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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打算?”贲福成问妻子。
“暂时没有,就是随便走走。”
“那就留在我身边吧。”他执着的目光丝毫不减当年,她点头算是应允。孤独的感觉已经伴随她很多年,现在她终于可以靠岸了,那种累一股脑的从骨子里跑了出来。透过汽车的后车窗,我们清晰地看到一对中年夫妻依偎在一起,那一幕没有让人感动,却有些凄凉,像是昏黄的落日,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月光的黑夜所冲淡。
左判官看过明示镜向阎王回禀:“按照您的交代,考核计划开始实施。”
阎王微点翘首:“注意黑珍珠的动向,不要再惹出一些是非。”左判官退下去,右判官请示:“牛头那里如何安排?”
“随他去吧,人的命天注定,如果他能够闯过蛊术的封印,也不枉我如此费神。”
“是。”右判官应承着,殿外的马面垂头丧气的走了。
恩馨坐在营区的树下,辰炜坐在轮椅上面,雅薇陪伴在左右,看着前面操场正在练习擒拿格斗的学员们,辰炜冷不丁的问:“恩馨,你会拳脚功夫吗?”
“不会。”
“那你就要机警些,做卧底是很危险的,而且毒贩们对待卧底的手段也是极其残忍的,你又是女孩子,凡是多小心,我已经拜托二排长照顾你。”
“哥,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这次受伤的事情,我们没有和家里说,雅薇姐是撒了谎的,所以,你必须快点好起来,不要让我走了心里还有牵挂。”恩馨故意耷拉着脸。
“说什么呢,讲的像临终告别一样,哥等着你回来给我们当伴娘呢。”辰炜心里不是滋味,他担心妹妹,可这是任务,一名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不能退缩,妹妹更不能。
怎么不动声色的打入毒贩内部也是首要解决的问题,恩馨和二排长雷东虽然没有出现在抓捕现场,可欲擒故纵这个点子有点老套了,敌人也会起疑。
连长接到上级的指示,毒贩在当地有个皮包公司用于洗钱业务,根据业务需要,他们正在招兵买马,恩馨和雷东以招工身份进入华业公司,他们的总裁廖文杰是个资深的毒贩,生性狡猾多疑。
“这是你们的新资料,你们的姓名没有变化,出生背景有所改变,恩馨自幼在孤儿院长大,大学毕业后一直在深圳,因为与男友分手来云南发展。雷东,出生农村家庭,有一个姐姐病卧在床,急需用钱,听说华业的收入可观,决定投入门下,你们的资料一定要背熟,资料牵扯的地方上级单位已经帮我们做过安排,记住你们互不相识,这样便于工作。”指导员把他们需要注意的问题一遍遍的叮咛,尤其是恩馨,留学回来的博士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决定让她去,也是迫不得已。
恩馨回到房间,将手里的资料,一遍遍的背着,心里隐隐觉得资料里的那个人本身就是自己,自己应该是被收养的。辰炜才像是爸妈生的,雷东敲门进来:“背熟了吗?”
“差不多了,你呢?”
“你跟我来,”雷东拉起恩馨向外走去。
“大晚上的来这里干嘛?”恩馨不明白雷东喊她来训练场干什么。
第一卷第二十三章突发状况(五)
“教你点防身的拳脚,这是受辰炜的拜托。”雷东一本正经的比划着,恩馨也跟着学,灯光下闪动着两人的背影,印入连长的眼帘。
恩馨洗漱完,回到宿舍,没有丝毫的睡意。辰炜看到妹妹的门没有上锁:“怎么还没有睡,明天还有任务。”他跌怪的语气里夹杂着心疼。
“哥,我有点想家了。”恩馨坐在床边,愣愣的看着轮椅上的哥哥。
“是担心这次的任务吧,组织既然选择了你,也证实你有这个能力,把心放宽。”辰炜是身经百炼之人。
“哥,如果我有什么事情,你照顾好爸妈。”恩馨有种不祥的预感。
“别瞎说,哥相信你,这个给你。”
“这不是爸爸给你的护身符吗?”恩馨接过哥哥手里的东西。
“拿着吧,爸爸希望我们都平安。”辰炜将王佳艺转给他的那块错版冤大头交给了恩馨。
黑珍珠看着手里硕大的夜明珠,恩馨要去执行任务,她的脑袋飞速旋转着,院子里晃动的那些吸毒鬼也许可以派上用场了,想想手里的珍珠粉也不多了,她内心隐藏的仇恨不自觉的萌发。
雷东按照计划先来到华业应聘司机的职务,这个职务注定要成为廖文杰的心腹,他做了很多前期准备。
他很顺利通过了应试,公司通知他明天上班。相比之下,恩馨就没有这么幸运。恩馨的美丽和大方让她刚迈入公司的大门就引起了一双深邃的窥视。
廖文杰的助手走过来,“你是来应聘的,这边请。”恩馨被带到一间隔音效果不错的办公室,根据环境推断这里应该是廖文杰的办公室。
助理退出来,被站在一边油头滑面的小**样子的男人拦住:“去忙你的吧,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就是天塌下来,也不用你们过问,快去呀。”看到助理不动的样子他狠狠瞪了一眼。助理摇摇头,凡是被他盯上的漂亮女孩都将遭到厄运。小**进来看到恩馨:“请坐,请问您想应聘什么岗位?”
