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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县令接过诗稿,看了几遍后,点头称道:“李使君所言极是,一首极难得的好诗,没想到我钱塘之地,竟然有此等才子,以往怎么全没发现呢?”
“此子当不简单,恃才傲众啊!”李弘节看着傲然站立的王易,感慨地说了这么一句。
“一会下官得细细问询此子情况!”周端注视着场地上的王易,轻声地说道…
第二十七章 意料之外
在场的那些士子也一样是饱读诗书,自然知道王易刚刚所吟这诗的好坏,都是震惊异常,在王易写完诗,走回所站之地后,一下子又没人上去了。
一首上佳之作刚刚出来,若马上就有人上来跟着吟作一诗,那他所作不是上上之作,即使所作之诗不算太差,但在听者耳中,也是感觉到与前者相去甚远,没有人愿意用自己的诗来相衬王易刚刚所作之诗,自找没趣的。一些想上来的人此时可没这个勇气站出来的,有一些想上来表现一番的,在听了王易刚刚所吟这诗后,也完全打消了念头。
有些得意感觉起来的王易在走回刚刚所站的地方后,眼睛自然地往那名女子所坐之处望去,他看到了那女子眼中惊异和赞赏的神色,当下更是得意,很自然地对那女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没想到那女子也对他露出一个相似的笑容。
但两人间这样的对笑却被李道素发现了,李道素一张俊脸有些难看的神色露出来!
不过李道素到底也是见过世面的,稍稍一会后也即冷静下来,恢复了正常脸色。
“还有何人再有诗作呈上来?”充当主持人助理的李道素看着场上士子们喝喊了一声道。不过他说话时的表情,还有说话的口气已经和刚开始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在一阵犹豫后,终于有一士子走上前来,吟念了一诗,在吟完后很是惭愧地说,他所作的如此拙劣之作,不入人眼,还请在场的诸人勿见笑,说着就匆匆地下场了。
这名士子的勇气还是挺可嘉的,虽然所作的诗一般,但这般勇气却起到了鼓励作用,接着又有几名士子上来献诗,不过这些人所作的都是泛泛之作,与王易刚刚所“作”的那首《秋登吴山》有着天壤之别,甚至一些人都懒得去记,只在回味这首《秋登吴山》,不少的人在悄悄地议论着,场地上嗡嗡声不断。
或许主持诗会的周端感觉到今日的诗会差不多了,从座上站了起来,走到亭外。
场外诸人知道这位周县令要宣布今日诗会的结果了,都停住了口,场地上变得很是安静。
“还有哪位有诗作呈上来?”周端说着扫视了一眼场地上数百名年轻的男女,在待了一会没有人再站出来后,再面露微笑地说道:“若没有人再有诗作献上来,那本县就要宣布今日诗会的最佳之作了…”
周端顿了一下,将持在手中的一诗卷展了出来,大声地宣布道:“今日最佳诗作即是刚刚这位公子所作之《秋登吴山》。”周端指着站在场地边上的王易,说着又环看了场内诸人一眼,再郎声说道:“若诸位对本县所评有异议,自是可以提出来…”
周端背着手,扫视着场上诸人,等待着有人站出来提异议。
并没有出乎人的意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表示异议,只是有一些人站高声表示对王易所“作”之诗的赞赏,对此周端很满意,再清清喉咙,看着站在场地边上的王易,“本县还不知道作此《秋登吴山》之作是何人,还请刚刚这位公子上来告知本县,一会本县再宣布事宜…”说着周端对王易点点头,走回到亭内。
在周端走回亭内后,一位刚刚站在亭内,李弘节边上的人走到王易身边,恭敬地行了一礼道:“这位公子,李使君和周明府请你过去!请…”
王易放开拉着王昙的手,对来者回了一礼,即起步往前跟去,他在回首看王昙,想以眼神安慰这个胆小的妹妹时候,却看到有另外几个人出现在他刚刚所站的地方,隔着几步距离,什么时候到来都不知道。这几个人他见过,都是庄内之人,看到这几人出现在场上边上,王易很是奇怪,难道王复或者王作知道他到这儿来,恼怒之下使人唤他回去了吗?
只是如今王易已经身不由己,李弘节、周端派人来传,他已经走了出来,不可能不过去的,当下他也保持神情不变,跟在那名来传的人后面,走到亭内,对李弘节和周端施了一礼道:“晚生王易见过李刺史、周县令!”
