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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无痕-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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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沮丧之情,实是无以复加,嘿嘿笑了一声,长剑竖起,左手振指一弹,当的一声,长剑断为两截,信手弃于脚下。
宫千雪听到断剑声响,不由得歉疚之情油然而生,说道:“你何必如此?”
鲜于鹰苦笑道:“败军之将,何敢言勇?与其叫这柄剑陪我丢人,不如趁早毁了。”
宫千雪道:“此剑伴你风风雨雨,就这样毁掉,太可惜了。”
鲜于鹰道:“你替它觉得不值么?”
宫千雪摇了摇头,道:“我是替你觉得不值。”她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毁剑是小,失去自信才是大憾。咱们印证剑道,胜固不以为喜,败亦不以为耻。若连这点挫折都禁受不起,何敢自称第一流剑士?”
鲜于鹰悚然一惊,咀嚼宫千雪这番话的滋味,又是感激,又是惭愧,猛地撕下衣襟,将半截断剑仔细包好,郑重说道:“多谢萧夫人金玉良言!今日一战,鲜于鹰终生受益。这便告辞。”
宫千雪道:“你不想再与外子交手了么?”
鲜于鹰道:“一败至此,再战何意?况且萧夫人的人品与襟怀,我是衷心钦佩,哪敢再行冒犯?”说罢,飘身跃出楼外,隐入湖畔的浓荫之中。
作品相关 第三十章 生离死别
鲜于鹰一去,楼上只剩下萧青麟夫妇与恒河古佛三人。
宫千雪拭了拭额上的汗水,暗道一声:“侥幸!”她与鲜于鹰这一番论剑,虽是虚打,但一招一式攻守分明,不仅心中包罗万象,经验、急智、胆识更是缺一不可,消耗心神之甚,实不逊于一场实战。尤其最后的连环三击,堪称神来之笔,便是萧青麟亲临,也未必施展得更好。
直待鲜于鹰远去之后,她才觉得四肢乏力,几欲软倒,心中却异常欣慰,想道:“终于替麟哥打发了一个强敌,怎生再助他一臂之力?”自知两人已战至紧要时刻,自己无论如何插不进手去,心思转了几转,摸索着走到一张桌边,拾过几只空碗,又摸到一大壶酒,依次往碗中倒酒,有的碗中倒得多些,有的却只倒一个浅底,七八个碗中的酒水各不相同。这些事对平常人来说,容易之极,但她双目不能见物,做完这些事,已冒了满头汗水,却顾不得擦拭,双手各拈一枝竹筷,在碗沿上轻轻敲击。
这几只碗中盛了不等的酒水,发出的声音也不相同,竟暗合宫商角征羽诸般音律,丁冬脆响,煞是悦耳。
这以碗作琴的手段,原本是他们隐居时的游戏。然而对于萧青麟,意义却非比一般。此时正值生死关头,虽然他的内功与恒河古佛不相上下,但“神游物外”的枯禅功夫却远远不及,对外界滋扰难以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看见宫千雪与鲜于鹰论剑,心中大急,待鲜于鹰施展出快剑绝技,剑锋围着宫千雪纵横飞舞,更是心神慌乱,生怕鲜于鹰一个收不住手,伤到她的身体。高手比拼内劲,哪容如此心猿意马?恒河古佛的内力直逼过来,迫得萧青麟胸口气息郁闷,热血逆涌,眼见就要喷出口来。
正在危急时刻,宫千雪突然喝出三招神剑,震服鲜于鹰,萧青麟这才松了一口气,内劲立长,将恒河古佛攻来的劲力一一化解,霎时之间又恢复了相持不下的局面。待到宫千雪击碗奏乐,他已心神平定,周身真气聚于双臂,仿佛在身前凝成一道铜墙铁壁,任凭恒河古佛掌力猛烈如飚,再也奈何不得他半分。
