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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尘贯-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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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童的哭声,只引来几个村人远远眺望,并没有谁走近来。

这几个人中,只有小陶明白,楚江童因何而哭。

待大家都回了家之后,楚江童再次走进古城,他手持一柄桃木剑,挺身拔首,双目微闭,意心合一,心随意动,意随心移。

他突然瞪眼,大喊一声:“阴世的恶鬼给我听着,若再掳掠我阳间寿夭未尽之人,我楚江童定然与你们决一死战,今日,我只求你们快些放了那些被掳掠去的孩子,否则我将遁入阴世,杀的你们鸡犬不留……”

他连喊几遍,古城内肃然无应,唯有寒风依然如刀。

楚江童在月影下练起了自己独创的一套剑法,虽说是木剑,但剑影变幻,竟有些让人眼花缭乱。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剑法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进步。

正练得兴起。

啪——

一颗石子击中他的后背。

楚江童忙收势四下里察看,却不见一个人影。

月光清冷,剔透明澈。

楚江童原本浑身暖煦煦地,被这一颗石子给惊得汗腺收敛。他背剑大喊一声:“是何方大侠,偷偷摸摸地躲在暗处,有能耐的出来明战。”

啪——

又一颗石子飞来,楚江童挥剑搁挡,石子被打落于地。

楚江童恼烦起来,警惕地望着四周,古城内依然宁静。

他也怕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但还是破口大骂起来:“混蛋!王八龟孙子,看来是个不敢露脸的龟孙子后裔,不然,怎么不敢露面……”

啪啪啪……

颗颗石子飞来,他左挡右搁,虽说打掉几颗石子,却仍有一颗石子敲中他的手腕,木剑丢在地上,他也顺势半蹲半立,心想:坏了,今日遇上高手了!但楚江童岂肯服输?他是个服软不怕硬的家伙,借助酒兴,居然手舞足蹈,身形歪歪斜斜,却重心随身,并不曾歪倒于地。

“吼——”一声长啸。

这一声长啸,楚江童再熟悉不过,难道是他?

啸声过后只见一个干巴瘦老头瞬间便闪挪到他身边,可见此人的轻功步法甚是了得。

楚江童才欲抱拳施礼,却见那老头身形一变,一个秋风扫落叶,扫蹚腿挂着风声,直扫他下盘。

楚江童一个旱地拔葱,腾起老高,顺势一招黑虎登山,向着老头蹬去。老头向侧一闪,就势一招仙人摘桃,欲要锁住楚江童的下阴,楚江童一看不好,赶忙回撤,出拳猛攻,可是每次出拳,即将击中对方时,却感到双拳的力量老往下坠,而且出拳绵软。

只见干巴瘦老头伸腿缠住他的左脚,手如铁钩,擒住他的咽喉。

楚江童顿时觉得气血阻滞,浑身乏力:“啊!告饶,告饶,师傅,您手下留情!”

此干巴瘦老头正是自己多年不见的师傅——云游老道。

师傅松开手,拍拍楚江童的肩头:“哈哈,你小子长进不少,看来,这些年,你小子没忘了我的叮嘱……”

楚江童恍恍惚惚地,酒气消了一半。

他跪地便拜:“恩师在上,受徒儿一拜!”

“起来,起来,少来这些没用的俗套,只要以后少骂我几句就行!”

楚江童起了身,忙说:“对不起,对不起,谁让你这个老妖道不学好呢!打得我好痛!”

“哈哈,你个小杂种,还没改往日的脾性,不过,就你这两下子,还想去阴世决斗,怕是白送也没有鬼愿意要,还是好好练练吧!”

楚江童无限苦恼:“师傅,教我点真本事吧!我想救救那些孩子!”

师傅说:“心肠虽好,可不够劲!连个好武器都没有,拿什么去救?哎,对了,你的功夫是长进不少,只是太浑,取百家之长不到位,跟小地痞,小流氓打打架还可以……”

“师傅,你就别藏着掖着了,今日此来,一定是想我了!要不,我去婚介所给你找个老伴?看你这一辈子,连个女人都没有!”

