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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掌声轰然响成一片，气氛比刚才更加热烈，这才贤楼的状元阁，多少年也没人上去过了，没想到今天破了戒。今天在座的人算是开了眼界了。
刘文灿等大厅里静了静，接着说道：“不过，方先生，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可能有些冒昧，不过我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还请方先生见谅。”
“楼主但讲无妨！”方文笑了笑说道。
“这幅画，我十分喜爱，我能不能冒昧的请方先生割爱？”刘文灿小心的问道，尽管这题目是自己出的，不过这画还是人家画的，如果人家不给的话，自己也不能明抢。
“只不过是一幅画，刘楼主喜欢，就尽管拿去好了！”方文笑着说道：“刘楼主喜欢在下的画，这些是区区的荣幸。”
“方先生不要这么说，这是我的荣幸才对！”刘文灿笑着说道，然后把那幅画小心的收藏好。接着向楼梯一引“时候不早了，方先生劳心劳力，想必也腑中饥饿了吧？我在状元阁里略被薄酒，还请方先生和贵友赏光！”
“这个，不太好吧？”方文笑了笑说道。
“唉！”刘文灿不高兴的说道：“方先生现在是我们才贤阁的贵宾，我请您喝酒是应该的，莫非方先生瞧不起我，不肯赏这个面子？”
“不敢。”方文急忙摆手说道：“既然刘楼主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方先生，这才爽快吗！”刘文灿哈哈大笑的说道：“对了，这么半天，我还不知道贵友如何称呼呢！”
“在下齐桓！”那个酒鬼站起来向刘文灿拱了拱手说道。
“齐桓？”刘文灿一愣“这位朋友，我记得在不久之前，我们这兰湖现在最红的画舫‘林艺’里去了一位姓齐的公子，为了尽着林艺，一掷万金，只为博美人一笑，不知道这位齐公子和公子你是什么关系？”
“不才，正是在下。”齐桓笑眯眯的说道。
“啊！”整个大厅里又再次沸腾起来，都听说这个齐桓上一次在林艺一掷万金的大手笔，而且还有传闻说，这个人因为气质风度，还颇受林艺的两位姑娘赏识，不过自从那次之后，这个齐桓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也就成了现在兰湖第一神秘人物，没有想到，今天在这才贤阁里又见到了他，这里一下子出现了两位风云人物，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吃惊不已。
“好！”刘文灿鼓掌笑道：“果然是不凡人交不凡之友，方公子如此人才，交的朋友果然也不是池中之物，不过，现在刘某倒是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是齐公子你，我说什么也不会把这上状元阁的机会给方公子，不然，有你这位财神在，我的才贤楼，今天倒是可以大发一笔。”
周围的人听到刘文灿的话哄堂大笑，气氛一时之间达到了顶点。
“刘楼主，是不相瞒，我的酒虫现在已经犯了！您看是不是找点什么给我解解馋？”齐桓笑嘻嘻的说道。一边的方文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噢噢，对不住，一时之间，我倒把这事情忘了。”刘文灿一拍脑袋，满带歉意地说道：“快快，两位贵客，快随我上楼吧！”
第二百二十九章 密谍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菜是才贤楼最好的菜，虽然做的不如锦食的大厨，和林艺的天下第二厨比起来更是相差甚远。不过，才贤到底也是兰湖排的上号的酒楼，菜的味道的确不错，最难能可贵的是，这菜的构思十分奇巧，还都有一个文雅好听的名字，比如“小楼东风”“凭栏望雨”，乱七八糟，不用吃，光听听这菜名，看看这菜，就让人觉得十分过瘾了。
酒也是才贤楼最好的酒，这才贤楼里只卖一种酒“状元红”而且是全国最好的状元红，多少状元在金榜题名之后，都希望喝上一杯才贤楼上好的状元红，这几乎成为了一种信仰，而方文他们喝的“状元红”更是好中之好，全部是五十年以上的好酒，简直千金难求。
但是，更难得的是，这是一种荣誉，一种非常高的荣誉。才贤楼在全国都使出了名的地方，这才贤楼的顶楼是什么概念，更是全国读书之人知之甚详的。才贤楼的顶楼难上，就算真的作了状元，也不见得能上的了才贤楼的顶楼。只要上了才贤楼的顶楼，那就是当今名士，就算是你不想做官，但是文人这个特殊的圈子里，你也有了自己的名声，谁都会对你另眼相看，不敢小瞧。
方文现在就是这么一个人，转眼之间，他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无名小卒，一下子成为了文人圈子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这一顿饭一直吃到掌灯时分，直喝道齐桓醉的走不了路了，这才算完。
