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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波波夫掀开布帘，望向窗外，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头上乱窜，吓得手脚哆嗦，胡自乱拍。
“嗯！”他抬起巴掌，发现指缝中堪堪夹住一只蟑螂，已被拍的稀烂，白色的粘液破了开来，顺着手掌流到了袖子里。
心头一阵反胃，他连忙挥挥手，将死蟑螂扔到了地上。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声响起：“小强！”
声音高亢直冲云霄，撕心裂肺惨绝人寰！
一个满脸横肉、眼光凶悍的光头大汉从车前头冲了过来，甩掉早已昏迷的车夫，捡起地上的蟑螂捧在胸口，嚎啕大哭。
“小强，你不能死啊！俺跟你相依为命，同甘共苦了这么多年，一直把你当亲生骨肉一样教你养你，想不到今天，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越说越伤心，径直趴在了马车上，死活不肯松手。
“什么情况？”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波波夫的心头，心惊肉跳起来。
“你杀了人家的儿子，惨了！”几个路人目睹了全过程，叹息着摇摇头。领头的是一个黑头发小子，非常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对方是谁。
光头大汉一下子跳了过来，抓住对方的衣领道：“俺花了十万八，才将小强抚养成人，如今给你八折，就赔个八万好了。”
“滚！”波波夫愤怒了，终于明白遇上了碰瓷的。只想不到这些歹人，连国家大臣都敢下手，太嚣张了。
“统统闪开！”他也是个狠角子，一手抓起缰绳，一手挥舞着马鞭，逼得众人不敢上前。
“哥也是练过的！”他心头冷笑着，手中带出残影，叫的犹如杀猪一般。黑发青年身旁的矮个子“嘿”了一声，一脚从身后将他踹落马车，扑倒在地。
“混蛋！”波波夫狠狠地爬起来，只觉得手上黏糊糊的。一股恶臭直冲鼻孔，居然是一块****。
“老子要吹哨子！”他深谙好手不敌双拳的道理，左顾右盼，终于发现了远处的几个治安保全。
“你们几个，快点过来！”他招了招手，亮出了官威。
还未等那几人靠近，五个高矮各异，肥瘦不一的乞丐儿冲了过来，纷纷抱住他的腿，大声叫嚷着：“爸爸！”
“我顶你个肺，有阴谋！”波波夫结婚多年，为子嗣后代一直耕耘不辍。可惜天嫉英才，未能如愿，被其引为憾事。
今天却一下子来了五个小孩，都在叫他爸爸。
如果还不是阴谋，那他就是大傻瓜！
“嘿嘿！”波波夫倒也沉得住气，他看见那几个保全越来越近，便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定神闲地环保着双臂。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纷纷围拢过来，兴高采烈的样子，如同过节。
“老公！”人群之中，一个身材瘦削，带着面纱的美妇挤了进来，啜泣着拉住了他的袖子，我见犹怜的样子！
“哇塞，痴情女对负心汉，有好戏看了！”人群炸开了锅。
“小姐，贵姓？你认错人了！”波波夫魂飞天外，用力挣脱对方的纠缠。
没想到对方看似柔弱，力气却大的出奇，他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就是挣不脱，反而被对方趁机近身，双手环抱，用力搂住了腰身。
“都说你认错人了，赶快放手，不然我就报官了！”波波夫抓狂了，他发誓就算再丢人显眼，也要拖得对方鱼死网破！
“我不怕你们，混蛋！”看着那几个保全终于走到了身前，执拗的波波夫如释重负，舒了口长气。
没想到柔弱女子捶胸顿足，哭天抢地道：“你这个负心人！当年你流落街头，是我把你收留，委以终身。我含辛茹苦，供你读书，任你花销，还给你养大了五个孩子！”
“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居然忘恩负义！功成名就之后就背后捅刀子，还将我多年的积蓄洗劫一空。我带着孩子们乞讨度日，四处打听，方才寻到此处。却没想到你却早已攀上高枝，翻脸无情！”
“天哪，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劈死你这王八蛋吧！”她越说越气，兀自在地上翻腾打滚。几个乞讨儿跟着扑了过去，抱作一团，声泪俱下。
“小白脸，负心汉耶！”围观众人戳戳点点，一脸的鄙夷。“就是！你看他那狂样，仿佛读过几天书就了不起了。”“难怪人皇名言‘负心皆是读书人’，嘿，果然有理！”
几个保全认出了波波夫，有心上去帮忙，却被一股怪力涌来，远远地挤了出去。
“哪里来的贼婆娘！”波波夫惊怒交加，咬牙切齿道：“无缘无故地含血喷人。我，我要带你去报官，砍掉你的狗头！”
