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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骷髅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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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小趣看清楚了牌上的字,自是一震,失声道:“你是李…………李……”捕王道:“我不是李李李,而是李玄衣。”
    关小趣倒失去了他刚才轩昂的神态,眸子里有着迷惘与崇拜:“你很有名的呀!”
    捕王淡淡地道:“日后,你也一样有名;”指指冷血,“他更出名,四大名捕中的冷血,便是他。”
    关小趣更是手足无措:“你……你……他……他是……我……我不知你们是……”冷血道:“我们也只是平常人,一样要奉公守法,不过,这件事,是王师爷触犯法例在先,我们才出手惩戒,你有所不知而已。”
    捕王笑接道:“那么,小兄弟,可否放我们一马?”
    关小趣忙道:“可以,可以……”随即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正色道,“坦白说,如果你们是真犯了法,我虽不是你们之敌,也只有拼死一途了。不过……你们说的话,我信得过。”
    捕王、冷血相视一笑,冷血道:“待雨停了,我想烦小哥带路,去查一宗案子。”
    关小趣搔头道:“不知道两位要去什么地方?”
    捕王道:“到神威镖局去。”
    关小趣跳起来道:“神威镖局?这好了,天公开眼了!”
    捕王诧道:“怎么?”
    关小趣喜不自胜:“你们终于来替神威镖局洗雪冤情了!”
    捕王和冷血交换了一个诧然的眼色,捕王道:“冤情?”
    关小趣喜悦他说:“对呀!神威膘局被冤为监守自盗,全抓去坐牢了,这怎么不冤!”
    冷血问:“你跟……神威镶局——?”
    关小趣挺着胸膛道:“生为神威人,死为神威鬼!我是神威人,虽然只是局里一个小小的趟子手,但神威给予我的恩重如山,我一辈子也忘不掉!”
    捕王试探地道:“那你是……自神威镖局被查封后,才改而投入六扇门中了?”
    关小趣大声地答:“是呀!要是神威镖局还在,我怎会离开?高局主。唐镖头、我爹爹他们都好冤……”说到这里,他突然警省:“你们不是……不是来雪冤的?”
    冷血舐舐干唇,道:“我们是来……查明这件案子的。”
    关小趣望向捕王。捕王的年纪,使得他感觉比较可信一些。捕王咳了两声,道:“这案子……还有待查明。令尊是——?”
    关小趣恍悟地跳了起来:“查明什么?!明明是冤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都是来加害神威镖局的!”
    冷血叱道:“决别这样说!我之所以承办这件案子,其主要原因,述是受诸葛先生委任,查明真相!诸葛先生是石凤旋石大人的生死之交,石大人跟你们‘神威镖局’的老局主高处石有着深厚的渊源,你身为神威人,不知道也该听说过!”
    关小趣给这一喝,怔了怔,咕噜道:“这也是,不过……”冷血道:“什么这也是不过!要洗雪冤情,也得有真凭实据!快带我们去弄清楚,才能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关小趣眨着大眼,忽然跪了下来,冷血慌忙扶起,关小趣执意不起,只听他抽抽嗒嗒地说:“我投入公门,为的不是升官发财,只巴望有一天能藉此为神威镣局伸雪冤案……两位大爷,你们是天下捕快的偶像,望你们能明察秋毫,雪冤矫枉,小的真的是感激不尽,感激不经…”捕王长叹一声道:“要是真的冤枉,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的……”他负手望向绵密不断的雨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谁害了他的性命,我也一定报仇……”他的眼角有晶莹的水光,也不知是雨还是泪?
    关小趣当然听不明白他说什么。
    冷血也不明白。
    他只是感觉到捕王的话里另有含意,至于究竟是什么含意,他已锁进了眉心,仍解不开这个疑结。
    丁裳衣、唐肯、高风亮三人都化了妆。
    他们三人都是惯于行走江湖的人物。丁裳衣因随“无师门”行动,所以常要化妆成各种各式的人物;至于高风亮和唐肯,有时也因别人托保“暗镖”,要扮作各式人等护镖,亦习以为常。
    丁裳衣化妆成一名道姑。
    高风亮扮成农夫,深笠垂得低低的。
    唐肯最绝,丁裳衣的建议之下,变成了一个凸肚挺胸的农妇。
    丁裳衣跟他化妆时就笑,化好妆后还忍不住吃吃地笑,唐肯一拧头气冲冲地道:“我不化这个妆了!”
