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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咬着唇 ,摇了摇头,想了想,有些讪讪,朝他手臂上扫了眼,入眼只有雪白干净的面料,“只是幻觉罢了,可是你信吗?”
“龙是有的,不过在人间绝难看见罢了。”他长睫轻扇,凝看地面上携着手,并肩而行的影子。
“这么说,你信?”白筱眨了眨眼,定定的看着他,他垂眉敛眸,清秀俊逸,清冷的如同他身上的梅香,少了些人间俗气。
他回她一笑,“信,为何不信?”
白筱突然有些高兴,自已那些古里古怪的想法,没被他认为是荒谬之言,笑了笑看向前方,不再说话,其实她觉得他就象那条龙,或许是因为他和那龙有一双同样幽黑不见底的眼,同样莫测的眼神。
“今天,我将风荻伤了,用袖箭射进了他肩膀。”白筱当时也是为了自保,虽然那部位并无大碍,他只需吸出金针,但过后仍有些后悔,毕竟他并没有当真伤害到她。
他略侧了侧脸,扫了她一眼,又自看地上的影子,“定然是他对你越了礼,你才会有此一举,如果换成我,没准,我会要了他的命。既然过不在你,你也不必往心里去。”
白筱轻点点头,这样或许也好,以后风荻见了她终会有所顾忌,不会再这般放肆。心里奇怪,自已为何要把这些事拿出来说给他听。
怔忡间,觉得一道目光停驻在她脸上,久久不离开,抬手摸了摸脸,并没什么不妥之处,侧脸看过去,正好对上容华审视的目光。
他见她看过来,才微微一笑,问道:“如果我也如他那般对你,你会不会也如对他那般对我?”
白筱深睨了他一眼,将脸转开,他太聪明了,仅凭着她的一言半语便猜到了她与风荻当时的情景,他这么聪明,也就无需她再为他担心。
“或许会。”白筱说完也犹豫了,当真会吗?方才被他揽住,并没强迫于她,如果当真强迫了她,她会不会也如对风荻那样?
她不知道。
他唇间微苦,笑了笑,“也是,这般问你,是问不出什么的,凡事都是刹时间的反应。”方才将她揽着,如果她避开之际,他有意强迫她,或许便是另一番情景。
“到了。”
白筱抬头,见前面是一间单独的屋所,门外虽然有人把守,但房子是正经客房,并没如她所想的,带回来囚禁的人多半在牢房或者柴房。
知秋见他们走来,忙叫侍卫开门。
银镯正闷坐在桌边,听见开门,嗖地站起身,紧盯着门口。
见白筱从门外进来,脸色一沉,“小竹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明着叫人送我去别处,一出城,却将我掳到了此处关押了起来。这么私自扣押百姓,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话落,见随在白筱身后,背光又进来一个人,那人进来立在白筱身边,朝她暼了一眼,她就失了神。
她从来不曾见过这样儒雅绝俗的脸,神情温文尔雅,整个人干净得一尘不染,带不得世间一点昧心之事。
那眼神却很淡,也很冷,让她到嘴边的怪罪之言再也说不出口。
愣看着他,久久不能回神,揣摩着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如人间龙凤的南朝太子,如果当真是他,那白宜的那片妄想就可以理解了。
白筱微敛了眉,对他叹了口气,“你这张脸还是少露出来好些,实在惹桃花了些。”
容华微笑不言。
白筱见银镯仍愣看着容华跑神,重咳了一声,等银镯惊回神,红着脸看向她,慢慢踱上前两步,慢悠悠的道:“北朝的宫女跑到南朝使臣出入的‘竹隐’打着寻事做的愰子,却来与我变王法,可笑了些。”
银镯身子一颤,三魂吓没了两魂半,“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北朝宫女?”
银镯身子一颤,三魂吓没了两魂半,“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北朝宫女?”
