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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当福晋-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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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暨岑低头看我一眼,忽然手臂加力,紧紧将我抱在怀中。他并不理会张贤,抱着我自张贤身边走过,最后停在了为他准备的马匹旁侧。小心翼翼将我放上马背,旋即敏捷的翻身上马,牵过马缰,驱马而驰。

马儿得得的跑起来,我窝在他怀里不吭声,隔着单薄黏湿的衣料,静静的感受他独有的气味。马背上风雨强劲,贴着面颊刮过去,似谁的手掌重重掴在脸上,打得两颊热辣辣地痛,便这么一下下要将我打得清醒。

我悲哀的闭着眼睛,头枕在他的胸口。贪婪地感受着他的体温,允吸着他的味道,聆听着他心跳……

再没有机会了……今后与他天涯陌路……

这一瞬的记忆,我要永远刻在心上。

卷二 第一百三十二章不如归去(九)

第一百三十二章不如归去(九)

不知过了多久,马儿的疾驰渐渐缓了下来,雨水早已将我们淋了通透,他的怀抱那样温暖,似乎能为我抵御住世间所有的寒风疾雨,这样的温暖只愿叫人沉溺下去,再不可自拔。

阮暨岑轻轻伸手抚摸住我的脸,圈住我的臂膀猝然加重力道,头顶的呼吸粗重而急促,他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不可置信又好似松了一口气,“芸儿,真是你……”

我冷一冷,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声开口道:“一别良久,王爷又何必执着。”

阮暨岑的身子微微一晃,笑容冷寂下来,“王爷?”他看着我,声音里有掩不住的灰心与伤痛,“芸儿今日只是为提醒岑不必再执着,再无其他?”

我凄然一笑,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他眼底的伤痛,“我临走时留下的书信已经写得很清楚,你我今时已是陌路,也不必再为我多付牵挂。”

“你依然是我的福晋,叫我如何能不做牵挂?”他咬牙,双目紧紧锁住我,声音里逼出一丝嘶哑。

他的眼眸几乎能看穿我所有的掩饰,强装出来的冷散心肠似乎在一瞬间崩溃瓦解。我不自觉的别过头,躲开他令人避无可避的眼神。

“芸儿,我知你心中有我,当**留书出走为我,又岂知我心中苦痛”他痛苦的低语响彻我耳边。我的手被他握住,紧紧按在胸前,他的神色愈加悲戚下去,“这里,在你离开那日便已经被掏空了。”

眼泪潸然落下,我咬住唇痛苦地抽泣。那么多的眼泪,似要将我这几月的想思倾泻而出。

我的心,又何尝还属于自己……

我仰起头,伸出双手颤巍巍地捧住他的脸,他的神色间尽是焦灰色的苦楚。阮暨岑的手掌有残余的温度,为我拭去的已然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薄薄的茧子轻轻在我面上刮过,似一盆冷水,倏然浇落在我头上,浇得我五脏六腑都激灵灵醒转了过来。

想到他的将来,他的生命里只要有我的存在,玄武帝便会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以后的生活将在打压中一直延续下去。即使他现在爱我,那十年,二十年后呢?他不能一展抱负,还要受尽屈辱,到那时终归会后悔的。那时再受怨怪,只怕比现在更痛苦百倍。只有让他死心决意,只有让他死心决意……

他的眼神太刺痛我的心,我豁然从他怀抱中抽出,不忍看他惊愕而失望的神色,凄怆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别将我想得太好,你亦该知道,我当日离府也并非全是为你。”

“芸儿,只要你肯跟我走,我愿意舍去这天潢贵胄的身份,带你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他握住我的手腕,眼里黯然的神色微微一亮,似重新燃起的跳跃的烛火。

我幽声的叹息被风雨之声遂然淹没,抑制住微微发颤的声音,力图让自己的笑看起来疏离清远:“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能走到哪里去呢。皇上能答允么?在他眼里,你可以战死沙场,却不可以让这场战役的结果有丝毫的差池。即使我们能一走了之,那我们的家人呢,也不管不顾了么?留下太后独自一人在宫中,你能做得到吗?”

