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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骆志远眸光中闪烁着奇光。
骆老再不迟疑,俯身下去在字幅上签下了自己“轻雅山人”的别名,又盖上了一枚“燕山居客”的小篆印章。
骆志远站在一侧默默地凝视着骆老的动作,心头若有所思。
骆老待墨迹干了,就示意骆志远将字幅卷起来。
他缓缓坐在了旁边的雕花檀木太师椅上,端起青花瓷的茶盏小啜了一口茶,然后才不疾不徐地道:“我听说你昨日去秀娟那里了?”
骆志远心头一跳,知道正题来了,就定了定神,笑着回道:“是的,三爷爷,我昨天去给姑拜年了。”
骆志远没有说是骆秀娟主动找他过去的,而是说自己主动去给她拜年,这种言辞的斟酌和把握,是他在来的路上经过了深思熟虑决定的。
他心里很明白,骆老此番“拾掇”骆秀娟,一方面是盛怒之下控制不住情绪,另一方面则是做给自己看的,表明老人的态度。
实事求是地讲,老人如此态度,已经是对骆志远过高的看重,如果老人不在乎他的存在,又何必考虑他的感受?以老人的身份地位,又何必多此一举?
所以,骆志远不能不见好就收。
骆老已到晚年,这个年纪的老人,对于亲情非常看重,越来越喜欢子女儿孙绕膝承欢,骆秀娟毛病再多,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又是一贯宠溺的幼女,他怎么可能真正将骆秀娟驱逐出骆家,不让她登门呢?
再说大过年的,这样让老人心里不痛快,也不是一件美事。
骆老似乎没有想到骆志远这样回答,眉梢轻轻一挑,略一沉吟,就笑了。
他突然感觉,骆志远这个侄孙远远比他想象中的更沉稳、更圆润、更识大体,心胸超乎常人。他无比满意地颔首微笑,心里准备好的一番说辞倒也没有了用武之地,索性就不再揭破这一层窗户纸,又跟骆志远笑着扯了一些闲话,就带着他走下楼来。
骆老早就料到骆秀娟一家来了。
老人一度执掌大国权柄,焉能看不穿骆志远今日来就是为了给骆秀娟“说情”,既然骆志远主动“承让”,他也就心照不宣地避开了这个破坏节日气氛的问题。
骆秀娟涨红着脸,诚惶诚恐地站在那里,微微低头,一句话也不敢说。郑安捷也有些紧张地站起身来,主动喊了一声:“爸爸!”
骆老若无其事地点头微笑:“嗯,来了,坐下说话。”
骆老如此温和,不仅骆秀娟一家大为意外,骆秀娟已经做好了被老父训斥一顿的心理准备,见父亲没有“兴师问罪”的架势,态度也不像昨日那般激烈,如释重负。
骆靖宇和费虹对视一眼,知道是骆志远做的“工作”,老人给他面子,看来此事就这样揭过去不提了。
骆老太太赞赏地瞥了骆志远一眼,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脸上的笑容代表了一切。
谢婉婷也恭谨地问好:“骆爷爷,您过年好!”
骆老哈哈一笑,走过去拍拍谢婉婷的肩膀:“婉婷啊,咱们是一家人,你是咱们骆家的孙媳妇,跟我不要这么见外,以后叫爷爷就好。”
谢婉婷红了红脸。
“都坐吧。”骆老摆了摆手,也坐了下去。
一场风波化解为无形。郑安捷父子向骆志远投过感激的一瞥,骆秀娟未必真正领情,但他们父子是心知肚明的如果不是骆志远大度,恐怕这个年,自己一家是过不好了。
骆老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志远,来,坐我边上。婉婷也过来。”
骆志远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下,谢婉婷也坐在了他的身边。
骆老转头望向了郑安捷,没有理会骆秀娟,淡淡道:“安捷,听说你们准备把学章送出去留学?去美国?”
郑安捷尴尬地搓了搓手:“爸爸,这也只是一个初步的不成熟的想法,具体可行不可行,还要征求您的意见。”
骆秀娟心里忐忑,不敢吭声。
骆老太太笑着:“老头子,现在出国留学也很平常,让学章出去见识见识,也不是坏事。”
骆老面不改色:“我不反对出去,但也不支持,总之,你们要考虑好。但无论在国内学习还是在国外,都需要脚踏实地,不能好高骛远,不要以为去国内镀镀金回来就能一步登天,这是不现实的。”
“是的,爸爸,我们还没有最后决定……”郑安捷试探着恭谨笑着。
骆老望向了郑学章:“学章,你什么意见?”
