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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国千娇-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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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二妹“嗯”了一声,还在半睡半醒之间。

郭绍此时的心境并不太良好,他以为睡一觉就会重生活力,但实际上睡觉并不是休整。此时他做一切,直觉只是保持着一种习惯和惯性。

他把手掌放在符二妹的脸颊上,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很喜欢她的脸。郭绍又想:妻子和孩子都是自己的,我努力做的一切,也是我无法推卸的责任。

他遂摒除乱糟糟的感觉,起床洗漱。

宫人送早膳上来,当值的大宦官王忠也赶过来了。郭绍让他把今天安排要召见的人、以及要处理的事儿在旁边念。郭绍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公务上……特别是扩大工坊区火器制造规模,征募工匠、建造新城等诸事,事关大局的一个环节,十分重要;郭绍要关注的是用人,调钱调粮。

王忠把写在册上的字读完,挥了挥手,屏退左右宫女。在郭绍旁边俯首下来,悄悄说道:“陛下,奴婢有一件小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郭绍微微侧目,点头了事。宦官既然都开口了,那当然决定要对皇帝说出来。

王忠沉吟片刻,似乎在拿捏言语,然后耳语道:“奴婢听见有人密报,后宫有流言,说……张太贵妃以香油湿身,引诱陛下。”

“啪!”郭绍一下子把筷子重重地扔在桌子上,脸也拉了下来。

王忠身上一颤,急忙弯下腰侍立在侧。

郭绍恼道:“那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

王忠忙道:“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奴婢马上叫皇城司的人暗查究竟哪些人在胡说八道,全部抓起来听陛下发落。”

郭绍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的怒气将带来什么后果,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朕平素没管后宫,你先问端慈皇后的意思。”

“喏。”王忠道,他想了想又道,“陛下……这事儿是张太贵妃失德,与陛下无关;只要陛下当众斥责张太贵妃,陛下的圣名便无损了……”

郭绍看了他一眼,心道:王忠的建议其实很正常,而且也确实是对皇帝最好的建议。这世道,一般责任也会推到妇人身上。

……

香油之事,内侍省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万福宫内,几个宫妇绞尽脑汁,在李太妃面前出谋划策。一个妇人正色道:“若是上头来查这事,对质之时,咱们口径要一样!”

众人纷纷问道:“咱们怎么说?”

那妇人道:“就说是那小蹄子(偷东西的宫女)被张氏惩罚,怀恨在心,到咱们这里告密,娘娘听了之后万般叮嘱休要乱说;小蹄子挑拨离间没有得逞,又出去到处乱说!”

几个人顿时附和,都说是好主意。

李太妃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击了两下,沉吟道:“若是真要对质,这事儿就胜券在握了……”

众人听罢若有所思。

李太妃没有了平素的镇定,手指做着一些琐碎又无用的小动作。她长叹一口气,说道:“此事是祸是福,至今难料……”她语气一转,轻声道,“但若此次获胜,张氏……哼哼,就别想再爬起来!”

妇人们听罢,愈发紧张关注,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李太妃站了起来,双手抱在腹前,在墙上的一副侍女图前面走来走去。也许,走动才能让心思不会停止不前。

此事这么快走漏消息,确实是她的疏忽;事情走到这一步,反噬自己的风险仍在,不过获胜的机会也不小。

李太妃站定,回头沉声道:“一定要记住!任何人问起,就说是那宫女在捣鬼、想报复张氏。”她说罢又不放心,冷冷道,“若是你们谁想负这个责,就尽管胡说!不过谁也跑不掉,都没好果子吃!”

“是,是,谨遵李娘娘旨意……”

……

张氏的脸色很憔悴,这阵子常常莫名其妙地发火。连她身边亲近的王尚宫都不敢招惹她,不然要挨骂。

有时候张氏说话也很伤人,一次生气了对王尚宫说:我要是倒霉了,你另寻出路投奔便是,自然事不关己!

其实这种话真的没必要说,说了平白叫人离心。

张氏坐在棋盘前,像往常一样想照着棋谱摆局消磨时间,但此时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没有那个心情,老是走神……心里挂着事,可是又不知道能做什么。

听王尚宫打听到的消息,李太妃以自己的名义,把万福宫给皇子公主织的秋衣送到了妃子们那里。

李太妃这一步棋,张氏是看明白了的!

李太妃的算计,无非是觉得后宫诸事,大部分做主的还是皇后姐妹!皇帝的态度也许难说;但郭绍的女人们,肯定对那些与她们争抢男人的女人没有什么好感。

这步棋让张氏觉得危机重重。李氏的心机,实在是太险恶了!

