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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声江湖-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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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救我?」
萧君烨苦笑道:「……我也不知,只是不舍你为委曲求全竟然要忍受这般糟蹋。」
龙千舟怔了一下,露出一个不知是哭是笑的奇怪表情:「仅仅如此?」
萧君烨也摇头道:「把剑谱交还雷霆均。」
龙千舟轻描淡写地否认道,「什么剑谱?我从未见过。」
萧君烨从怀间摸出一截沉香:「这不是普通香料,是西南极热之地用以保持尸体不腐的阎罗香,意为此香一出,阎罗退避——你晚晚在马正豪的棺前焚此香不就为是为了在如此暑热的天气之下能尸身不腐?因为尸体一腐烂,万一有人开棺,你杀马正豪的真正手段就瞒不住了!」他伸出左手,但见手间握着三寸来长的一只钢钉,在日头下闪着噬人的冷光。
「全秋雨虽然会昆仑烈焰掌,但你没想到他的功夫制服不了马正豪这个老江湖,惟有像数日前你杀林清海一样的方法,以夺命透骨钉插进马正豪的天顶穴,不留一丝外伤而置他于死地,是也不是?」
龙千舟听得瞪大了双眼:「萧公子越说越离谱了!我相公死于昆仑烈焰掌天下皆知!」
「那伤口是在马正豪断气后才加上去的。全秋雨对你忠心耿耿,有没有告诉过你,若人活着生受昆仑烈焰掌,则由于血脉沸腾时心脉俱断,毙命时整个胸口都会是一片赤红,怎么可能象马正豪死时那样,惟有胸前两块有赤红的掌印?」
龙千舟愣了一下,低头不语。
萧君烨叹了一声:「把剑谱交给我,雷家不是你惹得起的,我保证带你平安离开。」
「你要带我走?」龙千舟有些诧异地抬起头。
「江北之地君烨不敢妄言,但在江南,保你安然却是易事。你是聪明人,何必……」萧君烨突然不说话了,他感到眼前龙千舟的影像突如其来地模糊起来,他一甩头,却更加眩晕。
「你!」他猛然领悟过来,却再没力气反抗,只能死命地瞪着他。
「我的衣袖上染了三尸摄魂香,你在方才扶我之时,就已经中毒。拉着你这么多废话也是为了拖延时间。你以为你在酒楼试探全秋雨我不知道么?呵……萧君烨你若真聪明——就不该出手帮我。」龙千舟的容颜模糊在他最后的视线中,在他丧失意识之前,他所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是——
「你就看看雷家我惹不惹得起……」

萧君烨是被一阵异香熏醒的,他睁开眼睛,一拉手腕,赫然发现自己已经被一根丝带牢牢地缚住双手,立在一个极其堂皇的大厅中。
他不抱希望地提气一试,果然奇经八脉空荡荡的,提不起一点真气。
一个声音传来,沙哑中透着一丝清亮,有几分熟悉又有几分陌生:「你醒了?不要白费心计了,这天蚕丝镣就是你用尽气力也解不开的,更何况你周身穴道被封,使不出一丝内力。」
萧君烨看着眼前披散着头发只披着一件天青色长袍的龙千舟,苦笑道:「你果然是男儿之身。」
龙千舟走过来,慢悠悠地拉起萧君烨一缕发丝,半晌才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若是早知道,也就不会落入你手了。」萧君烨除了苦笑,似乎已经做不出另一种表情,「今日在你房中,看见床底下那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女子房中的东西,我才开始怀疑。」