师傅啁啁几声:“胡扯,胡扯,老子以前有过女人,别为老子操这份闲心了。”

楚江童又是顽劣起来:“师傅,走,去俺家喝茶!”

师傅突然严肃起来。

“小徒儿楚江童跪下!”

楚江童有点懵,但还是磨磨蹭蹭跪下来。

只见师傅从背上解下一个细长的黑包,将包儿解开,里边是一柄剑。

“爱徒楚江童听好,这是老道我珍藏多年的师传宝剑,名曰玄武霸天剑,今日将其传赠与你,附剑谱一套,希望你潜心研练,不可荒废为师的一片真心,练此剑,必然严守武德,不可滥用,不可戕害人命,只可匡扶正义,传承道家精髓……”

楚江童跪地双手擎过剑。

抽剑细览,啊!天下一绝。

待楚江童道一声谢时,云游老道已不知去向。

楚江童携剑大惊:真是个怪癖老头,来无踪去无影,当世奇人。

楚江童做梦也想不到,师傅能在此时造访并赠剑于己。

他去了哪里?又从哪里来?

楚江童再次展剑仔细欣赏,正是:

玄武霸天剑光闪,

阴阳鱼儿生镡间,

四灵剑脊如相问,

情贯师徒将恶铲。

第四十五章 初试奇剑

子夜时分,楚江童携了玄武霸天剑去古城岗子里一招一式地练起来。

自从师傅赠予这把神幻异常的剑,他便感到周身磁性越来越强,阳气越来越盛,待练到剑谱里的一招“流星坠地”时,剑喙直插一块万钧巨石,当——剑喙如钻,径直锲入巨石,一股铁石齑粉的熟香味儿弥漫开来。

楚江童忙停剑验测剑喙——纤毫未损,唯有泛白的一层铁石屑。好剑好剑啊!再看那巨石,已被扎上一眼窟窿。

楚江童不禁跪身便拜:“师傅,徒儿多谢您赐神剑!”

年根,户户张贴春联,人人喜气洋洋。

楚江童自作一幅春联:

春归大地人间自有正气存

冬雪消融他世盼得心花开

横批是:春暖月不寒

楚江童将剑挂于画案上方,《眉月儿》画幅的左侧,见过它的人并不知道这是一把千古奇剑,只作皮毛夸赞,楚江童更是只字不提剑的事,连爸爸也不知道这剑的来历。

楚江童却不知道师傅去向,更是牵挂他的寒暖。无奈师傅一生云游,无拘无束,来去无踪,倒也乐陶陶。

楚江童反复修炼剑术和拳脚功夫。他仔细回忆,也许那次救卓越时,心神俱入,意识尽极,无意中打开了身体里的潜能,只是自己并不知晓而已。

楚江童没料到,镇党委书记姚傲寒出院后,给他打了个电话,邀请他去家里坐坐。

姚书记仿佛正好托了这“病”的福,得以在家中安享清闲。若在往日,年前年后,机关企业工作人员是要互相“走访”的,忙的不可开交。说是“走访”,其实就是“送礼”,这是国人所必不可缺的一个重要环节。曾有人这么说:

年年年头接年尾

年年年尾碰年头

年年头头拜头头

岁岁走访不可丢

丢了年尾待年头

一年受气补不休

楚江童进了姚傲寒的家,家里异常清闲,看来,前来例行走访的客人已经例行完毕,家里只剩姚书记一家三口。

上大学的女儿刚从北京回来,学的是历史专业,人很谦恭,待人也和和恬恬,根本不像出生于机关干部家庭,而且对楚江童有种自家人的亲切感,“楚哥哥,我叫姚芝兰,听爸爸说您可是个大才子,而且真诚耿直,今日一见,果然不俗……”

“哈哈,谬赞谬赞,只是一介莽夫,两只拙眼,又看不出个究竟来,瞎扯一通……”

姚芝兰分别为他俩沏了茶,便和妈妈去了另一间屋。姚书记默默地欣赏了一番楚江童,然后斜倚在沙发里,无限深情地感慨:“日子过得可真快,转眼又是一年……”

楚江童将茶递过去:“姚书记,身体恢复的好些了!回来家,正好静养一番!”

