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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掌门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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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平知道老寡妇家没有饲养牲口,所以那个声音绝不是牲口弄出的声音。暗忖:“难道有人在偷东西?可是这老婆婆家穷得一清二白,又有什么东西值得别人偷?”好奇心大起,于是小心地绕过破草房,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原来声音是从老妇家背后的一间小木屋里发出的。蒋平因为对这个老寡妇毫无兴趣,每次经过她家时都没有顺便偷“风景”,所以一直不知道草房背后还有一间小木屋。

  恰在这时,漆黑如铁的夜空里亮过一道闪电,让蒋平看清楚了这间神秘的屋子。小木屋距离老寡妇的破草房不到三丈,低矮破旧,板壁上到处是破洞和缝隙。屋顶倒非稻草,而是杉树皮铺成。因为太破旧,所以看不出这个屋子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奇怪的是这间神秘的树皮房屋的板壁缝里竟然透出了灯光!

  蒋平躲在老寡妇屋后土墙下,静听着树皮房屋里发出的奇怪声音。忽然,他全身热血沸腾,因为他终于听明白了那些声音!那是人在稻草上乱动的声音,伴着悉悉嗦嗦的草响声,还有一个女子兴奋的低哼声!

  “原来是一对狗男女在偷干好事!”蒋平到底是个少年,对这道“风景”岂有放过道理?当即猫步上前,凑到一处较大的壁缝上往里张去。

  只见狭窄的屋子里几乎大半空间都被干柴和杉树丫塞满,看样子是老寡妇家的柴屋。东边一隅有少许空地,空地上铺着厚厚一层稻草,旁边一堆干柴上面放着一盏马灯,昏灯如豆,屋里大半地方仍在黑暗中。因为那对男女正好处在两堆干柴的包围中,所以无法得窥全部。从蒋平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那对男女的大腿到足踝之间的部位。蒋平虽然只能“管中窥豹”,但还是兴奋不已。看见那女子洁白的大腿,只觉得喉咙发干全身发热。

  过了一会,女子的低哼声停了下来。雪白晶莹的玉腿也不再动作。屋子里只有满足后的精疲力尽的喘息声。过了一会,才听那女子低声说道:“我不想再这样偷偷摸摸地和你好了。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带我走?”

  男子没有回答,似乎在思量。那女子轻叹一声,握住男子的手,问道:“你怕了么?”男子仍不答,但手却无声地抽了出来,偷偷地伸到旁边的一剁干柴下面,慢慢摸出了一把锋利的短剑!

  那女子丝毫未察觉到自己的危险,还在继续催逼:“我们赶快逃离崆峒山吧!再拖下去,只怕会有人看出我肚子里已经有了……”话声突然停止,因为锋利的短剑已经刺进她的小腹!鲜血象涌泉一样汩汩冒出来,染红了洁白的腿、金黄的草、黑色的泥土。女子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声音很低很闷,显然嘴已被男子的另一只手捂住。

  蒋平的眼珠子似欲凸出来,身子也完全僵硬,不能动弹。他虽然练过几年武艺,但却从未杀过人,也未见过杀人。他象在做噩梦一样,继续看着可怕的梦境。只听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似乎凶手在穿衣裤,接着又见他从乱草堆里拿起那女子的衣裙,胡乱为她穿上,然后开始清理现场的血迹。

  在清理带血的干草时,那男子的背影终于完全进入蒋平的视线。但可惜的是,他一直没有回头,所以蒋平无法认出对方是谁。只看见这人穿着一件夜行衣,不似寻常村民。身材瘦削,似乎是个中年人。

  那男子迅速而从容地清理完现场后,抱起尸首,吹灭马灯,然后摸黑开了门扉,从发呆的蒋平身旁走过,象鬼魂一样,投入无边的黑暗里。脚步声很快消失,就象一切没发生过一样。整个世界又只剩下可怕的风声、雨水和草木的战抖声,还有离庄不远处的那条瀑布的轰鸣声……

  ※                        ※                       ※

  又不知过了多久,蒋平才恢复知觉。危险既去,喜欢冒险的天性又回到他身上。心想自己刚才也太差劲了,吓得动也不敢动,眼睁睁看着凶手杀人和灭迹!凶手定是找地方掩埋尸首去了,现在追去,或许还能看到凶手的面目!不再多想,当即向刚才那人脚步声消失方向追去。

  穿过一座大树林,已到了后庄,却一直未发现半个人影。他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看见崆峒山半山上有一点亮光,灯光微弱,若非是在半山上面,倒也不易让人注意。心想:“山上除了崆峒派的道士外,并无村民居住,那灯火位置离问道宫山门很远,应当不是道士点的灯,莫非是那个凶手在上面掩埋尸首?”

