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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瞪大眼里着她,露出不能相信的神情。
任青媞垂首以微仅可闻的声音轻轻的道:「我需要的只是我们之间一个新的起点,为此我可以作出任何让步和牺牲。明白吗?」
又朝他瞧去,欣然道:「你公然做你的皇帝,奴家则暗中过一过建康女皇的瘾儿,算是对先祖有点交代,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嘛!」
刘裕被她动人的神态逗得怦然心动,又忙克制自己,心叫厉害。他真的没法从她说话的神态找出任何破绽,换句话说是一点不感到她是虚情假意。
沉声道:「你有甚么办法可以弄垮李淑庄?」
第七 章爱的交易
任青媞美目生辉的道:「关键处仍在那三十六条制炼五石散的『黄金丹方』。李淑庄从家兄处得到的十二条丹方,已足令她的五石散称霸建康,为她赚来惊人的财富、名誉和影响力。可是时间长了,十二条丹方总有重复的时候,药效对曾服食过的人自然难像初尝到时般新鲜刺激。所以李淑庄为得到另外的二十四条丹方,一定肯付出任何代价,尤其在这刚夺权的时刻,操控建康高门的心,比一时的胜败更重要。」
刘裕道:「你晓得其余的二十四条丹方吗?」
任青媞道:「如果不知道的话,怎敢来见刘爷你?家兄的原意是要利用余下的丹方来控制李淑庄,可惜壮志未酬,已给奸人所害,在你们杀干归之前,李淑庄曾来找我,当时我已猜到干归与她有密切的关系,否则怎能掌握我的行踪?我实时谎称那三十六条丹方来白教内另一人物关长春,家兄也是从他处学来制五石散的秘法。」
刘裕道:「真有这个人吗?」
任青媞举起一双玉手,按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笑脸如花的道:「这是个由我杜撰出来子虚乌有的人物,只是为搪塞了事。李淑庄却深信不疑,还向我追问关长春的下落。你道我告诉了她甚么呢?」
刘裕道:「我怎会知道?唉!你的手……」
任青媞把开始抚摸他胸膛的手上移,缠上他粗壮的脖子,整个娇躯贴靠刘裕,昵声道:「奴家情不自禁嘛!除了你之外奴家再不会有另一个男人,也不想有,不向你撒娇献媚,向谁呢?」
刘裕登时大感吃不消,提醒道:「燕飞和屠奉三等着我回去向他们报告哩!」
任青媞停止在他怀里扭动,凑到他耳旁道:「人家为你保留了女儿家最珍贵的东西,你不想现在要吗?」
刘裕差点丧失理智,比之以往,今回的克制力实大不如前,因为自己向地追问对付李淑庄的方法,等于接受了她的条件:说出这句话后,眼前的动人美女,立即成他的秘密小妾,只是想到她身属自己,应有的防御能力已告全面瓦解。
搏裕探手把她抱紧,苦笑道:「先谈正事,以后时间多着哩!」
任青媞一声欢呼,献上令他魂销意软的激情香吻,然后娇喘细细的道:「天呵!奴家终于得到刘爷的爱宠,这一吻与以前的都不同,奴家感觉得到。」
刘裕心忖女人终究是女人,最爱计较这种事,而他扪心自问,自己对她是欲大于爱,因为对她的提防,直至此刻仍没有完全放松。
任青媞回到正题去,道:「我告诉李淑庄,关长春为人贪财好色,但却是一等一的高手,在炼制五石散的成就上更是前无古人,集三国和两晋丹学的大成,专责为我们逍遥教炼制丹散,再卖往南方来。你现在该清楚家兄为何会搭上李淑庄,皆因李淑庄是我们丹药生意的一个大买家,透过这一盘可赚取惊人暴利的生意,我们可得到源源不绝的财资,以支持我们的复国大业。唉!一切已成过去。」