姚书记点点头:“小楚,别喊我姚书记,直喊我老姚岂不更好?小楚啊!以后只要有空,就过来坐坐,我愿意听听你的见解,再说,我家里也有些书,若是喜欢,就拿去看吧!我这半生,对什么也不喜欢,唯独离不了书啊!”

楚江童对姚书记不觉肃然起敬:“啊!是书,给了我们人类明慧和清洁,但是,书又给了我们不安和yuwang,我们的浮躁和奢华幻想,将书中该有的宁静打破。”

姚书记挺了一下身子:“心不静,书自乱,心愈静,书境则愈静,只是这年头,读书的人静不下心来啊!”

“唉!我们的文明都被市场经济给挤丢了!”

“是啊!不过,我相信有一天,我们的文明还会回来的!”

“对!有一天我们的文化一定还会回来,一定。”

“你还年轻,精力充沛,好好干吧!”

“您也宝刀未老,真希望你我有朝一日煮酒论英雄!”

“楚江童同志,我们共同期盼着你的理想变为现实,我相信你,你会成功的,因为你是对的……”

“姚书记,我相信,‘同志’二字,还会被叫回来的……”

“好!好!好!血性可嘉,高见可贺,我们共同期盼!”

“志同道合,日月可鉴!”

楚江童去姚书记的书屋,不仅令他目瞪口呆,自己那点书,比起姚书记来,小巫见大巫。

姚书记说:“楚江童同志,我也写过几封信,反应古城遗址的问题,相信,上级会给我们答复的!”

楚江童用力握住他的手——坚硬而温暖。

春节的味道,似乎仍然以农村为主角,鞭炮的响声与气味儿,在农村里虽说不是那么浓,但毕竟依稀存在。

楚江童这一天过得异常兴奋,一路尽赏年景,赶集的人流,热闹非凡,手里提着花花绿绿的年货,春联已不用自己写,从集市上随处可以买得到,价格也低。只是,小时候爸爸展纸磨墨写出的春联,却更有一番滋味儿。

也许,时代所留下的,正是人们所需要的吧!只是这种便捷的时代需求,让更多的人,越来越向往着它的过去,毕竟,人的感觉是无法省略和涂抹的。

夜深人静。

楚江童仍然想着与姚书记的交谈。

他和他的家人给楚江童一个奇特的感觉:清淡有序。尤其是姚书记的妻子和女儿,给人的不是高傲和世俗,他们有着百姓的眼神,有着普通女人的乡音,更有着与人亲近的实在与贤淑。唉!我怎么一开始还误会他了呢?

楚江童完成《岁月提问》,将其展开。

这是一幅以荒凉沧桑与新生勃发相结合的作品,枯桑朽槐,断墙残垣的古城里,站着一个扎着小辫的小姑娘,正出神地望着东方红彤彤的日出,若有所思……

将画作叠好后,躺在床上,一会儿便似睡非睡。

“呜呜呜……”

不知是梦中还是梦外,古城里传来一片片哭声,大人小孩,男人女人,混淆不堪。

啊——楚江童本能地一跃起身,摘下墙上的玄武霸天剑,瞪大眼睛,侧耳细听。

果然,古城里哭声泣泣,嘤嘤切切。

以前,古城岗子里时常在月隐之时发出悲凄哭声,只是如风一般,人们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人说,谁听到那哭声,谁家便遭厄运,因此人们就不敢承认自己听到的是哭声,而是说听邪了耳朵,是风声。

楚江童执剑在手,紧跑几步,原本想试探一下子自己,看能不能跃上院墙,却不曾料到,几乎不费什么气力,便轻轻松松上了院墙,一飘而下地。楚江童来不及细想,径直向古城疾去。

隐隐约约,古城里似乎有万千鬼魅在嚣嚣走动,如同赶集一般。楚江童并不害怕,离得古城越来越近。到了古城岗子上之时,却冷冷清清,空虚一片。

哪里还有什么鬼魅?

