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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当福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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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眸回视他,轻笑道:“哪里用得这样麻烦的。”

他在我身旁坐下,将我拢在怀里,笑道:“今晚宫中大宴菜色虽多,却极不符岑的口味,亦没吃得多少,现下倒有些饿了,便请芸儿陪岑一同共餐可好?”

我知他情意,轻轻偎在他怀中,正巧透着窗棂见天上月色极美,十五的圆月团团似一轮冰盘,镶嵌的墨兰墨兰的夜空上,显得格外皎洁。月光好似一匹银色柔纱,透着窗棂垂落下来。我回眸微微含笑朝他,柔顺道:“今夜月色极好,不若便去殿外一边赏月一边共餐岂不更好?”

阮暨岑一把把我抱起怀,笑道:“岑亦正这般想着呢。”旋即在我耳畔轻喃:“芸儿可知心有灵犀之说?”

翠儿正将我与阮暨岑换下的吉服抚平挂起,忽被他这般举动,不由也是尴尬,在他耳畔轻声提醒:“还不快快将我放下,有人在呢!”

他却仰首一笑,“莫非岑抱自己的妻子还有什么不可的么?”

我本就酒意未退,经他这般一说,如下更是面颊滚烫,用手轻轻抚着面庞,稍稍得了一丝冰凉,嗔道:“好没正经!”

他凝视我的双眸,低低道:“在芸儿面前,岑便正经不起来。”

我莞尔低笑一声便轻轻捶在他肩上,避了他的目光不再理他。他亦只是看着我笑。

翠儿见状,盈盈笑着在我们身旁福了身道:“奴婢这便去叫人将殿外布设起来。”旋即一个转身,拖着翠绿色的绢丝裙摆去了。

阮暨岑将我放到塌上,亲一亲我的脸颊,低声道:“今日入宫你也累了,便先小睡一会儿吧,待外面布设好了再来唤你。”

我今日亦有些乏的,温顺朝他点了点头。他为我掖了被子,握着我的手,含笑看着我睡。

天际辽阔无尽,满天无数繁星倾倒银河之中,颗颗明亮如钻,却映得一轮明月越发的皎洁明亮,如夜空中一颗璀璨的夜明珠,便是颗颗明亮如钻的繁星亦显得黯淡不少。我与阮暨岑方一坐下,小顺子、小贤子便使唤着人在殿外设的梨木小圆桌上摆了满满一席佳肴。四周又挂了琉璃彩灯,牵了绢纱幔帐,与天际之上繁星银河交相呼应。满园弥漫着怡人的桂花香甜之气,更是令人心旷神怡,如同身临梦幻之境。

阮暨岑举筷,替我夹了些素日里便甚是喜欢的金丝酥雀在碗里,温言道:“尝尝今日的金丝酥雀可与往日有何不同?”

我见他这般说,自然晓得其中定有缘由,夹起金丝酥雀左右看看,外形似乎比不得平日里的精致,只轻轻咬下一小口,在嘴里嚼了片刻,才浅浅笑道:“奶香似乎比往日里的更浓郁了些,却算不上酥脆。”旋即回头看了觅兰,问她道:“可是小厨房换了师傅了?”

觅兰神色有些不自在,微微抬眸看了阮暨岑一眼,勉强笑着应道:“厨子还是原先的那个。”

我见觅兰这般神情,亦猜出了几分,心头暖暖,只觉得金丝酥雀的香甜十分入味,沁到了舌尖齿缝,溢满在口中,暖入心间。一滴晶莹的泪珠自眸子中垂落,滴在碗沿上发出一丝细小的脆响。

阮暨岑见我忽然落泪,面上露出急色,怜惜道:“不喜欢便不要吃了。我见你素日里喜欢吃这金丝酥雀才叫厨子教了做,没想到竟这般入不得口,我吩咐厨子再重新做一碟来可好?”说罢便欲接过我的碗筷。

我抬眸看他,只轻轻摇头,盈盈笑道:“芸儿喜欢吃,便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才抑不住垂泪。”放下碗筷,执起他的手,上面有被烫伤的痕迹,心疼道:“疼么?”