    丁裳衣笑着说:“已经化好了,怎么又改变主意?”
    唐肯一副撤赖憋气的样子:“你笑人家的!”
    丁裳衣听了,又忍不住笑得前趋后仆的:“你看你,不用化妆,说话已够像了……”唐肯一听,更噘起了嘴巴,丁裳衣知道不能再笑下去,拼命抿住嘴巴道:“你扮得越像,咱们就越安全,你气什么了?”
    高风亮看看天色,道:“决下雨了,别闹了,走罢,希望能在下雨前赶到镖局。”
    唐肯这才不情不愿地起来,丁裳衣递给他一方帕子,忍笑道:“披在头上,然后在喉上打个小结,可以束住头发,不让人看出你有喉核……”下面的话,都变作咭咭的低笑声。
    唐肯好像很气的样子,一接过巾帕,他就痴了。
    其实,他心里一点也不气。
    他身上虽穿了些粗布衣服,但里面套着丁裳衣的内服,那件衣服是棉丝织成的,很是舒服,通常女孩子都是用来做外服里的衫衣的,唐肯套上去,只觉得有一股女体兰馥似的温香,很是受用。穿上之后,唐肯不由想起刚才丁裳衣还曾穿着它,心里就会一阵乐迷迷。
    此刻再接过巾帕,围绕在两鬓,更有一种幽香,唐肯开心,走每一步都像生风开花似的。
    然而风雨真的急了。
    他们离开凉亭之后,不久就雨下了。
    雨下滂沦的时候,李玄衣和冷血才到了凉亭。
    人生有时就是这样“先一步或迟一步,往左或者往右,多看一眼或少听一句,都会造成生命里重大的变迁。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缘。”
    凄风苦雨,昔日繁荣兴旺现刻门庭冷落的“神威镖局”大门前。
    高风亮一见镖局,两只眼睛都红了。
    这儿不单是他的家,也是他的生命,他把一生努力都耗进去了,结果换回来的不是应得的荣誉,而是冤屈耻辱!
    再见神威时,他的心在跃动,血液在奔腾,仿佛又回到当日他叱咤江湖,刀口扬威的豪情侠气的日子里!
    唐肯也是。
    神威镖局如今长了斑剥绿苔的门槛上,他曾扑崩过一只门牙;神威镖局如今寂寂的屋瓦上,他曾为了拾取一只风筝而踩碎瓦面掉落在中堂上!还有神威镖局门上的匾牌,有次跟小弹弓和晓心在玩捉迷藏,他躲在里面,因尿急而他们又在下面,不能下来,所以撤下了尿,刚好滴在老局主夫人的发髻上——那一次,他的屁股着实挨上老局主高风亮一顿打。
    打了之后,高风亮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常来逗他,他臭脸不睬他,直至小弹弓和高晓心拿着种种式式的食物来探他时,才浑忘了挨打的事,到处调皮去。
    想到这里,每幕都是当日生活的点点滴滴,却是而今刻骨铭心的珍贵相忆,他真恨不得就此冲进去,大声呼叫他儿时玩伴的名字。
    一个人却位住了他们两人。
    是丁裳衣拉住了他们。
    丁裳衣摇头:“这儿太静了。”
    神威镖局周遭,除了雨声,连一只垂头丧气的犬只都没有。
    雨声却十分聒噪。
    他们躲在隔一条街的墙凹处。
    唐肯立刻道:“不只是镖局静。这几条街都像死城,连个人影也没有!”
    丁裳衣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凝睇着他:“既然如此,你还要去!”
    唐肯昂然道:“既然全镇都静,不独镖局,有什么好怕的!”
