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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国千娇-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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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丽和抚桑的海路最近,抚桑那边可以抢钱。

郭绍不敢轻举妄动,先干了一件小事,派人传旨王朴,兵曹司加派细作出东海,将倭国分司升为兵曹司重要分司之一。

第七百六十一章钱荒论

大许朝日渐承平,郭绍改了规矩,十五天大朝、三天议政,每三天才会与朝中文武大臣在东殿见面一次,并将与大臣们见面的地方取名议政殿。

夏天天亮得早,人们一大早来到金祥殿时,天色已亮。

今日郭绍进来时有些不同,他还带着两个四岁大的孩子。上次金盏说起立太子的事,郭绍这才重视起一个问题,以后的继承人若是什么都不懂,那他的江山几十年后不是要打水漂?

郭绍准备自己带着教教,但是他发现自己也不懂怎么教孩子,琢磨着先给他们找个老师再说。

二十几个大臣见到俩孩儿,都好奇地观望着。

郭绍一手牵着一个孩儿,走上上位,在椅子上坐下,让俩孩儿坐在旁边。那椅子有点高,二妹的儿子郭翃却是机灵好动,一跳就上去了,坐在那里还左右乱动。郭璋却要拘谨得多,慢吞吞地爬上了椅子,端坐在那里,两只小手放在膝盖上。

“臣等拜见陛下,皇子殿下。”一众人鞠躬执礼。

“平身。”郭绍道。

不料这时郭翃有模有样地说道:“你们都是长辈,坐下罢。”

顿时下面的人笑了起来:“谢陛下,二皇子殿下。”郭绍转头道:“翃儿,好好坐着别吭声,只管看和听。”

郭翃一脸无辜道:“大姨教我的。”说罢又向郭绍旁边的郭璋挤眉弄眼,俩兄弟年纪相仿,平时也常在一块儿玩耍。

这时礼部侍郎卢多逊道:“昨日契丹使者进京,臣先见了一面。契丹人为了辽国宰相萧思温之女萧绰而来,欲赎回萧绰。”

王朴立刻道:“这事儿大有可为。据兵曹司上京分司报来的消息,辽国主耶律贤与萧绰青梅竹马,关系匪浅;而今辽国与大许互为敌国,萧思温能派使者来商议,必有耶律贤授意,方不被攻讦。”

魏仁浦道:“今夏州党项不听朝廷号令,以投奔辽国为要挟。既然辽国主有意交换,不如以拒援夏州为条件。”

郭绍不置可否,说道:“可与契丹人商议,准他们在东京设辽国驿馆,以便日后再议此事。”

卢多逊拜道:“臣遵旨。”

这时,郭绍侧目看向宦官曹泰。曹泰遂把两本奏章送下去给诸臣传视,政事堂的官员是见过奏章的,但武将们一般看不到奏章,现在才能见着。

郭绍道:“这两本奏章,一本乃户部尚书李谷所奏‘钱荒论’,一本乃翰林院学士所奏‘戒奢论’。今日诸公都可以评论一二。”

下面的诸臣有人早已看过了,但没人急着吭声。说是评论,可在金祥殿上的言论都会被视作主张,人们比较谨慎。

翰林院学士的言论,一是劝农轻商,轻徭薄赋,倡导俭朴之风;二是精兵简政,特别要裁减军队的数量,削减禁军军饷和赏赐,因为现在的军队消耗了大量财政。这些主张的目的是为了与民休养生息。

他认为钱财珍宝,在百姓饥饿时不能饱腹,在寒冷时不能保暖,只会带来奢侈之风,加重盘剥骄奢淫逸。而只有耕织,充实仓廪,才是国家强盛百姓富庶的王道。

这言论乍听真有道理,颇为符合传统理念。郭绍也觉得,金银铜钱确实不能当饭吃。

……但是实际主持着户部和军需调运的李谷,却主张完全相反的言论。李谷极力上书要增铸铜钱(并非为了国库收入,因为铸钱是亏本买卖),他的理由是从朝廷到地方,到处都在闹钱荒,已经非常影响正常的收支和交易。

