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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当福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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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三十章 蓦然心清明如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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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侧寝的路上,觅兰在我耳边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我便是一句话也未听进耳里。只是在脑子里将我与阮暨岑相识这些日子以来的片段反复回放着,梳理着为何心中这般苦涩的缘由。

照理说阮暨岑若是与翠儿对上了眼,我该高兴的。想来他成日里予我找茬闹腾便是因为身边里缺个女人,而今又正处于太平盛世,日子过得不焦不愁的,皇帝赐婚,给他找房媳妇,平日里被奉承惯了突然遇见像我这种油盐不进的傻大妞,难免觉得一时新鲜,所以才会出现觅兰所言的‘对我好’的假象,待新鲜劲一过,我的命运便是打入‘冷宫’,看他人前人后美人伴,我却独泣神伤无人晓,听天由命,枉度此生……我才不要!

{文}蓦然回神,发现自己竟差点跌进迷障里,好在我天资聪颖,秀外慧中,巧思敏捷,老谋深算……等等,等等,老谋深算切掉,应该是神机妙算,如今已是心清明如镜,才不上他的当呢!

{人}若是此时有个女人出现分散阮暨岑的注意力,那我岂不解脱?况且翠儿是我身边的人,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阮暨岑身子虽然差了点(在别人看来,我可不这么认为),但这王爷的身份可真真是地动不摇,雷劈不开的,跟了他,翠儿此生既可锦衣华服,不为生活所累,我亦可以提前与阮暨岑解除协议,恢复自由,说不定他阮暨岑一高兴,再给我千儿八百两的黄金作为谢媒礼,让我赚得生平第一桶‘金’……

{书}觅兰伺候着我将被药汤弄脏的锦绣衫衣换下,怕我受凉,又在房间内点了几盏熏笼,见我自入了侧寝之后便未发一语,还咧着嘴流着口水傻笑不止,以为我是受了刺激过度,总算忍不住开了口:“福晋,奴婢这便去将翠儿唤回来。”

{屋}届时我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觅兰一眼,问她:“将翠儿唤来做甚?”

“翠儿……翠儿她答应过奴婢……”觅兰抬起眸子咬了咬唇看着我,一句话也说得半清不楚。

“翠儿答应了你什么?觅兰,我们没有剥夺翠儿喜欢别人的权利。”我自然明白觅兰想说些什么,晓以大义开始说道。

“可是,她喜欢上的不是别人呐……”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真真是形容得无比贴切,却见觅兰抖着嘴唇,眼泪再也蓄不住,一颗颗的往下落。

我悠悠叹出一口气来,瞧觅兰哭得这眼泪四溅的模样,像是翠儿在抢她老公似的。咱都还挺得住呢,她倒是先扯着嗓子嚎起来了。

为觅兰抹去了脸颊上的泪痕,又牵着她落了座,才徐徐道出:“觅兰,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并不能因为身份地位的悬殊便可以抹杀了别人去爱人的权利。我知道,你气翠儿喜欢上的人是阮暨岑,因为他是我的相公,是王爷,是你们的主子。现在我若告诉你,其实我与阮暨岑之间只不过是契约关系,你还会这般怄气么?”

“契约……是什么?”觅兰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眼中全是诧异。

在我决定将与阮暨岑之间的协议告诉觅兰时便已经料想到她会有这种反应,只是没想到令她产生这种反应的原因竟是她搞不懂契约是什么意思。

“就是协议,合约,你懂了么?我与阮暨岑并无夫妻之实,不过就是一纸合约关系,半年之后,便是我与他解除契约之时,到时候他会亲自入宫向皇上禀明,同时解除我们的夫妻关系。”

“福晋,您在说什么呢?觅兰,觅兰听不懂。”觅兰一双眼睛瞪得圆鼓鼓的,眼瞧着那两颗黑溜溜的眼珠子就快掉出来了。

我知道觅兰听得懂,只是不敢相信罢了。契约夫妻,便是我,也只是在电影里见过。“阮暨岑答应我,待他身子再好些,便还我自由身,让我离开王府。”

