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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声江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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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均受制于人,本不欲说,但眼见君烨明澈的笑容,一时失神,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冷静下来转念一想,还是缓缓说道:「名剑山庄能成为江北武林之首,靠的是什么?」'星期五论坛'
「自然是天下第一的北剑琅琊。」
雷霆均闭目一笑:「区区外物就能让名剑山庄声名百年不坠?萧君烨,你难道也与常人一般见识?除了琅琊剑之外,先祖还有一本剑谱传世,名曰『凤舞九天』,你可知道?」
萧君烨点头:「传闻当年剑圣凤梧桐与刀神龙九天曾于落日崖比武三日,武林谈之色变,没人知道那场战斗究竟是谁胜谁负。之后,凤梧桐退隐江湖,合二者武学之精华写出了这本剑谱,因机缘为名剑山庄先人所得,」他耸耸肩:「雷庄主是要在下将你雷家光辉事迹都复述一遍么?」
雷霆均苦笑了一下:「可是名剑山庄藏有的剑谱只是个残本。《凤舞九天》之剑术极其诡异难测,历代先人从无能练到最后一关者,先父在世时极力进取,名剑山庄风光一时无两,为在武林大会独占熬头,他闭关三载修炼《凤舞九天》——」
后面的事不用说了,萧君烨自然知道当年雷霆均之父雷啸风在如日中天之时突然暴病身亡,江湖人都在揣测其死于走火入魔,心脉俱断。之后的名剑山庄整整韬光养晦十数年,被江南慕容家打压了十年,直到雷霆均重出江湖。
「先父死时,马正豪就在身边,先父遗命,雷氏子孙在找出破解之法前不得修炼凤舞九天之最后一关,而剑谱中的最后六式剑招从此由马正豪掌管。」
这下连萧君烨都不禁动容:「那么马正豪一死,这半本剑谱不是石沉大海了?」
「不错。」雷霆均咬牙道,「事后搜遍了马府也找不到剑谱,我甚至怀疑——」
「马正豪的死与此有关?这并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情杀。」萧君烨皱起眉头,接口道,「这事情可不简单,你想藉我之力,替你查出剑谱的下落?」
「当今江湖觊觎这本残谱的人不知其数,而名剑山庄若亲自去处理此事则多有不便,至少表面上我绝不能出手。萧君烨,你若是助我成事,则名剑山庄欠你一份天大的人情,日后你行走江湖只要一声令下,名剑山庄必惟命是从。」雷霆均知道萧君烨吃软不吃硬,难得地放软了声音。其实也是为了拖延时间,他一面说,一面暗自运功,丹田里已经有了丝丝内力,以他的体质,应该不用半个时辰便能解了迷药。
若是他执意要走……雷霆均已经在暗暗思量此时与他动手会有多大的胜算了。
萧君烨若有所思地起身,来回地走了几步,猛地回头:「雷庄主,我不要什么名剑山庄必惟命是从,我只要事成之后,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雷霆均又是一愣:「什么要求?」
「此时还未想到,等我想到了自然请雷庄主践约。」萧君烨依然是笑盈盈地对着他。
雷霆均沉默半晌,庄严立誓道:「若萧君烨能助雷某找回残剑谱,则我雷某甘听其调遣,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唯此立誓!」
萧君烨走过来,与他三击掌后才又笑道:「倒也不用刀山火海,在下不至为难雷庄主,倒是雷庄主拉君烨说了这么多废话,内力怕是已经恢复了吧?」
雷霆均声色不动地回了他一眼,心里早百般计较起来,这萧君烨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有无数个机会全身而退,偏偏都放弃了,若说他一早就有心参与此事,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曲折;他明明知道他是拖延时间以图毒解,居然也任由他去?