钱荒这事儿从唐末以来并不稀罕,各国都面临的问题。当年蜀国实在没钱赏赐禁军,已经拿铁来铸铁钱了。

李谷的言论从他组织几次大战军需调运的经验出发,除了军粮,别的军需都需要现钱来开支,否则就很不好就地征调、或者让商人运输(唐朝时有利用盐商运军粮的法子,此时已经败坏);除非用强征(抢劫)的手段,但如此法子也不方便,一则容易引起反抗,二则会浪费大部分财物,百姓们还会把官军急需的物资藏起来。

而朝廷的两税(夏秋两季田税)、商税,都以实物为主,因为农户和商贾都缺现钱;这些实物因为比较笨重,一般都是就地建立府库来存放。而开支时除了满足本府需要,便是通过户部就近来转运调运。

朝廷收了很多税,但是没法从各地调集起来、送去前线开销,东西太多太重。如果有现钱便不同,可以就近向民间购买物资。

最消耗现钱的是军队的军饷和赏赐,总不能从木材商那里收了一堆木柴,便赏将士一屋子的木头罢?

……终于有人率先表明主张了!

首先站出来的是全部禁军大将,他们一致反对翰林院学士的“蠢话”。很简单,居然要削减军队开支?!

连史彦超也忍不住吼道:“兄弟们刚刚从战阵上下来,文官就在后面算计咱们了!”

有文官道:“养兵是为了保土安民,大许将士又不屯田耕地,国库大半都耗在了里面,不堪重负,如何与民生息?”

李处耘也没有脱离武将们的立场,捋着大胡子道:“将士们不是佃户,若长于耕田,如何能长于战阵?大许军士,不能像乞丐一样穿得破破烂烂,吃糠咽菜……”

“开国公这话便是昧着良心说了,一个指挥使的军饷赏赐比一个太守还多,将士若叫吃糠咽菜,咱们岂不是要讨口啦!”

郭绍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那里由得大臣们争议,他要等到最后看看情况才表态,因为他的话就是圣旨。郭翃和郭璋时不时转头,用好奇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爹。郭绍并不教他们,他觉得这些作风是言传身教,自己怎么做,时间一长孩子能学着。

左攸起身拜道:“臣支持李相公的主张。钱荒于国于民皆不利。有粮者,或缺衣;有粮又有衣者,若无欲求之物,可能不会把衣裳换给有粮者,但可以把多余的卖钱。

世上缺钱,万物皆不能通有无,仓廪实者,则不耕,如经脉堵塞……”

就在这时,郭绍开口道:“通货紧缩。”

众人不解,但隐约能猜到这个词大概什么意思,因为可以联系上下文的言论。

郭绍不太懂经济学,但见识肯定与古人不同,他反正知道一些常识。通货紧缩肯定不利于经济发展,无论在什么社会。

很简单的一个思路,正如左攸所言,自给自足的状态下,需求很少,满足之后就失去继续生产的动力了……这也是事实,大部分百姓农闲时候,除了服徭役就基本无所事事,或者做一些效率极低的琐事;甚至七姑八婆没事就扯长短消磨时日。这根本是在浪费劳动力和生产力。

如果干活的报酬是货币,而世上又生产出了足够的物质诱惑,就会提高劳动积极性,为了获取货币而为了能轻易交换到货币,人们也会去生产和获取世人需要的东西……比如饥荒时的粮食。

而中国古代长期处于通货紧缩状态,每朝都缺货币。一则因为重金属稀缺,二则铸铜钱是赔本买卖,完全是朝廷为了治天下的一种善政,和兴修水利一样的活。

郭绍当即表态,说道:“朕准李相公所奏,户部可议定铸钱之事。”

就在这时,李处耘沉吟道:“陛下若能获得银山,开矿取银铸银钱,方是一本万利之途也。”

