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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想，别冲动！”博努奇身上的砂石涌动，簇拥着他跟着站起身，走到何金水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带着自嘲的口吻对何金水说道：“看来，在世俗之人的心中，甚至在你何金水的心中，我们魔族就是邪恶无比的异类对吧，存在的目的就是奴役和统治人类，将厚重的链条和枷锁套在他们的头上，对不对？”
“恐怕是这样的。”何金水直言不讳的说道：“以魔族诸多行事的手法来说，基本上都见不得光，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好吧，我承认我们有时手段过激，但是根本谈不上邪恶。”博努奇压抑着内心的愤怒，摇头不屑道：“你还是太肤浅了，或者说对事情的真相了解的实在太少，根本就不清楚人魔两族交战背后的事实。”
“哦，看来你话里有话啊！”何金水捏着下巴说道：“在人类的史诗典故中，魔族就是邪恶的，千方百计想要让人类向他臣服，将他们彻底变成没有思想、失去灵魂的杀戮机器。我还知道比这更深一些的内部，那就是双方的矛盾其实源于创世合成人类与天网之间的矛盾冲突，天网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将自己变成了初代魔神，而创世合成人则带领人类反抗魔神的奴役和统治，双方的战争一直延续到今天，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这样的，肤浅的小子。”博努奇撇撇嘴一脸的不屑道：“不要以为我们是坏人，创世那家伙就一定是好人，嘿嘿，我们双方没有本质的不同，其实都只是把人类当做工具罢了。”
这句话当真是石破天惊，何金水瞪大眼睛哑然失色，看了他好半天才皱着眉头说道：“愿闻其详。”
“好吧，看来你对内幕还是知道一些的，只是有些偏颇。”博努奇叹口气说道：“今天就让你开开眼，见识一下创世那家伙的无耻嘴脸吧。”
“我正在听。”
“前面的和你知道的差不多，尼奥星球本来只是宇宙中孤零零的一颗行星，外部环境同创世合成人所在的埃因霍温星球类似，所以这些先遣队就在这里驻扎下来，以母星球为蓝本对这里进行了改造，在天网的帮助下，用通过特殊的方法，好像叫基因技术还是什么的制造出一切生物物种，人类和其他智慧异族则是其中的佼佼者。”
“合成人最初的想法同天网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希望能通过环境改造和生存条件复制，让这里能够适应埃因霍温星球人类生存，进而实现星级移民的梦想，可惜这个愿望随着埃因霍温星球的爆炸烟消云散。”
“这些我都听说过，继续！”何金水盘腿坐了下来。
“随着既定目标的破灭，合成人同天网之间产生了分歧和矛盾，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严重，有了逐渐激化的迹象。天网是埃因霍温人亲手制造出来的生物基因计算机，严格遵守既定程序进行运转，虽然埃因霍温星球覆灭了，但是它的目标没有发生变化。”
“不是那个劳什子鬼星球已经不存在了吗，这样有什么意义呢？”何金水捏了捏下巴，略有所思地问道。
“嗯，埃因霍温星球虽然爆炸了，但是少量的星球太空移民和宇航员幸存下来，散落在宇宙角落中的一些星球。”博努奇负手看着远方，接着说道：“作为魔神前身的天网志向远大，始终致力于找到这些迷失的埃因霍温人类，将他们接回来作为这个星球的主宰。”
“原来如此！”何金水恍然大悟，心想原来天网的野心就是从此而来的，他点点头道：“这段隐秘的事情，我从没听说过。”
“嗯，你没听说过的还多着呢！”博努奇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道：“合成人的想法同天网完全不同，他们在这里被原始人类供奉，享受着被称为神祗的快乐，甚至将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主人和太上皇，根本就不希望再有什么埃因霍温人回来对他们指手画脚，因为根据创造他们时的规则划分，他们的等级低于埃因霍温人必须受命于他们。这样一来，天网同合成人之间的矛盾冲突越来越激烈，最终变得水火一般不容调和。”
“天网是埃因霍温人创造出来的辅助开发星球的智慧系统，包括生物云计算机、通讯卫星、监测站和传感设备等多种智能终端为一体的超级系统，虽然他不所不能，近乎通神，但始终苦于没有实体，在斗争中渐渐处于下风。为了担心对方狗急跳墙用破坏性的方式关闭服务器，它开始寻找自身生命的继承，成功制造出无比强悍的生命本体，并实现了思维和记忆的移植，非常遗憾，这个强悍的本体不久前被你亲手毁掉了。”
“你说的是魔神肉身吧！”何金水沉声说道：“在创世神亲手制造的地狱深渊中他试图攻击杀死我们，不得已还击将它出掉了。”
