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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最得意-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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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上走得要远很多,其他人比不起,也没法比。”

    柳依白嘿嘿笑道:“二师兄摊上小师妹,有得头疼的了。”

    洗初南难得开了一次玩笑,“所以陈嵊下山去了。”

    柳依白忽然一怔,片刻之后捂住脑袋悲愤道:“洗师兄,这次又没有传音入密!”

    后知后觉的洗初南摸着脑袋,叹息道:“是啊。”

    果不其然,在两人说完这两句话后,在破庙那边,谢陆一脸杀气的御剑前掠。

    剑气之盛,让李扶摇看得目瞪口呆。

    柳依白苦笑着摇头,洗初南则是面不改色。

    片刻之后,挨过谢陆一顿剑气的两人重新出现破庙前。

    洗初南感叹道:“小师妹这脾气,实在不太好啊。”

    “洗师兄,你这次又没有传音入密?!”

    “……”

    “别想了,快走!”

    ……

    ……

    没有还手挨了两次谢陆剑气的洗初南发髻散落,鬓发微乱,他随意挽了一下,用树枝固定,然后再度和柳依白来到破庙前,只不过这一次,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去谈及小师妹谢陆,只是说起了一些其他事情。

    柳依白感叹道:“洗师兄,我总觉得李扶摇这小子,以后的会比咱们走的更远一些的。”

    洗初南将几缕不听话的发丝给弄到耳后,平静笑道:“走的远些才正常,若是比咱们还要不如,那岂不是显得咱们三人很没有水平?”

    柳依白认真说道:“洗师兄,我最开始没觉得你性子有这么活泼有趣的。”

    洗初南抽了抽嘴角,笑道:“面对你们两个人,一个天天想着比剑,一个每日都浑浑噩噩,你师兄我的性子,想有趣都难。”

    “……”

    “师兄这般说话,倒是真的很讨打。”

    “没事,反正你也打不过我。”

    “……”

    “不过柳师弟,小师妹给扶摇喂剑,你也得把压箱底的东西教给扶摇才行,反正你留着,也没用。”

    柳依白仰起头,悲愤的说道:“洗师兄,我要和你比剑。”

    洗初南摇头,“不比。”

第七十一章剑术剑意剑气() 
春末过后,没要多久便到了小暑时节,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这剑山剑气森森的缘故,就连这剑山脚下也没觉得有半点暑意。

    这些日子以来,每日谢陆在练剑之余便会给李扶摇喂剑,有时候用力太过便将那柄木剑一下子劈成了两截,然后李扶摇便不得不再去跑一趟登山路,再砍一颗剑木扛回剑山脚下,然后柳依白便会骂骂咧咧的再把这树木做成木剑,只不过几次下来,李扶摇倒是很佩服自己的这位师叔,每次所做的木剑都不差分毫,李扶摇甚至想着,要是以后这位柳师叔不练剑了,说不定做个木匠一样不差。

    只不过这些时日的练剑,除了女子剑士谢陆每日不厌其烦的喂剑,然后便是和洗初南每日清晨黄昏打坐,运行经脉之内的气机,至于柳依白只是偶尔领着李扶摇在山上乱窜,教他认各种花草。

    虽然李扶摇不太理解这和练剑有什么关系,但总还是耐着性子跟着跑,原因大抵还是觉得这三位师叔总归都还不是常人,这般自有道理。

    洗初南终于是在小暑时节之后开始讲解剑道,替李扶摇解决了许多困惑的问题,更是对于气机的连贯这个问题有过深切的阐述,其余旁枝末节更是说的不少,由浅及深,李扶摇觉得裨益不少,以至于他觉得自己的境界修为都有所提升,柳依白很喜欢拿李扶摇境界还没到剑气境这件事说事,这让李扶摇很有些不好意思,只不过陈嵊一年之间便到剑气境,已经是极快的速度,他李扶摇慢上一些,其实没什么关系的。

    小暑过后的大暑时节,被禁足在剑冢的吴山河第一次下山,打定主意是要来见一见李扶摇的,只不过尚未走到山脚,便感觉到一阵凌厉的剑气,远处谢陆抱剑在怀,冷冷看着这个山上最疲懒的弟子,神情冷淡。

    吴山河背后生起一阵鸡皮疙瘩,小心翼翼喊了两声谢师叔之后,见谢陆没有反应,便实在是不敢再往前面走一步,悻悻然转身,登山的时候偏偏又看到老祖宗的身影,这少年第三次被剑山老祖宗丢进剑冢。

    进剑冢之前,这个少年曾撕心裂肺的嚎过几声,不过很快便被老祖宗赏了一剑,山上剑士们都看得明明白白,那道剑光太过耀眼,不少人都觉着老祖宗的修为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有望把之前丢下的东西重新捡起来,可就没有一个人是关注吴山河是不是第三次被丢入剑冢的,反正这个疲懒的小子,总该好好折磨下了,毕竟这练剑差不多十年了,还在剑士第三境剑气境厮混,让山上剑士们都觉得丢脸。

