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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艾丽西亚在出手的时候,保留了一点分寸,并没有妄下杀手,所以尽管弗朗西斯的伤看上去很重,但却大多是皮肉之上,很容易就可以治愈。不过即便如此,弗朗西斯也还是昏迷了整整三天,由此可见小魔女出手之狠毒,果然非同凡响。
眼见儿子受到了如此的委屈,作为母亲的王妃自然是怒发冲冠,她不住地追问弗朗西斯受伤的经过,想要为他找回公道。不管从王室身份来讲,还是从烈焰家族的颜面来说,这口恶气是断然无法忍受的。然而,烈焰公爵斯图尔特·加拉斯的到来打断了王妃的计划,同时也宣告着弗朗西斯的黑暗时刻正式降临。
每年在学院招生的时候,斯图尔特都会闭关一次,以他的身份,根本无须理会考核的过程,他只等考试结束看一看结果,就算是完成任务了。至于那些细节方面的东西,自有老博拉去操心。今年的状况依然没有例外,斯图尔特出关的时候,全部考试已经接近了尾声。
没等斯图尔特开口过问,老博拉就找上门来。他先是向对方汇报了整个考核的大致情况,而后才将弗朗西斯与艾丽西亚的冲突讲述了出来。当然了,老博拉不会忘记自己的阵营,有关弗朗西斯故意寻衅,滋事伤人,藐视学院的罪名,一条一条被列举了出来。反倒是有关冲突的细节,老博拉没有进行太多的描述,毕竟殴打院长的外孙总归不是什么露脸的事情,多多少少也需要顾及一下斯图尔特院长的面子才是。
听完了老博拉的报告,脾气火爆的斯图尔特顿时便勃然大怒,索帝尔魔法学院对每一个烈焰家族的成员都有着特殊的意义,那也是他们心中最为神圣的地方。而身为当代院长的斯图尔特,更是对学院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任何藐视和诋毁学院的行为,都是不可原谅的。更别说这次触犯禁忌的,还是斯图尔特自己的外孙。在烈焰公爵的冲天怒气之下,就是伟大的特烈兹一世也没法保住弗朗西斯不受惩罚。
老博拉不仅是学院的副院长,更是一位德高望重深受学员爱戴的睿智长者。就算是斯图尔特本人,也对其钦佩非常,因此他所汇报的内容,烈焰公爵是决计不会有所怀疑的。
PS:老博拉不怀好意地看着被打成猪头的弗朗西斯,狡猾地笑道:“只要你把推荐和收藏都交出来,我老人家就放你一马!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第十二章赔罪,怨恨加深
“呯呯嗙嗙!”一阵刺耳之极的粉碎之声从深宫内院中响起,愤怒的弗朗西斯王子将自己房间中的所有摆设都摔了个粉碎。而他的王妃母亲此刻正静静地站在一旁,面容之上早已充满了无尽的忧虑。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弗朗西斯仿佛一只发疯的野兽,狂怒地嘶吼着:“我是堂堂的帝国王子,为什么要给那些贱民赔罪?我才是受害者,他们全都应该被吊死,被吊死!”
咆哮了一通之后,弗朗西斯剧烈地喘息了起来,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疲惫,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点点滴落,他那原本英俊的脸孔,竟显得那样的狰狞。
“母亲!你说这是为什么?外公他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他的亲外孙,又是帝国王子,他怎么可以帮外人说话?”弗朗西斯骄奢成性,在他的意识之中,就从没有犯错的概念。所有的错误都是别人的,他永远都是正确的。也许是因为急怒攻心,弗朗西斯在言语上也逐渐失去了分寸。
“住口!弗朗西斯!你太放肆了!你外公的是非岂是你能评论的,就算是你父皇,也要恭谨有礼,你又算得了什么?外公说你几句都不行,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么?真是把你宠坏了!”弗朗西斯话音刚落,王妃便忍不住开口怒斥道。
王妃的怒火顺利地扑灭了弗朗西斯的气焰,就连他说话的声音也降低了不少:“母亲!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外公太偏心了!”一边说着,弗朗西斯一边倔强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眼神之中充满了委屈的神色。
“哼!说你外公偏心?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王妃冷哼了一声,厉声问道:“从小到大,你外公哪一次不宠着你,依着你?家里那么多孩子,他对谁最好?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啊?在家族里面,谁都能说你外公偏心,就你不能,你没这个资格!”
深深地吸了口气,王妃尽可能地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气,试图让语气变得缓和下来:“再者说来,你外公能偏向谁?难道是那个废物罗兰?那个家族的耻辱?你自己相信么?”
