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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追蹑这样的一个人,以燕飞之能,亦自问办不到,幸好他猜到鬼影该是到旅馆找向雨田,遂先一步到旅馆去。
向雨田房内全无声息,换了一般高手,会以为房内没有人,但燕飞却凭直觉晓得向雨田在房内。
待了半晌,终于有动静了。
向雨田房外传来弹甲的声响,共四下,前三下是连续的,最后一下隔了三息之久。
向雨田的叹气声在房内响起,有气无力的道:“早猜到你们会来找我。”
正在窃听的燕飞更肯定对方是魔门高手鬼影,否则向雨田不会有这句话。无意间他学懂了魔门相认身分的信号。
向雨田声音转细,显是运功蓄敛音浪,道:“唉!今次更头痛,原来是你老人家。”
燕飞心中奇怪,以向雨田的武功,是不用怕任何人的,为何见到鬼影会叫头痛。
向雨田说了句更奇怪的话,道:“写吧!”
燕飞大惑不解时,向雨田嚷起来道:“我的娘,我和燕飞交谈时,你竟在对岸!”
直到此刻,燕飞仍没有听到鬼影说的话,他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向雨田便像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燕飞醒悟过来,鬼影原来是个哑巴,所以向雨田着他把话“写”出来。
通常哑巴也是聋子,但鬼影显然听得到向雨田的声音,否则向雨田也须把要说的话写出来,让鬼影看。
房内沉静下来,但燕飞知道对话仍在进行着,只因鬼影书写需时罢了。
向雨田忽道:“这句要再写过,我掌握不到。”
燕飞一时间胡涂起来,不明白向雨田为何有掌握不到的情况,难道鬼影写出来的字太潦草,难以辨识?旋又明白过来,鬼影该是在向雨田摊开的手板上写字,方会发生这种情况。
好一会后,向雨田叹道:“你是否逼我杀了你呢?”
燕飞被向雨田这句话吓了一跳,完全不明白为何忽然要喊打喊毅。
一阵沉默后,向雨田问道:“你晓得燕飞是谁吗?”
燕飞愈听愈胡涂。
向雨田忽又笑起来,语气轻松多了,道:“差点给你唬倒,我心中一直在想,又黑又暗,加上我们说话时仰天望湖,又或侧头说话,就算你的眼睛比我更锐利,亦难尽见我们嘴皮子的动作。哼!竟敢来骗我向雨田,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哩!”
燕飞恍然大悟,鬼影不但是哑巴,且是聋子,不过他却有能读懂唇语的超人本领。向雨田说得对,当时又黑又暗,鬼影却躲在离地十多丈的箭楼上,隔了一条宽阔的颖水,任他眼力如何厉害,只能掌握他们小部分的谈话。所以向雨田试探清楚后,如释重负,要骗向雨田,实是非常困难。
燕飞心叫好险,幸好他和向雨田谈话的环境特别,否则如被鬼影“读”得他们所有对话,后果真的不堪想象,只要他向万俟明瑶透露,他们的大计便要胎死腹中。如果万俟明瑶一怒之下烧掉宝卷,就更糟糕。
不过即使鬼影对他们的交谈一知半解,仍是严重的事,故而向雨田心中不住转苦杀人灭口的念头,只因念着大家同属魔门,以致犹豫难决,否则以向雨田的性格,早向鬼影动粗。
向雨田的声音又传来道:“鬼影你虽然来见过先师,但不等于你是先师的朋友,先师便曾说过,圣门中人一切以利益先行。你对我有利,便是伙伴朋友;不合我的利益,便是敌人,没有甚么人情可说的。你要我为圣门出力,但我却认为圣门现在做的事根本只是缘木求鱼,尽做着最愚蠢的事。这是个大乱的时代,没有人有能力逆转整个局势。你来劝我,我却要反劝你们,省点气力吧!现在仍不是时候。这是我对你们最后一次好言相劝,由今夜开始,以后再不要来烦我,你当我很有空吗?如敢再来烦我,休怪我向雨田反脸无情。”
房内沉寂下去。
阴奇腾空而起,落往奇兵号。
刘裕大讶道:“大小姐呢?”