这厢萧君烨转身对红袖添香吩咐道:「此去前途凶险,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你们不用跟着,回苏州去。」
「公子爷……」红袖担心地瞅了雷霆均一眼。江北本就不是慕容世家的地盘,谁知道会出什么事?但她也了解君烨的心性,一旦他要做什么,便一定要做到底,当然,除了那个人……他对他的心,只怕到死都不会出口。


慕容祁手中用力,三尺青锋鎗然出鞘,寒光一现,映出他深不可测的双眸:「就这样?」
「是。婢子不敢隐瞒少主。」红袖添香齐齐跪在地上,态度是说不出的拘谨,看得出她们对慕容祁的畏惧远大于君烨。
慕容祁刷地一声又将剑平推回鞘,一把掷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那是青城派为了讨好他而送来的鸣泉剑,据说削铁如泥,吹毛断发,是当年铸剑名师公孙治的遗作,而慕容祁却将它视若鄙履,只冷笑道:「萤虫安与皓月争辉。」
红袖二人将头埋得更低了。
「你们起来。」慕容祁沉默了许久,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下去吧。」
「是。」红袖突然抬头,轻声问了句,「真的让公子爷去么?」
慕容祁顿了顿,才起身离座,未竟的话语消失在珠帘环佩叮当声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三、名剑峥嵘

狭长的古驿道之上,两骑如飞。
突然,马上那白衣胜雪的翩翩公子,一勒缰绳,骏马顿时四蹄高扬,在原处几个踏步后,再也不走了。
前头那个人见状也飞身下马,转头问道:「怎么了?」
萧君烨挽起袖子,用力地搧了几下:「雷霆均,你名剑山庄号称四堂十八司,是也不是?」
雷霆均一挑眉:「然后呢?」
萧君烨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为什么我们要两个人这么凄苦地餐风宿露,疲于奔命啊?」
雷霆均一怔:「你累了?」
萧君烨看他一眼:「你平日里不论去哪里,都是这样来去的?」
雷霆均不疑有他,点头道:「是啊,骑马纵横江湖,本就是男儿本色。难道你不是?」
萧君烨一副为他惋惜的模样:「我?我若是遇水路,必置一画舫,凌波泛舟,约上三五红颜知己,鸣筝弄笛,烹茶煮酒,这才是人生乐事,若是像这般奔波,还有何乐趣?」
雷霆均笑了一下,走到他身边:「都说南人风雅,萧公子更是个中翘楚。我名剑山庄之人自小就习惯了奔波劳累,无论身份高低均是如此。」
同样都是一方霸主,慕容祁却完全不同,他出门的排场可是叫人叹为观止,萧君烨一愣,怎么又想起他了?
雷霆均见他方才还笑语连珠,怎的一转就变得神色奇怪,便道:「听说江南一带人家尽枕河终年细雨绵,与江北风光大相径庭,可是真的?」
萧君烨见他问起,倒也提起几分兴致与他说起些淮扬掌故、江南见闻,一时也将那思情暂放一边。
二人黄昏时分入了洛邑城,再走两个时辰便是洛阳,倒也不急于一时,二人投栈打尖,一宿无话。
待次日清晨,萧君烨梳洗过后,一踏出客栈,便吓了一跳,只见门口停着一抬青锦小轿,虽然看着朴实,但却看得出是精心准备的,坐褥锦靠,一并都是江南柔福庄的上货。
他扭头见雷霆均会了钞,从客栈中大步而出,便眨了眨眼道:「雷庄主这是何意?」
雷霆均不以为意地笑答:「毕竟雷某有求在先,岂能不顺着萧公子的意思?只是此处不比姑苏淮扬,没有小桥流水,不能让萧公子尽兴了。」
萧君烨天性旷达,见他说的如此,乐得清闲,一下子窝进了轿子中,对轿夫一抬手:「启程。」
雷霆均不自觉地露出一笑容,随即翻身上马。
由于坐轿,脚程很慢,君烨又像故意拖着似的一路玩赏,倒将它当做一场难得的踏春之旅,雷霆均也不以为忤。
离洛阳还有约莫十里路时,雷霆均一扬手,轿子顿时停了下来。
萧君烨掀开帘子,不觉笑了:「原来昨日是君烨冒犯了,如今眼见为实,看来名剑山庄的威仪还是有的。」
原来名剑山庄门人一早便大开城门,迎出十里外,旌旗飘扬,气势恢弘。率众之人打马上前,爽朗一笑:「大哥!」便跳下马,紧紧握住雷霆均的手。
雷霆均心底是极疼这个异母兄弟的,奈何在众人面前不得不端起架子:「霆文,又没规矩了。」
雷霆文转头看了君烨一眼,夸张地舒了口气:「远看这轿子,我还以为大哥从哪讨了个女人回来做老婆呢!」
雷霆均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萧君烨最恨人粗鲁不文,更何况,还是将他比做女子。
果见萧君烨眸色一暗,慢条斯理地从轿中步出,倒让雷霆文一怔:好一个浊世佳公子!
