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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一边修改着药方一边道:“我知道你想为他正名,可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他已经死了,就算最后要封他无上荣誉,补偿他万世功名,他本人还是什么都没能得到。”
顾桓焕笑了笑说:“我没想为他正名。”
李真写字的手僵住了,不服气地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问是谁害死的他?你不想为他报仇?”
顾桓焕懒洋洋地窝在阳光里,似乎觉得李真的问题很好笑:“为他正名只是因为天真愚蠢的正义,而我是因为私心。他杀了我的兄弟,我就要去杀他;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坚持正义有什么不对?”
“你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啊。”顾桓焕不耐烦地摇了摇头,“总有一天你就会知道,为了正义而活,很累,而且没有好处。”
最后顾桓焕还是没有拿走李真的药方。李真傻傻地望着顾桓焕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陈杂。她没有告诉害死年轻大夫的人是谁,顾桓焕也没有追问。当顾桓焕迈出医馆的那一刻,一切都好像从未发生过。阳光依旧,街依旧,医馆依旧,人……也依旧。
“师姐,书院录取的弟子名单出来了……”
“为了正义而活很累吗?但是在我看来,你做的事情也与正义无异啊。”李真没有理会前来报信的青云弟子,而是沉思了一会儿又写了一副药方,“你去帮我送一封信,顺便将单子上的药买好和信一起送过去。”
“恩……给谁?”
李真想起顾桓焕的草帽和草帽下的短发,又想起他衣角下露出的玉牌。
“之前在散修处报名的……三千零一号,桑落。”
……
走在大街上,顾桓焕突然停下脚步,仰头望着笼罩在头上的万里晴空,攥了攥拳头。他想起刚刚那个医馆里的年轻女子,轻轻叹息了一声说:“其实你是希望与我合作替他正名,才打开门让我进来就诊的吧。青云书院,还是首席弟子,背景也不差,可你还是无能为力,因为害死那个医生的不是别人,就是朱知礼啊……”
顾桓焕其实早就知道害死年轻医生的是谁,只是在他亲自确认之前,内心深处还是抱有一丝希望。而如今这一丝希望,已经是彻底破灭了。
“那个人的势力,就算是六个书院,也是惹不起的……”
被关入大狱的时候,朱知礼便将他所杀的人一一告知了顾桓焕。其中有一句话是那么说的:
“你顾桓焕重情义,想必对待救命恩人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吧?可惜那个当年动手术救了你的年轻医生,早就被我入了油锅啦……那是个好医生啊,可惜因为与你有关联,就那么死了。”
顾桓焕颤抖着问了一句:“他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朱知礼笑起来是满脸的褶子,每一条都似乎是在嘲笑顾桓焕的弱小无能:“说啦,他救了个罪大恶极之人,如今被关在大牢里,可是那姓顾的恶人还活着,他那个好医生却要死啦!”
“你没看到他临死前的表情,他可是恨死你啦!”
顾桓焕永远都忘不了朱知礼的那个笑容,也忘不了朱知礼说医生已死的那句话。顾桓焕满脑子都是医生崩溃绝望又满是恨意的脸,从那以后他没有睡过一天好觉。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就算是违背天道,我也要杀了你……朱知礼!”
第二十一章 无名山
更新时间2016…2…13 12:10:00 字数:2621
无名山很怪,因为它不分白天黑夜,不分春夏秋冬,没有阴晴雨雪,也没有虫鸣鸟飞。无名山上有全年常青的树,有永恒不枯的溪水,还有两个永久不变的人。无名道士和他的三弟子黎昕就生活在这座奇怪的山上,每天就谈论着帝国住民身上发生的许许多多的事。
“二师兄果然被关了禁闭,大师兄马上就要上山来了。”黎昕趴在树上低头看着烧火的无名道士,心中默念了几句鬼话,那火就灭了。无名道士无奈地抬起头,出乎意料的是一张很年轻的脸,估摸也就二十岁。道士愁眉苦脸地对黎昕抱怨道:“有意思吗?”
黎昕眨了眨眼睛,很天真无邪的样子,随后一踮脚飘下了树,落在了道士旁边,打了个响指,那柴火堆就重新烧了起来。“师傅,你说顾桓焕这次来是想要干什么?”
道士坐在火堆旁边烤鱼(这可能是无名山上唯一的动物),一只手托在下巴上思考了一会儿:“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想要个安生立命的资本,也许是要问我杀死朱知礼的方法,也许……他只是想活下去。”
黎昕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山上只剩下火苗舔舐鱼肉的声音。道士看着空无一物的天空,想起顾桓焕第一次踏上这座山时,漫山遍野都开满了梅花。他想起柳致远误闯进无名山的时候,空旷的天上突然纷纷扬扬下起了鹅毛大雪。
道士不是颜无生,也不是沐无生,道士就是道士,道士无名,被世人称为无名道士。
“但是不管怎么挣扎,他也已经失去了‘候选人’的身份,不再拥有使用铜币交易的资格。纵使顾桓焕他还是天纵奇才,纵使他已经知晓了‘系统’的存在,他也无法再与天道抗争了。”
黎昕眨了眨眼睛问道:“就像你一样吗?”
