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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精品小说边荒传说-第4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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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狂生从窗子旁回到他的主席位,欣然笑道:“各位边荒集的能人长老,今天是我们边荒集最值得庆贺的大日子。你们听到声音吗?窗外古钟场挤满了我们荒人的兄弟姊妹,人人翘首望着古钟楼,等候我们会议的结果。只是这个行动,已显示出我们荒人空前的团结。所以此战胜利必然属于我们。”
    众人登时起哄,姚猛和小杰等年青一辈更是鬼嚷怪叫。
    卓狂生一兴奋,又走到窗旁,向外面数以万计的荒人举手狂呼道:“荒人必胜!燕人必败!”
    一呼百喏,外面立即爆起轰天动地的响应,“荒人必胜,燕人必败一的喊叫声,潮水般起伏着。
    直到卓狂生返回主席位,外面的喝采欢呼声方逐渐消歇。
    卓狂生得意的道:“看!我们荒人要把千千和小诗迎回来的心意,始终是那么坚定,热情从没有减退过。”
    红子春怪笑道:“馆主你何时到古钟楼顶说一场书,如果有现在那么多的人来听,可爽透了。”
    卓狂生现出陶醉的神色,喃喃道:“不要说那么多的人,有一半人已相当不错。”
    接着干咳一声,正容道:“经过多月来的部署和准备工夫,只要一声令下,我们可以立即上路。整个行军计划,由镇恶作初步的拟定,再由慕容当家和拓跋当家反复推敲。这方面不如由镇恶来说。”
    众人的目光全移到王镇恶身上去。
    王镇恶双日精光闪闪,道:“这几天天气转暖,部分积雪开始融化,不过天气仍然寒冷,道路仍是难行,不过这对我们并不构成障碍,因为我们可从水路北上。”
    费二撇接口道:“由于手头银两充足,我们在南方大批的搜购船只,然后在凤凰湖的造船基地加以改良,现在有船只二百多艘,如全载满人,一次可以运送五千名兄弟,但不包括战马和物资。”
    姚猛道:“那怎么够呢?”
    卓狂生喝道:“听书要听全套,小猛你勿要插口打岔。”
    姚猛讶道:“你是和我一起回来的,为何你像是无所不晓,我却变成了个傻瓜?”
    姬别笑道:“不耻下问正是我们卓狂生的优点,否则何来甚没小白雁之恋?这方面小猛你该向老卓学习。”
    慕容战笑道:“不要吵哩!镇恶早针对此点想出对策。我们今回的“救美行动”,最大的两个难题,是天气和战场偏远。第一道难题只有老天爷有办法,人是无法解决的,只好待天气转暖,大地春回。不过如果我们待道路积雪完全融解才起行,肯定误了时机。”
    拓跋仪接门道:“所以镇恶想出一个办法,就是利用接近战场的崔家堡为基地,作我们在北方立足的据点。从崔家堡到平城去,快马五天可达。”
    姚猛忍不住的道:“我们何不驱船直抵平城,与拓跋军会合。燕飞你认为我说得对吗?”
    燕飞正想起香素君,拓跋仪今次不是可以见到她吗?闻言皱眉道:“小猛你有点耐性好吗?你听不到老卓说镇恶他们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吗?你是不是想代替高小子的位置,要人骂才觉得舒眼。”
    众人哄堂大笑。
    姚猛尴尬的道:“不说便不说吧。”
    各人目光又回到王镇恶处。
    王镇恶为姚猛打圆场道:“姚兄刚才提出的意见,是我们起始时其中的一个方案,到最后才放弃。不但因我们无法一次过的把所有兄弟、物资和战马送到平城去,更重要是这样发挥不了我们荒人部队牵制、突袭和夹击的作用。只有在接近战场处,立稳阵脚,进攻退守,方可悉从我们的意愿。”
    姬别道:“在过去的两个月,我们陆续把兵员、物资和战马送往崔家堡去,现今崔家堡已聚集了五千名兄弟,由呼雷老大主持。”
    屠奉三道:“难怪不见了呼雷方,此计妙绝。”
    又问道:“慕容垂是否晓得我们有崔家堡这个秘密基地呢?”