    丁裳衣道:“难道你千辛万苦逃狱出来,是为了给再抓进去?”
    唐肯忽然想起了狱中的非人生活,静了一静,问道:“你是说:有埋伏?”
    丁裳衣道:“有可能。”
    唐肯冷笑道:“难道官府会把三四条街的居民赶跑,就为了对付我们这三儿个人?”
    丁裳衣仍是凝视着他:“有什么不能?”
    唐肯觉得自己最想去的地方一直给一个人阻碍着,怒气忽然陡升:“这么大雨,还会有人监视?!”
    丁裳衣反问:“要是你,在这个时候是加倍留意还是躲进屋里睡大觉?”
    唐肯怒道:“睡他妈的大头鬼!我不怕,我要去,你怕,你留在这里!”
    丁裳衣也不恼怒,嘴撇了一撇,算是淡淡的冷笑。
    高风亮忽沉声道:“丁姑娘说的对。”
    唐肯一怔,也自觉太过粗鲁唐突,用眼稍偷瞥丁裳衣。丁裳衣在雨里颊色很白,如梦一样朦胧。
    唐肯心里忽然有一样感觉。
    他心里有异样的感觉。
    这感觉很奇怪:——在晚来雪意森寒的时分,你在天涯浪迹间掠过某处小肆,有一炉火正在暖着一壶酒,心里便会有那样子的感觉;或者,早上天刚蒙白连太阳都还未露面的时候,你去俯视一朵容色娇弱的小花,迎面来了一阵雾,把你罩在其间,你手指已触及了花瓣,但一时仍看不清楚,心里生起了温柔——就是那种感觉。
    唐肯忽然期期艾艾起来:“丁姑娘,我……我……我刚才……”这时三人瑟缩在墙凹处,彼此都靠得很亲近。丁裳衣莞尔一笑,伸出柔荑,在雨丝里特别白,在唐肯的束中。高风亮的竹笠拉了一下:“小心一些。”
    丁裳衣这样做是为了要让他们把额上的刺青和白发掩罩祝唐肯心里却深深感受到,天涯海角的浪荡中,尽管刀光剑影、步步惊心,只要有这样一个知心女子了解自己,便已幸福陶陶的了。
    高风亮道:“但我们不能就这样一辈子苦等着呀!”
    丁裳衣微笑道:“不会一辈子的。”她笑笑又道,“你们不会有事的。”
    高风亮见丁裳衣满怀悠然的样子,不禁问:“你有办法?”
    丁裳衣抿嘴笑道:“你们两位,明知有险,但一是为了回家看看玩伴,一是为了回去安排家人的事,这样的心怀又怎会遭恶运呢!”
    唐肯听了,觉得连雨都奋奋挠挠的,用力地点头,强烈的宽心。高风亮心里感激丁裳衣的心意,但他暗忖:关飞渡呢?关大哥不也是行侠仗义、智勇双全,却不也一样噩运难逃?
    他想想却没有道明。一个人只要怀着善念和信心,总会好一些的,他相信。
    唐肯感动地看着丁裳衣,忽然感觉到有一个景象,非常熟悉,但跟他目前有重大的关系,可是他一时又无法想起。
    他竭力要追忆起来,但又无处着力。
    高风亮喃喃道:“雨停了,就更不易进去了……丁姑娘,我怕因我们的事,会累了你……”丁裳衣笑道:“我可也不纯为了陪你们来,我也要找一个人……”高风亮问:“你要找的是谁?”
    丁裳衣蹩了蹩眉,问:“这儿究竟有几家镖局?”
    唐肯忽然叫起来道:“有办法了!我有办法了——”第五章雨打芭蕉唐肯才叫了一声半,已给高风亮捂住了嘴,然后皱眉厉着眼问他道:“你这样大呼小叫,再有办法也没机会用了。”好一会才把手自唐肯嘴上移开。
    唐肯讪讪然地:“对……对不起,我……”丁裳衣问:“你有办法?”
