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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龙绝剑-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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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晓飞道:“叫我大叔行了。” 
端木翔龙道:“大叔,先前您老讲到玄极真人一事,我觉得非常稀奇,能不能讲给我们听听?” 
宫晓飞笑道:“此事可以说至今无人知晓。咱爷们儿投缘,今日贼大叔就讲给你们听听。不过得答应一个条件。” 
柳海儿接着道:“保密,对吧,大叔?” 
宫晓飞点点头道:“乖侄女,好聪明。我所要讲的故事,到你二人为止,不可传与第三者知道。” 
柳海儿道:“放心吧,大叔。” 
宫晓飞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都过去二十几年了,儿女都成|人的,说与不说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二人之事江湖中已是人人皆知。” 
柳海儿催促道:“大叔,您快讲吧!” 
宫晓飞呷口酒道:“说来话长,南海神尼本是我舅父之女,我的表姐;玄极真人乃是我姨娘之子,我的表兄。我们表兄妹三人从小一块长大,相处得极好。不知什么时候,他二人私订了终身。舅父和姨娘知道后十分欢喜,准备给他们完婚,谁知表哥他从小嗜医如命,在婚礼前三天,突然离家出走,从此杳无音信。家里人四处打听,好不容易打听到他的下落。原来那日他在庄外巧遇武当派的得道全真邱处机的四代徒孙元虚上人,两人席地谈了大半天后,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他便拜元应上人为师,跟他去了牢山太清宫。家里人找到他时已是五年后的事了,他已在太清宫里做了道士。我表姐怎堪忍受如此打击,一气之下也遁入空门,后遇云南西山侠尼了了师大,拜在她老人家门下,法名悟净,隐居罗浮山中。当时,我跟家师习艺未满,不知他二人这段本该美满却已破碎的姻缘。当我师满出山后,得知此事,已是无法挽回。二十多年后,我表兄妹三人偶尔碰在一起,闲谈中那牛鼻子表兄自称他棋艺天下第一,师太表姐说她剑术无双,我不服气,便也大言不渐地自称宇内第一神偷。我以为当时大家不过信口说着玩玩,哪知他二人竟当了真,暗中较起劲来,当然,我这梁上君子的勾当,他们是不屑一顾,羞与我赌的。他二人从此便频繁往来,斗棋比剑,始终是谁也不服谁。现在我想起来倒有些明白了,他二人负气赌斗不过是一个幌子,其实二人是心底痴情未了,俗缘未断,彼此都想借此亲近罢了。他们便这样你来我往延续了七八年。有一天我在皇家宗庙里偷得一尊白玉观音,想将它送与表姐,便去了罗浮山,碰巧牛鼻子表哥也在那里。于是我便将从皇帝老儿寝宫中顺手牵羊得来的一瓶丹丸送给那牛鼻子。坏就坏在那瓶药丸上,他一听我是从皇帝枕边得来,迫不及待地打开瓶一闻,奇香无比。这牛鼻子好不高兴,说他行医炼丹几十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奇香之药,既然是皇帝老子服用的,定必来得珍贵,于是便取出三粒,咱们一人一位将它分食了。食完后我因在来的路上踩中一户人家,也就是两广督察史,听说皇帝老儿新近赐了他一对墨玉麒麟,珍贵无比。于是便准备将它弄到手。我便告辞了他二人,潜往督察府,谁知入府不久,那服下的药丸在腹内发作,直如油煎火烤,难受万分。我实在忍耐不住,便摸进督察大人的内宅,闯进他三姨太的卧室,欲行无理。那知道那三姨太竟然会武,而且功夫不弱。她竭力反抗,惊动了府内兵丁护院,我险些失手被擒。经过一场激战,我终于逃出督察府,回到表姐的住处。当我推开房门一看,方知自己闯下了大祸。表姐表哥正在兴云布雨,魂游巫山,我不敢再呆下去,转身便逃出罗浮山。以后十多年,我不敢再见他二人。后来听说他二人种瓜得瓜,生了一次。为此,二人均被师门罚面壁五年。这便是我所说的将玄极老道偷入南海神尼卧房中的经过。原来那药乃是化外之人进贡给皇帝老兄的春药,威力简直不敢让人再提起它。为此,我大病一场。武功差点全失。幸好遇上湖北姊归县的神医端木仁荣,将我带到他家中,调理静养了半年多,方才复原。” 
说到此,宫晓飞眼圈红了,泪花在眼眶中翻滚。 
端木翔龙听他提及自己的父亲,心中也是一阵揪心的疼痛,神色黯热,俊目含泪。 
柳海儿见二人大动感情,心里也一阵酸楚,泪水不禁滚落下来。她曾经听爷爷提起过湖北神医端本仁荣。但她却不知自己芳心暗许的心上人便是神医的后人。她只道二人是为端木仁荣一家惨遭横祸而惋惜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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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晓飞顿了顿又接着道:“我一生偷盗成性,误伤过许多人,但比起所欠神医端木一家,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端木翔龙道:“大叔何故如此自责?莫非你参与了屠杀端木一家的行动?” 
