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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童拉起眉月儿:“斗笠鬼进了村子!快!阻止他们!”
果然,一群斗笠鬼悄悄而来,手持各式兵器,目光冷漠,同样——对他俩连看也不看一眼。
楚江童双手环抱,挡在路中间,不料,众鬼卒纷纷闪避,继续前行,好像将他们仅仅看作是一块巨石。
众鬼卒离开后,只留下一片尘土气味。
奇怪的是,这夜村子里平静无事,人们睡了个好觉。
天还没亮呢,奶奶又来了,手里托着一个纸包。
楚江童接过纸包,里边是一块干肉。
“小童,这是今天早晨在桌上看到的,也不知是谁送过去的,你看看这是什么肉?”
楚江童看了看,望着眉月儿。
天亮之后,村子里便热闹起来,人们纷纷议论着:昨夜,自家的桌上怎么多了一块肉,这是什么肉?嗅上去,香喷喷的,肯定是那些好心的“人”送来的!
田乔林更有资格讲两句了,好像憋得很难受。
他托着一块干肉,不停地掂一掂,好像让人们的眼睛做个见证:分量不轻啊!
的确,他家“分”到的干肉在村子里算是足斤足两。
“我说嘛!我的奶奶,不会平白无故地害人,当年我记着,她不仅年轻俊美,而且贤惠善良,都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触怒了她!”
他把这村中的“干肉”事件归于自己的奶奶,而且对死去的田玉堂的弟弟田玉鹏,深恶痛绝!至于“有些”年轻人,首当其冲是指楚江童。
田玉堂家也收到一块干肉,他并未作声张,老婆小青蛇扭着腰对这块肉来了兴趣。
“看什么看?这肉有毒,快去喂狗!”田玉堂说完,劈手将肉扣给大狼狗。
铁笼子的大狼狗,嗅了嗅,张嘴叼起,突然一松口,甩到铁笼子地上,随后便没命地狂吠起来,好像刚刚咬到了一只刺猬,
田玉堂哈哈笑起来:“我说什么来着?这肉,连狗都不吃!”
随后他赶紧去村委喇叭里讲了一通:“……某些贪图小便宜的村民,居然对这块来历不明的干肉垂涎三尺,值得吗?来历不明的东西,谁也不准吃,立即交到村委,集中焚烧……”
既然田支书说这肉都不能吃,村里的人们,谁也没敢吃。
村委成员将一小推车干肉运到古城南边的荒地上,浇上汽油,焚烧了。
浓浓地黑烟中,泛出香喷喷的气味。
“好端端地一顿酒肴被烧了……”
“什么村官,净瞎指挥……”
……
人们七嘴八舌,说什么的也有。
楚江童站在村边,束手无策,不知道,这斗笠鬼卒还有什么新花样?
眉月儿黑黑的眸子中尽是焦虑:“小童,斗笠鬼卒这是要先灭村人志气,然后再灭掉我们,最后再灭村人啊!”
楚江童恨恨地说:“斗笠鬼,你们的阴谋休想得逞,我倒要看看,你们接下来怎么收场?眉月儿,他们绝非没有头领,我们最好抓住他!”
眉月儿点头说道:“群鬼不可能无首,他们应该是一些从阴世来的残鬼游卒,被恶鬼所利用!”
“还有,他们的头领琢磨透了这阳间人的心理弱点,正好利用他们……”
“先抓个斗笠鬼卒问问吧!只好这样了,原本,我想剑入鞘,不首先飞出第一剑,看来,我们太幼稚了!”
这天夜里,楚江童和眉月儿没有躲在山坡上的路边,而是选择了一处更隐蔽的监视点。
天阴沉沉的,没有星星,没有月光,天地间一片浓浓的黑。
奇怪,村子里的狗一声也没叫。
村里,没有几户人家关上大门,好像故意期盼着吉祥好运地光临。
天刚上黑影儿,奶能就关了大门,屋门也顶的牢牢靠靠。
妈妈执意地关上大门,随后又关了房门。
爸爸丢掉一根烟头:“先别关门,我去小解!”