「哦?」龙千舟挑起一边眉毛,他为易弁而钗,下足了三年的工夫,自诩除了「纤手妙容」薛凝碧才看得出他并非女儿家,天下再无人看得出他的乔装。而且为策万全,他每日都要将房间收拾得一干二净,他不信会留下什么破绽。
萧君烨叹口气:「一个女子起夜会用那个东西么?」
龙千舟怔了好久,才笑出声来:「原来……竟是那个……我百密一疏,惟独不曾注意到这个……萧君烨,全天下也只有你想得到!」
是啊,他怎么会想到一个夜壶竟然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他顿了顿,斜了他一眼:「你既已经知道,为何还要在邱如意对我不轨的时候出手救我?」
萧君烨无奈地想了想,叹道:「我傻吧……」
龙千舟又笑了,再不复先前冷落冰霜不苟言笑的模样,他贴近萧君烨,近得呼吸相闻:「你不傻……非但不傻,还很聪明……」'星期五制作'
萧君烨看着他的水波潋滟的双眸,也笑:「若不傻,怎么还会受制于你?」
「若没有这件事,我本要杀了你的,现在却下不了手了。」龙千舟轻轻抚过萧君烨的脸颊,「我龙千舟恩怨分明……你说,你是不是拣回了一条命?」
萧君烨不闪不避,任他摸去,不抱任何希望地开口:「那你愿意放我走?」
龙千舟方才还柔情似水的表情丕然一变,迅速地站直了身子,冷着声音道:「你做梦。」
所以说,最难消受美人恩……萧君烨叹口气:「你既不杀我,又不放我,难道要把我绑着养上一辈子么?」
龙千舟看着他:「你自然有大用处。」随即一击掌,原本只有二人独对的大厅里顿时鱼贯而入不少人,待这些人全部站定,萧君烨才吃了一惊。但见邱如意,全秋雨,段无崖等人都在其中。
龙千舟拾级而上,缓缓落座。
「参见庄主!」众人齐刷刷地跪下,一时喊声震天。
萧君烨怔住,龙千舟哪来这么大的势力,令这江湖群雄俯首听命。更可怕的是江湖上一点传闻都没有!
「萧君烨,你不是想知道我千辛万苦把你弄进我龙月山庄做什么吗?」龙千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要他的全本《凤舞九天》!」
萧君烨仍忍不住笑了:「江湖上谁不知这剑谱对雷家的重要性?你以为雷霆均会为了区区在下而拱手相让?」
「他会。」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
萧君烨扭头去看,顿时又怔住了。
一身黑衣的雷霆文正冷冷地看着他:「毕竟是我嫡亲的大哥么!」


七、宿怨难了

顿时,萧君烨什么都明白了,把龙千舟引入马家的名剑山庄中人是谁,没想到雷霆均驭下再严,也阻止不了亲弟弟的背叛。
「怎么,很吃惊么?」龙千舟挑唇笑道,「都说雷家在江北武林只手遮天,其实江湖多少人因为雷家把持北武林七十余年倒行逆施而愤愤不平,到如今名剑山庄只落下个空架子而已。你再说说我龙千舟惹不惹得起小小一个洛阳雷家!」
当然可以。
萧君烨闭上眼,他已经想起来了,这龙月山庄的来历。
百年前天下大乱,群雄逐鹿,有义军一十八支崛起中原,当时被推为十八路义军总帅的,却是一个江湖中人。
他就是龙九天,刀神龙九天。
江湖都传此人武功卓绝,算无遗策,且心机深沉,出手狠辣。当逢乱世,他兴兵伐道,龙兴江南,一路率三千子弟兵横渡长江,北上黄河,攻城略池,攻破东都洛阳之时,已有亲兵十万,麾下文臣武将济济一堂,其间以剑圣凤梧桐最为传奇,传说此人自幼修习玄门内功,刚直不阿,视功名如粪土,目富贵似浮云,却偏偏肯出山襄助龙九天争夺天下。凡历大小七十二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有战神之称。
彼时朝廷已风雨飘摇大厦将倾,十路勤王大军不敢正面其锋,纷纷拥兵不前,作壁上观。龙九天已有龙兴之象,甚有术士献千年桃木于龙九天,上有九龙腾天瑞像并箴言一句「皇天当死,青龙宜立」,龙九天踌躇满志,将桃木供于白马寺,上祷于天,下安于民,便整军出发,西进长安。