「在下司政堂堂主雷霆文。」他一个抱拳。
萧君烨面带微笑地回礼:「幸会。」话音刚落,袖中的竹萧滑出,疾雨一般打向雷霆文,他骤然一惊,直觉地想退避三舍,可丹田内息未聚,剑气已铺天盖地地卷来,割的他胸口隐隐作疼,骇得他瞠目结舌:怎么会有这么快的身手!
萧君烨也暗自诧异。这雷霆文内功平平而已,怎么会是名剑山庄的堂主!当下攻势就是一滞,雷霆均一个起落,挡在二人中间,左手向后侧一推,已经动弹不得的雷霆文顿时被推开十丈之远。
「萧公子何必动气。」雷霆均有些不解,萧君烨的心性气度并非狭窄如此啊。
萧君烨见对手换了人,倒勾起一抹笑:「雷庄主,君烨该做正事了,你好歹也要配合一下是不是?」
雷霆均顿时明了,这萧君烨是藉机立威啊,他要在名剑山庄的地头上插手办事,总得让人心服口服。
可话虽如此,萧君烨出手却毫不含糊,电光火石间,两人已经互拆十余招,眼见萧君烨袍袖翻飞间,一管竹箫如骤雨惊雷向他胸前疾点而来!雷霆均一咬牙,堪堪侧身避过,右手往腰间一搭,几乎使烈日失色的耀目白光一闪而过。
萧君烨眼前一亮,这就是名剑山庄镇山之宝——琅琊剑!那个令祁魂牵梦萦的天下第一剑!
高手过招,本就是心无旁骛,雷霆均执剑在手,一时也将有心避让之情抛诸脑后,一招「龙破惊天」夹着雷霆之力向君烨袭来!
君烨早有提防,一招风翱瀚海,急速跃起十数丈高,轻轻站立在受剑气激荡而不住飘摇的树枝上。右手一翻,手卷莲花,竹箫化为金光一道,破雷裂冰地冲向雷霆均,这便是他扬名江湖,号称天下一绝的「玉虹貫日」!
已经有人惊呼出声:「是玉虹公子萧君烨!!」'星期五论坛'
雷霆均一扬手,身随风动,掌中琅琊剑似一道闪电,刺入金光之中。两人倏然相交。
一时间,飞沙走石,日月无光,剑鸣龙吟之声不绝于耳,凌厉的剑气刀风在转瞬的交会中激荡出令人胆寒的火花!几个修为不深的年轻人顿时胸口一窒,更有人已经被震得心脉俱乱,几欲呕血。
没人见到他们究竟在空中过了几招,当一切偃旗息鼓,他二人飘然落下之时,已经有不少人看得目瞪口呆了。
萧君烨暗自调息,心中激荡不已。雷霆均竟有如此武功!难怪可以统帅江北一百三十二个大小门派! 