众人沉默下来,大伙儿忽然发现李处耘此前的“饥荒论”主张,现在又接上了。他当时似乎并非张口胡说,这下子为了银山,又扯到开疆辟土的话题上……果然但凡是大员,说话都不说乱说的,并非乍听时那么荒诞。

郭绍不置可否,因为这事儿牵扯更广。他也不去评论文官和武将究竟谁更穷,这事儿根本没有真理,各家为了各家的利益罢了。

郭绍沉吟片刻,说道:“两位皇子和公主到了蒙学年纪,朕想为他们挑个老师。”

这个话题再次引起了众人的关注。两个皇子中,有一个应该是皇储,做皇储的老师,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郭绍看向左攸道:“左侍郎便教朕的三个儿女读书识字。”

左攸忙道:“陛下重托,臣愿鞠躬尽瘁也。”

殿上有些冷场,因为左攸不是什么大儒,若不论官职,在士林是一点地位都没有的人……野路子出身,什么功名都没有,先是做不入流的小官,然后干幕僚。这等人有啥学问来教皇子?

不过左攸是郭绍心腹谋臣,大伙儿估摸着猜测这只是给左攸的一个恩典而已。

郭绍又道:“董遵诲,你教两个皇子弓马骑射,让周通辅之。”

董遵诲起身拜道:“臣遵旨。”

这董遵诲是正儿八经的武将世家出身,各种武艺军礼是规规矩矩,非常端正,郭绍很信他;周通也是很有意思的武夫,当年郭绍射箭就是他教的。

至于左攸,郭绍觉得他教蒙学完全够了,文章反正比郭绍强。而且郭绍觉得学太深的圣贤思想,当成信仰的话,对做皇帝这份工作有害无益;左攸这个半吊子正好,重要的是左攸的主张并不迂腐。

第七百六十二章入乡随俗

金祥殿议政,京娘也在。散了以后,便有宦官来见京娘,说皇后传旨召见。京娘被带到滋德殿,见是符金盏坐在那里。

符金盏端坐在上位,面带微笑看着京娘。周围只有几个侍从,并无其他嫔妃。

金盏的姿态端庄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京娘便依规矩先作万福行礼。

金盏开口道:“听说今天官家带着两位皇子去金祥殿了,所为何事?”

京娘听罢有点犯嘀咕,那宦官曹泰今日也在议政殿瞧着,京娘知道曹泰是金盏的人,问他岂不方便,非要把自己叫进来?

……金盏的目光留在京娘的脸上,把京娘每一处细微的神态都瞧在眼里。

她一回宫,把她离宫后的日子里发生的事都过问了一遍,其中一件便是京娘与李月姬争吵的事,当时符二妹不能平息,最后是皇帝拿的主意。

金盏便是要试探一下,京娘在自己面前的姿态。

其实后宫里,最让她头疼的人就是京娘!从上次的事来看,此人似乎有些骄纵不逊。若是将来京娘当众忤逆自己,便是她有错,金盏是惩罚还是惩罚?

京娘的底细,金盏是摸得一清二楚。金盏现在贵为皇后,要对付京娘很容易,但以郭绍记恩的性子,肯定不愿意看到京娘被算计对付。

所以符金盏特意关注此人,看情况有两种比较好的办法,一种是拉拢和睦共处,一种便是打发到与金盏不容易发生冲突的地方,井水不犯河水。

今日召她见面,金盏身边没有嫔妃,便是在摸不准京娘之前,省得当众尴尬。以便进退有余。

金盏的目光从京娘那高高饱满的胸脯上扫过,想到她不论公私场合,近身在郭绍身边,被倚为心腹,金盏心里着实不痛快。但是她不是一个不懂得退让的人。

就在这时,京娘开口道:“回皇后的话,官家为两位皇子找了老师。”

金盏听到这个口气,暗自放松了稍许,又继续缓缓问道:“都是谁?”