阴奇笑道:“这是我和大小姐分手前,告诉大小姐我猜刘爷会说的第一句话,果然给我猜个正着。”
刘裕老脸一红,道:“冱个不难猜吧!你是去迎接大小姐,却不见你和她一起来,不问这句问哪一句呢?”
两船并排在海浪上推进,海风刮来,吹得众人衣袂飞扬。
屠奉三笑而不语,阴奇拿江文清来开玩笑,正代表荒人希望刘裕和江文清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亦代表众兄弟对江文清的拥戴和爱护。
阴奇与江文清关系极佳,更是大力撮合两人。
阴奇笑嘻嘻道:“刘爷也可以问”宋爷到哪里去了?为何见不到宋爷。“对吗?”
刘裕招架不来,苦笑道:“好吧!为何不见大小姐和宋大哥一起随你来呢?”
阴奇正容道:“大小姐率船队在来此的海途上,发觉被天师军的战船跟踪,虽撇掉敌人,但已知不炒,所以到达长蛇岛后,立即开往离岸更远的岛屿躲避,并着我回来告诉你们。”
屠奉三道:“大小姐这个决定很高明,天师军的战船队正蜂拥而来。”
阴奇神情古怪的道:“今次我见到大小姐,她给我焕然一新的感觉,又或可以这样说,她又变回当日的边荒公子了。”
刘裕心中欣慰,晓得在此关键时刻,江文清终于回复了信心和斗志。
屠奉三大喝道:“改变航向。阴奇你来领路。”
两船的兄弟同声叱喝,战船偏离陆岸,往大海的东南方乘风破浪去了。
向雨田叹道:“我们错失了杀他的唯-机会,但我真的没法狠下心肠,我快变成个心软的娘儿哩!”
燕飞明白过来,鬼影离开了,向雨田这句话不是说给鬼影听的,而是说给他燕飞听。不由心中苦笑,向雨田的魔种确实不在他的金丹之下,明晚将是非常艰苦的一战。
向雨田续道:“我们刚才在码头处的对话,即使有人在旁边听着,也只会听得一头雾水,何况是只靠眼睛去读人说话的鬼影,所以我反不担心他会泄露我们的秘密,问题只在他已对我们生疑,而鬼影是天生有缺陷的人,怀疑心会比一般人更重。唉!他娘的!明天想不全力出乎也不成。让我告诉你吧!鬼影曾到沙漠去找你爹,央他出山。你爹拒绝了他,但亦请他到长安探听族长的情况,所以鬼影是认识明瑶的,我今晚开罪了他,他是不会罢休的。”
燕飞道:“我杀了他如何?”
向雨田道:“你爹曾向我说过,天下间只有鬼影是他完全没有把握能杀死的人,因为没有人可追上他。他若躲了起来,更是任何人也无计可施的事,包括你和我在内。”
稍顿续道:“如果高彦是边荒集最出色的风媒,鬼影便是圣门最高明潜踪匿迹的超卓探子。明天你真的有把握吗?在鬼影的监察下,我稍有保留也会露出破绽,若被他看破我们弄虚作假,我们的大计将要泡汤。”
燕飞道:“兄弟!全力出手吧!千万不要有任何保留,只要你想着宝卷,自然会尽力而为。我走哩!好好睡一觉。”
聂天还像从沉思里醒转过来般,瞥了正跨槛进入小厅的郝长亨一眼,道:“长亨坐!”
郝长亨走到他身旁坐下,识趣的没有说话。
聂天还若有所思的沉吟了好一会,才找到话儿似的问道:“多年以来,我们一直与桓家为敌,但我们仍能不住壮大,长亨可知是甚么道理呢?”