他笑,反手握住我的手,只摇摇头。

我唤觅兰取了烫伤药膏来,小心翼翼为他涂抹,他含笑看着我道:“适才已经上过药了。”

我不停下手上动作,更是放得轻柔,亦不说话。

他见我赌气,也不顾涂抹的药膏尚未干透,一把将我揽入怀中,低低道:“芸儿可是在生岑的气么?”

我轻轻推他,“亦不是芸儿的身子受了烫,芸儿哪里有资格生气?”借着放烫伤膏的空当,转身背对他。

他自身后拢我入怀,笑笑道:“还说没有生气。”旋即顿顿,自腰间取出一物,摊开在我面前。

我微微疑惑,垂眸一看,只觉得心跳得甚快,一时竟不能自己,只愣愣看着他手中物怔怔出神。他手中物赫然是一枚红色丝蓧编织而成的同心结,扣扣相连,精致而小巧,显然是精心编造的。他为我系在腰间,柔声道:“同心一双,你我各一,缡结荆绾,暮暮朝朝。”悠扬绵长的音律在耳畔响起,他亦以叶吹奏起《同心》来。

我情不自禁,曼声而道:“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夜夜花月浓,拥被听啼夕。郎侬情切时,同心至白首。锦瑟春琴奏,伊人伫凝眸。落音击涟漪,妙韵记心头。倩影梦寐求,为卿人消瘦。采彼红豆思,解君相忆愁。楼角滴露垂,湖波柳影碎。锁窗贵枝蕊,投影残烛灯下酡颜醉。锦鸳互枕偎,牡丹娇颜媚。扬风衣袂吹,怀中束发挽结同心对。并蒂白莲、菡萏、绕戏、颈鸳、相许流年。青琐月满,绿绮鸣弦。红烛共剪,三生结缘。”

晚风阵阵,星斗满天,花香怡人,众人皆已退下,只余我们二人。阮暨岑停下吹奏,我亦不再附和吟唱。他柔情将我凝视,旋即将我揽抱而起,我含笑与他相望,轻轻将头枕在他胸前。朦胧的月光透着窗棂斜斜射入寝房,一室静淡无声,唯有迷醉的轻吟声与喘息声。

卷二 第七十三章 风云突变

初秋的阳光滟滟不逊夏日,透着窗纱而入绚丽色彩的阳光,拂了锦绣一身。然而浮光倒影,心事袅袅。玄武帝终是在中秋宴后几日便以拉塔斯频频侵犯芸泽边土为由,撤了爹爹旗下的左右翼前锋营指派给了硕亲王。

得此消息之时,我正独自依在殿前云锦小塌上享受着暖暖和阳拂照,手支着下巴看着天空中一缕缕浮淡的光环,虽是懒懒的,却也没有一丝睡意。正看得七彩斑斓的光环怔怔出神,却听得耳畔有小小声音唤我。我微微回眸看去,只见得觅兰端了茶盏进来。

我并不起身,接过觅兰手中茶杯,一缕桂花的清香率先扑入鼻间。我盈盈浅笑,懒懒道:“什么事?”她却只是微微垂头,亦不答话。我心知定是出了事情,端端坐直了身子,将殿里的下人统统使唤了出去。方振了精神道:“可是将军府有了消息?”

她走到我跟前,自袖中取出一卷薄纸,轻声道:“这是小莲子方才送过来的,说是务必要交到福晋手中。”

我急忙将茶杯搁在一旁香几上,拿过薄纸一看,自是额娘笔记,只寥寥写了八字:家逢巨变,珍重自身。

才一看完,眼中便已不觉垂下泪来,每一滴落在薄纸上晕开的泪水都像一朵开繁了的梅花,触目而又惊心。

虽是短短八字,想必亦是费尽了额娘心血。额娘字体娟秀却大气,然这八字所下的每一笔皆深重而踌躇。心中万分难过。家逢巨变,爹爹额娘自顾不暇,而在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要我自相珍重。

我虽已猜出几分,将纸片团成一团让觅兰放进香炉焚了。振振精神,低声问觅兰:“小莲子还说了些什么?爹爹、额娘如下可好?”

