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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当福晋-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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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阮暨岑已然自轿中下来,看了莜怡手中的项圈,微微蹙眉道:“这项圈像是你封妃时皇上赏赐的物件。”

淑妃微笑:“我平日里也用不着,放着可惜了。便当做我借花献佛吧。”旋即自莜怡手中取过项圈便往我手里塞。

我没想到淑妃送的贺礼竟有这般来头,心中也是一唬,忙婉拒道:“娘娘这样贵重的东西,臣妾自然是不敢收的。”

淑妃见我如此,一时也起了急性,似被寒风刺了喉,侧头掩嘴连连咳嗽起来,直咳得脸上泛起异样的潮红。莜怡见状,连忙替淑妃抚着胸口顺气,道:“娘娘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回宫歇息吧。”

岑含笑看我,“既是淑妃心意,便收下吧。”我也不好再做推辞,向淑妃行了一礼,方谢道:“多谢淑妃娘娘。”

淑妃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尚未出怀的小腹,嘴角荡漾起一抹浅淡的笑,“王爷与嫡福晋的孩子必定乖巧可人。”仅一瞬间,在淑妃波光淋漓的眼眸中似划过了无尽的萧凉与凄寂。

卷二 第九十章凯旋

第九十章凯旋

夜静下来,凉风徐徐,吹得殿中绾纱轻拂。床前摇曳不定的烛火透着微薄的光,幽幽莹莹。心中总是像缺了什么似的不安宁,半夜里犹自醒来,只见得手腕上的珊瑚如意珠串红艳欲滴,似腕上沁出的血,激灵灵的越发惴惴不安。蔚太后的话犹在耳畔旋绕,似拂不去的一缕幽魂。取过寝裳覆在身上,轻轻撵足窗棂旁,红梅终是经不起寒风瑟瑟,满园皆是一些残败的花瓣,唯剩下一片凄凉、萧瑟之景。暗暗思忖今日种种,心下却是怅然生悲。红墙一堵,断送多少娇颜?我虽未入红墙,却早已不能置身事外。

次日醒来,天色微亮。觅兰为我更衣梳妆,抬眸却见梳妆台上平展摆放的盘螭璎珞如意项圈,侧旁则有一个流彩飞花蹙金珐琅小匣甚为精巧。打开一看,却是一对全金打造的长命如意锁,通身皆雕刻有盘长、蝙蝠纹样,却尤以锁心崁嵌的一颗东珠如星光闪烁最为夺目。

觅兰一侧为我挽着百合髻一侧微笑道:“今儿个一早硕亲王府那位便命人送来了。外边儿还放着好些顶好的四喜如意云纹锦锻呢。”

我略略颔首,对镜自照,轻轻抚着鬓角碎发,婉然一笑,“她倒挺会投桃报李的。昨儿个才晓得我有了身孕,今儿个一早便送礼过来,也亏得她病得厉害还有这分心思。”

觅兰稍得沉默,道:“看来她也并非表面那般不懂人情世故。福晋有了身孕以后万事都要小心才好。”

我“嗯”了一声,将珐琅小匣重新扣上,道:“让魏大哥在她病上多花些心思,她可是顶要紧的人物呢。”觅兰会意,“奴婢晓得。”

盘螭璎珞如意项圈与流彩飞花蹙珐琅小匣金金袅袅刺得眼睛生疼,回过眸来懒怠再看,盈然起身对觅兰道:“寻个地方好生放着吧,这两样物件儿的确是好东西呢。”

时过多日,寒意深浓,大雪簌簌落了一歇,一天一地尽是银装素裹,茫茫一片。因着有了近三月身孕,身子越发慵懒,成日只愿憩于软榻上消磨晨光。

是日清晨,大雪初停,斜斜有一缕暖阳自窗棂筛入殿内,轻薄如纱。觅兰为我换上月牙白薄烟纱小袄,系一条绛红烟云蝴蝶裙,蝴蝶是用了五彩镶金的金色丝线,绣工很是精巧,裙角一动,蝴蝶便翩翩起舞,看起来栩栩如生。难得天色见好,殿外的玉蕊檀心梅开得浓妖正艳,如团团红云,簇簇生香,远远便闻得一阵清香怡人,萦萦绕绕弥漫空气之中。系了织锦镶毛斗篷,便唤了觅兰一同去院子里赏雪观花。

