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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最得意-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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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应又喝了一口酒。

    见到这位自己最为器重的后辈子侄,谢陈郡没有表现出太过于高兴的样子,只是静静看着这个今夜肯定要做出抉择的侄子。

    谢应沉声道:“在陈国万宝阁,姑姑死了。”

    谢陈郡想起那个面容可憎,但其实其他方面一点都不差的妹妹,叹了口气,“这是她选的路,有如此结局,算是咎由自取,我这个糟老头子何曾不想要一个和和睦睦的谢家?可家大了,人心便杂了,所思所想都不好看,也不好管,你以后接过谢家,要多费心。”

    谢应沉默不语。

    谢陈郡看向谢应那因为常年在外奔波而越发坚毅的脸颊,有些怜惜,但仍旧是继续说道:“谢氏这么大一个家,怎么看也只能有你扛起来,你就算是想让出来,也没有谁接得起来,你的心性是我这个糟老头子一点点打磨出来的,直到现在,我都还算是比较满意,知道这个局里,你最开始有可能做两个选择,一个会让我对你更加赞赏,另外一个则是会有些失望,但最后想来,却会很佩服。你知道是哪两个选择?”

    谢应片刻之后,便缓缓道:“两个选择都该是先回到边军中,依着我现如今的声望,不说整个军伍,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士卒都愿意为我卖命,我只需要在军中修书一番,把淮阳城的来龙去脉说上一番,让皇帝陛下知道,皇帝陛下自然就会为我将父亲处理掉,而且一点说不上是不情不愿,还显得理所当然。”

    谢陈郡点点头,“这是第一个。”

    谢应继续说道:“第二个,不用写什么东西,杀尽边军中不听我号令的将领,将边军带回少梁城,陈国边军那边注定是不会轻举妄动,因此我至少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处理少梁城的事情,到时候便不是杀父亲那么简单,更甚至,让谢家摇身一变成为真正的大周皇族。”

    谢陈郡还是点头,“既然如此,为何你前后两个,一个都没选,是因为现如今少梁城局势不明显的原因?”

    谢应没有说话。

    谢陈郡轻声开口,“我早说了,你要是选了后者,虽然是我没想到的局面,但说到底,我不会太难以接受,可你即便没选,我也不会失望,你要是你父亲的那个年纪,可能便会这般选,可到了我这个年纪,想来太多会觉得无所谓,可在你这个年纪,这么选,也不算差,都说不上对错。”

    谢应突然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您在想什么。”

    听到这句话,谢陈郡脸上的褶皱好似一下子都舒展开了,他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我字在想什么,你又何必知道?”

    “谢家这么多后辈子弟,都想着想要知道我在想什么,都在学我,学我如何去想事情,如何去下棋,可谢陈郡到底只有一个,为什么都想着要成为第二个谢陈郡,你谢应便做谢应又如何,你想做的,你便去做,你想带着谢家往什么地方去便带着谢家往什么地方去,谢家在我手里,免不了带些暮气,但在你手上,会不一样。”

    谢应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说透了最后想说的,“我不想要父亲去死。”

    谢陈郡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质问他那些平日里学过的斩草除根这类的道理现如今怎么不知道了,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这个老人便好像用完了一辈子的力量,有些失神的看着外面。

    谢应站起身,还没走出这座偏厅,便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然后便是夜幕中出现了许多光点,依着谢应从军多年的经验,早知晓该是一支人数不少的军伍前行的声音,那些甲胄之间的碰撞,他听了不知道多少次。

    他还推开门,谢陈郡轻声道:“应儿,这又是一个选择。”

    谢应置若罔闻,走出偏厅。

    小院里,谢石安将栖客丢给谢应,然后他便走入偏厅,一言不发。

    肩膀结结实实挨了谢石安一刀的谢无奕整只手血流如注,已然再无再战之力,他坐在那院里石桌前,看着石桌上的那壶酒,神情平静。

    谢应站在门外。

    小院里很快便涌入一队御林军,为首的一位,正是御林军的统领,之前曾在边军效力,谢应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仅仅是互相知晓性命而已。

    在这座宰执府看到这位名震大周的谢家宝树,那位身材高大的御林军统领有些奇怪,随即想到自己怀里的那道圣旨,更是觉得有些棘手。

    谢应平淡开口,“陛下怎么说?”

    御林军统领将那封明显还是才写就的圣旨内容念了一遍。

    内容和谢应猜想的八九不离十,那位皇帝陛下只给谢无奕安了一个刺杀大周边军将领谢应的罪名。

    谢应想起了谢陈郡最后的那句话。

    又是一个选择。

    他看向谢无奕,后者到现在都还是并没有什么波动,看了看谢应之后,站起身,“你姑姑如何死的?”