“方公子，以后有时间的话，可要多来我这才贤楼来捧场，到时候我要邀请几位当今名士，一起来见见你这位后起之秀啊！他们对年轻人都是很喜欢的！”刘文灿拱着手对方文说道，通过和方文的一席谈话，刘文灿现在对这位后起之秀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方文不但才学过人，气质优雅，而且博古通今，学识渊博，就连刘文灿自己都自愧不如。
“刘楼主，我这一次就非常不好意思了，怎么敢再来麻烦刘楼主你呢？”方文拱手说道。
“唉！怎么会麻烦呢！”刘文灿不高兴的说道：“能够结识方公子就是我最高兴的事情，区区酒饭，算的了什么呢？莫非方公子看不起我？”
“不敢！”方文连忙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容从命了！”
“这才对嘛！”刘文灿这才满意的哈哈大笑，亲自送两个人出了大门。
出了才贤楼之后，方文和东倒西歪的齐桓走进了小巷，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了一座还不错的宅第，推门走了进去。进去之后，齐桓长长的伸了一个拦腰，脸上的醉态一扫而空。“好酒啊！早就听说才贤楼的状元红出名，今天竟然能喝到最好的，小文啊！也真有你的，没想到状元楼的顶楼还真让你上去了。”
“这都是楼主给的那些药的作用。”方文笑了笑说道：“吃了那些药之后，我就觉得神清气爽，疲劳一扫而空，一些难于理解的东西也很快就能搞明白了！楼主还真是一个让人猜不透的人，不但能弄这么神奇的药，而且还能弄到那么多的书，甚至于一些孤本，绝版都有，还真让我大开眼界啊！不过真正让我吃惊的，倒是小桓你啊！没想到你一口气喝了九坛状元红，也没见到你有醉意。”
“哈哈哈，那是当然，每天都和酒一起睡觉，时间久了，哪有那么容易就醉了？”齐桓得意地说道：“不过，说真的，楼主让我们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收集情报啊！”方文说道：“楼主当初不是和我们说过吗？”
“收集情报？难道喝喝酒，做做诗文，就可以收集到什么东西吗？”齐桓问道。
“这个我们不需要知道太多，这都是楼主的事情，我们只要接受命令就可以了。”方文说道，然后带着齐桓来到了宅子的后院，在那里有一个养鸽子的笼子，里面有几只信鸽，其中一只的脚上，绑了一张纸条。
方文把那张纸条解了下来，上面写着他们下一个任务“三天后，明月楼……”
此时此刻，我正坐在林艺的后舱里，怀里抱着徐冰心柔软动人的娇躯，手里拿着一杯陈年的女儿红，细细品味着那种女儿家的味道。
我怀里的徐冰心还是面无表情，身体僵直，机械性的坐在我的怀里。我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徐冰心柔顺的长发，轻声说道：“冰心？你不开心吗？”
“开心？我多久没有开心了？”徐冰心惨笑了一下“不过，现在也比以前好多了，以前看来看去只有你的后院，看来看去也只有那两三个人，现在，我看到那么多的人，还可以看到那么美的景色，我是不是应该开心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徐冰心的样子，我心里没来由的一痛，可是，瞬间就被‘炼欲心经’创造出来的那种冷漠覆盖了。我慢慢放下酒杯，伸出手来，轻轻在徐冰心的脸上轻轻抚摸。然后伏下身去，在她冰凉的嘴唇上轻轻一吻。
“冰心，开心一些，你微笑的样子是最动人的。”我轻声说道。
“笑？我笑给谁看呢？”徐冰心茫然的说道，然后猛地抓住我的衣服，轻轻抽泣起来“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这个天下，放过这个江湖吧！放过他们吧，我可以陪着你，随便你去哪里！我甚至可以出面说服迷离姐姐她们，让她们放过和你的恩怨，甚至说服她们也陪在你的身边，只要你愿意放过那些无辜的人，放过他们吧……”
“冰心，不要哭了。”我笑了笑，轻轻擦掉徐冰心脸上的泪痕，然后长叹了一声“唉，冰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冰心，这个江湖，没有什么人是无辜的，无辜的人是无法融入江湖的，江湖本身就是一个畸形的存在！好了，别哭了，我还有点事情，一会儿要出去一下。”
“有事情？你要做什么！”徐冰心有些惊慌的问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不要担心，这一次的事情，和你有关。”我笑着说道，但是眼睛里却放出从来没有过的寒光。
第二百三十章 拦路
这是一条安静的大路，很宽也很长，如果这条路是在别的地方，那么，这里一定会成为一个车水马龙的交通要道，不过，这条路上却人烟稀少的让人惊讶，偶尔才能看到几个行色匆匆的路人，头都不抬的快速通过，身上只背着简单的行李，脸上的表情更是无比的沮丧。
这是一条通往边陲的路，而且是最偏远，最危险，也是最贫穷的边陲地区，那里贫穷到几乎没有什么特产，而且当地土著桀骜难训，就连商人都不愿意去那种地方，这条路之所以那么宽大，主要原因就是随时能够调动足够的军队去镇压当地土著的叛乱，同时，那里也是朝廷发配犯人的地方，而且是发配最危险犯人的地方，去到那里的人，很少有能够活着回来的。
我现在就坐在这条路附近的一片树林的一棵树上，虽然我坐在那上面，但是，那棵树却像没有负担任何重量一样，仍然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晃。