宫晓飞低叹一声道:“非也,神医乃大叔的救命恩人。大叔今年七十有一了,可以说这后半生的二十多年是神医恩赐予我。然而,我虽未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 
端本翔龙道:“大叔的话我是越听越不明白。” 
宫晓飞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在神医家养病时,有一天大门外爬进来一人,遍体伤痕,气息奄奄。他躺在大门外台阶上,恳求管家通报,请神医为他治伤,救他性命。当时,我正在院内散步,听见大门口的说话声,便走近前去观看这一看不由使我大吃一惊,那负伤未治之人乃是臭名昭著的大魔头宫廷荣,我的本家,人称巫山神君。此人乃武林盟主龙虎神君的师弟,一生作恶多端,早被逐出师门,侠义道中人正四处找他,于是,我便急忙来到书房,将此事告诉了神医。不一会,管家到书房请神医,神医便将我所讲的告诉了管家,吩咐他将那贼人赶走,说是不想救他,也不想害他,我清楚的记得那天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巫山神君含着怨毒的目光在雪地中缓缓地爬出庄外,以后便不知去向。怎知两年后,他竟带着一伙人血洗了端木一家,你想想,我若不在旁边多话,神医救他,也就不会导致满门遭灾了。这不等于是我害了端本神医一家老小么?” 
端木翔龙见宫晓飞一副万分内疚的痛苦表情,心里一阵激动,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大叔,您老别难过,事情已过去了二十年,再说您老也是一生好心,若是先父没您老的提醒,误将那魔头救了,他老人家虽能逃过厄运活下来,可是他一旦知道了内情,那将会陷入悔恨的痛苦中,果真那样,生还不如死了好。”端本翔龙一脸挚诚的望着宫晓飞。 
宫晓飞浑身一震,一把抓住端木翔龙的手,惊喜急切地问道:“你是端木神医的儿子?” 
端本翔龙点点头。 
宫晓飞高兴挥老泪纵横,声音颤抖地说道:“苍天有眼,端木家的血海深仇可望有报了。孩子,大叔从今后跟定你,不管风里雨里,火里水里,大叔这把老骨头就交给你了。” 
端木翔龙因宫晓飞年事已高,便道:“宫爷爷,您放心好了,不管是杀我全家的仇人,还是祸害江湖的贼子,我都决不会放过他们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您老和玲妹暂且到杭州栖霞岭下梁家庄住下,待我查清贼人老巢后,再请您老相助。 
宫晓飞不放心地说道:“你人单势抓,还是我跟你去的好。” 
端木翔龙道:“您老放心,我已死过好几次了,可阎王不收,判官不要,我的命长着呢。” 
宫晓飞沉思一下道:“好,爷爷我听你的。” 
柳海儿在一旁早已是热泪滚滚,衣襟尽湿。见二人主意已定,便站起身将酒斟满,破涕为笑道:“宫爷爷,翔龙哥……” 
下文未出,蓦地从店门外传来格斗叫嚷声,一个童音尖声叫道:“天杀的狗贼,****你祖宗八辈!想以多胜少么?少爷与你们拼了!” 