    唐肯道:“我想起来了,以前,我跟小心、小弹弓他们玩游戏的时候,有次想躲起来几天吓大人一跳,所以便邀成二叔等帮忙,挖个大洞,骗说是用来避暑的,然后自己去把洞底掘开,跟后院假山的枯井洞连在一起……”他兴奋他说下去,“只要我们能潜到后面的芭蕉园去,我们就能偷进镖局后院!”
    高风亮哼了一声:“小心他们太顽皮了!成师弟常给你们骗得团团转,真是——”虽是责备的语气,但抑不住奋悦之情,连声音都稍微轻颤。
    丁裳衣偏着头问:“你是怎么想起来的……?”
    唐肯即答:“我看见你,想起她——”忽住口不语。
    其实,唐肯的确是看见丁裳衣那像薄瓷制的脸颊,那在雨丝里的玉玉寒意教他想起来出门前的一幕:那也是个雨天。过两天他就要跟局主押镖出远门,晓心掇弄着辫子,忽问:“唐哥哥,你走后,可想我不?”
    唐肯跟晓心自小玩到大,没提防她这样问,不涉其他,只笑道:“想,想死了。”
    晓心用手一拨,嗔道:“你都还没有走,怎知道到路上心里还有个我。”
    唐肯一怔。平时跟她玩闹惯了,不知道女孩儿家有这样的心思,便认真的说:“晓心,我当你蕊谝亲妹妹,怎能不想你。”
    晓心甩开他的手,扭扭捏捏地道:“什么哥哥妹妹,我可不是你亲妹子!”
    没料这一句倒真个伤了唐肯的心,因为他在神威镖局,从小熬起,到如今虽是个镖头,但自知卑薄,身份地位绝配不上跟局主的女儿称兄道妹,便道:“我知道我不配,你以后别来找我玩乐便是了。”背过身去,有点蹭蹭蹊蹊起来。
    晓心急得顿足道:“哎呀,你这个人怎么——?”绕到唐肯面前摔开辫子,脸颊红扑扑他说,“我们年纪也不小了——”声音低了下去,混在雨丝里,迷迷不清。
    唐肯不大高兴他说:“是呀,年纪都大了,我不该跟你这样没上没下的。”
    晓心跺了一跺脚,秀眉迅速蹩了蹩,敢情是太用力脚踝发疼:“你这人是怎么了?人家是说,你对人家怎么样?”
    唐肯犹如丈二金刚搔脑袋:“我对你很好哇!”
    晓心长长的睫毛在长发微飘里对翦着许多梦意,噘着嘴儿说:“你去跟爹说呀。”
    唐肯呆了一呆,问:“说什么啊?”
    晓心怪白了他一眼:“说你心里的话呀!”
    唐肯恍然,哦声连连地道:“就是说这件事呀——”他一副光明磊落坦荡无邪地道,“我们像兄妹般好,你爹早就知道了。”
    晓心一时却要恨死他了。“你这个笨驴。”她侧身向着他,望着那绵绵寒寒的雨丝,瓜子心儿般的玉颊就在那时候像柔和的灯光刚透过白色的纱罩,粉粉胜雪。
    唐肯看着有点朦朦:“我是笨驴,但,我……”他摊摊手无奈地问:“你究竟要我向局主说什么?”