    谢应沙哑着嗓子说了一遍。

    谢无奕看向谢应,轻声道:“我原本真以为你已经和我一模一样,所以我才觉得不管是我做家主还是你做家主都差不多,就算是有些不同,也无非是你要年轻一些罢了。”

    谢应没搭话,只是看着那位御林军统领。

    后者硬着头皮说道:“依着陛下旨意,将谢无奕即刻打入天牢。”

    谢应苦涩一笑,“父亲可想过现如今这局面。”

    谢无奕点头,“要做事情,自然之前是什么都想过,只不过我从不认为我会有这个下场而已。”

    谢应点点头,不再准备说些什么,只是看向那位御林军统领,平静道:“谢应即便赶赴北燕郡,请陛下保重龙体。”

    那位御林军统领一时怔怔不知所言。

    好在很快,在他身后便走进来一人。

    内廷司礼监掌印太监苏谨。

    这位皇城里的宦官之首,来到这里之后,径直来到谢应身旁,低声道:“陛下请谢将军入宫一叙。”

    谢应想都没想,婉言拒绝。

    苏谨低声说道:“就算是不看陛下,但凤阳阁内的安阳公主,谢将军总得见一面吧?”

    谢应没有说话。

    苏谨再度压低声音说道:“陛下这道圣旨不过是给谢家一个交代,要是谢将军不想谢先生死,到时候天牢那边自然也好办,陛下总不会让谢将军失望的。”

    谢应轻声道:“那便多谢陛下了。”

    苏谨笑了笑,至少现如今这局面还没有发展到最坏的局面。

    他轻声道:“陛下已经吩咐下去,谢将军等会是去御书房还是去凤阳阁,都没人会拦着。”

    谢应点点头,然后自顾自走出这座小院。

    小院门口,有个背着剑匣的白袍少年站在远处月光下。

    李扶摇。

    看着谢应走出来之后,李扶摇走过来,建议道:“一起走一走?”

    谢应点头,这里距离那座皇宫,的确还有一段距离。

    于是这两人借着月光,在空荡无人的街道上缓缓而行。

    李扶摇手里还是提着那盏大红灯笼,走过几步之后,李扶摇便一脸平静的开口说道:“天亮之后我便离开少梁城,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谢应一怔,随即问道:“为什么。”

    李扶摇直白说道:“因为不想来。”

    谢应叹了口气,“失望了?”

    李扶摇一笑置之。

    谢应随即又问道:“那依着你看,什么地方才算是你觉得能待下去又不觉得厌恶的地方?”

    李扶摇想了想,“剑山就不错。”

    谢应神色黯然,“你果然还是山上神仙。”

    李扶摇摇了摇头,还是没解释什么。

    谢应有些烦闷,“我是个俗人,有很多东西,不喜欢也要接受,也不是说完全不能由着性子去做一次喜欢的事情,只是后果我不能不考虑。”

    李扶摇忽然郑重说道:“吃够了苦,便想着以后所到之处都是没有苦难的地方,但谁都知道不可能如此,但心里依旧奢望,没有达到预期,自然便会失望,其余地方我也谈不上失望,可这里是少梁城,自然会失望的。兴许很多年之后我能理解了,可绝不是现在。”

    谢应笑了笑,笑容里尽是苦涩。

    李扶摇蓦然停步。

    因为前面已经到了宫门口。

    谢应收拾心情,笑道:“那以后再见不到了,你要是真成了那种天上看着下面的人怎么办?”

    李扶摇轻声道:“要是有人问我是不是有个叫谢应的朋友,我会点头的。”

    谢应哈哈大笑,重新按上那柄栖客刀柄。

    他大步向前走去。

    李扶摇打着灯笼向后走去。

    谁都没有说什么江湖再见的话。

    因为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见。

第一百七十五章 那个喜欢的姑娘() 
距离天亮尚有些时辰,李扶摇没急着离开这座少梁城,依着少梁城的规矩,夜里自然是要关闭城门的,要想从城门那边出城,只能等到卯时才行。