觅兰眼眶微微一红,附耳道:“小莲子说皇上把老爷旗下的左右翼前锋营派给了硕亲王,又在府邸外设兵把守,将府中一干人等统禁了足,他今日也是趁着给府里人置办冬衣的空挡才出来传的信,以后想要再这么出来一次怕是难了。”觅兰顿了顿,用绢帕拭了眼角的泪水,接着道:“小莲子还说,皇上虽将老爷、夫人禁了足,却不曾苛刻他们衣食度用,否则也不会让他出来添置御冬衣物了。要福晋您好自珍重,才能有机会相助老爷夫人。”

我默默颔首,拭去面上泪痕,如下爹爹额娘正身陷火海,亦不是我哭的时候,沉吟片刻方道:“你去医馆,请魏大哥来府上一趟。”

“奴婢现下便去。”觅兰面色怔怔,遂福了身道。

我伸手将她捥住,抬眸看她,“此事先莫要让翠儿知晓,她性子急躁,只怕沉不住气,坏了事情。”又顿顿才道:“皇上既然有了动作,想来在我身边亦是暗中有人监视着,你是我身边最信得过的人,此事也只有倚重你了。出门亦要仔细一些。”

觅兰轻轻点头,“奴婢晓得,自会仔细一些的。”遂福身离了。

我抬眸看了天空,方才还是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万里天,如下却阴阴沉沉好似快要下起雨来,心中生起无尽惆怅。

魏锦来时殿外已经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觅兰入殿,在我耳畔轻道:“魏大人已经在殿外侯着了。”又撤了香几上冷掉的桂花茶小声道:“奴婢方才出门小心得紧,并无人跟随。回时的路上已经将事情大概道了些给他知晓了。”

我整了整衣衫,颔首道:“去请他进来。”

未有片刻,觅兰便领着魏锦入了偏殿。翠儿本在身边伺候着,遂唤了她含笑道:“许是中午没胃口,吃得少了些,先下倒有些饿了,你去小厨房替我要一盅桂花粥来可好?”又嘱咐道:“你亦不用亲自在一旁守着,切莫要累坏了身子。”

翠儿盈盈笑道:“奴婢守着做才放得下心去。”旋即福了安,便退了去。

我见翠儿身影,心中满是感慨。自‘藏花红’一事之后,凡是我的餐食翠儿皆要亲自侯着,秋冬倒也罢了,只是炎炎夏日,厨房里更是闷热犹如火炉,亦是苦了她。

魏锦清风一笑,赞道:“翠儿姑娘的忠心,魏锦甚是佩服。”

我心中亦有同感,只轻轻叹了一口气。旋即敛了神色,对魏锦道:“想必魏大哥已经知道芸儿家中遭逢巨变之事了?”

魏锦只默然片刻,“来时觅兰已告知了魏锦些许。”

我点头,也不拐弯抹角,“不知魏大哥可愿意再帮芸儿一次?”

魏锦轻浅一笑,道:“不知二小姐有何吩咐?”

我知他不会拒绝,面上一喜,起身向他福身道:“芸儿在此先谢过魏大哥了。”

魏锦连忙将我扶起,微蹙眉道:“二小姐何须如此,魏锦不过是略尽绵力罢了。”

我起身坐下,让觅兰沏了茶来,恨恨道:“我赵氏一门对皇上忠心耿耿,爹爹更是身负沙场替芸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却从未想过如今竟落得此般下场。”

魏锦沉思片刻,方道:“正是因为赵将军战功赫赫,深受百姓爱戴,才足以令皇上如鲠在喉。”他默然,再道:“不过如今拉塔斯频频侵犯,以皇上心性,不该急于一时的。”

我将手中杯盏狠狠方在香几上,发出重重的撞击声,冷冷道:“皇上本是不该急于一时的,只是硕亲王未必不急。”

魏锦沉默不语。觅兰闻言,急急道:“硕亲王此时向皇上请命,皇上未必会肯啊!”

我手握杯盏,越发的用力,指甲接触着的光滑的杯壁,发出“咯吱”响声。“硕亲王的话皇上未必肯听,但枕边人的话皇上却未必听不进去。单单是‘功高震主’四字儿,便足以让我赵氏一门死无葬身之地。”我情知已有些失控,稍稍敛了情绪,浅浅一笑,问魏锦道:“听闻皇后与硕亲王相交甚好,不知传言可是属实?”