宫千雪似乎知晓他已转危为安,手中的竹筷越敲越快,声音连成一片,依稀一曲“将军令”,音符激昂,铿锵回荡。
萧青麟听得热血沸腾,力由心生,奔泻而出。恒河古佛陡觉对方倾力攻来,吓了一跳,心道:“斗了这么久,他内力还是这般充沛!”当即聚气反击。
两人斗了良久,于对方的内力变化均已了然于胸,都不想再耗下去,是生是死,但凭一击而决。两人同时发力,实乃毕生功力所聚,后力推动前力,一道强似一道,重重叠叠,奔冲撞击,便如将数十道劲力归并为一击而出,世原无如此巨力。随着两人身子晃了几晃,那口铜缸再也禁受不起,只听得“喀嘭”一声巨响,震得四分五裂,一缸酒水冲天而起,直上数丈之高,洒将下来,淋得两人衣衫尽湿。
萧青麟吸一口气、呼一口气,已将内息调匀,跟着呼的一掌,向恒河古佛迎面劈去。
恒河古佛举掌相接,“啪”的一声响,双掌相交,两人一齐向后跃开。萧青麟不待身形停稳,复又猱身而前。
恒河古佛喉间发出嗬嗬怪声,双掌纵拍横划,竭力抵挡。他年纪比萧青麟大了三十多岁,功力也深了三十年,但这般较量掌法武技,却颇有不如。只见萧青麟运掌如风,变招奇快,顷刻间已将恒河古佛逼至角落。
恒河古佛此刻才算真正了解中土武功的神妙,他初时只道横行江湖没有敌手,此刻方知天外有天,纵使倾尽所学,仍难以竭制萧青麟神出鬼没的进攻。情急之下,他潜运内力,将袖中的毒粉逼出,无声无息地罩向萧青麟。这门功夫是他威震天竺的绝技,劲力集中在袖口,毒粉却从袖底发出,着实防不胜防。在他的衣袖之上,固然蓄有极凌厉的劲力,要是敌人全神贯注的拆解他袖上的招数,他便暗渡陈仓,径以毒粉伤人,实是一招极其阴损的手法。
萧青麟见他攻到,两只宽大的衣袖鼓风而前,便如是两道顺风的船帆,威势非同小可,顿时激发了雄心,朗声长啸,右手骈指戳出,指尖急速颤动,这招“一剑八芒血连环”原非只有用剑才能施展,此刻他以指化剑,一呵而就。只听得“嗤嗤嗤嗤”急劲风响,两股力道相互激荡,恒河古佛一声大叫,衣袖陡然从中开裂,原来萧青麟指力冲激,沛不可当,衣袖如何禁受得住?登时被震得粉碎。他暗中发出的毒粉,亦随布片四散飞扬,全然沾不到萧青麟的身子。
这么一来,萧青麟的指力长驱直入。恒河古佛的衣袖既被破去,挡无可挡,情急之下,举起左臂往前一横,却如何挡得住萧青麟的指力所冲?自腕及膀,顿时断成数截。剧痛之下,他拼命后跃,用后背抵住酒楼的后墙,猛地发力,将砖墙震开一个大洞,破壁而出,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萧青麟这一击也几乎拼尽全力,顾不得歇一口气,走到宫千雪身前,道:“你怎么样?”
宫千雪道:“我没事。”话虽这么说,身子却不由自主向后软倒。
萧青麟抢上一步,将她抱住,道:“这里久留不得,咱们快走!”右手从桌上抄起一柄长剑,左手搂住宫千雪的腰间,大步走下酒楼。
酒楼下,清清冷冷,不见一人踪迹。在这春光明媚的时日,甚是反常。
萧青麟走到街心,扫视四周,蓦地喝道:“各位躲在暗处的英雄,萧某今日要带爱妻离开,恳请各位放我一马,我夫妻感激不尽。”说着团团一揖。
话音远远传出,四下里却一片沉寂。
萧青麟叹了口气,道:“各位若是不肯罢手,就都站出来。萧某甘以此命,叫各位得偿所愿。请!”随着这声“请”字出口,他将长剑猛地劈下,剑锋切入酒楼门前的石狮,“嚓”的一声,石屑纷飞,竟将石狮生生斩为两截。
这一剑神威若斯,旁观者无不动容。从树林间、楼檐后闪出数十个劲衣汉子,与萧青麟相持片刻,便即悄然散去。
萧青麟傲然而立,将剑横在胸口,大有一夫当关之势。宫千雪与他并肩站立,却觉得他搂在自己腰间的左手微微颤抖,竟似气力衰竭,小声道:“你……你支持得住么?”