白筱冷笑,“我不但知道你是北宫的宫女,还知道你被调派去服侍北朝二公主白筱,在荣府里,每隔两日便送一回书信给北皇,禀报白筱的日常行动。”
银镯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紧盯着白筱,后退一步,“难道。。。难道你是。。。”
白筱不答,冷眼看着他,“你只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可以饶你不死。”
银镯面色瞬间惨白,额头渗出冷汗尽湿了耳鬓发束,“我不懂你说什么,我什么也回答不了你,你是皇家之人,要杀我,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
白筱脸寒了下去“死倒是容易,不过我还不想你死,别迫使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她不愿对谁动粗,但如果有必要的话,她也不会手软。
容华摇了摇头,上前扶了白筱单薄的肩膀,“天气有些反热,夫人的火气大了些,来人,上茶,上菊花茶,茶浓些。”
白筱微微一愣,无语望天,大冬天的,热他的头啊,还菊花茶,菊他的鬼。
回头见他和颜悦色的看着她,禁不住白了他一眼,不就想说她审人无方吗,他厉害,怎么哑着不出声?
他唇角微勾,“莫急,给银镯些时间。”
白筱瞬间冷静,刚才想着以前的种种情景,都与这个银镯有关,气便不知打哪儿出,处事太过不淡定,像这种被调教出来多年的人,哪里是她这么一下便能招供的。
定了定神,果然见下人送来菊花茶,眼角处却见银镯脸色微变,一个叮咛,难道。。。
容华拉白筱于桌边坐下,斟了一杯递给白筱自己也端了一杯,“现在虽然是冬天,但体内热气,还是有的,偶尔喝些,反是好的。”
白筱不知他搞什么鬼,见他自己当真端了杯子喝茶,虽然并不渴,也皱着眉喝了半杯。
容华又另取了个茶杯,斟满茶,对白筱道“既然银镯不愿说,你何必勉强。”
白筱歪了头看他,才打个照面就怜香惜玉了?反倒帮起她说话了,还以为他有什么特别的方法,结果却是这般。。。
容华笑了笑,将斟满的茶递给知秋,“请给银镯也降降火。”
银镯脸色惨变,正要后退,蓦然腰间一痛,再也动弹不得,睁大双眼,惊恐的看着知秋讲那杯茶灌进他口中。
借着腰间又是一痛,身上已然能动,扣着喉咙,有哪里还扣的出来。
白筱迷惑的看向容华,难道这茶被他做了手脚?
容华回看向她,直接为她解了惑,“当真只是普通的菊花茶,并无其他。”不理瘫倒在地不住干呕,想将茶抠出来的银镯,站起身,朝她问道“东院一株梅花开了,可愿去赏赏梅?”
什么也没问出来,就这么走?白筱越来越不明白他这时唱的哪出,但触及他凝视着她的眼时,不自觉的起了身,随在他身后,到了门口回头望了银镯一眼,更是不解。
白筱站在梅树下,凑到花前,闻了闻淡淡花香,烦闷的心情顿时一爽。
容华结果三梅送来的貂皮风'不认识】,披在白筱肩上,“这梅花开的如何?”
白筱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梅花比别的花朵大了许多,而却香味也浓了许多,但闻上去却又清而不腻,从不曾见过这么好的梅花。”
容华手指轻触其中一朵白梅。“这梅树是我娘去世那年我亲手栽下去的,这么多年来,却不曾开过一次,今年你来了,他却开了,你说这是何道理?”
