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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精品小说边荒传说-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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珪本身是嗜血的人?
    只恨昨夜梦会燕飞,损耗了她的心力,令她没法在短期内再召唤燕飞。
    她提醒自己刻下正陷身于一场有关两个敌对族群存亡的生死决战里,为了争取最后的胜利,任何一方部会不择手段,尽显战争丑恶的本质。
    燕郎为何不阻止拓跋珪仿这种泯绝人性的恶行?这个方是横亘在她心中的疑问。
    她必须坚持下去,必须坚强起来。
    忽然间,她感到被难以解除的怀疑占据心神,怀疑逐渐转变为沮丧,彷似世上再没有任何事具有令人追求和奋斗的意义,包括她和小诗的自由在内。
    同一个时间,她晓得自己正陷入修行上另一低谷,如果她不能克服,拓跋珪极可能要惨吃败仗,轮到慕容垂把拓跋族的战士生葬,因为慕容垂显然又再大耍他的奇兵手段,自己绝不可放弃。
    这两个矛盾的想法磨蚀着她的心,把她推往更低落的心情去。
    一阵天旋地转,在失去意识前,她隐约听到小诗焦急的呼唤。
    燕飞逾墙而入,避过两个隐藏的哨岗,来到大宅中园处。
    这所占地数亩的大宅与归善寺比邻,当神秘女子直入此宅时,燕飞还以为她经由此宅潜赴归善寺,但当发觉大宅有多处暗哨,便知事情大不简单。
    换过别的高手,纵然轻功与燕飞所差不远,亦无法在敌人不知不觉下进入宅院的范围,因为对方的暗哨分布得非常巧妙,藏于楼房高处,严密处连小鸟飞来,也难瞒过他们的眼睛。
    但在燕飞神奇的灵应下,却可掌握对方注意力的破绽和空隙,以鬼魅般的快捷身法,穿越在彷如视网间的漏隙,轻易过关。
    燕飞功众双耳,立即接收到大宅内的诸般声响,认清日标,朝最接近归善寺的西院掠去,当然是小心翼翼,不让敌人察觉他的闯入。
    声音愈趋清晰,是男女对话的声音。
    燕飞心中暗喜,想不到有此意外收获,且得来毫不费力。身处之地当是魔门的秘密巢穴,位于归善寺之邻,既教人想不到,更含有在近处监视支遁之意。
    燕飞最后在西院小园内的-处树丛隐藏起来,离他三丈许处是一幢两层的楼房,中间隔着一个小鱼池,说话声从楼房下层传出来。
    对方已蓄意收敛声浪,但仍没法瞒过燕飞异乎一般高手的灵耳。
    一个女子的声音道:「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燕飞心中叫好,屋内两人的对话,该是刚进入正题。
    苍老的男声应道:「恐怕是静斋的人来了!」
    女子失声道:「这是不可能的,自汉亡以来,不论静斋和惮院,都偃旗息鼓,明哲保身,罕有派人出山。怎会于此时此刻,却忽然出现在归善寺内?」
    燕飞听得一头雾水,因从未听过静斋和禅院两个门派,只猜到两派不但是魔门的死对头,且是魔门忌惮的派系。