郑学章犹豫了一下,他是想出去的,而且非常渴望。见今天机会难得,难得外公这么好说话,就想趁机把自己出国的事儿搞成既定事实,就壮着胆子笑道:“外公,我倒是想出去开阔一下眼界,我想学高端物理,将来也好回来报效祖国。”
郑学章的话让骆志远听了不禁暗笑,心说不愧是骆家的后代,政治世家出身,郑学章十七八岁的年纪就知道打官腔说冠冕堂皇的话了。
骆老哦了一声,“既然想去,那就去吧。”
郑学章闻言眉开眼笑:“谢谢外公。”
骆秀娟到此才敢小心翼翼地插了一句话:“爸,美国那边的大学都有奖学金,教育体制也灵活,只要学章好好学习,会学到一身真本事的。”
骆老沉默了一下,没有接骆秀娟的话茬,而是转头望着骆志远:“志远啊,你说咱们国家的教育跟美国教育相比,缺陷在哪里优势又在哪里?”
骆志远一怔,笑道:“三爷爷,我对此没有研究,说不好。”
“随便说,随便谈谈。”骆老挥挥手。
骆志远点点头:“三爷爷,前不久,我听到一个挺有意思的段子,大体意思是这样”
“据说某地有一个政府教育考察团去美国考察,回来之后写了一个书面的报告,其中有这样一段文字:美国学生无论品德优劣高低,无不趾高气扬,踌躇满志,小学二年级的学生大字不识一斗,加减法还在掰手指头,就整天奢谈发明创造。在他们眼里,让地球掉个个儿好像都易如反掌似的。重音体美,轻数理化……课堂几乎处于失控状态,学生或挤眉弄眼,或谈天说地,或跷二郎腿,更有甚者如逛街一般,在教室里摇来晃去。由此得到一个结论:美国的基础教育已经病入膏肓。可以这么预言,再过20年,我国的科技和文化必将赶上并超过这个所谓的超级大国。但事实上,却不是那么回事。”
骆志远的话让骆老皱了皱眉。
骆志远笑笑又道:“三爷爷,与美国相比,我们的教育体制相对比较僵化,注重成绩和考试,学生个性被束缚。个性缺失,创造力就不足,这是我们的弱势。当然,我们的学生是世界上最勤奋的学生,这与我们的民族品质一脉相承。”
骆老眉头紧蹙:“你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实质性的问题。”
“三爷爷,我的看法是,美国教育与我国教育没有可比性,与两国的政治体制和社会文化以及历史因素都息息相关,不能说美国体制就比我们更优,但应该承认对方的先进性。就当前国内的应试教育体制来说,虽然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最适合国情的,一考定终身固然有一定的不合理性,但通过高考上进却是社会中下层民众尤其是农村孩子的主要上进渠道,不可或缺。”
“所以,我赞成学章表弟出国学习,有国内学习的基础,再出去开阔一下头脑和思路,对他将来的事业发展很有帮助。”骆志远说到这里,就止住了口。
骆老抚掌笑着赞赏道:“不错,志远的观点很新颖,但是很有见地。我们的制度未必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适合的,在现阶段。美国的制度好,那也只适应于美国,照抄照搬只能东施效颦、南橘北枳。”
第350章立足之本
“学章,以后多跟志远学一学,你也年纪不小了,要多学习、多思考,学会做事做人。在这一点上,志远完全能当你的老师,你就以志远为榜样。”骆老向郑学章挥挥手。
郑学章赶紧恭谨地起身答应:“好的,外公,我以后多向志远哥学习。”
当着一干长辈的面,骆志远有些汗颜:“三爷爷,我哪敢给学章当老师,我还年轻,自己都还处在不断学习的阶段。”
骆老笑吟吟地摇摇头:“不必自谦,志远。在你身上,我看到了靖宇这一代人的沉稳干练,又看到了年轻人的朝气和活力,这些都结合在你的身上,做学章几个人的老师绰绰有余了。他们将来能有你七八成的素质,我也就知足了。”
骆老如此贬低自己的儿子,抬高骆志远,让骆秀娟下意识地起了反弹情绪,但她马上就强行将这种不高兴的情绪压制了下去,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哪敢再当着骆老的面说半个不字。只是心里太不服气,觉得老爷子对骆志远宠得没边了。
骆老温和但不失凌厉的目光投向骆秀娟,意味深长地又笑道:“我这样说,学章你们几个不要不服气,外公没有看不起你们的意思,外公也知道你们都是一些优秀的孩子。但,与志远相比,你们还是有些差距。再过些年,你们就会意识到,外公的话是正确的。”
“外公,我知道自己没法跟志远哥相比的,但是我会努力,努力向志远哥靠拢。”郑学章笑着回答。与母亲相比,骆老的话让他没有什么太抵触的感受,因为他本来就对骆志远非常崇拜。骆志远一年多的时间里,独立运作出一个资产庞大的企业集团来,构建起一个属于骆志远个人的商业帝国的雏形,拥有海量财富,在郑学章心里早就树立起了一座丰碑。
