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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国千娇-第3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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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道:“俺们还能活着回去?”

没人能回答上这个问题。孤军孤悬东岛,若无增援,神仙也得耗死,何况大伙儿大多不过是庄稼汉,并非神仙!

过了一会儿,张大又强笑道:“不过也不亏,俺们家现在房屋修葺过,又置了一些地,老三也娶妇了。俺穷命一条,换这些也值当!”

俞良听罢,忍不住道:“你没想过自个?”

张大愣了愣,摸了一下脑袋颇有些懊恼地说道:“那日本小娘不该放走,现在要还在,俺掏光所有值钱的,也要去睡一宿!”

俞良听罢感觉有些奇怪,上下打量了一眼张大,此人的真实年纪似乎也就三十出头,但看起来更老……“张大,你不会还没碰过女人罢?”

张大不以为然道:“以前俺家饭都吃不饱,哪个妇人给弄?从军后修屋置地,给老三娶媳妇的钱还不够(卫军收入不高,几乎全靠打仗),邻村李财主家的母羊,俺倒是弄过一次……”

话还没说完,几个人忍不住哄然大笑。

如此尴尬之事,俞良也觉得听着不太好,但张大似乎并没有那感受,他依旧一本正经。俞良道:“老张挺有乐子的一个人。”他觉得这种人才颇有道行,便是让别人笑得肚子疼,自个却不笑。

张大道:“就只这事儿让俺死得不太舒坦,活了娘的那么大,没尝过滋味……”

说到这里,没睡着的几个人再度扯到了喜闻乐见的话题上。俞良这时候才觉得这些粗糙的汉子也有细致的一面,便是说起妇人时。

“干这行着实不易。”俞良说起话,却没士卒们那么粗俗,他颇有些感叹道,“想想没啥好的,可老子为啥干到了如今?”

俞良也说不清楚,但是总有一些难以言表的东西,让俞良很舍不得。许军整体的某种情怀,胜利与尊严带来的荣光,以及内部兄弟般的关系,比起别的行当、其它时候的军队,确实很好了。

俞良呼出一口气,微笑着对张大道:“咱把话撂在这儿,只要咱们活着回去,我出钱让老张尝尝滋味!”

张大听罢立刻说道:“嘿,你们几个都听到了,俞十将可得说话算数!”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道:“张指挥,张将军……”

没睡着的几个人急忙站了起来,睡着的一些人也醒了。站着的人忙抱拳执礼。

张建奎抬起手道:“免了。本将只是四处瞧瞧兄弟们,没别的事。”

“日子挺苦。”张建奎一进来就明白的。他是禁军中层武将,收入很不错的,在东京时肯定过的是好日子,比俞良也不见得差。

张建奎又道:“不过一回大许,本将包你们吃香喝辣!”

这次的反应却完全不如之前那么热烈,大伙儿每天都亲临工事防守,再傻的人也能大概感受到战局是怎么一回事。

张建奎见状,又道:“朝廷在造船,本将向诸位保证,援军一定会来!”

还是没人吭声。

张建奎在石见堡鼓舞士气的法子就只有这么两句话,重复了很多次。没别的话,但确实只有这两句话才是实实在在的,别的话再好都是扯淡。

或许有人受了一些大义气氛的影响,但对于一个个普通士卒来说,有钱有粮改善生存才是最重要的事,所以要谈奖赏……可是有钱有粮,还得有命花,所以要谈援军。简单直接粗暴。

就在这时,昝居润也走进这间营房了。昝居润是个文官,但与军队打交道比较多,进来也是十分直接痛快,他说道:“就算那些为国战死的兄弟,朝廷依旧会兑现赏赐,到时候论功行赏,兵部和军司会把兄弟们应得的给予你们的家眷。”

第八百一十五章鬼魅

九月初,天气越来越冷,许军的火炮已经好几天没响过了。

旁晚对张大等人来说却如同早晨。营房里一阵忙乱,众人洗漱穿衣,尽量换上干净的里衬……如果还能有时间洗净晾干的话。上头有个规矩,里衬穿干净些,受了伤不容易化脓;但是将士在这里憋得太久了,上值的时间也太长,疲惫不堪,很多人根本不再洗衣服。

大伙儿相互帮忙,张大披上了二三十斤重的板皮板皮四件套,拿起火枪又清理了一遍铁管,检查繁杂的火器配件,然后取下障刀挂在腰带上。每天都要干得活,倒也娴熟。

众人一起到堡内空地上“点卯”,然后列队上墙。

“喀喀喀……”整齐的脚步声中,夹杂着盔甲叮哐的磨蹭声,以及零星传来的火枪炸响。偶有人咳嗽,但没有人说话。夕阳最后的余晖洒在大地上,张大抬头望去,一片铁盔晃动。

有时候,张大仿佛化身成了那个土洞里的一根木梁或一块夯土,因为天天都要站在同一个地方。

夕阳西下,两边的铳声一直没消停过。下面的日军沟壕已抵近至数十步以内!他们在土沟前后都构筑了厚木板,对远击的火枪铅丸有很好防护作用……可惜许军火炮弹药所剩无几,必须留着最后的储备对付威胁更大的云梯!否则一轮火炮齐射就能把那些玩意轰成渣!