  虽然心里有些紧张,但他也没多犹豫,不顾危险地向山上摸去。好不容易爬了小半山路,忽见那点灯火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他停下脚步,仰头观看,过了一会,才又看见了那个灯火。

  那点微弱的光亮仿佛鬼火一样,在黑暗里时隐时现。蒋平仔细观察了一会,方明其理:原来那人正提着马灯向山下行来,只因身子不断被沿途树林巨石遮掩,所以光亮时隐时现。蒋平心道:“他把尸首藏到什么地方了?动作这么快!”眼见灯光渐渐逼近,不敢多想,赶紧避到路边一片乱石后面。

  过不多会,那盏马灯到了面前,蒋平悄悄抬起头来,从两块大石中间的空隙看那人时,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这个冒雨夜行者竟是孙老师!只见孙老师头戴红油斗笠,身被蓑衣,一手提灯,一手提着一只黑布袋子,布袋胀鼓鼓的,不知里面包着什么。蒋平心想:“那里面只怕包的是那个遇害女子的头颅!看来他是要将尸体的身子和头颅分藏两地!”

  凶手若是别人,蒋平或许会现身擒凶,但凶手是武功远胜自己的孙老师,蒋平刚才那点勇气顿时消失。默默目送那盏马灯消失后,才从乱石后面出来,心情沉重地向庄里走去。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已走到方家的把势场外。

  把势场里一片漆黑。万籁俱寂,惟闻雨声。蒋平悄立在院外那棵歪脖老树下,胡思乱想道:“要不要设法告诉方姑娘,叫她不要再跟那个可耻和危险的师父学武了?可是……方姑娘会相信我的话么?我虽然暗中偷看她十几天了,但在她的世界里,我却从未出现过。突然向她说出这个大秘密,实在太过唐突。要是她问我是哪里人,为何深更半夜冒着大雨偷进庄里,我该如何回答?”

  又想:“女尸的头颅和身子已被孙老师分藏到两个隐蔽地方了,无凭无据,说孙老师是杀人凶手,方姑娘哪里肯信?”轻叹一声,又想道:“就算她相信又能怎样?难道她还能对付得了她师父?别除害不成,反害了她卿卿性命!还是去报官吧?嗯,也不妥。一来只有一面之辞,二来自己的行为也会让官府感到奇怪……”

  左思右想,难于决断。料想方姑娘今夜不会练武了,于是连夜回去。

  ※                  ※                           ※ 

  翌日上午,他故意上街闲逛,希望能听到别人说起这事。但闲逛了半日,却未听见一人谈论这件命案。心想:“看来方家庄还没报官。也难怪,那女子被杀之事,除了那个凶手之外,世上只有我一人知道。别人就算奇怪那女子失踪,短时间内也不会想到她给人害了。”想明此理,他决定去村里查看动静。于是装做去游玩崆峒山的旅客,又前往方家庄。

  下午申时时分,到了方家庄。只见村民果然没事人一般,看见蒋平也没人留意。经过几户人家,又来到那寡妇门前,一个大胆而刺激的念头突然冒出来:“那凶手匆忙之中,现场处理难免有些疏漏,或许还有重要物证留在屋里也不一定!我何不趁现在村民尚未警觉,悄悄进去查看一番!”眼见四下无人,当下大着胆子绕到寡妇的草屋后。

  这时他才发现这间小木屋实是偷情和杀人的最佳场所。小木屋与老寡妇的草房之间距离不到三丈,十分低矮,草房就象小木屋的母亲一样,将儿子保护在身后。木屋背后紧靠着一大片青光光的石壁,石壁上面长满了荆棘和杂草。右边一丈处有一堆体积比小木屋还大两倍的稻草垛。而小木屋左边,则种着大丛毛竹,竹子既大又密,竹叶多得几乎把小木屋顶都要压塌了。总之,这间小木屋四面都有屏障,难怪蒋平以前未发现它。

  蒋平观察了一会周围地形后,上前轻轻推开虚掩的小门。闪身入内,又小心地将木门掩上。

  因为四面都有屏障,所以虽是白日,柴房里光线仍然十分黝暗。虽然明知被害者的尸首已被凶手抱走,但他还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那个被害女子的阴魂正潜藏在黑屋里看着自己一样!蒋平置身在这狭窄、黑暗而又恐怖的木屋里,心里不禁有些发毛,一时间竟有种想逃跑的冲动。幸好眼睛很快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已能勉强看清里面情景。深吸口气,鼓起勇气走到了那个可怕的角落,蹲下身来仔细检查地上的稻草。

  稻草非常凌乱,但看不见半点血迹。不过,翻开稻草还是能看见下面的泥土有一片黑红颜色。

  蒋平呼了口长气,正为自己有所发现而激动,忽然,他听见屋外竹林里啪地一声轻响,似乎有人无意间踩断了地上枯枝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蒋平全身一震,脸色吓得惨白。虽然自己不是凶手,但若被人在这里抓住,那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地听着屋外动静。但外面再没有什么动静。屋内屋外,寂寂无声,落针可闻。过了一小会,一阵清风吹过,竹林呼呼乱响,仿佛无数精灵的笑声。其中还混着几声小石子从石壁上面滚落下来的声音。

  蒋平无声呼了口气,心道:“是我自己太心虚了!”