在施完礼,抬起头时候,王易自然地瞄了一眼坐在一侧的那名女子,结果看到那女子一双妙目滴溜溜地看着他,看到他转过眼去,还露出了个微微的笑容,脸上有点粉色起来。
“你叫王易?”李弘节眼睛瞪着王易,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是何方人氏,祖上…”
李弘节刚刚问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看向其他地方,王易也感觉到了异样,他听到了有呼啸而来的风声,凭着一种练武所产生的本能,他马上侧转身,回过头,但就在他刚刚转身之际,一支箭带着呼啸的风声,射到了李弘节所坐地方约一米远的地面。这箭力道还是挺大的,竟然射入地上一大截,箭羽在那里不停地颤动!
“有刺客!”有人大声喝喊,那些李弘节的护卫反应很快,马上冲过来,护在面前,曾是武将的李弘将也马上站起身,如临大敌一般做好准备。
因为这突发情况,场上已经大乱,那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士子女子们惊叫着乱逃乱窜,受到惊吓的王易也跑出了亭子。
就在他跑出亭子,回头想看看那女子的情况时,却看到已经有几人护在那女子的前面,王易脚步没停,大步往他刚刚所站的地方回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道:“昙儿!你不要乱跑!二哥来了…”
王易快速冲回来想保护王昙的时候,王听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把拉住王易的手,低声地吼道,“二少爷,快跟小的走,我们赶紧下山!”
“昙儿呢!”王易暴喝道,想挣脱王听的手。
“三姑娘已经有人保护了,正往山下去,我们往这边走。”王听死死地抓住王易的胳膊,往山下方向跑去,王易听到王昙已经被人带走了,也没再反抗,跟着王听往下跑。但在跑了几步后,王易发现他们所跑的却不是往刚刚上山那条路,而是另外一个方向的一条小路。
场上已经乱成一团了,那些士子们争先逃命,也幸好没有后续的暴力袭击,刺客射出了一箭后,也没了动静,甚至都没有人闪现,不过护卫李弘节和周端的那些军士已经有一部分人在搜索附近了。
王易跟着王听跑了一阵,看到边上都没有什么人了,他放慢脚步,准备问询一下王听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时前边却突然出现了一群人,王易大惊,以为刺客追上来了,正想停下来摆开架势作防卫时候,那群人却迎了上来,王易一看,带头的却是王复,王复身后跟着十几个人,都是劲装打扮。
看到王复所带的这群人这样,王易有点明白过来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但还没等他开口问询,王复就急声说道:“二公子,快随我们下山,什么事回庄再说!”
说着不待王易回应,对手下人做了个手势,就率先往前跑去。
王复所带的那些人护卫在王易身侧及身后,一道往山下跑去。
王易虽然满腹疑惑,但也没有开口问询,加快步子往山下跑去。
待他们抵达山下时候,王易看到王昙和王周等人都已经在山下,被王周抱在怀里的王昙脸上还有惊恐之色,看到王易都有种想哭的样子,马上扑了过来。
王易上前,一把抱住王昙,露出了个笑容,轻声地安慰道:“昙儿,没事了,我们回家!”
看到王易出现,再听到这般安慰的说话,王昙脸上的恐惧也消去了很多,懂事地点点头。
“二公子,我们马上回庄,什么事待回庄后再说!”王复板着脸,对王易施一礼道。
王易点点头,他已经大概地猜到今日发生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也没开口问询,飞快地上了马,也将王昙抱到自己的马上,跟在王复后面往前跑去,那些随从也都跟了上去!
不过所有的人并不是集中一块跑,而是隔一段距离跑,王易身边依然是王听、王周等四人,在王易前面是王复所带的一群人,王易后面隔数百米的距离也有十几骑。
他们所跑的这条路并不是官道,而是较窄的路,还要翻山,一路跑去,并没遇上什么行人。
王易不知道这是往哪个方向跑,不过在跑了近个时辰后,在天色有些暗的时候,山庄已经在望。
王复所带的那十几个人除王复及他身边的两个人站在前面等候王易外,其余的人已经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原本跑在王易身后那些人却是往另外一条进庄的道路过去。
王易上前,追上王复,王复并没说什么,伴着王易往前面跑去。
跑了一会,王易看到远处有几骑站在高处等候,行到近处,他也看清了,正是王作等人。
看到王易跑近了,王作面无表情地说道:“二公子,一切事待我们回庄再说…”说着调转马头,就往庄内奔去。
心内有些忐忑的王易也打马奔上,其他那些人紧跟在后面往前跑去!
