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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尘贯-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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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日子够童话了,噢!你找阎王爷做什么?”

“我有点手痒!”

“嗨,你不会又有什么馊点子了吧?”

“比剑——这家伙肯定正在闭关修炼,我得索回白衣鬼士的蛇形斩魂剑,以前向他许过诺的,还有我更想弄明白蛇形斩魂剑为什么会在他手里……”

楚江童吻一下眉月儿,走出几步,突然回头:“回贴——等我啊!”

阎罗洞里,众鬼卒已经歇下,只有俩值班的鬼卒,还铁挺的敬业,困得站着打呼噜也不撤岗。

阎王爷不在。

俩鬼卒还以为平安无事呢!楚江童早在阎王爷的寝洞里坐了大半夜。等人很无聊,便翻翻阎王爷床头的书册,差不多全是人名——死人名册,泛黄的纸页透着幽幽阴气……

楚江童胡乱地翻着,一张一张,密密麻麻,那页数足够翻几天几夜的,再扫一眼床边的几只大木箱子,全是人名册,若将乘法用在书页中,会把人吓瘫!

天哪,如此浩繁的名字!这世间,究竟有多少人正在死亡和已经死亡?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生生灭灭,越往细了想,越没意思!

但是,人不是草木,谁都有生得愿望,对死的恐怖。可是,谁也无法摆脱必然的宿命。一抬头,墙壁上挂着一件白色绮罗裙——这是谁的?难道这就是他失散千年的小情鬼淳于蝶儿生前的衣裙?

想想也真够感人的,一个掌管生死的阎罗王,而心上的情鬼,虽已失散千年,却仍然衷情守候,唉!这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有情者难以相遇啊!

墙边剑案上,恭恭敬敬地平放着白衣鬼士的蛇形斩魂剑。此时它的摆放状态,既是一种恭敬,又像一种期待:他还要期待着一个怎样的故事交结?

小时候,自己对阎王爷充满难以想象的惧怕,他的形象因其所从事的职业而被人们肆加丑化,直到自己真正走进他,“剑交”之后,才对他有了重新的认识。

不过,还有许多没有解释透的误会——或是矛盾,只好留给时间了。但愿,你我之间,只有误会,而不是矛盾。

看看洞穴中简陋的陈设,让人不禁心生感动,这位大名鼎鼎的阴世高层,不以贫忧,不以寡贱,用情如此专一,的确难得。

楚江童长长地叹了一声,站起身来,欲要出洞,不经意的回身一瞥墙上挂着的绮罗衣裙,感觉这件衣裙好生奇怪——好像轻轻摇晃了一下,而且恍惚间还瞥见衣裙里有个艳丽的女子,再仔细看看,并没有什么女子,真是看错了,回家!

两个值班鬼卒,冷不丁瞪大眼,望着已经离开的楚江童,他们也闹不明白,阎罗王的这位好友为什么临出洞时还要拿衣襟扫他们一下。

回到画室,眉月儿正在认真读《诗经》。

“呵呵呵,这么认真啊!”

“小童——你和谁一起回来的?”眉月儿起身,疑惑地追望一眼他的身后。

“怎么啦?目光怪怪的?”楚江童殷切的目光定在眉月儿美丽无比的秀额上,长长的打了个呵欠,提示眉月儿该休息了。

“我看你才怪怪的呢?刚才好像拖了条尾巴回来!”

“唉!阎王爷过得日子也够清贫的,我倒真想帮他改善一下生活!”

“阎罗大哥好吗?”

“不知道,没见上他!这家伙神出鬼没的,又不知干什么去了?”

“噢!”

“眉月儿,我问你一件事,你说阴世还有没有可能重新恢复?”

“倾覆的阴世大着呢!若要恢复又是谈何容易?噢,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又不困,还不许问点话题解闷啊!眉月儿,我感到阎罗洞里那件古代女子衣裙挺奇怪的!”

“怎么个怪法?说说看~”

“我也说不太清,老感觉不大对劲……”

一人一鬼熄灯……渐渐进入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应该是深夜,眉月儿推醒楚江童。

“怎么啦?”楚江童感到今夜意外地没有做那些奇怪的梦,揉着眼问道,“什么事?眉月儿!”

