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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汉-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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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藏龙沟”,李玉翎所见到的自然是一座空茅屋,赖大爷父女已然不知去向,李玉翎在茅屋里找遍了,就没见到点蛛丝马迹。

他悲忿填膺,就要扭头回去找宫天鹤。

秦天祥拦住了他,淡然说道:“李爷,这不是智举。”

李玉翎道:“秦老,我不该去救赖大爷父女?”

秦天祥道:“我没说不该,我只认为这不是智举。”

李玉翎道:“怎么不是智举。”

秦天祥抬手一指道:“这座茅屋您都看过了,可有一点零乱的迹象,那表示罗老人家父女毫无抗拒地被他们弄走了,宫天鹤这个人我最清楚,一个年迈老人,一个弱女子,落在他手里绝不会拖到明天。

李爷,纵然您想回去杀了宫天鹤又能如何,那也不过杀了一个宫天鹤而已,何况您也不一定杀得了他!

既然这样,您何不暂把仇怨放在心中,化悲愤为力量,在‘承德’或‘北京’闹他个天翻地覆,除去他们更多个,能这样罗老人家父女纵然被杀害,也应含笑瞑目了。”

李玉翎没说话,半晌才道:“秦老,谢谢你指教,照这么看,宫天鹤是看破我了,不会有错,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还把我送到‘承德’去”

秦天样道:“我不说过,李爷,照这么看,那‘承德’城已然成了虎口,他是把李爷往虎口里送。”

李玉翎道:“他在‘天威牧场’里解决了我,岂不是省事。”

秦天样道:“也许他知道自己对付不了您,再不就是他自己不愿意染手血腥,这不正好,李爷,杀个‘天威牧场’场主能有多大意思,你如把‘承德’闹个天翻地覆……”

李玉翎神色骇人,高扬着双眉道:“秦老,我听你的。”

秦天祥淡然一笑道:“李爷从无怨言,令人敬佩,李爷,到时候您可得给我留点儿……”

李玉翎凝目说道:“给秦老留点儿,这话什么意思?”

秦天祥笑笑说道:“我现在想通了,宫天鹤要把李爷送进虎口,而偏偏我是送李爷的人,很显然的,他也瞧破了我,要借这机会把我一块除去,他不是这么说的么,牧场里的事已派人接替一到了之后别急着回归,玩个痛快之后再回来,这下好,我要把命玩进去了……”

李玉翎道:“不会吧!秦老!”

秦天祥探怀取出那封信,笑道:“没人比我更了解宫天鹤,这封信里一定写着要那边的人怎么对付咱们俩,李爷若不信,可以把它拆开看看。”

李玉翎道:“不妥当,秦老。”

秦天祥笑道:“咱们又不是给朋友带信,有什么不好的,李爷放心,我拆过看过之后再把信装进去封好,包管那边接信的人看不出来,牧场那里来往书信我看过的多了,您请等等,我去找点应用东西去!”

话落,他径自往后行去。

他那里去找应用东西,分明是那一套高明手法怕人学了去,可是李玉翎没想那么多,这时候他也没心情多想。

转眼间秦无样走了出来,只见他满脸诧异眼发直。

李玉翎道:“怎么了,秦老!”

秦天祥道:“怪了,李爷,您瞧瞧。”

抬手把一封信笺递给了李玉翎。

李玉翎接过一看,也不由得欢喜,直发楞。

这一张信笺上,写的满满的,宫无鹤一手字写得不错,字里行间全是推崇李玉翎的话,极力推荐要那边的人予以重用,然后再找机会大力提拔,没一句怨言,没一句不利于李玉翎的话。

李玉翎愕然瞪眼,道:“秦老,这是怎么回事?”

秦天样摇头苦笑道:“我平日自以为最了解宫天鹤,宫天鹤今日却令我有摸不透之感,要说他看破了您,又怎么会让那边的人重用您!”

李玉翎冷笑道:“只怕这不是真话!”

秦天样道:“事实上咱们看不出假来,李爷看出那一句值得怀疑。”

李玉翎微一摇头道:“没有,秦老。”

“这就是了。”秦天样道:“不但没一句值得怀疑,我原以为他要借这机会一并把我除去的,谁知他没有提我一个字。”

李玉翎冷笑一声道:“无论怎么说,我不领他这个情。”

秦天样道:“那是当然,宫夭鹤这个情固然不必须,可是他到底弄的什么玄奥,却令人大大地费解……”

李玉翎道:“不管怎么说,咱们时刻提高警觉该不会错。”

“说得是,那咱们还是等到‘承德’之后再说吧!你把信给我,我封好它之后咱们好上路。”

李玉翎双手把信递了过去,奏天祥接过信笺照样招好,往信封里一装,然后往怀里一塞,道:“走吧!李爷。”

