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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首长-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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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已至此,他又无路可退,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闯,带着赵德良,选了一个靠江边的位子坐下来。

赵德良说,你对这里熟悉,你来安排吧。

唐小舟想了想,觉得还是不适宜喝茶。第一,茶叶质量肯定无法保障,第二,卫生条件如何,也很难说。他打消了喝茶的念头,对赵德良说,要不,我们喝酒吧。

赵德良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说,喝酒?晚餐已经喝了不少呀。

唐小舟说,我们不喝白酒,喝甜米酒。这是当地一种特色酒,几乎家家户户都酿,虽然方法一样,可度数完全不同,口感也不一样,基本是一种饮料,如果不是喝得特别多,不会醉人。另外,我们还可以吃一些泸水河鲜,比如炸小鱼,炒田螺,还有炸河虾,做法比较独特,把红油烧开,再将活虾倒进去,非常好的味道。

赵德良说,让你这样一说,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那好,入乡随俗,听你的。

第十一章我把我们的美女记者叫过来

唐小舟很快点了酒菜。就在这时,手机短信响了,他拿起一看,是徐雅宫,问他在哪里。唐小舟突然想借机帮徐雅宫一把,便对赵德良说,要不,我把我们的美女记者叫过来?

赵德良说,对了,她是你以前的同事吧?

唐小舟说,是我带的实习生。

赵德良说,哦,原来是你的学生。那好,你把她叫来。

唐小舟立即拨通了徐雅宫的电话,对她说,你现在马上打的到泸滩来。我和赵书记在这里,你一个人悄悄地来,对任何人都别说。

刚刚挂断电话,又有电话进来了。唐小舟看了一眼号码,对赵德良说,是秘书长。说着,已经接起了电话。赵德良向他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他把手机给自己。唐小舟说,秘书长,你等一下,赵书记和你说话。

赵德良接过手机,说,大秘书长?有何指示呀?我?我和小舟在大街上走。过一会儿就回去。你放心好了。就这样吧。说过之后,他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装进兜里,唐小舟站了起来,对赵德良说,老板,你可能需要一个人在这里坐一下,欣赏一下江景。我得去一下厨房。

唐小舟当了好几个月秘书,一直没有解决好对赵德良的称呼问题,仍然是有时叫首长,有时叫书记,好几个名称轮着叫,就是不敢把老板两个字叫出口。今天的场合不一样,无论是叫首长还是叫书记,肯定都不适合,他第一次叫了老板。叫出之后,赵德良似乎并没有反感,甚至没太注意此事。

赵德良问,为什么要去厨房?

唐小舟说,这里有两个菜,可能不是现做的,一个是炸小鱼,一个是炒田螺。因为担心客人突然一下子到得很多,做不过来,他们往往事先做好了。提前做的,肯定没有现做的味道鲜美,所以,我要去盯一下。

唐小舟刚离开,服务小姐便送酒来了,一只五斤的塑料壶装着,满满的一壶。

赵德良拿起面前的筷子,往消毒碗的包装塑料薄膜上猛地杵了一下,叭的一声响,塑料薄膜被杵开了。撕开塑料薄膜,里面是一碗一盅一杯一碟四件餐具。他拿出玻璃杯,摆在面前,再提起塑料壶,旋开盖子,往杯子里倒酒。酒是乳白色的,像米汤一样。他只倒了一点点,再端起杯子,慢慢放在嘴边,小小地尝了一点,再咂咂嘴,然后将杯中的酒,全部倒进了嘴里,吞下后,品了品,再将杯子倒满。

唐小舟说得没错,这是一种带一点点酒味的饮料,口感很好。

赵德良一边喝着,一边欣赏江边的夜景。从这里望去,前面是繁华都市的灯火,灿烂而又炫目。而在这一片灿烂之上,是宁静的天幕,一弯弦月周遭,是点点繁星,和地下的灯火遥相呼应,仿佛在进行一场对话,或者进行一场PK。想不起多少年前曾有过这种感觉了,那似乎是太久远的记忆。此情此景,竟让赵德良觉得自己回到了知青时代,每一个劳动结束后的夜晚,几个知青坐在夜幕下,那时,胸中便充满了诗一样的情怀。

第十一章赵德良不知快乐是可以论次卖的

赵德良沉浸在诗一般的意境中,可这种意境很快被破坏了。

有一位年轻女性悄无声息地坐到了他的侧面。这名女性十七八岁,也可能二十来岁,穿着很薄且低胸的衣服,有一半的乳房露在外面,因为胸部束得紧,乳沟显得格外突出。她所穿的衣服,质地一般,做工粗糙,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二三十元的地摊货。她的妆化得很浓,嘴唇涂得鲜红,很容易让人忽视她的脸却只看到一张鲜红的嘴。她往身上洒了很多香水,香味非常浓。赵德良是被一股很浓的香味刺激,才收回思绪的。程雨霖很喜欢香水,而且从来都是用国际顶尖品牌。赵德良因此受了熏陶,对香水还算有点了解。面前这个女性所用的香水,应该是那个和CD唱机同名的品牌。

女孩问道,先生,一个人吗?