    苍老的声音道:「玉姑娘的反应合理,起始时我也认为不是静斋的人,是当对方连伤我方五个高手,我才怀疑起来。出手的年轻尼姑手下极有分寸,被她击伤的都是经脉受创,短期内难再出手,却没有性命之虞,此正为静斋不杀生的作风。」
    燕飞心忖,这老者称该是谯嫩玉的女子作玉姑娘,语气恭敬,显然谯嫩玉在魔门内的地位,要比老者为高。
    谯嫩玉道:「此女尼外貌如何?」
    老者道:「由于人家于黑暗中动手,那女尼的身手又迅疾如雷电,没有人看得真切。一天不除去此尼,我们休想动支遁半根毫毛。若此女已臻『剑心通明』的境界,任何偷袭刺杀的行动,均要无过她那一关。」
    燕飞放下大半心事,他正为如何保护支遁而头痛,有别人代劳,当然最理想。
    谯嫩玉道:「如对方真的来自静斋,恐怕要谯公出手,方有制胜的把握。」
    老者道:「五姑娘认为应该这样做吗?」
    谯嫩玉苦恼的道:「我不知道。唉!今回真是枝节横生,忽然杀出个静斋的女尼来。最糟糕是我们根本摸不清对方的实力,不知对方是否还另有潜伏的高手。」
    老者道:「我们原先的计划,是要令支遁死得不明不白,令包括桓玄在内的所有人找小到我们的把柄、如果把事情闹人了,对我们址有害无利。」
    又道:「玉姑娘可否在柜玄处想办法,我不信桓玄不想除去支遁。」
    谯嫩玉同复平静,淡淡道:「支遁不但是谢安的方外至交,且佛法精微,备受建康高门的推崇和尊敬。吋以这说,支遁代表的正是建康高门盛世的美好岁月,建康精神的象征,强横如司马道子,明知支遁支持刘裕,见到支遁仍要执礼甚恭,不敢有半句微言。现在桓玄阵脚未稳,若敢公然处决支遁,会惹起建康高门的强烈不满,桓玄岂敢冒这个险呢?支遁的问题,必须由我们解决。」
    老者道:「我们是否该暂缓对付支遁的行动?」
    谯嫩玉道:「我立即回宫去与谯公商议,由他决定。现在你们必须立即撤退,放弃这个地方,不要留下让敌人可追查我们的任何线索。清楚吗?」
    老者道:「明白!一切依玉小姐的吩咐行事。」
    燕飞正要光一步离开,到隔邻看看那来自静斋的女尼究竟是何方神圣,并对她作出警告,但听到谯嫩玉叹了一口气,似乎尚有下文,忙留在原处窃听。
    老者道:「玉姑娘为何忧心仲忡的样子,支遁并不能左右大局的发展,待我们达到目的,不要说支遁,静斋和禅院也将没有立足之地。」
    当他说到静斋和禅院,说话间流露出深刻的仇恨。
    谯嫩玉道:「我不是在想支遁的问题,现在支遁能保住老命已非常难得,在目前的形势下,他根本难起任何作用。但我却担心静斋的人能于此关键时刻,向支遁提供保护,似像看穿了我们全盘计划的样子,才教人忧虑。」
    燕飞心中暗赞,谯嫩王确非-般女流之辈,看事情通透明白、又想到或许足支遁向静斋求援,因晓得自己危在旦夕。
    老者道:「对!此事内巾人有玄机,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谯嫩玉道:「现在我们看似占尽上风,事实上危机处处,一个不小心,便会功败垂成、张师叔把情况如实禀上圣君,让他拿主意。」
    燕飞听得心中大懔,谯嫩玉口中的圣君,肯定不是谯纵,因为如是后者,谯嫩玉自已告诉他便成,不用别人通傅。
    为何向雨田从没有提过这个人呢?