院子里的积雪尚未来得及清理,大雪初停,冻得还不严实,小羊羔皮制成的暖靴踏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响声,偶有积雪自树枝上坠下,落在深褐色的斗篷上,散成一朵冰洁的花朵。

我抬手摘下一支,艳红的花瓣上尚有点点白雪,晶莹剔透令人爱不释手。觅兰含笑,“一入深秋便万物萧条,冬日里更是冰天雪地白茫茫一片,也唯有这满园的雪梅开得好。”她陇过我的手轻轻喝口气替我暖着,遂道:“只是这月是冷极了,再过些时日待株樱花开繁了,那才真真是好看呢。”

我本瞧着手中雪梅极是喜爱,忽闻觅兰提及住樱花,不由心中怔措,似被一根闪着银厉锋芒的小针扎得人心里一慌。尚记得也曾见过满园盛开的株樱花,御雪迎春,团团似锦的争艳景致。方得转念,便连自己也不禁大大吃了一惊。

我微微定神,转眼已是面含浅笑,轻轻弹去斗篷上的坠雪,婉言说道:“株樱花虽美,却终究太过妖艳,我独喜欢雪梅的清丽傲骨的气性。”觅兰也是莞尔一笑,只是扶我漫步梅园之中。

未有多时,便闻得小步踏雪的簌簌微响,回眸却见翠儿急急寻来,长长裙摆拖延身后,轻快的脚步似要乘风飞扬。方一见我,便欢喜而道:“福晋,方才王爷命小顺子传了话,拉塔斯军队退兵边境,硕亲王今日已经领兵返京。”

“此话当真?”我心中一喜,立即迎身向前将她挽住。

翠儿喜滋滋道:“宫里已经下了旨意,设宴朝贺硕亲王与左右翼前锋营将领凯旋而归呢!”

觅兰闻言也是欣喜,“奴婢这便将这大好的消息命人告知老爷、夫人。”语毕便旋身轻盈而去。

花开再好,却也无心再赏。微风轻轻拂过,眸里逐渐溢出点点笑意,深冬寒月却也并非尽是萧凉。

十二月十六,芸泽数月来最好的日子,边疆战役平息,朝贺硕亲王得胜凯旋。宫女和内监们捧着礼盒仪仗往来穿梭,殿前石道上铺着长长大红氆氇,文武百官皆着品服盛装齐聚太庙。硕亲王亦是吉服于身,跪于庄严肃穆的太庙前听封受赏,赐金玉锦帛数匹,赠封号为“勇”。并封生母萱怡太妃为萱怡贵太妃,安享尊荣富贵。赐福晋余氏封号为“德”,金玉如意各一柄, ‘富贵长春‘宫缎数匹,‘福寿绵长‘宫绸数匹,紫金‘笔锭如意‘锞百锭,左右翼前锋营将领亦是各有封赏。彼时荣宠已是到了无可比拟的顶峰,可谓荣极一时。

礼毕,玄武帝在外赐宴朝臣,晚间又设家宴,一切皆以大庆礼仪,极尽热闹奢华。玄武帝一袭明黄色满金九龙缎袍,锦袍下端绣 “海水江崖”纹样,寓意福山寿海,英气勃勃尽显王者尊贵。席间也是对硕亲王夫妇极为亲切笼络。硕亲王风光无限,余筝蓉也是风采奕奕。

我徐徐饮下一口杯中琼浆,心底渐渐溢出欣喜。硕亲王越是风光荣极,左右翼前锋营将领越是荣耀而归,我手中握有的胜算才越大。离元宵佳节尚有半月之久,兴许那时,我与家人便能把酒言欢,共享天伦。抬眸正巧迎上阮暨岑暖和如春风的眼神,心中一暖,不禁相视会心微笑。

卷二 第九十一章摧花落

第九十一章摧花落

自硕亲王凯平定边疆战役旋归来,玄武帝甚是倚重,硕亲王声势日盛。岑也落得清闲,只是循例每日早朝,做回他的悠闲散王,更多时间则是伴我身边。窗棂之外大雪霏霏已经落了数日,殿内暖如春阁,我刚服了安胎药正在被窝里犯懒,转眼瞥见纱窗下白玉陶瓷瓶里拢了几束杜鹃茶,开得缤纷艳丽,幽幽馨香令人迷醉。