雷霆均也是沉默稍久,方才挥剑入鞘,轻轻一叹:「对不住了……」
萧君烨微惊,一探脸颊方知耳前早被凌厉的剑气划破一道血口,遂淡笑道:「皮肉之伤,何足挂齿,倒是庄主之修为叫在下叹为观止。」
雷霆均释然一笑:「雷某不过仗利器之便,小胜半招而已。」
萧君烨点头不语,右手暗暗扣紧了拢在袖中已然断成碎片的一管竹箫。
那雷霆文抚着兀自发疼的胸口走过来,看向萧君烨的神色已经大大不同:「大……大哥……这好端端的,你同人家萧公子在自家门口打什么架啊!这么一闹,还……」
「庄主!」雷霆文的声音立时被一声哭嚎打断,竟是一个浑身缟素的女子,跌跌撞撞地从人群后冲出来,一把跪在地上,「你答应此次回来,定给奴家一个交代……如今先夫尸骨未寒,庄主要记得当日在他灵前许下的诺言啊!」
雷霆均揉了揉眉心,和颜悦色地将她搀起:「嫂夫人言重,在下绝不敢忘。」
那女子一抬头,君烨倒是先看痴了。好一张倾国容颜,纵是梨花带雨,也不减一分秀色。
「这位是江湖人称玉虹公子的萧君烨萧大侠么?」那女子好容易止住啜泣,抬眼瞅了一下身边的萧君烨,说罢又是一福。
「不敢。」萧君烨连忙扶起,整衣还礼。
「听说是萧大侠放走了杀害先夫的凶手曲灵儿,可有此事?」马夫人冷冷地质问道。
这下萧君烨再笑不出来了,他这是第一次被一个妙龄少女用这种充满恨意的坚冷眼神盯着,只有尴尬地摸摸下巴:「这个……君烨觉得此事大有蹊跷,凶手未必就是……」
「蹊跷?」马夫人哼了一声,「几乎人人都知道这曲灵儿与先夫不妥,除了她,谁会因情成恨对他痛下杀手!?萧公子与曲灵儿感情如何,奴家管不得,但敢问萧公子凭什么私自放她?就是名满天下的玉虹公子也不能欺负到我马家头上吧!?」
萧君烨面对女子从来都是轻怜蜜爱,就是被如此逼问也下不了一句重口,此时也只有苦笑道:「马夫人放心,君烨定当竭尽所能询查真凶。」
雷霆均瞥见他的窘样,不觉啼笑皆非,只是口头上只顾着安慰马夫人,一时无暇兼顾。
好容易将马夫人劝了回去,他二人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步入洛阳城。
马背上,雷霆均用只有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向君烨道:「你怎么看?」
「嗯?」
「马夫人啊,不要又是『美女』二字。」
萧君烨正色地看他一眼,道:「我看出了三点不妥。」
雷霆均眼前一亮:「哦?」
「第一,琅琊剑出,见血方收。在场诸人无一不心惊胆战,我方才扶她起身之时探过她的脉门,吐纳正常,心力无半点劳损,此女必有不俗身手。第二,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在意地说出马正豪的私情,可见她于他并无夫妻之情,她这般人品会委身下嫁,这个中原由实在令人费解。」
一席话,说得雷霆均暗合了心意,频频点头,又追问:「那第三呢?」
「第三?」萧君烨又换了副神色,一脸愤慨,「马正豪有了马夫人这样的绝色妻子不知珍惜还要勾三搭四,难怪会成了个风流鬼,真是死不足惜!」
雷霆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四、真情假意

原本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马府,经过这场变故,顿时萧条了不少。
整间大堂白幡四布冥烟缭绕,为这个曾经纸醉金迷的豪舍增添了几分阴森鬼气。
萧君烨恭恭敬敬地上了三柱香,一直跪在灵前的马夫人披麻戴孝,冷若冰霜,更是正眼也不看他一眼。萧君烨也不自讨没趣,退到雷霆均身边,一双眼若有若无地扫过在场诸人。
左首第一个是少林达摩堂首座云见,那老和尚恨不得以管尽天下闲事为己任,好显得少林泰山北斗的地位,会留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接下来是华山派掌门邱如意,他与这马正豪八拜之交,留在这里在情理之中。
再往下是「潇湘剑客」段无崖,和昆仑全秋雨与昆仑众弟子。余下的皆是名剑山庄的门人,司政堂堂主雷霆文,司务堂堂主况少天,司武堂堂主唐一刀,留在这里更是理所当然。
江湖上一样炎凉冷暖,不论马正豪生前何等权势富贵,他一死也就是个树倒猴狲散的下场,大家不过尽尽面上的礼仪,陪着洒几滴同情亦或是愤慨的泪水,还不是就此作罢各走天涯?