第二十八章 老朽只是在报恩
“二公子,今日你为何独自跑到杭州去?还去参加官方举办的诗会?”坐在王易下首的王作一副严厉的神色,带着一些恼怒,斥问道。
一回庄后,王作伴着王易回到屋内,并将所有人都逐出去,两个人单独说话。
今日闹的动静太大了,王作心内满是恼怒,他必须得警告一下王易!
这些年,他们所要做的就是蛰伏,尽量避免惹事,现在倒好,王易私自跑杭州去一趟,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动用了不少力量,虽然说没出什么意外,但这是王作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从来没有看到王作这般威严神色的王易,有些惊怕,嗫嚅着道:“作叔,今日是重阳节,我只不过是想带昙儿到杭州城去逛看一下,顺便到钱塘湖边上玩一下,在钱塘湖边看到吴山上很热闹,也就上去赶赶热闹而已…并不知道山上有诗会的!”
王作依然怒气冲冲,“老朽都与二公子你说过了,你想出庄要和我们说一声,多带几个人去,以免出现意外,若今日那刺客是冲着你来,或者冲着三姑娘来,你们两人出点什么意外,你让老朽如何向你的…如何向庄内人交待?”
王易盯着王作看了一下,闷声问道:“作叔,我想问一下,那刺客是不是我们人扮的?”
王作一愣,没想到王易会这么直接地问,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到王作表现这样,王易已经完全明白了,乘势继续追问道:“作叔,我知道,肯定是王复带人策划的,而且他们今天只是想将诗会破坏了,并不是要刺杀什么人的!”
“你为什么这样说?”王作说话的语气与刚才相比,已经少了许多严厉!
“从现场就可以看出来,那支箭射的离李刺史那么远,还有…场内开始乱之后,昙儿马上就被人救走了,而且王复带着那么多人接应!”王作的声音轻下去,王易的底气上来了,他看着王作再问道:“还有…我也想知道,那梦香楼是不是我们开的?酒楼内那个掌柜是不是王听的父亲?”
听到这般问询,王作在与王易对视了一会后,也收起了刚才恼怒的脸色,有点颓然道:“原来二公子都看出来了!”一路上想好的那些指责王易的话全都烟消云散,没必要再说了!王作原本想对王易采取的一些强制措施也完全没必要施行,需要采取其他对策了!
眼前这个才十五岁的少主人心智实是不简单,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他当作不懂事的小孩看待了!
“我知道,那一箭射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混乱,我今天进杭州城后的所有行踪,王复都派人跟着,对我走到那里都很清楚,所以能那么快出现在吴山上!”王易表情淡淡地说道。
王易现在已经知道,在吴山上,早些时候看到那似王复的人果然就是王复,王复带的人应该和他差不多时候上山,而且王复带的人还不少,山上其他地方都有布置着!
王作听出了王易口气中的埋怨,并没解释,而是反问道:“那二公子有没有想过为何在李弘节问询你身份时候,我们的人射出那一箭?”
“不知!”王易摇摇头,这一点他倒没有想到过。
“那原本二公子是想如何自述身份呢?”王作脸上又有些威严起来了。
“这个…”王易原本是想照实说,也就是他身居何地,是个什么庄子的主人,但听到王作如此问询,王易也有另外的想法起来,那样说还真的不太合适,他也有些明白过来,那一箭为何会在李弘节问询他的身份时候射出来。
“今日老朽没有上山过,但老朽也知道,当时那一箭射的正是时候,不然二公子你很难表述自己的身份,是不是?”王作精光四射的眼睛盯着王易。
王易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是的,是不知道如何讲好,但作叔,你为何不将我真实的身份,还有我父亲的名讳和身份告诉我?若是你告诉我,那不是就没有问题了吗?”
“二公子,老朽和你说过,如今还不是你可以知道真实身份的时候,不过你可以放心,再过一些日子,老朽一定会将所有的事,详细地和你讲述,想必以二公子的聪慧,一定知道老朽如此做肯定有无法讲出来的理由无”王复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的犹豫!
王易与王作对视了一会,终于还是败下阵来,有些无奈地点点头,“作叔,那我就不问了,等时机到了,你再详细告诉我吧!”
听王易这般说,王作松了口气,满意地点点头:“老朽知道,以二公子的聪慧,定是会明白老朽的苦衷的,老朽这样做,只是不希望二公子和三姑娘出什么意外!”