“这怎么可以?您如今已贵为福晋,又如何能还得自由之身?莫非,王爷要休了您?女子贞洁容不得这般玩笑,福晋,您一定要三思啊。”觅兰闻言一张小脸皱作了一团,狠命的摇着头。

我赶紧着将她脑袋扶住,生怕她的小脑袋就这么给晃了下来,遂伸出食指在她眼前左右晃了晃。“不是他休妻,而是我休夫。”

“休……休夫?”我想觅兰此刻的表情怕是跟大白天见鬼一般无二吧。

我盈盈然朝她露出一抹微笑,点了点头。

“福晋,您定是身子尚未痊愈才说出这些个胡话,觅兰这便去请大夫过来替您瞧瞧……”

我赶紧将转身欲跑的觅兰抓住,若不然,难保她不会以为我是被鬼上了身,顺道去请个法师来做场法式斩妖除魔。

“觅兰,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在说胡话么?”我强自严肃的看着她。

“福晋,休夫一说觅兰闻所未闻,您若不是在说胡话又是哪般?即便真有休夫一说,您当初可是风风光光嫁入王府的,圣上下旨举国同庆,若是与王爷解除夫妻关系,明洁怎么办?女子清誉重如性命,您将来又当如何?”觅兰的样子更显严肃,沉着一张小脸对我说道。

“自古男子皆薄情,女子红颜多薄命。”再抬眸,我眼中已经蓄起薄薄泪雾。续道:“我本心系魏锦,却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我却并不恨魏锦,毕竟他对姐姐真心不二。”

我悄悄抬眸看了觅兰一眼,见她红着眼眶有些抽泣,心想还得再下一剂猛药才行。“我亦想找一个对自己一心不二之人,可惜,阮暨岑不是。他身为王爷,婚姻却不能自主,皇上可以下旨将我赐婚予他,亦可以下旨将其他女子赐婚予他,这是他的不得已,却是我的心中刺,我要的,他给不了。与其日后痛苦,倒不如趁还尚未深陷便早早拔出,对我,对他,都好。觅兰,你是我身边最贴心的人,可愿意帮我?”我抽出系在腰间的锦帕,假惺惺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福……晋,您……您……要觅兰如何……帮您?”觅兰已经抽抽得不行,说话亦有些停顿。

我一把搂住觅兰的脖子,与她面面相贴而拥。娇柔的唤道:“好觅兰!”

卷一 第三十一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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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刚过,翠儿伺候着阮暨岑用过了午膳便被我吩咐着觅兰将她唤了过来。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身为这台戏的绝对女主角,翠儿是自然从头到脚都得好生翻新一遍,无论是服饰搭配,梳髻配饰亦或是描眉点唇,一颦一笑皆是按照三国时代文学名家曹植的《洛神赋》中洛神形象精心打造,只为今晚在阮暨岑面前好好上演一出大戏。

始将翠儿唤来之际,翠儿显得有些唯唯诺诺,生怕我会责怪于她,涨红着的一张小脸满是歉意。待我将打算告诉她之后,本以为她会满心欢喜立马答应,却哪晓得她忽然哇的哭了起来,又是跪地又是磕头的向我赔罪,说若是为了她而坏了我的名节那她是万万不肯干的。害得我和觅兰又一前一后的劝了她几番才算肯了。不禁感慨咱咋就混成这样?居然狗血到去求其他女人勾引自个儿的老公!