道士也没有生气,点点头说:“就像我一样。”
“桑氏家族已经投入了十几个候选人了,顾桓焕本来是最有希望达到他们期望值的那一个,结果却因为顾桓焕自己的天真而失败了。不过这一次他们的候选人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了,除了他也姓桑之外,这个桑落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疗伤的魂脉天赋确实逆天,可就像于子轩所说,它也有着致命的缺陷。”
“仙界因为一次大战人口锐减,于是桑氏家族就打算从低位层面提拔一些候选人成仙。”对于道士,黎昕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于是便自顾自地说起来,“他们选出一些候选人,给他们设置重重障碍,若他们能够成仙就给予他们仙籍,可惜至今为止成功的人只有两个。”
现世关于仙界的传说,自然也是桑家放出来的传言。至今为止成功升仙的人有两个,一是修练之道的开山祖师爷严沐风,二是倡导天下共同修道的大学者袁峰。在此之后桑氏家族又花费了大量精力培育了十几个候选人,但都失败了。
顾桓焕被朱知礼逼死,自然也失去了候选人的身份,同时也失去了候选人特有的“系统呼出”资格,简而言之就是失去了桑家给他的外挂。但顾桓焕凭着自身的魂脉天赋与毅力最终还魂,还凭附到了现候选人桑落身上。
“桑落和顾桓焕是一个世界系统的,前世是一个医学生,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才华,对玄学和物理学很感兴趣,但也并没有去深入了解。”黎昕调出一个透明的界面,读着上面有关桑落的资料,“桑家备注的‘成为候选人的理由’也很奇怪——因为桑落有着不凡的资质,却成为了普通人。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给桑家打工的‘天谴之人’,你都不知道,我会知道?”道士咬了一口烤鱼,皱了皱眉头,“没有盐,不好吃。”
“你不知道,那为什么你要给柳致远铜币,又让他与我交易?”黎昕凭空变出一瓶盐,洒了一些在自己的烤鱼上,让一旁的道士看得直咽口水,“你在帮桑落。说说,你看出什么来了?”
道士踌躇了一会儿,三口两口把没味儿的烤鱼咽下肚,抹了下嘴后说:“我什么也没看出来。跟你说实话,我给柳致远铜币不是为了帮桑落,而是为了培养柳致远。”
黎昕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你想自己培育‘候选人’?”
“天上的老家伙们能培养候选人,我们为什么不能?我就是不服气他们高高在上,玩弄他人人生的样子。”道士拍了拍手,将火焰熄灭,自己站起来在山顶上踱步,“他们有系统外挂,我们有命道传承,虽然我们的位面低,但眼界与他们天上的人是一样的。”
“棋子想摆脱棋手的控制?”黎昕打了个响指,让手中的烤鱼化为光粒消失,笑笑说,“可是这个世界的掌控权在他们手里,你们再怎么折腾,他们打个响指就让这个世界湮灭了,一切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桑家创造了这个世界,制定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就像人类制定机器人三大定律一样想将我们完全掌控在手中,但那是不可能的。我们与他们在根本上没有区别,我们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被创造者与创造者的关系,而是原始人和现代人的关系,差的只是能力。因此我们有权利享受他们的平等对待。”
黎昕耸了耸肩,有些不以为然:“有些人能把动物当朋友,可大部分人只把动物当食物或者宠物。”
道士听出了黎昕语中的讥讽之意,也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说:“如果猛兽有与人类同等的智慧,人类永远都不会有称王的机会。”
“还是那句话,有些人穷尽一生才能达到的高度,有人一出生就在那里。”黎昕张开双臂,刹那间山上百花盛开,无数蝴蝶从绽放的花瓣中飞出翩翩起舞。那疯狂的舞姿如同飓风,伴随着花瓣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痕迹。“除非你拥有无尽的时间,除非世代的智慧能一代代积累!”