萧青麟道:“你靠我近一些,别露出破绽来。”声音小得只有宫千雪才能听见。他先后力拼三大绝世高手,内劲堪堪殆尽,刚才这一剑志在立威,已用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此刻别说是江湖第一流高手,就是一个三四流拳脚的角色,他也难以抵挡。
宫千雪道:“在这里多留一分,便多一分危险,咱们须得想办法离开。”
萧青麟何尝不想早些离开,只是全身脱力,行走时难免步履虚浮,立刻会被暗中监视的敌人察觉,可是若不快走,不知又会发生什么变故。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忽然街巷中拐过一辆马车,停在两人身前,驾车之人竟是金三公。萧青麟大喜,道:“金三公,您怎么来啦?”
金三公脸上一红,道:“萧夫人被那伙人带走时,我正巧在街头远远看见,于是驾车跟了来。小老儿本事低微,不敢上楼察探,便在街角等候。唉,小老儿胆小,没误了萧大爷的事吧?”
萧青麟道:“您说哪里话来?萧某感激您还来不及呢。”扶着宫千雪上了马车,道:“快走!”
金三公一抖缰绳,道:“往哪里去?”
萧青麟道:“出城,往南,能走多远便多远!一刻都别停!”
金三公应了一声,驾车疾奔,一路南去,出了府城,更不停歇,直奔钱塘江而去。
萧青麟闭目打坐,任凭车厢颠簸,却动也不动,待真气运行一个大周天,这才睁开眼睛,看见宫千雪守在身边,满脸关切之色。于是轻轻握住她的手,道:“雪儿,别担心,我没事。”
宫千雪听他说话声调平稳,已无中气不足之象,嘴边露出一丝笑容,道:“你累得不轻。趁这时没事,多歇息一会儿。”
萧青麟道:“我歇够了,你一直悬着心,也很累了,别总挂念着我。”
宫千雪道:“我歇了大半个时辰,早已缓过神来。咱们现在去往哪里?”
萧青麟往窗外望了一眼,道:“大概快到钱塘江了。不管去哪儿,只要能避开那伙人的追踪,天涯海角都无所谓。”
宫千雪道:“可是狄二弟怎么办?那伙人既要算计于他,咱们可不能置之不理,总得想法子助他御敌。”
萧青麟叹一口气,道:“他不会有事,今天被人算计的倒是咱们。”
宫千雪吃了一惊,道:“这怎么说?”
萧青麟朗声道:“金三公,你从凌府过来,有没有听说狄公子的消息?”
金三公全神贯注地驾车,对这话便没听清楚,直到萧青麟连叫两遍,才道:“狄公子是什么身份?我一个下人,哪能知道他的行踪?”话音顿了顿,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对了,昨儿晚上我听前院的三管家说,狄公子去了闽西,从那边带信儿过来,大约得三五天后才能回来。”
萧青麟道:“原来如此。”心中却想:“二弟根本没回临安,铁衣山庄摆出伏击他的阵势,其实为了引诱我现身。这一计虽然算不上高明,却已揣摩透我的心思,即使明知这是陷阱,我也会非跳不可。”
宫千雪道:“不错,他们算准你为了兄弟情义,定来阻挡他们下手,那便落入了他们的圈套。”
萧青麟道:“是啊!”突然一怔,道:“我没说话,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思?”
宫千雪道:“咱们夫妻一场,我怎会不知道你的心思?”
萧青麟搂住她的纤腰,道:“你我二人一体,你懂得我的心意,也不为奇怪。可是铁衣山庄怎么知道我的行踪,倒是叫人费解。”
宫千雪伏在他耳边说:“金三公这么老实厚道,决不会泄露咱们的行踪。”
萧青麟道:“这我相信,二弟看中的人,绝对可以放心。只是……只是……”他微一思索,扬声道:“金三公,还有谁知道我们夫妻住在那座院中?”