他边走着边解着腰带。
一会儿,甩着手回屋,他在院子里伸展了几下胳膊腰腿。
妈妈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老觉得不对劲儿,爸爸脸红了几秒钟,随即稳定下来,长长呼一口气。
妈妈问:“没给小童打电话?”
“没有,也不知他几点才回来,这几天,神出鬼没的,村里人对他意见老大,唉!真闹不明白,他又惹了什么事?”
“不是儿子惹了什么事,说话要注意点角度!是有人要挤兑他!”胡海云来了气,对楚仁贵不是很放心。
过了一会儿,她去了外边,哐啷一声,关上大门。
“你又打开大门做什么?小童回来,都是不走大门的!”
“噢!我忘了,我怕他进不来!”
妈妈叹一声:“村里人的议论,不用多久就会不攻自破,你最好别跟着起哄,我们要有原则,无论别人白送给我们什么,都不准要!”
“那当然,我一个男人,还不明白这些?只有依靠咱自己的辛勤劳动,才是最光荣的……”
“好啦好啦!睡觉吧!”妈妈拍拍被褥。
爸爸时不时细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夜里十点钟。
村子里的灯光基本没熄,不知谁家的公鸡不知好歹地啼叫一声,随后,村里的鸡啼声此起彼伏。
唰唰唰……
好像下起了雨,天阴得很重,人们都不约而同地认为下雨了。
其实,连一颗雨星儿都没落。
爸爸楚仁贵眼一睁,觉得屋子里有个亮光,明晃晃的,一会儿明一会儿暗,时远时近。
妈妈胡海云已经睡熟了,嚼着牙,嘎吱嘎吱的,像啃生铁。
楚仁贵心扑扑直跳,越是害怕越忍不住盯着桌子看,过了一会儿,门缝响了一声,明晃晃的东西便消失了。
桌上,好像有个发光体,白花花的。
楚仁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一种无法克制的激动与兴奋,让他浑身大汗……
旋即,他摁亮手电,往桌上照去。
啊!天啊!一块银锭!
楚仁贵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眼睛花花地又痛又痒,一会儿一阵眩晕,一会儿又异常清醒。
他双手抓向冰凉的银锭——啊!是真的,天哪!我发财了。
这绝不是梦境,这是真实的银锭的温度。
在黑黑的屋子里,双手抱着它,摁在腮上,让那冰凉的温度,真实地镇一镇自己的皮肉,唯有如此,才让自己彻底肯定——这一切是真实的:我真的发财了!
黑夜沉沉,胡海云的鼾声突然停止,好像听到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又沉沉睡去。
第二〇六章 白爪厉鬼
古城村,笼罩着一层浓浓的诡异气氛。
村里人,大多数没有睡着。
田乔林也一样,虽然有点困,但是强烈的好奇心,如同一根手指弹击着他的脑袋。
老伴望着有些恐怖的夜色,听到院子里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和田乔林一样,静静地期待着,生怕因为自己的清醒而错过神秘“人物”的造访。
“你听——”田乔林心扑扑直跳,胳膊肘捅一下老伴。
老伴的眉头猛地抖动几下,嘎吱吱——异常厌烦地嚼着牙齿,反而埋怨他捅自己。
这时,一条黑影钻入屋子,步声柔软而灵巧,向黑暗中的桌子移去,随后,听见一块硬物磕击桌面的轻轻响声……
“天哪天哪……”田乔林嘴巴不停哆嗦,“……放下吧放下吧快放下吧……你快走吧!”
本来他想等着造访者离去之后,自己再迈下床铺,可是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快跃下床?
身子径直吸向桌子,摁住一个凉凉的硬硬的东西,甚至与那个凉嗖嗖的身影擦了一下。
天哪!这是个什么人啊?为什么会给我送来宝贝?
他一点儿也害怕,更忘了道谢,双手猛地抱住这个凉飕飕的,让自己激动欲哭的宝物。他甚至不由自主地用一种哭唧唧地声音乞求道:“恩人那!能再给我留一块吗?”
