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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易的心思也游移开去,在想了一会儿,有几个词跃进脑海中来---贞观和大唐。后世时候正在耗费心血研究这一段历史的王易,在这一刻,感觉到这两词那么强烈地撞击着他的心灵。
王易也在奇怪,为何这些天就将这两个词忘记了呢?这是不应该的!研究隋唐史的他对这一段历史可以说非常的熟悉:武德九年,也就是如今贞观元年的上一年,六月初四那天,当时身为秦王的李世民在玄武门发动兵变,杀死了自己的哥哥李建成和弟弟李元吉,逼迫父亲李渊退位,自己当上了皇帝,随后带领那一帮贞观名臣,创造了历史上极负盛名的贞观盛世…
这是一个让后来非常多历史学者津津乐道的年代,这也是一个让后世的王晨阳非常向往的时代,贞观盛世,大唐国力空前强盛,官吏清廉,政治清明,百姓安乐,“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千里之旅不需带粮…大唐对外战争无往不胜,先后攻灭了东突厥、吐谷浑、高昌、薛延陀…等胡夷部落和国家,四夷臣服,万国来朝…包容自信的大唐精神也自贞观时候开始出现,并延续了百来年…
如今还是贞观元年,贞观盛世的大幕还没有拉开,王易觉得他正赶上了时候。
熟知这段历史的他,在这一刻有种强烈的冲动涌上来,他非常希望能在这一个伟大的时代留下自己的烙印,创造历史,影响历史,甚至改变历史,名留青史…
他才十五岁,非常的年轻,人生的路还很长,必须要好好地去经营,为自己的生活,创造出辉煌来,他有着这个时代人所不具有的优势,那就是熟知历史的进程,对于历史的大事,他可以先知先觉,有这种无人可以比拟的优势,王易对自己的生活充满了信心。
当然,在这个时代想有所作为,除了先知先觉的优势外,还得有其他拿的出手的东西,文采加上一身不错的武功是非常必须的,想到这,王易对明天早上的练武也不那么抗拒了…
当然,他必须得搞清楚自个的身份,而且要离开这个如今还算偏壤之地的杭州,到大唐帝国的都城长安去。不过去长安之前,他也非常想去杭州逛逛,去西湖边走走,这个他后世时候生活了多年的美丽城市,如今是什么模样也是他非常想知道的…
第一卷 钱塘秋色 第十七章 奇
王易入睡后做了个梦,梦见的都是他练武的情景,包括骑马、射箭、耍枪等都入梦来,而且练武时候的细节都很清楚,让他对这些技艺有种恍然明白过来的样子,感觉许多招式都会了。他在醒来后,有些疑惑,是不是因为睡觉前对练武的情况进行了小半天的琢磨,想的多了,这些场景才入梦来的?还是一种宿命的安排,让他在恢复神智后,通过一个奇异的梦境,把这些技艺都恢复过来,还对练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王易无从确认,不过无论是何种情况,因梦而对武艺产生一种很强烈的兴趣,这都是好事!
因为心态慢慢调整过来,还有这个奇怪的梦,王易在第二天一早天被唤起来练武的时候,仿佛换了个人一般,精神状态很好,自觉对各项武术的招式也理解了很多,看到摆置在一边武器架上的枪及搁在一边的弓箭,有点摩拳擦掌跃跃一试的感觉,很想露上一手。
王作和王复倒是不知道王易心态的转变,依然如昨日一般,过来细细地为王易讲述了枪法的一些要领,一些要注意的动作还特别叮嘱,末了王作吩咐王复,带着王易练上几遍。
昨天王易的表现大失水准,王作父子商量后,也稍稍的改变方法,王作吩咐王复,在训练场带着王易练习,差不多可以说是一招一式的教,他们希望能以这样的方式,唤起王易的记忆,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如果不能恢复,那就从头再来吧,如今王易神智清楚,学起来应该会更快的!
一身紧身胡服劲装的王复将一杠枪扔给王易,自己持另一支枪,对王易抱拳施礼道:“二公子,就请您跟随着小的练吧,小的会慢慢将招式使出来,你跟着使同样的动作就行了!”
王易持枪回了一礼,并没说话,只是颌首表示同意。
王作和王听等其他庄内头人一道,全部站在边上,一脸紧张地看着王易,今天王易的神情颇为自信,他们希望王易能有惊喜带给他们!