赵德良说,是啊,你是谁?

女孩说,我当然是我喽。

赵德良又问,你有事吗?他想到的是,面前这个女孩,是不是认出了自己?转而一想,不太可能吧?自己到江南省半年多时间,一直很低调,很少在电视上露面,能够认出自己的人,应该不会太多。

果然,女孩说,你很寂寞,是吗?

赵德良想笑,也想对她说,我很孤独,但不寂寞。转而一想,和她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孤独和寂寞的准备含义或者说两者间的区别,又有多少人真正能懂?便问,你是干什么的?

女孩说,你猜。

赵德良说,我猜不出来。

女孩说,我是快乐工作者。

赵德良听了,觉得这个女孩幽默而又有趣,果然有了快乐。他说,是吗?那你怎样工作?

女孩说,客人给我钱,我给客人快乐。

若是一般人,早应该明白女孩从事的职业了。赵德良不明白,他一直高高在上,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甚至根本没有朝那个方面想。他说,有意思,很有意思。

女孩以为他是完全明白的,并且认定这个主顾逃不掉了,所以说,先生想买快乐吗?

赵德良更是觉得有趣了,快乐还可以买到的?便问,怎么卖?

女孩以为他在问价,心想,这单生意肯定跑不了,便拿出一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架式,说,三百块钱一次。

赵德良愣了一下,三百块钱一次?快乐是论次卖的?

也不知他脑子里哪根弦突然接通了,在一瞬间明白了女孩出售快乐的真实含义,当时便有些恼怒,没想到这里竟然如此明目张胆进行性交易。转而再想,自己现在不是省委书记,而是一个普通游客。既然是普通身份,何不趁此机会,了解一下这件事?他说,太贵了。

女孩说,那先生觉得多少才不贵?

赵德良说,反正是太贵了。

女孩说,那二百五吧。

赵德良说,二百五?你这不是骂我吗?

第十一章这个老不死的不是东西

女孩说,如果先生觉得二百五这个数字不好,那就二百六。六六顺,有六肯定是好数字。

赵德良说,太贵,我买不起。

女孩说,那你总该还一个价吧。

赵德良说,一百。

一个十*岁的女孩,三百块钱就把自己卖一次,在赵德良看来,这性也太不值钱了。他原本就没想过要购买对方的性,只是想借此机会,了解一下这个见不得光的行业。他之所以出价一百,是考虑到,价格低到了这种程度,根本没可能成交。他想,自己咬定一个根本不可能成交的价格,最终谈不成,女孩离开,而自己也省了麻烦。可他并不知道,性的买卖有很多种,既然是论次卖,那就像卖商品一样,属于零售。零售自然不论价,只要能赚到钱,正所谓薄利多销。何况,还有更黑的门道,赵德良根本不清楚,不管你开的价多低,对方都答应,把你带到某个地方,交易一旦完成,就不由你出价而由人家出价了。

女孩说,做我们这行也辛苦,先生就多给点吧。

赵德良根本就没有想成交,怎么可能多给?咬定一百,一分都不肯多给。

女孩主动降价,从两百六降到两百,又降到一百八,再降到一百五。

待她降到一百五时,赵德良开始有些担心。她竟然肯降这么多,说明一百还是可以成交的。如果女孩最终同意一百元成交,他不是陷入被动了?他想再次往下降,降到五十,肯定就不会成交了吧?于是,他报出了自己的第二个价,八十。

女孩见他不仅不往上升,反而往下降,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说,先生你真厉害。好,八十就八十,我赔本和你做生意。先生是现在就走吗?

赵德良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大吃一惊。说实在话,这一辈子,他还真没感到有什么问题让自己棘手,也不觉得有什么难题是自己处理不了的。可现在,面对这个做特种生意的女孩,他突然觉得麻烦来了。他不得不将自己扮成一个违背商场原则的人,立即说,不行,八十还是太贵了。五十。

他是想女孩知难而退,自己好抽身而出。没想到女孩卓然变色,伸出手在桌子上猛拍了一下,说,你什么意思?你玩老娘呀?