不仅是皇后妃子们的态度,就算是皇帝的态度……张氏也意识到并非那么乐观。她是太祖的贵妃!皇帝只要权衡利弊,把流言骂名直接推到她身上,是最明智的选择。

一想到严重的后果,张氏的手脚都在哆嗦……

且不论惑乱宫闱的罪名怎么处罚,便是勾引皇室晚辈的骂名,唾沫也得把人淹死!一辈子就在这皇宫里,里面的人那么多,背一辈子骂名活着是什么处境,想想就恶寒。

此时此刻,连内侍省都知道了,流言肯定会传到皇帝皇后的耳朵里。张氏只能在胆战心惊中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她绞尽脑汁欲想对策,但此时李太妃优势占尽。张氏自己的一些优势,根本用不上……平素的人脉经营,她也比较荒疏,完全比不上李太妃。

张氏望着窗外的光景,有时在想:结果干脆早点到来,省得担惊受怕!

第六百四十八章忽远忽近

金祥殿密室内,贴满纸条的房间,里面只有郭绍和宦官曹泰二人。

曹泰躬身站在椅子前,椅子上坐着郭绍。郭绍正在说话:“朕来办后宫之事并不妥当,此事得端慈皇后出面。朕以为,不能纵容宫人在皇宫里肆意传流言,正好借此事让大伙儿懂点规矩,不然宫人七嘴八舌的,连端慈皇后娘娘的清誉都敢诋毁……”

曹泰忙道:“陛下所言极是。”

郭绍觉着他已经听懂了,以前因为黄河出石骂金盏、皇宫里就有人背地里议论符金盏,但这事儿不好在明面上大张旗鼓惩罚、否则欲盖弥彰。

郭绍沉吟片刻,把手里大将曹彬刚刚上呈的治军方略拍了一下,又沉声道:“还得维护张太贵妃,她是曹彬的姨娘。曹彬我有大用,现在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人。既然要重用曹彬,咱们却在宫里把他姨娘弄得身败名裂,这是什么意思?”

“是,是。”曹泰认真地使劲点头。

过得一会儿,他又小心提醒道:“陛下,若要维护张太贵妃……恐怕今后真就说不清楚了。”

郭绍道:“就算是古代大帝,从秦始皇到汉武帝、唐太宗,有哪个不被骂的?一个人要想完全没有骂点,实在很难。看淡就好,由着别人说罢,反正朕是不怕骂,骂两句也不能把朕怎样。”

曹泰听罢忙道:“陛下圣明。”

郭绍忽然叹了一口气。他是很想让这世间公正,黑白善恶分明;可是自己也在为了一些事、完全不顾对错。

……

万福宫门口,一行宦官疾步走来。

鬓发花白的清瘦宦官走上前来,仰着头审视着宫门前的人。那守在楼上的一个宦官往下面看了一眼,“哎哟”一声,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飞奔下楼,在墙梯上他一个不慎摔了一跤,一边痛叫,一边顾不得疼,连滚带爬地来到门口。

“曹公公!”宦官弯着腰笑着,又因疼痛嘴角一裂,表情十分怪异,“曹公公大驾光临,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

宦官曹泰看着天道:“端慈皇后懿旨。”

众人急忙跪伏在地。

曹泰马上声称奉圣旨,来查问流言之事。接着叫守万福宫的宦官进去,把那个从三清殿赶回来的小宫女抓出来问话。

待那宫女被拽出来后,曹泰虽口称查实,开口便给她定了罪:“有人告你,捏造事端,造谣诋毁官家及太祖嫔妃清誉,你可知罪?”

小宫女吓得口不能言,只知道说冤枉。

曹泰听到冤枉,略一寻思,冷冷道:“你说,看见张太贵妃的衣裳被香油打湿,谁能证实?”

小宫女忙道:“这事王尚宫也知道……”

曹泰立刻派人去三清殿叫王尚宫。王尚宫被问及,一个劲说“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曹泰听罢,声色俱厉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小宫女吓得跪伏在地。

曹泰大声道:“皇室待尔等不薄,你们却喜传流言,毁人清誉。罪不可赦!来人,给杂家往死里打!”

几个早已准备好胳膊粗木棍的强壮官宦听罢,不由分说就冲上去,抓住宫女的头发就拖着走。不多时,远处就听见了“噼里啪啦”重重的击打声,宫女撕声惨叫,声音几乎整个皇城都能听见。众人的脸无不变色,口若禁蝉。

曹泰却面不改色。没多久,宫女的叫喊声已经消停了,但棍棒击打皮肉的声音仍然未歇。

过了好一会儿,曹泰才向行刑的地方走去,他闻到一股混杂着各种味儿的气味,眉头一皱,把手指伸到宫女鼻前一探。然后收回手指,转头道:“这是哪里管的人,叫他们收尸。都看好了!没凭没据胡乱造谣,那是重罪!”