    听谯嫩玉说的话和对这叫「圣君」者的尊敬语调,便知魔门的整个夺取政权的行动,大有可能产自他的脑袋。
    如果能杀死此人,会是对魔门最严重的打击。
    张师叔道:「一切遵从玉姑娘的吩咐。」
    燕飞拿定主意,即使张师叔到天脚底去向那圣君打报告,他誓要跟到天脚底去。
    谯嫩玉沉声道:「小心被人跟纵,建康表面看来一片宁静,其实是危机四伏。」
    张师叔信心十足的道:「跟纵我也没用,我只会以本门的特别手法,知会圣君。」
    燕飞心中好笑,两人这番对答,似是针对他而说的,事实针对的是来自静斋的年轻尼姑。不过他也知道正如张师叔说的,跟纵他只会是浪费时间,立即放弃此一想法。
    屋内沉默下来。
    好半晌后,谯嫩玉道:「现今最令人忧心的两个人,一是刘裕;一是桓玄,你说多么令人头痛?」
    张师叔讶道:「我明白刘裕现在是最能对我们有威胁的人,但为何桓玄会成为我们的难题呢?」
    谯嫩玉愤然道:「桓玄这家伙稍得志便忘形,又不肯听人说话,不把刘裕放在眼内,认为刘裕难以成事,只是急于称帝,过当皇帝的瘾儿。哼!若不是我们别无选择,我真想趁他色迷心窍时一掌了结他。」
    张师叔笑道:「凭王姑娘的手段,迷得桓玄神魂颠倒?哪怕桓玄不对玉姑娘言听计从。」
    谯嫩玉道:「桓玄不会信任别人,我也不例外,我还要尽量避免和他谈论政事,以免惹起他的疑心。唉!我很辛苦哩!」
    张师叔道:「没有付出,怎会有收获?将来如我圣门德被天下,玉姑娘应记首功。」
    谯嫩玉平静的道:「我怎有资格居首功,要论功当推谯公和夫人,何时轮得到我?」
    接着道:「对刘裕此人,我们绝不可以小觑,他能于最关键的时刻,秘密返回广陵,发动兵变,破坏了我们对付北府兵的周详计划。现在更守稳京口,又有燕飞这种可怕的高手护驾,今我们没法进行刺杀,余下只有和他在沙场上见真章一个途径,便可知此人兵法如神,雄材大略。如果没有我们大力撑持,桓玄肯定斗不过他。」
    张师叔道:「玉姑娘是否太悲观呢?现在我们占尽上风优势,刘裕不论在经济、政治和军事卜亦比我们差,如此报上圣君,怕会令圣君掌握不到确切的情况。」
    谯嫩玉道:「刚才的一番话不是我说的,而是谯公亲口说的。」
    张师叔连忙闭嘴。
    谯嫩玉道:「谯公还说,若依现在的情况顺利的发展下去,刘裕一方必败无疑。不过刘裕和燕飞都不是肯坐以待毙的弱者,事实证明了刘裕能精确的掌握时局,否则他岂能于最适当的时机夺得海盐的控制权,又于最关键的时刻,潜返广陵?」
    张师叔道:「刘裕还可以做甚么呢?」
    谯嫩五坦然道:「我不知道。」
    张师叔为之愕然。
    谯嫩玉续下去道:「正因我们看不通刘裕的手段,所以这么担心。所以才必须禀上圣君,请他想办法。」
    张师叔道:「圣君必有应付的办法。」
    谯嫩玉道:「在我往江陵前,圣君曾向我指出,我们最危险的一段时间,就是助桓玄攻占建康后,末完全站稳阵脚的时刻。因为我们已由暗转明,如果不小心,将会成为敌人攻击的明显目标。他特别担心夫人,因为她关系到我们的成败。」
    张师叔欣然道:「夫人神功盖世,自保方面该全无问题,只要小心一点,足可应付敌人任何阴谋诡计。桓玄的事请玉姑娘不要过虑,在夫人的媚术和施药双管齐下,肯定桓玄会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乖乖的和我们合作。」
    谯嫩玉道:「一切要看夫人的手段了,我对桓玄的影响力正不住减弱。」
    听到这里,燕飞知道再偷听不到重要的事,遂悄悄离开。
    第十三章神秘女尼
    乌衣巷。谢家。
    谢道韫登上二楼,谢钟秀正神情木然的坐在一角,两眼无力的朝她瞧过去,接着一双秀眸红起来,显露出心中的愤慨,却忍着不哭出来。
    谢道韫完全明白谢钟秀的感受,而她亦感同身受。