    王镇恶道:“定瞒不过他,否则他也不配称为北方第一兵法大家。”
    姚猛一呆道:“如果他趁我们人尚未到齐,发动大军狂攻崔家堡,我们……”见人人都瞪着他,再说不下去,立即闭嘴。
    费二撇叹道:“如果慕容垂能在如此恶劣天气和道路难行的情况下,对崔家堡发动攻势,不如直接去攻击平城,一了百了。”
    姚猛举手投降道:“不要骂哩!我认错!承认自己说了蠢话。”
    屠奉三淡淡道:“你说的绝不是蠢话,只是时机的判断出错。慕容垂绝不会容我们和拓跋军会合,又或联手夹击他。慕容垂亦绝不会直接攻打崔家堡,而会在我们从崔家堡赶赴平城途上,伏击我们,这叫取易不取难。”
    屠奉三的话,为姚猛争回不少颜面,令他得意起来。
    慕容战神色沉重的道:“因受天气的影响,我们必须以崔家堡为前线基地,这也令我们再难成为奇兵。另一方面我们却完全不晓得慕容垂的部署情况,单就这方面而论,我们实处于劣势。”
    红子春骂道:“高小子顾着自己风流快活,不肯回来,如有他在,这小子根本不怕风露雨雪,也只有他能尽悉敌情。”
    燕飞笑道:“不要怪他,他是应该留在两湖的。不过走了个高彦,却来了个向雨田,我已委任他为高小子的继承人,并保证他不会比高小子差。”
    众皆愕然,摸不着头脑。
    拓跋仪道:“我可以证实此事,小飞在广陵时,使人传来口信,教我通知敝族主,召向雨田来为我们效力。”
    卓狂生双目放光的盯着燕飞,沉声道:“以向雨田这么骄傲的人,又和你燕飞处于敌对的立场,怎肯为你所用呢?小飞你要解释清楚。”
    红子春也道:“这是没有可能的。”
    燕飞苦笑道:“怎么都好,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吧!老子我还要赶夜路。”
    庞义讶道:“赶夜路?你要到哪里去?”
    燕飞道:“当然是去探听敌情,别忘了我也像高小子般,不畏风雪。高小子留在两湖和小白雁卿卿我我,我这个作他兄弟的,只好接替他工作。”
    慕容战道:“有我们的燕飞亲自出马,大家都放心了。现在该决定起程的时间,如果立即起行,我也不会反对。”
    王镇恶道:“今晚或明早,分别不大。今回我们出征,兵员贵精不贵多,只有一万之众,但都是经得考验的战士,近几个月来日夕操练,正处于最颠峰的作战状态。”
    屠奉三道:“谁人留守边荒集?”
    费二撇抚须笑道:“正是费某人,不过我只是装个样子,实务由我们的方总巡负责,他对边荒游这盘生意不知多么卖力,令游人宾至如归,当然更绝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
    方鸿生得费二撇当众赞美,脸都涨红起来,不住躬身回礼。
    卓狂生笑道:“看来一切准备就绪。老庞!你的第一楼兴建好了吗?”
    庞义傲然道:“你失忆了吗?刚才还和我说新的第一楼比以前的更宏伟壮观。”
    卓狂生“啐啐”连声道:“你好象没有来过古钟场看卖艺耍把戏,这叫一唱一和。我问第一楼兴建好了吗?你只该答“兴建好了”,如此我便可以说下去,明天我们的北征大军,就在第一楼前举行誓师仪式,并以红纸把第一楼的正大门封闭,待千千小姐回来亲手为第一楼解封开张,明白吗?”