翠儿端了燕窝莲子羹进来,笑吟吟道:“宫里花房刚育了几盆新开的杜鹃茶,王爷知道福晋素来喜花,连日里便命人送了来。”说罢莞尔一笑,“王爷对福晋上心得紧呢。”

心里有说不出的欢悦,含笑嗔视翠儿一眼,“你便也跟着觅兰学得喜欢满嘴胡诌了。”

翠儿仍旧是笑,为我垫了两个绒羽小垫,越发滑嘴道:“奴婢哪里是满嘴胡诌呢,王爷如今疼福晋得只怕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我也懒怠再与她斗嘴,心中暖意孜孜而生,便连仅以蜂蜜入味的燕窝莲子羹含在口里也是甘甜沁心。喝完燕窝莲子羹,倦怠之意倒也缓了些,估摸着岑无须多时就会下朝归来,便让翠儿为我梳洗穿装。

怀孕三月,我身子虽未起多大变化,却已能见得微微小腹拱起。翠儿为我选了一件烟笼梅花绒锦长裳,一根红色系腰绾在腰间,虽非束身裙衫,却也显出了窈窕身段。有了这个小小尚未成型的孩子在腹中,内心欢悦柔软,对镜自照,面上眸中皆是充盈了满满即将初为人母的殷殷之情。

翠儿笑着在我发间插了花钿点缀,似想起忽而笑道:“昨儿个奴婢瞧着新进了几匹锦缎质地轻柔细滑,正好用来做婴孩穿的肚兜呢。”静日无事,总是留在殿里甚少出门,忽闻翠儿这样一说,也是极有兴致,轻笑道:“你与觅兰刺绣也是极好的,不若同我一起,也当做为将来试试手。”

翠儿听我拿她打趣,面上微微一红,嘴上却硬:“福晋便爱拿奴婢玩笑。奴婢这便去寻寻可有什么好的花式来。”语罢旋身便往外转。

正说着,便见得觅兰掀了帘子进来,怀中抱着一个锦缎绣花包袱。我见她进来得巧,笑道:“你也来得巧了,正让翠儿去寻你呢。”

觅兰似乎一怔,问道:“福晋可是有什么吩咐?”

翠儿嘴角含着一抹轻快的笑,“福晋正要寻我们一起做婴孩穿的肚兜呢。”

觅兰闻言站在原地也不说话,眼神幽幽看着手中包袱。翠儿眼尖手快,旋身自她怀中取过包袱来,笑吟吟道:“什么东西这么宝贝,抱在怀里便不松手了。”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尽是些绣了百子百福、富贵如意花式的婴孩肚兜,绣工精巧细腻,一见便知花了不少心思。翠儿轻轻“呀”一声,旋即笑道:“好精致的绣工,觅兰做了这么许多婴孩肚兜,定是花了不少时间心思呢。”

我取过一件细细看了一歇,嫩粉丝线杏子黄的底色,绣出百子嬉戏花样,四五小童正与大肚弥勒嬉闹玩笑,有人掏其耳朵,有人挠其脚心,直闹得弥勒合不拢嘴,表情神态各有不一,甚是精巧。

我略略思寻片刻,抬眸看向觅兰,微微笑道:“这些小肚兜的确精致喜人,只是这绣工却不像是出自你手。”

“这些婴孩穿的肚兜是方才小莲子悄悄送来的,一针一线都是大小姐亲手绣的。”觅兰声音应得极轻。

这些婴孩肚兜俱是极小巧的,裁剪刺绣甚是十分花费精力。赵妤茹久病缠身,却还惦记着为我腹中孩子缝制贴身小衣,心里很是感慰。我叹口气,“小莲子还带了些什么话来?姐姐身子可好些了?”