魏锦默默,片刻才道:“传言虽不能尽信,却也并非空穴来风。硕亲王当年为得娶嫡福晋入门不惜舍弃王爷之位,更是惹恼了皇上、太后,当日若非皇后出面调解,想必硕亲王此时已未能有此般尊贵了。”

我心中顿然明了,忽而莞尔一笑,声音却冷得沁骨,“皇后在玄武帝身边时日最久,自然知晓他不喜吃翠玉豆糕,只要玄武帝不吃,我与淑妃谁吃对她来说都是好的!”

纵是魏锦闻言亦不免面色一变,问道:“二小姐是说,‘藏花红’的毒是皇后命人下的?”

我笑得更冷,轻轻端起桂花茶饮下一口,遂道:“要证实此事也唯有倚重魏大哥了,便要劳烦魏大哥替芸儿走上一趟了。”

卷二 第七十四章 凉意深深

是日夜里,殿中疏朗开阔,我独自躺在榻上面壁而眠,心中烦闷,如何也睡不安寝。窗棂半敞着,雨后的空气似乎也干净了许多,殿内隐隐飘溢着桂花的清香细细。

虽有小莲子私下传话,却也不知其中可有隐瞒,爹爹、额娘如今近况如何。禁足将军府,衣食用度自然比不得往日。可是宫中官僚向来见风转舵,攀高踩低,爹爹往日作风便已惹了朝中许多佞臣不痛快,却见着爹爹官高位重不敢表露颜色,眼下骤然失了兵权,又被玄武帝禁足将军府,想必定会有人趁机依附硕亲王落井下石。想至此,更是心烦难耐,再没了一丝睡意,起身吩咐了翠儿去宫门侯着阮暨岑,遂唤上觅兰同我去荷花桥上走走。

一池小荷早已败尽,便连那偶有余下残败的零星小花亦叫人折了去。天际辽阔无尽,满天无数繁星依旧颗颗明亮如钻,而那悬挂于夜空中皎洁的明月此时已如同一轮残了一角的冰盘,亮则亮矣,却终究不再圆满。

我轻叹一声,心中无尽惆怅,便是绞尽脑汁,终究也是无计可施。觅兰见我这般,劝说道:“福晋今儿个一整天都愁眉不展,老爷、夫人尚且禁足府中,福晋可别怄坏了自个儿身子才是。”

我用长长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刮着梨木做的桥栏,忽的用力,在光滑的桥栏上留下了几道清晰的划痕。指尖只觉着有些凉凉,垂眸看去,竟是弄断了指甲,伤了皮肉,溢出血来,虽仅是这么一点点,却是银色的月光下显得异常触目。

觅兰一惊,连忙掏出绢帕裹住溢血的手指,红着眼眶淬泣道:“福晋便是生起亦莫要拿自个儿身子出气,奴婢人微言轻说的话福晋不愿听,可夫人的交代福晋也该记住的。”

一时间只想起了纸片上短短八字:家逢巨变,珍重自身。稍稍缓了情绪,方道:“事情落得如此地步,你叫我如何不焦心。”

觅兰将绢帕在我手上拧了结,才略略压低了声音,“福晋何不请王爷在皇上面前替老爷说说情呢?”

我默默不语,不是没想过,而是以阮暨岑与我赵家此刻的关系,是决计不能让他在玄武帝面前替我们开脱的。玄武帝此刻本就将我赵氏一门视如芒刺,恨不得拔之而后快,阮暨岑若是现下出面求情,不仅会惹得玄武帝龙颜大怒,亦会让奸人有机可乘。我赵氏一门再也受不起“妄想另立新主”的罪名。

觅兰见我怔怔出神,不免忧心唤我。我回过神来,沉吟道:“此事莫要在王爷面前提起,我们只装作不晓便是。”

觅兰不解,却也只顺从点点头应了。默然片刻,方似想起什么,凝着面孔在我耳畔轻声道:“奴婢想起一事儿,不知该不该讲。”

我用手轻轻摸着桥栏上的几道刮痕,道:“说罢。”

觅兰道:“福晋当日坠水可是因为池中有蛇惊吓所故?”

