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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外邦人,想必没见识过圣骑士的厉害,态度才会那么猖狂!」兰杰斯抽出佩剑,平静地说:「我现在马上让你知道,为什么圣骑士团,会是东罗马帝国最精锐的部队!」
电光石火之间,兰杰斯手中的长剑已经逼近了马西飞的胸口。长剑的去势凌厉无比,宛如希腊天神宙斯掷出的闪电,是不可抵挡的!
面对兰杰斯气势磅礡的一剑,马西飞的眼神中丝毫没有惧色。只见他凝神运气,脚步轻轻一晃。弹指之间,他已经避开犀利的锋芒,闪身至兰杰斯的后方。然后他倏地出掌,朝着兰杰斯的背心击去!
看着马西飞的身影如鬼魅般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兰杰斯的额头登时冒出了涔涔的汗水。少年的应变能力远远超过他的预估,他闪躲时展现的身法更是诡异莫名。转眼间,双方主客易位,自己从攻击者变成被攻击者,而且遭受攻击的还是背面,这可是决斗时的大忌!
可是兰杰斯不愧为东罗马帝国新一代剑客中的佼佼者,他的临场反应与爆发力在帝国圣骑士团中都属一流。只见他横剑扭身,整个人在原地做出一个大回旋,反身斩向背后的马西飞。
这回冒冷汗的人换成了马西飞,他没想到天底下竟然有人可以在这么短的瞬间反击处于背后的敌人。这样一来,即便兰杰斯为他的掌力所伤,自己也必定被长剑刺中。他目前身处深宫,这种两败俱伤的局面对他相当不利。他赶忙收起攻势,向后轻灵地连跃数步,总算是有惊无险的避开了锋芒。
「小贼,你的身手还真不错!」兰杰斯喘气道:「想取你的性命,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也不弱呀!」马西飞说:「你的剑法气势凌人,招式极其霸道,如此刚猛的打法,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这是我们圣骑士使剑的特色,每一招一式,都必须在气势上彻底压倒对手,令进犯的敌人望风披靡。」兰杰斯冷笑道:「看来,我们的实力平分秋色。自从两年前,我将传授我剑术的导师击败之后,已经很久没有遇过像你这么强劲的对手了。」
「既然我们谁也伤不了谁,不如就别打了。我是个大盗,对于打架玩命实在没什么兴趣。」马西飞微笑道:「我假扮成皇帝的样子,看着你和那位老宰相对我又是鞠躬又是行礼,老实说,还挺有趣的。本来我可以将你们戏弄一番,然后扬长而去。可是因为你的缘故,我今日非得现身不可。」
「因为我?」兰杰斯疑惑道:「什么意思?」
「你对我的误会可大了。」马西飞说:「说实话,我根本没有在宫中行窃的打算。所以当我听见你说,我的下一个目标会是皇宫时,还挺诧异的。」
「你假扮陛下,潜入皇宫,是为了什么呢?」兰杰斯问道。
「我潜入宫中,已经好一阵子了。我曾经扮过内侍、扮过卫兵、还扮过官员。至于皇帝嘛。。。。。。今天可是第一次。」马西飞说:「皇宫中,有着从帝国各省送来的官文以及丰富的藏书。白天时,我做我扮演的角色应做的工作;到了夜深人静时,我便潜入书库阅读那些书卷。久而久之,对于贵国的风土民情,也算是略知一二了。」
「没想到,你还挺好学的嘛!」兰杰斯嘲讽道。
「我的生活中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表演,上至皇帝,下至奴隶,都有可能成为我扮演的角色。」马西飞淡淡地笑了笑,说:「如果连角色的生活方式都不了解,怎么可能完成精采的演出呢?」
「说得有理!」兰杰斯说:「你冒着被逮捕的危险在我面前现身,只是为了要告诉我这些吗?」
「当然不是!」马西飞咧嘴大笑道:「虽然你误会了我,可是我并不在意。说实话,我还挺欣赏你的。」
兰杰斯抿着嘴,心想道:「这个人真奇怪,刚才好像在抱怨我误会了他,现在居然说欣赏我。难不成。。。。。。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我得小心点,免得中了他的诡计。」
「看你的表情,似乎不太相信我说的话。」马西飞说:「我欣赏你,是因为你是个很踏实的人。我过去在中原、波斯、埃及等地行窃时,当地的官僚也曾经试图缉捕我。尽管那些官员总是被我整的苦不堪言,却老是说一些像是小毛贼不足为惧、近日内必定让我人头落地。。。。。。等等的话。这种只会说大话官员,我已经见过太多了。可是适才你说我既不疯、也不傻,还警告皇帝和宰相我有能力潜进皇宫。像你这样凭着良心说话的人,这世间实在是少之又少。因此,我决定给你一个宝贵的机会。」
