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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先逛了商场，然后又去了北环附近看房子，并挑了一套户型不错的心里暗自盘算要分期付款把它买下来。凌伟给我打电话说他也已经找了有四五个学生。当他知道我在北环看房子时很惊讶，说过两天也要和我一起看一下。
晚上，又接了五六个电话。其中文局长问解放军文州通信工程大学军籍生的事儿。我告诉他暂时没有确切消息，他要求我一有消息就及时通知他。看来，他那边又有“大主顾”了，竟然要上这个学校。
这个学校是秦兵前天告诉我的。说交八九万就可以带军籍上这个学校，这种事情当然诱人了，军籍生可以免吃住，免学费，免车旅费，而且毕业后不愁分配。八九万也划算呀！权当一次性交了四年上学的所有费用，可以名副其实地享受国家军人待遇，毕业就是军队干部了。遗憾的是暂无消息，今天中午我还又问过秦兵呢！
第二部分第四章（5）
02/07/31Wednesday
晴
上午，林耀明约让我去捷农咖啡喝茶聊天，并说一会儿一位靓妹也要过来。我问他是哪一个，他说你应该见过，就是上一次在一起吃饭的那个。我不记得那女孩长啥样子了，反正
他总有靓妹陪着，并且不时地换一下。
坐下来后我笑着问他：“你这浪人，整天不上班吗？天天在这咖啡厅里泡时光？”他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班也是联系业务，坐那儿打打电话再和单位的弟兄们侃侃大山。现在我决定放一个月假， 全心全意为学生们服务了，为了孩子们再苦再累人也得承受呀！”我笑他说：“空调吹着，几十块钱一壶茶喝着，一会儿还有靓妹陪着，你还觉着苦呀！累呀！”他装着委屈的样子说：“你不知道！我打的来的呀！掏的钱都是又苦又累赚的呀！你说我不苦不累吗？”又下了决心似的说：“不行！今年把学生这事儿做好了，我得先买辆车开着，省得到哪儿去还得打的花钱！”我说：“我可是坐大公交来的，你比我舒服多了，你还有气儿呢？我要生气不该给气死了。”我又说：“我倒是计划着真赚着钱了先买套房子。”他说： “给你说的那些学校，有没有学生上？要上，就赶紧报我这儿！另外，你赶紧多做些学生呀！要不，你的房子去哪买？我的车子，房子去哪儿买？”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表情轻松得还拉下眉眼，很淘气、很滑稽的样子。
我说：“我来就想跟你聊聊这方面的事儿，有好几个问这些学校，只是，有些问题搞得我很纳闷，也不理解。比如你给我说的重点大学——京都外国语言学院的文省分院。为什么比分数线低60分的都可以去上？而且，它又凭什么可以发京都外国语学院的本科文凭，不发‘京外院’文省分院的文凭？在上学期间，为什么安排前两年在文省上学，后两年在京都上学？设制有哪些专业？学生属于计划内的正式生吗？”他很惊讶地望着我。我知道，我问的问题是有些多了。但这些问题都是某些家长和我的下线人员问的。其中，有些问题经我的分析和我对现在招生方面的理解，笼统而又简单给他们回答了。有的只能说：我再问问上面的老师。暂时回避了。
林耀明正准备回答，他那个靓妹来了。他对她说：“你先坐着休息，听我给笑阳好好上上课！”然后转过来头对我说：“你都问些啥呀？”又不可名状地恍然说：“我记起来了，你说为什么分数低那么多都可以上‘京外院’等等等等等！！”我看着他笑，这家伙装的真像。他继续说：“因为是它第一年在文省招生，为了达到一定的生源目标，它才以低于重点线60分的优待条件招学生。就像刚开业的商场搞大酬宾优惠一样，况且它的降分并不是没有限度的，也算合理吧！发京都外国语言学院的文凭是因为文省分院还没有正式成立，今年只是试验阶段，所以招收的学生实际仍是‘京外院’的学生。学生只是在这里上课学习，也只是两年时间！当然要发‘京外院’本院的文凭。在文省上课两年就更好理解了，既然要办这个重点名牌学院的分校，当然要借这个名牌赚些钱了。学校走向商业化了，自然要考虑它合理的利益，何况文省分院还要请优秀的外籍教授讲师授课培养优秀的学生以保证不影响‘京外院’的声誉。而且，也可以督促着尽快办完文省分院的手续。”我想，这样解释也有一定道理。