没见他封信,李玉翎也没在意,他难过地向着茅屋里的简陋陈设投过最后一瞥,扭头出了茅屋,直奔坐骑。

他想快一点儿离开这儿,多待一会儿,他刚出茅屋,却听秦天祥在身后叫道:“慢点儿,李爷。”

李玉翎停步回身,只是秦天样快步走向屋东角,弯腰在地上抬起一物又折了回来,近前递过一个火摺子道:“李爷,你瞧瞧这个。”

李玉翎伸手接了过去道:“火把子。”

秦天祥点头说道:“不错,你再仔细瞧瞧吧,点过了。”

李玉翎再一看,的确不错,火摺子头上有一点焦黑,的确是点过了,他抬眼说道:“秦老的意思是……”

秦天祥道:“李爷该看得出,这是江湖人用的,不同于一般火石打火的火摺子,罗老人家该没有这个……”

李玉翎道:“秦老是怀疑这是宫天鹤的人的。”

秦天祥点头说道:“除了牧场里的人,不会再有江湖人到罗老人家这儿来,应该是他们身上的。”

李玉翎道:“你这么看他们是想放火。”

秦天祥道:“要不点着火摺子干什么,今夜有月也用不着照亮,就是真为照亮也不会跑到屋角去,应该是想放火了……”

李玉翎道:“事实上这座茅屋里完好无损。”

秦天祥道:“这就是又一个让我想不通,摸不透的地方,要说他们是在离去时点着火摺子放在地上,让风助火苗自燃茅屋,那不如干脆把火摺子往茅屋上碰一下,要说不是这样,为什么火摺子掉在地上……”

李玉翎两眼一睁道:“秦老,会不会是在宫天鹤的人掳了赖大爷父女,当要放火的时候被人所阻……”

秦天样双眉一扬道:“这么说罗老人家父女也可能被人所救!”

李玉翎一点头道:“我也是这意思。”

秦天样道:“但愿如此,但愿如此,但愿您料对了。”

李玉翎脑中忽然掠过一个意念,他想起了他认为赖大爷父女可能是奇人的事,他想告诉秦大样,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他认为赖大爷父女可能是深藏不露的奇人,既然是深藏不露,那就是不愿让人知道,既然不愿让人知道,他怎么告诉秦天祥。

他沉默了一下道:“希望我料对了,要不然我不杀他们,他们却因我而死,我这份罪可就大了,上天对他俩善良的父女未免也太残酷。”

秦大样道:“您说的是,好人不会有恶报,说不定您以后还会见着罗老人家父女,走吧!李爷。”

李玉翎没再多说,丢下火摺子走向了坐骑。

如今他的心突然松了些,可并没有完全确实。

他只希望赖大爷和芸姑父女俩当真是深藏不露的奇人,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必希望有个江湖高人救他父女俩。

两匹健骑驰出了“藏龙沟”扬起一地黄尘,一阵风般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这一天,李玉翎和秦天祥两人骑驰进了“小寺沟”。

“小寺沟”位于“平泉”与“承德”之间的一个小地方。

地方虽小,但因为它处于“承德”,“平泉”这两个大地方之间,凡是来往两个大地方必经的地方。

所以它颇为热闹,有酒肆,有茶座,还有客栈。

看看天色,如果不在“小寺沟”歇下一路往前赶,等到“承德”已然是半夜,“承德”

不是个普通的地方,行宫所在,禁卫森严,重要不下于“北京城”,凭他们两个,进城是个麻烦。

所以两个人,一经商量后,决定在“小寺沟”歇一夜再走。

歇脚自然要住店,两个人就在近“小寺沟”没多远的一家客栈前停下,安顿好坐骑进了屋。

他们刚坐下,一个伙计匆匆地跑了进来,冲着二人一哈腰。问道:“请问二位那一位是李爷。”

李玉翎诧异地道:“我就是,有什么事儿。”

伙计道:“这儿有张字条是给您的。”

说着,双手递过一个卷得很小的纸卷儿。

李玉翎大感诧异,一边去接一边问道:“你没弄错么,是给我的。”

伙计陪笑说道:“怎么会错,那位爷瞧见两位进了小号,把这纸条交给小的叫小的送交二位的李爷之手。”

这时候李玉翎已经打开了那纸卷儿,那是张宽约两指的纸条,纸条上写的几行字劲道异常,力透纸背的狂草,写的是:“小不忍则乱大谋,见机行事,不可轻举妄动。”没有上款,署名处画个鼓。

李玉翎简直诧异欲绝,随手把纸茶送给秦天祥道:“秦老,你看看。”

秦天样接过纸条一看,抬眼望向那名伙计道:“小二哥,交给你这纸条之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伙计立即招手一比,道:“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白净蛋脸儿,眉清目秀,人长得挺俊,以小的看那位爷顶多廿左右。”

秦天祥摇了摇头。

秦天祥又转望那名伙计道:“可知道那位姓什么,住那儿。”

伙计道:“那位爷没说,小的也没问。”

秦天祥眉锋微微一皱道:“李爷收到,谢谢你了,你忙去吧!”