“秘书,或是办公室的工作都可以。”恩馨看他流里流气的样子,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会负责人事管理的,就是装装样子,也要有个差不多的主管,眼前的这个男人跟本抬不上桌面,他到底是谁,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他有一定的背景,恩馨小心的应对这位来路不正的家伙。
“我是这里的总裁助理廖文海,总裁是我爸爸。”他自我介绍,眼睛却色迷迷的看着恩馨。恩馨有点不自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心急,当然可以开始了,我的小甜心。”他说着不怀好意的靠向恩馨。
恩馨警觉的挪向墙边:“请你放尊重一点。”
他嬉皮笑脸,用手扶起恩馨的下巴:“小美人,来,让我们快活快活。”他不顾恩馨的反对肆无忌惮的拨弄她身上原本就单薄的衣服,恩馨挣脱着,纠缠之间,恩馨的那枚错版冤大头从口袋里掉落出来,滚到了门边。
恩馨无奈用手指清点他的笑穴,这是雷东教她自卫的一招,还真派上用场,廖文海哈哈大笑,他的眼泪都笑出来,腰也笑弯了,可就是停不住。廖文杰陪着贲福成走进公司的大门,他们听到了廖文海的狂笑,廖文杰问:“怎么回事?”
助理在他的耳边嘀咕几句,他愤慨的说:“这个畜生,”他两步并一步,一脚踢开办公室的门,怒吼的声音在整个公司回响起来:“你在公司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爸爸,我,哈哈哈。”廖文海依旧笑着。
“你这是怎么了?”他开始紧张儿子。贲福成解了他的笑穴,看着恩馨:“是你干的吗?”
“对,我是来应聘,可是这位先生的无理让我很难堪。”恩馨说的有理有据,并且理直气壮。
贲福成的脚踩到了一样东西,他低头捡起来,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他当年定情的那枚错版的冤大头,没错,还有他们刻下的“爱情”两个字,
恩馨摸摸口袋:“对不起,那是我的东西,麻烦你还给我,它对我很重要。”
“你这是哪里来的?”
“我父母留给我的,”恩馨随便捏了一个理由,歪打正着。
“那你父母呢?”
“这是我的私事,请您还给我。”
廖文海滋事的说:“贲叔叔,别给她。”
“我再说一遍,回答我的问题。”贲福成急切的等待答案。
恩馨清楚她还没有能力和眼前这位对抗。她压压火气,继续编织这个故事:“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里面工作的阿姨告诉我,发现我的时候,我身上就有这枚冤大头,我想可能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我说完了,请您还给我。”
贲福成看着恩馨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王佳艺,他不动声色的注视恩馨长达几分钟,在确定恩馨没有异样的迹象下,他把东西递给她。
没等在场的人反应,廖文海突然上前给恩馨一记耳光,恩馨的嘴角渗出鲜血,怒视着他。他看着贲福成身后的几个保镖得意的说:“这是我的地盘,别以为你能顺利出去。”
没等廖文杰训词儿子,贲福成已经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腿上:“不许侮辱她。”廖文海疼的趔趄一下。“大哥,您出手是不是重了。”廖文杰有点心疼儿子,就连站在一边的恩馨也有点莫名其妙。
“你想应聘什么职务?”贲福成温和的问,丝毫没有理会廖文海。
恩馨怔住了,他继续说:“别害怕,在这里工作是很安全的,他永远都不敢在骚扰你,否则我会让他永远的消失。”他眉目间含着一股杀气让廖文海心生胆怯,廖文杰知道他的脾气,马上厉声训斥儿子。
“我想应聘秘书或是办公室的工作。”恩馨对这样的礼遇有点心存余悸。
他手里还留有那枚错版冤大头的余温,心里暖流如珠,看着恩馨萌生亲切的感觉,他指着廖文海交代保安:“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他不得随意进入公司,执行吧。”廖文海被架出去,廖文杰没有多说。
第一卷第二十四章突发状况(六)
“可以,文杰你安排,就让她做你的秘书,你叫什么?”贲福成心悦诚服的安排。
“辰恩馨。”
“这个名字很好听。”他乐呵呵的笑了,廖文杰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少有的表情。
城隍再次来到黑珍珠的房间:“珍珠,上次忘记问你了,你弄来的那些吸毒鬼干嘛用的。”
“阎王没有告诉您吗?我要让他们在地府盖福利院。”黑珍珠闪动着双眸,她修剪着自己修长美丽的指甲,不时的举起来照照。
“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情呀,爸爸支持你。”这是修道成仙的必经路,城隍很欣慰女儿终于有变化了,他哪里知道,还有更大的祸事在等着他呢。