这是我早就想要做的事情，早到什么地步呢？大概十年前吧，那个时候，我好像才八岁。想到这里，我苦笑了一下，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老奸巨滑的混蛋，又像一个足智多谋的领袖。可是，有几个人才知道，我现在才十九岁，连二十岁都不到，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早熟的可怕，大概是“炼欲心经”的原因吧，得欲控欲，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原本我以为很简单的事情，其实却非常的不简单。一进入欲海，才知道欲海的强大，我只能随着它反复沉沦，追逐它让我追逐的东西，破欲，破欲，真正能够破开欲望的，究竟有几个人？破开欲望的人都不多，又怎么能够控制欲望呢？
我抚摸了一下身边的树干，记得我八岁那年，我第一次看到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孩子爬树，他应该是和他的父亲一起上山砍柴的，看到他在树上那种快乐的样子，我心里有着莫名其妙兴奋，非常渴望像他那样爬上高高的树杈，然后摘下树上的果子，吃的心满意足。于是，就在那个孩子离开之后，我第一次瞒着父亲，想去体验一下那种我渴望已久的感觉，可惜，我那时轻功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爬起这样的树来根本就毫不费力，那时候，我也是这样坐在树杈上，可是，却没有一丝半毫成就感，就连树上的果子都让我没办法提起兴趣来。
“宗主，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阴九幽已经出现在我的身边，正站在我身边的一根细细的树枝上，随着树林里的风上下摇晃。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慢慢收回了思绪，看向远方道路的尽头，那里正有几个人慢慢的向这面走了过来。
“爹！这路怎么这么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言付身上带着巨大的刑具，身上穿着破旧的囚衣，一步三晃的走在大路上，只不过在几天前，他还是一名兰湖出名的恶少，兰湖知府的儿子，没有多少人敢惹得衙内，可是今天，他就已经成了一个囚徒，而且是一个可能会九死一生的囚徒，尽管如此，可是他还是保持住了自己那种阔公子的作风，说到原因，还是因为他们家的钱财起了很大的作用。
当然了，贿赂一省的总督萧令旗是没什么可能了，这位总督大人现在可是被‘林艺’上的两位红牌迷的神魂颠倒，对于当初曾经冒犯她们的言付言大公子可是恨之入骨，这道流放的命令就是他亲自下达的，不过，也正因为这样，这位沉浸在温柔乡里的总督大人，也没有什么时间对他们多多照顾，这才让言付他们躲过了一劫。
言家的银子虽然贿赂总督大人是没什么指望了，不过贿赂一般的官员还是富富有余的，那些牢头狱卒更是少不了孝敬，这些钱花得也算值得，这样言索和他的宝贝儿子两个人在监狱里根本没有吃什么苦头，至少现在看起来，气色和以前一样好。
听到他儿子的话，言索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人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可使自己的这个儿子偏偏就没什么长进，无论怎么样，他都是一付不可救药的死样子，要不是现在他身上还带着枷锁，还真想狠狠的给这个不孝子一个耳光。
“你说什么！什么时候到？你想送死是不是！”言索大声吼道“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我们现在弄成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你害的？”
“我，我也不知道那两个贱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势力？竟然能请得动一省的总督！”言付有些委屈的说道，随即面色凶狠的补充：“也不知道是和谁有了**！哼，他们要是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要让她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你，你这个不孝子！”言索气得已经讲不清楚话了“你还敢说这些，我们言家的家业，我的前程全毁在你这个不孝子的手里了！”
“爹，别担心了。”言付看到言索的表情，也有些害怕“您放心，家里不是在那面已经打点过了，我们在那里呆上几天，然后就会被转到其他地方，然后，我就用功读书，做官，做大官！一定要报仇，我要玩死那两个贱人！”说到这里，言付的眼睛里放出了凶光。
“你还敢想这些？”言索看着自己这个不可救药的儿子，气呼呼的大吼道：“总督什么身份？正二品的大官，封疆的大吏，他竟然会给两个画舫的红牌出头，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你还不明白这画舫的背景会多么吓人吗？你当官？你能当多大？就算你能当上当朝的丞相，我看也不见得能报这个仇，我们还是先顾及一下现在吧！”