不料义军刚挥师入关,正想一鼓作气平定天下之时,刀神龙九天与剑圣凤梧桐突然反目成仇,相约在落日崖行生死之战。是时,风云变色,天地无光,没有人知道这千古一战,究竟谁胜谁负。然落日崖一役之后,龙凤二人竟突然绝迹江湖,义军群龙无首,很快被朝廷军队打出涵古关,自此四处溃散,渐被各路官军蚕食殆尽,轰轰烈烈的起义旋告失败。
而曾经喧赫一时的龙月山庄也风流云散,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龙门历代弟子都在暗中活动,以光复龙门为己任。而今已历经百载有余,江湖上却没人知道这传说中的龙月山庄究竟在哪里。这龙千舟原来竟是龙九天的后人。
难怪有如斯武功,如斯心计。
「《凤舞九天》是凤梧桐结合龙九天的武学一起写下的传世之作,而雷家先祖当年不过是义军中一个小小头目,他凭什么得到这部剑谱?靠偷?靠抢?还是靠骗!?」龙千舟拍案而起,一张清俊的脸也被怒火烧得扭曲,「我那么多年苦心经营,就是要抢回这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萧君烨忍不住开口:「可这毕竟已经是百年前的恩怨了,事实的真相如何没有人知道,你何必让江湖再起风波?」
龙千舟沉着脸走下台阶,站至萧君烨的面前,盯着他的眼一字一字地说:「《凤舞九天》我要;北剑琅琊,我要;而你——萧君烨,我也要。」

又是一个仆人进来将吃食放下,萧君烨把眼一张:「今天是初几了?这是在哪?」
那仆人啊啊连声,张开嘴,又摆了摆手。
萧君烨失望地挥挥手,原来是个哑巴,在这个一直点着蜡烛照明的密室里,龙千舟还真是把他与外界的联系全部切断,不知何时,不知何地。当真是想以他为质引雷霆均上钩么?
「你不用白费心思了,这里没人敢回答你任何问题。」
萧君烨抬头看去,雷霆文站在密室门口,靠着墙看他。
「我只想问——为什么?」萧君烨知道雷霆文若来见他,必有所求,遂也不想隐瞒,直截了当地道,「据我所知,雷庄主似乎对你这异母弟弟还算不错。」
「你也知道是异母了。」雷霆文伸了个懒腰,仿佛又恢复成萧君烨初次所见的那个心无城府的大男孩,嘴里却说着与他天真的神情全不匹配的恶毒语句,「我母亲才是雷家主母,我是雷啸风的嫡子!他一个不知所出的野种凭什么抢我的庄主之位!?你也看见我母亲了?她今年也不过四十有六,雷霆均心狠手辣在接掌雷家之后就强迫我母亲服用消容散,把她摧残成一个容颜凋零鸡皮鹤发的老妪!这才叫生不如死!这才叫心狠手辣!萧公子,你在江南慕容家锦衣玉食,可曾想到我要多少年装疯卖傻才能逃出我这个嫡亲大哥的魔掌?我恨他!恨把名剑山庄交给他的雷啸风!名剑山庄我既得不到,宁可把它让给龙千舟去摧毁!明白吗?萧少侠?」
萧君烨听得有些发怔,他的确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雷霆均之为人竟是如此卑劣?心里依然有疑团不曾解开,但是他知道,雷霆文是再也不会告诉他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了。
「所以,萧君烨,在我大哥没乖乖上钩之前,你最好不好试图逃跑。」
萧君烨活动了一下被天蚕丝镣锁住的手腕,别扭地开始进食。
逃跑?他倒想呢!周身大穴被封,手腕上又被缠上了这鬼东西,别说逃跑了,连逃走都不行。
当然,饭还是要吃的,否则连最后的资本都没了。在萧某人眼中,天塌下来也有办法撑起来,只要人还活着。
正在此时,一道轻缓的足音传来。
萧君烨头也不抬,继续进食。
今天这牢里还真是热闹啊,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客。
「萧公子倒是好胃口,身为阶下囚,倒还吃得下去!」那低沉的男音陡然冰冷了几分。
萧君烨放下筷子,很无辜地开口:「段公子说哪里的话,如今君烨周身穴道被封,比一般人的身手还要弱上几分,逃是逃不了的,难道还连这基本的一日三餐段公子还忍心克扣?」