他喝了口茶水，又招手让服务生给茶壶里续水，接着说：“至于后两年，当然是让学生真正地体会‘京外院’学院气氛，也给发‘京外院’的正式文凭打基础！专业只有英语和国际贸易两个，因为实际条件和师资力量方面的限制，暂时就这两个专业。学生嘛！当然属于计划内的正式学生。在文省上学期间，每年的学费是一万元，不包括住宿等其他杂费。到 ‘京外院’本校学习按正常费用收取，大约是五六千元每学年。另外，操作费用是一万元，‘文省分院’要求下面，就是我们这些人收费不准超过一万五！这其中有我两千块！”他笑着以已经计划好的口气对我说。我问：“校方为啥要限制我们最高收取多少费用呢？假如有的学生家长愿意掏两万五千元，我们只能收一万五，那多遗憾！你赚两千元没啥问题，但那一万元是要全部给校方吗？”他说：“校方既然建议最高只能收取一万五，当然怕胡乱收费容易出事！总之，你按一万五收费就得啦！至于那一万元，其中应该有两千元会返给强哥，就是我的上线！他是直接对着学校谈事儿的人，那些事儿咱管不着，也不管它！我从林耀明那儿又很详细地了解了江城理工大学以及G省财经学院和H省经贸大学的一些情况。
没想到做军校的赵丽竟然给我联系，说有一个学生的家长想问我军籍方面的事儿。我笑着和林耀明说有“生意”来了，就先撤了。
到了龙灵宾馆一楼大厅，赵丽给我介绍这对夫妇是从龙城市来，也是在上次的高招咨询会上认识的。男的叫徐新伟，女的叫马燕。这对夫妇的年龄在四十岁左右，但看上去显得更年轻些，也很有气质。从他们穿着打扮和神情气质上可以看出来他们属于非富即贵、养尊处优的一对，家境应该很不错。
赵丽让我给他们讲一下文州市的解放军通信工程学院军籍方面的情况，他们也赶忙称呼我林老师。我说：“你们叫我林笑阳就可以了，你们千万别叫我老师。”他们把孩子的名字和成绩给我讲了，又说孩子特长是玩电脑，可以称得上是电脑高手，甚至可以自己编出一些简单的程序来。所以想要选择一个微机方面的专业学习。
我把军籍生的待遇和优点，比如没有学费要缴，免吃免住还有薪水领，甚至出去旅游不用掏钱买车票门票都给他们讲了。校方可供选择的专业也正好有计算机科学应用专业。当他们听说需要缴十一二万的费用时，有些犹豫了，但是并没有看出他们难以承受的表情。我想，这个学校暂时也没有消息，如果一直没有消息的话那这事不就泡汤了！就说：“这个学校收费是高些。不过，你们也可以考虑一下其他地方类院校。”说到这儿，我看了一下赵丽，她也正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我。我知道，这有点抢人“生意”的嫌疑。既然她指明让我讲军籍院校，人家不考虑我说的这个学校还可以上她提供的军校。但我仍旧继续讲了下去。我说：“江城理工大学你们应该都知道，也属于很有名气的重点大学之一。我这里有一小部分名额，并且各方面条件都很优惠，像你孩子的383分也可以上，并且四年毕业后可以获得江城理工大学的本科文凭。”我把林耀明刚给我讲的讲了。
我又说：“因为他分数那么低，也不是随便就可以上这么好的重点大学。到这个学校有几个条件：
第一 交一部分费用，至少三万八千元。
第二 学生到校后，学生先在学校的专科部上两年，第三年再转至本科部学习。不过专业不变。
第三 入学后这部分学生每年所交的学费会比正常录取生的学费高出一些，一般要高出20％。
