办法。”
阜狂生失声道:“我想出来的?你的娘!我只叫你顾及小白雁的感受,却没有叫你也要照顾老聂的感受。你当老聂是三岁小儿吗?他不但是雄据一方的黑道霸主,而且是与我们誓不两立的敌人,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