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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国千娇-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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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给人家一点点活路,所有人都会联手起来打你!郭绍准备缓一缓,不能太咄咄逼人,分化和诱导一下形势。

郭绍着实凭借后世经验在关键时刻用了新东西,但日常治理诸事,还得要尽量适应规则,火器并非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不过战争着实让很多问题都更简单了。

他沉吟片刻,又道:“西北很大,骑良马跑一圈能累死马……”他又语气欣慰道,“好在我朝占据了平夏诸州,除去了一大侧翼威胁。朕将与诸臣商议,在平夏设‘平夏行在省’,暂且治理这个地方,让朝廷在此地站稳脚跟,再图进取。”

所谓“行在”,便是有临时的意思,比如郭绍出征时期封的官职,有时候就有行在二字。

众人高呼道:“陛下英明!”

郭绍也不多留,当即站起来离席,看了一眼刚到的折德扆。君臣一番礼节,他便转身去衙门后面的签押房。

不多时,宦官王忠便道:“陛下召朔方节度使(灵州)折德扆入内觐见。”

折德扆立刻拜道:“臣遵旨。”

折德扆跟着宦官刚进签押房,便听见“哈哈”的笑声,郭绍一脸笑容道:“折将军,阔别一载有余矣!快来陪朕下一盘,看看朕的对弈之术可有进步!”

“微臣荣幸之至。”折德扆见皇帝很高兴的样子,也露出笑意。

郭绍叫折德扆在几案对面坐下,兴致勃勃地把棋盘摆上来。郭绍知道折德扆虽是武将,却出身世家,弓马骑射、琴棋书画无一不懂,起码下棋比自己强多了,上回不过是让着自己。

郭绍当下便痛快地说道:“折将军这盘若赢了朕,朕封你做国公,世袭罔替。”

……折德扆顿时一惊,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

郭绍脸上依旧带着很真诚的笑容,看了他一眼,“君无戏言。”

折德扆忙抱拳道:“臣不敢受此大恩,恐朝臣非议。”

郭绍指着棋盘道,“来罢,朕要封爵位,是朕的权力,什么理由能非议?”他又道,“折公与折将军两代替朝廷镇守西北,忠心耿耿战功卓著;这次平夏之役,朕闻折将军将灵州布防得固若金汤,又派人替朕分忧。虽未参战,实对大局胜利有大功。以前没有封折将军,迟早也会封赏。”

折德扆听罢跪伏在地,拜道:“臣叩谢皇恩!”

郭绍起身亲手把他拽起来,说道:“先别急着谢,赢了再说。”

折德扆脸上涨红,郭绍却“哈哈”大笑,他见状也不禁陪笑起来。

说实话,折德扆和郭绍下过棋,觉得郭绍确实学了不少棋谱套路,但毕竟练习不足,折德扆认为自己能赢他轻而易举……但无论输赢,要恰到好处,让陛下有兴致,却是不容易。

而且,这盘棋是该赢还是输哩?

郭绍随手落了一子,二人一开始下得很快,因为下棋前期都是那么些套路,一般不会乱放,没人起手就在正中间放一颗棋子吧?一般想办法占角,然后占边。

轻松的起手,郭绍也用轻松闲聊的口气道:“此战唯一遗憾的是,没能抓住李彝殷。”

折德扆道:“不过陛下手下败将,又输光了实力,已穷途末路。”

郭绍道:“四夷好战,作战勇悍,不过朕看来,他们的弱点很明显,便是极易离心分裂,折将军看现在的吐蕃诸部。又如党项由很多分散的姓氏、部族组成,没有拓跋氏,确实很难把他们聚集在一块儿。折将军可知为何?”

