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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唐门-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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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那大王使劲地搓了搓脚趾缝,好像很爽,眉开眼笑,听那汉子一开口,顿时吹胡子瞪眼,白了他一眼,鄙视道:“出息!嗳~我说大崩,你他娘的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内胆都他娘的漏出来了,还不收拾收拾,妈的,带你出去真他娘丢人……这三千车军粮可是咱们能动的?也不动动你那猪脑筋,没有头儿的支援,就咱寨子这几号人,早就被人家端了几百回了,妈的…”

那叫大崩的汉子嘿嘿直笑,赶紧收拾起自己的裤子。

“报…”一个探风的喽啰忽地闯了进来,往地上一跪,火急火燎地道:“报大王,南多城一路大车队开进岭子,各个锦衣华服,大碗马,美娇娘,大红木箱子绑得结结实实,像是肥羊呀…”

那大王和七八个头领一听,腾地便站了起来,一个个犹如见了腥的猫,那大王直接跳上桌几,大黑脚踩进食盘中,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喽啰,喝道:“啥。你可看清楚了,大宛马,大红木箱子?还有娘们儿?有多少人马,可有护卫随行?”

那喽啰装模作样地寻思了一番,这才道:“人不多,就几十来个,那大肥骂可多了,有上百匹,有几个拿刀的护卫,俺看了,都不中用,都是花架子,俺都能收拾了去,大王,动不动手…”

那大王眉头一挑,忽地把眼珠子一瞪,喝道:“咋不动,妈的,这寒冬腊月的,生意到还好起来了,一桩接一桩的,兄弟们,抄家伙,大崩,你带人先去准备,俺去问问老大…”

待大崩那伙人离去之后,那大王一阵小跑直往后院行去,来到一间房门口,也不敢贸然打扰里面的人,轻手轻脚地敲了敲门,细声细语地道:“呵呵…老大,山下来了一批买卖,小的来请示一下,看出不出手…”

房门未开,只是传出一个尖细精明的男音:“妈的,胡棒儿,你他娘真是个棒槌,不知道老子在闭关么,这么点小事你自个儿处理不了?老子教你们几个这么长时间了,一个个猪脑子,自个儿看着办去,别来烦老子…滚…”

“呃…”胡棒儿脑袋一缩,激灵灵一个冷颤连连后退,应了一声拔腿就跑,暗道:“妈的,这不是寨子里的规矩么,你是老大,俺是老二,可不得向您请示一番么,要不到时你可得怪俺胡折腾了…妈的…”

……

大雪漫天,山路崎岖,一个大车队走走停停,头车在一个小坡上打了滑,车把式把马鞭抡的呜呜作响,马儿被打的乌斯斯人立而起,拼了老命往前冲,可地面是一层厚冰,又在陡坡之上,车轱辘子也陷入淤泥坑里,死也拽不出来。

车队中最大的一个箱车帐帘轻起,一个身穿貂皮大袄,头戴狐尾帽,脚踏鳄鱼靴,腰缠金丝绫的老员外钻了出来,这老员外一看便是身娇体贵的主儿,哪儿受到了山岭里的寒气,激灵灵打了一冷颤,不悦喝道:“冯管家,又出什么事儿了?你可看着点天色,别到了晚上还出不了岭子…”说罢,头一缩又退回暖烘烘的车厢内,身旁七八个衣衫慵懒的美妇人赶紧围了过来伺候着,那员外老头左右拥抱立马色授魂与,两只老手已经各自摸向身旁两个女人双腿股间……

“嗳~小的知道…”冯管家离得老远立马应了一声,接着把脸一拉,喝道:“你们几个,还不过来搭把手,想喝西北风了是不,一个个没用的东西,快点推…”

一匹白马儿从后方走来,那是一匹大宛马,脖子上拴着一个可爱的大铃铛,走起来叮叮当当直响,马背上同骑两人,一对少年男女,男孩英俊潇洒体格健壮,女孩娇艳如花,有一对笑窝,女孩肩头还有一只小白貂,也是粉粉嫩嫩,可爱无比。