“切！”人们天生同情弱者，不忍见弱女子独斗负心汉，纷纷加油鼓噪起来。
“各位大哥！”弱女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大声的说道：“有理走遍天下，公道自在人心。我有证据他就是我老公，请大家明辨！”
“什么证据！”好奇之心顿起，八卦的火焰熊熊燃烧。
“他胸口正中有颗黄豆大小的黑痣，上面长满了毛！”
“噗嗤”一声，潜伏在人群里的黑头发小子突然出手，扯掉了波波夫的上衣，将他豆芽般的躯体呈现出来。
“哈哈，果然有颗长毛的黑痣！”人们乐坏了，看向波波夫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
“他说这叫胸怀大志，将来要天下独尊！”少妇语带双关，心思歹毒。
“嘶！”观众们齐齐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对方的眼神如同死人。波波夫也愣住了，难以置信地回视着少妇，身体开始晃动不已。
“他的臀部还有个胎记，碗口大小！”
时间仿佛凝滞！波波夫眼白一翻，眼看着就要栽倒下去。
第一三三章 妥协
波波夫身体酸软，眼睛一闭，正欲假装瘫倒在地，好趁乱逃走。不料一只粗壮的胳膊抓住了他的脖子，径直提上半空。
“小强，为父要替你报仇！”说着，巴掌越来越用力，波波夫顿时觉得呼吸不畅。
“爸爸，我饿！”鼻涕乞儿们也冲了过来，抱着他的双腿，向下用力拉扯。
“呃！”波波夫的舌头伸了出来。
“老公，你好狠的心！”弱女子哭得梨花带雨，眼里却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尖尖的指甲径直插向他的脖子。
“且慢！”死亡威胁面前，波波夫一下子开窍。他用力朝着光头大汉眨了眨眼，一脸的乞求状。
“哼！”大汉随手将之扔到了地上，环抱双臂，目光阴冷。
波波夫摆出冥思苦想的样子，摇了摇脑袋，好半天才指着弱女子道：“我想起来了，你是我婆娘！”
他转过身，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乞儿的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孩子们，可想死我啦！”
“知道错啦？”人群里，黑头发青年挤了出来，双掌挤压着关节，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
“错了就给个说法吧！”他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
“各位观众，我家婆娘贤良淑德，我与小儿父慈子孝。我，我一定痛改前非，把她们接回家，好吃好喝地服侍着，当做祖宗供养起来。”他跪倒在地，胡乱打着自己的耳光。
“这就完啦？”黑发青年目光转冷，铁掌生硬地探上了他的脑袋。
“还有，还有！”波波夫嗓音中带着哭腔，一下子瘫倒在地。“我不小心踩死了这位大哥的小强，我该陪！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拿出金币来赎罪！”
“还有什么没有提到的，请各位大哥再提醒一下。我这人记性差，你多说两句就记起来了”
波波夫一心求生，口无遮拦。
“你过来！”黑发青年勾勾手，他赶忙屁颠屁颠地凑了过去，洗耳倾听。
两人窃窃私语一阵后，波波夫连连点头，写了张五千枚金币的欠条，方才得以脱身。
他坐在马车上，心头兀自悔恨着，“这个屁大的事，就搞的满城风雨，老子造孽啊！要不要找人报复？”他想到此处，心头浮想起那光头大汉冰冷的眼神。
“嘶！”他心虚地看了看身后，见对方还亦步亦趋地远远缀着，缩了缩脖子，不再胡思乱想。
……
皇宫，议事厅，天色已黑。
内阁大臣们小心翼翼地站在四周，凝望着台阶上铁面老者。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用指尖轻敲着桌子，上面摆放着那封外交文书。
这封文书刚刚才由波波夫交过来，众人看了个大概，尚未形成一致意见。不知怎的就被陛下知道了，非常感兴趣，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就聚拢了一众大臣商议此事。
谁也不清楚，一向无为而治，任由皇子放手施为的亚历山大，突然会点名看那劳什子的精灵蛮子乞活文书，究竟什么意思。
“众位爱卿，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老头子居高临下，不怒自威，上位者的气势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
“陛下！”宰相席尔瓦身为百官之首，不得不站出来表态，他先鞠了个躬，然后挺直了身体，大声说道：“我们认为这是对方的计谋，不可答应！”