郝长享忙道:“全赖帮主英明领导,我帮上卜又齐心抗敌,故能保不失。”
聂天还道:“长亨尚未能说出其中关键的因素。”
接着双目闪闪生辉,续道:“直到今天,我们的实力仍是难与雄霸荆州的桓家相比,但桓家仍没法奈何我们,桓玄更改弦易辙,与我们结盟合作,许以种种利益,实因我们两湖帮的独特形势。”
郝长亨直至此刻,乃不晓得聂天还找他来有甚么吩咐,只好恭敬的听着。
聂天还忽然岔开道:“刚才我去看雅儿,她睡得香甜,嘴角还挂着笑容,该是在作好梦。唉!这孩子。”
郝长亨心忖自己亦准备上床睡觉,却被聂天还召来,肯定聂天还有心事。
聂天还又返回先前的话题,道:“一直以来,我们采取的是与民共利的策略,故影响力能深入社会的各个阶层,与民众的利益结合,但我们从不称王占城,亦没有予敌可攻打的固定基地,等于整个两湖都是我们的基地,所以即使以桓家的强大实力,亦对我们无从人手,奈何不了我们。”
郝长亨点头道:“确是如此,每次敌人大举来犯,我们便坐上战船,遁入两湖,从有影变成无形,再觑准敌人强弱择肥而噬之,令敌人每次都损兵折将而回。”
聂天还沉声道:“长亨可有想过,我们这种无影无形的策略,将随我们的出击而彻底改变过来呢?”
郝长亨愕然道:“帮主的意思……”
聂天还道:“我没有甚么特别的意思,也不是要半途而废,只是在思索形势发展的每-种可能性。桓玄这小子秘密与谯家结盟,惹起了我的警觉。如果桓玄与我们合作竟是引蛇出洞的阴谋诡计,那桓玄实比死鬼桓冲更高明厉害,我们怎也要防他一手。”
郝长亨点头道:“桓玄从来都不是可靠的伙伴。”
聂天还微笑道:“昨晚我忘记问你一件事,当雅儿为高彦说话时,当时她是怎样的一副神态,以你对她的认识,她是说真话还是为高彦撒谎呢?”
郝长亨大感头痛,现在轮到他选择该说真话还是假话,真话当然是尹清雅为高彦说假话,但若如实说出来,等于出卖尹清雅,只好中间着墨,道:“清雅说自己与高彦没有那种关系,肯定是真的,她……”聂天还不耐烦地截断他道:“只听长亨这两句话,便知你像雅儿为高彦说好话般在为雅儿开脱。我要听的是最坦白的话,因为我想晓得雅儿是否对高彦情根深种。”
郝长亨颓然道:“清雅的确是爱上了高彦,否则怎会焉高彦说好话呢?”
聂天还全身一震,再说不出话来。
郝长亨心忖聂天还心中早有想法,只不过想经由自己去进一步证实,待要为尹清雅美言几句,聂天还像失去谈话的兴趣,挥手苦他离开。
第十二章沙漠真情
拓跋珪策骑驰上坡顶,勒马停下,双戟交叉挂在背上,从肩后左右斜伸出来,配合他高挺的体型、雄伟的容颜衬着披肩的长发,坐在轩昂的骏马上,确有不可一世,君临大地的霸主气势。
楚无暇紧随他快马加鞭的奔上山坡,来到他马旁。她把秀发束成数十条发辫,自由写意的垂往两肩和香背,突出了她修美的颈项,强调了她美丽的轮廓,加上她动人的体态,与拓跋珪并骑而立,英雄美人,相得益彰。
二十多名武功高强的亲随,散往四方,监察远近的动静。
参合湖宁静地躺在长坡的尽处,反映着天上星月的光辉。
比之当日参合陂之战时的情景,又是另一番面貌,这夜天气极佳,弯月斜挂夜空,大地铺着白雪,掩盖了几个活埋了数万燕兵的万人冢,纯净的白雪,把一切丑恶净化了。