端木翔龙一听叫喊声,伸出去端酒杯的手猛的缩回,蹭地一声,人已横空射到门口。 
宫晓飞与柳海儿被他这突然的法动搞懵了,都想将他拉住,劝他少管闲事,可他的动作快如流矢,二人一把没有将他拉住,他已闪身出了店门。二人怕他有闪失,紧跟着也跃出酒店。 
酒店门外的大道上,四五名身着蓝色到装的粗壮汉子正围着一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少年游斗,那明晃晃的刀剑在阳光下闪挺着阴森森的寒气。被围在场中的少年满脸汗水,虽然他双手空空,却怒目圆睁,毫无惧色。一双小掌东拍一掌,西夫一拳,闪耀腾挪,灵活机警。象一只戏蕊蜜蜂,来往穿梭于滚滚刀浪,呼呼掌风,森森剑芒之中。 
宫晓飞与柳海儿窜出屋外后,一眼看清了场中情景。 
端木翔龙并未插手,而是站在离打斗之人三丈外的一块岩石上,农袂飘飘,神态安详,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场中格斗之人。 
宫、柳二人来到他身旁,见他面对这以多胜少、以强凌弱的场面毫不动容,不禁有些纳闭。 
柳海儿忍不住轻声问道:“翔龙哥,要不要助那小叫化一臂之力? 
端木翔龙还未回答,宫晓飞抢先道:“那是当然。不管那小孩是好是坏,宫爷爷就是看不惯这种以大欺小,倚多欺少的行为,待会看我怎么收拾那帮家伙。” 
端木翔龙身形未动,笑道:“宫爷爷说得对,这五个大人打一个小孩,实在是可恶,何况那小孩子是我的师弟。” 
宫、柳二人吃惊道:“什么?他是你师弟?” 
端木翔龙点点头道:“不错!不过咱们先不要插手,先让他磨练磨练。待会宫爷爷只需看住对面那棵大树下穿黄衣服的中年人便可,他不动手,您老也别动手,他若动手,格杀勿论!” 
宫晓飞道:“他是谁?也是那几个的同伙? 
端木翔龙道:“他是日月教中的小头目,在少华山三清宫里我曾见过他一面。” 
宫晓飞道:“好!你就放心把他交给我好了。” 
端木翔龙道:“玲妹妹看住店门左边那瘦高个,他可是剑道高手,一套逍遥剑法十分了得,千万不可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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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晓飞道:“你是说一点红施宁也是日月教的贼人?” 
端木翔龙道:“那倒不是,他们曾找过我的岔子,被师伯教训过,说不准看见我出手,他也会从中作难。 
宫晓飞道:“他与小飞龙陈天浩、七星剑邱枫从不扯单,怎的不见另外二人?” 
端木翔龙道:“也许就在附近。”他的话刚落,人已象一只腾空展翅的白色大雁,扑进场中。 
原来场中已发生急剧变化。霜雪寒毕竟年幼,功力不足,缺少临阵经验。开始还能应付,时间一长,便有些气喘心浮,穷于应付了。圈子越缩越小,五名汉子手中的刀剑急风暴雨般凶猛无情地向他攻去。刀光剑影、掌网指锋中,他已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兀立场中。 
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他的衣领,猛地将他提起抛出场外两丈多远,紧接着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刀剑撞击声,他睁眼一看,场中赫然站着一人,一道蓝先暴射面出,旋风般的转了一圈,一个又圆又大的蓝色圆圈一闪而没,那清脆的刀剑撞击声便是随着这道蓝光而响起的。只见围着他厮杀的五名汉子象被人推着,拽着,身不由己地顺着蓝色弧光奔跑转了一个圆圈。弧光倏然消失,五人又象被点了|穴道,突然止步,并肩而立。五人手中的刀剑象被磁铁吸住一样,全都粘在场中那人手中的一把蓝幽幽的长剑上。任凭五人挣红了脸,也休想抽动半分。这些事说来虽慢,其实不过是刹那间的事。 
霜雪寒这时已经看出场中那人是谁,惊喜若狂地大叫三声:“师兄!”脚尖触地,一个“鲤鱼倒穿波”,又射到端木翔龙身边。 
既然刀剑被粘住,抽脱不得,那么,撤剑弃刀,赶快逃命吧!五名汉子何尝不想脱身逃命?然而握着兵刃的手也好似与兵刃连成一体,丢也丢不掉,甩也甩不脱。只见五人脸色土灰,汗如雨下,浑身颤抖,五双眼睛渐渐的向外突出。 
既然逃跑不得,就快快投降。莫非连喊饶命都不会么?确实不会,你看他五人喉结都有黄豆大一点红色血迹,难怪他五人一个劲地张嘴喘气,作出呼喊的模样,却听不见声音。 
端木翔龙伸出右手抚摸着霜雪寒的头,爱怜地问道:“师弟,你怎会在此,弄成这般模样?”霜雪寒鼻子一酸,眼泪叭嗒叭嗒往下直滚,说不出话来。 
端木翔龙一把扭住他的手,将一股柔和如春风般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他的体内。接着又问:“他们是谁?为何想要你的性命?” 