折德扆想了一下,觉得这不是在问他,便道:“微臣愚钝,请陛下教诲。”

郭绍道:“他们部族人口,是各自依附于一个家族,是人身依附关系。一般庶民不认别人,心中更无国,只认依附的那个贵族。所以各部极容易分裂各自为政,一般人和姓氏不能统摄他们。”

折德扆先附和道:“陛下言之有理,臣觉醍醐灌顶……”

他心下却越来越绷紧,手里的棋子也变重了……难怪皇帝没有直接封赏他,却加了个条件赢这盘棋!

这看似儿戏,实际一点都不儿戏!单说这盘棋,能掌握胜负的人是折德扆,抉择权也在他。

那么,该赢,还是不该赢?

第七百八十四章博弈

窗户里的春风带着寒意,衙门院子里的树枝隐隐泛绿。两个人高马大的武夫却在签押房里下棋,不过怎么也没有那种闲情雅趣,折德扆知道皇帝方定平夏,事情很多,没有那份心,又何来那份情?

“啪!”只闻棋子落盘的声音,二人都盯着棋盘,默默无语。但或许他们都没有考虑围棋,至少折德扆的心思完全不在棋盘上。

郭绍说的人身依附、只知首领不知国、极易分裂云云,说的是吐蕃党项,但折德扆听出了弦外之音。

折德扆如此判断不仅因为那句话,他想了很多。

从天下大势来看,其实削弱节镇、强干弱枝的形势,不是从许朝开始的。节镇从唐末一度壮大,又是五世战乱,及至周朝,中原朝廷已经开始逐步削弱地方节镇。先是周世宗抽走节镇精兵,壮大禁军;后又收回节镇的行政权,下旨节度使不得干涉地方官的政令。

等今上郭绍执政后,凭借赫赫战功和手下精兵强将的威慑,进一步釜底抽薪,设立转运使一个中央委派到地方的官职,直接剥掉了节镇的财政权。这下内地节镇形同虚设了,没钱没粮没兵没权,所有权力都被中央及地方流官瓜分干净,还镇个屁!

不过这个过程,唯一没动的是边疆镇将,因为边疆形势复杂,折德扆以为朝廷不敢动,现在看来,没有郭绍不敢动的人!

边疆有很多镇将,最大的边关军阀五家:折、王(秦凤王景父子)、杨(杨业)、刘(刘仁瞻江南兵)、高(高彦俦蜀军)。

其中杨、刘、高都是降兵,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杨业已经谈不上军阀了,他手下有个什么前营军府,把各类权力都分散、监视得死死的;王景年迈,其子大不如父。最难算是折家。

现在禁军大将的兵权没了,该对付边将了?

郭绍倒也痛快,一动手,先就瞄住折家这个最不受朝廷影响的军阀。

……要问做军阀好,还是做国公好?如果有选择,当然是做军阀好。

军阀比较危险,一般都会被朝廷盯着防着。但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朝廷得和你谈条件、博弈妥协;至于在自己地盘上,那简直就和皇帝差不多,没人能管的了。朝廷做什么,得先问你同意不同意,不然就是撕破脸战场上好相见……现在不就在下棋么,便是和折德扆商量的意思。

国公就不同了,领着朝廷的俸禄,从别人碗里要吃的。皇权、庙堂上的人要对他怎样,直接下令,命运何如也看皇帝的态度,不由己!

但是有选择么?

皇帝也不愿意撕破脸的。他带着七万多精兵,眼前的棋招绝不是急着扩张地盘,而是对准灵州折家;如果禁军直接攻灵州,赢面很大。不过内战带来耗费死伤且不论,别的镇将作何感想?

平夏地区南部,一堆小军阀,以前是防党项的节镇;现在平夏成了朝廷边陲,关中诸镇就成了内地,会被裁撤。裁撤顺利与否,众人都在观望。

折德扆暗自叹息一声,下棋就是博弈,眼前确实是博弈!