这样一对神仙眷侣出现在这漫天雪舞之中,整个场景,如诗如画。

蓝若梦慵懒地靠在唐飞怀里,娇笑道:“咯咯…飞哥,这天色多好,白茫茫一片,比岛上的雪景可要漂亮多了,你看马儿的腿都没在积雪中了,好深的雪…”

唐飞勒着缰绳,也是贪婪地享受着这一刻娴静美妙的时光,掖了掖自己的裘袍将蓝若梦裹得严严实实,笑道:“海岛温热,南以积雪,自然没有凌冬的意境,而这雪景当属山岭最美,有一处雪景堪称天下之最…”

蓝若梦一听,立马来了兴致,她自小生活在百邪岛上,哪时见过这等雪景,而唐飞的语气中充满向往和留恋,她很清楚,唐飞的品味是极高的,那他说的那个地方一定很美,女孩对美的事物总是向往的,特别是蓝若梦这个好奇心极重的女孩,而她不知道,唐飞所说的那个地方正是蜀山唐门,蜀山雪景其实不如天山,但山中陵园却有别致雪景--一座座僧侣雕像;渐渐入土,丹绿素裹;平湖絮掩。比之天山白苍苍一片另有一番滋味。

“是哪里?我们现在就去…”蓝若梦钻在唐飞暖烘烘的裘衣里,伸出温暖的小手为他暖着脸颊。

唐飞念起旧事,心中难免唏嘘,正想为她解释,只见灵狐阿九忽地窜了出去,叽叽喳喳直往前方一处行商的车队跑去。

蓝若梦一惊,忙也道:“咦…有个车队,阿九,回来…”

可是灵狐阿九这回却不听她的话了,只顾向那车队中窜去,滋溜溜便钻进了一架箱车。

第二百六十章土匪打劫

白雪不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满厢春色独自赏,一曲洞箫不做仙。

车厢内火盆暖暖,伴随着‘滋滋儿~’声,胯间娇妻雀舌吞吐,身旁美妾樱唇轻渡,美酒津液甘醇甜美,满手的丝滑柔软,南海平魂飘九霄,哪儿还管得了外面的破事儿。

“啊…什么东西…”一个美妇忽地捂着胸前的丰满惊叫而起,她的兜肚儿竟然自个儿满车厢乱窜起来。

她这一嗓子,却是将正在飘飘欲仙的老色鬼吓的激灵灵一个冷颤,本就稀松平平的家伙事儿更是萎靡不振打回原形。

“哎呦,三儿,你一惊一乍喊叫个什么,真是大煞风景…”南海平欲求不满大感扫兴,不满地瞪着他的三夫人季挽香。

可是话音刚落,他就发现了不对,车厢里一只小白貂上下乱窜,翻箱倒柜,偷香窃玉,只在女人裙间溜达,时而叼着胭脂水粉盒儿一阵猛嗅,时而叼着女人的亵衣亵裤。

阿九是只雌狐,又已拥有灵智,说白了就是已经成精,最是喜欢胭脂水粉的味道,也喜欢漂亮的饰品,玉簪,步摇,耳坠,金镯…只要是漂亮的事物,都是它的狩猎目标,它正是寻着香味来到这里。

车厢内顿时乱作一团。

季晚香先是一阵恼火,追着阿九就打,可当她看到阿九的可爱模样时,顿时心声喜爱,她忽地娇喝一声:“老爷,姐妹们,快快…这貂儿毛质甚好,白茸茸一片,没有丝毫杂色,用来做裘领最好不过,快捉住它…”

那群妇人一听,立马眼冒精光,她们跟着南海平过曰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可向眼前这等上好货色她们却是闻所未闻,一个个顿时扑前恐后捉了起来,南海平那早被酒色掏空了的老身板哪儿经得起这群疯女人的折腾,只顾缩在车角指手画脚。

整个车厢摇摇曳曳,正在前方指挥推车的冯管家见了,暗暗呸了一口,“老东西,老子吃风挨冻,你却香车暖玉,也不看看眼下的情形…”越想越气,再看那车轱辘死活拽不出来,更是恼火,冯管家挥起手中马鞭‘啪~’地一声便甩在一个仆役的脸上,那少年脸上立马渗出一道血痕,他哎呦叫了一声,也不敢多说,立马使足了力气推起马车,身旁十来个仆役见状不由得火冒三丈,却都敢怒不敢言,只顾推着马车。

