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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一代至尊亲自出手，却依旧未能将其迅速震杀，若传出去，必定会让段天狼名声扫地……”
……
乱天州，无数人昂首，遥望镇帝山，遥望那个在苍茫大雪中血拼的青衫男子。
他衣衫褴褛，发丝散乱不堪，被鲜血粘结成一缕缕，嘴角鲜血滴洒，染红了白雪，染红了镇帝山。
放眼尽是雪白，唯有那一抹红，刺眼之极。
此时，风雪覆倾天，而这个重伤垂死的男子，却成为天地间唯一的亮色。
“咳咳……”
他背靠镇帝山，强撑着起身，轻轻咳血，形容凄惨狼狈之极，但他的眼神却无丝毫黯色，反而坚韧执着，亮的璀璨，夺人心魄。
轮回帝阙。
“他竟然对上了段天狼？”
石擎苍惊骇欲绝，那段天狼掌控一境之地的至尊强者，法力滔天，卓越如何敌得过？
“与一位至尊血战……”
岁之寒亦震惊，他曾与卓越有过交手，大致清楚对方的底线，他怎么可能敢硬撼几近无敌一域的玄尊？
这纯粹是自寻死路啊。
“他究竟是怎么招惹了老三，竟让他亲自动手，看其模样，是必定要将卓越击杀！”
段天珏脸色凝重，疑惑道：“此前他们也不过就是在乱天州有过一次碰面而已，虽有些不太愉快，但仅凭这些还不足以让老三动了杀心啊……”
他不解，搞不清楚状况。
“这其中必有我们不知道的因果。”
段天穹眯起深邃的眸子，缓缓道：“他与段天狼之间，必有着难解之仇怨……唔，难道当初他拒绝随我前来九霄天域，就是因为与段天狼有怨隙？”
当初，卓越拒绝他，这着实让他想不明白，他堂堂段氏之主亲自邀请，卓越没有理由拒绝，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偏偏拒绝了，且无比坚决，毫无转圜的余地。
段灵毓神情苦涩，暗道，他不愿来九霄天域，哪里是因为段天狼，而是因为你啊。
她嗫喏，欲言又止，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卓越身陷镇帝山，被段天狼追杀，这让她方寸大乱，心神迷糊，只是怔怔地望着神图中卓越。
“岳儿……”
洛灵儿也凝望神图，她美眸朦胧，有水雾笼罩，涟漪四起，她望着神图中背靠镇帝山凄惨而执着的卓越，娇躯剧颤，呢喃自语。
“段天狼！”
洛城小脸沉重，“是他找上了段天狼，还是段天狼洞悉一切，亲自动身，找上了他？”
他的心情无比糟糕，因为若猜测属实，卓越的身份必然是暴露了，至少被段天狼确认。
“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段天穹心神一动，望向洛城，这小子的来历跟卓越同样诡异，他或许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
洛城答非所问，他盯着段天穹，无比郑重地道：“我们必须要救他，否则，那段天狼绝对会杀了他！”
“他们之间真有怨隙？”段天穹惊异。
“比天高，比海深！”
洛城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悸动，沉声道：“从某种程度上说，是段天狼害他尝尽了人间苦难……而对段天狼来说，卓越必须要死，否则……后患无穷！”
众人惊愕，不知他究竟是何意。
“他们之间真有仇怨？”
段铉、岁之寒等面面相觑，神情疑惑，不知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恩怨纠葛。