“小童,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

“什么——我做什么了?不会是——嘻嘻……”

“呸!就爱乱想,好了,睡觉吧!明天再告诉你!”眉月儿仍然心有余悸。

楚江童红着脸,掀一下毛毯,自己浑身汗透。

“你可能做噩梦了吧?唉——”眉月儿长叹一声。

“噢!,我还以为……”

楚江童再次睡去,眉月儿睁着眼,再也睡不着了。

她回想着楚江童刚才的样子,浑身发抖,大呼小叫,好像非常地冷,真不知他是怎么啦?难道刚才去山上回来时中了鬼的邪术?不会吧!他有灵悟之气护身,一般的鬼魅是不敢接近他的,那又是怎么回事?刚才,临进门时明明看到一条影子跟随在他身后,他却浑然不觉,是自己看错了吗?不行,我得仔细盯着点。

眉月儿谨慎地望着黑黑的屋子里,过了好久,并没有什么异常动静,便恍恍惚惚地睡着了。

突然,一道白影悄悄地从画案边走来,细碎的步子,如同飞蛾闪翅,沙沙沙……

第二三四章 蝶化鬼女

一条白色身影默不作声地径直绕过画案,向床边走来。

此时,楚江童已经进入那个奇怪的混乱梦境,浑身颤抖,说着胡话,眉月儿正处于似醒非醒的状态,她似乎也被楚江童的反常状态所侵染。

……

突然,从床上跃起一个壮大宽阔的身影,激情四射,活力蓬勃,同时手中明晃晃的宝剑径直刺向床边的白影。

眉月儿顿时惊醒,啊呀一声。

剑光绕着床下的白影飞旋不止。

正在这时,白影子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楚哥哥!我是白蝶儿——”

“啊?”

画室里灯光突然亮了,楚江童持剑盯着地上跪着的女子。

只见这个白衣女子,发如垂云,面容清秀。眸光濡泪,长睫毛,秀鼻梁,唇如丹,齿若瓷釉,身材苗秀,柔肩颤颤。

连眉月儿都不禁赞叹起来:“好一个端雅清丽的女子……”

“什么?你刚才说你是——白蝶儿?”楚江童迟迟疑疑,目光盯向画案。果然,墨砚之上空空如也,唯有一片片白白的蝴蝶碎羽,杂陈于上。

“楚哥哥,眉月儿姐姐,小女子正是您养育多日的白蝶儿,我本是淳于蝶儿的化身,今夜,幸亏楚哥哥您去为我带回千年绮罗裙,才使我化蝶为女鬼,真不知该怎么答谢你们……”

“白蝶儿——淳于蝶儿——”

楚江童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由自己朝夕相伴的白蝶儿幻化。

“淳于蝶儿,那你能告诉我,前几天夜里的女子啜泣声,是你吗?”

“楚哥哥,正是小女子……”

眉月儿搀起淳于蝶儿。她轻轻地说道:“楚哥哥,小女子已化为古蝶千年,七百年即可幻生,可是一次次失去机会,前几夜,总是梦见那心上情鬼阎罗王,我知道,自己又到了一个幻生的轮回周期,可是自己又无能为力寻找到心上情鬼,更无法寻觅到自己生前所穿的绮罗裙,纵然是找到了它,我们都是阴世之鬼,不经过阳间奇人的阳气浸附,也根本无法幻生!楚哥哥,您是我们的恩哥!请受我一拜!”

淳于蝶儿再次跪拜。

楚江童轻轻地拉她起身:“噢——天哪,世间真有这等奇事,啊哈哈,如此一来,我得吃你们的喜酒喽!好了,淳于蝶儿,这才叫:有缘千年不迟,无缘一朝冷目!”

眉月儿更是惊得不知说什么好,赶忙趋前几步,拉着淳于蝶儿的手坐下来,仔细打量起她来。

“蝶儿妹妹,我们都是一家之鬼,自不必客气,啊呀,这一天,你和阎罗大哥岂不是已经期盼了千年!恭喜恭喜啊!还望日后加倍珍惜你们的情缘才是……”

“眉月儿姐姐,这么多时日以来,你们对我尽心照顾,为我时时濒危蹈险,连淳于蝶儿的性命都是楚哥哥捡回来的,有时想想,受到你们的呵护,真是莫大荣幸!”