实际上,骆家的这些年轻人,无论是郑学章,还是骆靖宇夫妻的子女,以及骆成飞、骆朝阳、骆晓霞家的孩子,都对骆志远颇为认同。对于年轻人来说,骆志远身上有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人格魅力。
骆老满意地笑了:“学章,你能这样想,外公很欣慰。不错。”
骆志远一阵瀑布汗,有些惶恐地起身来:“三爷爷,我……”
骆老微笑着:“你坐下,年轻人需要目标,你成为学章几个人的目标没什么好奇怪的。志远啊,走在最前头是一种光荣,但也承担着巨大的压力。你要始终努力向前,才能不被别人追赶上来。”
“我老了,你的父辈们也过去了最好的黄金时代,未来的希望就在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身上。志远,你是大哥,你要带好这个头,一起承担起家族传承的重任来!”骆老的话说到这里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我对你寄予厚望,我也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我一定努力,不辜负三爷爷的期望。”骆志远不能再说别的谦逊话了,只能坚定不移地表态。
骆老肃然点头:“压力就是动力。本来,你还年轻,不该给你这么大的压力,但……”
骆老不由轻叹一声:“时不我待啊……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爷爷希望能尽快看到你成熟成长起来,挑起大梁。这是我坚持让你弃商从政的主要因素。”
骆老环视众人:“你们都不要觉得我老脑筋、食古不化,我其实不反对家里的孩子们将来从商或者其他行业,只要正大光明,走正道,在各自行业领域作出成绩,都不会给家族丢脸。但不管如何,总要有一个人冲在最前面,这个人只能是志远。”
骆老的目光炯炯威势凛然:“这是我和老谢的共识,因为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骆靖宇等人心里一突,知道老爷子这是再次对他们发出警告了。骆志远作为第三代掌门人的身份早已被确定,不容侵犯。老人绝不允许,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风波,影响到他苦心培养接班人的大计。
骆志远心里却是交织着一种复杂的情绪。被骆老看重,当然是一件幸事,他因此能得到两个世家大族的助力;但由此,他又将承载着太多的期望,承担着巨大的压力,每走任何一步路,都将如履薄冰。
别人能犯错,他不能。
别人有偶尔偷懒和放松的时间,他没有。
别人有尽情享受生活的权利,他没有。
从今往后,他的一言一行都将置于两位老人的监控、调教之中,这是一种何等如山如岳般的不可承受之重啊!
但,他同样没有选择。面对来自骆老和谢老的压力,他不能回避,只能选择前进。
中午,骆志远和谢婉婷留在骆家别墅吃午餐,陪着几个长辈喝了几杯酒。骆老心情畅快,也放开喝了一小杯茅台,但他不敢多喝,保健医生不允许。两位老人喝了一杯酒吃了点东西,就退席上楼回各自的卧房休息去了。
老人退席,骆靖宇和郑安捷这才放松下来,继续喝着酒谈笑生风。作为晚辈,骆志远只好相陪。
酒过三巡,骆志远向谢婉婷使了一个眼色,谢婉婷会心一笑,去客厅将骆志远随身的包取了过来。骆志远从包里取出一个存折,上面是3万块的一年定期。这是他过节回来准备给父母的“零用钱”。
骆志远作为康桥集团唯一的两名股东之一,整个企业的资产有49%在他的名下,随着康桥集团的做大做强,他名下可供支配的资产数额越来越庞大。然而,骆志远花销也不大,尽管唐晓岚吩咐财务部专门给他办了一个专用账户,可骆志远从中支取的数额极其有限。
对于父母,骆志远也没有一下子给予太多。因为他深知父母的个性,钱多了对老人反而是一种负担,没有必要。
骆志远当着骆靖宇和费虹夫妻以及骆秀娟和郑安捷的面,将存折递给了郑学章:“学章表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马上要去美国读书了,需要用钱的地方多,这是三万块,你拿着!”
骆靖宇夫妻也好,骆秀娟夫妻也罢,都没有想到骆志远竟然还能掏出钱来支持郑学章留学。因为这事本闹得不愉快,骆志远没有借题发挥,已经算是难得大度了。
骆靖宇和郑安捷吃了一惊,费虹则有些艳羡地望着骆志远手头上的红色存折,心说这孩子真是阔绰,一出手就是几万!