洛城扫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道：“这件事现在很难说得清楚，当务之急，是去救他！”
“这的确是最重要的事情。”
段天珏点头，他与卓越关系匪浅，更是他将其领入了轮回帝阙，若卓越丧命于段天狼之手，这会让他抱愧终生。
“如何救？”
段天穹摇头，“不要忘了，我们在轮回皇境，而镇帝山在神狱境，两境之地相隔千亿里，即便我亲自出手，想要赶至镇帝山，至少也要两个时辰，而两个时辰内……”
众人脸色皆沉重无比，他们明白段天穹的意思，在段天狼手下，卓越绝对撑不住两个时辰
换句话说，即便段天穹愿意出手，可即便等到他赶至镇帝山，卓越必然已惨死于段天狼的手下了！
这是绝对要命的时间差，于事无补！
“两个时辰……的确足以改变一切了。”洛城低语，明亮的眸子轻轻闪烁。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为何会去镇帝山，而非回轮回帝阙？”
段天穹突然开口，神情疑惑不解，“不论当时他身在何地，都应该明白，唯有回到轮回帝阙，才能保住性命，可他为何舍却帝阙，反而去了镇帝山……”
众人皆怔，是啊，当时他为何不来轮回帝阙，反而冒死赶往镇帝山，这不合常理。
唯有段灵毓苦笑，那是一个何等骄傲自负的男子，即便生死顷刻，他又岂会赶往镇帝山，向曾遗弃他的父母求助？
“或许对他来说，他的性命不是寄托于别人的救援，而是必须掌控在自己的手里……”段灵毓呢喃，眼神哀伤刻骨。
洛城眼神骤亮，自语道：“难道……他有自己的盘算？”
他曾无数次研究卓越的人生轨迹，这个人清傲自负的男子，他短短三十年的人生曾无数次身陷险境，但每次都能在死境中寻出一线生机，逆转战局，堪称跌宕起伏。
“他不是回帝阙，而是选择前往镇帝山，或许……”
他目光灿烂，如火如炬，透过六道轮回图，掠过卓越，凝视那座被大雪覆盖的镇帝山上。
或许……它就是这次的变数，亦是死亡绝境的唯一生路。
洛灵儿望着神图，望着身负重创、依旧奋力拼杀的卓越，娇躯颤栗，美眸朦胧，凄楚而迷离。
看着卓越一次次跌倒，看着卓越重伤吐血，看着他那般凄惨的模样，不知为何，她的心很痛很痛，如万箭穿心，如蝗蚁噬骨。
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让她惊悸，心神剧颤。
段灵毓亦恐慌，她连忙看向段天穹，哀求道：“爹爹，你……一定要救他！”
段天穹一怔，旋即苦笑道：“灵毓，为父知道你心系于他，可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再说这次他玩的太过火了，远在镇帝山，为父亦无能为力……”
他摇头，依旧认为，是段灵毓喜爱卓越，才会如此刻骨哀伤。
没有谁会愿意看着自己的心爱的男子受辱，甚至惨死，段天穹理解段灵毓的痛苦，可这次他真的毫无办法。
即便他身为地尊，可面对远在镇帝山的卓越，依旧鞭长莫及。
“爹爹，你若不救他，以后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的！”
她美眸凝望这段天穹，凄楚而哀伤，那种无比绝望的眼神让段天穹都有些心颤。
“为父鞭长莫及。”
段天穹沉吟片刻，道：“如此局面，唯有请动大尊出手，可涅天先祖在潜修悟道，不能打断……”
众人动容，轮回帝阙的确有一位大尊坐镇，被段氏一脉尊为涅天大尊，法力无边，压盖星河，平素多在帝阙深处苦修，甚少出世。
“你是想说，为了区区一个卓越，不值得惊动那位所谓的大尊吧？”洛城盯着段天穹，突然冷笑道：“你做事瞻前顾后，不够果断，我果然没看错，你枉称人皇名！”