「什么机会?」兰杰斯问道。
「一个将我逮捕的机会。」马西飞说:「你知道『三色烛台』这件东西吗?」
「我当然知道。」兰杰斯说:「三色烛台是驻耶路撒冷城的大主教举行圣礼时使用的圣器之一,它的特点在于镶在烛台中央的宝石。从不同的角度看上去,那块宝石会呈现红、白、紫三种颜色,象征三位一体的基督。」
「没错。」马西飞说:「我查看了来自耶路撒冷的官文,得知十天之后,三色烛台便会被送至君士坦丁堡供信众们朝圣。从三色烛台被送进君士坦丁堡的那一刻起,我就会开始寻找时机将烛台劫走。只要烛台被送入皇宫之前,我都没有办法将它偷到手,我马西飞就任凭阁下处置;反之,如果阁下没办法保住三色蠋台的话,就得答应本人一个条件。如何?」
「条件公道。」兰杰斯说:「不过我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马西飞问道。
「我为什么要等到那时再逮捕你?」兰杰斯扬起了手中的长剑,沉声道:「我现在就大声唤人来,然后协力将你捉拿,不是更简单吗?」
「你现在捉不了我的。」马西飞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假人脸皮重新戴上,然后以狄奥多西二世的口音说:「这样一来,我又成了皇帝,就算你招来人手,他们也不会相信我是假皇帝,更不会对我动手。你现在不应该在此与我纠缠,而是赶紧去将真皇帝救回来才对呀!」
兰杰斯的眼神一凛,他倏地将剑锋指向马西飞,厉声道:「你将陛下带去哪里了?他现在有没有生命危险?」
「现在没有,等一下可能就有了。」马西飞一边微笑,一边抖起了长袍,一股醉人的甜香从他的袖口中飘散出来。兰杰斯闻到那股香气之后,先是感觉到一阵晕眩,紧接着,他的四肢变得越来越僵硬,连弯曲手指头那么简单的动作,都没办法做到。他愕然地看着马西飞,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不禁心下大骇!
「这是我特制的迷香,叫作『千盅醉』。」马西飞说:「它会使人的全身筋骨不听使唤,连话都说不出口。千盅醉的毒性会随着时间逐渐散去,到时你的身体自然会恢复如常。在那之前,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对了,老皇帝被我囚禁在金角湾附近的某座岩洞中,待你身上的迷毒退了,就赶紧去救他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十天之后,我们会再见面的!」
君士坦丁堡外,色雷斯平原。
如豆粒般大小的雨滴不断地从空中落下,滂沱的雨势看上去宛如一层层巨大的水幕,笼罩着君士坦丁堡西侧的色雷斯平原,令人看了叹为观止。
一只受了伤的小白鸟躺在地上不停地挣扎着,凌空降下的雨点打湿了牠的羽毛,水珠混合着鲜红的血液,缓缓地渗入泥泞的土壤中。小白鸟试图鼓动断裂的翅膀,可是沾满血渍的双翼总是在一阵微弱的震颤之后,又无力地松垂下来。
在此同时,危险,又朝着牠更进一步。
一只花猫从前方一栋无人的破屋中走了出来,敏锐的嗅觉和眼力,让牠很快地发现,有一个脆弱的生命正无助地躺在倾盆大雨中,等待着命运之神的敕命。
小花猫舔了舔嘴角的唾液,牠已经饿了整整一天了。
挨饿的时候,无论是道貌岸然的先生学士,还是老虎、绵羊、豺狗。。。。。。。他们都只有一个称谓:「野兽」。
小白鸟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可是牠不想认命。虽然气力已经几乎耗竭,但牠还是拼命地使出全身的力量,试图将自己送回天际。
奇迹真的发生了!
小白鸟的身体缓缓地升了起来,一旁的花猫气的胡须全站了起来,却也没有办法。
小白鸟并不是自己飞起来的,而是被人放在手心捧了起来。救牠的人穿着斗篷,提着一个包袱,看起来是个普通的赶路人。
这时雷光一闪,照亮了斗笠底下那张年轻的面孔,这名青年的脸上毫无血色,看起来就像被冻在冰中多年的死尸一样煞白。他的脸上还有一对胎记,一块是朱红色,另一块则是蓝紫色。
他轻轻地抬起小白鸟的翅膀,仔细地抚摸、查看。
接着,他的手指轻轻一掐,扼断了小白鸟的颈骨。。。。。。。
青年面无表情地走向破屋子,小白鸟的尸体在他的身后缓缓坠落,花猫赶紧跑过去将牠叼起,然后退向阴暗的角落。。。。。。。
既然他救了小燕子,为什么还要扼杀牠?