京娘道:“户部侍郎左攸教蒙学,武将董遵诲、周通教武艺。”

金盏笑道:“官家当年尚在符家时,周通也教过官家,如今又教他的皇子。”

她专程提到皇帝在符家的往事,也是提醒京娘认清实力对比。京娘其实应该明白金盏和皇帝的关系,当年送密信,京娘也有参与。

京娘拜道:“官家箭术如神,百步穿杨,周通教得好罢。”

符金盏见她说话鞠躬,更是满意了,用随意的口气道:“还有一事,花蕊夫人与你有旧恩?”

京娘道:“皇后明察秋毫。”

金盏沉吟片刻,淡淡地说道:“秦国公只是个俘虏,若京娘照应不到之时,花蕊夫人在秦国公府怕是不安生。今时今日吴越国已降,秦国公徒费俸禄。你出宫弄杯毒酒去,让他死了罢,到时候便说他染疾暴毙。”

京娘听罢顿时抬起头看着金盏,面有惊讶之色。

金盏道:“花蕊夫人既已入宫侍过寝,哪有皇帝宠过的女子,回去还服侍别的男子的道理?”

京娘沉声道:“秦国公曾为蜀国之主,此事应问问官家?”

金盏摇头道:“办了再告诉他。官家此前没杀孟昶,定有他不杀的道理,或是心仁。这等事别人替他办是最好的,你便说是我做的主。”

京娘犹豫了稍许,说道:“遵旨。”

……郭绍次日才听说,孟昶染疾暴毙。

他问明白了状况,心里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郭绍对孟昶仁义,着实是为了面子,当年攻灭蜀国,可也是调动大军费力打进去的,让孟昶死郭绍一点愧疚之心也无。

郭绍顿时对金盏心有些许感激,这事儿谁也不能算到他头上,因为他不知情!

他又问花蕊夫人怎样了,宦官道被京娘接进了宫中。

郭绍想去见花蕊夫人,但临时又打消了念头……因为他想起宦官的禀报,这事儿是京娘领了金盏的懿旨办的,倒是有些稀奇。她们之间怎么回事,郭绍想看看再说。

他下值后,便未理会花蕊夫人,先去了陆岚处,却是为了见萧绰。

这回王忠跟着一起,白氏和陆娘子都在。偶尔郭绍会认为,辽国强弱非靠一人能扭转,他想拿萧绰去交易,特别是想对付夏州党项的当口。

但他又一直不能释怀,心里有种执念,对历史未来的预知很影响决策,毕竟日后的萧太后很厉害的样子。这样的执念,还有郭绍认定夏州党项会建立西夏……虽然现在看来这个地区还算恭顺。

郭绍看了一眼面有喜悦之色的陆岚,不动声色道:“陆娘子闲时,可到滋德殿西皇后那边多走动,皇后挺喜欢你。”

陆娘子有些疑惑地应了一声。

郭绍又打量着十来岁的萧绰,她戴着一顶小帽子,估计头顶是剃光了的,她也好奇地瞧着自己。

郭绍随口问道:“你在宫里住的习惯么?”

萧绰毫无敌意,用口音生涩的汉话答道:“挺好,白姨娘待我好,皇帝陛下也没欺负我。”

郭绍微笑着点点头,看着她身子挺结实,便道:“在辽国时,你会骑马打猎么,在这里可能会比较无趣。”

萧绰道:“会,不过我也喜欢像汉儿一般读书写字。”

这小娘的声音还带着稚气,不过郭绍一琢磨,觉得她挺不简单,从逮住她起,萧绰便从未忤逆自己,说话也些许有讨好之意……细心一想,确实只有这样她才最安全。

郭绍又道:“萧思温与朕打过仗,在小娘子心里,你爹是怎样的人?”

萧绰的头微微一偏,眼珠子转了一圈:“我爹会骑马射箭,也会读书写字。他对汉儿很好,说中原王朝是大辽之外最了不起的国家。”

郭绍听罢对萧绰又高看了几分,难道是这时代的人早熟?才十岁就懂事了,今后还了得?