众人脸色皆变。
“什么意思？”段天穹皱眉。
“段天穹，你虽号称人皇，却是懦弱的，没有一代的皇者的果决与勇气！”洛城冷声道：“难怪当年能眼睁睁看着你的独子被虚空放逐，空自悲伤，却不敢逆反妄动……”
众人脸色剧变，在场谁不清楚，这件事是段天穹的逆鳞，在整个段家都是禁忌，无人敢提，而洛城竟直言不讳地指责段天穹，这份胆气……太惊人了。
“洛小子，你放肆了！”段天珏暴怒，呵斥洛城。
“难怪他会如此。”
洛城眼底掠过一丝冷漠，此刻他亦有些心灰意冷，淡淡地扫了眼段天穹与段天珏，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我们欠他太对了，不能再让他这般孤身应战……”
段灵毓呢喃，声若蚊蝇，她抱着洛灵儿的手臂，轻轻抽泣，片刻后，她毅然起身，美眸坚毅，转身就欲离去。
“你去哪里？”段天穹皱眉喝道。
“你不救，我救！”
段灵毓轻声道，此前她本欲说出卓越的身份，但后来段天穹的冷漠寒了她的心，几乎脱口而出的话又收了回去。
当发现真相，你是否会后悔？
段灵毓发现，自己竟有些期待哪样的场面，她心底喃喃自语：“你一定会后悔的……”
“灵毓！”段天珏脸色大变。
段天穹亦皱起眉头，但段灵毓却不管不顾，径自离开。
突然，一道身影挡在前方，竟是洛城，她蛾眉蹙起，道：“你也想拦我？”
“你去只是送死罢了。”
洛城摇头，而后顿了顿，低声道：“情况或许没有那么糟糕，这次星河第一神剑恐怕真的要出世了……”
第863章 以我血，染青天！
星河第一神剑？
众人皆怔，彼此对望，眼中充满了疑惑，显然他们都未听过所谓的“星河第一神剑”。
就连号称“中人皇”段天穹也愣住。
“那的确是一个无比久远的传说了，你们没听过也属正常。”
洛城不以为意，微微一顿，又道：“传说中的第一神剑重现天下，必定会掀起惊世狂澜……”
什么样的剑，敢称星河第一？
一剑出鞘，惊苍茫，动万古，慑乾坤！
剑出鞘的神话！
……
镇帝山。
风雪覆倾天，卓越强撑着重伤之躯，颤颤巍巍的起身，此刻，他手中无剑，两手空空，没了对抗段天狼的资本。
斩天剑早已被震飞，坠入镇帝山，天邪刃亦为了护佑他，崩空而去，消失无踪。
他一身单薄，手中无剑，但重伤之躯，依旧悍不畏死，直面凶狠霸道的段天狼，他眼神坚韧，不屈不挠。
“这样的人若不死，日后必定有大成就！”
“能力撼玄尊段天狼，不论如何，都称得上震世了，当世年轻一代，绝对少有人及！”
“无上的人杰啊……”
“可惜得罪了段天狼，命将陨，走到尽头……”
……
乱天州，无数人遥望、赶赴镇帝山，这一战太惊人了，一个年轻人竟能力战段天狼，虽明显不敌，但能支撑这么久，而未曾败亡，也称得上震世了。
鹅毛大雪纷飞飘舞，卓越伫立风雪中，岿然不动，若非那滴落的血，将雪染红，他整个人恐怕都被湮没于大雪中，与镇帝山相融，看不出其身影。
苍茫白雪遮天，那一抹红，是此刻天地间最亮眼的色彩。
“你手段尽出，黔驴技穷了吧。”
对面，段天狼负手而立，眼神无比冷漠，事实上，他心底怒极，纠缠了这么久，仍未拿下卓越，这太耻辱了，让他震怒。
他堂堂一代玄尊，竟不能拿下一个后辈小子，这若传出去，必然颜面尽丧。
他扫视四方，发现无数人瞩目此处，窃窃私语，眼神诡异，心底不由怒火汹涌，同时又很担心。
“闹这么大，会否传出去，甚至传回……轮回帝阙？”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若因为纠缠耽搁了时间，将此事传回轮回帝阙，那即便他最后将卓越斩杀，也于事无补，功归一篑。