他的眼眸黯淡下去,“皇上总归不会太决绝的。”

我淡淡的笑,声音里只余下无耐的苦涩:“皇上的心性想来你该比我更清楚。太后果真是病得需在永寿宫清养了么?即使你能做到不顾一切,我却不能丢下家人让他们来承受这灭顶之灾。牺牲他们来成全我们,我们余下的时日还能真正过得幸福吗?我们只会在后悔与痛苦中煎熬一生”我狠一狠心,强迫自己逼出一个骄奢而不屑的笑意:“我们的缘分已然尽了,再强求也是无益。当日留书写得若还不够清楚,那我便当你面再重新说一遍,从今日起,我赵家与你再无交集,你我今后形同陌路,最好……永不再见。”

“永不再见……”他嘴唇微一哆嗦,面上血色尽失。他看着我,低低道:“你说这样的话,果真是要来刺我的心么?”

他那样受伤的神情,我难过的几乎要无法呼吸,强抑制喉咙一阵阵难耐的臊痒,缓了许久才哑声道:“这样便刺痛你的心了么?那我呢?也许……你根本就不会在意一颗棋子是否会心痛。如今我也不过是一颗弃卒,对你再无用处,你又何须强留……”

话音刚落,他面上的神色犹如深夜的天色一般凄暗,再看不出昔日的温润光彩,我情知已伤他太深,于是扭过头去,淡淡道:“让我下去。”

“你明知我对你的用心,我在你心里竟是那样不堪吗”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眼里有怒、有怨、有凉、有惊……最终一起汇成深不可见的幽深。

我吸一口气,勉强抬头与他对视:“王爷对芸儿的用心,几分是真心几分是假意?即使现在尚存一丝真心,那最初呢?难道就不是将芸儿当做手中棋子执捏吗还有……淑妃,你与她又存几分真心?”

他身子微微发颤,眼神幽深得只剩下对我绝望的漆黑。几乎要在这样的眼神下窒息,我猛一侧身,跳下马背,脚下忽的虚浮,跌坐在泥水里。

他飞快下马,在手掌接触我的一瞬间,我低声道:“在我恨你之前,让我走吧”

“你不信我?”他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绝望瞧住我,悲凉地叹息。

我强撑着起身,双手轻轻抚着小腹,止不住自己的泪意,“信与不信又如何呢?孩子终是没有了。”

他顺着我的眼神,凝视着我平坦的小腹,颓然退步。

“不要再为我向皇上承诺什么……不值得……好好的活下去,为了……所有爱你的人……”凝噎哽住,不敢看他,飞快背过身去大步离开。

他凄凉讽刺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所有爱我的人……是不是已经不包括你了……”

卷二 第一百三十三章不如归去(十)

第一百三十三章不如归去(十)

我脚下微一停顿,不敢回头,只怕所有鼓足的勇气与决绝会在他死心灰意的眼神下全盘崩溃。我不知道是如何才强逼出的声音:“今后……你娶妻……生子……皆……与我无关……”我缓缓挪动脚步,每一步都似有踏在针尖上,锥心的痛楚几乎要令人窒息,眼前景象越发模糊起来。

约莫走了百余步,忽听远远传来疏狂大笑,笑音里透着深重的寒气,生生震得我耳膜刺痛。“岑……定不负芸儿……所盼……”

我紧闭着双眼,任由雨水冲刷尽我的泪痕,麻木的往前走,耳畔是心一片片碎掉的声音,鲜血淋漓……

“嗬”一声低吼,马蹄得得践踏雨水之声在我耳边越来越远。我陡然心惊,猛地回身,茫茫天地之间,那抹让我心神牵绊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风雨中。