「萧公子。」华山邱如意率先打破沉默,「您放走了曲灵儿,又亲到洛阳,不知是否真对稽查真凶有了十足的把握?」这话面上去听着有礼,实则夹枪带棒。
萧君烨知道在座人中倒有一多半对他助曲灵儿逃跑极其不满,但都为他昨日之功夫所震慑,又敬又畏,言语间并不敢透出半点微词,也只有邱如意这样与马正豪交好又是江湖上有辈分的人,才敢这么说话。
君烨颦起两道秀致的眉:「君烨自当竭尽所能。」
邱如意把玩着他手上的白玉扳指又是轻轻一哼:「竭尽所能?事已至此,萧公子怕不是要开棺验尸吧?」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其实大家在心里都或多或少想到了这个,萧君烨案发之时远在江南,想要了解事实的真相惟有开棺了。
马夫人陡然瞪大了双眼,一手紧紧地扣住棺盖边缘,一字一字地咬牙道:「谁敢开棺?先夫死不瞑目,现今难得入土为安,你何忍扰他长眠!」最后一句话简直是盯着萧君烨说的。
萧君烨在心里暗把邱如意这老家伙骂了十七八遍,偏头微微看了雷霆均一眼,见他一脸漠然——也是,以他的身份立场本就不好多言。萧君烨眼一转,走到马夫人面前沉痛地一叹:「马夫人何出此言!君烨岂是那种禽兽不如的东西,这等惊扰死者魂灵之事,君烨倒想问问究竟是谁存了这等心思!马堂主七七未过,未亡人伤痛欲绝,竟有人提议开棺!?都说生死之交,怎的死后却如此凉薄?」
马夫人闻言哭得更加伤心了。
邱如意手上的动作一凝,尴尬地坐直了身子。不都传说萧君烨谦谦君子轻易不与人纷争,怎的还生了一张如此利嘴!
「马夫人放心。」君烨在她面前蹲下,放柔了声音道,「君烨定给夫人一个满意的答案。」话未说完,萧君烨竟愣了一下,马夫人垂首之间,竟真的满脸泪痕。

「在想什么?」雷霆均步上凉亭,走近看上去一直若有所思的萧君烨。
「我一直想不通……」萧君烨没有看他,清澈的双眼里渐渐濛起了一层若有似无的迷雾,「为什么……你堂堂名剑山庄竟然还比不上马家的宅子来的气派?」
「……」雷霆均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萧君烨跳下栏杆:「你说啊,一个分堂主的府邸怎么会比名剑山庄总堂还要富丽堂皇?据我所知,马家甚至号称洛阳首富。以你雷庄主的性子,在卧榻之旁还容人酣睡?」
「马家与我名剑山庄的关系远着了,历代当家都对他们高看一眼,司刑堂也为四堂之首,特别是先父在时,对马正豪的宠信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雷霆均见他说到了正题,也不做隐瞒,冷哼一声:「造成现在这尾大不掉的弊端。」
「这么说,雷庄主心里,其实对马正豪的死并不是很遗憾的?」
雷霆均笑而不语。对萧君烨,他大可以收起一切温文的假像。江湖门派,一样是血雨腥风的权力倾轧。
「马正豪的死究竟对谁有利?他的目的就只是那半本残谱?就这点来说,即使是名剑山庄中人,也有可能是凶手之一?」
雷霆均皱眉:「这个假设未免太了无根据了些。马正豪生前虽然因为擅权结下了不少梁子,但名剑山庄真想杀他也有能力杀他的,却着实不多。」
「包括你?」萧君烨突然走到他面前,深深地望进他阗黑的双眸里。
「包括我。」雷霆均苦笑了一下,「你当我找你是为了贼喊捉贼?那我也太冒险了些。」
萧君烨摸着下巴想,他倒是向来不屑撒谎的,说一是一,从不悔改。便是错了,他也要一意孤行,决不回头。
正当他二人互相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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