“多谢作叔的一片苦心,我明白了!只是从今往后,我将以什么身份出现在其他人面前?”王易说着稍稍的压低了声音:“余步,今日我这般表现过了,想必李使君和周明府都知道我这个人了,以后一定会遇上他们,还有其他的人,若是他们问及,那我怎么表述?”
听王易这样问,王作没有一点迟疑就说道:“二公子原住在余杭县内,祖上一直在前朝为官,你的父亲姓王讳名勇,你母亲姓张,他们在五年前已经过世了,你和家人是去年夏天刚刚从余杭县搬到杭州城内居住。”王作稍顿了顿,迎着王易疑惑的目光,继续说道:“李弘节刚刚今年年初上任,周端这三年来一直任钱塘县令,余杭县令去年暴毙于任上…还有,余杭县境内确实有一王姓大户人家的二公子和三姑娘刚刚在去年夏天搬到杭州城内,就住在清河坊内,他们很少抛头露面,这就是二公子和三姑娘你们现在的身份!再过一些日子,二公子你和三姑娘就住到清河坊去了!”
“哦!”王易惊异地盯着王作看,面前这个老狐狸一样的手下,原来把一切事儿都准备好了,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人,不过他又有些疑惑地问道:“作叔,你让我住到杭州城内去?昙儿也一道去?”
王作点点头,非常肯定地说道:“正是,今日你这般表现过后,只能住到杭州城里去了,三姑娘当然也去!不过还得再待过十天半月才能去,老朽还需要安排一下事儿!”
“那好吧!作叔想的真周全,我一切听凭作叔的安排!”
王作站起了身,对王易施一礼道:“二公子这样,那老朽今日也不多说了,先去安排事儿,待明日再过来和你好好说一点事儿,到杭州需要注意的情况,老朽先出去了!”
“作叔…”王易突然想问一下今日看到的那有点让他心动的女子是谁,但话到嘴边又问不出来。
“二公子,还有什么事要吩咐老朽的?”王作停住了脚步,有些疑惑!
“作叔,没什么,只是…多谢你!”王作蹦出了这么一句,并躬身行了一大礼。
此话一出,再看王易行此大礼,王作一愣,竟然眼中一热,脸上也有激动的神色露出来,忙将王易扶起来:“二公子,你不必如此,这都是老朽应该做的,老朽只是在报恩…老朽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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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二公子今日这般表现了,我们今后要怎么办?”王复有点担忧,今日的动静有些过大了,虽然说没有任何痕迹留下,但杭州城内肯定会有一些风波起来的。如今杭州一带的治安还比较乱,小股流匪时常会出现,有人刺杀李弘节并不奇怪,王复指挥这样的行动已经不只一次两次了,对此他并没有担心。他担心的是今日已经在李弘节和周端面前,及杭州一带众士子面前已经抛头露脸的王易,这位他现在的主人以后该怎么办,如何在杭州活动,李弘节会不会怀疑到王易身上!
“二公子今日是不是特意去赶诗会的?”王作直盯着王复问道。
王复摇摇头,“父亲,二公子今日进杭州城后,孩儿一直带人跟在他身后,他本是不知道吴山上有诗会的,只是王听多嘴,随口说了出来,二公子才临时决定登山去凑热闹的!”
王作松了口气,“那就好,以后啊…我们当然不能限制二公子的活动,而且也不能让他再呆在庄上,要让他到杭州城里去住,今日他这般表现过后,如果突然不见影踪了,李弘节定会起疑的,还有,秋收已经结束,庄内这些人的训练要完全恢复过来,还是不要让二公子看到为好!只不过一些事还要再安排一下,过几日再过去,待下个月初去吧。”王作说着叹口气道,“二公子的才情远出我们的意外,今日在吴山上那一番表现,不只在场的那些人惊疑,连老夫也是惊叹!老夫想啊,或者是二公子一心想参加科举,听到今日诗会上有上佳之作者,可以得乡贡生名额,那乡贡生的名额对他的诱惑挺大,他才站出去的…但他又怎么知道,若是大将军平反昭雪了,他何需参加科举!”
“父亲,那要不要和二公子说明白?”王复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作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老夫已经将拟好的身份告诉了他,我们以前的安排可以派上用场了,就让他以这个身份住到杭州那座府弟中去,你去替他当管家!”
“是,父亲!”王复明白王作的意思,但又有点疑惑地问道:“只是,二公子会不会怀疑更多呢?”
“他当然会怀疑,但老夫想着他定会按着这个身份去行事的,他知道其中的轻重。”王作带点感慨地说道,“二公子虽然年轻,但才情如此不错,现在一身武学也不差,文采武功上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