    众人轰然响应。
    卓狂生大喝道:“就这么决定。明早仪式之后,我们边荒劲旅立即起程。我们荒人从来没有真的输过,今仗也不会例外。”
    慕容战道:“现在我们是否该全体到钟楼之顶,向我们的兄弟姊妹公布这好消息呢?”
    众人再次大声答喏。
    外面静候的荒人们,听到议堂传出一阵又一阵的呼叫,也不甘后人的齐喝采欢呼,声音此起彼落震荡着古钟常第九章踏上征途拓跋仪和燕飞登上小丘,喧闹声仍隐隐从后方的边荒集传来,天上星罗棋布,壮丽迷人。
    拓跋仪纵目四顾,道:“天气的确转暖了,树上的冰挂融掉了大半。我真替你高兴,终于盼到这日子。唉!”
    燕飞道:“为何叹气呢?”
    拓跋仪道:“我在担心千千,事实上每一个荒人心里都在担心,怕有不幸的事发生在她们主婢身上。慕容垂始终是个男人,一旦兽性发作,便再不会对她们以礼相待。”
    燕飞讶道:“别人或许会担心这方面的问题,但怎会是你呢?我已告诉过你,我和千千有遥距传递讯息的异能。”
    拓跋仪苦笑道:“你告诉我是一回事,可是我仍是半信半疑,怕你只是因思念过度,生出幻觉,又或把梦中的事当作真实的情况。”
    燕飞哑然笑道:“你令我开始感到卓疯子的话有道理,人只会选择他爱相信的事去相信。坦白告诉你,我今次要先行一步,是要去找寻一个我亲眼目睹的地方,慕容垂的大军正藏身该处,做着开山劈石的辟路工夫,雪一融掉,他会穿山越岭的直扑平城,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攻陷之,然后干掉小珪,那时我们也完蛋了,所以我绝不容许这个情况出现。”
    拓跋仪难以置信的道:“你亲眼见到?”
    燕飞道:“严格来说,是我通过千千的记忆看到,那是穷山峻岭内一块平坦的高地,搭建起近百间房子,还有数不清的营帐,兵力当超过三万人。”
    拓跋仪一震道:“真令人想不到,慕容垂竞如此深谋远虑,这些房子当是风雪封路前建成的,可知他对攻打平城,早有预谋。”
    又叹道:“如果我们以为他会待冰雪融解、春暖花开之时,才从荣阳动身,我们会被他杀个措手不及,不单小珪没命,我们也不能活着回来。”
    燕飞道:“现在你相信了吧?”
    拓跋仪道:“我不是不相信,但人总会胡思乱想,疑神疑鬼,你又不在我身边,怎能怪我?在乎城附近最大的山就是太行山,隔断了东西,慕容垂藏身的地点该在太行山之内。我的娘!太行山绵延千里,支脉众多,要在山内找某高地,谈何容易,等若大海捞针。”
    燕飞微笑道:“你又忘记我超人的本领了。只要千千在那里,我便能生出感应。还记得当日慕容垂从边荒带走她们的情况吗?千千在哪一条船上,亦瞒我不过。”
    拓跋仪尴尬的道:“你的本领太过令人匪夷所思,令我常记不起来。”
    燕飞拍拍他肩头道:“好哩!就送到这襄如何?”
    拓跋仪欲言又止。
    燕飞见状道:“说吧!大家兄弟,有甚么话不可以说的?”
    拓跋仪道:“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大忙。”
    燕飞讶道:“你要我如何帮你呢?”
    拓跋仪道:“族主现在只肯听你燕飞说的话,其它人说甚么都没有用。所以我把丁宣安排到族主的身边,也是借用你的名义。”
    燕飞道:“你想退隐了。”
    拓跋仪苦笑道:“没有人比你更明白我。我为的并不是自己,而是素君和她的孩子,她害怕战争,我不想令她担忧。”
    燕飞道:“你自己呢?”