霜雪寒越发悲伤,哽咽着还是说不出话。 
端木翔龙心知他必定受了极大的创伤和打击,饱受饥饿风霜的摧残折磨,便不再问了。而是朗声对面前的五名大汉子道:“你等听了,今日之事不论你等有理无理,是人是鬼,所作所为实在是有违武林道义,江湖规范。本想将你等一剑处死,姑念你等长大不易,暂饶你等不死。不过死罪烧了活罪不赦,多少得留点纪念,以戒今后的行为。” 
只见蓝光在那五人面前一闪,他手中宝剑已经归鞘,再看五名汉子右耳都没了,鲜血染红了半边面孔,脸上的两道眉毛已被剃得一根不剩。 
端木翔龙朗声喝叱道:“滚?滚得越远越好。不要再让少爷撞见,天涯之命,隐遁荒山去吧!” 
五人如获大赦,想收回平端胸前的刀剑,谁知手腕一动,刀剑尽数寸断,只握着一把光秃秃的剑柄刀把。五人哪敢多看端木翔龙一眼,掉转头屁滚尿流,没命地狂奔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得无踪无形。 
自始至终,站在店门口的一点红施宁未动一下身子,双手环换胸前,冷眼观看。当端木翔龙赶走那伙人后,他这才缓缓地转过身,顺着大道往南而去。只见他脚步蹒跚,背影微屈,有些象一位年迈体弱、风烛残年的老者。 
走出大约有百丈后,只见他解下腰间佩剑,扑地一声扔进路边草丛之中,然后如释负重,挺直腰板,大步流星地飘然远去。 
端木翔龙一直目送着他,见他弃剑而去,不同在心里暗道一声:“好一条血性汉子!”嘴里却高声喊道:“施大侠,咱俩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声音随风传得很远很远,清晰地送到施宁的耳中。他脚步一顿,点点头,头也不回,继续前行。 
大树下的黄衣人,装得若无其事地向酒店走去。 
端木翔龙双肩一晃,已拦在他的面前,笑吟吟地说道:“阁下还认识我么?” 
黄衣人道:“不认识!” 
端木翔龙道:“可我却认识你。说吧,你在日月教中任何职,在此干什么?” 
黄衣人脸色似乎很平静,道:“什么日月教,在下从未听说过。阁下是否认错了了人?” 
端木翔龙道:“阁下好生健忘,少华山三清宫一别,不过才半年的时间,你怎的就忘得干干净净?” 
黄衣人面带怒色道:“阁下好无理,我说过不认识便不认识,休得纠缠!” 