我情知觅兰许是发现了什么,亦不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觅兰默默,半晌才道:“奴婢今儿个一早路经柴房时遇见了小杉子,他求奴婢替他向福晋求个情,说这荷花池他一日打捞三次,花池附近又洒了雄黄粉,是决计不会有蛇的。”觅兰微微顿顿,再道:“奴婢瞧他的样子,倒不像是在说谎。”

我略想一想道:“去问问管事儿,王府里都是哪些时节洒雄黄粉的。”

觅兰忙点头应了。话语刚落,便见翠儿忙忙跑过来喜滋滋道:“奴婢瞧着福晋不在殿里,便晓得定是来了这里。福晋便快快回去吧,王爷回来了。”

觅兰微微抬眼看我,我只淡淡回了她一眼,遂拢了笑意,道:“咱们这便回去吧!”

我回到望月轩的时候,阮暨岑已经换下了朝服,满面皆是难掩的疲倦。他见我,嘴角浮起一抹笑,伸手将我拢在怀中。我便由着他这样揽着,二人皆是半晌无语。

烛火微暗,摇摇影曳似要熄去,我起身拔了发髻上的蝴蝶嵌珠银簪轻轻一挑,昏暗的寝房顿然亮堂许多。我自温盅里取了一盏蜂蜜桂花羹给他,又加了一碟果脯,微笑道:“宫里的东西颇为油腻,你总是吃得少的,便特意准备了清淡的桂花羹给你,里边儿又兑了蜂蜜,这时喝了正好消乏安睡。”

他并不忙着喝,略略沉吟,方道:“皇上今早下令撤了赵将军旗下的左右翼前锋营指派给了硕亲王。”他顿顿,微微抬眸,看我反应。

我“嗯”一声,剥了一粒果脯放进嘴里嚼着,只微微拧了眉啐道:“这果脯想是放得久了,不尽香脆了。”

阮暨岑一愣,“你不问我皇上何故会撤了赵将军旗下的左右翼前锋营?”

我径自顾着再剥了一粒果脯,喂进他的嘴里,才盈盈笑道:“这可不是顶好的么?爹爹已今非昔比,这些年来身子亦是不好的,皇上体恤,撤了爹爹旗下的左右翼前锋营想必也是让爹爹早些日子在家享清福了。”

他轻叹一声,伸手复将我揽入怀中,“岑今日想了许久,才决定将此事告你知晓。”他略略停顿,感愧道:“皇上下了旨意,暂时让将军府通府禁足。”

夜早已静下来,凉风徐徐,吹得满园的桂花簌簌垂落。我亦静声不语,只枕在他怀中。他低叹一声,在我耳畔轻道:“明日我便去请皇上收回旨意。”

我抬眸看他,只轻摇头道:“皇上既然已有决断,岑再为爹爹求情亦是无益,反而会惹得皇上不悦。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爹爹一生尽忠职守,更是对皇上忠心耿耿,待皇上查明事情缘由,定会还我爹爹清白的。”我虽面无波澜,心底却漫生出无声的叹息。皇上若真真愿意查明事情缘由,也不需急于一时将我赵氏一门统统禁足了。岑又如何不晓得其中道理,这样说,只是为了宽慰我心罢了。

他只将我揽得更紧些,下颌抵着我的额柔声道:“我已遣了人好生打点,府中人不会受到丁点儿委屈的。”

我心中冷笑,本以为玄武帝还念及爹爹扶持之义并不苛刻生活用度,原是阮暨岑暗中打点一切。想起玄武帝,竟心生恶心。

我在阮暨岑怀中柔顺点头,轻声道:“近日你亦入宫频繁,切莫累坏了身子,我叫人暖了桂花羹,喝了早些睡吧。”说罢命人暖了桂花羹,眼见着阮暨岑喝了通尽,才与他一同安寝。

卷二 第七十五章 荷池的秘密

次日清晨,我方得梳妆打扮停当,便见觅兰掀了帘子进来。她捧起梳妆台上的桂花香油润了手,轻轻替我将额前小碎发顺紧,附耳对我低声说道:“李顺海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我只捡了珐琅匣子里的鸳鸯翠玉簪子递给觅兰,淡淡道:“今儿早的风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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