我将胸中大计一一道出,讲得是络绎不绝,口沫横飞,觅兰和翠儿却是眉头越听越紧,小脸越听越青。

“到时候,翠儿你就得将你生平所学的舞技一点不留的展现出来,我和觅兰会在你身后躲着扇风,制造出洛神下凡飘飘欲仙的视觉效果。对了,翠儿你一定要尽量表现得性感一点,诱人一点,还怕阮暨岑不口水直流,手到擒来……哈哈哈!”讲到最后,只觉得我的计划太过完美,不去做导演真真是可惜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我笑得快要气结的时候,翠儿才扯了扯我的袖口,愁着一张小脸说道:“福晋,此时正直正月间,雪雨纷飞,您要翠儿只着纱衣锦裙在‘淢湖’之上大展舞技,翠儿只怕是身未动,人已僵。更何况翠儿哪懂得什么歌舞技艺的……最多也不过是在将军府时跟在您身边看了两出堂会……”翠儿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干脆没音了,让我自个儿想去。

我咬了咬唇,这倒有些麻烦,洛神出水如芙蓉,若不跳上一段,惊鸿一番,视觉效果必定大打折扣。我抬眸扫了觅兰一眼,遂问道:“反正隔得远,要不……觅兰你跳?”

觅兰闻言,一副要她上刀山下火海的模样急忙跪地磕头求饶:“福晋,奴婢,奴婢怕是连翠儿都还不如呢,唱堂会那两次,您身边只能有一个伺候的跟着,这不都让给翠儿去了么?”

我只觉得神经有些崩溃,好容易才想出这么个天衣无缝,完美无缺,滴水不漏的绝顶……妙……计,定不能被这点小麻烦便给扼杀在摇篮里。

银牙一咬,拂袖起身,活动活动脖子,又松了松筋骨,看了觅兰和翠儿一人一眼,坚定而澎湃的说道:“这舞必须得跳,就在咱们三人之中选……”

遂凭着看电视时留下的‘芭蕾舞’、‘民族舞’、‘国标舞’、‘孔雀舞’……但凡是能想到和见到过的舞种几相交融,结合版‘狂疯乱舞’就此诞生……

觅兰与翠儿在我舞完,也分别敬献了两曲舞蹈……如果那也算舞蹈的话!经过一番‘舞艺较量’(前提是如果我们三人的舞态也能称作舞艺),最终赵芸儿,也就是咱,以大比分领先的优势隆重夺魁……从来就没想过,咱这把‘天鹅湖’可以跳成‘天鹅哭’的拙劣舞技竟也能荣登冠军宝座……真真是人才凋零,悲啊!

不过再观觅兰和翠儿的舞姿,哎……不说也罢!

经过一番婆娑,已近申时,阮暨岑期间倒是乖巧,安安静静留在正寝修养,给了我们点儿时间做好准备。

我替翠儿最后淡淡的扫了扫胭脂,又描了描黛眉,满意的看着我的杰作。小脸蛋就是好上妆,再加上咱技艺非凡,技压群雄,集现代化文明于一体的化妆技术,将本就水灵秀气的翠儿打造得真真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的完美典范。

“觅兰,这盘髻的任务便交给你了,记得,要将发髻盘得高些,我的首饰随便用,怎么好看怎么着。”我对觅兰吩咐了一番,遂起身往门外而去。

“福晋,您这是要上哪儿去呢?今晚‘淢湖’之上那段‘洛神出水舞’还得您亲自跳呢,这装扮发髻都得跟翠儿的一般模样才行……”觅兰见我起身出门,微微拧了秀眉对我嘱咐。

‘洛神出水舞’?觅兰倒是挺会安名儿的。不禁联想到自己的舞技,知道的人倒晓得出来的是洛神,不知道的定会以为出来的是水鬼!