贲福成从公司出来,顾不上其他的,兴冲冲的回到宾馆:“佳艺,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他像个孩子一样一进门就喊叫着,像是捡到了金元宝。
王佳艺从容的坐在沙发上:“什么事情让你乐成这样,该不是中大奖了吧。”
“我找到女儿了,她长的就像年轻时的你,佳艺,谢谢你,让我这个罪人还有女儿留在这个世界上。”他努力克制眼里的泪水,激动地握住妻子的手,他要和妻子分享这份从天而降的福分。
王佳艺被他的话弄蒙了:“你是说我们的女儿?”
“她已经长成落落大方的姑娘了,对了,让文杰安排一下,晚上我们一家人吃个饭,就当是团圆了。”他手舞足蹈的拿起电话,王佳艺果断的按下电话:“你不能打给文杰。”
“我问你,你是怎么断定那个女孩子就是我们的女儿?”王佳艺是一头雾水,她知道自己生的是儿子,难道贲福成是想孩子成疯了,怎么可能自己撒下的谎,他能圆过去。
“记得我们定情时我送你的那枚错版冤大头吗?”他的话激起王佳艺的兴趣,她当初通过辰南送给了他们的儿子辰炜,这枚错版冤大头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不对,难道她和儿子之间,她满腹狐疑:“福成,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可能是老天爷可怜我吧,她来我们这里应聘秘书,你说巧不巧。”
“她叫什么名字?”
“辰恩馨。”
是她,王佳艺终于明白那枚袁大头怎么会出现在这的,他们对儿子有恩情,恩馨的出现定是有原因,从北京来云南,不单单是为了找份工作吧,她推敲着,但并不愿意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他。
“你打算怎办?”她以静制动的询问。
“那还用说,让她认主归宗。”贲福成拿定了主意。
“那她的养父母怎么办?”
“哪来的养父母,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贲福成已经细细的看过恩馨的那份资料,他深信不疑,恩馨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
“孤儿院,不对,恩馨的身份有蹊跷。”她心里的那份恐惧开始加剧,恩馨的背后就是儿子,难不成他们是要……她不敢往下猜,但愿是她想多了。
“你在想什么呢?”看到王佳艺沉思的表情,贲福成不竟问起。
“我在考虑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去认这个女儿。”王佳艺有自己的打算,她不希望贲福成通过恩馨找到辰炜,不管怎么样,她都有责任保护这两个孩子。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穷,我的丫头不会不认我这个爹。”他坚信自己的份量,如今光面堂皇的身份应该能对得起女儿了。
“你想过没有,你现在是要雨得雨,要风得风,可当初你不是也有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情景嘛。再说,你跟着棒叔,那个老狐狸,一定会借这个机会抓住你的软肋,你和女儿都不会有好日子过,我们已经对不起孩子了,现在也不要再去伤害她。我知道你想女儿,就让我们默默的去爱她,好么?”看着妻子恳切的目光,想想自己有可能面临的处境,他痛苦的点头答应。
恩馨在外面租了房子,为了掩人耳目,她的出租屋很简陋,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就是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墙壁因为潮湿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的绿毛,天花板的墙纸也破了,时不时还会有些灰尘掉落下来。
贲福成站在这样一间屋子里,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问恩馨:“你怎么不找一间好点的。”
“这里挺好的,比起我以前住的地方已经很好了。”恩馨强打精神回答。
“你一直这样节俭的生活吗?”贲福成觉得愧对女儿,孩子打出娘胎就没有得到过自己的疼惜,在孤儿院长大能读完大学多么不容易,女儿的苦日子该到头了,佳艺说的对,对女儿不能再伤害了,他们要默默的爱她,让她不再为拮据的生活发愁,她的生活里也应该充满阳光的。
“我上大学的钱还是从银行借来的,总归是要还的,我现在的工作不稳定,这些都不允许我去奢侈。”恩馨按照资料的内容说着。她越这么说,贲福成的心里越是酸溜溜的。
“你马上就可以上班,我会转告财务,先支付你三个月的工资,换个好点的环境,这样对我们公司的形象也好。”他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心里就像是一缸腌制过期了的酸菜,苦不堪言。