如果换了另一个皇帝,他的选择面就大了,但偏偏是郭绍和他身边的那股虎狼之师。

……郭绍眉头紧皱,面前的一条大龙,愣是做不起龙眼。折德扆步步紧逼,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留。眼看要被围死一片棋子,压力也很大。

郭绍再次确定,折德扆这厮以前和自己下棋,完全是让着的。今天不同,出手十分辛辣,弄得他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啪!”折德扆落子十分随意,下得很快。郭绍却要想很久,都想不出化解之法。

他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但并非完全在想棋盘,更多的事也在脑子里。

良久之后,郭绍长叹了一口气,又哈哈大笑道:“这棋省事了,这么大一片都没了,无论数子还是数目,再无回天之力,胜负已定,朕输了。折将军果真了得!”

折德扆抱拳道:“陛下承让。”

郭绍一拍桌案,道:“彩头定要兑现,朕现在就下旨,封折将军为夏国公。”

折德扆忙离座,执礼道:“臣何德何能……叩谢皇恩!”

郭绍伸手揉了揉额头,笑道:“别说,下棋很费脑子。咱们玩点别的。”

折德扆躬身道:“陛下既有雅兴,臣定当奉陪。”

郭绍便带着折德扆,一前一后出签押房,来到了一间库房。一进去,折德扆微微变色,里面摆着许多兵器甲胄。全是战阵上的真刀真枪,刚放下雅物,这里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不过这库房很小,一目了然,没有伏兵,只有郭绍和折德扆二人。

郭绍拿起一杆火器和繁杂的东西,旁若无人地便娴熟地摆弄起来,从装填铅弹火药,到放引药,动作非常熟练。有可能士卒也没他快。

他装好之后,递给折德扆:“试试?”

折德扆表情复杂,忙道:“臣不敢在天子面前执兵器!”

郭绍道:“你信朕,朕就信你,有什么敢不敢的?”

折德扆弯下腰,双手从郭绍手里接过火器。郭绍说道:“瞄准后,引药锅已经打开,叩这个机关,便能发射。咱们出去试。”

郭绍说罢径直走出房门,后背对着拿着火器的折德扆。

折德扆赶紧跟了出来,回顾四下,指着二三十步开外不知放在那里的一只碗,说道:“臣以碗为靶。”

郭绍点点头。

折德扆拿起火器,郭绍又亲自上前调整他的姿势,让木柄抵着折德扆的肩膀。

“砰!”

二人走出硝烟,却发现那只碗好好的在那里。郭绍“哈哈”大笑,折德扆汗颜道:“把弄这兵器,臣只能甘拜下风,出丑了!”

郭绍抬头感受了一下风向,“就算朕打那只碗,也不一定打得中,得靠运气。”

折德扆诧异道:“臣素问陛下神射,这才二三十步。”

郭绍摇头道:“这玩意能打七八十步远,但有风就不准,偏斜还难以捉摸。”

折德扆沉吟不已。

郭绍又道:“不过战阵之上,一整排齐射,对面也不止一个人。折将军懂了罢?”

折德扆恍然道:“原来如此!”

郭绍道:“折将军得了解这些兵器,禁军卫军都用屋子里那些装备。板皮甲,刀剑、枪矛、火器、弓弩,每一样都有用处。”

折德扆若有所思。因为那些装备不是节镇兵用的。

郭绍道:“朝廷武力,不止由大将组成。位高权重的人,就那么些,都是熟人,大伙儿做事好说话。”

家底厚实、高门贵胄,牵扯又多,所以一般不会做太难看的事。这也是郭绍拿背对着折德扆,坦然自若的缘故,不止有胆识。

他又道:“但真正难以掌控的,是中低级武将,是士卒。”

折德扆点头道:“陛下深知行伍矣。”

郭绍笑道:“朕说的是卫军。若是在节镇,就不存在这等问题,每个武将手下都是一串串的,家丁似的,平素早就收拾服帖了。”

折德扆躬身一拜,无言以对。

郭绍忽然道:“朕欲以夏国公暂领平夏行在省总督,你可愿意?”

折德扆先是毫不犹豫地道:“臣为陛下之臣,只听陛下授命!”

