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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亚心下一凛,难道那个女声说得果然不假?!
因着恐惧,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她焦急道:“弗丁大人,难道真的……?”
“不错!”弗丁沉声道:“当巫妖王还是耐奥祖的时候,他的身边有三头高阶恶魔。后来在被遗忘者女王在洛丹伦发动叛变的时候,这三头大恶魔一头被杀,一头归顺了女王,还有最后一头,则是被女王重伤下落不明。这样说来,逃到瘟疫之地也不算什么太意外之事。”
希亚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洛丹伦……幽暗城离瘟疫之地有多远她最是清楚不过。那样说来的话,果然,是极有可能潜伏在瘟疫之地了吗?
可是为什么会找上血色十字军?
似乎这个话题也引出了之前弗丁一直深埋在心底的疑问,他继续说着:“以前的血色十字军并没有如今这样疯狂。虽然我们之间的政见不同,但是我们同样信奉着圣光与正义。他们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疯狂而不可理喻,这也是我心里一直以来的不解之谜。在血色十字军彻底疯狂之前,曾经……”说道这里时,弗丁的声音顿了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往事。
“曾经,有人告诉过我,他怀疑过血色十字军的高层里出现了问题。但是……那个孩子,他最终却被血色十字军以惑乱军心,意图叛变的罪名就地处死了……”
弗丁十分艰难地说完了这段话。
大家都沉默了。在场的人都知道弗丁的过去,自然也明白他说的那个孩子是谁。
那是弗丁唯一的孩子——泰兰。弗丁。
触及老弗丁一生的饮恨,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压抑。
还是弗丁自己打破了这死寂。他故作无事地开口道:“不过,哪怕是血色十字军军中自己出现的问题,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不管是天灾还是恶魔。为了圣光与正义我们都必须去面对。”
知道老弗丁已经有了决断,众人肃然立正准备接受弗丁的命令。
“现在留守在瘟疫之地的血色十字军只剩两股。斯坦索姆的达索汉部及少量留守提尔之手的阿比迪斯部……这样!我马上启程去斯坦索姆拜见达索汉将军。向他说明提尔之手发生的异变。请他决断。毕竟他现在是瘟疫之地血色十字军的最高领导人。”
听到老弗丁打算去斯坦索姆,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异议。可是,想起那女声说的那恶魔潜伏在斯坦索姆,希亚急得叫了出来。
“等等!!”
希亚突然的出声立刻引得众人侧目。
“哦,希亚,怎么了?”
面对老弗丁的询问。希亚自己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妥之处。但是。她怎么告诉老弗丁那头恶魔很有可能就藏身在斯坦索姆中呢?那个女声虽然是这样告诉她的,但是她怎么解释那个女声是谁?何况希亚自己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是假的倒也罢了,可是万一是真的话——老佛丁身为银色黎明的灵魂人物可是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的。
怎么办?
希亚一边脑筋急转。一边嘴上慢慢地拖着时间:“弗丁大人……我……我是想……”
“哎呀,希亚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呗,吞吞吐吐急死个人了!”性子急躁的矮人大叔布鲁斯忍不住了。
希亚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现成的理由。“虽然报告达索汉将军是当务之急。不过提尔之手的事情也不能耽搁。如果等达索汉将军派兵再去清缴的话,会不会耽误太多时间了。”
“希亚说得不错。大人。救人如救火,我们必须抓紧时间。照布鲁斯所说的,似乎提尔之手那边还有一些正常人呢!”科尔法克斯接口道:“要是时间太久的话,怕是正常人也会完蛋的吧!”
希亚急忙接上。顺势把话题引到她想说的地方:“而且……我更担心的是,前阵子您有提到过——提尔之手如今的驻军有一部分是从斯坦索姆调过去的。如果……我是说如果,问题是出在斯坦索姆内部。而提尔之手只不过是先暴露出来分散我们注意力的话。那么斯坦索姆的问题恐怕更严重呢。大人如果准备不够的话,不是太危险了吗?”