段无崖哼了一声:「你就不担心外面的局势发展到何等地步了么?」
萧君烨扬起眉,若有似无地挑衅道:「我问段公子,段公子会回答么?既然不会那又何必白费唇舌?」
段无崖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说的对,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话音刚落,他突然刷地一声拔出了潇湘剑,点在萧君烨的鼻尖。
「这是做什么?」
「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潇湘剑客段无崖即便是在杀人前也依然如翩翩君子。他若以真本事行走江湖,百招之内尚且能与萧君烨平分秋色,更何况如今的玉虹公子如瓮中之鳖,半点气力都使不出来。
萧君烨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呆坐在床沿。
「你不躲?」段无崖有些惊讶。
萧君烨叹了口气:「如今我为鱼肉你为刀俎,躲有何用?」
段无崖脸上现出一丝怪异的神色,说时迟那时快,潇湘剑三尺青锋已经嗖地刺向他的面门。
萧君烨哪里还装的下去,抬手一格,那不过二尺长的天蚕丝镣顿时封住了段无崖的攻击,段无崖冷笑一声,抽身回剑,一套完美的潇湘剑法施展开来,竟是招招欲置萧君烨于死地,萧君烨在狭窄的床上左支右挡,全凭一条刀剑难断的天蚕丝镣堪堪抵抗,可彼时之君烨已如强弩之末,又能撑到几时?段无崖瞅准了一个破绽,手心吐力,剑势如虹,直往萧君烨胸口刺来,此时回身闪避已是万万不及,萧君烨侧身一避,反将肩膀往剑锋上撞去!「叱」的一声,潇湘剑没入血肉之中,一道鲜血顿时喷涌而出。萧君烨疼地瘫在床上,冷汗直流。
段无崖缓缓地抽出潇湘剑,瞬也不瞬地看着他:「别怪我,是你不好,偏偏入了千舟的眼——我岂能容你!」
一个扬手,眼看那剑就要直插下去,萧君烨突然眼一睁,左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搭上他的手臂,一拉一带,反手就是一掌拍向段无崖的胸口。内力绵泽,哪里像个武功全失的人!?'星期五制作'
「你!」段无崖踉跄了好几步,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变数。
萧君烨捂着依然血流如注的伤口翻身坐起:「龙家的金针刺穴果然独步天下,若不是你杀我之心甚切,又怎么会误打误撞解了我的穴道?你这剑果然劲道十足。」
他看了眼段无崖灰白惨淡的神色,顿时明白了他杀他的真正用意,反倒是长长一叹,执起掉落的潇湘剑,内力吐纳间,银色的剑身泛出淡淡的幽蓝,他突然清啸一声,反手一挥,那号称武林至宝的天蚕丝镣竟应声而断!
段无崖暗暗骇然,这等功力,若是萧君烨要杀他……
谁知萧君烨像是没看见他似的,径自从他身边走过,直到密室里空无一人,他才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在空中弥漫开来。
「段无崖,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爱的。」

萧君烨提气狂奔,数下起落,才离开占地广袤的龙月山庄,再回头去看,他才猛地发现这龙月山庄并不简单,九进九出规模恢弘不说,东西各倚一道山梁围护,东山峥嵘跳脱如青龙腾天,西山雄浑绵延似白虎卧地,又有一活水清泉横贯于前。群山以藏风,风生而水起,水活即聚气,这一山谷间的秘境紫光氲然,藏风聚气,竟是一个难得的风水宝地,也不知经历几代人的苦心经营,才能终成此制,以此看来,龙月山庄的野心绝不会小,龙门后人之实力也绝不可小觑。
可即便如此,那雷霆均难道就一直被蒙在鼓里?卧榻之旁甘容他人酣睡?