……

万福宫外的惨叫声,李太妃等人能清楚地听见每一声。她们呆在里面,大气不敢出一声。

等外面都已经没声了,众人还久久不语。

这时有人进来禀报:“内侍省的人叫咱们收尸。”

李太妃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叫万福宫的宦官抬出去烧了罢。”

良久后,终于有宫妇开口道:“这事儿,应该是官家的意思,明显偏向张娘娘……咱们提心吊胆那么久,什么法子都想了,不顶上面的人一句话……”

另一个叹道:“这世道,什么公道、礼法、黑白对错都是笑话,结果如何,还不是看有权的人想怎样。”

刚才那人道:“得宠才是王道。只要皇帝宠爱,做什么不是对的;要是皇帝不在意的人,得罪了人,有理又怎样?”

李太妃听到这句话深以为然,当年张氏老是压自己一头、什么好处占尽,就只是因为那女人更讨皇帝欢心!

李氏把一口恶气咽了下去,心有余悸道:“都别说了,上面打死了那宫女,是杀鸡给猴看,咱们得识趣点。”

“是啊,幸好今上没有拿李娘娘给张氏出气……”

“太可恶的妇人,比婊子也不如!”

……

王尚宫也赶着去了三清殿,见到张氏便亟不可待道:“贺喜娘娘!”

张氏忙问:“发生了何事?”

王尚宫道:“端慈皇后派内侍省宦官曹泰过来,把那宫女打死了,罪名是捏造事端,无故诬陷。有这么一句话,又有人死在这上头,往后谁还敢拿这事儿说娘娘半句不是?”

张氏愣在那里,“就这么简单便处置了?”

王尚宫道:“是。”

张氏长吁一口气,浑身也是一软,她想得很复杂、很严重,不料结果如此简单。她颓然说道:“那宫女也是自作孽,诋毁我便罢了,把官家也牵扯进来,我早料到她活不成……”

“是,是。”王尚宫沉声道,“今天曹泰问奴婢,奴婢便说什么都不知道。”

王尚宫又轻声道:“端慈皇后与您没来往,这事应该是官家的意思……只要官家敬重娘娘,那李娘娘再怎么蹦也没用!”

张氏不动声色道:“官家竟然这样……倒没想到。虽然不准人说了,可他派宦官把人打死,外人看来便是帮着我;那事儿官家也是往自己头上揽,说不清楚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女道士在门外唤道:“娘娘,奴婢有要事求见。”

张氏开口道:“进来说罢。”

道士掀门进来,急道:“陛下到三清殿来了,还说要来问娘娘安好!”

张氏的脸唰地一红,急忙又沉住气,却没法控制脸上的红晕。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有些无措,喃喃道,“官家这时候来看我,什么意思……”

不过她还是很感激郭绍帮她出头,站了起来走了两步,便坐到铜镜前看自己的头发和脸。少顷,她意识到这个举动在人前很不妥,当下便拉下脸道:“既然官家要来,我不能衣冠不整失礼。”

果然没一会,郭绍就来了。张氏走到外面的殿中,心情紧张万分,连看也不敢看一眼。

郭绍见她涨红着脸、言行之间十分紧张。他沉吟片刻,便道:“朕与太贵妃素来有礼,本来没事,叫人一说,反倒不自在了。”

张氏抬起头撇了一下嘴道:“官家说得对,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为何要在意那些流言蜚语!”

郭绍也不客气,自己在蒲团上坐了下来,那案上仍旧摆着一盘棋,棋盘上还是残棋。郭绍便低头观摩,这阵子他刚学会一些下围棋的招数,新奇感仍在。

张氏慌慌张张道:“失礼了,忘记了请陛下坐。”

她赶紧又拿了一个蒲团过来,轻声道:“陛下垫上这个,软一些。”

郭绍随手接了,为了表现得自然,便继续看那盘棋。过得一会儿,张氏又道:“陛下渴了么,我给你沏茶。”

喝茶的时候,她又问:“烫不烫?”

渐渐地,郭绍倒对这样无微不至的关心感觉有点享受起来。他好不容易才想起今天来是干嘛的……当下便道:“太贵妃出家为道,也不必时刻在三清殿。宫外有一座道观叫‘玉贞观’,也全是女道士,太贵妃若要去走走,端慈皇后准许的……”

张氏听罢轻咬了一下嘴唇,胸口上下起伏,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好像在做什么天大的坏事一般,她轻声道:“陛下……何意?”

郭绍道:“在道观里,可以见见曹彬。”

张氏顿时呼出一口气,恍然道:“哦……”接着忙道,“陛下在宫里对我照顾有加,我一定叮嘱曹彬,莫忘圣恩、好好为国效力。”

郭绍好言道:“是这样的,朕来看望清虚,因太贵妃住在这里,只是顺路问安,其实没为太贵妃做任何事。最近这事儿,下旨的是端慈皇后;端慈皇后私下很敬重太贵妃。”

“哦?”张氏不解道。

郭绍道:“有件往事,清虚道姑以前救过端慈皇后,清虚在端慈皇后面前说太贵妃人很好。”

张氏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如此。”

她心道,那清虚是这三清殿之主,但从来不管事,也不怎么和自己来往,为何要在端慈皇后面前替自己说话了?