希亚提出的新看法得到了弗丁以外其他人的赞同。
布鲁斯第一个嚷嚷了起来。“没错。如果问题真的是出在斯坦索姆的话,那弗丁大人前去就太过危险了。”
“可是,达索汉是个狂热份子。如果我们带着军队前去的话,他必然会大发雷霆的……”稳妥一些的埃里戈尔犹豫道。
“弗丁大人的安全胜过一切。”玛克斯韦尔断然道:“哪怕是我们误会了事后向达索汉将军负荆请罪,也好过让弗丁大人承担一丝一毫的风险。弗丁大人,请允许我带领部队和您一起前去斯坦索姆。”
“还有我!”安吉拉也自告奋勇道。
玛克斯韦尔点点头。“安吉拉一起去的话,她的传送门对我们的行动会更有利。而且安吉拉的外交也不错、有她在,恐怕达索汉多少会收敛情绪一些。那就这么决定了吧。”
弗丁苦笑道:“你看你们,我都插不上一句话你们就这样决定了吗?”
“大人就让我们逾越一次吧!”安吉拉撒着娇,“银色黎明可是不能没有大人呢!”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附议道。
弗丁见众人的态度的坚决也就不再坚持。但是提尔之手那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既然玛克斯韦尔你去提尔之手,那我和科尔法克斯布鲁斯一起去提尔之手吧。”埃里戈尔提出道。“提尔之手的人员本就不多,我们带一百精锐去就够了!”
对于埃里戈尔的谨慎弗丁是赞同的,毕竟是血色十字军的地盘。一百人人数不多,不会被误会成是银色黎明准备趁虚而入接受提尔之手。而如果是作战的话,以情报中得到的提尔之手留守的人数来说,即便是全部变成了僵尸也有一战之力。
不过……
“埃里戈尔你的伤才好一点,提尔之手那里必然是要战斗的。而且玛克斯韦尔要和我一起去斯坦索姆,你还是坐镇礼拜堂吧。这样我们也能放心后方。”
埃里戈尔想了想自己的伤势终是点头答应了弗丁的安排。
“大人!”希亚出声道:“请让我一起去提尔之手吧。”
布鲁斯直着嗓子不解道:“希亚,你应该陪着埃里戈尔留守礼拜堂才是。作战这种事,还是我们去就好了。”
希亚急着直冒汗。“不!”
自从她听到布鲁斯说玛尔兰也在提尔之手后,她心里就无法平静。
玛尔兰……虽然玛尔兰见到她一定不会饶过她,但是,她还是希望能亲眼看到玛尔兰平安无事。
弗丁叹了口气。“如果你坚持的话,那就一起去提尔之手吧。作为牧师,你能提供的帮助也不小。只是你的情况特殊,要自己特别小心一些。”
希亚知道弗丁指的是什么,但只要弗丁能同意让她去提尔之手,她就已经感激不已。“谢谢大人。我一定会尽我所能。”
事不宜迟。虽然此刻夜已过半,但是一行人离开分头清点了人手行动了起来。
且不提去斯坦索姆的弗丁等人。希亚跟着布鲁斯和科尔法克斯并百名精锐立时向着提尔之手出发。
当他们赶到提尔之手时,天气已经微明。提尔之手的城门口人影全无,配合着此时格外清冷的晨寒,让人有一种诡异的冰冷感直从心中冒了出来。
按照事先的计划,希亚等人悄悄地将队伍掩藏在离提尔之手不远的树林里。而他们此行还带来了一名银色黎明最好的斥候。由斥候先行潜行进入提尔之手打探一番再做下一步计划。
不光希亚,即使是亲身历险的布鲁斯也不愿意提尔之手众人完全被恶魔控制这样的事情发生。大家都本着宁可是一场误会事后哪怕向对方赔罪的心态也好过那个槽糕的结果。
虽然血色十字军是疯狂,但是他们在铲除巫妖王的天灾军团一事上还是不遗余力的。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作为曾经的友军,银色黎明的众人即使只是想想都不免心有戚戚。
然而有些事情,往往是越不想发生什么就越会来什么。
一支灿烂的烟火从提尔之手的上空升起。
在朝阳尚未喷薄出它全部的热力之前,这支烟火在淡橙色的天空上绽放出雪白的光华。
看见这支照明弹,希亚难过地闭上了眼睛。因为根据约定,这是进攻的信号。
而进攻,就意味着,提尔之手里面的僵尸怕是占了绝大多数了。
玛尔兰……玛尔兰怎么样了呢?
希亚正想着,只听耳边科尔法克斯叫道:“快!都跟上!进攻!!!”说着他一策马缰,一马当先的蹿了出来。
希亚急忙跟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听科尔法克斯安排:“希亚带30人去修道院,布鲁斯带30人去兵营,剩下的和我去大教堂。”
显然在之前的同盟时期科尔法克斯没少到提尔之手拜访过,因此对这里的地形分布也算是了如指掌。
“不,请让我去兵营!”