女孩这一拍桌子,惊动了旁边的人,周围几桌,便朝这边看过来,同时还有三个年轻人,快速地走过来,其中一个刁着香烟,人还没过来,声音已经过来了,问道,怎么回事?

女孩杏目圆睁,指着赵德良对那个刁香烟的男子说,华哥,这个老不死的不是东西,欺负我。

华哥看了看赵德良,说,你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欺负人家小姑娘?

赵德良实在没料到,事情竟然演变成了这样,哑口无言。

华哥又转向女孩,问道,他怎么欺负你了?你说,华哥替你做主。

女孩将大致的经过说了一下,却不说她开价三百,他第一次还价一百第二次还价八十。而是说她出价五百,他还价三百,第二次还价二百五,她答应了,他却反悔了。

第十一章美女记者危急时刻挺身救主

华哥也不管事实怎样,说既然答应了二百五,那就是二百五。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和女孩去快乐,付二百五,要么什么都不做,答应给多少就给多少。

赵德良虽然尴尬,却也不害怕,愤怒地说,你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你要抢钱吗?

华哥在当地可不是简单的角色,他怕过谁?见这个老者不识相,当即抓住了他的胸,一下吐掉嘴里的烟,眼睛睁得比牛眼还大,大声说,怎么了?老子给你理,你不要是吧?你不看看这是谁的地头?

赵德良暗吃了一惊,还真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自己一巴掌。省委书记在自己的辖区内挨了打,传出去,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他当即说,当然是共产党的地头。

正闹着的时候,徐雅宫赶来了。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下子冲过来,伸手就抓住了华哥的手,她的力气还真够大的,一下子将华哥拉开,然后以自己的身子,挡在华哥和赵德良之间。同时,她嘴里说,你们要干什么?你知道他是谁吗?吃了豹子胆了,他是……

赵德良意识到她有可能说出自己的身份。此时,周围围了很多民众,那些人如果知道省委书记为了找小姐和人冲突,那可就麻烦了。赵德良连忙伸手拉了拉徐雅宫。

还算好,徐雅宫脑子转得虽然慢一点,却一点都不笨,她迅速明白过来,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华哥见突然冒出一个美女替这个老者出头,这个美女还真不是盖的,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往这泸原城里一走,回头率绝对涨停板。他当即说,哟哟哟,有美女替老东西出头呀。那你说说,他是谁?说着,伸出一只手,要来摸徐雅宫的脸。

徐雅宫一把打开了他的手,迅速从自己的包里翻出记者证,举在他的面前,说,我是记者,你敢乱来?

华哥见到她掏出的证件,顿时冷笑一声,说,记者?我看看。说着,伸出手,将徐雅宫的记者证接了过去。他并没有看记者证,而是迅速从塑料套里面抽出了内页,几下就撕了,并且说,记者,吓唬老子呀?以为老子没见过记者?你这记者证是假的。

唐小舟端着一盆田螺一盆炸小鱼出来,见这里围了一大圈人,暗吃了一惊,迅速上前,扒开众人钻进来,将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立即说,怎么回事?

华哥怪腔怪调地说,哟,又从哪个B缝里钻出一个来了?想打架是不是?

唐小舟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面前这个人,一定是当地黑社会的头子。任何黑社会,肯定是不可能独立存在的,背后一定有人替他们撑腰。他陪着省委书记微服出访,如果闹出事来,自己还想在省委办公厅呆下去?说不准会落下个大处分。现在,他必须不惜代价将这件事压下去。他当即一脸的谄笑,伸手搂了华哥的腰,说,兄弟,别激动,和气生财嘛。有什么事,我来解决。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边将华哥往旁边拉。

两人离开此处,到了卖烟酒的那个柜台前。唐小舟说,这位兄弟,实在对不起,我们是江南日报的,那位老者是我们报社的贵宾,从北京来的。他们可能不太了解当地的情况,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这里给你赔不是。

华哥虽然撕了徐稚宫的记者证,可记者的头街,他还是有点忌讳的。现在听面前这个人又说是江南日报的,他便不可能完全当人家不存在了。但另一方面,

他是在这里吃饭的,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能服软,便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唐小舟自然知道,他所说肯定不是真的,用脚都可以想明白,这伙人是黑社会的,那些小姐是被他们拉制的,他们it常这个赚钱。现在这种局面,闹起来肯定对自已不利,无论如何,他得不惜一切代价平息事态。他赔着笑脸说,对不起,兄弟,实在对不起。我们那位朋友从北京来,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太熟悉,所以多有得罪。不怕告你,他是我们社长的朋发,如果真的闹出什么事,我回去向社长没法交待。要不这样好不好夕我提两个解决办法,一,你说个数,我给你;我们以后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知果这样不行,我们也可以在当地找几个中间人,让他们出来做个保人,宗盛瑶、董有志、文杰明,你看他们哪个出面更好一些》?