    谢钟秀以违反她内心真正情绪的平静语调道:「那奸贼走了吗?」
    谢道韫还是首次听到谢钟秀这样骂一个人,可见谢钟秀如何痛恨桓玄。
    谢道韫在她身旁坐下,道:「走了!」
    谢钟秀两唇轻颤,欲语还休。
    谢道韫柔声道:「秀秀是不是想问桓玄为何要到我们谢家来呢?」
    谢钟秀双目射出深刻的仇恨,道:「这奸贼害死淡真仍不够,还要害死我。」
    谢道媪遽震道:「秀秀!」
    谢钟秀以使人心寒的萨淡语调道:「我宁死也不愿让桓玄得逞的。」
    谢道韫心神抖震,色变道:「秀秀千万要振作起来,不要有寻死的念头。只要姑姑有一门气在,绝不让桓玄称心遂意。」
    谢钟秀凄然道:「现在这奸贼权倾建康,我们如何能和他对抗?唉!小混虽然看似精灵,却像他爹般胡涂,那奸贼对他稍施颜色,便受宠若惊,以为鸿鹄将至,与那奸贼赴宴前还特意到我这里来,送上那奸贼的礼物,给我连人带礼轰了出去。爹为甚么这么快离开秀秀呢?剩下秀秀孤零零一个人。」
    谢道韫心酸的道:「秀秀不要说这种话。我们谢家仍有希望,这个希望还是经由你爹缔造出来的。」
    谢钟秀一呆道:「希望?」
    谢道韫点头道:「是叮能实现的希望;还记得刘裕吗?」
    谢钟秀娇躯遽颤,朝她望去。
    谢道韫沉声道:「刘裕于大破天师军后,秘密回到广陵上,发动了不流血的兵变,从刘牢之手上把兵权夺去。现在刘裕占领京口,正紧鼓密锣,准备反击桓玄。」
    谢钟秀露出有点不能置信的表情,双目却回复了点神采,道:「竟有此事?」
    谢道韫慌忙道:「此事千真万确,乌衣巷无人不知此事。
    谢钟秀担心的道:「刘裕斗得过那奸贼吗?」
    谢道媪道:「秀秀就算对刘裕没有信心,世该对你爹有信心,你爹从来没有看错人。」
    谢钟秀的俏脸亮起来,喃喃道:「刘裕!」
    谢道韫道:「刘裕和恒玄的决战,已如箭在弦上。刘裕要赢此一仗,收复建康,必须速战速决,以免桓玄有站稳阵脚的机会。刘裕如能打垮桓玄,我们的苦难便过去了。」
    谢钟秀不知想起甚么,黯然垂首。
    谢道韫心痛的道:「秀秀啊!你和刘裕之间究竟发生过甚么事呢?」
    谢钟秀答非所问的凄然道:「没有用的,我和他之间再没有可能了。」
    谢道韫一呆唤道:「秀秀!」
    谢钟秀现出心力交瘁的疲倦神色,道:「我为我们谢家广弟的个争气痛心。唉!我累哩!想早点休息。」
    谢道韫扶她站起来,道:「秀秀你要坚强起来,千万不要放弃。」
    谢钟秀沮丧的道:「刘裕斗不过桓玄义如何?斗得过他义如何?」
    说罢星眸闭上,身广摇摇欲坠?
    谢道韫吃力的扶着她,大惊道:「来人!」
    两个小婢从楼下奔上来,助她扶着谢钟秀。
    谢钟秀又张开美目,眼神涣散,好一会后方意识到发生了甚么事。
    谢道韫见她清醒过来,吩咐其中一婢立即去请大夫来,然后和另一婢搀扶她返闺房,让她躺在卧榻上,又为她盖好被子。
    谢钟秀从被内探出纤手,握着她的手,道:「姑姑不要担心秀秀,我很快便没事哩!姑姑也要保重身体,姑姑清减了很多呢!」
    谢道韫轻轻道:「秀秀有没有话要和刘裕说?姑姑叮请宋大叔为你传话。」
    谢钟秀在棉被内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双目现出炽热的神色,旋又被凄苦无奈的眼神代替,苦涩的道:「再没有甚么话好说的了。」
    谢道韫肃容道:「秀秀有没有想过,刘裕今仗若胜,再不会重蹈你爹的覆辙,受制于不思进取的司马氏皇朝,以致坐失统一天下的良机。」
    谢钟秀疑惑的道:「姑姑是指……」
    谢道韫俯身耳语道:「我是说,刘裕如攻入建康,将再非屈居人下之人,秀秀明白吗?」
    谢钟秀「肮的一声叫出来,显是从未想过刘裕可能是未来新朝之主。