我虚脱地颓然跌倒,悲凄的笑自嘴角溢出。仰头望天,初起的朝阳照红了天际一片,似血一般的艳红。

心碎了,为什么还会觉得痛……难以抑制的痛楚让我忍不住颤抖,原来六月间的天日竟也能寒得如此彻底

我不断的深吸着气,想要平复心中的凄楚。“咳咳咳……咳咳咳……”喉头突然的臊痒,引得我一阵剧烈的闷咳,撕心裂肺,几乎耗尽了我所有残存的力气。眼前忽然一黑,只觉得天旋地转。

我疲惫地趴在泥泞的地上,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视线才渐渐清晰。雨势渐小,犹如我心头快要流干的血液。喉咙似有猫儿在抓,又是一阵难耐的闷咳,咳得嗓子沙哑疼痛,咳得嘴里充满了腥甜的气味。我又惊又俱,喉下的撕咳声却无法抑制,猛地一声剧烈的“咳——”,竟生生自嘴里喷出一口鲜红。

那抹触目惊心的血色刺痛着我的双目,很快被雨水冲刷殆尽。心突突的狂跳,我怔怔不知所措,看着地面上浑浊的泥泞,方才一幕仿若只是幻象。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疾驰而来的马蹄声,我的心骤然紧张起来,视眼朦胧间似乎看见阮暨岑策马向我而来,转瞬便至我跟前。

我看着那身影自马背上飞跃而下,面色焦虑对我道:“福晋……你没事吧?”我心底的紧张逐渐被悲哀取代,心渐渐沉下去。恍然心惊,我在期待什么?这不正是我所想要的结果么?

懵懵懂懂地被张贤挽扶起身,“福晋准备往哪里去?王爷命末将前来护送福晋平安归城……”

前路茫茫,我又该去哪里……

不知从哪里提起的力气,我挣脱张贤的手,勉强应道:“你不必送我,我……也不知该往哪里去……”

“福晋……”张贤微一愣住,犹豫着。

我知他难处,牵强地扯出一丝笑容,“王爷若是问起,你告诉他已有人将我接走便是。”我停一停,终是忍不住道:“战场上……别让他受到伤害……”

“末将自当竭尽所能护王爷周全。”张贤肯然应我。

心头巨石落下,我回首鸟瞰远方,情难自制,不觉泪光盈然。

从此……天涯咫尺……各自一方

卷二 第一百三十四章生死(一)

第一百三十四章生死(一)

六月,玄武帝率左右翼前锋营压军边塞,一时军心振奋,挥军直上,一鼓作气攻破拉塔斯塔纳、濛僿两个边城,行军数十里,未受拉塔斯主军抵御。玄武帝恐其有诈,下令驻军停歇,并截断拉塔斯粮草主道,将其孤立。

七月,蒙番以云泽国民擅越疆圉、窃窬攘村、欺我耕田、辱我国威四罪为由,告云泽有违盟约,与之反目,转投拉塔斯。并于第二天发兵两万越河直趋鲁斯,不出五日攻破鲁斯主城,凡过往处,皆被杀掠焚毁殆尽。鲁斯至此亡国。

同时,拉塔斯主军汇合,以人墙之战抵御云泽强攻,奋起反击。蒙番率兵急速向东前行,至后围攻云泽主军。腹背受敌,云泽即使军强粮足,也陷入焦灼苦战,形势岌岌可危。

七月中,一声惊雷似乎炸响在我耳边。一时间风云突变,天地为之色变。苏塔村人心惶惶,村民恐慌万分,五十余户人家乱作一团开始举家迁离。我扶着门框,挑眼凝看远处,心如刀绞,心中所念,皆是前方战况如何。

“小姐,我们也快收拾一下先避开战祸吧。”

我定神回首,见觅兰满面担忧之色,方打起精神,与她一同收拾细软。那日之后,我便折返了苏塔村,这里是离阮暨岑最近的地方,我能在第一时间知晓有关他的消息。没有想到觅兰竟也未走,只将信物交予萨珂姆母女,嘱咐她们去寻翠儿。