楚江童想了想,朗朗说道:“淳于蝶儿,我看此时的阎罗大哥定会心有灵犀,坐立不宁呢!走吧!今夜让他惊喜一番!”

“楚哥哥,我们千年离别,再见面,恐怕都不认识了!”

“古有庄周梦生化蝶,今有白蝶儿蝶化为女,难道,这便是天道?”楚江童仰头醉了一般。

“楚哥哥,淳于蝶儿要看一下哥哥的玄武霸天剑!”

“噢?好吧!”

楚江童将剑递于她。

眉月儿闹不明白,一个女子因何对剑有这般兴致。

淳于蝶儿双手托剑,轻轻抽出来,恭恭敬敬地望着剑刃,突然,向自己的右手中指拉去!

刷——殷红的鲜血在剑刃之上缓缓流淌。

眉月儿一把拉住淳于蝶儿:“蝶儿妹妹,你这是——”

楚江童更有些不知所措。

淳于蝶儿并不答话,待血迹缓缓流浸剑刃之后,便微微轻启如丹之口,一股清澈的冰气向着剑身漫去。

楚江童和眉月儿怔怔地望着。

奇怪的是,剑刃之上的血迹,在冰气的漫浸之后竟然瞬间消失。

这时,淳于蝶儿的身子轻晃了几下,脸色刷白,差点摔倒。眉月儿忙伸手扶住她,黑眸闪闪,疑惑非常。

淳于蝶儿虚弱地倚在画案边,柔缓地说道:“这便是千年蝶灵的幻生之气,血气相融,附于玄武霸天之剑,此剑需尘御三载,不见日月星辰,重现之日,便是千古奇有的——燧辰之剑。剑人合一,功力相沫,心道同辙,若再找到那绝世千载的燧辰剑谱,更是千古奇绝。不过,我尚有诸多燧辰之剑的未知功力,还望楚哥哥潜心修炼灵悟之气,方可与燧辰并驾齐驱,根蕃叶茂……”

楚江童双手托剑,抖抖的目光中流荡着一股盛激与痛楚,不由得向淳于蝶儿深深地鞠了一躬。

淳于蝶儿慌忙还礼说道:“楚哥哥,快别这样,这是我淳于蝶儿梦寐以求的,也恐怕只能做这么点小事了。”

“蝶儿妹妹,你的良苦用心,是为报答我吗?你已经牺牲掉了仅有的蝶灵血气,只怕自此以后,再不会有此精灵之气了,唉……”

“楚哥哥,白蝶儿受了您的涌泉之恩,却连滴露相报都算不上,若能为哥哥姐姐奉行大道,尽一尘之力,也就心安了。再说了,淳于蝶儿幻化之后,只想安安妥妥地陪伴心上情鬼,安度平生……”淳于蝶儿眸光闪闪,蓄着无尽的感激之情。

不知不觉间,眉月儿已是泪光盈盈,紧紧地拥抱住她。

“眉月儿姐姐,日后我们情同姊妹,蝶儿向姐姐学得东西还多着呢!我只是一个民间女子,学问肤浅,还望姐姐不吝指教……”

“快别说了,在阴世时曾听阎罗哥哥讲过,你自幼虽然家贫,可是偷学铸秀,终成才女,若不如此,阎王哥哥也不会对你痴情千年,你们真是珠联璧合,佳偶天成……”

淳于蝶儿说道:“楚哥哥,燧辰之剑未成之时,万万不可耀映于日月星辰之光芒中,今夜恰恰无月无星,快些将它择地尘御吧!我和眉月儿姐姐在这里叙一番话等你……”

“噢?我也在想,将此剑尘御于何处才最合适,好,你们叙着,我去了,天亮之前定会回来……”楚江童携剑离去。

边走边踌躇着:山里的几处洞穴……

眼睛突然一亮:噢!对了还是去泉韵阁吧!那里不仅僻远难登,连鸟兽行迹也极其罕见,就让它在那里尘御三载,也免得出什么意外。

泉韵阁。

水滴音韵撩人心扉,仿佛绝世乐师敲奏出的清越音符,似玉声玱玱,柔宛朦胧,醉人心脾!