黎昕冲道士狡黠地一笑:“我懂了,所以你要选择柳致远,将一条条世界线上的智慧累积在他的身上,让柳致远去看破前世今生,让他去打破天道与世人之间的墙壁!”“不。一个人当然是不够的。”
道士静静地看着漫天的花与蝴蝶,然后突然冒出来一句话:“我还没有放弃顾桓焕。”
……
顾桓焕还在前往无名山的途中。他已经不再奢望得道成仙,只想哪一天杀了朱知礼那个王八蛋。他知道无名道士一定在谋划什么,而且很可能自己的死亡就是那死道士一手促成的。
这一点顾桓焕确实猜对了。当初顾桓焕被关在大狱中时,道士救他的方法有一百种,可最终还是选择袖手旁观,只是最后将消息透露给了柳致远,让柳致远亲手解决了顾桓焕。顾桓焕被朱知礼锁死在大狱,经脉俱断,四肢俱废,已再无翻身可能,于是道士便索性提前送他一程。
顾桓焕死后,利用魂脉天赋将魂魄凭附在他人身上,脱离出了六道轮回。而这一点,就是道士想要的结果。
道士要组成一个不入轮回的队伍,让他们累积几世为人的智慧,得道升仙。借助桑家的系统外挂升仙的人,就算得到仙籍最后也会沦为桑家的傀儡,而自己升仙的人则不会有这个忧虑。这是无名道士的想法。
但黎昕显然不认为道士可以成功,凭借黎昕对桑家和系统的了解,不借助系统升仙的成功率是少之又少。所以后来他们两人合作,修改了战略。那就是,让那些有系统的“候选人”与没有系统的候选人组队,最后牺牲有系统的候选人,帮助他们的人成仙……
第二十二章 石屋
更新时间2016…2…17 16:08:53 字数:3772
无名山这个地方很难找,因为它隐藏在空间的夹缝里。这座山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寻,人们要想上无名山,只有两个办法:一,让无名道士放进来;二,寻找不寻常的空间波动,从夹缝中硬闯进去。
顾桓焕就是想找空间夹缝。而要想找夹缝,就要找一些偏僻、刁钻的地方。这一次他选择了一处悬崖。
洛城北边有一片石头山,山峰耸立尖锐,如同石化的密林。顾桓焕没有真气在体,飞不了轻功,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山上爬。
顾桓焕专注于爬山没有注意到他身后已经跟了三个鬼鬼祟祟的大汉。三个大汉都是络腮胡子,皮肤红润粗糙,肌肉壮实地跟石头一般。虽然长得一脸沧桑,可这三人脚下的步伐却是轻挑欢快,丝毫不显山路的陡峭崎岖。
打头的一个大汉拍拍腰间的刀子,回头问自己另外两个兄弟:“又一个想找无名山的蠢犊子。这次怎么干?先捆了,还是直接抢了抛尸?”
系了酒葫芦的大汉老二瞅了瞅顾桓焕弓着腰爬山的小身板,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手脚和腰牌,摇了摇头说:“看他这身板似乎是练过,但没有修为在身,我说不好他是隐藏了修为还是压根没有修为。看这身衣服像是个有钱人,穿着缎子面的袍子来爬山,真不懂他们有钱人在想什么。”
老三嘿嘿一笑,手里拽了一把迷药:“管他的,干了再说。”
山路很窄,但三个大汉走得很轻松。他们在这座山上混的不是十天半个月了,对这山路自然熟。在他们看来,顾桓焕就是个吃饱了撑的的公子哥,没事儿跑来石头山找无名山,正好便宜了他们哥仨。打一劫下来,他们哥仨就可以继续回城花天酒地,发誓再也不来这破石头山赚票子了。
“二哥,你再瞅瞅,看这小子身上还有什么宝贝吗?”