    吴山河下山无果,其余剑士也没有下山的,因此李扶摇待在剑山脚下,实际上除去三位师叔之外,其实并未得见其他人,只不过大暑过后山下却是传来消息,说是那场梁溪道会,最为万众瞩目的道战环节,那位道种叶笙歌却是没有下场,然后梁溪便流传出来消息,说是道种已经离开沉斜山,不知所踪。只不过这件事固然让赴会的修士觉得有些失望,但沉斜山就在道会当天还曾发生过一件大事,很快便让人们把注意力转移。

    有一位剑士在沉斜山山道上挑衅山上道观,这位境界在朝暮境的剑士剑气十足,一剑挥出之后,便是壮阔无比的景象,乃至于最后山上一位黄紫道人亲自下场居然也未能将其斩杀,甚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位剑士飘然下山,而对于这种挑衅的举动,不知道是不是忌惮朝青秋,还是觉得派人围杀会让沉斜山传出笑柄,因此沉斜山也并未阻拦。

    除此之外,当日那位传言中离圣人境界只差半步的观主发声,让所有人都一惊,只不过最后那位观主仍旧是没有现于人前,倒是让众人觉得有些遗憾,不过像是观主这等站在山河之巅的人物,不理会这些俗人,自然也是情理之中,没什么好说的。

    至于那座登天楼,因为本次道会最后的坐而论道又是沉斜山胜出,便无外人得以一观,也就无人得见那位在登天楼里的观主了。

    只不过李扶摇最关心的青槐姑娘,却不在这个消息当中,即便如此,李扶摇还是很高兴,反正叶笙歌没有下场,那就没有和青槐姑娘一决高下,怎么来说,现如今都该活着吧?

    大暑过后的傍晚,李扶摇随着洗初南在空地上打坐,一个时辰之后,两人睁眼,洗初南忽然笑道:“扶摇,你那位师父,这一次可是威风了,之前去妖土没多少人知道,现如今在沉斜山挑事,怎么都该是天下皆知了。”

    李扶摇惊道:“是陈嵊?”

    洗初南笑着点头,平静道:“若不是陈嵊,你谢师叔如何能放你一天假?”

    李扶摇默然无语。

    洗初南站起身来拍了拍李扶摇的肩膀,竟然就要结束这场谈话。

    看着洗初南的背影,这让李扶摇觉得莫名其妙。

    倒是柳依白从破庙里搬来一坛子酒,来到李扶摇身前,坐下之后自顾自说道:“洗师兄和小师妹不喝酒,一个人喝着没意思,你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小子,酒肯定是要喝的,来陪师叔我喝一个。”

    李扶摇笑了笑,没有拒绝,接过酒碗,倒酒之后,喝了一口,笑道:“柳师叔你这酒还不差啊。”

    柳依白没急着说话,自顾自喝了两口之后才笑道:“年少的时候还没走出市井,便最喜欢在酒楼里听说书先生说书,嘿,其他的都没听进去,唯独有一句’仗剑走江湖,须得配上最好的剑,最好的酒,当然还有最美艳的小娘子才行’甚是喜欢,于是便立志练剑,丢下木匠手艺之后,跑进一家宗门学武,才三年,便在江湖上已经位列所谓的什么十大高手之一,不知道喝过多少烈酒,看过多少小娘子了,觉得无趣,于是我便离了江湖,去这座剑山,谁他娘的知道,上山之后还真没意思,除了在那洗剑池找了柄野草之外,还真不如在这山脚待着。”

    李扶摇由衷说道:“柳师叔洒脱。”

    柳依白没好气的说道:“没你师父洒脱。”

    李扶摇哑然无语。

    柳依白喝完一碗酒之后,站起身,将腰间野草拔出,平静笑道:“师兄让我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你说我怎么拿的出手,小师妹剑术山上无双,师兄剑意更是醇厚,那我柳依白的剑气,你学不学?”

    李扶摇站起身来,坚定道:“学。”

    柳依白笑道:“我辈剑士,一气存于胸,遇不平既抒之,你说那是不是剑气?”

    李扶摇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不算吧。”

    “那是什么?”柳依白笑着问道。

    “意气?”