王复转身,站定身子后,和边上的父亲王作交换了个眼神后,手脚开始动作,长枪开始舞动。
站在王复身后约十多米远的王易也跟着做同样的动作。这些动作与昨天练习时候的那些动作类似,但王易使出来,却与昨天的感觉千差万异。昨天移步使枪的时候,不只手上的动作感觉到陌生,连腿脚移动间,都感觉很生涩,非常的不自然,有种想往一个方向移,却不知道该不该移,不知该怎么移动才妥当的感觉。但今日在腿脚移动间,王易却觉得非常的自然,也很到位,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可以说做到了进退自如,手上舞枪的动作也很熟练。
有这样的表现不但王易本人感到惊喜,王作等几位因为王易昨天表现不佳,有些感觉灰心的庄内主要的人物也很是惊异,今天和昨天,这位二公子的表现相差太大了,大的出乎所有人的意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包括王作在内的场上诸人都在疑虑。每个人都把这种感觉表露了出来,连王作这位一向非常沉稳的实际庄内掌权人物,也满是异样的神情。
不过王作等人虽然惊喜,但还是静静地看着,眼睛一直随着王易的动作在移动,没有人出声。
在使了十几招后,王作对王复做了个手势,王得领会父亲的意思,舞枪的动作开始快起来,招式变化也多了起来,跟着王复练习的王易的动作也跟着快起来。
不过随着动作的加快,招式变化的增多,刚刚开始时候感觉很好的王易慢慢有些力不从心起来,招式的变化有些滞后,也使不到位,但也勉强能跟上,动作走形不太严重。
差不多一整套枪法使下来了,王易头上已经有汗出来,在王复一个收势的动作后,王易也跟着止住了身子,忍不住大口喘起来气来,不过他脸上却是满脸的喜悦之色。真的感谢每个人的身体都有“本能”这种行为模式,王易自觉他已经恢复了大半原来这具身体所会的招式,一夜之间有这样的变化,还真的太出乎他的意外了,他也感慨,许多事务真的不能找出理由来解释。
这是马下的使枪动作,马下的使枪动作可以说是枪法进而的基础,刚开始学的时候都是从马下开始,再到马上去的,按王作的吩咐,接下来要准备练的是马上的枪法。
就在王复和王易准备上马对练枪法时候,却被王作喝止了,王作示意王易先射几支箭看看。
王易在枪法上的表现与昨天相比差别太大,王作想看看王易的箭法有没有变化。
听到王作吩咐,王周很殷勤地将王易一直使用的那具二石弓及一壶箭拿了过来,王易接过弓,将箭壶挎在背上,在划定距离的地方站定,持弓对着五十步外的箭靶稍稍比划了一下,并没说什么,伸手从箭壶内取出一箭,将弓拉到八九分满,再略略的瞄准,松弦!
“嗖!”的一声,箭旋着转,飞速往五十步外的靶处飞去,射出箭后的王易也盯着箭靶看。
高速飞行的箭划出一个弧形的抛物线,落在了箭靶上,虽然不是正中心,但没有如昨天射击一样落靶,也不在最边上,这让王易大大地松了口气,这一觉睡下来,状态还真变了很多,不只枪法上面有了感觉,连射箭也是如此,怎么瞄准,弓该拉几分满,什么状态下能射出去,都挺有感觉的。
“好…”不知谁叫了声,接头马上就大群的人跟着叫好!
王易回过头看时,看到王作正向他投来一个赞赏的笑容,这无声的鼓励让王易觉得很受用,他也对王作回了一个笑容,信心更加的足起来,再次引弓搭箭,往五十步外的箭靶上射击。
这一箭同样稳稳地落在了靶上,而且比刚刚那一箭落点还要更近中心位置,场上的叫好声更响了,虽然说五十步这样的距离的射击,王易这样的成绩几乎场上的每个人都可以做到,但与昨天王易那惨不忍睹的成绩相比,实是天壤之别,观看的这些人都很是激动。
前些日子因为一次落水事故,因祸得福,二公子王易的神智恢复了,从今日的表现看,王易的武艺也大部恢复了,这样的事,当然每个人都会激动。
在场上众人的叫好声中,王易稳了稳情绪,将手中的箭连续射出。后面射出的这些箭,虽然说没有一支箭是射中靶心,但也没有箭落靶,都是落在箭靶上比较靠中间的位置,王易自己都非常满意,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五十步的距离,并不算很近的!