300 那一束百合()
科尔法克斯诧异地看了希亚一眼。他隐隐觉得希亚这次有点反常,要知道希亚以前可从不对分配给她的任务有所异议的。
“拜托!”时间紧迫,眼看马上就要分队,希亚咬牙坚持道。
“换就换呗,科尔法克斯。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一旁的布鲁斯也帮着希亚说话。
反正一样的人手一样的攻克命令,另一当事人布鲁斯都没有意见,科尔法克斯就同意了希亚的要求。
进入提尔之手的部队整齐有序而快速化为三枝利箭,向着各自的目标而去。
玛尔兰……
我宁可你去了诺森德,或是斯坦索姆。如果,你还在这里的话,哪怕……哪怕是再次被你用那样的目光瞪着,哪怕是被你以战锤相向,不!哪怕是被你杀死都没关系!
但是,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平安无事才好。
拜托!圣光啊!!
请保佑着玛尔兰吧。
望着近在咫尺的兵营,希亚默默地祈祷,怀着前所未有的迫切虔诚。
进入兵营。提尔之手的兵营是一座三层的建筑。随着阿比迪斯将军的北伐,原本被填满的营房里现在已经是空空荡荡。因为天色未明的缘故,营房里的光线十分不足,随行的士兵就有人点着了火把拿在手中照明。
空荡荡的营房显得格外的安静,希亚只听见自己这一行人穿着军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声响。
沉重而杂乱,毫无节奏的一拍一拍,仿佛踩在希亚心上,让她停止跳动的心脏跟着一颤一颤。
安静……因为太过安静,希亚连身后的士兵吞咽口水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希亚小姐。是不是太奇怪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身旁一个士兵靠了过来。“就算人少,这样安静也太……”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希亚的耳朵微微一动,一股不应该存在的空气流动引起了她的警觉。
“小心!!”
希亚将那士兵一推,手中的法杖往前一格。一个穿着血色外袍的人从空气中渐渐显现出了身影。
噹!
锋利的匕首敲击在法杖的金属杖身上发出一声清亮的脆响。
借着身后的火光一闪,希亚将那人看得分明。
“洛汗!”
一击不中,洛汗的身影又在瞬息后消失。快得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希亚小姐……你看清了?”被她推开逃过一劫的士兵吞了口口水。“真的是洛汗先生?那个‘杀手’洛汗?”
希亚默然地点了点头。
在血色十字军和银色黎明还是联盟阶段时。洛汗也是和玛尔兰一起常驻在礼拜堂的血色成员。
可是,他怎么了?
希亚心有余悸地想着那短短一瞥间所看见的洛汗的样子。他的身手依然敏捷一如从前,可是他所露出来的肌肤却是黑暗中都可以清晰辨别的绿色。而那一瞬间所接触的洛汗的眼神。更是让希亚不寒而栗——那双眼眸已经被绿色浸染,空洞而无物。
然而洛汗只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第一个敌人。
像是被惊醒一般,从营房中的黑暗中慢慢出现了几个身影。当他们进入到火把照耀的到的范围时,可以发现都是肤色瞳色泛绿的僵尸。这些身穿着血色外袍的僵尸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但是还是举着手中的剑,依靠着生前的本能对眼前的敌人发起了进攻。
“大家小心!!”
虽然这袭击来得突然。但是希亚他们本就早有心理准备,因此在最初的慌乱后立刻调整过来消灭了这些僵尸。
看僵尸的战斗力似乎不怎么样,而且人数也不是很多,希亚命令道。“大家3人一组分散搜寻是否还有幸存者。地下室也不要放过。有紧急情况立刻传讯撤退。安全第一。”
“希亚小姐,你一个人……会不会太危险。”
见希亚吩咐完了以后就准备一个人单独行动,一个士兵忍不住劝道。
“没事。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大家行动起来吧!”
见希亚坚持并再次催促大家行动,士兵们也就按着她的吩咐展开了搜寻了。
而希亚则偷偷地施放了天使之羽。以比其他人都快的速度奔上了上层。
也许是因为上层不是普通士兵的活动范围,或是因为幸运,总之希亚很顺利地没有遇到任何僵尸。
可是玛尔兰会在哪里呢?
“希亚,我在提尔之手的办公室从窗外看去,可以看到德米提亚种的大片的百合花。在瘟疫之地可是很漂亮的风景。啊……真想带你回去看看呢!可惜提尔之手轻易可不能让外人进入。”
言犹在耳,斯人何处?