白筱撇撇嘴,她哪里知道是什么道理,不过这既然是他娘去世的时候栽下的,想必十分珍惜,“或许是你娘地下有知,所以才保着开了这一树的好花,来成全你的一片孝心。”
“或许。”容华走到梅树边的青石坐下,取了白玉箫,轻轻试了试,刚要凑到唇边。
白筱突然拦下他,“等等。”
“怎么?”他十指雪白与白玉箫溶于一体。
“我与你合奏一曲,赠给你娘亲,可好?”容华的箫声怕是天下无双,是白筱极爱的,过去也常动此念头,不过与他总是磕磕碰碰,这事就耽搁下了,将将虽然想问银镯的事没能问出来,但并不影响情绪,现在又被这树开得极好的梅花晃了晃眼,心情难得的好,恰好把这桩心事了了,以后分开,也少些遗憾。
容华没马上回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昨晚的琴声简直是惨不忍睹。
白筱尴尬的笑了笑,脸也跟着红了,“不会像昨晚那般。”
此处离熙和轩不愿,唤了三梅,不消片刻便取了她的琴来。
白筱将琴就地置于容华身边青石上,跪坐在青石边,调试了琴弦,朝他微点了点头,自行先起了音,奏的却是五年前趴在荣府窗上常听他所奏的曲目。
她手指轻勾,竟将那曲子弹得异常纯属。
他的心,如同她指间的琴弦一般,看向跪坐在身旁青石下的她,黑眸慢慢失了平静,锁着她专注着琴弦,不时轻颤的浓浓长睫,将玉箫放到唇边,悠悠箫声颤着琴声化开,在随风飞舞的花瓣中旋转。
白筱聆听着他的箫声,心中如被洗涤过一般,只剩下他的彼此忽合乎离的音乐,起起伏伏,追追逐逐,第一次感到奏乐可以如此。。。
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有过,即便是与艾姑娘合奏也不曾有过。
远处凉亭内,三梅坐在石凳上,手撑着下巴,望着远处的一双璧人听着悠扬的乐声,如坠仙境。
坐在她身边的知秋也望着远处树下的一双人影,“他们真般配。”
三梅嗯了一声,收回视线,“我听艾姑娘说小姐是吩咐将银镯送回絮花苑的,你为何将她弄回宫?”
“姑娘将信交给我的时候,拆成了回字的形状,姑娘又吩咐,千万不能交错人,我就寻思着姑娘是叫我教会他本人,鱼食就带回了宫里来。”
三梅将身子往后退开些,将他重新打量一番“你行啊,这也能揣摩到,怪不得容公子和太子这么看的起你,一直讲你留在身边呢。”
知秋嘿嘿的笑了笑,被她这么一夸,有些难为情,搔了搔头,迟疑了片刻,心神一定,道“如果还能让别人看得起我,这辈子也没白活了。”
三梅静了下去,慢慢垂下眼,脸色绯红,手指绞着腰间之带。
知秋紧张的咽了咽,望了望四周,没有人走动,突然双手抓住三梅的手,紧紧握着。
三梅手一抖,忙要后缩,却被他握的更紧,抽不出来,脸更红了,“你。。。”
知秋深吸了口气,壮了壮胆,“三梅,我是真心的,自达将你从乱葬岗背回来,我就喜欢你,只是一来公子未娶,二来不知公子将你带回宫的目的,所以才埋着不敢跟你提。”
三梅的心差点跳出了心脏,胡碰乱撞,自大将她背回来,也就成了他的情,这些年来,他一直照顾着她,她不是没知觉,只是逃得一死的人,处处小心,哪敢心存丝毫其他心思,也是将这份心深藏了起来。
那日白筱问起,她想的便是知秋,但她哪敢说,这时见他收了那乐声鼓动,突然冒了胆子向她示好,一时间又羞又喜,反而乱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何你现在又敢说了?”
知秋扭头看了看原处不时相视而笑的二人,“公子心里也藏着你家小姐,怕是能体恤我们做下人也有情意,等再过些日子,小竹姑娘封了妃子,我。。。我就去求公子向你家小姐讨了你,好么?”