    依着李扶摇的修为,越过城墙本来不算是什么难事,只不过回到大周之后便换了一身白袍的少年,不想如此作为。

    他对于这座城,仍旧抱有几分情意。

    至少是对于城中的市井百姓们,是有情意的。

    打着大红灯笼的李扶摇在少梁城街头缓缓而行,期间偶遇行人,也没有人对于这个大半夜不睡觉,反倒是打着灯笼在街上闲走的少年多看几眼。

    不知不觉之间,李扶摇便从皇城那边来到了南城。

    少梁城的南城是比较起其余地方,都要不同。

    因为这边是有青楼的。

    整个少梁城的布局极有规律,每一项都是由朝廷规定的,比如青楼这一说,便只能在南城的胭脂巷里。

    这一条胭脂巷,从巷口到巷尾全部都是青楼。

    因此当打着灯笼走到这边胭脂巷的李扶摇看到这一条大半夜仍旧亮如白昼,且人影绰绰的时候,其实都有片刻失神。

    只不过既然是闲逛,李扶摇并未生出起些什么其他心思,并未进入这条少梁城里极为特殊的巷子,只是在巷子外面的那条河边停了下来。

    河里有许多小船,船上有许多人。

    依着李扶摇现如今这个境界,自然还能听到那些船上偶尔传来的声音。

    他站在河畔的柳树下,打着大红灯笼,神情平淡。

    在河面上并非每条船上都是那等光景,其实尚有许多衣着暴露的女子今夜仍旧是一个人,见到了站在柳树下也不打算进入那条胭脂巷的少年,即刻便有些女子在驱使艄公往这边来,其中来得最快的一条船,船上站着一个穿了一身青衫的年轻女子,在这条胭脂巷外,她其实是“资历”最浅的一位,才做起这个行当没多久,因此这小半个月来,别的前辈都多多少少开过张,可唯独她一次都没有,她面容清秀,但也说不上出彩,也不太敢去招揽客人,现如今大半夜看着那个白袍少年之后,终于咬咬牙,想着家里的老母,总算是从船上下来,一路小跑来到这边,其余看见这幅光景的女子纷纷作罢,有的甚至就拉着艄公进了船舱。

    青衫女子先是小跑,等快要来到李扶摇身前之后,便放慢了脚步,

    说到底,还是有些放不开。

    提着大红灯笼的李扶摇看着这个扭扭捏捏的青衫女子。

    一言不发。

    后者便觉得有些发怵。

    再往前走几步之后,她越发觉得自己不该过来的,正想着要转身回去,那白袍少年偏偏还开口喊住了她。

    她这才怯生生的走过几步,对着李扶摇施了个万福。

    李扶摇开口问道:“一晚上要多少钱?”

    青衫女子轻声道:“只要十两银子。”

    李扶摇没有搭话,只是继续看着她。

    她有些失落,然后试探着问道:“八两银子?”

    李扶摇把那盏大红灯笼收好,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她手里,然后在一旁的石阶上坐下。

    后者掂量了下手里的这银子,然后发现这哪里止十两银子,收好之后,发现李扶摇没有往船上走,反倒是在这一旁坐下,让她有些奇怪,这少梁城里的有钱人癖好倒是有些怪的,可没见说在这里就要做那事的。

    她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了问。

    那个看起来年纪实在是不大的白袍少年哑然失笑,最后只是说坐下来聊聊。

    青衫女子如释重负,最后才小心翼翼的坐在这个少年身旁,坐下之后,青衫女子才开始打量这白袍少年背后背着的那东西,依着她来看,实在是有些像那些琴师背后背着的琴盒。

    只不过要真是琴师的话,她不太相信他能有这么些银钱。

    李扶摇看着远处河面,轻声问道:“过的苦吗?”

    青衫女子左顾右盼一番,才发现这个少年是对她说话,她沉默片刻,谨慎措辞道:“哪里说得上苦,没有落魄到去街上乞食便已经算是不错了。”

    李扶摇转头看了看她,然后才说道:“这样都还不觉得苦?那你肯定是吃过更大的苦了。”

    青衫女子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她现在只是怕等会一个回答不会,这白袍公子要把拿出去的银子再收回来。

    这些银钱,其实算是不少了。

    李扶摇指了指若隐若现的天上明月,说道:“既然都觉得不苦了,肯定是对未来还有些希望了,不知道有没想过嫁人呢,要嫁人是要嫁给谁呢。嫁人之后,生计如何解决,要是有旁人说闲话又怎么做?”

    一口气问了这么些问题的李扶摇很快又补充道:“我那么些个问题,你想回答哪一个便回答哪一个,不喜欢的便不用回答。”

    青衫女子歪着头想了想,似乎是觉得这个白袍公子和其余来这条胭脂巷的客人不同,她思索片刻之后便笑着说道:“少梁城的姑娘们,谁不想嫁给谢应谢将军?”