希亚看了一眼走廊窗外的景色,没有看见貌似种植百合的苗圃。那应该就是在相反的方向吧,希亚这样想着就朝着房屋的另一端走了过去。
转过弯,希亚在走廊的尽头看见了一扇比一般的营门要显得做工稍微精致一些的门。
门上悬挂着血色十字军的军旗,只是应该洁白的旗帜底色上抹着一抹不祥的暗沉,在昏暗中看不清那到底是沾上的尘土还是干涸的血迹。
希亚伸出手,轻轻搭在门的把手上。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有些抖得厉害。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镇定,如此反复好几次,才算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波动。
她用力握住了门把。
旋转。
伴随着轻微的一声“咔嗒”,门应声开了。
希亚慢慢地小心地走进了房间。在门的左侧的房间的尽头,那三幅开的大玻璃窗前站着一个希亚无比熟悉的背影。
依然是一身金红相间的审判套装,依然是那头褐色的齐肩发。
希亚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使劲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玛尔兰……
她不知道她应不应该开口叫她的名字。玛尔兰听见自己的名字从这样的她的嘴里叫出来,一定是非常生气地认为是种亵渎吧。
可是,即使玛尔兰再怎么讨厌她,恨她,她还是想念着玛尔兰。就算玛尔兰是真的想要杀她,她也绝不会责怪玛尔兰。
因为希亚是知道的,玛尔兰的信念是有多么固执。
所以,如果玛尔兰要杀她,那……也是希亚自己不好,偏偏要以亡灵这样的姿态出现在玛尔兰的面前。
但是现在不管怎么说,至少她得确认玛尔兰的安危才是。
“玛……”希亚反手擦去脸上的泪痕,恢复了冷静的她正想开口叫玛尔兰的名字,突然一股古怪的味道钻进了她的鼻子里。
什么味道呢?
好像是植物腐烂的味道?希亚的目光落到了那张大书桌上摆着的花瓶上,花瓶里插着的百合已经枯萎了,叶子耷拉着,干枯得好像手一捻就能变成粉末。百合洁白的花朵也已经变成了深褐色,有如瘟疫之地的泥土一样。
发霉的,干枯的,死亡的气息……即使是火把燃烧着的松香味也掩盖不了。
ps:下面的情节可能有点黑暗?血腥?暴力?反正我码得有点难受,本来想要不要用达里安的结局挪上来的,但是最近恐怕是不行的咯。有机会放番外吧。
最近怎么感觉突然像在写恐怖小说呢,真是的……我可是做噩梦都会直接吓醒的胆小型……
301 血色红颜()
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别的不说,为什么她进来,玛尔兰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还有这束百合,玛尔兰怎么会不好好细心打理而任由这样干死的花束继续摆放在自己的桌上。
此时,像是听见她心中的疑惑,站在窗前背对着她的身影终于慢慢……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转了过来。
这一刻,仿佛时间被放慢了无数倍,玛尔兰的动作在希亚的眼中都清晰地放大成了一幅又一幅的断片。
希亚睁大了双眼,当玛尔兰的面目彻底倒映进她的眼底,她心里最深处那一丝侥幸终于被彻底击得粉碎。她发出一声无声的悲鸣——“不!玛尔兰!!”
如果那还能称之为玛尔兰的话。
记忆中那英人逼人的容貌已经彻底地变了。眼前的玛尔兰如希亚进入提尔之手所见的那些僵尸一样,全身上下露出的肌肤全都显现出诡异的绿色,并且因为失去了弹性而变得干枯萎缩。眼中也没有了丁点神智的神彩,只剩一团幽幽绿色的磷火不断地闪动着,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为什么会这样……?
希亚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只是希亚的情绪,玛尔兰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了。对于眼前突然出现的希亚,玛尔兰歪了歪脖子,停顿了一瞬,看起来就好像是在想些什么。她双手交握撑在她那柄巨大的有她半人高的心爱的战锤的末柄上,支撑着她的身体站得笔直。她身后的窗子大概是没有关好,突然一阵剧烈的风刮了进来,将窗户吹得摇晃地乒乓作响,又吹过玛尔兰那一头褐色的齐肩长发。吹得审判护腿下压着的衬裙的边缘翻动翩飞。这气势汹汹的风一直将火把也吹熄了,这才满意地了无声息地散去。
屋内的光线再次昏暗了下去。
玛尔兰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木然地站在那里。
希亚的心中不免又有了希翼。
“玛尔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