骆秀娟嘴角哆嗦了一下,低下头去,没有吭声。
郑学章吃惊地望着骆志远,有心想接又不好意思,表情僵在了那里。
郑安捷干咳两声,推辞道:“志远啊,快别这样,你们是同辈人,学章出国读书,怎么能让你破费!快收回去!你和婉婷快要结婚了,用钱的地方还多!”
骆志远笑了笑:“姑父,没事的,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您就别管了。学章,如果你还当我是大哥,就接过去!拿着!”
骆志远眸光中一片清澈。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给郑安捷父子一个面子,给这场风波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消除一下郑家父子心里的无形芥蒂。同时,他有着强大的经济能力,如果一点也不给家族中人“分润”,也不现实。
郑学章望着骆志远,还是接了过来,嘿嘿笑道:“行,哥,谢了,我就不客气了!”
“你在美国,如果经济上有困难,随时给我打电话。”骆志远耸耸肩,向他挥了挥手。
“志远啊,这多不好意思。”郑安捷心里高兴,其实钱不是主要因素,主要是骆志远此举让他感觉很舒服,觉得这孩子很懂事、很大度,倒是自家这个嚣张跋扈的老婆让人很是无奈。
骆志远不以为意却也是有意地笑着回答:“姑父,您太客气了,我这趟回来没有准备,本来应该多拿一点的。我虽然是公司的老板之一,但也只能按照公司章程从公司领取一点分红,不能随意支取公司的资金。”
郑安捷哪能还听不出骆志远的暗示来,就苦笑着点头:“志远啊,你不用说了,咱爷俩喝杯酒,任何不愉快,一笑置之了!”
骆志远起身来跟郑安捷碰了碰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喝了这杯酒,这事就算彻底揭过。
酒宴尽欢而散,回去的路上,谢婉婷开车。她一边开车一边柳眉轻皱,说了一句:“志远,其实你不该再拿钱的。不计较这事,已经顾全了一家人的面子,再给钱,会不会让她得寸进尺啊。”
谢婉婷口中的“她”当然是骆秀娟了。
骆秀娟羞辱自己的爱人一家,谢婉婷当然对她也有几分不满和鄙夷。
骆志远摇摇头:“不会,婉婷。我给钱,是给学章和他爸一个面子。该花的钱必须得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要说骆家,就是你们家,将来咱们也是一样的。”
谢婉婷撅了撅嘴:“放心吧,我们家人不会这样的。”
骆志远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有跟谢婉婷争辩什么。
他深知自己手里就像是掌握着一块大蛋糕,不管是骆家还是谢家,都不乏觊觎的目光。作为亲属,在一个合理的度内,骆志远也不会吝啬。但主动权掌握在他的手里,任何试图染指康桥资本帝国的人,哪怕是自家长辈,都不成。
这是他赖以在两个世家大族间真正立足的隐形力量。
尽管他不想将之说出口来,但实际上,他能在两大家族间左右逢源,能被集体接受,个人能力和机缘巧合是一个因素,另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就是他背后是一个足以改变普通人命运的强大资本力量。
第351章姜大成中风
谢婉婷没有回谢家,一直留在骆志远家陪着他。骆志远还有两天就要返回安北了,两人相处的时间有限,她不愿意也不舍得离开。
两人婚期已定,两家老人自然也就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骆志远因为中午喝了酒,下午就睡了一觉。谢婉婷则在客厅陪着穆青说话,安娜回了自己的住处,她还有自己的学业安排。她是一个无比勤奋的人,不肯太过浪费时间。
骆志远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卧房,笑着走到客厅,也坐在了沙发上。
穆青宠溺地望着自己儿子:“睡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有现成的水饺,我去给你煮一些。”
骆志远摇摇头:“不饿,妈,别去忙了。这过年过的,一点食欲都没有。”
穆青皱眉:“谁让你中午喝那么多酒的?”
穆青又转头望着谢婉婷:“婉婷,以后你得管住他,不要让他喝太多酒,喝多了醉醺醺的,对身体也没什么好处。”
谢婉婷嘻嘻一笑:“妈妈,我可管不住他,人家可是号称喝酒很有数的,怎么喝都不醉!”
穆青呸了一声:“他有个屁的数!上大学之前,高三同学聚会,喝得连楼都上不来,就倒在楼梯上呼呼大睡,好家伙,把我给急地,在家里到处打电话,结果发现他就在楼梯上,唉哟,丢死人了!”
谢婉婷呀了一声:“还有这种光辉事迹啊?”
骆志远苦笑:“妈,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再说,我不就那一回嘛!”
“一回还少?总之,以后酒要少喝,能不喝是最好。还有你这个烟,也赶紧戒了!”穆青嗔怪着扭头扫了谢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