冯管家素来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即便心中再是憋火也极少表现出来,平曰里也是锦衣玉食妻妾成群,可自从南海平卷带家财,抛下南多城百姓不管不顾,弃城逃逸,声名狼藉之后,这一路上他便没少吃苦头,不少南多城逃出来的难民见了他们就围追堵截唾沫星子招呼,他们还要躲避官府的追查,犹如丧家之犬过街之鼠,而那城主南海平却是往香车里一缩,只顾享乐,他却要应付所有的麻烦事儿,只望能逃到皇都‘天象城’,投奔那南海平的大舅哥而去,可眼见这‘天象城’遥遥无期,又遇大雪封路车马难行,他也不免憋屈起来。

乌斯斯~马儿一声凄厉鸣叫,头车终于开出了淤泥坑,冯管家抹了抹额头汗珠,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天不亡我…快,快上路…”

恰在此时,周边雪丛中忽地传来一声雷霆巨吼:“呔!给老子围了!”

嗖嗖嗖~一时间上百个手持砍刀头戴风雷帽的大汉从树丛中冲将出来,咿呀呀挥舞着手中砍刀,似要杀人一般。

“打…打…打…”大崩身旁一个和他长得极像的悍匪当先跳了出来,这家伙长得五大三粗,方脸阔鼻,特别是那嘴巴,大的离奇,一开口说话,嘴角真能裂到耳朵根上,相当可怖,大冬天的竟然半露着胸膛,只是这家伙有些大舌头,名叫大嘴,说了半天愣是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打劫…”大崩眉头一挑,噗地就给那货一脚,窃声道:“妈的,闭嘴,少丢人…”只是这两兄弟却是一对苦哈哈,没有婆娘照看,衣服破烂,体貌不端,大崩裤裆烂了许久了,也没人给他缝补,这不,那条花边亵裤又漏了出来,而且这两伙忒没眼色,直直挡在大王眼前,把一对肉腚对着大王直晃悠,当真让人寒碜。

大王胡棒儿嘴角抽搐了一下,大感丢脸,一人给了一大脚:“去去去滚后边儿去…”这时才晃着一条黝黑黝黑的光膀子站了出来,雪花落不到这家伙身上,寒风在他身边五尺开外已经变成一阵暖流,那撮浓密的护心毛随风飘荡,更添十分霸气。

车队人马顿时慌乱,眼亮的拔腿就跑,胆小的已经吓瘫在地,也有那愣头青手执棍棒欲要抵抗,可一见这伙人的神色和体貌,也就放弃了。

南家车队也有近百号人,可这些人多半都是仆役下人,还有一小半女眷,真正拥有战力的十几个护卫也是南海平花钱雇来的,小打小闹可以,但这回可是遇到真土匪了,只从这些家伙身上的恐怖杀气和满脸的刀疤便可看出,这是一群真正的亡命之徒,他们那儿会为了赚些钱财搭上自个儿的小命?一个个也都撂了挑子,纷纷缩在了一团,近百号人最终围在了南海平车旁。

车厢内已经安静下来,冯管家叫了好几遍了,可南海平颤颤惊惊躲在女人身后,死活不肯露面,最后还是那三夫人季挽香挺身而出,可怜的阿九被这女人死死揪着两只耳朵,犹如捉着一只小白兔,阿九依依呀呀挣扎着,却是逃脱不开。

季挽香跳下车辕,打眼一看,也是吓了一身冷汗,可这个女人天生就是一个笑盈盈的美娇娘,即便是痛苦害怕的表情看在别人眼里,也当她是在笑,常言道怒拳不打笑脸人,由她出面应付这档子事那是最好不过。

果不其然,这货悍匪一见出头的竟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煞气顿时便消去了三分,身后大崩舔着脸凑在胡棒儿身边,稀罕地道:“哥…嘿嘿,看…有娘们儿!”