明天即是除夕,此夜的古城因何发出哭声?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不不,分明听得清清楚楚,连那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的哭声都听得分外真切!难道,阴世的鬼儿怕阳间的人?楚江童索性踢了块青砖,拄剑坐等。

村里的公鸡,扑打扑打翅膀,便引颈长啼:“狗狗——搂”

楚江童异常清醒,自从练这玄武霸天剑起,就感到精神头倍增,身体里的热量如伏天的大地之气。

突然,几步之外,站了一个“人”

此“人”一身缟素,长衫拽地,袖长宽散,腰系麻绳,发束一条长长的白色绸带,面目青白,俩眼红灿,状如洇血,嘴唇薄平,下巴尖窄,长长的头发,披在肩头。

田之行——

楚江童失声喊道,田之行并未答话,只是冷冷地盯着楚江童。

楚江童猛然害怕起来,似乎这才记起田之行已经死了,他是鬼。楚江童尤其看到田之行那一双通红的眼睛,心生胆怯。

田之行从身后抽出一根竹节鞭,忽地飘过来……

第四十六章 恶鬼袭击

冷漠阴森的田之行,手使一柄一庹长的竹节鞭,二话不说,抡鞭冲着楚江童的头部凶猛地砸下。

楚江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侧身,此时,他已不再有半丝惧怕和恐惧之心,反而对田之行的行为,很是不解。楚江童剑未出鞘,他谨遵师嘱,不在迫不得已,不准伤害无辜。

楚江童挥“剑”隔挡田之行砸下的竹节鞭。

这一鞭重重砸在剑鞘上,发出一声闷响。

楚江童的手被震得麻酥酥地疼痛。没想到,这家伙出手狠毒,力道凶猛,看来是想置自己于死地。楚江童依然没有抽剑,只拿剑鞘隔挡。

谁知道这个厉鬼田之行,却步步紧逼,越发嚣张,楚江童只好边防边退,闪挪着步子。

楚江童呵斥道:“田之行,你我曾是同窗好友,又是童年玩伴,我不想伤你,你走吧!”

田之行手中的竹节鞭抡得呼呼生风,冷笑道:“哼,楚江童,你别太嚣张,我已归顺扰世妖蛛郑袖麾下,王贲王将军尚待我如座上宾,你一个阳间小卒子,却不知天高地厚,在这古城里大喊大叫,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楚江童一惊:“你家主子有何资格,来扰乱阳间?”

田之行边进招边说:“哈哈,这你就不懂了,我们的重任就是扰乱阳间的安宁,你我同窗,童年玩伴,真可笑,亏你还这么真挚,你们阳间这都什么世道了?可笑,可悲……”

楚江童只是退避闪挪,并不真还手。

“我家主子郑袖,多日来,已经凝众童魂,敛众童魄,幻生出盖世无双的七彩冰纨索,只待再吸纳阳间若干刚卓之魂魄,即可练成七彩冰纨索第一段,到那时,你们阳间人,就等着覆灭吧!哈哈……”

田之行发出一声声说目裥Α

楚江童手握未出鞘的玄武霸天剑,怒目而视。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气向胆边生:“你个小鬼卒儿,今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拳脚功夫!”