他不动声色地微笑道:“你爹懂得尊重对手,所以他是个有智慧的人。”

萧绰又道:“爹还说皇帝陛下仁义,并不恨您。陛下若是把我还给我爹,他一定会感谢陛下,还会送很多牛羊财宝给陛下。”

郭绍笑了笑,指着萧绰的脑袋道:“白夫人让萧娘子的头发留起来,朕不喜髡发的头式,萧娘子虽是契丹人,不过入乡随俗罢。”

白氏屈膝道:“遵旨。”

萧绰一脸无辜道:“为甚?”

旁边的王忠忍不住说道:“陛下不喜髡发,叫你打扮漂亮点好侍寝。”

“啊……”萧绰几乎要哭出来,“你们不放我回去了?”

王忠道:“萧娘子是契丹贵族女子,好不容易抓住你。若是赎价太高,辽国舍不得,毕竟只是个小娘;可要是太低,官家富有四海,还看不起哩!”

郭绍看了王忠一眼,对萧绰笑道:“把心收了,安心在东京呆着罢。你的白姨娘,不也是被你爹抢走的,咱们礼尚往来不是很公平?”

……

李月姬最近很不舒坦,她宫里的宦官宫女干活很不上心,都是应付了事,连她的衣服都洗不干净!

这天她路过墙边,听到后面有人在说话,便止住身边的随从,站在那里听。

一个声音道:“咱们也够倒霉,怎么就来了贤妃宫里?”

另一个宦官的声音道:“一开始杂家还高兴了一回,琢磨着贤妃虽是党项人,却是三夫人之一,至少有名位。”

“唉,贤妃这名位,不知还能几时?”

“一开战就得废掉,哪有叛贼家的娘子为三夫人的事儿?”

“真的要开战?”

“听内侍省的公公说,外廷天天都在说这事儿。说是党项与大许的敌国辽国勾结,蛇鼠两端,要挟朝廷……”

李月姬听罢吃了一惊,先是将信将疑,又想到这阵子的待遇骤变,顿时信了八分。她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随从,这些人都没吭声。

她心里七上八下,正待要走。

又听那嚼舌头的宦官道:“党项本就靠不住,当初朝廷要打幽州,便是怕党项在腹背与辽人勾结出事,这才联姻稳住西北。这回辽国被打败了,党项铁定跑不了,又有一战。”

“抓住了李彝殷,肯定得杀了。孟昶暴毙你听说了么……”

听到那两个奴婢居然说她的父亲,李月姬十分生气,但是转念一想,上去骂一顿弄出动静,反而尴尬。她遂闷闷不乐地回到寝宫。

李月姬有些失神地在椅子上坐下来,问经常在自己身边贴身服侍的宫妇:“刚才那两个说闲言碎语的宦官,所言属实?”

宫妇屈膝道:“回贤妃娘娘,奴婢一介妇人,怎知国家大事?”

李月姬道:“宦官不也说得头头是道?”

宫妇道:“宦官不同,归内侍省管。内侍省的宦官经常出入外廷,在朝堂内外听的事多。奴婢这等妇人,快十年没踏出宣佑门一步了。”

她迟疑片刻,又低声道:“奴婢与娘娘主仆一场……若是那些宦官所言属实,娘娘又不得宠,恐怕将来娘娘真的去万福宫了。”

李月姬道:“万福宫?”

第七百六十三章此一时彼一时

李月姬隔三岔五便要去滋德殿一趟,礼仪上要去给两位皇后问好,还会有一些钱财用度上的分配,因为她名义上管着一个宫的事儿。

见了皇后出来,已是日上三竿,夏季浓密的树荫下印着阳光的斑斑点点。明媚的阳光却没让李月姬心里亮堂起来,她只觉得浑浑噩噩的。

正好碰见了宦官王忠。这个宦官是内侍省的大宦官,李月姬想起宫妇所言内侍省的宦官知道的事儿多,便叫住了王忠。

那宦官倒也机灵,站住便弯腰一个笑脸道:“贤妃娘娘,对奴婢有何吩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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