泉韵阁的正洞间,恰好伫立双足石案一块——以前就曾对这石案的支撑构造,产生过浓厚兴趣,一般石案,要么单足,要么三足或四足。这条石案却偏偏双足,而且牢固异常。

这其间定会有什么奥妙?

石案之上,有一块高筒玉琮。琮形有一尺来高,外边呈八角形状,内面圆形。楚江童将剑抽出,剑刃向上,剑柄轻轻插入玉琮中,几乎是浑然天成,不偏不倚!啊!不由得连连惊叹:妙妙妙!真是天造地设。

楚江童后退几步,跪倒于石案前。

“祖先在上,我楚江童欲要尘御燧辰之剑,借用此玉琮三年,望成全不才!”

随后,磕头敬拜!待起身之际,冷不丁看到石案的双足上,皆刻有一字:阴——阳。楚江童仔细品咂,并不十分了悟。只觉得古人造这石案之时,定有用意:阴——阳,相分又相立,共同固定这大大的圆形石案。

难道是,唯有阴阳方能支托大圆?

太深奥了!为了尽快地让自己的灵悟之气与燧辰之剑里的幻生之血气相合,自己必须静心修炼。

于是,楚江童席地而坐,剑指发功!也不知过了多久,周身大汗淋漓,一种飘渺之力若即若离——奇怪,自己多日来无法入静的困扰,居然瞬间消失。

此时,直觉得耳目清新,周身增力。

一睁眼,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泉韵阁内的反光萤石,皆已辉退光熄,唯有一道红彤彤的黯然之光。

再看石案之上,燧辰之剑红光通耀,剔透如玉。

啊——天哪!楚江童被这山洞中美仑绝奂的光色变化给震撼住了。再仔细端详剑身,周围环绕着一缕缕色彩斑斓的气流,如纱如雾,诡异绮丽。

回到家,眉月儿和淳于蝶儿正在软语细谈。

“楚哥哥,燧辰之剑可曾尘御?”淳于蝶儿起身作揖。

“蝶儿妹妹,已经尘御!哥哥今夜好生幸运,只是你的功力尽失,哥哥要为你补气复功才行!”

“楚哥哥,这是哪里话,此后若仍认得你这个蝶儿妹妹,就不可再提这件小事,否则,俺可生气了!再有,你要好生护囿此剑,不可马虎,若被外人动了,或是尘御不足三年,此剑定会焚化为土!正可谓:万物土中生,最终归入土!“

“蝶儿妹妹,放心吧!”

“蝶儿妹妹,我看——天也快亮了,咱们去找阎罗王大哥吧!”眉月儿心急,恨不得一步跨到阎罗洞口,再联想阎罗王的表情,她甜甜地笑了。

“好吧!眉月儿比我还着急呢!走!”楚江童拍拍身上,才要去拿剑,突然恍然大悟,瞧这记性。

俩鬼女跟随着楚江童向山里走去。

第二三五章 阎王失踪

楚江童头前带路,眉月儿和淳于蝶儿在后边跟随,就要到阎王爷所住的山洞了,淳于蝶儿却突然止步叹息起来:“唉!也不知见面后,我们彼此可否认出对方,千年离别,此时的心情却异常紧张害怕!”

眉月儿笑道:“蝶儿妹妹,情隔千载如一日,一朝相离似千年,走吧!还等什么呀!”

淳于蝶儿这才加快了步子。

一对离别千年的情鬼,此时更是望眼欲穿!

楚江童最先到了山洞口,拍拍手,料到一定会有鬼卒出来询问,然后再入洞内通报。不料,洞里洞外,冷冷清清,一个鬼卒也不见。

洞外的草地上,扔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衣物和兵刃,楚江童顿时警觉起来,向眉月儿说道:“眉月儿,你和蝶儿妹妹暂且在外边稍等一会儿,我先进洞去看看!”