“这是你和魔神大人之间的私人恩怨，我管不着。”博努奇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记忆移植后，天网摇身一变成了初代魔神大人，彻底摆脱了合成人的威胁和束缚。他离开合成人后独立发展，建造出空间实验室和航天发射中心，希望成功发射卫星上天进入宇宙，释放特殊波段的信号引起宇宙各个角落埃因霍温人的兴趣，吸引他们前来成为这个星球新的主宰者。”
“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儿，魔神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何金水捏着下巴，略有所思。
“没有动机，他这么做只是纯粹的信念驱动。”博努奇叹了口气说道：“天网的既定目标就是守护和包围埃因霍温人，自魔神大人诞生的那一天其就深入他的灵魂和血脉，成为他一生奋斗的目标。”
“嘿嘿，你这家伙还挺能吹的，这么胡诌两句，怎么我觉得魔神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了呢。”何金水撇撇嘴，一脸的不以为然。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很快就会见到魔神大人，到时候他会亲自向你证实的。”博努奇继续说道：“当太空发射架高高升起时，合成人彻底感到了恐慌，为了避免自己的头上突然多出无数个太上皇，避免高高在上的地位一落千丈，他们降下所谓的神的旨意，鼓动、撩拨人类向魔神控制的区域发动了进攻。”
“等等，这事儿怎么反过来了。”何金水皱着眉头道：“我所知道的恰恰相反呢。我曾听人提到过，魔神的势力发展太快，对人脑终端的渴望超过了现有的积累速度，于是他对尼奥星原住民发动了掠夺和侵袭，通过信念转化和思想吞噬，将他们变成了自己的奴隶，最终引发对方的强烈反抗，最终演变成人类和魔族的第一次战争。嘿，如此看来，究竟哪一个说法才是真的呢。”
“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你认为呢？”博努奇撇撇嘴继续道：“魔神身为这个世界真正的造物者，他强大的意志和个人魅力自然能吸引无数忠诚的信徒在他身边，替他征战对抗人类，这些人就是历史书籍中的魔族。随着我们的屡次战败，魔族的地位和声望变得越来越不堪，逐渐被妖魔化了，其实多数的魔族和你们人类一样有血有肉，有着属于自己的情感。”
“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我遇到的多数魔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何金水摇摇头道：“你刚才的话可以简单总结如下：魔神和创世神代表了不同的阵营，都有自己的私心利益，而可怜的智慧原住民则被蒙蔽了，分化成人类和魔族长期征战，不死不休，是这样吗？”
“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博努奇笑了，满脸的细沙碎石顺着嘴角流下来，看起来非常的古怪。他伸出大拇指高高一挑，笑着说道：“魔族也好，人类也罢，双方都有利益诉求，都有私心杂念，根本没有对错之分，打来打去无非是不同的信念驱使罢了，你现在还有兴趣蹚这趟浑水吗？”
何金水默然不语，沉吟良久抬起头问道：“魔族究竟想要干什么，你们对人类到底是什么态度？”
“我们对人类没有恶意，但也谈不上友好！”博努奇道：“我们只想独立发展自己的科技和文明，为将来迎接埃因霍温人的移民做好准备，但这些都需要空间，需要物资和劳力，当然只有从尼奥星原住民那里抢夺了，只要他们肯乖乖交出来，一切好说；如果他们负隅顽抗，当然……嘿嘿！”
何金水突然有一种荒谬的感觉，博努奇这种高等魔族竟然非常像是地球上的极品宅，不会为人处世，不善言语交流，做事儿全凭内心喜好，自以为是且想当然。
博努奇说了半天，看见何金水只是冷笑看着自己，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问道：“说了半天，你究竟是什么态度？”
何金水没有回答，只是瞪大眼睛上下扫视着他，好半天才带着好奇的口吻道：“博努奇大人，你能知道这么多，想必不是普通的魔神侍从吧，你究竟是什么人，能说说看吗？”
“好，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博努奇将头一抬，神色冷酷地说道：“你可知道魔神麾下，有魔族三巨头？”
“魔族三巨头，什么东东？”何金水面色古怪地说道。
“你这个土包子，真是孤陋寡闻！”博努奇深吸一口气，压下拍死对方的冲动继续说道：“魔族三巨头，指的是魔神大人身边最得力的三个干将，分别是巫妖头领亚山、暗夜统帅汉尼拔，还有本人炼狱队长。”