酒葫芦大汉翻了个白眼说:“瞅个屁,我是观察哨,不是千里眼,更不是透视眼。一会一刀捅死了,你自己慢慢翻呗。”
顾桓焕并不知道自己身后的哥仨已经开始筹划分赃了,他只是佝偻着背朝山上爬,目不斜视,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山路。
很久以前顾桓焕也和友人相约爬过几次名山,听他们谈论天高云淡,听他们赞美小桥流水,听他们站在山顶凭栏而望,感叹大好河山。
可是顾桓焕觉得登山很无聊。他站在山顶时毫无一览众山小的壮阔,也不会感叹登山途中的崎岖艰难,他只是呆呆地望着蓝天白云,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如此茫然。
山顶上有什么?山顶上什么也没有。我们所感叹的是我们抛弃在脚下的地上凡物,攀登得这么高,到最后留恋的却是地上人间。而当我们留在地上的时候,却一直在仰着头向往高耸入云的山巅。
再有一两个小时的路程,顾桓焕就可以爬到相对平坦的山顶了,但三个大汉不会给他在平地上歇一口气的机会,三人纷纷出刀,准备在半道上动手。
山路上容不下三个大汉并排走,于是就由老大打头,从后面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老二在队尾放哨,老三在老大背后给对手飞刀子。
出手是一瞬间的事。老大猛地在顾桓焕背后一扑,一只手拽着顾桓焕的后衣领,另一之手使劲扼住了顾桓焕的喉咙,随即身盘一矮,出脚一踢,先打破对方的平衡,等顾桓焕脚下一滑,立刻欺身一压,把顾桓焕的后脑勺砸在地上,一百八十斤的体重全压在了顾桓焕的肚子上。
“我就说这小子软蛋一个。”放哨的老二一看这么容易就放倒了顾桓焕,得意地吹了声口哨。
顾桓焕身上本身就有伤,再让大汉这么一压是彻底把伤口都崩开了,疼得他直哆嗦。
压着顾桓焕的老大哈哈大笑,拿刀尖挑着顾桓焕的下巴说到:“小白脸,爷爷几个也不为难你,自己把衣服都脱了,给你剩条内裤,自己下山去吧。”
小白脸?要不是胳膊也被压着,顾桓焕真想摸摸自己的脸,我有那么白吗?“大哥,给我留身衣服行不?这衣服是我朝朋友借的,穿完了得还回去。”
“费什么话,赶紧脱衣服走人,把财物留下!荒山野岭的,不把你从山上推下去就不错了。”
顾桓焕叹了口气,却又立刻被大汉身上浓重的体味给熏着了,憋着嘴直皱眉头,一想也不知道这大汉几天没洗澡了,会不会内裤还正反面翻着穿……就嘴角一抖,差点吐了出来。
“妈的,还吓得要吐。算了,我们自己动手!”老大使了个眼色,让老三上来搜身,老三嘿嘿一笑,手里刀挽了个转儿,上去刷刷几刀就把顾桓焕的衣服全划烂了,一只黑手在顾桓焕身上一阵摸索,扒拉出来一堆碎银。
这一手让老大有点不高兴了:“让你搜身,没让你划衣服,他这身衣服值老钱了。”
老三嘿嘿地笑着说:“衣服就那样吧,容易暴露身份。”
顾桓焕被摸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心里把这三个大汉骂了个遍:要是平常,我一伸手就能捏死你们仨。完蛋了,这下真只剩一条内裤了,我记得这里裸奔好像不定罪吧?
“怎么就这么点钱?”老大数了数银子,不满地嚷嚷了起来,对着顾桓焕就是一巴掌,“带这么点钱也敢出来混?”
挨了一巴掌的顾桓焕脸色有些发黑,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你别太过分了。”
“太过分?哈哈哈哈——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爷不杀你就不错了,扇几巴掌怎么了?”
顾桓焕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是彻骨的寒意。大汉被这眼神吓得打了个激灵,眼神不由得一偏,朝另外两人怪叫道:“还怕了你这犊子了,再瞪杀了你信不信?!”
“我不能死在这里,所以死在这里的一定是你。”顾桓焕轻笑,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两枚毒丹,只要捏碎就能释放大量毒雾,吸入者必死无疑。
但是顾桓焕没有捏碎毒丹,大汉也没有出刀杀人,因为有人来了。
来人的脚步很拖沓,鞋底和土地摩擦出了沙沙的响声。三个大汉和顾桓焕先是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等到来人走近,才看清是一个穿着灰色衣袍的青年,披头散发,一双眼睛无精打采地看着四个人。
顾桓焕讶异地看了来人一眼,试探着问了一句:“辉不笑?”
辉不笑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用那双万年不变的死鱼眼多看了顾桓焕一眼,尤其让目光在对方的柳氏腰牌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柳家的人?”
顾桓焕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用的别人的身体,辉不笑肯定想不到自己会是顾桓焕,想了想后还是决定不暴露身份:“我不是柳家的人,只不过柳致远给了我这块牌子。”
“那也差不多。”辉不笑把手伸进衣服里摸了摸,摸出一根头绳,拢了拢狂飞乱舞的长发,随便扎了个辫子,然后伸出食指朝三个大汉的方向随便那么一划说:“这里是我家,你们三个不受欢迎,给我出去。”
老大张大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整座山突然开始歪斜,眼中留下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辉不笑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刚刚辉不笑那一指,划断了老大的头。
老二和老三的心脏狂跳起来,蹭的一下就转头往山下跑。一指断头,这是什么修为才能达到的境界?他们必须要跑,不跑就是死路一条!
辉不笑看着老二老三仓皇而逃的背影,神色疲惫,抓了抓脑袋,用手往山下的方向噌的一砍,就听到山石崩塌的声音夹杂着两个人的尖叫声落下了山崖。
旁观整个过程的顾桓焕内心惊悚不已,既心惊于辉不笑的高深修为,又恐惧于辉不笑的心狠手辣。
辉不笑挥了挥手就杀了三个人,表情依旧,抛下顾桓焕就转身往回走,踢踏着那双松松垮垮的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