青年走进了破屋,并且升起一堆火,他默默地坐在晃动的火焰前,搓着自己冰冷的双手。尽管穿了厚重的斗蓬,可是在如此惊人的雨势中行走,他的身体还是湿透了。
「你手中的包袱看起来不像是装着人头的样子。看来。。。。。。你并没有达成任务。」
一阵苍老的男声吸引了少年的注意,他转过头,看见一名身着黑袍,头戴黑面纱的人站在破屋门口,他对着那人点点头,说:「师父。。。。。。。」 。 想看书来
第四章。真假圣骑士
「以你的本领,要取阿提拉的头颅并不困难,可是你却失败了。」黑袍客冷冷地说:「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否则,我就一掌劈死你。」
「弟子无能,请师父原谅。」青年说:「这趟任务,弟子原本也是志在必得,殊不知阿提拉的身边,居然潜伏着一名身手不凡的姑娘。虽然弟子自认实力胜她一筹,却也没有把握能迅速将她击倒。宫廷附近驻守着许多兵马,再与她缠斗下去,只会令情势更加恶化,所以不得不做出撤退的决定。」
「连一个姑娘都打不过,你还敢回来见我。」黑袍客嘲讽道:「如果我是你,早已自刎谢罪了。」
「那名姑娘真的不简单,我暗地里观察她的呼吸吐纳,赫然发现她的内家功夫,和弟子练的同一个路子。」青年说:「我想,也许她就是师父这些年来一直费心寻找的人。」
「真有此事?」黑袍客沉吟道:「一个匈奴小姑娘,怎么可能会修练本门的内功心法?」
「她并不是匈奴人。」青年说:「从她的相貌看来,应该与我们一样,都是汉人。」
「。。。。。。。」黑袍客思索片刻,然后说:「关于这位小姑娘的背景,你还知道多少?」
「弟子知道的,就那么多了。」青年说:「不过弟子临行前,已经吩咐『犹大』察明这个姑娘的底细。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对这位神秘的姑娘,就会有更清楚的了解。」
「你这个小兔崽子,总算是有点用处。」黑袍客说:「看来,我得亲自走一趟布达城,去和『犹大』碰个面了。这段时间,你就留在东罗马帝国,留意一切的风吹草动。一旦有大事发生,马上用信鸽传讯给我,明白吗?」
青年默默地点点头,他专注地看着眼前的那堆火,火光倒映在他炯炯的瞳孔中,猛烈地燃烧着。。。。。。。
东罗马帝国,君士坦丁堡。
「雷亚先生,这里是什么地方,好热闹呀!」尹柔望着熙来人往的大街,开心地拍手大叫。雷亚看着尹柔蹦蹦跳跳的样子,不禁莞尔道:「尹柔小姐,妳别再跳了,我都快被妳晃晕啦!这个地方叫作君士坦丁堡,是东罗马帝国的首善之都,当然热闹呀!」
「东罗马帝国?」尹柔搔搔头,问道:「我们要去的不是西罗马帝国吗?还是我记错了。。。。。。。」
「尹柔小姐这么聪明,怎么会记错呢?」雷亚微笑道:「君士坦丁堡不仅是一座富庶的城市,也是一个著名的海港。这里最大的港口,便是位于博斯普鲁斯海峡西侧的金角湾。我们可以从这儿搭船,走水路前往西罗马都城拉文纳。」
「金角湾。。。。。。这名字好怪呀!」尹柔疑惑道:「那座海港又不是长了角的羊儿,为什么要命名作金角湾呢?」
「呵呵,因为在古希腊神话中,金羊角正是「丰收」以及「富饶」的象征呀!」雷亚说:「自古以来,金角湾就是商旅船只来往的必经之地,大量的商人,就意味着可观的财富。所以当地的百姓才会将这处港湾命名为「金角」。」
「雷亚先生,您真是博学多闻哪!」尹柔对着雷亚眨眨眼,微笑道:「看来天底下,应该没有您不知道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雷亚咧嘴笑道:「而且那些事情,乍看之下都很稀松平常,可是我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其中的奥妙呀!」
「是什么事情呀?让柔儿帮你想想吧!」尹柔好奇道。
「我打个比方吧!」雷亚说:「雪为何是白的?草为何是绿的?」
「因为它们本来就长那样呀!」尹柔不假思索地说。
「为何蔚蓝的海水捧在手心时,看起来会是清澈透明呢?」
「这。。。。。。。」尹柔用手指轻轻地搓着脑门,她的眼睛愣愣地瞪着天空,一脸陷入苦思的表情。
「为什么总是先有闪电,才有雷声;而不是先有雷声,才有闪电呢?」
「唉呀,烦死了!」尹柔拍了拍脑袋,对雷亚说:「雷亚先生,这些问题等我回群剑峰之后,再去问老头子吧!您陪柔儿四处逛逛,好不好?」