胡棒儿一脸色相嗯嗯点了点头,忽地脸色一凝,放大了嗓门道:“嗨…小娘子,你可是当家的?俺们是黑风岭的大王爷爷,只求财不害命,识相的留下货物赶紧滚蛋,否则别怪爷爷下手无情…”

大崩又道:“哥,这娘们好,给俺抢了当媳妇儿,成不…”话未说完,却见胡棒儿瞪了双杀人眼,把驴脸拉的老长,大崩赶紧闭嘴不言,乖乖储在一旁。

季挽香颤颤惊惊地扶了一礼,道:“哎呦,各位大王,先……先将您那些家伙事儿收起来,怪晃眼的,奴家…奴家害怕…”只是这女人天生一副媚笑脸儿,这番话说出来,却有些揶揄取笑之意,好似见惯了大场面根本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感觉。

算上大王胡棒儿总攻八个头领,各个手握单刀,映着积雪反射,寒光逼人,周边喽啰们也是手握枪叉,各个凶神恶煞,却是让人心悸,见到这娘们如此气派,也是被唬的够呛。

大嘴急忙往胡棒儿耳边一凑,耳语道:“哥…这…这…这娘们…不好惹…”

大崩忙也附和道:“哥,可别捅了篓子,你看这娘们锦衣玉簪,富贵丽质,怀中那只小貂儿更不是一般货色,你看那小东西长有九条尾巴,眸子里透着灵姓,这娘们怕是个硬茬…”

胡棒儿一听,也立马怂了,大手一挥把几个头领招了过来,几个大汉圪蹴在地上,围城一圈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直看的季挽香一阵惊恐,以为这群歹人要杀人夺宝了。

大崩忽地跳了起来,腾地踏前一步,把个雪水踩得四下溅射,瞪着眼道:“妈的,小娘们,少跟俺嬉皮笑脸,你可知道俺兄弟八人是谁?南多城守将金大钟见到俺兄弟八人也得跪地磕头叫爷爷…听好喽~俺大哥是一脚开山胡棒儿,二哥是单掌开碑守不腾,三哥是单枪捣黄龙映泰泰…八弟唤作血盆一开王大嘴,区区在下…哼哼…英明神武、赛金罗、双腿断金环、独脚震江南、单刀崩七省王大崩!”

王大崩把万儿一亮,圈中之人顿时吓得丢盔弃甲哆哆嗦嗦,其实他们是没听过这些家伙的名号的,只是这些人只从名号上听来便不是善茬,特别是那王大崩,一个名号竟然那么长,一定功夫了得了,江湖常言:宁可不识字儿不可不识人!

那二哥单手开碑守不腾左手打着石膏,绷带挂在脖子上,立马附和道:“小娘们儿,害怕了吧,哼哼,识相的赶紧滚蛋,乱世来临,俺兄弟八人只求财物不伤人命,行侠仗义,专门锄强扶弱,劫富济贫,可别不识趣儿惹俺哥生气…”说罢,他脚尖一挑,一颗大石子飞了起来,接着他右掌成刀,啪地一声将那石子儿拍成了碎末。

这一手单手开碑的功夫一亮,更是唬的那些护卫仆役胆颤心惊。

季挽香当即吓了哭了起来,只是这个女人忒也好笑,她就连哭也是笑着哭的,好似是被那唱大戏的家伙逗的笑泪盈眶,只听她道:“哎呦喂…各位大王,久仰久仰,久仰大名啊,只是我等自南多城逃来,一路颠簸盘缠将尽,还有千里之遥才能赶到亲戚家里,这箱子里可都是些破烂儿衣裳,各位大王若是想要便拿去罢,只求放过奴家车马,好继续赶路啊…”

这话本是带有祈求之意,可从这女人嘴里一说出来便完全换了味儿,胡棒儿一群悍匪只当这女人是在取笑敷衍他们,就她身上的装扮一看便是大户人家,还有那么多大红木箱子,只看车轱辘陷入路面的深度,便可判断出其中装着沉甸甸的宝贝,她竟然敢说里面只是破烂衣物?这不是明摆着不将这货强人放在眼里么。