至于专业方面，只有三个专业可以选择，分别是通信工程，电子商务和物流管理。不过这几个专业都不错，都和计算机有关联，也顺应时代发展。”马燕说：“交一部分钱倒不怕，也可以理解。但这些学生入校后是正式学生吗？上学两年后，不经过考试就可以进入本科部学习吗？”这些是我没有给她讲到的而且准备给她特别强调的内容。就很坚定地对她说：“学生入学后绝对属于正式学生，也就是在计划内的学生。至于上本科那个问题，我再重申一次，不需要考试，入校学习两年专科课程后这部分学生自动转为本科学习，毕业后领取江城理工大学本科正式文凭。”马燕还要问些什么，却被徐新伟截住了并问道：“这种录取方法截止到什么时间？你这里又有几个这样的名额？”我说：“具体的截止时间还没有说，假如名额录取满了！就要结束。我这里总共有十二个名额，现在有意向的已经有五个，其中三个已经交了钱了。如果你们想让孩子读这个学校就尽快！”马燕正准备再问一些什么，但欲言又止。徐新伟说要回去商量一下，也征求一下孩子的意见。他们留下了联系方式以及孩子的名字和分数。这学生名叫徐卫健，考分383分。
送他们走后，我对赵丽说：“赵姐，多谢你介绍学生给我，假如这个学生选择上这两个学校的任何一个，都有你两千元的好处费！”赵丽也意识到我是为我刚才急功近利的行为掩饰，很洒脱地说：“没事儿，我一直在听‘老师’讲课，怪不得你已经做两年了，讲起来有条有据一道一道的。”我说：“没事就好！都是为了赚钱嘛！总不能为了赚钱伤了和气，钱没有赚够的时候！”我们又说了好一会儿学生方面的事情，才各自回去。
回去时我想，假如徐卫健随便走哪一个学校，都可以赚一万多。关于解放军文州通信工程大学方面秦兵曾给我说需要八九万元。因为不是个确数，我怕他又往上涨，当时直接给徐新伟和马燕夫妇说十一二万！而江城理工大学林耀明说操作费用最低为两万六千元，其中含有他三千块。我今天给他们要了三万八千元，也可以赚一万五了。我忽然想到，秦兵说解放军通信工程大学不能低于普通本科分数线40分，那最少也应该达到476分。这样徐卫健上这个学校就没有希望了。我庆幸当时又给他们讲了江城理工大学。以后就奔着江城理工大学给他们说了。
晚上，我又问了秦兵，仍然没有解放军文州通信工程大学准确的消息。
第二部分第四章（6）
08/01Thursday
晴
林耀明又给我报来了一个学生：
谢占飞 术类考生，文化课350分，美术专业课192分。
因为牵涉到艺术分数，要在提前录取的批次中进行录取。他让我尽快找人操作。并确定只上报考的第一志愿——文州工程学院。说这学生是他亲戚从某县介绍来的，做好这个，下面会有许多学生，又要求少收点钱。
我很快把谢占飞的资料和要求告诉了秦兵，请他尽快做好准备。他轻松自信地说：“没问题，省内这些学校做起来难度不大。我问问需要多少钱，你们尽快把钱准备好！”
下午，我在农业路和花园路交叉口转悠的时候，秦兵打电话说：“上面要收谢占飞一万元，并且得尽快准备好。”我说：“少一点儿！本省的学校也要这么多吗？这是林耀明介绍的第一个进行实际操作的学生，你也让我露露脸！以后他会有更多学生介绍过来。”秦兵笑着说：“哪有这样的，还砍价钱？这是买瓜买菜哩？好吧好吧！我再问问！”挂了电话，我给林耀明打了过去，告诉他要交一万块钱。他说：“笑阳，你不会那么狠吧！谢占飞总分加起来超过录取分数线很多，人家知道过线的学生也不少才求人帮忙的！你上面的既然认识校方的人，打个招呼不就成了，能要那么多？后面学生多着呢！放长线钓大鱼成不成？你再求求情，我拿三千块请客还不成？”我笑着对他说：“我也求人家往下降呢！你也够狠的，拿三千块请客就想办成事儿？！你也知道，他们都把这当生意做了，今天这边一个人情学生，明天那边一个人情学生，不赚钱谁舍得力气浪费唾沫星！”我又安慰他说：“绝不会收那么高，等一会儿我再打给你，看看上面要多少吧！”没多大一会儿，秦兵又打过来说：“好说歹说上面降下来三千，不过你收八千吧！咱两个每人赚他五百块也不多，总该给点辛苦费吧！”
给林耀明说了，他仍旧嫌多，要我再给上面说。就这样我反复打电话上面不愿降，下面又嫌多。电话费倒浪费了不少，问题却解决不了。
最后林耀明问我：“上面不会那么不通人情吧？！老实告诉我，你加钱了没有？”我笑着说：“这八千里面只有我和我那同学一千块钱！你不会连这也不让我们俩人赚吧！”他说：“你们俩还赚个啥？办成了我请你们大撮一顿成不成，就收七千块吧！真拿你们没办法。”我说：“嘿！你还拿我们没有办法啦！我说说，你尽快准备钱！”晚上，秦兵打电话告诉我文省今年高招录取工作的时间安排：
提前录取时间是8月5号—8月8号
第一批即重点院校录取时间为8月11号—8月15号