觅兰双眼微红,眼中有泪光闪烁,“老爷、夫人嘱咐您要安心养胎,莫要替他们忧心,凡事只等生产过后再筹谋。”她稍稍一顿,方抬眸触及我的目光又飞快垂下,小声道:“大小姐身子也好。”

我见觅兰这般模样,心下更是狐疑不安,不知为何,身上忽然凉沁沁的。只道:“姐姐身子究竟如何?休要骗我。”

果然此语一出,觅兰目光不由一悚,很快又漫盖了一层哀凉。声音中亦是夹杂着悲凉,“大小姐身子不济,却又总不听人劝说,成日绣制小衣,昨儿个还咳出血来了。”

心里骤然发凉,便这样生生愣住,直到翠儿垂泪失声唤我:“福晋,大小姐身子弱,若再这样被禁足府邸,只怕等不到皇上下旨的那天了。”

我微微垂眸,目光正落在绣有百子嬉戏花样的婴孩肚兜上。天真烂漫的孩子在亭台楼阁间互相追逐嬉戏,表情天真可爱,十分有趣,将每一个小孩的调皮可爱之处都表现得淋漓尽致,似乎想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快乐。传说凡穿着绣有百子嬉戏绣样衣服的婴孩,便会平安吉祥,健康成长。这也是赵妤茹对我腹中孩子的祝福。她对我这般,我又如何能眼睁睁的看她就此死去。

硕亲王凯旋而归,左右翼前锋营将领亦是功不可没,凭着他们追随爹爹多年的情分上,上书请旨免我爹爹禁足之苦我本有七八分把握。只是时隔多日却迟迟未见消息,不免忧心硕亲王从中作梗。本想寻得机会再做筹谋,只是今日看来已经不能再拖了。

我隐下即将垂下的泪水,起身剜过厚锦镶银鼠皮披风覆在身上,沉声吩咐翠儿道:“立即到医馆请魏大哥去府里走一趟,告诉他,便是想尽一切办法,务必要保住姐姐性命。”

翠儿抹去面上泪水,淬涕问我:“福晋可是要回府看看大小姐?奴婢这便去命人准备鸾轿。”

窗外,纷纷扬扬的六菱雪花旋舞着轻盈落下,洁白的雪花却被凌厉的风吹得身不由己,当空乱舞,漫下的仅是无穷无尽的寒冷与哀凉。

我微微阖上双目,心底长叹一声,似过了许久才道:“准备鸾轿,去硕亲王府。”

卷二 第九十二章赌局

第九十二章赌局

此番前往硕亲王府我也未有几分把握,一路无语,心中只是暗暗寻思筹谋。觅兰也不扰 我,默默随于旁侧。

鸾轿落座朱色大门之前,觅兰托手扶我下轿。六菱雪花纷纷扬扬簌簌飘落,却仍然掩盖不住富丽堂皇的门楣之前积雪之上留下的一道道交叠错乱的车辇痕迹。我盈身而立,觅兰已经为我支起了一把遮雪小伞。交叠错乱的车辇痕迹映入眼帘,曾几何时,将军府如何不是这般车水马龙,门庭若市。略略颔首,敛去心下的悲怀,终究自唇角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般潜隐的笑容。

纵然殿外大雪纷飞,内殿却是暖如春阁,方入殿堂便有袅袅熏香悠然萦绕于身,甜香之气直直沁人心扉。今日虽是来得突然,余筝蓉倒也未有显得几分诧异,忙吩咐芝舒捧上香茗待客,甚是客气。

我亲热的握着余筝蓉的手与她一同坐下,仔细打量片刻才巧然轻笑道:“得见姐姐气色大胜以往,妹妹这也放心许多。”又见她身上仅着了一袭纯面百合连身裙,外套了一件缎织掐花对襟外裳,关切道:“这样大寒的天日,姐姐方得大病初愈,可是万万再受不得凉的。”说罢,便让觅兰捧来一袭纯色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衣,亲手为她系上,方才啧啧笑道:“妹妹一早便觉得这件披衣姐姐穿上必定好看,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银鼠皮毛乃是御寒极品,又以纯色最为贵重,便是能以其做为点缀已是难得,更何况是制成整件披衣,真真是价值连城,贵重无比。

余筝蓉方看清身上披衣也是微微吃惊,忙伸手便要取下,道:“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万万是不能收下的,妹妹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我忙按下她的手,收敛了笑容,含泣道:“妹妹今日前来本是有事要求姐姐的,姐姐这样一说,岂不是要拒绝妹妹么?”

余筝蓉见我如此,也不好再做推迟,轻抚我的手柔声说道:“妹妹这话是怎么说的,廪亲王深受皇上器重,妹妹身为福晋,又有孕在身,身份何等尊贵,还有什么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呢?”