蒙番大军压往在即,忌惮于蒙番对鲁斯国的残暴行径,迫于无奈只得与觅兰暂时离开苏塔村躲避战乱。我心下稍定,并不与村民一起胡乱四窜,开始计算着如何才能避开这场战祸。

回城之路已然被蒙番截断,如下形势可谓四面楚歌,实在避无可避。所幸苏塔村往边塞之间有大山环绕,且道路崎岖,甚为难行。蒙番兵卒即便搜山亦不可能率重兵前往,如此一来方有活命的机会。

山路弯绕,草木丛生,在山林间行了半日皆像是在原地打转,远远望去依稀可见村庄所在。踉踉跄跄地再转了许久,天色渐黑,我与觅兰彻底失去了方向。手足无措之际,天公竟也不作美,噼噼啪啪下起暴雨来。山道变得愈发难行,也不敢贸然在山间乱行,寻了个稍有草木遮掩的山洞暂留一宿。

虽是七月酷暑,然而山洞里却是阴暗潮湿得令人背脊发凉。山洞里的漆黑让视觉一时反应不过来,尚且来不及看清什么,便被人用手紧紧捂住嘴,脖子骤然一凉。

我心底一沉,再不敢乱动分毫。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结,连呼吸也极其困难,我呼呼喘着粗气,便这么僵持片刻,耳畔传出男人的声音:“是女人,不是蒙番鞑子。”

紧捂着嘴的手有微微的松动,我连忙发出低唔声,是以证明男人所言的可信程度。

潮冷的空气陡然灌入喉咙,引发了我一阵剧咳。适应了山洞里的黑暗,我能明显的看出男人眼底的鄙色。我用手拉住他的衣袖,是粗杂而廉价的布料,强忍住胸口剧烈的起伏,嘶声道:“我们是苏塔村的村民我们不是蒙番鞑子”

我吐字清晰,又刻意带了苏塔村民说话的口音,是以刚一说完,便听见山洞深处有另一个声音道:“放了她们”

觅兰方一得了自由,便连忙到我身边来将我护住。我默默在她手上使了力劲,示意她稍安勿躁。

“曾先生,这两个女人来路不明……”男人面色焦急彷徨,对我与觅兰甚是不削,却好似很尊重口中所称的“曾先生”。

我目光朝里看去,洞口透出的微弱的光亮下,男人口中所称的“曾先生”不过二十多岁,年轻的面庞上透着斯文儒雅。他神情淡漠看我一眼,方道:“蒙番亡我国土,残杀我国民,如今云泽是我等唯一栖身之所,若滥杀云泽良民又与蒙番鞑子何样?”

我听他如此一说,心下也是一唬,未料想他们竟是鲁斯人。见他谈吐颇有见地,该是有所学识之人,方才渐渐定下心来。

是夜,磅礴雨势渐小,绵绵好似永不能停止。山洞里漆暗潮湿,却不敢生火取暖,只怕蒙番兵卒趁夜搜山,微小的火光便也成了他们的指路明灯。

山里的气温低凉,身上的衣服被雨淋湿,便连包袱里的也不能幸免,只有最里的一两件衣服还不尽湿透,也让给了仅八个月的婴孩取暖,纵然这样,婴孩的小脸还是见不得一丝红润,小小嘴唇也被冻得略略有些发紫。

我心中不忍,亦怕忍不住的嘶咳会惊了婴孩熟睡,径自在洞口找了处没有被雨淋湿的地方坐下。身后有低浅的脚步声靠近,我情知不是觅兰,只半侧身靠在石壁上不做理会。

“姑娘在此久坐,不觉冷吗?”

我淡淡一笑,“冷?如何比得过心里的冰凉?曾先生不亦是如此作想么?”

曾先生脸上闪过一丝恨意,许久才沙哑着声音道:“蒙番杀我国民,亡我疆土,血仇定当以血来报”

我无奈的摇头,血仇定当以血来报?如何来报?鲁斯已然亡国,蒙番的“三光”政策便是绝了鲁斯兴国的后路。还有多少鲁斯人能幸存下来?十个?一百个?即使是一千个那又如何?既然能活下来,便好好的活着,勿要再做那些春秋大梦……然而,这些话,我却没办法在他面前说出口。

我微微叹息,“蒙番亡国亦不过瞬息”

他神情一滞,竟被生生愣住。忽然兴奋抓住我的肩膀,激动道:“姑娘何以有此一说?”