昨天射击时候箭矢纷纷落靶的情况,今天得到彻底改变,如何能不欣喜。这他妈的太神奇了,自己竟然有这么好的射箭水平,若是回到后世,参加什么运动会的射击比赛,都有可能得名次的,王易都有种想大声叫唤几声的冲动,只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在王易将一壶十支箭全部射完,把手中的弓及解下的箭壶都交到王周手上的时候,王作和其他几个人已经走到他的身边来。
一脸掩饰不住喜悦的王作,对王易作礼说道:“二公子,你的武艺已经大部恢复了,枪法和箭法远比昨天出色,若再能表现好一些,老朽就可以彻底放心了!老朽想着,继续这样练习几日,相信二公子一身武艺一定能恢复到以前的水平…”
听王作这般说,再看到边上的王复出投来赞赏的目光,王易心下更是高兴,抱拳回礼道:“作叔,我在昨夜睡觉间琢磨了大半夜,枪法上一些招式如何使也想起来一些,想必练习间再琢磨一番,应该能恢复更多的,还请作叔及几位叔伯多多指教!”王易说着也对边上其他几人施了礼。
王作忙伸手示意王易不要多礼,“二公子,你不必如此客气,你能恢复这样,让老朽等人都是异常开心,接不来还是继续练习吧!”
站在王作身边的王听等其他几个人也忙回礼,眼神有满是欣喜。
“二公子,你再练习一下马上的枪术吧,让老朽看看,你马上的枪术恢复的如何了,老朽先和你讲一下马上枪术的要点!”王作说着,也详细地和王易讲解起马上枪术的要点来。
王易也是用心听着,不明白地方再问询一下,王作也是耐心地解释。
接着边上其他几个人也稍稍补充讲解了一些技巧。
一番解释完了,王作示意王易上马,再对一边的王复喝声道:“王复,陪二公子上马练习…”
“是,父亲。”王复大声地应命,脸上满是兴奋,在和王易几乎同时跳上马儿后,执枪对王易行了一礼,“二公子,您还是先跟着我练吧!”
“好的!”感觉对身上坐骑能熟练驾驭的王易也执枪还了一礼,摆开架势,准备操练…
场下的几人眼睛几乎都不眨地盯着场上两人的动作。随着两人手中的枪开始舞开,惊奇的事情再次发生,昨天上马舞枪时候,枪差点打在自己身上,也数次差点失手掉落的王易,今日舞起枪来,动作非常的潇洒自如,甚至比刚刚在马下时候舞的枪更让人看着舒服,身下的坐骑也操纵自如…
第十八章 这些事竟然都知道
“二少爷,我们往那边去看看吧,那边还有一些没有收割的田地。”王作指着前方道。陪着王易练了一个上午的武艺,下午王作也应了王易的请求,带他到田间地头来看看。
一道来的还有王复及王近、王年等几个庄内地位较高的人,及王易身边的几名随从,喜欢跟在王易身边的小丫头王昙也跟了出来,与王易拉着手一道在田地间行走。
所走处庄稼都收割了,地也较平坦,有一些花花草草长着,这个小丫头兴致还是挺高的,在行走间看到什么有趣或者好看的东西就跑过去,摘了回来或者仔细观察一番,不明白的地方或者不认识的东西还问询一下王易及边上的人,这不,一对漂亮的蝴蝶从远处飞了过来,王昙又追了过去,想把蝴蝶抓住,王易也只得吩咐王周跟过去,看好这活泼好动的小丫头。
今日出行,各人都是换了一身普通的衣物,倒不怕沾上泥草什么的。
“二公子,这些都是我们庄上的田产,那边田里还有庄户在收割庄稼,不过已经大部收割完成,今年的收成不算好,天灾不断…”王作领着王易走在田间,指着近处及稍远处的田地说道。
“作叔,这些已经收割的田地都种了些什么?”王易指着已经收割空的几块田地问道。
“二公子,这几块田地里有粟米、水稻、高粱、豆等作物,主要是粟米,其他田地也是这些作物,现在除了豆和高粱,其他大部已经收割掉!”王作前面的这些田地,回答王易的问询。
“哦!”王易应了声,再问道:“作叔,今年收成有几何?每亩田地产量有几何?总产量有多少?”
“二公子为何问询这个?”听王易这般问询,王作很是吃了一惊。站在一边悄悄观察王易言行的王复也很是吃惊,其他几个人也是相似的表情,没有人会想到刚刚恢复过来几天的王易会问询田地的收成情况。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田地的收成情况而已。”王易淡淡一笑回答道。他觉得这样问很自然,后世时候他在家中是掌管一切的,什么炒房、炒股票也都是他亲自出手,掌管了多年家中财政的他,如今自然地关心起这个他所掌管的庄子的情况来。这个庄子的情况可以毫不夸张讲,是一个集聚了很多产业的集团,所属的田地不少,还有其他产业。这么多田地,种植什么是非常关键的,收成如何也是需要了解的,如今的庄内总体情况如何,他当然想知道。
老实讲,在医院上班期间,王易除了对作为本职工作的医学不感兴趣外,其他方面兴趣的非常多,历史当然不用说了,这是他最感觉兴趣的事。除历史外王易还非常喜欢旅游、摄影、运动,当然理财这方面他也挺在行,他在婚后几年间的一些投机行为中小赚了几笔,因此家境挺不错的,这也使得他对经济方面的事有着浓厚的兴趣。学问要研究,日子当然也是要过的好的,一家子的生活必须要打理好,不然天天都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还研究个屁的学问,他可没有历史上什么名人那样可以举家食粥还要写什么巨著的精神,生存是第一位,能生存下来也还需要过上舒适的日子才有精力研究其他东西,饿着肚子可是没有灵感的,至少妻子女儿可不能让他们过苦日子!