伙计答应了声,欠身走了。

伙计走了之后,秦天祥掩上了门,转过身来说道:“李爷,这个人您不认识么。”

李玉翎摇头说道:“除了赖大爷父女之外,我就认识牧场里的人,还有就是秦老你,除此外一个朋友也没有。”

秦天样道:“那就怪了,这是谁给您送这么一张纸条来!”

李玉翎道:“大半是他认错了人。”

秦天祥道:“有此可能?李爷。”

李玉翎道:“那要不你说是怎么回事儿,我认识的人之中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

秦天祥道:“您瞧见了没有,署名处画了一个鼓。”

李玉翎点头说道:“我看见了,我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

秦大样道:“以我看,这鼓大半是那人的名号有关。”

李玉翎道:“江湖上有以鼓为号的么?”

秦天样道:“以鼓为号的我倒没听说过,可是这只鼓若不是与那人的名号有关,它又代表什么?又是什么意思?”

李玉翎摇头道:“秦老,别管它是什么意思,代表什么了,如今看着这纸条上所写的这一句是什么意思吧!”

秦天祥道:“李爷,这句话并不难懂。”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句,自然是要您凡事多忍耐,别因一时不忍坏了大事…”李玉翎道:“这我懂,那见机行事,不可轻举妄动又是什么意思?”

秦天样道:“这两句我不信您不懂。”

李玉翎道:“我懂,我都懂,但,秦老,您指……”

秦天祥脸色陡然一变,惊声说道:“李爷,难不成是……”

李玉翎道:“秦爷也想到了!”

秦天祥道:“李爷,这么说有人知道咱们的心意……”

“应该是了。”李玉翎点头说道:“赖大爷父女出了事,咱们怀疑被宫天鹤看被,原预备这趟到‘承德’去闹个天翻地覆,在咱们到‘承德’的前夕,却有人给咱们送来这几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见机行事,不可轻举妄动,分明咱们的心意又被人知悉……”

秦天样道:“这是要咱们别动,要咱们见机行事!”

李玉翎点头说道:“是这样,秦老,要说一个人的行动被人监视,他的动向很可能被人料中,要说一个人的心意被人知晓……”

秦天祥道:“也许咱们谈这件事的时候被人听见了。”

李玉翎道:“秦老可记得是在什么地方谈这件事的。”

秦天祥想了想道:“在藏龙沟罗老人家的家里。”

李玉翎没说话。

秦天祥若有所悟,说道:“李爷,我记得您猜测有江湖高人救了罗老人家父女。”

李玉翎道:“秦老以为这人就是……”

秦天样道:“应该是,李爷,要不是去救罗老人家父女,他怎么会在那儿听见了咱们谈话,你再看看这几句话也没有恶意,这不表示这人跟咱们是友非敌。”

李玉翎道:“但愿秦老说着。”

秦天祥道:“真要是这样的话,那罗老人家父女就不碍事了。”

李玉翎点点头,没说话。

秦天祥眉锋一皱道:“由这种种迹象看,宫天鹤确实是看破了您是不会错的了,可是,既然看破了您,又怎会让‘承德’那方面重用您。”

李玉翎摇头说道:“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承德’马上就要到了,到“承德’之后.宫天鹤他究竟弄什么玄虚,应该不难知晓。”

秦天样道:“说得是。那只有等到‘承德’之后再看了。”

李玉翎道:“那只有这样了……”’第二天一早,李玉翎和秦天祥两人两骑驰出了“小寺沟”,直奔“承德”而去。

晌午不到,两个人挡住坐骑缓缓驰进了“承德”城。

承德这地方可真不含糊,它虽然座落在朔漠荒野之区,可是由于清初在这儿有过规模壮大的避暑山庄,使它的热闹与重要不亚于那座京城。

承德山庄这行宫,建在城北的山丘上,叠石纸垣,上加城碟,周围有九公里。内部楼台殿阁,寺到庵塔,泉池花树,无一不备,跟帝都“北京城”比,只有那“颐和园”可以比拟,别的地方则望尘莫及。