张氏时不时观察郭绍的脸,却觉得他忽远忽近,难以揣测他的心。

第六百四十九章归来时

郭绍离开三清殿,当即叫人把“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大印找了出来,并提起笔在曹彬进献的方略上写上两个字:准奏。对曹彬的方略只字未改。

只待明日上朝,便当众给曹彬授权。天下兵马大元帅并非军职,只是一个临时差遣;承诺等曹彬办完事,再给他封官加爵。

郭绍决定了这事儿,又站起身来往反思了几遍。然后踱到墙上一副大图边,目光下意识便盯住了幽州那块地方。

……幽云北部,写着两个大字:辽国。大片的地方占据了上面很大的纸面,就好像一片巨大的乌云压在地图的上空!让郭绍心里莫名有股压力。

下面,大周的面积最大,但周围线条复杂。

郭绍认定两大国最终会在幽云诸州之地分个高下。这块地,事关国运;这块地,关乎安全感。它应该属于谁并不重要,只是两国都不能丢掉。

中原若弃幽云,便好像一个人在披坚执锐的强敌面前袒露着胸膛;辽国若弃幽云,将失去大量耐以输血的农业、城市物资的供应,而且不再有进攻大本营,国运衰落难以避免。

今年初的北伐迅速结束,可能双方都发现无法快刀斩乱麻简单地解决这地方;暂时的休战,正在酝酿更大的角逐!

郭绍看着头上大片乌云一样的地方,寻思着辽国现在在干什么……可以猜测,他们也在忙着处理内部问题。

而郭绍现在,也在忙着解决内部问题,想积攒更多的实力。两国要在幽云十六州全面角逐,但战场并不止在前线,内部和背后的问题才是关键。

今年决策两件大事,郭绍对曹彬办的其中一件寄予厚望;他又把目光转向西北……那里是一片空白,画图的人对具体形势不太了解,留了白。

就在这时,左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屏风后面,抱拳道:“陛下,您看看这份奏章,卢多逊回来了。”

“哦?”郭绍正瞧着西北的空白,就恰好传来了卢多逊的消息。当下转过身来。

左攸一面把奏章递上来,一面说道:“卢多逊已经回到大周境内,这奏章是从静难军邠州快马送回来的。”

郭绍道:“卢多逊一回东京,立刻迎接进宫见面。”

……

半个月后,二十五岁的年轻文官卢多逊只剩一个武将随从狄方终于赶回了东京。他勒住马,呆呆地望着巍峨雄壮的东京城楼,如山一样耸立在原野之上,漫长的城墙仿佛边塞的长城。

“卢兄,咱们回到大周国都了!”狄方动容道。

卢多逊此时心里一酸,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睛湿润咬着牙才感到喉咙一阵咸丝丝的。

他去的时候带着一队百余人的卫队和使团,还有各种仪仗,此时还剩两个人。身上换了一身灰布衣,为了尽快赶回来一路上风餐露宿,蓬头垢面风尘仆仆,人也瘦得两腮都有点凹陷了。以前的年轻俊才,此刻仿佛老了十岁。

卢多逊伸手在胸口上摸了摸,摸到了一件东西,这才长吁一口气,一踢马腹道:“走!”

及至城门前,他被守城将士拦住,一员小将上下打量了一番卢多逊等二人,又看他们牵着马,问道:“进城干什么?”

卢多逊急忙从马背上找出印信,说道:“我是朝廷命官……”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光鲜衣甲的年轻武将大声道:“卢使君,本将内殿直都指挥使杜成贵,恭候多时了。”

卢多逊转头看去,抱拳执礼。

杜成贵道:“请!”

卢多逊牵着马走过墙洞,便见两列衣甲整肃的骑兵在道旁列队,杜成贵大声道:“恭迎卢使君回朝!”

众将士整齐地拔出佩剑举起来,大声喊着杜成贵的话。

卢多逊颇感意外,心里一暖,又激动万分。他有点晕乎乎地就被带到了一辆马车前,杜成贵请他上车,说道:“陛下派我来迎接卢使君,想尽快见到你。”

卢多逊来不及准备,刚进城就被带往皇城。皇帝亲兵开道,马上从御街正中直驱北面,没有任何阻拦和麻烦。他在路上一直琢磨着自己的差事办得不算太好,面圣时怎么说话。

然后就进了宣德门,上了金祥殿的台基,去了东殿。

卢多逊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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