    柳依白不去理会这小子,只是手指从野草剑身上拂过,剑身瞬间颤鸣,柳依白握住剑柄,一言不发,只是一剑挥出。

    剑气浩荡,席卷门尘山顶,让李扶摇心驰神往。

    却一点也没有损伤一草一木。

    柳依白收剑入鞘,平静笑道:“山上老头子剑术剑意剑气三项俱是世间少有,可教出来的徒弟,却一分为三,唯独陈嵊学全了,所以老头子不偏爱他爱谁啊,”

    李扶摇第一次对自己的便宜师父有了些不一样的理解,只不过到头来,陈嵊也不在剑山脚下便是了。

    柳依白只出了一剑之后便不再继续出剑,反倒是坐下喝酒,一大坛子酒被两人喝的精光,等到天边尽数是繁星的时候,柳依白转身返回破庙,留下李扶摇一个人,他借着月光,看着山下,想着练剑有成了,一定要去妖土看看青槐姑娘的家乡,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只不过这个练剑有成,真是要成了剑仙才行?

第七十二章下山的老祖宗和三两个小家伙() 
李扶摇在山脚下练剑这些数月,山上其实也接连发生了好些事,先是一位闭关许久的老剑士,困于朝暮境多年,寿数已尽,想在有生之年看到春秋境的风景,于是在剑峰上强行冲境,最后仍旧是不得善果,身死于剑峰,剑山老祖宗亲自将那那位老剑士的佩剑哑雀重新放回洗剑池,等待下一个剑士来将其取走,只不过依着现如今这剑山困境,只怕也不容易。

    紧接着又是一位在山上闭关多年的老剑士溘然离世,佩剑一并被老祖宗送往洗剑池。

    实际上这两位剑士都是同老祖宗一同上山练剑的,只不过剑道天资远远不及他,导致老祖宗在剑道一途越走越远之时,他们两人都还在后面缓行,走到后面更是停滞不前,剑士也好,修士也罢,寿数都是和境界挂钩,若是境界不够,自然也活不了多久,因此老祖宗尚且老当益壮的时候,这两位同时上山的师兄弟便已经走到了尽头,无法逆转。

    再加上早些年离世的师兄弟,老祖宗的同辈人物已经凋零殆尽,只剩下他一人而已。

    虽说在修行大路之上随处可见白骨,但放在现如今,还是有些让人感伤。

    剑山老祖宗好似一日之间老了许多,更是在某日清晨被不少人看着老祖宗在剑仙殿前黯然神伤,一头本来就有些银丝的长发更增添几缕霜白。

    黄昏时刻,老祖宗提酒独自下山,背影说不出有多寂寥。

    来到剑山脚下的时候,谢陆正给李扶摇喂剑,得见了老祖宗,一言不发转身便走,原本在破庙前关注这边情况的洗初南和柳依白两人也是转身返回破庙,不发一言。

    老祖宗来到李扶摇身前,什么也不多说,也不怒,只是坐下,看着门尘山下,神情平静,李扶摇对于这个老剑士,算不上有如何恶感,也说不上有什么喜感,本来当时自己便没有在天黑之前登上剑山,老剑士依着规矩不让他上山,自然也是情理之中,只不过看着三位师叔的样子,好像是有些不喜欢这老剑士,连话都不愿意说上一句?

    老祖宗提着酒,可没打算喝,沉默半响之后,总算是开口说道:“你练剑是为了什么,别跟老夫打马虎眼。”

    李扶摇看着这个不知身份,但总觉得身份不简单的老人,没有急着开口,本来自己便没有上山其实为什么练剑也不关他的事情,只不过毕竟是在剑山脚下,在加上这个问题并不是多隐秘,因此并未避而不谈,只是来到老人身旁坐下,但很快便往旁边移了移,不为其他的,实在是这老人的一身剑气太过于锋芒毕露,一旦不掩饰,隔得近了都觉得在被人拿剑刺骨。

    李扶摇轻声开口,“回老前辈话,我练剑最开始是为了回洛阳城找一些人报仇,也不是非要杀人,只是想让那些人难受些。这个道理好像是衣锦还乡那般,但好像又不太相同。然后我就想好好练剑了,到处走走到处看看,遇见不平事也能拔剑相助的。”

    老人问道:“你是延陵人?”

    李扶摇摇摇头,“我是周人。”

    这个答案在老人看来莫名其妙,只不过老人并未在此问题上深究下去,很快便转移了话题。

    老人讥笑道:“你便不想做那种剑仙?”

    李扶摇笑着点头,“想啊,有机会就去做,要是没那个机会,求也求不来,没办法的。”

    老人平静点头,轻声道:“你这心性,倒是很适合留在山上,只不过错过了,也没办法,实际上在山脚修行,也不差,这三个人的剑意剑气剑术分别都是出类拔萃,你学一样也好,还是想都学了也好,只要学的进去,都行。”

    李扶摇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便不说,等着老人继续说。

    老人呵呵笑道:“练剑练剑,练到最后老夫转眼一观,同辈的老友们都先后离去,剩下老夫孤零零一个人,你说苦不苦,老夫练剑这数百年,离开剑山的次数屈指可数,你说苦不苦。别的剑士练剑求得是一剑抒胸臆,可老夫到最后要为许多东西考虑,出剑都出得不爽利,你说苦不苦。”

    老人联系问了三个苦不苦,让李扶摇有些恍惚失神。

    老人呵呵一笑,显然是不准备让李扶摇接话,他自顾自把那坛子酒拿过来喝了一口,然后递给李扶摇,感叹道:“之前陪老夫喝酒的那小子下山去了,然后就再没人陪老夫喝酒了,你这小子如何,能喝几碗?”