郭绍满意地点点头,兴致勃勃地招呼折德扆再入签押房,叫人拿出地图来,指着图上的城池名称道:“从无定堡开始,沿无定河,再到南边宥宥州,各州筑六花堡,卫军入驻。大堡两个,无定堡、夏州堡,各驻二千人,余者小堡各驻一指挥人马。

折公别觉得人少。就算夏州反叛,他们肯定攻不破这些堡垒。而堡垒又延伸至内地,朝廷调兵增援有足够时间,也能沿堡垒群得到屏障和补给。

朕还会派一个长史、一个转运使协助折公在夏州大堡设定前营军府,共同治理平夏地区军政。”

折德扆神情严肃,道:“陛下运筹帷幄,臣拜服。”

郭绍看了他一眼,“平夏地广,朕寄予厚望。折公不仅要用汉官管理各州,还要拉拢当地党项大族,授以官职。前期不能盘剥太甚,以仁政稳定地方。择良吏,教那些党项贵者孔孟之道,礼部会授以功名。愿意迁到内地的党项人,分散安置,给予种子农具。愿意到横山购买耕地的汉民,也要支持;被朝廷流放的汉民,一开始给予官地耕种。

等这地方同化,行在省就不复存在了,依内地设州县。”

郭绍又道:“折公若能不负朕望,来日归朝,朕必不亏待。”

折德扆执军礼道:“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郭绍道:“朔方镇诸将士,朝廷也会厚待。良者选入禁军,余者在关中、陇右授以耕地钱粮,编军籍,属卫国军管辖。”

折德扆沉吟片刻,说道:“臣有一事禀奏。臣与党项李家有世仇。”

郭绍点头道:“朕早已知道。你若抓获李彝殷及其家眷,朕定有封赏。”

第七百八十五章风景

东京皇宫,李贤妃已知道夏州党项战败,因为整个宫廷都在庆贺。宫里比平素更热闹,唯独李月姬呆在自己的卧房里不出去。

今天是众嫔妃去滋德殿拜见二符皇后的日子。她宫里的宫妇宦官来提醒了两次,她也不去。

反正到了滋德殿也没人理她,过去白白受气。而且现在她也不怕被惩罚,平夏被灭,她的父亲生死不明,现在的身份叫她觉得活不下去了。

李月姬是来联姻的,如今已不用联姻,人们都觉得她的贤妃封号很快就会被废。

李月姬想到了死,这些天一直在琢磨这事。宫廷里没有兵器、毒药,想来想去只有上吊比较省事。挂在房梁上的事,来来回回在她脑子里浮现了无数遍。

昨夜她把两件衣服剪开,搓了绳子,什么都准备好了,但真正要实施却并不容易。不知为什么,一个人寻死原来如此之难,特别在她情绪低落却比较冷静的时候。

她为自己找到了借口,想知道李彝殷的生死,再寻死。

……一番蹉跎,滋德殿内一众嫔妃女官已向上位御塌上的符二妹屈膝告辞。

尚宫张氏和杜氏二人留在符二妹的身边,等人一走,杜氏立刻提醒道,“李贤妃竟然没来。”

符二妹道:“兴许她心境不太好,她是党项人。”

张氏与杜氏对望一眼,轻声道:“这是对皇后不敬。皇后可曾经正大光明地问罪,让别的人也看着皇后的威严。”

符二妹皱眉道:“她是夏州人,在东京无依无靠,如今娘家又遭难,我再欺负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杜氏道:“正因如此,皇后惩罚她,不会有任何人替她说话。”

张氏也道:“她既然是大许皇帝的妃子,这么久了养不熟,心还向着外面。再说,御下之道,重在尊卑有序。”

符二妹十分犹豫。

就在这时,便有人道:“大符皇后娘娘回来了。”