田之行一招横扫千军,竹节鞭拦腰而来,这一鞭,若是 楚江童躲闪不过,恐怕会被打断腰椎。

楚江童一招旋风飘身,身子与田之行横扫来的竹节鞭平行而飘,几乎腹部紧贴着鞭身,鞭走空了。楚江童在半空中,一脚向着田之行的颈部扫去,这一脚,连贯而迅疾,田之行根本躲闪不过。

啪地一下,正踢中田之行的颈部。

楚江童每出一招,都是念着旧情,因此,力道便用的轻许多。这一脚,楚江童只用了二分力,田之行轻轻摆摆的身子,如一条麻绳股拧拖着甩将出去,一遛烟儿不见了。

楚江童站定,嘘一口气。

突然间,他感到后背有一股恶冷凉气袭来。

不好!楚江童已来不及闪身,只好就势向前扑去,田之行的后袭一鞭再次落空。

楚江童一个地躺拳三十三式中得“螳螂九转十八跌”,滚到田之行身前,弹出一脚,正踢中田之行的手腕,竹节鞭飞了出去,楚江童就势一个反剪腿,将田之行“剪”倒在地。

田之行再次遁形隐身。

楚江童默立片刻,悬耳聆听,生怕这个厉鬼再次偷袭,好在,他已不知去向。

他突然恍然大悟:“不好,调虎离山!”便急急奔回家。

楚江童到门口时,仔细听听家里的动静,很静——不对劲!他噌地一下上了院墙,向院子里张望。只见院子里果然有个白色的影子,向着爸妈睡觉的屋子摸去。

楚江童翻身落地。

白影正是田之行。

他已经先自己几步来到家里。

楚江童一个箭步逼近他,他刚刚领受了楚江童的拳脚功夫,知道自己并不能伤着他,但他也杀不了自己。如此纠缠下去,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他便冷冷地丢下一句:“楚江童,你若再与我大哥作对,小心我们阴世大军会将你的父母粉身碎骨!”

楚江童说:“田之行,从此你我陌路,我却要伸张正义,宁为焚身,也要将你们阴世的邪恶势力翦灭!回去告诉你家主子郑袖,放了那些孩子们,否则,我将铲平阴世!”

田之行悻悻离去。

楚江童这一夜却再也无法入睡,他不知道这个扰世妖蛛郑袖下一步会怎么做?

天快亮时,楚江童才有了倦意,便躺下来,耳边异常清宁,村子也仿佛累了,连日来准备年货的忙碌,是该歇一歇了。明天就是除夕,待那除夕夜里的迎春鞭炮一响,便是另一番忙碌和奔波。

想一想,人的一生,就是在劳累中度过的。

时下有句话:人生总是很累,你现在不想受累,将来只会更累。

但是,又有谁敢保证,今天你受累了,将来就一定不会更累了呢?人生不是等量代换。人生是一张没有返程票的单程旅行,去了,就再也回不来。

楚江童还是喜欢天不亮就起床,不喜欢让日出等着他,他要等着日出。不喜欢光明在他的梦中,他要的是独自等待光明慢慢染亮屋子。

只有早起,才会感到自己的生命力依然旺盛,自己的追求依然有着充足的时间。

多少年来,包括在省城流浪的日子,他也一直遵循着这种习惯。

这么多年了。这已不像一个单纯地习惯,应该算是一个信仰。

一个人的生命,若与朝菌蟪蛄相比,的确漫长,但若与宇宙历史相比,岂不是微乎其微?

他起了床,洗过脸,习惯性的拿起画笔,望着画室,灵感在这一刻,被清晨微弱的光线映亮。他拿过墨汁,才欲倒向砚台——不觉惊呆了。

一只洁白如雪的蝴蝶儿“点”在砚台上的龙形纹雕上,与黑色的砚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哇!好漂亮的白色蝴蝶!

只见它若弋若飞,若即若离,翘羽通透晶莹,温柔若染,惊艳似霞。

细细观赏,它的小巧身姿还在微微颤颤地抖。

它一定是冻坏了,快些去生火,让它暖和暖和。

咦?这是冬季,哪儿来的蝴蝶?难道是阴世来的报信使者?难道是天庭降瑞,共庆喜年?

噢!不管不管,只管好好善待它吧!

楚江童生上火,将砚台端到炉边,嗔嗔地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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