我强忍着脸上肌肉的抽搐,回过身来浅浅一笑,应道:“只有咱们几人在这里忙活可不成,我得想法让阮暨岑在亥时出现‘淢湖’,才不枉我们今日辛苦一番,另外还有一些琐事需得我亲自打理一下。”

只见觅兰与翠儿大智若愚的朝我点了点头,才放心的出了门。

首先来到‘淢湖’环视一圈,要想营造出洛神出水的景象必先从视觉效果着手,因为得由我替翠儿出场献舞,献舞之后如何离开换上翠儿则是生生摆在面前的问题。好在‘淢湖’占地面积开阔,湖泊中央又设有一‘湖心亭’,平日里需得划船渡湖才能到达‘湖心亭’,周边又挂有帐幔,此处正是使障眼法的不二之选。

又吩咐下人支了船来,到了‘湖心亭’。由湖心望去,西岸有‘听雨小筑’,南岸有‘浣云居’,北岸设有‘海棠轩’及‘邀月台’。南岸‘浣云居’设有一座丈高五尺方亭,名为影香亭,正好远观‘湖心亭’全景,将亭内一草一木尽收眼底,不能将其设为今晚的看台。北岸‘海棠轩’及‘邀月台’与‘湖心亭’相隔甚远,全然不能看清景物,亦不能将其设为最佳看台。唯有西岸的‘听雨小筑’,远近适宜,迷茫却不失清楚,清楚又有所遮雾,简直就是最佳之地。

回了侧寝,却见翠儿已经打扮妥当,一颦一笑皆显优雅高贵,真有神女之态。又唤觅兰拿了纸笔,画了一张草图,要她吩咐下去办了,务必在酉时之前打造完毕。

又让翠儿给我换了一身装束,照了照铜镜,甚为满意,遂起身往正寝而去,一切成败皆看阮暨岑能不能准时出现了。

卷一 第三十二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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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已经打扮妥当,自然只能在侧寝里等到亥时方能惊艳现身。我稍稍整理了一番,换了一件粉底绣有暗花的白蝶儿衬衣,套了件盘金满绣的鱼白色氅衣在身,又在发髻上插了步摇做点缀,才披了件御寒的裘衣离了房间。

虽同属‘望月轩’,但正寝与侧寝却相隔两条汉白玉镶砌而成回形走廊,回廊两旁古松林立,清静幽美。然而时至正月间,时有白雪纷纷,古松之上亦被飞雪罩上了一层白雾,有风吹过,松柏微动,积在松针上的雪纷飞洒落,不禁让我联想到了唐代诗人元稹的《南秦雪》: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云。

我扬起手,接了些洒落而下的雪花,抬头看了看松柏之间露出的天空,呐呐道:“又飘雪了。”遂牵了牵身上的裘衣,迈起步子穿过回廊。不消片刻已至正寝门外,门外守着的正是小顺子,小顺子见我前来,急忙行礼,正欲出声却被我拦了下来。我微微吸了口气,拍了拍身上沾到的落雪,方得推门而进。

步入正寝,候着的小贤子赶紧着将我外披的裘衣褪了下来,却闻阮暨岑已经歇下了。我心道,这可不好,他这一觉谁晓得睡到几时?这天寒地冻的天儿,觅兰还受着凉在外边布设场地呢!平日里也没见过他午睡啥的,怎的今日便这般巧了?

小贤子哪里见过我主动来找阮暨岑的,正愁着要不要扰了主子休息上前禀报一声,我亦心有所想,两人便这么着在门边杵着没了动静。

许是我进门的声音惊醒了阮暨岑,亦或者是他本就尚未睡熟,轻咳了两声,隔着百花屏障问道:“小贤子,是谁来了?”