此次，他费了这么大的心思，就是为了灭口，斩草除根以防后患，但若此事被段天穹知晓，他必然会追查到底，最后很可能掀起当年被遮掩的真相。
那绝非他愿意看到的。
“必须要尽快杀了他！”
段天狼眼底凶光毕露，击杀卓越之事迫在眉睫，决不容再有丝毫的耽搁。
可卓越也非好相与的，修炼到如今这般境界，又兼掌控有数种无上神力，他的无穷潜力被激发了，段天狼想要杀他，并不容易。
“杀！”
卓越咬牙暴喝，他再次冲出，左手生死印法，右手以指力催动时空剑技，两种神力齐动，彼此互补，攻伐段天狼。
神力纵横，搅动满天风雪！
“嘭！”
卓越再次被轰飞，他凌空回旋，俯冲向段天狼，怒声暴喝，如雷霆滚滚，声震九霄。
“以我血，染青天！”
他拼死与段天狼对撼，但即便他拼尽了一切手段，依旧不敌，被轰飞了出去。
他身形战栗，血洒青天，染红了大雪。
……
轮回帝阙。
众人望着这一幕，皆震撼莫名，哑口无言。
段天穹亦动容，望着神图中如斯凄惨的卓越，他心底亦有一股奇怪的情绪在发酵，酸涩之极，让他恨不得冲出去，冲向镇帝山，轰杀段天狼，救下卓越，但理智又告诉他，这根本行不通，镇帝山太遥远了，鞭长莫及，他根本无法做到。
洛灵儿的感觉更加明显，她凝望凄惨受辱的卓越，似乎承受着锥心之痛般，脸色煞白毫无血色。
“他真的不怕死吗？”段天穹自语。
众人默然。
“他当然怕死。”
洛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只是他清楚，害怕救不了他，所以，他只能将一切恐惧埋在心底，想办法自救……”
“怕又如何？”
段灵毓亦哀伤道：“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活着，在生死边缘徘徊，在死亡的刀尖起舞，或许……他早已习惯了，被最亲近的人放弃……”
望着段天穹，她的美眸蕴满了失望，本来她想说出一切，但父亲的冷漠彻底寒了她的心，让她选择了沉默。
真相太残酷了，不知他们能否接受得了？
“这些年，他受尽了艰苛磨难，尝尽了人间苦痛，他的一生都在努力……努力活下去！”
段灵毓美眸含泪，嗓音凄婉而哀伤，“尝尽风霜，才能看透世情，我或许能理解……他为何如此冷漠了……”
“他的心早已历经沧海桑田……”段灵毓哀伤刻骨，呢喃自语，“被最亲最近的背叛和放弃，确是锥心之痛……更让人痛苦的是，这种放弃还不止一次……”
身侧，洛灵儿娇躯剧烈颤栗起来，朦胧的美眸中蕴满了清泪。
……
镇帝山。
卓越身负重创，脸色煞白，口中咳血不止，但他依旧强撑着起身，与段天狼对视，眼神坚毅而执着，凛然不惧。
“段天狼。”
沉默片刻，卓越缓缓开口，冷漠的嗓音在镇帝山上空回荡，“曾经我无数出想象过，我们会以何种方式见面，我又会以怎样的方式杀掉你，报家仇国恨，以泄心头只恨……”
段天狼脸色一凝，旋即哂笑道：“你没有机会了，在这镇帝山，在本座面前，没有人敢出手，更没有人敢救你……”
“我卓越不需要别人来救，一个人，一柄剑，杀你足矣。”
卓越缓缓抹去嘴角的血迹，冷漠地道：“我说过，你施加给我的痛苦，我要你拿命偿还！”
“一个人，一柄剑？”段天狼大笑，眼中满是嘲弄，“你的剑呢，在何方？”
众人亦惊愕，卓越有两柄剑，一柄斩天，一柄天邪，但斩天被震飞，坠落镇帝山，天邪刃则崩天而去，消失无踪，他手中已没了剑，还用什么对抗玄尊段天狼？“
卓越昂起头，缓缓闭上眸子，喃喃自语道：“我的剑，在何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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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4章 青莲、紫霄、剑来！