    拓跋仪坦然道:“大丈夫马革裹尸,直到今天,我仍不知害怕为何物。不过这只是指上沙场而言,对族主我真的感到畏惧,他变了很多,有点不择手段,也令我感到疲倦,想好好的休息,真正的歇下来。我希望你能为我向他说几句好话,让我在此战后退下来。族主肯定不高兴,不过亦只有你能令他同意。”
    燕飞慨然道:“我怎会不帮你这个忙呢?你放心吧!我晓得如何和他说的了。”
    拓跋仪大喜。
    燕飞再拍拍他肩头,疾掠下坡,瞬即远去。
    刘裕昂首阔步的步下殿阶,簇拥着他的是一众以王谧为首的文武大臣。
    刚才举行的朝会裹,由于牵涉到几个重要的任命,关系到高门大族的利益,引起了人选的激烈争辩,作个幌子的代行皇帝司马遵只有听的分儿,手握大权的刘裕,只提出由谢混当中领军,其它的职位便由王谧去处理。
    刘裕肯让谢混出任要职,并不是因为他喜欢谢混,而是在刘穆之力劝下,又看在谢道韫的情面,勉强同意。真正的情况,是他憎恨谢混,而谢钟秀病情突然恶化,谢混亦难辞其疚。
    宋悲风和他的十多个亲随,正在殿外牵马候他,这批亲随精选自北府兵,没有一个是原大江帮的人。
    刘裕先向王谧等告辞,依足礼数,这才与宋悲风和亲随们会合,策骑奔出皇城,沿途民众见到刘裕,无不欢呼喝采,显示他极得人心。
    宋悲风欣然道:“不到十天工夫,建康已有全新气象。大人肯以身作则,严以律己,又政纪肃然,故能令行禁止,拨乱反正。现在建康政治清明,盗贼绝迹,民心安定,南方大治之期不远了。”
    刘裕惭愧的道:“我哪有这般本事,全赖刘先生为我办事,故能事事得体,件件有方,兼且桓玄的施政糟透了,只要革去他的弊病,便见成效。”
    宋悲风笑道:“那至少在这方面,我们该多谢桓玄。”
    刘裕含笑点头。
    自谢钟秀辞世后,他还是首次见到宋悲风的笑容,可见时间确可疗治创伤,但为何自己心中的伤口,却从未愈合过,只是埋藏得更深了。希望杀死桓玄后,情况会转好。
    此时他们偏离往石头城的大道,转入小巷,来到任青堤秘巢门外。
    大门立即张开,让他们马不停蹄地进入宅内。启门的是个俏婢,看她的模样该懂得两下子武功,大有可能是任青堤逍遥教的旧人。
    刘裕无心深究,对任青堤他是信任的。
    不久后,他在内堂见到任青堤,其它人则留在外堂等他,负起守护之责。
    任青媞满睑喜色,神采飞扬,却一言不发,牵起他的手便往卧房去,刘裕虽不惯在大白天和女人欢好,但被她诱人风情所慑,不一会便迷失沉醉于她动人的肉体去,云雨过后,任青媞伏在他胸膛处,娇喘细细的道:“妾身很快乐,从未试过这么快乐,多谢大人。”
    刘裕探手轻扫她滑溜溜的香背,微笑道:“你在多谢刚才的事吗?”
    任青媞娇羞的道:“那当然包括在内,但我要多谢的,是大人赐与青媞的一切。在此顺道向刘爷报告,青媞这方面一切顺利,试过青媞五石散的建康高门,人人赞不绝口,淮月楼的生意更胜往昔。”
    刘裕叹了一口气。
    任青媞嗔道:“你不高兴吗?”
    刘裕违背良心的道:“你开心我便高兴,怎会不高兴呢?”
    任青媞知他心意,不再提起这方面的事,岔开问道:“朝廷方面的事应付得来吗?”