第二批普通本科录取时间是8月18号—8月22号
第三批大专录取时间是8月26号—8月30号
第四批高职专录取时间是9月3号—9月6号
我把谢占飞的情况给他说了，并再次问他解放军文州通信工程学院的情况。他开诚布公地说：“谢占飞的收费我可是有一说一，你自己掌握，真的五百块也不让赚？！那就不赚呗！军校有消息我会立马通知你的！”我说：“看吧！谢占飞的事儿真做好了，我让林耀明破一千元请客！”
挂了电话，我首先通知文局长关于录取工作的时间安排，又给他讲了林耀介绍的几个学校的详细情况。他再次提到解放军文州通信工程大学的军籍生事儿。之后我又分别给陈文、赵丽、王威、傅金全……等等，几乎所有的人通知了录取工作的时间安排。我这样做是想显示出我内部确实有人，消息来的快，以求他们有信任我的理由。浪费电话费也是正常的，这可是小投入大回报！
第二部分第四章（7）
02/08/03Saturday
多云
上午十点左右，秦兵打电话过来，让我尽快把谢占飞的钱收上来。我催林耀明他说：“就恁急吗？要不你先替我垫着，以后，你给我交钱扣了不就得啦？”又说：“你赶快做几个京都外国语方学院文省分院的学生，还有江城理工大学、G省财经学院和H省经贸大学都可以做了，你还等啥哩？”我生气着说：“我知道赶紧做，而且越多越好！我给下面的人都讲过了，老催人家也不好。而且就你这几个学校问题多了，我再问你一次！这几个学校没问题吧？！绝对是大计划里的正式生吗？你可别诓我，要不以后就难做人了！”他说：“我对天发誓，我给你说的学校没有一点问题！光这个问题你说你问了我多少次了，你赶快做吧！不然，你的房子，我的车子怎么买？！”我说：“没问题就成了，我知道怎么去做！还有，谢占飞的钱你尽快交来！我这边也没有钱垫，要不就再等一下做吧！”林耀明无奈地说：“好！好！我再想想办法，你也想想！”
今天，何明不上班，就和他一家三口出去闲逛。先去转了手机店，逛了超市才又去国美电器买了一款“奋达”牌的音响。这款音响我已经注意很长时间了，很中我的意。买了音响又顺便去音像店买了些碟，总共用了将近四百元钱。
我们找了个饭店坐下来正准备吃饭，卫县的林天庆打电话介绍给我一个学生，并给了学生的详细资料，问我需要收多少钱。我告诉他收费多少我会另打电话通知他。何明和任娜看着我笑，任娜说：“你现在真是大忙人了，哪天不得几十个电话！”我开玩笑说：“你们不知道，原来不忙的时候，没精神劲儿，整天空空落落的。现在被人重视起来后很有‘成就感’，仿佛能呼风唤雨似的，很爽，也很刺激！”回去后，把叶长星（林天庆介绍的）、徐卫健和谢占飞的资料登记了。数了一下现有已经有接近七十个学生了。这两天宝山的陈文报过来一个。文局长又介绍来有一个，还有林耀明介绍来两个，卫县的王威老师介绍来一个；简单的统计了这些学生的分数，其中达到重点录取分数线的有十一二个，在重点分数与普通本科分数线中间的学生有近二十个，在普通本科分数以下，专科分数线439分以上的有二十多个；439分以下的学生也有二十多个；我又把最前面报来的二十多个学生的资料看了看，拿他们的估分和实际得分进行了直观的比较。可以看出来，学习成绩好，分数高的学生估分与实际得分相差不多，最小的只相差两三分。这说明他们学习扎实，基础好。而那些分数低的就大为不同了，有的估分和实际得分能相差百分以上，相差几十分的最为常见。
看来，成绩的好坏表现在很多方面，而且，分数许多时候是可以决定一切的，起码在学生时代是这样，尤其是作为中国的学生。
我正胡乱想着的时候，手机响了，看看号码是三阳市文局长打来的，我迅速调整到接电话状态。文局长说：“笑阳，军校方面有消息没有？另外你说的京都外国语言学院和G省财经学院、H省经贸大学有没有问题？你再给我说说这几个学校的情况！”我很自信地说：“这几个学校绝不会有啥问题！‘京外院’文省分院因为正试验阶段，毕业后发‘京外院’本校文凭。但分数要求稍高些，也是为了培养出来的学生不影响‘京外院’的名誉。要求不低于500分的学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