“可是,可是…………”弗朗西斯还想争辩,可是看到王妃脸罩寒霜,怒气冲冲的样子,又将已到嘴边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一个怒极无言,一个心虚不语,深宫之中霎时间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是那种极富压力的诡异气氛,使得整个环境都变得格外压抑。就这样持续了良久,王妃胸中的怒气渐渐熄灭,她脸上的神色也悄然恢复了平静。
“弗朗西斯,这一次是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你有没有动脑筋想过,那索帝尔魔法学院是什么地方?你在入学考试中肆意妄为,不就等于让你外公难堪么?”有些失望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王妃开口打破了沉默:“整个学院中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你外公,其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让你去赔罪已经是很轻的处罚了,若是换了旁人,早就被永久驱逐了!”
“母亲!我,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弗朗西斯艰难地喘着粗气,通红的双眼之中布满了条条血丝,看上去十分的骇人。
“傻孩子!”王妃突然叹了口气,轻轻地抚摸着弗朗西斯的面颊,温柔地说道:“成大事者都要能屈伸,懂进退,这些道理你父皇没少给你说过,你怎么就不记得呢?你先应付过眼前的麻烦,以后的事情,还不是看你的心意?有怨抱怨,有仇报仇,谁还能拦阻你呢?”
闻听此言,弗朗西斯不由得精神一振,原本失神的双眼也重新焕发了光彩。以他的身份来说,想要暗中报复某些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那些想要荣华富贵的高手们,自然会上赶着为他卖命。
忍一时之气难免损些颜面,但交换而来的结果,也并不是不能接受的。弗朗西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越想越觉得有理,越想越感到得意,刚才那些委屈和不快,早被他丢到了千里之外,而嘴角边的那丝笑意,更是清楚地揭示了他此刻的心情。
看到自己的儿子再度恢复了信心与斗志,王妃的心里终于暗自松了口气。为了让骄傲、自负的弗朗西斯解开心结,王妃着实花了一番力气。不过现在看来,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至于弗朗西斯怎么去报复罗兰等人,王妃根本没有想过。
也许在他看来,罗兰等人犹如草芥一般,根本构不成丝毫的威胁。恐怕她永远都不会想到,那个众人眼里的废物,家族之中的耻辱,将会变成弗朗西斯的最大克星吧。
与此同时,在索帝尔魔法学院之中,罗兰正在享受着猪猡兽一般“幸福”的生活。自从他苏醒过来之后,艾丽西亚便强行接管了他的日常生活,这位恐怖的魔女采用强硬的手段,下达了一条静养的命令,使得罗兰的生活与圈养的猪猡兽基本划上了等号。
若是探究造成如此结果的缘由,那还是处在罗兰身上,假如不是他好奇心过剩的话,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眼下的地步。事情其实很简单,罗兰只不过在小魔女艾丽西亚的身上试验了一下灵魂魔法,就是那个猥亵之神比卡修独创的,同样超级猥亵的魔法——灵魂暗示。
“小罗兰,乖乖地躺在床上,不许乱动,把这些水果通通吃掉,一会儿我会回来检查的哦!”临出门之前,小魔女艾丽西亚认真地叮嘱道。
看着手中那个尺寸十分夸张的大盆,罗兰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怎么会这样?我只是希望她能对我温柔一点,有没有搞错啊!比卡修这个该死的猥亵之神,这不是害人么!”罗兰暗自腹诽着,心中早已把比卡修从头至尾骂了三百遍。
“阿嚏!阿嚏!阿嚏!”神殿之中的比卡修仿佛感觉到了那股阴冷的信仰之力,忍不住连续打了三个喷嚏。
“真奇怪,天气怎么说变就变了?几万年没感到冷了,真是莫名其妙!难道是那个女神妹妹又在想我了?”比卡修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很快便陷入了无限YY之中。
在艾丽西亚的高压政策和精心照料之下,罗兰非常配合的调养了三天,不仅肚子吃了个滚瓜溜圆,就连灵魂之光的状态也调整到了最佳的水平。
特别是在施展了灵魂暗示之后,罗兰发现自己的灵魂之光竟然有所增强,这种提高的速度,比之单纯的冥想修炼,要快速的许多。这个发现让罗兰大喜过望,他知道自己也许找到了一条修炼灵魂魔法的捷径。