“言大人果然不愧是作过官的人，说的话真是一针见血啊！”这个时候，突然旁边的树林里有人说话，接着，两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第二百三十一章 猫鼠
“你们是什么人？！”一边的几个衙役，一看到我出来，急忙从后面窜出来，手中都端着条水火棍，一脸凶狠的模样望着我问道。
“几位大人好。”我笑着向他们抱了抱拳，以他们的地位来说，叫他们大人实在是勉强得很，不过，倒也极大的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据我的了解，这几个人是言索专门花钱请出来押送他们的府衙里的高手，为的是保护他们父子的周全，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确实有些要命，惹了一地的仇人，当初自己在位的时候倒也无所谓，毕竟诛杀朝廷命官可不是一个小罪名，没几个人敢冒这种风险，现在则不同了，自己父子俩人也成了阶下囚，这个时候想要痛打落水狗，往井里扔石头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现在，一看到我出来，言索就觉得情况不对头，拉着儿子向那几个身强力壮的衙役身后缩了缩。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带头的那个衙役一顺手里的水火棍，很威严的问道。
“这位大人，草民这次来也不为别的，为的就是找大人身后这两个人好好聊聊，还请大人行个方便。”我笑着说道。
“不行！”那个衙役斩钉截铁的说道：“他们是国家的钦犯，怎么可能让你们随便放肆？”
我微微一笑，身形一晃，那个衙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他的身侧，一只手轻轻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却拉住了他的手。“大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请大人放心，我绝对不会害他们的性命，保管还一个完完整整的钦犯给你，绝对不会给大人为难！”
那个衙役浑身一抖，惊恐的看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在梦中一样，自己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这个人的动作，只看见人应一闪，他就出现在自己旁边，一只手已经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自己不是没练过武的人，自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就算是自己这些兄弟加到一起，也不见得是这个人的对手。
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握住自己的那只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笑着向他点了点头。他小心的把手抽了回来，手心里已经多了一张纸，竟然是一张银票。
衙役低头看了一下，那张银票上赫然写着“二百两”，我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道“一点小意思，请大人和兄弟们喝杯茶。”二百两银子的茶水，这世上还真是少见。
衙役心中一喜，又在心中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分量，然后一脸严肃的问道：“你们真的只是聊聊？”
“当然，当然，我保证！”我笑着说道。
“也不伤害他们？”衙役又问道。
“大伤绝对不会有，不会让大人为难的！”我说道。
“那就好。”衙役点了点头“最好快一点，我们还要急着赶路！”这也是场面话，收了我的银子，又见识了我的身手，就算我要留他们一整天，他也没话可说。
“是是是，请大人放心！”我连连点头说道。
衙役点点头，然后向后面使了个眼色，嘴里说道：“这天气太热了，大家到旁边的树林里休息休息吧，等等再走！”说完，向着一边的林子大步走了过去。剩下的人心领神会，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窝蜂的走进那个树林，开始分赃。
“胡都头，胡都头！你这是做什么！快救我，救我啊！”言索虽然没有听到我们在说什么，但是直觉上就没有什么好事，后来看到那个衙役带着人走向树林，空空荡荡的大道上，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之后，言索惊恐万分，惊慌失措的向那几个衙役喊道。
“不用喊了，言大人！”我笑着说道：“胡都头他们因为赶路赶得太累，已经休息去了，大概这个时候已经睡着了吧？”
“你，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