  虽然如此,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小心地靠到板壁上,透过壁上缝隙向外张望了一阵,确信无异后,才出了小木屋。故做镇定地四下看了几眼,才吹着口哨,“悠哉游哉”地跟着门前小路,向崆峒山上行去。

  半个时辰后,到了半山处。心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再去寻找凶手藏尸地点!”

  因为昨天下了大雨,道路很滑,所以今天游客稀少,甚至连崆峒派道士也没看见,只在途中遇见过一个采药的郎中背着药篓下山。他装做闲逛样子,在林子里到处乱走。很快地,他有了重大发现:只见一条泥泞小路上满是脚印!

  蒋平蹲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会脚印,发现这些脚印是一个人留下的,从其长短大小看来,不象是刚才那个郎中,而似是孙老师留下的脚印。他心里一阵激动,循着这些脚印往上行去。

  这条小路显然人迹罕至,只见漫路荒藤,乱草掩径,蜿蜒曲折,一路通向幽深处。

  正行间,忽听前面林中隐隐传来人声。蒋平吃了一惊,赶忙退到路边一丛荆棘后面。刚藏起身形,便看见两个汉子从前面一片松林中走出来,那两人都身著青布衣服,前面那人背上斜背一口宝剑,后面那人手提一根齐眉棍,年纪都在二十岁上下。

  那两人边走边谈,只听后边的那人说道:“我们下手后,把人藏到这崆峒山上,只怕惊动了崆峒派道士,别绑票不成,反而自己逃不出平凉城!”前边那人不以为然地道:“我从三个月前就多次上崆峒山来踩点,那个地方十分幽秘,就是崆峒派的道士和山下的村民,也没人知道。”后面那人道:“但愿如此!就怕捉虎容易放虎难……”前边那人冷笑一声,啐道:“等大哥传来消息,银子已经到手后,我们就把那娘儿俩杀了!还放什么虎?”后面那人听了无语。前面那人又道:“胆大骑龙骑虎,胆小就骑鸡母。怕个屁!”

  两人不再交谈,沿着曲折小路走进一片密林里面看不见了。

  蒋平目注他们消失方向,暗忖道:“看样子是两个亡命之徒,听他们口气似乎是要干绑票勾当!”虽然心里十分好奇,但一来与己无关,二来也不敢贸然跟踪。心想还是先找到孙老师藏尸地方再说。不再多想这事,继续沿着这条幽深小路向前搜寻。

  也不知走了多久,脚印才终于消失。前面是一块荒草,荒草后是一大片乱石,乱石后石崖突兀,悬壁高张,已没去路。

  凶手把尸首藏到什么地方了呢?他正纳闷,忽然眼前一亮――只见乱草丛中有一荒坟,荒坟上堆满了树叶和石块,而荒坟上的土却是新土!

  蒋平长长舒了口气,既有几分兴奋,又有几分害怕。迟疑一会后,终于壮起胆子走上前去。他一口气搬开坟上压着的十余块石头,又从石崖上折断一根长于岩缝里的粗藤,将之当做工具,用来翻弄坟上新土。

  但到底工具不趁手,折腾了好半天只挖了两三尺深,终于灰心放弃。自言自语道:“算了,时候也不早了,待明日到方家庄偷一把锄头来挖挖看。”

  话音刚落,忽然全身一震,只见右边一巨石背后露出一双人脚!

  “是……是谁?出来!鬼鬼祟祟地藏在石头背后做什么?”蒋平大声喝问,但声音打战,色厉内荏。

  “鬼鬼祟祟?到底是谁鬼鬼祟祟?”那人冷哼一声,从巨石后闪出。

  这人中等身材,全身黑色装束,虽未下雨,但头上仍戴着一顶很大的红油斗笠。腰间别着一柄短剑,剑鞘剑柄均是黑色。这人皮肤苍白无色,说话时肌肉也不牵动一下,宛若僵尸,只一双眼睛还象活物。蒋平虽然从未涉足武林,但也听镖局里的镖师谈论过人皮面具这东西,一看到这人死样活气的脸孔,立即明白这张面皮就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你是什么人?想……想做什么?”蒋平虽然练过一点武艺,但不知是因为对方有剑,还是为其气势所慑,莫明地有些恐惧对方。

  那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年轻人,想活命的话,就放聪明一点,把你找到的那个东西交给我。”蒋平诧异问道:“什么东西?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那人道:“少装糊涂!那间小木屋,还要我说得更明白么?”