黑影默不作声,晃荡着身子,轻轻拉开门,闪身而去。
田乔林返回床上,不停地抽着鼻子嗅啊嗅,这宝物上的气味,与刚才黑影身上的气味,极其相似。
天啊!这是不是一块银砣子?
他既盼望着天快快亮起来,又希望夜色永远漫长,毕竟,黑夜有时会为自己带来好运啊!
黑影送下银砣子之后,轻轻闪出院子,只见他头戴斗笠,一身黑袍,白色靴子,手中握着一把长刀。
他刚走出院子,还没进入胡同,一抬头,面前站着个白影子——眉月儿!
“站住!”
“你是……眉月儿!”
“没错,你敢再动一下,我的银簪会穿透你的咽喉——”
“哼!眉月儿,你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黑影提身跃起,消失了!
眉月儿飞簪而去,却没有刺中他。遂赶紧向楚江童传达讯息:轻轻拍三下掌。
一会儿,巷口一闪,楚江童站在面前。
“小童,刚才有个小鬼卒,让他跑了!我们怕是暴露了!”
“噢!没事,走!去我家门口看看!”
果然,有条黑影刚从自家出来,正四处张望着,白白的眼睛跟狸猫一般,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楚江童的剑已经架在他的颈下。
“听着,我只问一次——你们的头领是谁?他在哪里?”
这条黑影竟然哧哧笑起来……
楚江童奇怪得望着他,谨慎起来。
只见他脸色青紫,牙齿奇长,尖下巴,窄额头,宽颧骨,胡须若针,一双小眼珠,突然射出两道紫光——
眉月儿一拉楚江童,迅疾出簪,直插其臂——
楚江童仰身一个弹腿,踢中他的前胸。
这鬼双手一伸,已经飞出两条长长的白手爪,哧——划破了楚江童的衣襟!
没想到这家伙的双臂能伸能缩,幸亏眉月儿及时进攻,不然,自己非要受伤不可。
白爪鬼嘿嘿冷笑道:“楚江童,我就是这些鬼卒的头目,怎么样,我的计划不错吧!只要我的计谋成功了,你们所有人的性命也就到头了,哈哈哈……”
随即,只听见白爪厉鬼吹了一声唿哨——
静寂的夜,顿时乱了起来。
呼啦啦,一会儿功夫,从村子里聚拢来一群头戴斗笠的野鬼。
楚江童和眉月儿被围在核心,斗笠鬼卒们手持各种兵器,冷目而待。
白爪厉鬼抖一下长袍,得意地说:“楚江童,眉月儿,你们今夜面对的是一队精悍之师,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将你俩碎尸万段,信不信由你们!哼,我大哥——斗笠义军的首领,被你们所杀,这个仇,我一直记在心里,好不容易盼来这个天赐良机,若放聪明点,束手就缚,要不然,你们的阳寿今夜就结束了!”
楚江童目光流转,手拉眉月儿,望着四周黑压压的斗笠鬼卒,哈哈大笑。
“白爪厉鬼,你们的首领,完全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他不义在先,我是奉行天道,若换做别人,同样会诛杀之以示惩戒,今日,你不思感激,反而还要用如此卑鄙手段,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帮恶鬼,有什么真本事……”
白爪厉鬼拍拍衣袍:“大胆狂夫,死到临头,却仍然执迷不悟,可笑!我要先斩了你们俩,然后再血洗古城村落,真没想到,你们阳间人,最是贪婪,收受了我的礼物之后,居然立即忘恩弃义,沦道丧德,哼哼,我看就是杀了你俩,他们不仅不会恨我们,反而还感恩于我们呢!”
“呸!休得胡言乱语,那是你凭空臆测,我们阳间人只是被你的欺诈手段一时蒙蔽,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过来的!”