恩馨虽然不明白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为什么这么照顾自己,但通过眼神的交流,这个男人是真挚的,她发自肺腑的说:“谢谢您!”她想自己要是真的处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遇到贲福成这样的关心,她会很感激的。
雷东的出色不容掩盖,他如愿当上了廖文杰的司机,他小心谨慎,也很勤快,很得廖文杰的赏识,恩馨的工作能力很强,毕竟是高材生,贲福成看着女儿的聪明伶俐,心里很是欣慰。
廖文海又一次在迪厅强奸女孩子被公安机关当场抓住,好在廖文杰用钱收买了受害的女孩子,让她向警方承认他们是爱人关系,即使发生性关系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成年男女的同居也是常见的。警方无奈释放廖文海。
第一卷第二十五章进入泥潭(一)
一路上,廖文杰一声不吭,他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廖文海嘴里哼着流行歌曲,丝毫没有把廖文杰的愤怒放在眼里。
房门终于被啪的一下关上了,廖文海知道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就要打响了,他用无所畏惧的表情看向父亲。廖文杰忍无可忍:“你说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你也是三十岁的人了,能不能办点正经的事情,天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这些我都可以容忍,你怎么就不能收敛一点,你说今天要是遇上一个狠角色,硬是要把你送进公安局,你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不是有您呢吗?不就没事咯,你总不希望死了没有儿子送终吧。”廖文海做出用手当刀抹脖子的样子,嘴角还挂着一副宁顽不灵的嘲弄。
“你以为杀人不用偿命呀,那些女孩子也是无辜的,动不动就动刀子,你以为我是谁。”
啪,啪,啪,廖文海几记响亮的鼓掌,让廖文杰的愤怒又上了一个层次:“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哼哼,你终于承认自己老了,我还以为你成天的给你的那些情人**,春风满怀的样子,浪得都不知道你已经老了。”廖文海冷笑着。
“你这个畜生,有你这么说老爸的。”
“我怎么就不能说,你才是个畜生,我问你,我妈是怎么死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我就躲在柜子里面,是棒叔派的人将我妈活活闷死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在房间里放枕头吗?我害怕,对于一个几岁的孩子,你跑了,妈妈死了,我是在路边捡垃圾长大的,能活下来都是不容易,谈争气,你有这个资格吗?”廖文海气愤的怒吼着,他要把压抑在心中多年的积怨统统倒出来。
廖文杰瘫软的坐在沙发上,想起妻子的惨死,他的心里何尝好受,当年妻子执意逼他自首,棒叔得知消息先下手为强,让他们夫妻阴阳相隔,好不容易找到了儿子,已是而立之年的廖文海,对他却充满了敌意,他的滥交就是在向他宣战,这些他都懂,儿子本质不坏,就是不知道该如何打开他们父子之间的心结,他也恨棒叔,这些压在心底的话连贲福成都没有办法得知,在时机不成熟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轻易行动的。
廖文海抛下颓废中的父亲摔门离去,他的脑海不断重复着当年母亲被杀的那幕,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刚才在酒吧里的酒精开始萌发,他的神经有点不听指挥,他想扶着路边的石阶坐下,可是脚已经软了,扑通一声跌在地上,他委屈的泪水哗哗的流着,作为一个儿子不能为母亲报仇,他的内心一样受着煎熬。
雷东私下打听到这件事情本和廖文海没有关系,只是被双城那个小子给阴了一把,他做下的缺德事情,反把屎盆子扣到了廖文海头上,可是,没有办法,那个被强奸的姑娘醒了第一眼看到就是海子,他稀里糊涂的成了替罪羊。偏偏海子是个倔脾气,只要能刺痛廖文杰的事情,他都愿意尝试,这对冤家父子真让人头疼。
恩馨去超市买了点东西,打了出租车,准备搬家,看到廖文海在路边呕吐不止的样子又心生怜悯,她下车让司机帮忙把他抬上车,本想打电话给他的家人,翻遍他的口袋也没有找到电话,没有联系电话和地址,没有办法,恩馨把他带回了家,他脏的一塌糊涂,她帮他脱去外衣和鞋子,廖文海嘴里一直喊着:“妈妈,别走,我害怕。”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浸湿了枕巾,恩馨对他最初的印象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