金三公道:“我是知道的,狄公子是知道的,除此以外,没有第三人知道。”
萧青麟道:“真的么?你再仔细想一想?”
金三公不假思索道:“没错,绝没别人知道!小老儿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嘴巴可严实哩。不然的话,狄公子也不会将这件事交给我来料理。”
萧青麟道:“凌关山也不知道么?”
金三公道:“狄公子特别交代过,尤其不能叫凌老府主知道。这些日子,我尽量不往府中去,倘若非去不可,也是快去快回,躲着众人进出。”
萧青麟道:“这可奇了?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
金三公忽然“啊”了一声,道:“对了,我想了起来,那日狄公子交代我办事的时候,夫人就在纱屏后面,想必听见我们的话音。难道……是她……?可是话说回来,他们夫妻好得像一个人似的,这个主意多半是两人商量过的,原本用不着相瞒。”
萧青麟眉头一皱,转头望向宫千雪,见她也用一种奇怪的神情望着自己,便道:“你想什么?”
宫千雪道:“铁衣山庄伏击狄二弟的消息,是谁传信儿给你的?”
萧青麟低声道:“是惜惜的侍女洁蕊。”
宫千雪吸了一口凉气,两人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却谁都不希望这是真的。宫千雪摇了摇头,道:“不,绝无可能!惜惜妹子不是这样的人!”
萧青麟亦有同感,道:“惜惜本性善良,绝不会串通铁衣山庄来害咱们。这件事复杂得很,看来要等二弟回来才能明晓。”
说话间,马车已经来到六和塔下。钱塘江在这里转了一个大弯,然后直向东流。金三公将马车停在江畔,跳下车来,往上游寻去。过了半盏茶功夫,叫来一艘乌蓬船。
萧青麟在四周仔细察看一番,没发现什么痕迹破绽,才略感放心。
金三公已将宫千雪扶到船上,又打扫干净船舱,待一切收拾停当,道:“萧大爷,那座宅子已经回不去了,你们在这船中将就住几天,待狄公子回来后再做打算。”
萧青麟见他忙得满头大汗,好生感激,道:“烦劳您想得这般周到,真是辛苦了!”
金三公道:“萧大爷,你可别这么说。你若总对我这么客气,便是寒碜小老儿哩。当初狄公子交代我好好伺候你们,可眼下你们却落得如此凄徨。唉,将来狄公子知道了,就算他不见怪,小老儿也难为情得很哩!”
萧青麟道:“您已尽到心意,萧某也不说客气话了,将来等狄二弟回来,我们一起请您喝酒。”
金三公哈哈一笑,道:“好啊,小老儿虽然没甚酒量,可若是萧大爷请酒,那是一定要放开一醉。”说着,向着萧青麟和宫千雪行了一礼,转身出去。
萧青麟望着他朴实淳厚的脸上充满着小孩子一般的喜色,心中一动,忽地记起阿牛一家的惨剧。深知铁衣山庄为了对付自己,诸般手段无不用极,只怕金三公一去,立时会遭毒手。他想到此处,追到船头,叫道:“金三公,我有句话跟你说。”
金三公站定脚步,回头瞧着他。
萧青麟道:“金三公,刚才您也看见了,铁衣山庄为了要我们的性命,什么歹毒的事都干得出来。您回家后,千万别多耽搁,赶快带全家躲到凌府中去。”
金三公怔了怔,道:“我还有一个小酒铺,生意也不做了么?”