    李扶摇笑了笑。

    可下一句,便让他有些意外,“可我就不想。”

    他没有开口去问为什么不想,因为知道之后她会说的。

    果不其然,很快这个青衫女子便说起了缘由,说完之后还顺便把其余的几个问题都说了说,李扶摇耐着性子听着她说完这些之后,才揉了揉脸颊。

    最后,这个青衫女子冒昧问道:“公子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李扶摇点头,“喜欢一个姑娘,以前觉得她一举一动都极为优雅,可后来发现她也是要上茅厕的,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要骂娘的,你说说,我是不是该有些失望?”

    青衫女子捂嘴笑道:“可天底下的人都一样的,没谁不上茅厕的。”

    李扶摇摇头,“可总有些人生气的时候,也不会骂娘的。”

    青衫女子脱口而出,“可那些姑娘不是公子喜欢的那个人啊。”

    李扶摇又笑了笑。

    然后他看了看天色,便站了起来。

    青衫女子一惊,“公子想通了?”

    李扶摇摇摇头,“我喜欢的那个姑娘,脾气真的不太好,动不动就骂人。只不过我还是喜欢她,和我刚才说的不太一样。”

    青衫女子一头雾水。

    但是李扶摇已经重新提起那盏灯笼,往前走了。

    今夜他提了四次灯笼。

    这一次是最轻松的,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脑子里想起了那个姑娘,还因为他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其实真是个好地方。

第一百七十六章 那个姑娘的爹和她爹的女儿() 
有一座普普通通的茅屋立于地面上。

    茅屋前面是一条不大不小的溪流,源头不知道在何处,要流向何处其实也说不准,但有一点,便是这条溪流,反正是经过这座茅屋前了,而且最有趣的事情则是,这条小溪流里还有些不大不小的游鱼。

    茅屋后面,有一座竹林。

    那座竹林,原本有九十九根竹子。

    后来不知道被谁砍了些,到了现在,也就剩下不多了,一眼望去,只有二三十根的样子。

    但依然翠绿,在这个冬天,还是显得生机勃勃。

    茅屋不大不小,三间屋子,在茅屋前的空地上,有一处搭着简易的灶台,灶台旁有一颗不大不小的梧桐树。

    树上挂了很多东西,不仅有干辣椒,玉米棒子这类的农家常见的食材,更不用说这颗梧桐树上的大蒜老姜和其余东西。

    在这颗梧桐树的高处,有一个鸟窝,那鸟窝里正好有只麻雀,伸出了小脑袋看着这颗梧桐树下的光景,显得有些诙谐可爱。

    灶台前,有个妇人正在做饭,那个仅仅是别了一根木钗子在脑袋上的妇人,容貌生的还算是清秀,但也谈不上漂亮,她穿了一身平淡无奇的灰色衣衫,此刻正在拿着手里的锅铲在那口铁锅里翻炒什么,锅内香气不断溢出,才让一旁梧桐树上的那只小麻雀伸出头来看着这妇人炒菜。

    在茅屋前,有个青衣男人坐在一条普普通通的木凳上,手中拿着一根青竹鱼竿,鱼竿是他在茅屋后的那片竹林里找的竹子做的,至于鱼钩鱼线便是现如今那在炒菜的妇人用来缝补衣衫的针线,都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可青衣男人,自得其乐。

    这个一家之主,揉了揉肚子,正想着转过头去问一问那个掌握着他命门的妇人能不能吃饭了,眼瞅着这都过了午时多久了?

    可那妇人一句话没说,只是冷哼一声,然后这个垂钓的青衣男人便很明智的停止正在转头的动作,转而继续看着眼前的这条小溪,自顾自叹气道:“饿了要吃饭,天经地义的事情嘛,咋了,现在脾气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连催都不许催了?”

    青衣男人说话的声音极小,显然便是怕被那妇人听见,可仅仅片刻,那妇人便面若寒霜的转过头来,用手里的锅铲指着这个青衣男人,破口骂道:“老泥鳅,不想等就自己来做,老娘是上辈子欠你的还是怎么,一天到晚忙得要死,还得服侍你?”

    青衣男人转过头,看了看远处那竹笼里的一笼子鸡鸭,叹了口气,你这所谓的一天到晚忙得东西,不就是养一养鸡鸭?

    似乎是看透了这青衣男人的想法,妇人叉着腰,就要继续开口,青衣男人则是摇摇头。

    妇人似乎也懒得再说些什么,只是转过头继续翻炒着那口铁锅里的东西。

    青衣男人继续转过身看着那条小溪,忽然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轻声笑道:“好像这些日子,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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