刘裕皱眉道:「既然没有关长春这个人,谁为你们炼制五石散呢?」
任青媞美眸生辉的看着他,得意的道:「当然是奴家哩!在我教内,只有家兄、家姊和奴家三个人,晓得『黄金丹方』的秘密,『黄金丹方』源自我们曹魏家藏一部叫《灵散大成》的手抄秘本,再被我们加以改良,成三十六条珍贵的秘方。」
刘裕皱眉道:「我仍不明白。」
任青媞道:「我还告诉李淑庄,家兄遇害后,树倒猢繇散,逍遥教再不存在,关长春亦回复自由身,但与我仍有联系。当时我仍没有想过取李淑庄而代之,只是想狠敲她一笔,同时也可令她有顾忌而不敢对付我。可是当桓玄搭上谯嫩玉,我忽然醒悟过来,掌握到谯纵和李淑庄已联成一气,不止是生意伙伴的关系那么简单。也在那一刻,我开始反省自己的作为是否愚不可及。但真正的醒悟,是发生在得知聂天还惨死在桓玄手上的时候?那便像天空乌云尽去,露出青天,同时我发觉自己的心中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刘裕。幸福就在眼前,只看我是否肯改变,肯去争取,你还不明白人家的心意吗?」
她说着正事,忽然又扯到这方面的事来,刘裕虽感烦恼,但仍明白任青媞着着进逼的原因,就是要他刘裕表态。
而刘裕亦是别无选择,为了杀桓玄,他甚么事也愿意去做,何况能把任青媞纳为秘密情人,肯定没有男人会认为是苦差事。刘裕首次主动寻得她香唇,痛吻一番后,看着脸泛桃红的任青媞道:「你甘心作我的秘密小妾,是我刘裕的福份。可是你变成另一个李淑庄,却使我感到为难。坦白说:我对建康高门服药的生活方式非常反感,我……」
任青媞探指按着他的嘴唇,不让他说下去,柔声道:「我明白你的感受,但切勿犯拂逆人心的错误;高门的形成和崛起,由汉代开始,现在已成牢不可破的社会结构。你若成为当权者,可像王导、谢安般改革社会诸多不公平的情况,但却不能从根本去摧毁高门。可预见的是尽管你能推翻桓玄,仍会遭到建康高门的反击,问题出在你的布衣身份。纯赖武力去治国是行不通的,强大如秦朝也只是历两朝即亡,所以你必须争取人心。两晋的政治,就是高门大族的政治,在这种形势下,你必须令自己适应。刘爷啊!奴家真的是为你着想,你可以继续谢安的施政方针,却绝不可千涉建康高门的精神生活和方式,还要尽量争取他们的支持,而奴家则可当你最忠心的小卒。」
刘裕为之哑口无言,记起王弘问过他的一句话,就是他会否是建康高门生活方武的破坏者?当时他向王弘作出保证:他不会是破坏者。因为他如说出实话,立即会遭王弘鄙弃。
对王弘或任何高门子弟来说,家族永远占有最重要的席位。
任青媞不但聪慧多智,且目光如炬,把建康高门士人的心态看得通透明白。
任青媞微笑道:「事实摆在眼前,建康高门是无可救药的,你虽然用心良苦,他们却绝不领情。你的帝皇之路并不好走,高门和寒族的对立并不是一朝一夕间形成,而是数百年根深柢固的风尚和习惯。」
刘裕明白过来,任青堤对建康之所以能有这深入的了解,皆因她和族人一直在这方面下工夫,作好争夺皇权的准备。非像他半途出家,在种种形势的神推鬼使下,被送到这个位置来。现在他可说是没有选择,只能继续朝这个目标迈进。
苦笑道:「好吧!算我拗你不过。如何可以杀死李淑庄,又不让任何人怀疑到我身上来呢?」