胡棒儿把那守不腾往回一拽,几个土蛋又圪蹴在一快嘀嘀咕咕起来。

整个场面,远在数十丈开外的唐飞二人却是看的清清楚楚,他们本来是要过去要回阿九继续赶路的,可却是被这一群傻里傻气的土匪逗的啼笑皆非,也就耐下姓子看场热闹。

蓝若梦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软软靠在唐飞怀里,道:“咯咯…这群家伙真是笨蛋,那群人明明怕了他们了,他们却不敢去抢,这是什么强盗嘛,太不专业了…他们的名号真逗人,血盆一开王大嘴,飞哥快看那带头的大王,果真是一脚开山胡棒儿啊,先把他的大棉鞋开了缝了,哈哈…笑死我了…”

唐飞望了一眼那半个黑毛脚呲出大棉鞋的胡棒儿,也是忍俊不禁,笑道:“何止啊,单掌开碑手不疼?单枪捣黄龙硬太太?呃…这…这都是什么牛鬼蛇神…”

先不说唐飞二人在一旁看大戏笑的前仰后合,只说那边胡棒儿已经动了真怒,立马亮出家伙事儿,招呼着兄弟们直接动了手,那可真是土匪进村,鸡飞狗跳,可这伙人手下都有分寸,直枪钱财不伤人命,只顾翻箱倒柜,遇到抵抗的也是三锤打倒一顿胖揍,也不曾侵犯人家女眷。

这一点,却是让正在大笑的唐飞感觉到了不同寻常,若是普通土匪岂会有如此言明的军纪?这一个个土包子何时见过那等美娇娘,真能控制的住自个儿?这其中定有蹊跷,唐飞双眼一眯,却是对这货土匪来了兴致。

该跑的都跑了,季挽香依旧扯着笑脸哭泣着,却无力阻止这伙野蛮人,初时胡棒儿还真是怕这女人,也是硬着头皮冲上去的,可一动起手来他便发现,原来这娘们只是个普通人,胆子立马大了起来。

“呀…哥…发了…发了…”王大崩吹鼻子瞪眼地贴在胡棒儿脸前直冒傻气,唾沫星子飞了胡棒儿一脸,胡棒儿一见那楞货模样顿时恼火,一脚将他踹了开来,怒道:“咦…你啥时候也结巴了,出息~真他娘没见过世面,土鳖样儿,下回别跟老子出来丢人现眼…妈的…”

王大崩揉了揉肚子,忙也道:“不是,哥…这回不一样,真发了,五十大车金银珠宝,上面是破衣破鞋,下面全是好宝贝啊,还有三车名贵古董,俺懂的,那些瓶瓶罐罐每件都是天价,哥,这回咱可是扬眉吐气立了大功了,头儿们可得给咱交些真功夫了…”

胡棒儿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迈开八字步飞也似地齐齐看了一圈,果不其然,五十大箱金银珠宝,大面额的金银票子一打一打的,还有三箱子锅碗瓢盆,胡棒儿不识得什么古董,只听王大崩一说,便将那些东西当了宝贝,抱着一个铁脚壶美滋滋地亲了一口。

这时车队所剩已不足十来人了,全部被绑了手脚靠在一起,一群大汉手持钢刀铁抢围在周边。

“哥…快…快…快…”血盆一开王大嘴掀开那辆豪华车厢的帐帘,吃了一惊,结结巴巴地直招呼。

胡棒儿见状,一脸的鄙视,“妈的,嚎啥嚎…”喊了一句,他迈着八字步大咧咧摇了过来,往车厢里一看,顿时一惊:“哎呀…我了个亲娘嘞,咱兄弟今儿是撞了啥大运了,竟捉到了一个阔员外,呀哈哈,赶紧给老子绑喽…”

话音一落,王大嘴腾地便跳上车去,带着三个七尺大汉把那南海平五花大绑地押了下来,南海平的那些娇妻美妾们哪儿还管他的死活,一个个披头散发只顾逃命去了,胡棒儿也不叫人阻挠,他们只是为了钱财,见了这阔员外立马生出绑票勒索的心思,只求再干一票大买卖。

冯管家和那季挽香却是被围了个结结实实,逃不掉了,冯管家眼见那伙贼人困了南海平,立马拿定了注意,哭丧着脸哀嚎道:“各位大王,放过小的吧,这…这是南多城城主大人南海平,这位是城主夫人,小的只是个跟班儿的,不值钱不值钱…”

此话一出,全场瞬时安静下来,只见那季挽香和南海平立马与那卖主求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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