“哦，有何玄机，说来听听？”老头子面无表情，波澜不惊。
“我们认为，爱隆此人，雄才大略，狼子野心。他既然代表晨曦各部落献上文书，说明已经掌控了各方的力量。”
“二十年前，我们经过了苦战，才将这帮蛮子赶进深山老林，让他们陷入贫穷和纷争，彻底扼杀了他们繁衍成长的机会。”
“如今，若允许他们贸易往来的话，就会源源不断地将森林里的珍惜之物运来，化为财富后输送回去。爱隆的声势地位将继续巩固，各族部落也会对其臣服归心！”
“这样，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统一的森林，数十个富强的部落，还有那成千上万武装起来的悍勇之士。我作为宰相，绝不愿看到的这些事情发生！请陛下明察！”
作为帝国宰相，席尔瓦自然能力出众，学富五车。几句话一出口，就将帝国可能面临的后果和形势勾勒出来。听得一帮阁老们捋须称赞，赞叹不已。
如果爱隆听到他这席话，定会汗流浃背，大呼冤枉！
“爱卿此言有理！”老头子点点头，席尔瓦面有得色。“可是……”亚历山大话音一转，突然站起身来，径直走向了身后帝国的版图。
“当年，列国纷争，群雄并起，生灵涂炭，百姓遭殃！我们为了天下生灵的福祉，不得不重拳碾压，采取了极端和暴力的手段，平定四方！战功卓著的同时，也造就了无数的皑皑白骨。”
“丹霞山一战，我亲自统军，砍掉精各族联军三万人的脑袋，威震各方。吓得一干蛮子心惊胆寒，从此退守晨曦森林，再也不敢踏出半步。”
他长叹一声，方才继续说道：“我还清晰地记得，爱卿唯一儿子，那个勇武的金发小子，就是在此战役里陨落的。”
早已尘封的记忆被打开，席尔瓦一下子瘫坐在地，欲哭无泪的样子，惆怅道：“这些年，臣苦啊！”
亚历山大抚摸着地图，想起以前造的杀孽，心头悔恨不已，眼中热泪盈眶。
“现在不同了，天下一统，四海归心。和平外交，共同应对魔神的威胁，才是帝国发展的主基调！爱卿，你且告诉我，帝国现在人口多少，军力几何？”他沙哑着嗓音问道。
“凯瑟曼帝国幅员辽阔，横贯东西！辖内15个公国，17个城堡。陛下的臣民，达三万万之巨，丰衣足食；陛下的军队，数量300万，战力强悍！”
席尔瓦如数家珍，寥寥数语就描绘出国家的势力全貌。“帝国已经形成了以重装步兵、方阵长矛兵、重装骑兵为主，以斥候兵、长弓兵、轻骑弓兵为辅，工程兵、航海兵、狮鹫兵、僧侣部队、法师军团作为重要补充的兵力体系。军队作风优良，意志顽强，六成以上为见过血的老兵。”
“陛下改革军制，任用文化程度高、经过历练的少壮学院派士兵作为中下级军官，并不拘一格挑选人才，深受全军的拥戴！”
“在您的统帅之下，我们战无不胜，威镇寰宇，天佑凯瑟曼！”席尔瓦高举起双手，一脸的狂热！
第一三四章 天威难测
议事厅上，席尔瓦双臂张开，一脸的狂热地凝视着亚历山大，差点就要跪倒在地，顶礼膜拜了！
“爱卿好记性，不愧是国之栋梁！”老头儿满意地捋着胡须，隔着铁面具也能感受到他的眉毛挑了一下，显得十分高兴的样子。
他突然问道：“晨曦森林人口几何，战者多寡？”
“这个？”席尔瓦楞了一下，一点印象也没有。他苦着脸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元帅埃德蒙多，后者也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表示一无所知。
“晨曦森林总人口只有不到10万人，其中大量是妇孺儿童。”亚历山大见无人知晓，径直手指地图，自问自答。
他指了指地图上难以下针的小点，轻描淡写地说道：“就算爱隆横征暴敛，三个贫民养一个士兵，他们最多也只能养得起3万人的军队，还不够毗邻的帝国第三军团五分之一。如果真有异心，一个包圆就可以结束了。”
亚历山大背着手，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们呐，总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样子，难道异族就这么该死？”众人顿时觉得陛下话中有话的样子，顿时齐齐弯下了腰，大气都不敢出。
“宰相！你手下人长期进出晨曦森林，烧杀抢掠，难道对此你一无所知？”老头儿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径直拍了拍桌子。
“老臣糊涂！”席尔瓦痛哭流涕，差点瘫倒在地板上。他知道陛下服软不服硬的性子，痛哭流涕道：“老臣也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请陛下责罚！”
透过金属面具，亚历山大神色阴晴不定地注视着对方，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道：“罚俸半年，闭门思过，爱卿要好好反省一下！”
“臣遵旨。”席尔瓦涉险过关，后怕不已。
“至于这个玩弄权术、刚愎自用的波波夫嘛”，老头子皱着眉头翻看着“胡言乱语，如同放屁”几个字，如同打了自己的脸。