不多时便见符金盏在前呼后拥中进殿来了。她穿着紫色的圆领官服,头戴幞头,刚从前廷办公回来,没戴首饰,装束十分简单,一副男子的打扮。不过那圆领绫罗本来就软,被那丰腴的胸脯撑起来,更显眼;淡妆素裹的肤色玉白,帽子下面的鬓发更显乌黑。

“大姐!”符二妹唤了一声。

张氏等人则将手抱于腹部,屈膝蹲下去,“奴婢拜见皇后娘娘。”

一屋子的女子,个个长得如花似玉,或站或半蹲,款款有礼姿态不一,在这华丽明净的宫殿中,确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金盏轻轻一拂袍袖,“免了。二妹还能应付后宫之事么?”

符二妹顿时道:“正有一件事不知该怎办才好。”

金盏一听,微微侧首,身边的宦官宫女纷纷执礼道:“奴婢告退。”

符二妹遂把李月姬一声不吭,不来面见皇后的事说了一遍。

金盏听罢立刻说道:“前几天刘仁瞻不是派人进贡了一盒东北人参?你派人送两根过去,让李月姬调养好身子,安抚一下。她不来问好,是因身子不适。”

张氏等人一脸不解。

金盏微笑道:“陛下征平夏回来,李月姬还是贤妃,不会有何变化。

平夏之战很顺利,以陛下的性子,正该是拉拢党项人的时候了。李月姬本来就是贤妃,这不是表明态度的最好法子么?”

几个宫妇恍然道:“原来如此……”

符二妹道:“刘仁瞻不是平州大将么,我只道禁军将士敬重大姐,连边关大将也讨好起大姐来了。”

金盏笑道:“他不是讨好我,是因为陛下封了折德扆夏国公,又不敢送金银财宝,怕我不收失了脸面。”

符二妹沉吟道:“不知陛下何时能回京……”

……

宦官宫女捧着红绸包着人参来到李月姬的宫里,把金盏的话说了一遍,要李月姬将息身子。

李月姬身边的宫妇特意问:“请问公公,是大符皇后的懿旨,还是二符皇后的旨意?”

宦官道:“二位皇后都在,她们是一样的话。”

宫妇感谢了一通,送宦官出门。

很快宫妇回来,说道:“皇后娘娘都是厚道人,奴婢原以为这事要遭了。要是在前朝,贤妃娘娘现在这光景,定要被拿来做给猴儿们看……”

李月姬“唉”地叹了一声。

宫妇好言劝道:“贤妃娘娘,天无绝人之路。您这相貌身段,就算不靠娘家,也有机会,何况二位皇后都没有对付您的意思。”

李月姬忍不住说道:“你要是像我这般,整个部族都被武力征服了,就会明白我的屈辱。周围的人看我,就像看丧家之犬。”

宫妇道:“有些事您可能意会错了。别人待娘娘不好,并非因你是党项人,而是娘娘不得势。”

李月姬皱眉道:“哦?”

宫妇道:“奴婢真得说几句哩。这妇人哪有一直在娘家的?不论什么地方,嫁出去的女子就是人家的人,皇室才是你的归宿。一个妇人,不好生经营在婆家的位置,还能去哪?”

她凑过来,在李月姬耳边悄悄说道:“我听一个宦官说,连大符皇后也给官家缝衣服、服侍穿衣膳食。您见过大符皇后的,她多厉害呀!就算是皇帝,也和别的儿郎一样,自家女人待他好,照顾他,他心里能把你当自家人的。”

李月姬不动声色道:“你懂的挺多呀。”

宫妇有点不好意思道:“实不相瞒,奴婢入宫前嫁过人,夫君死于战乱。前朝中原还一团乱,宫廷选宫女规矩也不严,最爱选寡妇,又能顺便接济处境不堪的百姓。连前朝皇帝的嫔妃也很多寡妇。”

李月姬的注意力被转移,好奇道:“还有这样的事……”

宫妇道:“没什么不好。经历过事儿的妇人,知好歹,懂疼人。像贤妃娘娘这般大家闺秀,福享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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