拓跋双目闪闪生光,居高临下扫视这把他命运扭转的战场,耳际似是响起千军万马撕杀的声音,震彻云宵,脑海浮现着燕人被活埋时的惨厉绝望的脸容。
他的两千兵马,经一天一夜不停的赶路,此时停歇下来扎营休息,他却无法入睡,忍不住到来凭吊战常拓跋珪比任何人更清楚,参合陂之战是他平生功业的转折点,如果输掉此仗,他将永无翻身的希望。
但他赢了,且是大获全胜。
拓跋珪探手往下,轻抚挂在马旁的长矛,此矛重三十斤,长一丈,是他在马上作战的最佳伴侣。若论骑射功夫和马上作战的能力,他自十六岁后便赶过拓跋仪,成族中之冠,即使强如燕飞,在这方面也要逊他一筹。这当然是指以前的燕飞。
他忽然往楚无暇瞧去,刚好捕捉到她别头凝视着他的眼神,楚无暇被他看得娇躯微颤,竟不自觉的避开他的眼光,垂下头去。
拓跋珪也心神一震,因为他还是首次看到这美女娇羞的神情,当他出奇不意望进她秀眸里去,看到的是她心迷神醉的思绪,便像把她的心削了开来,掌握到她的真心。
拓跋珪微笑道:“无暇害羞哩!”
楚无暇耳朵都红透了,嗔道:“族主在使奸,明明看着那个湖,忽然却看人家。”
拓跋珪心忖我不但在看湖,还想着湖旁积雪和泥上下的“东西”,唉!如有选择,谁愿把大批活人埋掉?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当年汉人的秦将白起把敌人埋掉的心情,因为那亦是他的亲身体验。
白起把秦国与敌人的兵力对比扭转过来,导致秦国从此变成一强独大;他亦把与燕人的兵力对比拉近,否则冬天还未来临,他早被逐回盛乐等死。
他不知道白起是不是没有选择,但他清楚自己确是没有另-个选择。
忽然间,他只想远离此地,且永远不再回来。
拓跋珪平静的道:“我们回营地去。”
楚无暇以带点撒娇的语气,轻轻道:“我累哩!”
拓跋珪没好气的道:“我刚才早劝你留在营地休息,你却坚持要随我来,现在又是你先喊累。”
楚无暇白了令他心跳的一眼,然后轻巧的从她的马背翻到他的马上去,娇躯偎入他怀里,拓跋珪自然而然的腾出一手搂紧她。
楚无暇呻吟一声,闭上美目,浑体娇软无力。
拓跋珪一手按在她没有半分多余脂肪的小腹,另一手控缰驰下长坡,楚无暇的座骑懂性的追在身后。
拓跋珪生出拥着一团烈焰的感觉。
那天亦非常的炎热,沙漠的热浪蒸烤着他和燕飞,身上的水分不住蒸发消失,体内的血液也似因缺水而过于浓稠致无法流动,脚踩在滚烫的沙上传来钻心的痛楚,虽没有脱靴察看,但凭感觉便知脚板起满了水泡,水泡爆破后的感觉更令他们苦不堪言。
拓跋珪强忍着隐隐作痛几近干裂的喉咙,感到呼出来吸进去全是烈火。
四周是一个接一个的沙丘,没有丝毫生命的迹象,没有尽头,荒芜的情景令人被失去所有希望的沮丧彻底支配。
走了近五个时辰,那怪人说的绿洲仍没有出现,太阳早移往丙面,但其威力却是有增无减。
拓跋珪叹道:“我们是否做了傻瓜?”
燕飞苦笑道:“我可以说甚么呢?”
拓珪蹲了下来,道:“我想过自己会被人杀死,会被饿狼咬死,甚至是自尽而死,却从没有想过就要渴死。这算哪门子的命运?”
燕飞学他般蹲下来,取出水袋,摇晃了一下,道:“只剩下两口水,要不要现在喝了它?”