眉月儿嗖地弹出银簪,柳眉倒竖。
楚江童悄悄捏了一下她的手心,手指划了几下,眉月儿以指尖弹击楚江童的手心:一、二……
楚江童剑光一闪,绕着众鬼卒头顶飞快地环绕一圈,唰唰唰……
众鬼卒毫无防备,待挥动手中的兵刃拦挡时,头上的一颗颗斗笠已经落地。
眉月儿双臂柔缓,挥簪跃挑,啪啪啪……
众鬼一乱,楚江童挥剑直逼白爪厉鬼。
一交手,才弄明白,这白爪厉鬼的两臂上各套一个厚重的千年藤护臂索。
这玩意儿,不仅坚韧无比,而且刀剑不入。
千年藤护臂索下,便是看上去并不是太粗的双爪。
但是,这个白爪厉鬼的功力,要在那个——斗笠鬼头领——之上,况且,他的双爪伸缩自如,出神入化,让人防不胜防。
这个白爪厉鬼还有一个长处:谨慎冷静,一招一式,绝不马虎。
眉月儿身形变幻,银簪神出鬼没、上下翻飞,但是,这些斗笠鬼果然非同鸡冠峰上,山洞内的那般鬼卒。
这些鬼卒,个个强悍,各有所长,自己一时占不了上风。
楚江童一边力战白爪厉鬼,一边时刻留意眉月儿,生怕她吃亏。
突然,几条村狗,狂吠不止,纷纷冲来,发疯般地钻入鬼卒之间,狂撕猛咬起来……
眉月儿时不时挥簪护住它们。
第一个回合下来,几条狗蹲在眉月儿四周,吐着长长的舌头,呼呼粗喘。
楚江童一个跃步,立于眉月儿身后。
“眉月儿,你没有受伤吧!”
“小童,我没事,你呢?这恶鬼的双爪很是锋利,要多加提防!这几只村狗,帮了我大忙!”
“是啊!别伤着它们,还是让它们走吧!”
“我轰赶过它们,可是,没用!”
“这……真让人过意不去啊!”
新一轮厮杀即将开始。
楚江童决定先撇开白爪厉鬼,要和眉月儿共同抵御群鬼,这样,不仅可以保护眉月儿,而且也能照会一下几条村狗。
再说,这样白爪厉鬼的身手也会受到一些局限。不过,眉月儿心生一计,甩簪直攻白爪厉鬼——
楚江童提醒道:“小心!”
眉月儿点头会意,猛地一招:雪漫青山
簪如飞雪,绕着白爪厉鬼周身乱飞。
白爪厉鬼后退低身,双臂之爪,寒光闪闪,招架遮挡,但他并未向眉月儿进攻。
眉月儿一惊,就势再来一招:风摆杨柳
白爪厉鬼跃起闪出圈外,冷笑一声:“一个女流之辈,我不会伤你的!让楚江童来吧!”
眉月儿目光一抖,返回楚江童身边,才欲说话。
楚江童一招:狂龙甩须
剑抖腕转,哗啦啦一片响声,十几个鬼卒手中的兵刃不翼而飞,吓得他们目瞪口呆。
楚江童拉起眉月儿向山上奔去。
白爪厉鬼大喊一声:“给我追——”
也许,他看到楚江童无法力敌群鬼,正好可以乘胜追击。
其实这是楚江童的一招缓兵之计,他也瞅出其中端倪,白爪厉鬼只为取他性命,对眉月儿并不是真动杀机,跑了一会儿,甩掉众鬼追击,楚江童坐在一块青石上,目光冷静,望着几只气喘吁吁的村狗,心里挺感动。
眉月儿将刚才欲要说的话补上:“小童,白爪厉鬼受‘人’蛊惑,只为杀了你,如此看来,他是被‘人’利用!”
楚江童长叹一声:“群鬼果然厉害,但并非不能胜之,只是这白爪厉鬼,并不全是被‘人’利用,而是一种合谋!他们或许料到复活之鬼正在随时扰乱阳间……”
“一定是我哥哥乔瓴粼悠渲校胰フ宜
“不,眉月儿,是他无疑,但此时你不可去,若去反被他控制,只能于事无补!”