    李扶摇笑着说道:“一直喝,也没问题。”

    老人冷声道:“满嘴胡言!”

    可片刻之后又是哈哈大笑,“不过老夫就喜欢你这种偶尔胡言的小子。”

    李扶摇咧嘴笑了笑。

    老人和李扶摇喝完那坛子酒之后,不再停留,临走之前,只是说道:“今后可以多去走走那条登山路,遇上那些巨鸟,多出几次剑试试,对剑道有些裨益,至于那两位剑仙残魄,也可以讨教讨教,但无须死缠烂打。”

    李扶摇恭敬行过一礼,目送老人离去。

    在这位剑山上的老祖宗转身上山过后,破庙里的三人才走出来,谢陆眼神复杂,柳依白一脸无所谓,至于洗初南,也是一如既往的神情温和。

    三个徒弟对于自家师父的态度,的确有些莫名其妙啊。

    ——

    在李扶摇再一次去走那条登山路,见识两位剑仙残魄的威力之前,已经是大暑过后的初秋了,整条登山路两旁的剑木落叶纷纷,铺就了一条金黄色的山道,这幅美景实际上很能吸引人眼球,只不过这座山上尽是些一心练剑的剑士,也无人往登山路来,因此这便好比美人出浴固然好看,可站在她面前的人却是瞎子一样,都是白搭。

    春末沉斜山梁溪道观的道会结束之前,便走下来过三人,一些白裙的道种叶笙歌,常年穿着青衣的小姑娘青槐,以及腰间悬着那柄白鱼剑的陈嵊。

    叶笙歌明明在陈嵊和青槐之前便已经下山,可却是并未走远,在那小镇子外休息了半日,便等到了脸色惨白的陈嵊和青槐,这三人,一个是山河之中谁都不待见的剑士,一个是来自妖土的天才少女,一个是道教寄予厚望的道种,原本不管怎么来看,都万万没有走在一起的道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三人偏偏又结伴而行了。

    陈嵊之前和那位黄紫道人张守清在山道上一战,虽说并未死在山道上,但仍旧是受了不轻的伤,陈嵊一个朝暮境的剑士,虽说对上已经是春秋境的张守清并非是毫无还手之力,但那位山上道士,很明智的并未让陈嵊近身,毕竟陈嵊已经是朝暮境的剑士,挨上一剑,就算是他春秋境的境界也吃不消,最后一番鏖战,被陈嵊逮住机会来了一剑的张守清几乎重伤,所以之后陈嵊下山的时候,才一点都没有拦着,要不然,这家伙恐怕也就交代在山上了。

    叶笙歌下山之后则是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因此也就没急着走,等到看到青槐和陈嵊之后便想着要去那座剑山看看,然后便跟着陈嵊这个剑士一起往梁溪边境去,而青槐则是要返回妖土,想着顺道去那座剑山看看某人是不是还在那里,因此也是往那座剑山去,至于原本不想去剑山的陈嵊看着这两个姑娘,实在是想不清楚,最后也干脆想着去看一眼,不过他走过那门尘山实际上没有多困难,可两个姑娘要是遇上朝青秋的那缕剑气,恐怕很难。

    然后陈嵊悲哀的想到了他那个便宜弟子李扶摇,这家伙看样子似乎也过不去啊,他要是登上剑山,顺势把自己的名字一报,不管自家师父是不是还在怨自己当年下山,可对李扶摇肯定是会倾囊相授的,自家师父既然也已经是剑山上老祖宗了,剑道修为不用多说,李扶摇在他手下肯定是比自己这个半吊子师父强不少的,只不过既然已经有了朝青秋的一缕剑气在门尘山道上,李扶摇应该是被拦下了。

    三人结伴,从沉斜山一路到梁溪边境,都无半点异常,毕竟是道教治下的世俗王朝,其余修士就算是想着对叶笙歌这个天生道种下手,估摸着也要考虑考虑沉斜山那边的威慑,以及那位传言只差半步便可成圣的观主。

    等到三人走到延陵边境和大余接壤的地方之后,第一波挑战者便出现了,有一位自称野修境界在青丝境的中年修士出现在一条大江江畔,说是修道不足甲子,要挑战道种叶笙歌,依着陈嵊的眼光来看,这家伙哪里是不足甲子,至少也有七十年了,只不过境界还真是青丝,叶笙歌不作理会,但那中年修士不依不饶,非要一决高下。

    然后在那条大江江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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