我挣开他抓得我发疼的手,淡淡道:“蒙番选在此时攻打鲁斯亦是因着云泽与拉塔斯交兵无暇分身顾及。蒙番自知有云泽一日鲁斯便动不得,故而弃云泽而依附拉塔斯。然而云泽国富军强,这场战役谁胜谁负依然是未知之数,云泽必定是容不下蒙番了。即使云泽兵败,拉塔斯独大,曾先生以为以拉塔斯的野心,蒙番亡国又岂非瞬息之间?”

曾先生眼神一亮,“姑娘远见,张某自叹不如”

我浅浅一笑,“曾先生不过当局者迷罢了。”于是再不愿谈论此事,转身往里。

“姑娘……”曾先生喊住我。

我脚下顿一顿,他继续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低声:“鱼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

卷二 第一百三十五章生死(二)

第一百三十五章生死(二)

盛夏暴雨不断,冲得山泥稀泞滑坡,许多山道被冲下的泥土掩埋,时时还有山泥再度滑坡的可能。我们只得被迫继续留在山洞里,然而这样恶劣的天气和地势,却让我大大松了口气。山泥松动,反倒可以拖延住蒙番兵卒搜山的日期。

这样被迫驻留三日,山洞里的阴寒已经沁得让人连骨头都感到酸痛。小婴孩的面色愈发的苍白,便连偶尔的啼哭声也有气无力。婴孩的母亲孟珂几次三番想要生火取暖,都被曾先生与范良制止了。

由着潮湿的空气,我咳嗽得愈发频繁,咳血的次数也逐渐增多。我不敢让觅兰知道,悄悄把带血的帕子丢掉。然而范良看我的眼神却越来越怪异,都刻意与我划清界线。我自然晓得他在担心什么,也尽量不与他们接近。

在驻留的第四天,老天终于有了放晴的迹象,然而泥泞湿滑的山道却叫我们不敢贸然前行。我仰头看天,似乎接下来会有好长时间的晴好天气。晴好的天气……我的心里却莫名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详感

趁着难得一见的好天色,孟珂抱着婴孩在洞口晒了整日的太阳。日落西山,山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婴孩忽然啼哭不止,竟浑身滚滚发烫。这样的啼哭声在傍晚的山林却震耳欲聋得令人心悸。

子末丑初,迷迷糊糊之间忽听有一阵细碎的簌簌声,接着眼前一亮,仅在瞬间便又迅速昏暗下来。我尚未来得及反应,耳畔便传来范良愤怒的大叫声:“你现在生火,是想将蒙番鞑子招来吗?”

孟珂惊慌失措,抱着婴孩哭喊着拽住范良,“孩子的身子凉得像冰一样,她要死了她要死了”

范良瞪着充血的双眼看着孟珂怀里抱着已经许久没有发出啼哭的婴孩,深然道:“她死总好过大家一起死。”

心脏痉挛得猛抽一下,我不可置信的瞧住范良,抑制不住心底的冷笑:“国家没了,难道连良心也跟着没有了么?”

“你这女人……可恶……”一语未完,范良的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抬手便要给我一巴掌。

我清楚这一巴掌已然躲不过,也不避不闪,等着他的巴掌落下。

忽的有隆隆声响越逼越近,竟在山洞外再不往前。透过山洞垂吊的枝叶,我看见了几簇明晃晃的火把,喧哗声传遍整个山林,我的心在瞬间跌入谷底。

洞口遮掩的枝叶很快被人用刀劈砍干净,我眼前一花,十来名穿着盔甲军服的兵丁端着长矛冲了进来,纷纷将我们围住。

我见他们服饰并非芸泽兵卒,飞快瞥曾先生一眼,只见他双目喷火,表情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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