一进山洞,便涌来一股奇怪的血腥味儿,鬼卒们早已不知去向,只见地上血流漂杵,衣物、兵刃更是混乱不堪。

“阎罗大哥,阎罗大哥,你在吗?”楚江童连声喊道,洞内毫无反应。

他脚尖点地,径直进了阎王爷的寝洞——床上、桌上的衣物一片狼藉。典册、书籍扔的满地都是,再看石桌正中的剑托之上,空空如也,白衣鬼士的蛇形斩魂剑已不知去向。

啊?不对!阎王爷和众鬼卒一定遭到了袭击!

不一会儿,淳于蝶儿和眉月儿双双进入洞中,她俩几乎同时惊呼一声,紧张地贴着洞壁浑身战栗,不敢出声。

“眉月儿,恶鬼袭击了这里,看地上的血迹,应该发生在昨天夜里,现在又不见一名鬼卒,也没法知道详细状况,可以想象这袭击者非同凡物!”楚江童痛苦恼火的一拳擂在洞壁,发出一声震响。

淳于蝶儿——呆呆地倚着洞壁,脸色刷白。

没想到,双双苦等了千年之久的鬼世情缘,就在这即将相遇之时,他——却遭此厄运,阎罗王,你在哪里?这些无辜的鬼卒兄弟又去了哪里?你们遭到谁的袭击啊?

楚江童寒彻的目光盯着地上的“血河”抖颤不止,此时,这洞穴中的蛛丝马迹,都是追查到事情真相的关键。

“眉月儿,你带淳于蝶儿先回住处,我要仔细寻找一下……”

淳于蝶儿已是肝肠寸断,泪落如雨,迟迟不肯离去。也许,只有这里,才是离自己的情哥哥最近的地方。

“蝶儿妹妹,我有个直觉,阎罗大哥并不曾遇难,他剑法超卓,在偌大的阴世中并没有几个对手,他一定是追杀那凶手去了,我再仔细看看洞里是否留下什么有利线索,你不必难过,快些回山下的草房等我!”

话说到这里,淳于蝶儿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眉月儿临走时执意将自己的xiaohun簪留下,楚江童摆摆手,还回她手中,目光殷殷。

“眉月儿,虽然我的剑不在身边,但万物皆可为剑,相信我,接下来惩杀此袭击恶鬼,我会另想办法。”

望着她们飘忽轻盈地身影消失于视野中,不禁长舒一口气:阎罗大哥,你们究竟遇到了怎样的袭击?你真得没有死吗?如果连你也抵挡不了的恶鬼,他又会是谁呢?

脑海中出现若干张鬼脸,但皆被一一否定。

各个洞穴中仔细检查一遍,毫无任何线索。

按正常思路,阎罗王若是身遭凶险,他不会不留下一点点痕迹的,他的蛇形斩魂剑,在阴世中是一个权威,有谁敢对他有恃无恐,就不怕触犯阴规?

楚江童将阎罗王寝洞中的典册一一收拾齐整,有的典册已被血水泡红,墙角的石桌上,放着一枚璇玉花瓶,瓶中插着一株从山间采来的蝶翅兰。雪白的兰翅曲线优美,美如冰玉,叶脉生着一排浅微的锯齿,端庄而淡雅,仿佛寄托了这位阴间贤士的一片清冽期盼与向往。

楚江童望着它,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目光盯着床头的典册堆中的一本颜色有些旧的线装书,抽出来,封面上赫然写着:阎罗官日志!

啊!我要看看日志中记载了什么,或许,有此次事件的信息!

然而,一页页翻开,却无一字,自始至尾,皆空黄一片。放下无字日志,甚为纳闷:这个阎罗王,日志中居然只字未落,这又是什么用意?

带着猜不透的谜团,向洞壁上望去,猛然间,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很疼!这是什么?只见洞壁之上,有一颗模模糊糊的血印,待仔细辨认后才初步判断为一个手心印,又觉得不对,若按照比例,这个“人”的手掌该有多大?不对不对,鬼界中不会有这么大的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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