  蒋平心里一震,随即明白:刚才在小木屋里听到的那个声音并非自己幻听,而是那时就被这人盯上了!颤声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凶手!你是……孙老师?”本来他心里一直认定昨夜见到的那个凶手就是方姑娘的师父孙老师,但现在这人说话的声音却似乎和孙老师各是一人,所以他也有点不敢确定了。

  那人目光怔了一下,似乎也有点错愕,但马上又恢复了镇定,不答反问道:“你什么都看到了?你今天进那小木屋里就是为了寻找物证?”

  蒋平见话说到这份上,知道否认已无用,便点头承认了。说道:“不过我没有找到什么物证。”那人冷笑道:“你想骗谁?等你离开小木屋后,我马上进去,但找遍了所有可能丢失的地方,也没找到,不是你拿了更有何人?”蒋平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没找到什么东西,也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那人一时不语,只静静地看着蒋平,似乎想从他眼睛里寻找答案。蒋平避开对方阴险的目光,自言自语道:“你可能是在别处丢失了。”边说边要离开。

  那人身形一动,鬼魅般掠了过来,拦住了去路。冷笑道:“年轻人,教你个乖,不要喜欢偷窥别人的隐私,因为没有人喜欢别人看见自己的隐私。”

  蒋平心里一寒,虽然已经猜到对方目的,但还是问道:“你想干什么?”那人叹息一声,忽道:“你猜我昨晚为何要杀死那个女子?如答对了,就让你走。”蒋平道:“这还用问,你不想跟她私奔,又害怕她用你们的……私情威胁你,所以你就杀了她。”那人冷笑道:“答对了,你很聪明。”

  “那我走了。”蒋平暗提口气,准备展开轻功,逃离险境。却听那人说道:“看来你并不聪明。你走了,我杀那个女子不就白杀了?”

  蒋平知道再多说已无益,大喝一声,一招双风贯耳,双拳猛击对方两耳。

  那人也不招架,飞起一腿,正中蒋平胸膛,将他踢得滚出五六丈远!蒋平哇地一声,喷出大口鲜血,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                        ※                             ※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苏醒。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一堆松软湿润的枯叶上面,不禁一惊:“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竟睡在这里?”翻身坐起,疑惑四顾,只见自己处身处似乎是一个幽谷,荆棘丛丛,石崖磷磷,到处生满荒藤野草。一条小溪哗哗地从幽谷中间流过,在前面一丛叫不出名的白色野花边转个弯,隐入花树背后看不见了。小溪两边花木争奇,松篁斗翠。纵目四顾,尽是原始大树林,更不见个人烟村舍。林子深处有几只喜鹊频频喧噪。

  蒋平这时已回忆起昏迷前的事情,暗忖:“莫非是那凶手把我从半山上面扔下来了!他妈的淫贼,要不是我命大,就给他摔死了!奇怪,他怎么不直接杀了我,再将我尸首掩埋在那个坟头里?”但马上想明其理:“他没带锄头,要埋我反而费时费事,而用宝剑杀死我,又着痕迹,叫人一看便知是被人加害的。把我从山上扔下来摔死,倒最简单干净!狗贼好阴险歹毒!”

  又想:“我从那么高的地方被扔下来,怎么竟没被摔死?”抬头向上面看去,只见山谷顶上淡云潦乱,山月昏蒙,已是夜晚。旁边一株参天大树上面有几条粗枝不知何故竟被折断了,断痕甚新,看情势似乎是被什么重物从山上面落下来撞断的。蒋平纳闷看了一会,忽地恍然大悟:“我定是摔在这株大树上面,被那几条粗枝挡了几下后消去了大半下坠的力道,才拣回一条性命的!”

  看着那棵救命的大树发呆一会,忽听肚子咕咕响了两声,肚子饿了起来。心想:“那个凶手只道我已摔死谷底,定然已离去了。”于是从地上站起来,起身时后腰一阵剧痛,忍不住哎哟大哼一声。原来自己虽然得保性命,但还是受伤不轻,衣服裤子上也有多处被粗枝荆棘刺破。

  因为找不到出谷的路径,索性跟着那条小溪向下游方向行去,一瘸一拐地行约半个时辰后,终于出了山谷。见前边山凹间有户人家,于是走去向那家人打听回平凉城的道路。

  那主人是个六旬年纪的老猎户,世居崆峒山下,听了蒋平问话后,手指前边一座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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