拓跋珪点头道:“再不喝,可能捱不到太阳下山。”
燕飞拔开塞子,珍而重之的举起水袋喝了半口,然后递给拓跋珪,后者一把接过,饮干了水袋余下的水,接着一震道:“小汉!”
燕飞微笑道:“大家兄弟,谁喝多点谁喝少点有甚么问题。”
拓跋珪心中一阵激动,哽咽着道:“你真是我最好的兄弟,自己喝一小口,却让我喝一大口,如果我这次死不掉,我永远会记着这件事。”
燕飞道:“我们一定死不了。我们在这里等待太阳下山,老天收火后,我们掉头回去,天明前该可离开这鬼地方。”
拓跋珪沮丧的道:“对于沙漠我比你所知道的要多一点,白天和黑夜是两个极端,如白天是火,晚上便是冰,一热一冷,我们撑得住吗?我和你都是衣衫单保唉!”
燕飞断然道:“既然如此,我们便继续往前走。”
拓跋珪失声道:“你还信那怪人害人的谎话吗?我们给他害得还不够惨吗?”
燕飞垂头道:“我们一定不可以就这么放弃。”
拓跋珪明白燕飞正想念他娘,探手抓着燕飞道:“相信我,我拓跋珪是永远不会放弃的,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会奋斗下去。你和我都不会死。”
燕飞轻轻道:“我相信他。”
拓跋珪不悦道:“害我们到这种田地,还要相信?快五个时辰哩!由日出上到日落,仍见不到绿洲的影儿。”
燕飞道:“或许我们是走错了方向,或许四个时辰是以那人的脚程计算,又或许是过这沙丘区拖慢了我们的速度。”
拓跋珪皱眉道:“你凭甚么这般相信他呢?”
燕飞摇头道:“我不知道,或者是因他看我时的表情,不像是骗人的。”
拓跋珪失声道:“你怎能看破那层厚厚的脸纱?不要自己骗自己哩!咦!是甚么声音?”
两人精神大振,循声望去。
在最接近他们西面的一座沙丘,传来一下接一下的“沙沙”声。
燕飞道:“没有可能的,是否我们临死前的幻觉?”
拓跋珪道:“我们离死尚远,怎可能有幻觉呢?且是同时听到声音。”
“沙沙”声忽然休止。
两人你眼望我眼。
拓跋珪压低声音道:“过去看看如何?”
倏地一个庞然巨物现身在沙丘顶处,赫然是一头纯白色的骆驼。
两人看得日瞪口呆,千思万想也想不到是头骆驼,但这还不是他们看呆了眼的原因,真正令他们惊异的,是骆驼背上的人。
太阳此时刚落到沙丘顶后的位置,照射着他们的眼睛,令他们更感如幻似真,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幻象。
骑在骆驼背上的人全身被纯白的布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两人的眼睛在阳光刺激下,看不真切,骆驼背上的人就像一团闪烁着阳光的白影。
那骆驼在两人眼睁睁下,驰下沙丘,朝他们缓缓而至,荒芜不堪的沙漠剎那间转化成另一个天地,既神秘又刺激,真实与虚幻的分野模糊了。
忽地一连串有如天籁的声音传人两人耳鼓里,但拓跋珪却听不懂半句,只知耳中听到是人世间最悦耳动听甜美的少女声音。
然后身旁的燕飞兴奋的响应着,说的也是拓跋珪听不懂的语言。
在那一刻拓跋珪明白了,来的是秘族的少女,大漠最神秘民族的人。
然后他看到一双眼睛,一双他永远忘不掉的美丽眼睛,一双惊人地吸引人、深嵌在弯弯的秀眉下,令人倾倒的明眸。
离开长坡后,战马开始加速,亲卫从四方八面追至,聚集列他马后去。
拓跋珪拥着怀内的美女,心中奇怪为何会在此等时刻,记起少年时那段既美丽又使人魂断神伤的沙漠旅程?或许是与秘族的斗争正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