正午的阳光在他身上投射出点点的光斑,可还来不及享受自由的喜悦,萧君烨就又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到了,数日前他还在车水马龙行人如织的洛阳街头,如今,竟突然来到云雾缭绕层峦叠翠的群山峻岭。盈目而来的都是仿佛一望无际的暗绿幽蓝的山,萧君烨顿时心惊——这究竟要如何离开这茫茫山林?
往前走是死,回头仍旧也是个死。
萧君烨一咬牙,望着日头,大致推算了一下方向,便一头扎进了森林之中。


八、杀机重重

日影偏斜,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可眼前还是绵延不绝的树木山峦,萧君烨负伤在前,发力在后,全靠着一股丹田真气在支撑,可深陷在这不知归处的茫茫森林之中,纵使是萧君烨天生豁达开朗也不免心生绝望。
逐渐地,连林间的飞鸟都不见了,能透过树梢的阳光也越来越少,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一棵棵嶙峋怪样的参天古树,仿佛静止不动的泥塑,嘲弄着他这个误闯阎罗界的凡人。
萧君烨停下了脚步,暗自调息匀气,情况有些不对。
他正午时分离开龙月山庄,按吐纳息数来算,至多不过一个时辰,怎的突然日影西斜,山林无光?他警惕地望着这处死一般了无声息的密林,暗中扣得一枚落梅子,听的上空偶发的一阵鸟鸣,手腕翻动,只听的「噗」的一声,随即是飞鸟之哀鸣,然而,过了半盏茶的工夫,也不见有飞鸟落下。
萧君烨心知不好,此处布有阵法!
他凝神望向四处八方,心中已是连连叹气。没想到竟然碰上了阵法中的老祖宗——太极八卦阵!
八卦有阳四卦阴四卦,乾坤震坎离巽艮兑,而由此派生出的八卦阵则分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时时变化无端,其中只有一个生门其他皆为死门,误入死门者九死而无生——而以天然山林群石为阵则威力更是无穷,故当年诸葛孔明可以八阵图困陆逊数万大军于内,若无黄承彦指引生门,则陆逊必活活困死,永不得出。
没想到这龙月山庄竟也布下天罗地网,只为擒他一人!
萧君烨展眼望去,四周景色全然一样,叫人根本分不出东西南北。
萧君烨敛收心神,口中默念:「乾为马,坤为牛,震为龙,巽为鸡,坎为豕,离为雉,艮为狗,兑为羊。此处地走龙形,似亢龙有悔,汲水于川,占震位,走伤门!」立即脚下生尘,身形飘动,转眼间已略出数丈,然而一霎时,却突然飞沙走石,遮天盖地,原本一尘不变的树林陡然扭曲变形,但见怪石嵯峨,槎枒似剑,横沙立土,重叠如山,竟生生将其困在阵中。
萧君烨大惊,难道自己判断错误,伤门是死门而非生门,自己一条命只怕要交代在这里了。
正当此时,萧君烨耳边仿佛突然清静了一番,一个声音似远非远地传来:「伤门为生,你判断没错,眼前都是幻觉,继续走,遇碍莫回。」
这用的自然是传音入密的工夫,萧君烨却不知龙月山庄是哪位高手在暗中相助,此时也无暇细想,忙提气狂奔。不到一炷香工夫,突然河清海宴,飞沙伏地,眼前又出现一派郁郁葱葱的绿来。
萧君烨方才松了口气,拭去额角的冷汗,原来这八卦阵不仅变幻难测,九死一生,在生门中还安排杀着——分明是以迷烟乱人心神,而致人于死地,当真是好生毒辣。
可经过一番剧烈动作,被段无崖伤到的伤处又迸裂开了,汩汩地涌着血,他低头一看,只得将袍子撕了一角草草包扎,心里暗道:若再找不到出山的路,只怕龙月山庄即便抓不到他,他也得死在这了。幸而天无绝人之路,他又行得几步,竟见得几处草棚,顶上挑着个酒幌,在人踪全无的山林间显得特别醒目。
萧君烨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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