萧青麟道:“这当口哪还顾得许多?生意败了,可以重新开张。人若是没了,可再也活不回转。”
金三公虽然舍不得经营几十年的产业,但权衡轻重,终是人命关天,道:“对,对!我回家便做安排。”他下了跳板,将缆绳系在岸边的树上,道:“萧大爷,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情,让我去料理。明天一早我便回来。”
萧青麟想了想,道:“您赶来见我,实在太过危险。待狄二弟回来后,我们去找您便了。”
金三公道:“萧大爷,你关心我的安危,小老儿深感盛情!但你这张脸……这个……如何出去?狄公子既然要我照顾你们,小老儿不能失信于人。明天我一定得来!”说罢转身上车,驾马而去。
萧青麟站在船头,看着马车渐渐远去,隐没不见,这才回到船舱。
只见宫千雪将身子歪在舱门边,眼皮低合,一缕头发垂在额前,也顾不得梳拢。萧青麟望着她,又是疼爱,又是怜惜,轻轻解下外衫,盖在她的身上。
哪知宫千雪一碰即醒,揉了揉眼睛,道:“我怎么会睡着了?我……我睡了多久?”
萧青麟道:“你只是稍稍合了一下眼而已。雪儿,你倦了,多睡一会儿吧。”
宫千雪道:“不,我不睡!咱们这一天水米没打牙,你饿不饿?”
萧青麟苦笑道:“哪能不饿呢?我去找找,看有什么能吃的东西。”转到后梢,见船尾生着一个炉子,沙锅中炖着一只肥鸡,旁边的坛中还装了不少花生、枣子、鱼干之类干粮,更妙的是居然另有一大坛酒,打开坛子,酒香直冲鼻端,乃是上等的美酒。他如获至宝,连锅带坛一齐端进舱中。宫千雪与他并肩而坐,撕下一条鸡腿,放在自己的碗中,将沙锅推到萧青麟身前,道:“这些都是你的,快吃吧。”
萧青麟饿了一天,肚里早已空空净净,便也不再客气。这鸡炖得又香又软,拿着还有些烫手,入口真是美味无穷。他三口两口便将一只肥鸡吃得干干净净,犹未餍足。宫千雪见他吃得香甜,将自己碗中的鸡腿递给了他。那是她自己省下来的,一口都未曾动过。萧青麟欲待推辞,宫千雪道:“我喝些鸡汤就饱了。你今天出了大力,原当多吃一些。”萧青麟拒绝不得,只得将鸡腿也吃了。
这时天色渐渐沉了下来,江中渔火点点,若明若暗,与天上的繁星相映成趣。
宫千雪耳听江风习习,隐隐传来几声渔歌互答,道:“麟哥,这会儿天黑了么?江上定是斑斑渔火,咱们也把蜡烛点上吧。”
萧青麟搂着她的双肩,道:“何必费事?我抱着你不好么?”
宫千雪道:“我要的。”轻轻挣开他的怀抱,从舱中摸出半截烛头,用火镰点亮,道:“麟哥,我虽然看不见烛火,可我要你看着我,好好地看着我!”
萧青麟道:“你的模样早就印在我的心里,一辈子都抹不去、消不掉。”
宫千雪却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可是……可是……”她嘴角颤了几颤,欲言又止,神情甚是凄婉。
萧青麟拉过她的手,道:“雪儿,你是不是有心事,说来给我听听。咦,你的手好凉,不舒服么?”
宫千雪连忙抽出手来,道:“我有什么心事,你别瞎猜。”
萧青麟道:“你的脸色苍白得很,要是身上觉得不妥当,千万不要瞒我。”说着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宫千雪将头闪开,道:“想不到我的脸色这么难看。唉,早知如此,不看也罢。”微微一笑,将烛火吹熄。
萧青麟见她笑容甚是勉强,心中莫名其妙,道:“雪儿,你这是……”
宫千雪伸手挡住他的嘴,道:“麟哥,别说话。我要你抱着我,一切都凭我做主,好么?”
萧青麟知道她的性格是柔中蕴刚,若是不想说的话,无论怎样也不会说出来,便道:“好,我答应你。”将她轻轻揽在怀中。
宫千雪把头枕在萧青麟的肩上,道:“麟哥,你待我真好,什么事情都依着我。这么宠我,把我给惯坏了。”
萧青麟道:“将来我更宠你一千倍、一万倍,直到天荒地老。”
宫千雪摇了摇头,道:“够了,够了。我可不愿意你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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