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断,罗兰便开始不断地施展灵魂魔法。只是不要忘了,包括灵魂暗示在内,罗兰仅仅掌握了三个魔法,所以施展的方向无疑被局限在了很小的范围之内。
因此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罗兰便将施法的目标,确定在了那些家养的小魔兽身上。不管随时随地,只要他看到那些家养的宠物魔兽,都会不由自主地施放一个灵魂魔法,也许是灵魂暗示,也许是灵魂恐吓,至于含有攻击性质的灵魂震动,则被罗兰直接放弃了。
在此后的两天时间里,麦基克城突然爆发了许多诡异的事件,而这些事件的主角,无一例外全都是家养的小型魔兽。这些被当作宠物的小家伙,大多是猛然间厉声尖叫,浑身上下瑟瑟发抖,显得惊恐无比,仿佛遇到了极其可怕的猛兽一般。
还有一些则是变得行为古怪,似乎对某些东西发生了莫名的兴趣。比如疯狂的爬树,抱着雕像不肯松手,甚至追强行人的首饰等等,如此反常的表现,就好像着了魔似的,让它们的主人不禁惊恐万分。再加上这些事件的发生地点,都在索帝尔魔法学院的周围,也让整个的气氛变得愈加地诡秘起来。
对于外界的变故,罗兰根本一无所知,他一心放在试验灵魂魔法上面,努力地验证着自己的猜想。事实证明,罗兰的尝试并没有白费功夫,他的灵魂之光正在以显而易见的速度增长着,照这样下去,也许用不了多久,罗兰就会达到晋级的门槛,可以触摸到更高一层的奥秘。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打扰的话,相信罗兰一定会继续扮演宠物杀手的角色,直到灵魂之光的等级晋升。只是事情的发展终究不会一帆风顺,一次意外的传话,打破了罗兰简单而专注的生活,也将那些深受其害的宠物魔兽暂时解放了出来。
如果是其他人的传话,罗兰也许还会无视,然而这一次却并不简单,魔法学院的副院长老博拉亲自出面,为罗兰带来了重要的消息。索帝尔魔法学院的现任院长,罗兰的亲祖父,帝国烈焰公爵,伟大的火焰掌控者斯图尔特·加拉斯要来主持一次特殊的会议,由帝国的十二王子弗朗西斯殿下向学院的三位教师,进行最诚恳的道歉。
而作为受害者之一的罗兰,自然不能缺席。特别是接收弗朗西斯道歉的机会,可是罗兰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错过的。在罗兰看来,哪怕是单纯看看弗朗西斯出丑,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作为索帝尔魔法学院的院长,斯图尔特拥有一座独立的法师塔,那是一个完全属于他的领地。大多数的时间里,他都会在自己的领地中闭关修炼,而坐落在法师塔中部的圆形大厅,则是斯图尔特会见客人的地方。
整个大厅之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魔法符号,到处闪耀着魔法神秘的气息。只有那些魔力修为达到十级的超级强者,才能稍稍看出也些端倪。这座大厅整体被魔法阵所包围,哪怕是天赋极低的魔法废柴,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无比庞大的魔力波动。
不用多问,这座大厅是斯图尔特自己布置的,其中的布局蕴含了他对魔法的深刻领悟,倘若有人能够参透其中的奥妙,那么掌控者的大门必将为其打开。
算起来,这已经是罗兰第三次来到这座大厅,可是每当他站在大厅之中的时候,总是难免感到一阵悸动。那种发自于心灵深处的震撼,很难用语言来描述,罗兰虽然是元素排斥体质,但是他对魔法领悟方面的早已却高的惊人,否则他也不会以十几岁的年纪就获得“魔法百科全书”的称号。
静静地站在大厅之中,罗兰感受着那种只属于火元素的,独一无二的狂野与奔放。自从他接受了灵魂之神比卡修的传承之后,在魔法的敏感性方面又有了飞跃性的提升。
虽说罗兰无法与空间中的火元素发生联系,但那并不影响他对火系魔法的研究。所以罗兰很是珍惜这种身临其境的机会,心无旁骛地研究了起来。
片刻之后,老博拉与艾丽西亚先后到来,罗兰三人相视一笑,自然而然地显现出几分默契。这次的事件迫使他们结成了统一战线,彼此之间的关系也为之拉近了不少。
没有让罗兰三人等待太久,斯图尔特院长便带着自己犯错的外孙弗朗西斯慢慢地走了进来。在来的路上,斯图尔特就特意交代过弗朗西斯,要想顺利进入学院学习,就必须消除这次事件的影响,因此才有了这次赔罪的安排。
从斯图尔特的叮嘱之中,弗朗西斯可以听出明显的维护之意,这样让他的心里好过了不少。为了能够圆满解决这次冲突事件,弗朗西斯也做好了服软的准备。可是小心眼的弗朗西斯,却始终不会忘记自己受到的屈辱,他与罗兰三人的仇怨,也算是正式结了下来。
大厅之中共有四个作为,分别留给斯图尔特与罗兰三人,而作为赔罪一方的弗朗西斯则没有资格坐在那里,只能低头站在大厅的中间,摆出衣服忏悔的模样。
在得到了斯图尔特的示意之后,弗朗西斯强忍住心中的忿恨,用尽可能平静地语气说道:“三位导师,对不起,是我错了!”