小贤子听了阮暨岑的问,喜着一张脸应道:“回王爷,是福晋来了。”

“王爷,芸儿来看您了。”我隔着屏障朝阮暨岑打了千,心里准备将这些个没用的繁文缛节暗骂一百零八遍。

两遍尚未骂完,便被阮暨岑的话麻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芸儿与岑真真是心有灵犀,岑心里正想念着芸儿,芸儿便过来了。”

我心中再度暗骂:你这是要睡觉了,想着咱来帮你暖被窝的吧!嘴上却抹了蜜似地乖巧的回道:“芸儿心里也挂念着王爷呢,这不便过来了么?”典型的心口不一。

小贤子倒是机灵,急忙托扶着我来到床榻旁,开口道:“禀王爷,福晋,熏笼有些凉了,奴才去加些炭火。”遂又朝我们行了叩首礼,喜着一张脸退了出去。

“倒是挺机灵的。”见小贤子退出门去,我忍不住将他表扬了一番。回过身来,却见阮暨岑正温着一双眸子,面露柔情的盯着我但笑不语。

被他这么一看,便是自视脸皮厚过城墙倒拐的我也忍不住红了脸,竟有些小女儿家的开口问他:“王爷这般盯着芸儿作甚?”话刚说完便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咋表现得像个花痴似的?

阮暨岑仍旧温温笑着,伸手为我捻去了发上未熔的雪花,又握着我有些冻红的双手呵了呵气,遂捂在胸口间替我暖着,才微微蹙眉问道:“身子本就单薄,为何出门身边都不带上个伺候的,嗯?”

被他这么一番动作下来,心里竟有些暖暖的,好感动!但这份感动仅持续了一秒钟……

“要不芸儿与岑同眠如何?岑的被窝甚是暖和……”

顿时竟生出潜心研究解剖学的念头,真想看看这阮暨岑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这跳跃性也忒活跃了些吧!

我赶紧抽回被阮暨岑捂在胸口的手,笑得假的可以的应道:“芸儿,芸儿还不想睡……”

阮暨岑见我将手抽了回去,有些不悦的嗔了我一眼,又伸手将我的手抓了过去,捂在胸口间,才满意的扬起嘴角,遂问道:“那不知芸儿来找岑作甚呢?”

经他这么一问,我才恍然大悟,抽回手拍了拍自个儿的脑袋,差点将正事给耽搁了。随即犹如换脸似地朝着阮暨岑柔柔一笑,眨巴眨巴盈盈美眸。用嗲得让我自个儿都鸡皮疙瘩掉满地的声音说道:“芸儿是来邀王爷今晚亥时一起往‘听雨小筑’共赏夜景的。”

“共赏夜景?”阮暨岑说着又将我抽出的手拽了过去。

我生怕阮暨岑会拒绝,由着他将我的手捂入胸口,讨好的急忙点头。见他不语,小心翼翼问他:“不知王爷有没有这份雅兴?”

阮暨岑看我这般紧张,若有所思的蹙了眉头。

“莫非王爷不愿与芸儿同赏夜景?”我心中一紧,急忙询问。

阮暨岑抬眸与我对视了两秒钟,却见他嘴角一扬,柔声应道:“芸儿邀约,岑之荣幸,岂有不去之理?岑只是在想该穿什么衣服赴芸儿之约罢了。”

我心中顿时有如一颗悬挂大石着地,松出了好大一口气。既然事已办妥,谁管他穿什么衣服来赴约呢,光着身子来都不干咱的事儿。

遂,抽手,起身,退后两步,不给阮暨岑再有吃咱豆腐的机会。“如是这般,芸儿便先回房了。王爷您好生歇息吧!”又朝他打了个千儿,赶紧往门边走去。

尚未出门,我觉得很有必要再予他提醒一番,回身朝他挤了一抹笑:“王爷,是今晚亥时,亥时哦,千万要准时前来啊!”

见阮暨岑点了点头,回了我浅浅一笑,才放心的出了门。尚未走两步,便见着小顺子手持遮雪伞,提了熏笼急急跟来送我前往侧寝。

翠儿一身装束自然不能让小顺子给瞧了去,我在门外便遣他回去了。这边刚一进门,却见觅兰已将手中事务打理妥当也回了屋。不禁感叹钱这东西果然是万能的……

……

“福晋,您给王爷说今晚邀他共赏夜景?”觅兰帮我描眉描了一半,鼓着一对眼睛向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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