若不是在投机行为中赚了几笔,在杭州还在几处房产,王易也不会辞掉在医院那收入颇丰的工作,而去考什么历史系的研究生,妻子也不会同意的!
虽然王易喜欢历史,研究的也是历史,但在他身上,老学究和现代人的风格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这是后世王易颇为自傲的地方,他时常吹嘘自己是个完美的“文人”!
重生在另外一个世界,而且属下有一个庄子,所拥有的财产不少,王易当然要有些谋划,要谋划肯定要先将情况弄清楚来再说,想了解情况就得问询具体掌管事务的王作等人!
“二少爷,今年收成不好!”王作叹了口气,脸上有担忧的神色,“今年春天时候逢倒春寒,夏天时候遭遇了几场大的风暴,临秋收了又是阴雨绵绵,总体收成很差,麦、粟产量极低,幸好所种的水稻还有点收成,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种植的又少,交了租税后,看情况只够庄内几百口人一年的口粮,没有积余了!”
今年的天气还真的怪,种植作物间几乎都是坏天气,春种后竟然下了冰雹,把许多作物都打折了;麦收时候时常下雨,麦子来不及收割,许多麦子都倒伏在地发芽了;夏天时候几场大的台风来袭,破坏更是大,把田地里种的许多作物几乎都吹光了,补种都来不及;临近秋收,又遭连绵的阴雨,许多作物都被泡烂了,所幸这半个月来艳阳高照,不然地里的作物也收割不起来。
据已经收割回来的粮食总量上估算,今年粮食总的产量是这几年来最低的,这让王作忧心忡忡,今天王易问起来,王作稍想一下后,也没有隐瞒,老实地说了出来。
“今年灾情这么严重啊!”王易听了有些惊异,他知道历史上贞观元年到贞观三年时常遭灾,各地收成都不好,但听刚刚王作所说的,灾难还不是一般的严重,不过他在回味刚才王作所讲的后面一句话,也有些疑惑,“作叔,那为何不多种植水稻?水稻产量高,更能抗灾啊?”
“二公子,您怎么知道水稻产量更高?更能抗灾?”一边的王近忍不住出声问道。王易这些年从来没有到田间来过,再加上一直神智不太清醒,知道水稻的情况让王近很是吃惊。
面对王近吃惊的问询,王易却很平淡地回答:“近叔,我是从书上看来的,书上说水稻产量比其他作物都高,生长周期短,可以在水源丰富的江南一带大范围种植!”
后世时候家乡在浙江,在这一片土地上生活了三十几年,自幼又长于农村的王易,对这一片土地上能种植哪些东西当然很清楚。后世时候,杭嘉湖一带种植最多的作物当然是水稻。水稻产量高,但需要大量的水灌溉,还需要充沛的阳光,这些条件杭州及附近一带都能完全满足,在王易小的时候在农村,他清楚地记的家里是种早晚两季水稻,晚稻收割后还种一熟麦子,一年可以有三熟作物,那时家里总共才两三亩田地,但这两三亩田地所种植出来的粮食可供一家人吃上一年还有余了。
后世时候,也经常有自然灾害,王易也知道,即使遭灾,只要有一季水稻能收割,应该也不会差的,更不要说晚稻在台风袭击后,补种基本上来得及的,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
如今王作却说,因为遭灾,几万亩田地所种植的粮食,供庄内数百口人吃,竟然并不是很充裕,这让他很是疑惑,又非常不解,即使这个时代粮食产出低,水稻的产量也远不能和后世时候杂交稻相比,但到底有数万亩的田地,除了那些山林地外,能种植庄稼的田地数量不会很少,唐初时候所交的赋税也应该不会很高,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不成今年遭遇的灾害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可以让田地绝收?再加上庄内种植的都是一些产量不高的,如粟米、豆类等作物,才导致这样的情况发生?或者另外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庄内还要积蓄一定数量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