值得一提的,是行宫里的“万树园”,高大的松杉,成群的糜鹿,可以说是清宫胜地,御园中最出色的一个。

行宫里还有座喇嘛庙布达拉寺,规模之大是内蒙首屈一指,这是当年康熙六十大寿时,邀请达赖喇嘛晋朝贺献,特意在“承德山庄”建此气魄宏大的寺庙,以为怀柔之策。

这座布达拉寺的全盛时期在雍正时,雍正重用喇嘛那是众所周知的。

除了让出高广雍王府改成“雍和宫”之外,还把这座“布达拉寺’大加修筑,住有喇嘛上千。

清代嘉庆以前清帝,每年都要按例到“承德山庄”来避暑,可以称之为清之夏都,冠盖往来,极一时之盛。

这座“承德山庄”一直到了清代末叶,西太后等则多在“颐和园”玩赏避暑,很少到热河来,才逐渐流于荒废。

李玉翎跟秦天祥两个人铁骑缓驰,顺着大街往里走。

行走间,李玉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当即问道:“秦老,您知道咱们该到什么地方报到了。”

秦天样道:“怎么不知道,‘承德’我也不是来过一趟了。”

李玉翎道:“在什么地方,能说说么?”

秦天样道:“怎么不能,对您,我也不能不说个清楚,从这儿往前走,到街头往西拐,没多远有一座鼓楼,咱们报到的地方就在鼓楼边上。”

李玉翎道:“那是什么地方。”

秦天祥道:“武术馆,取了个名字叫‘承德’。”

李玉翎道:“武术馆。”

秦天祥淡然一笑道:“那是表面,内中当然全不是那么回事儿,要进他们那个圈儿,这‘武术馆’是必经之路,也就是说不进‘武术馆’的门儿,你休想进他们那个圈儿,总而言之一句话,这‘承德武术馆’就是他们在‘承德’的一个吸收人才的秘密机关,‘天威牧场’则是个外围机关,多少年前这两个机关互相配合,不知道拉了多少人进去。”

李玉翎道:“被他们拉进去的人都被派什么用场,都被派到那些地方去?”

秦天祥摇摇头说道:“这个不一定,上上之选,当然是往宫里送,次一点的嘛,就要在行宫周围,再次一点的就要被派往外围去了。”

李玉翎道:“这么说只要自己有真才实学,只能进了‘承德武术馆’这个门儿,就不难……”

“没这么容易,李爷。”秦天样摇头说道:“要那么容易的话什么人都混进来了,他们有他们的一套,进‘武术馆’是一件难事,进‘武术馆’后多则得在馆里待上半年,少则也得三个月,这又是一道难关……”

李玉翎道:“秦老是说……”

秦天祥道:“他们管这一段时间叫试用,当然,所谓试用那是试试你的能力,你的所学,最主要的还是……”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

李玉翎道:“可靠不可靠。”

秦天祥点了点头道:“正是,李爷。”

李玉翎道:“可靠则留用,不可靠嘛打回票给你走路。”

“走路?”秦天祥哼哼闷声道:“不错,那也叫走路,可是那路只有一条,不通别处,只通阴曹地府!”

李玉翎一怔道:“怎么,给做了。”

“不做干什么。”秦天样道:“既然不可靠,留他在外头成祸害了。”

李玉翎扬眉说道:“好狠哪,好辣呀!”

秦天祥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他们就靠这一套不知做了多少有为而来的,也确实消除了不少所谓叛逆,只要他们留下派用场的,全是忠心耿耿,既能出力,又能卖命的死去。”

李玉翎道:“他们靠什么能知道人的心。”

秦天祥道:“他们的阴损方法多着呢!多得简直不胜枚举。”

李玉翎道:“秦者请试举一个。”

秦天祥道:“假如说他们侦知那儿有个叛逆,把这除‘叛逆’的任务交给了您,您去不去。”

李玉翎道:“去,当然去。”

秦天样道:“还得带回人马来呈验,您带着回来。”

李玉翎眉锋一皱道:“这方法果然阴狠毒辣……”

秦大样道:“这只是我知道的方法中的一个,我不知道的,比这还阴狠毒辣的方法多着呢!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在这半年,三个月中得替他们杀多少人,做多少个,别说有一回不去了,就是一回少杀个人头都不行。”

李玉翎道:“那既然他们留用的人,不但是忠心耿耿,既能卖命又能卖力的死士,而且是罪孽深重,满手血腥。”

秦天祥道:“那只是对咱们,对他们来说,那又是千锤百炼练出来的好手,也立了不少的功劳。”

李玉翎摇头说道:“很麻烦,秦老,也很扎手。”

秦天祥道:“您是说您……”

李玉翎点了点头。

秦天祥淡然一笑道:“想成大功,您就得狠心咬牙牺牲一部份人,可是,李爷,他们相信你不会是所谓的大叛逆,除了这么多个大叛逆,就是将来能成大功,那也抵消得差不多了,所以我一直待在他们的外围,绝不往里进一步。”

李玉翎道:“外围就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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