华哥看了他一眼,心中应该是暗自惊了一下。毕竟,唐小舟说出的,是沪源市的一二三把手。当然,这三位领导的名字是公开的,谁都可以说出来。因此他说,你威胁我吗?唐小舟连忙说,不是不足,你误会了。要不,找孟庆西也行。说着,唐小舟拿出手机,一边翻找,一边报出孟庆西的手机号码。来庐源之前,他特别记过当地几位主要领导的手机号码,市委市政府几位主要领导的电话,他以前就已经记住了,此次又记了组织部长、公安局长的电话。他报孟庆西的电话时,有意说错了最后一个数,不一会儿,从手机中翻出了孟庆西的电话,才将这个数改正过来误打正着,唐小舟觉得,公要局长应该可以镇住这些人,所以报出孟庆西的手机号。他没想到,面前这个人,恰恰是孟庆西的儿子孟小华。孟小华很清楚;父亲有几个手机,面前这个人报出的手机号,恰恰是极少人掌握的。这说明,此人说是江南日报记者,那个老者又是江南日报社长的关系,还是从北京来的,似乎不完全是假话。江南日报社社长是正厅级,省委委员,级别比庐源市委书记可还高一些。事情如果闹大了,说不清会是什么后果。既然这个骨头难啃,孟公千也就准备退了。

孟公子说,那你说怎么办?人家小姑娘受了欺负,总得有个说法吧。

唐小舟说,你说二百五,是吧?这样,我给你三百,怎么样?

如果是没有根基的人,恐怕没有一两千,此事解决不了。还是公安局长的面子大,最终孟公子同意以三百元了结,还说这足给小姑娘的精神损失费。

唐小舟回到座位,赵德良不问他是怎么解决的,而是问,这是个什么人?唐小舟还没有回答,旁边一桌有个老人小声地说了;你们是外乡人吧?刚才真是险。你们惹了他,麻烦就大了。

徐稚宫问,他有什么来头吗?

老人说,他是公安局长的儿子,叫孟小华,庐原城里的一霸。

唐小舟顿时知道,难怪事情解决还算顺利,自已误打正着,把他父亲那个专和上级领导联系的电话号码报了出来。表面上,他还是想多了解点情况,便说,公安局长的儿子就敢为所欲为?庐原市不是还有市委市政府吗?

老者说,你们不知道,他和市委书记的儿子宗国军是一伙的。一个足市委书记,一个是会安局长,你说,还有谁敢惹他们?

赵德良说,老同志,按你这样说,这里好像不是共产党的天下似的。

老者说,你这个同志说得有趣。这里当然是共产党的天下,宗盛瑶是共产党的市委书记,不是共产党的天下,又是谁的天下?

赵德良说,宗盛瑶的儿子为非作歹,难道他这个当老子的,一点都不知道?

老者说,庐原城有多大?说不知道,你信吗?

赵德良说,那不是还有市委常委吗?那些常委都在干什么?

老者笑了笑,说,你这位同志,像是从国外来的。你不想想,宗盛瑶知果上面没人,他当得了市委书记?在中国当官,什么都不怕,只怕上面没人。

正说着,有服务员过来,老者连忙调转了身于,不再理他们。

赵德良再没有了留下来的兴趣,对两人说,算了,我们回去吧。

唐小舟说,那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埋单。

余下的时间,唐小舟一立忐忑不安。他将赵德良带到这里,没料到闹出这么大件事。这件事知果在官场传开,赵德良的名声肯定受损,自己就是犯下了滔天大罪。赵德良会怎样看待这件事怎样处理这件事?又会怎样看待自已在这件事中的表现?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普通人常常可能遇到类似的情况,一般都能相安无事,怎么同样的事,发生在赵德良身上,就变成了这样?买完单回来,他认真地看赵德良,发现他的表情很严唆,完全没有来时的轻松。他心中一凛,完全不知此事是福是祸。

三个人一起向外走,徐稚宫倒是乖巧,轻轻挽起了赵德良的手臂。赵德良竟然没有拒绝,迈着他特有的细碎步子,向外走去。

回到酒店,唐小舟考虑到,大京这么走回去,一定要经过余丹鸿的房间,说不定,余丹鸿开着门等他们回去呢,知果见他们和徐稚宫一起不是太好。他便找了个机会对徐稚宫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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