我心中暗暗思咐,方才垂泪道:“妹妹哪里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人呢?不过是沾了王爷的光,不用陪着爹爹、额娘同受禁足之苦罢了。”

余筝蓉听完也是叹气,安慰我道:“赵将军一生竭心竭力为国尽忠,皇上英明,定会还将军清白的。你也莫要太过担忧,以免伤了自己身子才是。”

她这样一劝,我反倒更是难过,呜呜咽咽便哭出声来,“姐姐这话妹妹何尝不明白,只是一想起爹爹、额娘如今身受禁足之苦,哪里还放得下心来?更何况我那自幼便体弱多病的姐姐如今也只剩下半条人命,已是时日无多。只望姐姐能在硕亲王面前替妹妹一家美言几句,请王爷在皇上面前能为妹妹求个情面,妹妹便是感激不尽,愿意做牛做马以报姐姐的大恩大德。”

余筝蓉微微红了眼圈,“你我既然姐妹相称,如何说出这些做牛做马的话儿来?只是我们妇道人家,朝廷上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干预的,王爷与皇上虽是血亲,却常年在外,说的话也不见得能有什么分量。倒是廪亲王与皇上更是亲和,妹妹何必舍近求远呢?”说着便拿出绢帕替我擦拭脸颊泪痕。

我感泣道:“姐姐有所不知,我家王爷向来不理朝政,并无实权,更何况又与我赵家结有姻亲,说的话便是字字在理,也实在难以令人信服。硕亲王大胜而归,尊荣无比,此时若能为我赵家说情,皇上必定肯听,还请姐姐帮妹妹这一回。”说罢便站起身来,作势就要跪下。

余筝蓉见我这般动作,忙伸手将我扶起,复与我同坐下,怜惜道:“妹妹这是做什么呢?姐姐哪里是不肯帮你,只是我出生不济,说的话实在顶不得事的。”

我只是默默垂泪,也不再多言,用绢帕一遍一遍擦拭着面颊上的泪痕。屋内香薰袅袅,层层叠叠的薄纱帷幕无声垂地,仅剩下极轻的抽泣声。终究是觅兰未能沉得住气,俯身朝我跪下重重磕下一头,含泪道:“福晋如何要这样低声下气的乞求别人?老爷历经沙场,击退无数蛮帮,何尝不是尊荣至极,如今亦是落得如此下场。”她略停一停,将视线落在余筝蓉身上,复道:“硕亲王此刻尊荣显赫,手握重兵,也不过是赴老爷后尘罢了。”

一句话如石击心,余筝蓉的神色也在觅兰说完的一刹那猛然一滞,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光芒。

一记耳光猛地落在觅兰脸上,我的手亦是火辣辣的疼,心头气恼再也无法强忍住,几乎要将自己的唇咬出血来。“想是我将你宠得无法无天了,既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便是你自幼随在我身边,我也决计不能保你,只当是我对不住你。”旋即转身朝余筝蓉道:“妹妹教导无方,教出这样的奴才来,下牢也好,杖毙也罢,任凭姐姐处置,妹妹绝不敢多言一句。”

余筝蓉见我主仆二人已是哭作泪人,起身拉过我的手,眼角绽出一点湿润的光,“妹妹如今是有身子的人,自然身边不能缺了惯了的人伺候,不过失言罢了,哪里用得着下牢杖毙的。”又看了觅兰道:“以后言行小心点便是,切莫要连累了主子才好。”

我感泣道:“姐姐今日恩德,妹妹必定铭记于心。”旋即又命觅兰叩首谢恩,才与余筝蓉复坐下饮茶闲聊,期间再未提及请硕亲王为家父说情之事。又聊了许久,方见她神情已有倦怠之意,我才起身告辞。那袭纯色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衣自然也留在了硕亲王府。

回了望月轩,褪下外裳,才发现贴身小衣已被润湿一片。觅兰为我换下小衣,面颊上的指印清晰可见。掌心好似仍留有余疼,心下一软,怜惜道:“今日做这一场戏,实在委屈你了。”

觅兰摇头,道:“奴婢不觉委屈,只怕余筝蓉没有将我们的话放在心上。”

许是在硕亲王府久了,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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