    晓心幽幽叹了口气。她从来是个快乐无忧的小女孩,今儿忽然正正经经幽幽怨怨地叹气,唐肯只觉心里一紧,又一阵茫然。
    随后晓心用尖尖秀秀的手指遥指绵密的雨丝里那黑深的后院:“那儿有一个洞,能通到外面去,是你和我挖的——”唐肯讨好他说,“小弹弓也有份挖。”
    晓心白了他一眼,又幽幽叹了口气。也不知怎的,唐肯觉得心里有一股寒意。
    晓心那时候说:“你要是负了心,那土里,就埋着个我,我就埋在里头。”说罢就走了,只留下深深的清香,在雨夜冰寒的檐前凝留不去,唐肯这才知晓心她曾经着意打扮过。
    自此后,唐肯就没有见到晓心。有次听到局主夫人跟成勇成二叔说:不知为什么晓心老是在房里偷偷饮位……他听后也没敢去找她,但心里扰扰烦烦的,也不好受。
    此刻,他因瞥见丁裳衣沁沁泛泛如白梨花般的玉颊,看到雨丝,想起晓心,便念及那洞口,这下道了出来,心下总是怅然不乐,思想起以前在掘地洞时曾掘到一具尸体,晓心不知会不会……?越发担忧起来了。
    然而他的确是因为了裳衣而想起高晓心,才记起那儿时挖的泥洞。
    丁裳衣默默不语,脸上似笑非笑,也看不出是高兴抑是不高兴。
    高风亮却勃勃地道:“有地洞那就试试吧。”
    三人冒着雨,先后窜入后街废园的芭蕉林里,他们头上都是肥绿黛色的芭蕉叶,雨点像包了绒的小鼓捶在叶上连珠似的击着,听去声音都似一致,但其实每叶芭蕉的雨音都不一,有的像玻璃珠子落在布绷的鼓面上,有的像雨打在皮制的旧帐篷上,有的却像撒娇女子的抬拳无力的捶在情人的胸膛上。大芭蕉叶和小芭蕉叶声音不相同,泛黄的蕉叶和深黛的蕉叶声音也有差异,芭蕉长得高矮不同,声音也别有异差,打在蕉蕊和香蕉上更是另有韵致,仔细听去,像一首和谐的音乐,奏出了千军万马。
    丁裳衣忽道:“很好听。”
    唐肯讨好地:“我以前常听的。”
    丁裳衣偏首道:“跟谁听?”
    唐肯为这问题吓了一大跳,但看去丁裳衣脆玉似的脸,并不像有愠意。
    高风亮问:“洞在哪里?”
    唐肯用手指了一指道:“在那儿。”这一指,刚好一道霹雳,天地问亮了一亮,唐肯有些错觉以为自己一指惊动了大地,又怕洞里有不幸的事,打从心里乱了出来。
    可幸洞里虽然多处坍下泥块,但依然畅通,除了几条翻腾的蚯蚓,连地鼠都躲进土里。
    三人从泥洞里冒出来,就是枯井,枯井上罩着盖子,三人攀爬上去,顶开木盖子,赫然见到一个人,举着柄斧头,当头砍下!
    那个人,眼睛直瞪瞪,看着他们,就像见鬼一样!
    然而他的斧头,就像乌云里的霹雳一般,厉莫能御,势无可挡!
    高风亮是三人中武功最高者。
    他也是第一个自枯井口冒出来的人。
    那见到鬼似的人一斧砍下,他及时抓了井边一口旧砖,往上一架!
    “喀哧”一声,砖裂为二,斧继续劈下!
    高风亮左右各执裂砖一端,用力一拍,以砖口裂处分两边夹住斧身!
    斧身被夹,分寸不下!
    那见鬼般的人怒叱一声,自腰身掏出另一记斧头,又待砍下!
    这时,唐肯已看清楚了来人,他失声叫道:“勇二叔!”
    那好像见鬼的人顿时住斧,喃喃地道:“鬼……?”
    高风亮松了砖头,长吁一口气道:“我们不是鬼。勇师弟,是我。”
    勇成呻吟了一声,丢掉斧头,眼泪籁籁的流下来,跟雨水已混在一起,抱住高风亮,紧紧地抱着,大大声地号啕了出来!
    高风亮等在勇成引领下,进了厢房准备先换过湿衣才见人。一路上勇成道出他们走后的“神威镖局”。
    “你们出事后,有人怕受连累,已走了一部分;后来官府查禁,又走了一半的人。”
    “这也难怪他们;”高风亮叹道,“这飞来横祸,谁也不想沾着。”
    “不沾着也罢了。等了十数日,一些忠心的镖师,为生活所逼,也等不下去,都一一离去。黎镖头却连络了剩下的伙计们,弄走局里的储金,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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