    谢道韫道:「秀秀仍要瞒着我吗?你不把发生的事说出来,姑姑如何为你拿主意作决定呢?」
    谢钟秀双日泪如泉涌,摇头道:「没有用的,我伤他太深了,他不会原谅我,只会恨我。」
    谢道韫讶道:「秀秀私下见过刘裕吗?」
    谢钟秀泣不成声道:「我私下见过他两次,最后一次拒绝了他,我还记得他当时的神情,唉!我做了甚么事呢?」
    谢道韫虽仍末弄清楚确切的情况,但已猜得个人概,怕她过于激动,不敢迫问。边为她拭泪边道:「好孩子!一切都过去了,当刘裕踏足建康,会带来全新的气象、全新的时代,我们亦有个新的开始。放心吧!姑姑会为你作出安排,让你能和喜欢的人在-起。高门大族的婚姻害苦了我们谢家的女儿,姑姑绝不会让秀秀走我们的路。」
    谢钟秀闭上美目,很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倦极下睡着了。
    谢道韫的热泪终忍不住夺眶而出。
    在刘裕击败桓玄前,将是谢家最风雨飘摇的艰难岁月,自己能够挺下去吗?
    想到这里,她的心遽痛起来,牵动舌她的五脏六腑。自丈夫和儿子惨死会稽后,她的心痛症便不时发作,每次部比上一次剧烈,令她晓得余日无多。可是她怎都要撑下去,直至谢钟秀有好的归宿。
    那时她再没有心事了。
    燕飞踏足归善寺的墙头,腾身而起,再几个起落,立足于归善寺大雄宝殿的瓦顶上,整个寺院的形势,尽入他眼底。
    他是蓄意暴露行藏,以测试神秘女尼的应变能力。
    寒风呼呼,建康大部分地区已黑灯瞎火,惟独是秦淮河一带仍是灯火辉煌,显出建康的改朝换代,对秦淮风月没有丝毫影响。
    不论谁来当皇帝,建康高门醉生梦死的生活方式,亦会继续下大。桓玄如是,刘裕也不例外。
    燕飞心生感触。
    比对起北方诸胡的刻苦耐劳,勇武成风,南人实非北人的对手。淝水之败,问题并不出在战士身上,而是出在苻坚身上。
    苻坚无疑是有为的霸上,呵惜遇上的对手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风流将相——谢安和谢玄。
    如果换上拓跋珪又如何?
    想列这里,燕飞终于生出感应。
    燕飞也不由打心底佩服来自静斋的年轻尼姑,他肯定就算她武功比不上孙恩,也是非常接近孙恩级数的高手,竞可避过他无所不至的感应网。
    来人落在后方瓦坡边缘处。
    燕飞缓缓转身,接着瞪大眼睛地看着眼前宝相庄严、清丽脱俗的美丽女尼,失声叫道:「是你!」
    黄易《边荒传说》40卷完
    
            

    黄易《边荒传说》卷四十一
    
    黄易《边荒传说》41卷
    第一 章看破世情
    年轻女尼背负长剑,低宣佛号,双手合十道:「燕施主终于来了!」
    燕飞的脑袋顿然变成一片空白,头皮发麻,不能置信地盯着对方。
    年轻女尼玉容平静,光洁的秃头不见戒疤,却特别强调了她俏脸的轮廓及她那双曾令燕飞梦萦魂牵的眸神。
    西北风一阵阵吹来,刮得她袍服飘扬,但神态却是庄严肃穆,彷似已割断了与人世一切的牵连和关系。
    燕飞虎躯遽震,失声道:「玉晴……」
    竟然是安玉晴。
    燕飞艰难的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安玉晴澄明清澈又深不见底的眸神凝视着他,花容恬静无波,合十道:「小尼看破世情,已出家为尼,现名思去,燕施主勿要提小尼以前的俗号。」
    燕飞的一颗心直沉下去。
    不久前他才因纪千千的宽容,对安玉晴生出憧憬和遐想,忽然间安玉晴却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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