PS:弗朗西斯的双眼之中充满了无尽地怒火:“凭什么让我道歉?罗兰不也没投票票么?”
第十三章失败的赔罪仪式
静,非常的安静,静的让人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这座宏伟而华丽的会客大厅之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秘气氛。即便那些被魔法阵聚集起来的火焰元素,也无法驱走那藏于内心深处的一抹阴寒。
弗朗西斯始终认为,这次道歉不过是走个过场,只要自己低头认错,对方也不会过分责难,至少会看在他外公的面子上,相互礼让一番,达成一片和气的结局。
但是事实却出乎了弗朗西斯的意料,在他道歉之后,并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应。无论是罗兰、艾丽西亚还是老博拉,都没有做出丝毫的表示,整个场面也因此而沉寂了下来。
自从弗朗西斯进来之后,老博拉只是跟斯图尔特院长打了招呼,而后便保持着抬头仰望的姿势,仿佛屋顶的魔法阵中又生出了千万种变化,吸引了这位法圣全部的注意力。而小魔女艾丽西亚则悄悄地修剪起自己的指甲来,一些简单而实用的低级风系魔法,不断地在她的手中闪现,那种变化多端的灵活应用,正是她与罗兰共同研究的成果。
将魔法真正融入日常的生活,才是罗兰推崇研究的最高境界。至于罗兰的表现则更加的过分,他甚至没有对弗朗西斯看上一眼,径直地闭上了眼睛,全身心地投入了对魔法阵的研究工作。不过从外表上看去,罗兰仿佛就像睡着了似的。
这是赤裸裸的无视,赤裸裸的侮辱,低头认错的弗朗西斯浑身颤抖着,他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被气炸了,两只耳朵嗡嗡发响,被满头金发挡住的双眸也早已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生长在帝王之家的弗朗西斯,第一次品尝到这种苦涩的滋味,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荣耀,仿佛被刹那间摔得粉碎。罗兰三人用最简单又最直接的方式,践踏了弗朗西斯那脆弱的尊严,并使他陷入了疯狂的痛苦之中。
这一瞬间,被弗朗西斯深深地印刻在心灵深处,恐怕永远都不会忘记。事情发展到现在,基本上已经超出了斯图尔特的控制范围,他也没想到罗兰三人竟会做出如此反应。
深知弗朗西斯性情的老院长,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弗朗西斯是绝不会就此罢手的,知道找到一个机会,他就会展开疯狂的报复,乃至于不死不休的报复。
老博拉不仅是索帝尔魔法学院的院长,本身也是一个实力高超的法圣导师,再加上他精研空间魔法,掌控者之下再没有什么人能够比得上他。所以这样的一位高手,根本不需要理会弗朗西斯的记恨,哪怕是帝国君主特列兹一世,也只得对他恭敬有佳。
艾丽西亚这个小魔女不单单是魔法界百年难遇的天才,她的身份同样不会简单。放眼整个索帝尔魔法学院,也仅有斯图尔特自己才清楚她的底细。名震大陆的风系掌控者雅朵大师,正是艾丽西亚的祖母,有了这位超级高手作为后盾,艾丽西亚完全有资格将弗朗西斯彻底的无视。有时候,斯图尔特不禁会暗自叹息,他的后代为什么就比不上艾丽西亚呢?
最让他担心的,就是那紧闭双目,面色平静的罗兰。自己的这个孙子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休息魔法的天分,不然的话,以他的心性修炼起来,远不是弗朗西斯之辈可以比拟的。他清楚地感受到,弗朗西斯对罗兰的敌意,对此他也感到十分的担忧。
依照往常的惯例,弗朗西斯是最喜欢用罗兰来出气发泄的。这些年若不是自己的刻意保护,将罗兰带到了学院之中,恐怕他早就被弗朗西斯折磨致死了吧。
怎么才能让罗兰不受弗朗西斯的报复呢?伟大的火焰掌控者斯图尔特公爵正在焦急地思考着。现在,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那草率的决定,干嘛要让弗朗西斯来赔礼认错呢?这下倒好,不但没有解决以前的问题,反而再度加深了他们之间的仇怨,恐怕以后的日子再也不会像以往那样清闲了啊!
恐怕最让斯图尔特吃惊的,还是罗兰三人的团结一致的态度,他实在有些想不通,这三个年龄、性格差异相当明显的人,为何会形成如此的默契呢?
其实斯图尔特有些多虑了,罗兰三人的举动,完全出自偶然的巧合。老博拉是闻名于世的老好人,根本不会因为一点小冲突就仇视弗朗西斯,他只不过打算挫挫他的锐气,省得他年纪轻轻便如此骄横霸道,这对他今后的发展也十分的不利。
而小魔女则纯粹是凑热闹,有模有样地学着老博拉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