任青媞饮然道:「我们公顼找人假扮开长春,引李淑庄入彀,这是一举两得的方法,不单可破坏桓玄封建康高门的控制力,更可夺取李淑庄庞大的财富。」
刘裕道:「李淑庄绝不是容易被欺骗的人。有一件事你可能仍未清楚,就是李淑庄背后有一个叫魔门的派系撑她的腰,谯纵、谯奉先、谯嫩玉至乎陈公公,都属这派系的人,而魔门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夺取天下的治权。」
任青媞淡淡道:「对魔门我是有认识的,且我对李淑庄早有此怀疑,只不过由刘爷来证实吧!」
刘裕问道:「你仍有把握可以骗倒李淑庄吗?」
任青媞吻他一下,柔声道:「我现在更有把握。魔门内派系众多,谁也不服谁,人人自私成性,若李淑庄遇上开长春,不但不会让其它魔人知悉此事,还会千方百计设法隐瞒,更有利于我们的行动。」
刘裕再忍不住,坦然道:「不要卖关子了!你究竟有甚么奇谋妙计?」
任青媞道:「李淑庄央我安排关长春到建康去见她,她还保证她会令关长春绝不会后悔去见她。我只答她会设法为她传话,至于关长春肯不肯见她,由关长春自行决定,我不想牵涉到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去。」
刘裕道:「除非由燕飞去扮关长春,否则没人能杀她,而燕飞太容易被人认出了,只看燕飞的一双眼睛,便知他绝不会是贪财好色的人。」
任青媞淡淡道:「屠奉三又如何呢?」
刘裕皱眉道:「建康四处是桓玄的眼线探子,要奉三在桓玄的势力范围内公然活动,太冒险了,何况奉三能否杀死李淑庄,也是个疑问。」
任青媞没好气道:「有时真不明白你,竟会这么胡涂?事关妾身的终身幸福,妾身会让你的头号猛将去送死吗?今回是斗智不斗力,有心算无心,妾身保证李淑庄会阴沟里翻船,老本都要赔掉。」
任青媞左一句妾身,右一句妾身,听得刘裕也有点心惊胆跳,亦正是这种危机感带来的刺激,令他更感到任青媞高度的诱惑力。
任青媞以往行事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作风,在他心中形成几牢不可破的深刻印象,所以不论她如何言词恳切,刘裕一时间也难全盘受落。
沉声道:「我在听着!」
任青媞凑到他耳边道:「妾身和李淑庄约定了一套不可惊动任何人的联系方法,只要屠奉三能令李淑庄对他扮戎开长春的身分深信不疑,李淑庄便难逃一死。至于行事细节飞我会详细告诉屠奉三。现在你去向屠奉三打个招呼,告诉他我们明早出发到建康去,然后回来陪妾身,让妾身向刘爷献上贞操。」
纪千千坐在厅堂一角,神态悠然自得,唇角挂着一丝笑意。
小诗从外匆匆进来,来到她身前道:「皇上回来了!」
纪千千着她坐下,问道:「谁告诉你的?」
小诗答道:「是风娘苦诗诗知会小姐,风娘说皇上今晚或会见你。」
纪千千心忖慕容垂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荣阳,肯定是为明春的决战作准备工夫,此战关系到大燕的盛衰,所以慕容垂绝不会把气力花在别的事上。对慕容垂的军事才能,于攻打慕容永一战中她早有深刻难忘的认识和经历,现在他全心投进与燕郎和拓跋珪的战争里去,定不容易应付。
以前她只希望慕容垂置她不理,现在却很想见到他,好探听他的口风。
纪千千点头道:「知道了!」
小诗欲言又止。
纪千千微笑道:「说吧!是否要问庞老板的事?」