三梅都过了十八了,作为宫女,一般来说,要么熬到二十五岁出宫,胡乱配个人家,要么就老在宫里,到死之前出来寻个地方等死。
像这样嫁人的年纪想这些是奢望,被他一问,更是没了主意。
知秋在宫中多年,也是知道宫里的规矩,“这事不用你去管,你只要给我一个信,愿意还是不愿意。如果不愿意,以前我们是怎么样过的,以后还怎么样过,如果愿意,你就等我的信。”
三梅紧张的连气都顺的不顺,在知秋等的以为她不肯的时候才点了点头。
知秋脑们嗡的一热,只是握着她的傻笑。
第一卷 第125章 雾里看花
曲子完了好一会儿,白筱看着身前梅花,没想着离开,再看容华,只是浅看着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气氛静得有些诡异,生出些别样的情愫,让她觉得不安,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你不是说帮我审问银镯,怎么喝杯茶就这么走了。”
虽然银镯对那茶特别的恐惧,但容华偏说那只是普通的菊花茶,迷惑归迷惑,她居然相信他的话,那就是一杯普通的菊花茶。
“你问她是问不出什么的,等她来求你,变什么都肯说了。”容华同她看一处的梅花,这花十几年了,才第一次开花,这兆头到底是好兆头,还是在入土之前绽放所有的能量将最美的一刹留下。
他的声音很是柔和,白筱却觉得一股冰风刮过,禁不住打了个哆嗦,“那茶当真只是普通的菊花茶?”
“嗯,确实是。”他眸子回眸,她方才居然相信他的话,让他意外,她相信他,却不接受他,这四年,将她留在艾姑娘那里,是因为艾姑娘有能力护得她的安全,如今看来,当初的决定,反倒是错了。
什么都能算准,却忽略了她再是宫里出来的人,终是有少女情怀;也没想到莫问十四岁入‘冷剑阁’却能涉足男女之情,四年时间足够让二人将情丝绕到一起。
“那为何??????”一杯普通的菊花茶能让银镯怕成那样子,不可能没有原因。
“这些年,我不时要给香巧治些病痛??????”他不经意的抬头看了看她,见她并无异样才接着说道:“我发现她体内含毒,这类的毒药都是用于控人心性,也就留了个心眼,每次与她治病时,便另作了些试验,结果发现,菊花与此毒相克。银镯既然是和香巧一处的,体内自然也带着此毒,所以这是并不难猜。
白筱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细想这半年在‘竹隐’时常见着香巧,她的确是从来不食沾有菊花的东西,特别是菊花茶。有一次天气酷热,她叫人冲了菊花茶,也顺手给香巧斟了一杯,香巧即时变了颜色,当着她的面又不敢将茶倒了,那日她再那处坐了两个时辰,香巧硬是没去碰那杯茶,大热天的渴了两个时辰,着实难为她了。
那时她以为是香巧的口胃喜好问题,也没往别处想,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如果她们沾了菊花,会怎么样?”
“那毒是下在血液中,一旦发作,血过之处,便如网易啃噬,生不如死。菊花虽然无毒,却恰好可以引发毒发。”他望了望地头斜影,“这时怕是已经发作了。”
白筱倒吸了口冷气,下毒之人当真是狠毒,但如非如此,这些人如何肯为他往死里卖命,“受不得,自杀不就成了,也不必受这罪。”
“受纳毒发之苦的人,人人会如你这般想法,下毒之人自然想到了这问题,所以这毒又含了别样成分,毒发之时,浑身无力,就算想是也没力气死,咬舌,咬不动,撞墙,撞不痛,只能生生的受着。”
白筱望着他淡然微冷的眼眸,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唇不禁一颤,“你明知如此,还下得了手。”
他微微一笑,回视着她,“要不然,对这些连死都不怕的人,你能有什么办法让她们开口?”