端木翔龙笑道:“那好,我帮你回忆回忆!”左手疾出,一下子扣住了黄衣人的腕脉。 
黄衣人想躲,躲不掉,对方太快了,无论从哪个方向闪避,对方的手都早已等在那里。他想甩,可对方的五指好象五根烧红了的铁棍,紧紧地钳住他的曲池|穴,一股奇热无比的气流顿时流通他的全身,使他五内俱焚,汗如雨下,好似三伏天的狗,耐不住酷暑,张嘴吐舌,大口大口直喘粗气。 
宫晓飞、柳海儿和霜雪寒一见他那痛苦万状,惨兮兮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可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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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本翔龙道:“阁下如不想成为废人,还是认了的好。” 
黄衣人强忍痛苦道:“你就是杀死我,我也是不知道!” 
端木翔龙冷笑道:“杀死你,没那么便宜的事。我要你生不如死,活受罪!” 
黄衣人立感火热的气流倏然消失,紧接着一股寒冷如冰的气流贯注他的全身,仿佛听得到浑身筋骨都在哧哧作响,象铁匠房中淬火的声音,整个人一下子从头凉到脚。 
寒气越来越重,整个人好似都要凝结成冰块了。只见他浑身颤抖,牙齿嗒嗒磕得好响。 
端木翔龙见他仍然只字不吐,冷笑道:“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说罢,右手一抬点了黄衣人三处|穴道。黄衣人顿感万蚁钻心,又痒又疼。更象万缕阳光正一点一点地将他这冰块慢慢的溶化掉。他再也忍耐不住,杀猪般嚎叫起来,声音凄厉刺耳,惨得人毛骨悚然。 
端木翔龙任由他嚎叫,转过身掏出丝巾替霜雪寒擦去面上尘灰汗渍。 
柳海儿心细,早已踅回身到酒店,用盘子端出一只黄嫩嫩的稚鸡,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放在一块大石上,道:“小弟先将就吃一些,待会进店再好好吃吧。” 
端木翔龙与三人作了介绍,霜雪寒向二人行礼见过,接过师兄送来的丝巾擦了擦手,撇下一条鸡腿便大嚼。狼吞虎咽,顷刻间,-只鸡便让他吃得精光。他用丝巾抹了抹嘴,端起那碗鸡汤,咕嘟咕嘟全灌进肚里。这才拍了拍肚皮,打个饱嗝,道:“师兄,适才你不该放了那五个贼人。” 
端木翔龙听黄衣人的嗥叫声趋于微弱,人已躺在地上卷成一团,使抬手射出三缕疾风,解了他的|穴道。那人哼嗥声立止,躺在地上不停的哆嗦。端本翔龙这才问道:“为什么?” 
霜雪寒眼泪又成串下流,道:“梁爷爷一家已遭大难,赋人毁了梁家庄。” 
端木翔龙大急,要知梁家庄乃他师父的家,也等于是他的家,他怎能不急。他一把抓住霜雪寒的手臂道:“什么时候?何人所为?” 
霜雪寒道:“半月前,一伙蒙面人闯进梁家庄,怕有好几十人。这伙人一进庄,便杀人放火,抢劫奸淫,无恶不作。梁爷爷出面与他们辩解,还未说上三句话,便被那伙人给抓走了。贼人临走时丢下话,要家里人拿出黄金万两,白银三十万两,三个月内到巫山神女峰赎人,到时不去,他们便要撕票,杀了梁爷爷。” 
端木翔龙虎目喷火,银牙紧错,道:“贼人还留下什么么话?” 
霜雪寒道:“贼人要师父、师叔亲自带钱去。” 
端木翔龙道:“你见着师父、师伯么?” 
霜雪寒道:“没有。当时,我要冲出去与贼人拼命,被梁奶奶死死拉住。贼人走后,我偷着跑了出来,四处打听贼人下落,跑遍江浙皖,始终不见贼人踪迹。后来听说师叔在少林寺,便奔封登来了。昨日在南阳突然发现这伙贼人,就是把他们烧成灰,我也认识。那批贼人穿的全是这种蓝色的衣服,有一名贼人在眉上有一道刀疤,另一名贼人耳后有铜钱大一块红色印记。我便缀上了他们,谁知到了这里后被他们识破了行藏。师兄,你怎么会在这儿?” 
端木翔龙道:“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讲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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