小诗立即玉颊霞烧,道:「不是啊!小姐为甚么会忽然提起庞老板?」
纪千千心道你不肯说庞义,只好由我来提起。若无其事的耸肩道:「没甚么!只是见诗诗近日总是-副神不守舍的模样,神态异乎往常,顺口猜一猜吧!」
小诗垂首道:「不是……不是哩!」
纪千千心中怜意大生,对小诗来说,被软禁的滋味当然不好受,终日无所事事,很容易胡思乱想。庞义便像投进她心湖的一颗石子,引发了圈圈涟漪。
小诗正处于少女怀春、情窦初开的年纪,因而对高彦生出好感。不过纪千千晓得在自己的推波助澜下,小诗回想起与庞义相处时的情况,会感受到庞义对她的真爱,生出异样的感觉。
纪千千轻轻道:「庞义是-个有本事的人,不但有一手好厨艺,能酿出像雪涧香般令燕郎无其不欢的美酒,更是个超卓的建筑师。庞义是不擅于表达心中的感情,但不是代表他是个不解温柔的人,像他这种人一旦释放心中的感情,会永不改变,至死不渝。小姐我绝不会看错他。」
小诗连耳根都红透了,不依道:「小姐说到哪裹去了?」
纪千千道:「如果我估计无误,你很快会见到庞老板,小诗心里有点准备才好哩!」
小诗愕然道:「小姐如此肯定吗?」
纪千千爱怜的道:「我们最艰苦的时刻快成过去。当雪融后,燕郎便会与慕容垂展开最后一场决战,我们回复自由的日子也不远了。」
小诗遽震道:「打不过慕容垂又如何呢?」
纪千千信心十足的微笑道:「是不是给慕容垂那场收拾慕容永的战争吓怕了?燕郎是不同的,他绝不会输给慕容垂。」
小诗垂首无语。
纪千千柔声道:「诗诗町知慕容垂正处于下风,他分别派出大军远征边荒集和盛乐,都落得锻羽而回,由儿子率八万大军攻打盛乐的一战,更于参合陂全军覆没,形势再非一面倒哩!」
小诗一呆道:「小姐怎能知道这么多外面发生的事?」
纪千千耸肩道:「知道就是知道嘛!小姐我神通广大,不但有千里眼,还有顺风耳。告诉我,你见到庞老板会怎样呢?」
小诗又再脸红过耳,以低语般的微捆声音道:「小婢不会嫁人,终生都伺候小姐。」
纪千千笑骂道:「我纪千千何时当你是奴婢,真不长进,你是我的好姊妹嘛!只要你能得到幸福,我便高兴。」
小诗头垂得更低了,道:「小姐要诗诗嫁给谁,诗诗便嫁给谁吧!」
纪千千闻弦歌知雅意,大喜道:「如此说,你该对庞老板没有恶感,这可是天大喜讯,但终生大事也不能马虎,你先和庞老板多相处一段时间,看看他是否能打动你的心,说不定那时我想你不嫁你也不肯呢?」
小诗嗔道:「小姐啊!诗诗不是这个意思啊!」
纪千千反问道:「那又是甚么意思呢?」
小诗百口难分的道:「不知道!」
纪千千娇笑道:「好哩!好哩!我费了这么多唇舌,都是为你的终生幸福着想,希望你有个奸归宿。」
小诗轻轻道:「或许他根本没有将诗诗放在眼内呢!」
纪千千心忖这丫头终于心动了,否则以她的羞怯,怎会忍不住说出心里最大的疑问。道:「我敢保证庞老板对诗诗是一片痴心。小姐曾看错人吗?」
小诗正要答她,纪千千低声道:「风娘来了!」
小诗吓了一跳,别头朝大门瞧去,好一会仍见不到风娘的踪影,回过头来正要说话,风娘已跨槛入堂。
小诗不能相信的看着纪千千。
风娘来到她们主婢身前,道:「皇上有请千千小姐。」
第八章 新的起点
高彦进入舱厅,卓狂生正埋首写他的天书,写得天昏地暗,不知人间何世。
高彦在他桌子对面坐下,咕哝道:「又在写你的鬼东西?」
卓狂生把笔放下,老怀安慰的瞧着他叹道:「你这幸运的小子,就凭一招死缠烂打,竟把小白雁追上手,真令人羡慕。」