她略白着脸,望着他温文的脸,半晌挪不开眼,自己也不是什么心软纯良之人,却难如他这般心狠,但如非这样狠辣的人,又如何管得下整片江山。
他静静的有她看着,神色突然转柔,伸手过来抚她的脸,“其实你何必一定要知道北朝的那些事,有些事不知道,虽然心存不甘,但过些年,养上些孩子,分了神,这些事也就淡了。如果知道了,怕是更加的不快活。”
白筱发白的脸瞬间涨红,“谁……谁要养孩子了……”蓦然想到与他有过一夜,难不成……脑门一热慌了神。
容华暗叹,他倒愿意就此能让她怀上个孩子,可惜……“春和散阴寒霸道,虽然你服用次数不多,却终是受了损,而且余毒未散,这一两年怕是怀不上的”
白筱松了口气,容华看在眼里,心里越加的一沉,“我会慢慢帮你调理,散去余毒,只是在这期间,情绪尽量平稳性,不要大喜,大悲。”
他千叮万嘱,她却神游没听进去几个字,这些人喜欢用药物控制人的心性,那‘冷剑阁’会不会也是如此,莫问会不会也服下了什么可怕的药物?
望着他张了张嘴,想着他提到‘冷剑阁’时的决绝,还是不问的好,免得又碰一鼻子的灰。
一个侍卫朝着远处凉亭急步奔去,在知秋耳边说了几句。
容华脸上温意顿失,“是时候了。”收了玉箫。
白筱顺着他的眼风望去,果然知秋撇下了侍卫一路小跑着过来,“公子,姑娘,那个银镯求见。”
容华起身,拂去衣摆上花瓣,睨向白筱,“当真要问?”
白筱也想到过,有些事情只怕不是自己表面所看到的,揭开了,怕是有些叫人难以接受,但要救贺兰,又哪能不问,点了点头,“当真要问。”
容华微默了会儿,才道:“只望你不后悔才好。”
白筱在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多的表情,细品他的话,却觉得颇有深意,而且他能在她出事那日出入北朝皇宫,怕是另有隐情,“你知道我想问什么,是么?”
“并不知,只是略略猜到一二。”
他转身向囚禁银镯的方向走去。
白筱在他后头,隔了三两步跟着,看着他笔挺俊逸的背影,怎么也看不出这么一个外表文儒,心机细密的人居然会是她在战场上所见的血浴沙场将军。
“你是知道我想问的那些事的,为何不直接告诉我?要我费这么多心思?”
“我并不想你知道,但又不能拦着你去知道。”他仍走着自己的路,她九岁便能摸到那家道观,她想知道的事,且能拦得下?越拦,怕是越加糟糕。
重新回到囚禁银镯的屋外,容华将白筱拦下,取了一颗药丸出来,一破为二,一并递给白筱,“你先收起一半,给她服下一半,她身上痛楚便能稍减,等你问完,在给她服下另一半。”
白筱接了,等侍卫开了房门,走到门边,却不见容华跟上来,回头问:“你不进去?”
容华目光沉沉,“不了,我在前面等你。”深看了白筱一眼,当真转身走了。
白筱望着他飘起的白袍下摆,真摸不透这个人一天到晚存的生命心思。
银镯趴伏在地上;脸上早痛得青灰;嘴色紫涨;见了白筱;艰难的向白筱爬前两步;“他识得用菊药;定然识得解法。。。。。。只要给我解了这痛;你要问什么;我能说的都说给你听;不能说的;死也说不得的。”
白筱听容华说起,就知道这毒霸道,没想到就这一会儿的时间,就把人折磨成这样,煞是霸道的过了头,“他的确是会解,不过你这话说的太没水准,我且能知道你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再说你这般挑三拣四的,我又何必再问?”
银镯惨灰着脸,镶着的一对眸子透着绝望,身子直颤,“我说了,回去还得受上这苦,怕是比现在还忍不得百倍。”
“他这般对你,你还指望回去?”白筱歪了歪头,她当真是脑子进水了?
银镯身子抖得更厉害,“我不回去,我姐姐,我娘,我爹,我哥,全得受这苦。。。。。”
白筱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