「好啊!我们去狄奥多西广场走走吧!」雷亚说:「那附近有着全国最大的集市,里头的货品应有尽有,只要肯花钱,没有任何买不到的东西。妳可以在那儿挑几件礼物,回去送给涂虚大师呀!」
「好呀!」尹柔兴奋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上路吧!」
「你们俩想要去集市呀!」
尹柔和雷亚一回头,发现一名男子站在他们的身后,对着他们微笑着。看他的装束打扮,似乎是个生意人。尹柔瞪了他一眼,说:「你是谁呀!为什么要偷听我们说话?」
「我只是恰巧路过,并非有意偷听二位说话。」男子说:「你们想去逛市集,恐怕是挑错了日子。今天整座君士坦丁堡不会有任何商家开门做生意,大家都跑去看三色烛台了。」
「三色烛台?」尹柔问道:「那个烛台和一般的烛台有什么不同吗?为什么大家都要去看它?」
「先生,你所说的三色烛台,应该是东罗马帝国最珍贵的几样圣器之一吧!」雷亚说:「据我所知,这座烛台一直被安置在耶路撒冷。难得送来君士坦丁堡供众信徒瞻仰,难怪大家都急着要去看了。」
「这位老先生说得不错。」男子说:「等会儿运送烛台的队伍会经过梅塞大道,全城的信众们都已经在道路旁等待了。我也得赶紧过去了,再会啦!二位。」
尹柔待男子走远之后,便揽住雷亚的手臂,说:「雷亚先生,您陪柔儿一起去看那个三色烛台,好不好?」
「妳刚才也听到了,几乎全城的人都挤在梅塞大道等着看烛台,那里现在肯定很拥挤。」雷亚略显为难地说:「妳又不是信徒,何必去跟人家挤呢?多不舒服呀!」
「拜托嘛!」尹柔拉扯着雷亚的衣角,撒娇道:「柔儿好可怜,从小到大,都不曾凑过热闹呢!老头子为人那么严肃,他肯定不愿带柔儿出来玩的,柔儿现在能指望的,就只有雷亚先生啰!」
「唉,真拿妳没办法。。。。。。。」雷亚苦笑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涂虚大师经常叫妳小狐狸啦!」
「嘻嘻。。。。。。,没见过像我这么讨人喜欢的小狐狸吧!」尹柔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说:「我们快走吧!再迟一些,恐怕连站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于是二人朝着梅塞大道的方向快步前进,在经过几个街口以及纪念碑之后,他们终于站在这条君士坦丁堡最著名的道路旁。许多帝王、英雄、征服者都曾经驻足于梅塞大道上,一边欣赏着漫天纷飞的花瓣,一边聆听由四面八方传来的赞歌。在这里,人们可以切身体会到昔日罗马人最引以自豪的传统以及荣耀。
尹柔望着眼前的梅塞大道,口中发出了一连串的惊叹声!这是她生平所见过最宽敞的道路,其两侧林立着富丽堂皇的建筑群。在建筑物的下方,则是多的不得了的人!在这些人中,有希腊人、日耳曼尼亚人、拉丁人、波斯人。。。。。。等等,还有穿着各式奇装异服,让她看不出身份的人。总而言之,她从未在一座城市中,瞧见过那么多人。
对于长年住在群剑峰,看惯了荒山野岭的尹柔来说,这幅景象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
过了不久,一支人数庞大的队伍,出现在梅塞大道的另一头。队伍的中央是一辆以黄金与宝石装饰而成的马车,在阳光下看起来极为耀眼。马车的两侧各有五十名手持十字架的修士,他们排列着整齐的队伍,一边吟唱曲调庄严的赞美诗歌,一边随着马车的速度前进着。队伍的最外围则是身着天蓝色战袍的士兵,每个人的腰际都配戴着三尺长剑,看起来威风凛凛,令人敬畏。
「雷亚先生,那个『三色烛台』,是不是藏在那辆漂亮马车里呀?」尹柔伸手指着马车,对着身旁的雷亚问道。
「应该是的。」雷亚说。
「真没意思,还以为可以见着宝贝呢!」尹柔噘着嘴,一脸不满地说:「话说回来,这些围观的群众还真古怪,明明只看见马车,表情却像是瞧见烛台一样兴奋。」
「妳不是信徒,自然没办法体会他们的感受。」雷亚说:「在圣器进入君士坦丁堡的瞬间,他们的热情就已经被点燃了。」
「是这样吗?」尹柔说:「虽然有些失望,不过也不算一无所获。」
「哦?」雷亚问道:「妳有见到什么值得一睹的东西吗?」
「其实。。。。。。也没什么。」尹柔突然脸一红,结结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