剑在何方？
岁之寒、石擎苍等皆默然，手中无剑的卓越，即便依旧强悍到令人发指，但终究少了几分锋锐与凛冽。
更何况今日，他面对的还是一位几近无敌于世的玄尊，他还拿什么拼杀？
结局似乎已然注定。
众人神色沉重，默然无语。
唯有洛城凝注在卓越身上，眸子却越来越亮，无比璀璨。
……
镇帝山。
卓轻尘望着凄惨之极的卓越，心中反而愈加紧张起来，因为他想起来，卓越还有一柄剑，那才是他最后的底牌！
卓越似有所觉，瞥了他一眼，而后望向天穹深处，那一眼，好似穿透了日月星辰，掠过了无穷光阴，直达星河某处。
“我的剑，归来！”
卓越目光如炬，陡然暴喝出声，其音冷冽而霸道，声震九霄，传荡十地，在星河深处悠悠响彻。
嗡！
一道剑吟声陡然自星河深处传来，似龙鸣，似惊雷，又似天响，蕴着一股惊世骇俗的力量，好似能劈碎一切阻挡，欲闪瞬而至。
那柄剑与卓越之间好似……隔了无穷光阴、无尽星河，但他依旧听到了卓越的呼唤，发出剑吟，以此回应。
段天狼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剧变。
卓轻尘面如死灰，因为他清楚，有那柄剑在，卓越的危局必解，更何况今日之战，还是超脱了被封印的天苍域，那柄紫剑必将爆发出惊世骇俗的力量。
……
天苍域，北域天卓。
皇城深处，突然爆发出惊世的气息，席卷四方，震动了整座都城，无数强者皆昂首，身躯剧颤。
“这是……什么力量，为何竟恐怖至斯？”
“惊世无敌的剑意，无坚不摧的剑气，能冲破霄汉的力量……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近乎是毁天灭地的力量啊，天卓究竟出了何事？”
“天卓必定发生惊世之变！”
……
此时，不仅是北域天卓，就连天苍其余四域的所有强者都被惊动了，匆忙出关，屹立云端之上，遥望天卓皇城的方向，神色沉凝，震撼无比。
朝歌阙。
两道优美倩影并肩而立，凝望皇城深处，剪水明眸蕴着一抹凝重之色。
“怎么回事？”
数十道雄武的身影赶至，为首者正是大帅沈朗与大将军臧天，后方是天卓的诸多将帅，他们感知到皇城震动，唯恐发生意外，匆忙赶来。
“是那柄紫剑……”沈朝歌檀口轻启，似水明眸掠过一抹慧光，“它动了……”
“紫剑？”
众人皆是一怔，旋即震惊道：“是帝君的紫霄神剑？它沉寂了那么久，为何会突然爆发异动？”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清楚，那柄被无极捆仙大阵封锁的神剑紫霄，与帝君卓越有着非比寻常的联系，它若发生异动，必然与卓越有关系，很可能是……卓越发生了意外！
而此时，苍穹界内亦冲出近百道身影，这些人有的年老，鹤发童颜，却双目如电，神采奕奕，有的正值壮年，英武非凡，气势慑人，他们气息内敛，给人以极大的压迫感。
正是天卓一脉的诸多隐世强者，这些人修为臻至通天境巅峰后，在天苍域无法再进一步，只能潜入苍穹界闭关苦修，轻易不现人间，此次紫霄异动，亦让他们惊悚，尽皆苏醒、出关。
“紫霄生变，必然是卓越出了意外。”
卓北郡脸色微沉，其余诸人神色亦不好看，他们一众人等都清楚这柄紫霄的神异，若非卓越出了某种状况，它决不会如此狂暴，欲击天而出。
“当初他曾说，若在域外遭遇生死大劫，青莲分身必然出关，携带紫霄前往域外……”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