咕咕喵,咕咕喵……
突然,一声声夜猫子的叫声由远及近。
第二〇七章 突 围
夜猫子的叫声在沉静的山间,格外响亮,好像不是路过,而是有意而来,好久没有听见过这种声音了——也可以是“笑”声。
村里人说,只要夜猫子一“笑”,准会又有人死亡,楚江童仰头望去,夜空中的它,越来越清晰,最后栖于一棵高高的树枝上。
叫声仍然急躁,狗吠叫起来,并且循声猛扑而去。
“回来——”
楚江童喊一声,虽然,这几条狗,不是自家的,但此时此地,它们竟然听从自己的指令,夜猫子仿佛故意营造恐怖气氛。
嗖——楚江童手指弹出一颗石子,打在树枝上,夜猫子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四周又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白爪厉鬼无声落于眼前。
“哼!楚江童,不出几天,村里凡是得到银锭之人,无一例外——死!”
楚江童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过后,一字一句地说:“凡是敢动我村民一根寒毛的恶鬼,无一例外——也会死!”
眉月儿摆动银簪,准备应战!楚江童拉她一下:“眉月儿,你歇会儿,我今夜只与这个白爪厉鬼打,其余的野鬼,我不想伤及!”
白爪厉鬼双手一挥:“给我上,杀了这个狂夫!杀了我们的仇人!”
十几个斗笠鬼卒哇哇狂叫着,舞动兵刃冲上来。
楚江童忽地跃起,剑光飞闪,只听见一片唏嘘之声。
轻轻地,一片“白羽”落地——楚江童剑喙点地,手中拈着一束——鬼发,往地上一扬。
“哼!我不杀你们,如果再逼我,下一次,就不是削断你们的头发了!”
众斗笠鬼吓得连连后退。
白爪厉鬼怒吼一声,顾自冲上前来,一招:双爪掏心——
楚江童却纹丝不动,就在双爪即将触及到衣服之时,猛地拍出一掌:
灵悟之气——
白爪厉鬼身形突变,仿佛一片被狂风搧起的落叶,向后晃去。
楚江童迅疾贴靠上去,剑刃直插其头!
白爪厉鬼忙出爪相扣,哗啦一声,剑身轻柔而绕,缠住双爪,猛地往怀中一带。
白爪厉鬼顺势贴靠过来。
楚江童突然出掌,嘭——拍在他的前胸上,一阵烟儿,白爪厉鬼不见了。
眉月儿一惊,急忙搜寻。
楚江童冷静扫视,突然,眼前现出三个相同模样的白爪厉鬼——楚江童执剑不动,静以待动。
三个白爪厉鬼晃来晃去,双臂擎举,跳跃而至,并不出击。
眉月儿心中大惊:幻影分身!
这时,夜空中一声唿哨,众斗笠鬼忽然调整阵形,分三层包围过来,前边一队鬼卒,顺时针飞转,第二层逆时针飞转,最后一层,则静立不动,一个个斗笠鬼卒,凶相毕露,呵着气,发出山风一般的呼啸。
再看白爪厉鬼,三身变幻莫测,忽远忽近,忽收忽放,忽分忽合,像三张纸人一样。
楚江童目光疾闪,欲要分辨出哪是真哪是假,可是,根本没法做到。
第一层鬼卒与第二层鬼卒,正按顺、逆时针飞转,最外层的一队鬼卒,突然跃身而入,一齐聚向核心。
啊!
眉月儿挥簪狂扫,众鬼卒皆挥兵刃拦截,随即,低身让过第二层鬼卒,哗哗哗,飞轮一般,旋转而来。
楚江童咆哮一声,剑光飞闪,左冲右突,兵刃相碰,轰鸣不已,可是却杀不出一条血路。
白爪厉鬼一会儿跃到脸前,一会儿远去,这种混乱战术,着实让人无法专注于攻杀。
这时,有一条狗,被白爪厉鬼一下子抓起来,发出凄惨地叫声。
楚江童眉心抖颤:“妈的,我得保护你们突围出去!”
几条村狗被彻底激怒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