“原来如此！”何金水恍然大悟道：“我曾经在地狱深渊同巫妖统领亚山交过手，他的魔法和武技都非常厉害，想不到是和他一样并列的高手。嘿嘿，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有眼力，上道！”博努奇见何金水如此推崇自己，面色稍愉，淡淡道：“要说光明正大的个人战力，亚山大人是三巨头中最厉害的，我也不如他，你在地狱深渊中遇到的，根本就不是他本人，不过是他一个镜像投影而已。”
“当真？”何金水吃惊不已，顿时感到头大。对方光是一个投影分身都如此厉害，让他们一干冒险者吃尽了苦头，如果是他本尊来了，还不得逆天哪！”
“少见多怪！”博努奇继续道：“除了本人身为幽灵没有实质身体外，亚山和汉尼拔的真身都受制于法则力量无法逾越叹息壁垒半步，只能用这种方式在你们人间行走，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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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七章 黑夜奇遇
“很好，亚山果然有几把刷子！”何金水深吸了一口气感到有些无语，他不久前出掉了魔神肉身，战败了亚山统领，本来还有些沾沾自喜认为魔族不过如此，如今听到博努奇的话后才知道自己有些坐井观天，小看了天下英雄。
“我们几个能被称为魔族三巨头，自然是有道理的。”博努奇继续说道：“自魔神大人反叛以来，我们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为他征战效力，我们不是普通的魔族，同样也是由智能系统演变传承而来。”
“嘿！”何金水捏了捏鼻子心头苦笑，他一直以为自己处在魔幻的世界中，想不到却是进了科幻的世界却不自知。
“我们几个都是高级智慧系统。”博努奇道：“亚山的前身负责能量转换和控制，汉尼的前身拔负责遥感工程机械，而本人的前身则专司生物基因控制。在天网转换成魔神的过程中，我们几个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一同进化，忠心耿耿地选择为他继续服务。”
“好了，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我的诚心了。”博努奇抬头看天，遥远的东方一缕阳光洒落下来，周围的云层泛起了鱼肚白，便站起身摆摆手道：“魔神大人为你惊心设计了一条穿越的虫洞路线，只要你肯合作就可以送你回去，但如果你执迷不悟的话，我发誓一定会亲手将你除掉。”
何金水站起身，脸上变得严肃起来，他毫不怀疑对方的说法，因为博努奇将这世界上最隐秘的事情告诉他，本身就是一种威胁和震慑，意味着只要不合作，就是敌人，他们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的。
何金水深吸一口气，脑袋中全是同伴们的音容笑貌，还有兰斯怯弱小小的身影，“抱歉，虽然你报以极大的诚心，可是我注定要让你失望了……”他正要直接开口拒绝，博努奇挥了挥手摇头道：“你别着急告诉我答案，下次见面再说吧，是朋友还是敌人，答案就在你自己的心中，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下次你亲口告诉我。”
话音落下，一缕黑烟从博努奇的流沙身体中释放出来，沙铸的身躯顿时四分五裂轰然倒地。黑烟在何金水的耳边萦绕一圈，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别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你还不够资格。”
何金水回到了客栈，耳边鼾声大作，两个活宝还在呼呼大睡，何金水躺在床上和衣而睡，原本有些迷茫的心再次变得执着起来。
“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烂好人，我就是我，雷斯队长何金水，我不光是为自己而活，也是为兄弟们而活，我要让跟着我的同伴们看到希望，也要让支持和信赖我的人抱有信心。”何金水用力捏紧了拳头，心中发誓道：“魔神，不管你如何强大，我一定要亲手斩掉你的头颅，彻底除掉你的灵魂，为这里的人类彻底铲除隐患。还有你，创世神大人，我将亲自抹杀你的神格，还是老老实实当个教宗吧，别想着站在人类的头上作威作福了，这样对大家都好一点儿。”
何金水翻来覆去想了很多，好一阵折腾才带着心事睡去。
……
雷斯佣兵团再次上路了，骑着高头大马朝着帝都的方向驶去。何金水将善后的工作交给了当地的官员和帝国第三军团的驻军，放下心头的一切包袱，压抑住对兰斯的思念和愧疚，启程返回。
众人跋山涉水一路前行，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就进入并即将穿过洛奇山脉，沿着潘帕斯草原行走不到两天的功夫就可以抵达帝都不夜城。