他敲了敲桌子，随口说道：“调他去晨曦平原镇的当镇长，什么时候协调处理好与各族部落的关系，什么时候回来！”
……
翌日清晨，新任的外事官员在流金客栈接见了何金水一行。他对于外交文书的事情闭口不谈，只说陛下想要见他，稍作准备即可出发。
何金水昂首挺胸走进了皇宫议事厅，好奇地东张西望。他发现帝国皇宫内格局老旧，装潢寒酸，比那克里姆啥宫的还要不如，更别提和华国的国都故宫比较了。
台阶上方，被一张巨大的布帘子所隔开，看不清里面的布局，估计是陛下办公的地点。
脚步声响起，依稀看见一道人影闪过，轻轻地坐到了桌后面。何金水挺起胸来，睁大眼睛望了过去，什么也看不清。
“部落使者，欢迎做客，说出你此行的目的！”就在他探头探脑地朝里面观望时，对方突然嘶哑着嗓子，轻言细语地问道。
何金水赶紧端正姿态，不卑不亢地抱了抱拳，大声说道：“陛下，小臣身为帝国百姓，途经晨曦森林时，接受爱隆族长的委托，替他向您献上最崇高的敬意，愿尊您为天可汗，并接受帝国的册封和庇护，希望能自由通商往来，缔结盟约。望陛下斟酌！”
他一边诉说着，一边开始在心头酝酿大招，准备舌战群儒。
“很好的提议，我欣然接受！”出乎宅男的意料，陛下竟然直接就答应了！
“有没有搞错！”准备好的说辞完全没有派上用场，让他有一种挥拳打棉花的感觉。
“不会吧，难道皇帝都这么好说话？”恍惚间，他觉得对方语气随和，态度可亲，显得十分平易近人的样子。
“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何金水心头浮起了一个近乎荒唐的感觉，“不会见过他吧？”他赶快摇摇头，甩掉了这一想法。
“我同意爱隆的提议，接受天可汗的尊称；将晨曦森林化为帝国的保护范围；允许自由通商，互补互通；鉴于晨曦森林的贫穷现状，各部落在帝国前三年的交易税费减半。”对方一句一顿，完全接受了爱隆的恳求，而且给予的更多。
这还不算完，对方接着说道：“我委任爱隆为晨曦森林第一任酋长，将其视为帝国在西部的最重要盟友。作为回报，我将派出百人工匠队伍，协助各部落改建生产设施，改善生活环境。你可否接受？”
“臣惶恐，统统接受！”
何金水都快要乐疯了，他兴奋地搓着双手，嘴里呵呵的笑着，感觉要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晕过去。
“惶恐？你小子胆大得很呐！”对方突然失态，笑着骂出声来。他看着宅男一脸茫然的样子，赶紧轻咳一声，岔开了话题。
“此次出使，爱隆族长应该有贡品进献吧，速速呈上！”对方突然提出了奇怪的要求，惊得何金水如晴天霹雳一般。
“嘿，好个小气的家伙！”何金水齿冷，不屑地想道：“还一国之君呢，想不到如此爱财如命。贡品早已被卖掉，我得好生应对，不要露出了马脚。”
“回禀陛下，因路途遥远，行山不易，托运贡品的牲畜竟然不约而同，一起跌落悬崖摔死了，那叫一个惨哪！”何金水捶胸顿足，装着抹眼泪的样子，透过手指缝隙看向对面。
“是吗？”对方拍了拍桌子，径直提高嗓门道：“怎么我听说有人在街头集市上贩卖精灵珍宝呢，不会是你小子给吃回扣了吧？”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吓得他屁滚尿流失了魂！
“绝无可能！”何金水捏着鼻子，兀自嘴硬道：“我格鲁向天发誓，如有半点假话，叫我天打……”
他话音未落，就听见对面用充满怨念的声音幽幽说道：“据我所知，你好像叫何金水吧，骗人很好玩吗？”
“是吗，嘿！”何金水冷汗狂流，抱着脑袋尴尬不已。饶是他七窍玲珑，机智百出，此时也束手束脚，方寸大乱。
“怎么回事，难道这家伙真是哥的克星？”他皱了皱眉头，心头浮起一股怪异的感觉，越发笃定对方认识自己。
他抬起头，看着悬挂布帘的金属细丝，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上心头，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第一三五章 原来是你
何金水满脸奸笑，手指勾勾，悬挂布帘的金属细丝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弯曲过来，嘣的一声一分为二。
台阶之上，布帘开始松动，而狂喷口水的老头子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正恶意满满地威胁着对方：“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限你10天之内，凑齐上交最好的千年寿、金创王和雪花霜，分别一百盒，统统不许打折扣！”
他说着过瘾，嘴巴犹如机关枪噼啪狂喷，口水尽情地挥洒在桌子上。就在这时布帘全部坠地，屏障彻底消失！
四目相望，情意绵绵！
何金水：“啥？”下颚差点掉倒了地上，难以置信地揉着眼睛。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