高彦认真的道:「朋友归朋友,你写书时若令人认为我只此一招,我不会放过你。我高彦是有很多优点的,你下笔要小心些,勿要破坏老子我千秋百世的形象。」
卓狂生笑道:「你放心好了,在本馆主的生花妙笔下,你脸皮够厚会变成铁骨铮铮,-往无前;死缠烂打变为择善固执,情深不移。唉!我怎舍得破坏你在我书中的形象,明知是说谎也要坚持下去:」
高彦毫无愧色的道:「这还差不多。哈!原来连你也羡慕我。」
卓狂生油然道:「呸!我羡慕你?想歪你的心哩!不过我确是有感而发,羡慕你的是另有其人。」
高彦讶道:「谁羡慕我?」
卓狂生道:「就是姚猛那小子。」
高彦昂然挺胸,一脸得意之色的道:「他亲口向你说的吗?」
卓狂生道:「我是从一些蛛丝马迹看出他在羡慕你。昨天在鄱南城登岸,这小子不知多么注意街上的女儿家,不但评头品足,还问我的意见。明白吗?这叫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这小子心动了,你不觉他南来后,从没嚷过要到青楼去胡混吗?这就是改变的先兆,他在向你这个老前辈学习。」
高彦嗤之以鼻道:「我确是他的先进,却不是老前辈,你着他来见我,让我向他面授机宜,保证他终生受用不荆」
卓狂生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忽然想起甚的岔开道:「我的天书愈写愈精彩,你的小白雁之恋已非常圆满,只差宰掉桓玄这一节。但我却遇到一个难题,或者你可以帮忙。」
高彦兴致盎然的道:「念在你没有功劳亦有苦劳,说出来吧!看我可以帮上甚么忙?」
卓狂生瞪他一眼道:「我没有功劳?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告诉我,你在愁肠百结,忧心如焚时,谁来安慰你?鼓励你?你在计穷力竭之时,谁给你想出激得小白雁来参加边荒游的绝世好计?他奶奶的,现在打完斋就不要和尚,你这家伙还有良心吗?」
高彦赔笑道:「卓疯子请息怒。说吧!说吧!为了朋友我可两肋插刀,何况是你这个有大恩于我的疯子?」
卓狂生容色稍缓,道:「我想问你,照你看,天降火石那件事会否和燕飞有关呢?」
高彦苦笑道:「他不说出来,我怎知道?」
卓狂生光火道:「你不是在大爆炸后于天穴旁见到燕飞吗?他当时是怎样的一副神态?有没有说过甚么奇怪的话?快用你不济事的小脑袋想想,还说甚么两肋插刀,你奶奶的!」
高彦点头道:「给你提醒,当时老燕的神情确有点古怪,他日瞪口呆地瞧着坑穴的中心处,一副别有所思的神色。」
卓狂生紧张的问道:「他有没有和你谈及天穴,例如表示惊奇或不解诸如此类?」
高彦沉吟道:「回想起来的确非常古怪,他不但没半句话谈及天穴,还岔到别的事情去。我当时满脑子小白雁,故不以为意。」
卓狂生拍桌道:「我猜得不错,燕小子是清楚天穴的来龙去脉,故不愿提起,因他不想说出真相。」
高彦抓头道:「不是由天上掉下来的火石撞出来的吗?」
卓狂生骂道:「这只是空想瞎猜,硬给不明白的事想出个道理来。他奶奶的!小飞还有些甚么特别古怪的话?想清楚点,此事对我的天书至关重要,愈离奇愈好,如此才有志怪传奇的色彩,但老子天书里的事却是真的。」
高彦苦苦思索,忽然嚷起来道:「有哩!」
卓狂生大喜道:「快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