    刘裕生出与爱妾私房里谈公事的古怪感觉,道:“总要自力更生啊!何况只要肯动脑筋,没有办不到的事。你该晓得我是个粗人,只略通文墨,那手字更是见不得人。穆之常说甚么字乃入之衣冠,我批阅公文的字若太不象样,会被大臣们笑话。唉!我现在这把年纪,怎样把字练好呢?练好刀法倒还可以。幸好穆之的长处之一,是可以在没有办法中想出办法来,你道他怎样教我呢?”
    任青媞兴致盎然的娇笑道:“难道他握着你的手来写吗?”
    刘裕失笑道:“当然不是这样,否则索性由他操笔。他着我把字写得大一点,以气势取胜,且能藏拙。哈!我便依他之言,看起来真的好多了,不过一张纸,只够我写上六、七个字。”
    任青媞听罢笑得花枝乱颤。
    刘裕拥抱着她,心中大有异样的感受,以前怎会想到,与任青媞竟会发展出如此亲密的关系。
    任青媞笑了好一会,问道:“桓玄方面有没有新的发展?”
    刘裕欣然道:“昨夜我收到久候多时的好消息,毛修之和彭中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已收复巴蜀,聚众起义,并以我之名,向远近发出文告,条列桓玄的罪状。”
    任青媞道:“这确是天大的好消息,桓玄有甚么反应?”
    刘裕道:“巴蜀陷落我手上的事,对桓玄当然是晴天霹雳,打破他据上游力守的美梦。他只好作垂死的挣扎,分派将领驻防巴郡、巴东郡和巴西郡,希望能围堵毛修之和彭中,不让他们冲出蜀境。”
    任青媞道:“有用吗?”
    刘裕笑着道:“我们走着瞧。”
    任青媞沉吟片刻,轻轻道:“为何你把扬州刺史这个最重要的职位,让给王谧呢?”
    刘裕道:“这是穆之的主意,以稳定建康高门之心。”
    任青媞道:“原来是权宜之计。王谧年事已高,身体也不好,亦难有甚么大作为,笼络他是好事,不过刘爷须谨记扬州刺史一职的实权,要牢牢控制在手里,否则让有野心的人当之,必会出事。”
    刘裕随口应道:“我明白。”
    任青媞嗔道:“我是怕刘爷口说明白,却不是真的明白。妾身太清楚刘爷哩!刘爷很容易对人推心置腹,奈何别人不是这般想呢?”
    刘裕讶道:“青媞似意有所指,何不清楚点说出来,如论聪明才智,我实在及不上你。”
    任青媞道:“不要夸奖我。我的聪明才智,全献上给刘爷。我想说的,是晋室失政已久,加上桓玄篡位,天命已移,自问不凡之辈,皆蠢蠢欲动在等待时机,现在当然是众志成城目标一致,可是桓玄一去,不甘心屈从于你者,会想尽一切阴谋诡计把你推倒。创业虽难,但守业更不易呢?”
    刘裕皱眉道:“青媞心目中这些人是谁呢?”
    任青媞道:“当然是握有兵权,可以威胁到你存亡的人。”
    刘裕道:“你是否指我的北府兵兄弟中,有人不服我呢?”
    任青媞道:“不论是高门大族,又或你北府兵的手下中,不服你者大有人在。青媞正处于李淑庄以前的微妙位置,谁都不晓得我们的关系,故我能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刘裕说不出话来,自己并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但在形势所逼下,不愿意的事也要去做。为了江文清、为了任青媞,更为了自己的孩子,他刘裕绝对不能手软。
    任青媞轻柔的道:“像你的堂兄刘毅,与你一样出身布衣,却并非正统的臣主之分,心中不服,乃自然不过的事。”
    刘裕道:“为何你特别提起他呢?”
    任青媞道:“因为刘毅出征之前,曾多次到淮月楼与他的高门友好聚会,每次都有谢混参与,而谢混则是建康说你坏话说得最多的人,所以妾身忍不住提醒刘爷。”
    刘裕点头道:“明白了!”
    燕飞立在一座高山之颠,极目远眺。
    太行山脉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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