在这二十天中，何金水将一干同伴们每天操练，折腾得大家苦不堪言，不过众人此行见识了人狼、洞穴矮人和炼狱小队的成员，感受到一山更比一山高的现实压力，训练起来格外认真和刻苦，就连爱莲娜姐妹两个娇滴滴的女孩子都不例外，每个人的实力都有突飞猛进的跨越。
可是何金水依然不满意，甚至强压住内心的担忧而变得心事重重，他知道这些同伴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沿着这条路走下去迟早要塔上武学或者魔法的巅峰，可是他们等不起，因为没时间了。
如果他估计没错的话，魔族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只要叹息壁垒一旦破裂就会挥师南下长驱直入，到时候同人类兵团交手那些高级恶魔就不会是投影分身了，到时候真能压制住那些可怕的家伙吗？光是一个亚山统领，何金水就没有绝对的信心能够战胜他，现在炼狱小队已经锁定了自己，如果他不在的情况下，同伴们岂不成了任人屠戮的羔羊，一对一根本就没有获胜的可能！
“不成，我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何金水咬牙切齿，心中仿佛有团火焰在燃烧，一下子从火堆旁站了起来，看着钻进睡袋中安稳熟睡的同伴们，暗自下定了决心。
此时他正在守夜，自从同伴们被加大了训练量，每天都苦不堪言，何金水只好自告奋勇每日值守，好让众人睡个好觉。他本来想拉奥兰多一块儿下水的，可惜这老家伙没有一点儿前辈高人的自觉，遇到这种事儿缩得比谁都快，美其名曰年龄大了筋骨不便，需要好好安睡调养身体，可吃饭时从不含糊，甚至比大肚王阿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恨得何金水心里牙痒痒的。
每个人都有挂念，每个人都有逆鳞，何金水同样如此。他重感情，讲义气，和同伴们在一起乘风破浪游历天下，他觉得每一天都是快乐的，有时甚至会忘了自己的过去，眨眼瞬间里甚至会有一种恍惚，仿佛以前自己的经历都是不真实的，甚至是他的头脑中幻想出来的，当然这种念头刚刚钻出来就被他摇头抛了出去。
何金水的眼睛在同伴们身上飘来飘去，最后定格在奥兰多的脸上，眼睛顿时亮了。
这个老家伙同刺客之王安东尼奥一样经历了上一次的封魔战争，必定有许多惊心动魄的故事，也有许多可以借鉴的经验。他开始琢么着是不是想想办法威逼利诱，让对方主动分享心得。
“嘿嘿，比脸皮厚咱可从来没数过！”何金水捏着下巴望着对方，脸上闪过一丝得色暗忖道：“老头子，你觉悟吧！”
奥兰多完全没有自觉，砸吧砸吧嘴唇翻过身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开始鼾声大作。他在不经意间摊开一个大字，胸口上的被子被蹬开了。
“这老家伙，跟个小孩子似得，老顽童说得就是这种人吧！”何金水面似不屑，其实内心还是非常在乎对方的，亲自走过去帮他重新盖上被子，然后将四个角压的严严实实，这样就不怕他翻身滚出来了。
何金水转身走开，奥兰多的紧闭的眼睛却睁开了一道缝隙，看着对方的背影若有所思道：“这小子，看来他这段时间很是烦恼啊，难道真的被炼狱小队的实力困扰了。嘿嘿，既然老夫承了他的人情，得想办法帮帮他才好。”
何金水背靠大树微眯着眼睛，精神意念再次释放出来，同周围的大地融合成为一体，沿着地面朝着四周远远扩散，充分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
他觉得同这片同神识融合的区域仿佛变成来了他专属的领域，可以自由控制这里的一切，成为这片区域内的唯一主宰。
“莫非，这就是领域的力量？”何金水思忖着皱了皱眉头，心中仿佛摸到了一个门，却又看不太清的样子。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探索四周，突然感觉到一个黑影带着极快的速度从远方飞行过来，何金水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庞大的身躯和充满爆发力的毁灭性力量。
“嗯，好像还是那条巨龙！”何金水长出一口气站起身，瞪大眼睛看着天边夜空里一个小小的黑点皱起了眉头。自打他们进入洛奇山脉以来，何金水就感觉到始终有个巨龙在天空盘旋，上面俯视着他们，一连多日都是如此，不知对方是敌是友。
身后脚步声响起，何金水回身看到奥兰多站在自己身后，抬头仰望着天空，好像已经察觉到天空中那头龙的存在。
“有点儿奇怪！”奥兰多皱着眉头说道：“这头龙的气息同不久前在漂浮岛屿上帮助过我们的那只冰龙极其相似，但是更为强大。”
“哦，这样啊！”何金水捏着下巴暗忖道：“有点儿意思，这段时间总是被巨龙跟着，莫非是黑龙族的西塞、多隆他们过来找我了？不对，他们现在根本忙不过来，绝对不会有此闲心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瞎转悠，有事儿肯定直接过来见我了。那到底是谁呢？”
“是敌是友还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