不过厚木板无法完全保护日军,因此白天那沟里的人很少。沟壕横面对着张大这边的角墙,但是侧背对着另一道角墙,从墙上斜射完全能威胁沟内的敌兵;甚至角墙底部,完全对着沟壕的纵向,沟内的全部敌兵都暴露在那个角度之下……日军没办法,无论怎么修,总有一道角墙能威胁他们。

但是入夜之后就不同了。

白天天晴,晚上却十分黯淡,月初的月光不明朗,还有云层。

“砰!”一枚火箭在如烟花一样在空中炸开,夜色为之一闪。墙上的许军将士纷纷趁光线更亮,瞪大眼睛观察着城下的土沟。

堡外已经完全没有了许军将士,连斥候也不用派了,因为日军工事已经挖到了几十步内!

闪光很快就黯淡下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良久的沉寂和黑暗,许军的照明弹频率越来越低……每夜都要发射无数,火箭都快消耗完了。除了弹药紧缺,燃料也所剩无几。

长久的间隙里,人们只能一声不吭地保持警觉,用耳朵听,用眼睛在黑暗里搜寻蛛丝马迹。

不多时,忽然空中又是一炸,张大急忙瞪圆眼睛看时,心里顿时一紧!沟壕里全是佝偻着身体的人,还有木梯!连沟外都稀疏地站着人。忽然的亮光,让日军也是一惊,许多人抬头看天。

“砰砰砰……”墙上的火枪马上响起来,一排排的闪光耀眼。

张大也拿起火枪伸出垛口,瞄了个大概,听锣声一响,便“砰”放了一枪,赶紧躲进女墙后面,果然,那垛口上“嗖嗖”直响,箭矢便对着刚才的亮光飞了过来。

俞良在土洞了吹哨,张大调头就走,另外三个士卒拿着火器走了上来。

忽然“啊”地一声惨叫,黑暗里刚刚擦肩而过的士卒痛呼起来。

墙下杀声震天,传来的疯狂的叫喊声。俞良的声音大喊:“猛火油罐在墙边,看见搭梯子就扔!”

但猛火油一旦消耗完,只能用石头,或是拼了命去掀梯子!

……艰难的一夜总算过去,时不时有痛苦呻吟的伤兵被抬下城墙。将士们拖着疲惫的身体,看着泛白的东天长吁了一口气;朝阳的光芒,仿佛能驱散鬼魅一样的日军!

大伙儿等待着另一批将士上来换防。

不过张指挥先走上了城墙顶部,他眺望着远处营寨里正在建造的云梯,中气十足地大声道:“吾等从军为国效命,马革裹尸乃理所当然的归宿。此堡,便是本将葬身之地!当次生死关头,愿诸位戮力杀敌,恪守义节!”

张指挥又大喊道:“大许万岁……”

但是他的喊声在这土堡上却孤零零的,充满着疲惫将士的堡垒,仿佛空荡荡的荒野。

死亡的气息难以避免笼罩在整个石见堡。弹药军需日渐告罄,日军又在建造云梯了……没有火炮重武器,云梯能毫无压力地抵近堡垒……而失去了火力的六花堡,比中原的一般城池还要脆弱,普通城池的城墙起码还高点。最后的奋力一击,可能并不太久了,张建奎认为石见堡难以再坚持半个月!

张建奎鼓舞完士气,回到了指挥衙署。天刚蒙蒙亮,只有昝居润在里面的签押房里。

二人面面相觑,情况摆在面前,彼此心知肚明,已不需要再说什么。

昝居润沉声道:“说实话,本官有点后悔来这里……我乃六部侍郎,若非自己要来,官家也不会派我。”

张建奎听罢有点惊讶,堂堂朝廷大臣,本不该说这样的话。不过眼下显然毫无生机,好像说了也没什么,都会死。

张建奎他的神色很差,很多天没睡好了,他随口道:“末将还以为昝侍郎大义凌然,并不畏死。”

昝居润摇头苦笑道:“张指挥可知富贵者最在意的是何物?太平无事,本官起初并未料到这仗会打成这般模样……这是本官见识过的战阵中,最混账的苦熬……”

张建奎冷不丁小声道:“昝侍郎莫不是想投降?”

昝居润毫不犹豫道:“相比失节,我还是死罢。”

他又道:“今日起,就开始敲碎一些火炮。等铁弹用完,日军上云梯、必不能久守,张指挥定要下令,将剩下的火药塞进炮管炸毁全部火炮!”

张建奎听罢抱拳道:“末将谨遵昝侍郎之命。”

昝居润回礼道:“本官乃文臣,不能与将士们战死沙场,城破之日,便先在衙署自刎上路!”

……

不仅许军煎熬,小野好古也没觉得好受,他已经付出了不下许军十倍的伤亡代价!而且耗时长久,久攻不下。

但仗打到这份上,石见堡之战总算快要结束了。没有喜悦的胜利,但总算能带来一丝欣慰。

“咱们定的方略,还是凑效。”小野好古疲惫地说道。

杨衮点头道:“至今为止,在下也没想到更好的法子。”

小野好古看着高耸的云梯,说道:“就差最后一击。”

杨衮却道:“恐怕未必。这么些日子下来,在下认为许军堡内文武颇有章法,恐怕还留有少量火炮弹药,猛火油也能摧毁抵近城墙的云梯……浇水也没法熄灭猛火油。”

小野好古点点头,不过无论如何,许军的火炮不能一直都有弹药,云梯毁了,继续赶造便是。

杨衮沉声道:“越是最后的几步,越不能心急,要走得稳。”

就在这时,一个人匆匆走进中军大帐,鞠躬道:“小野君,刚得到急报。对马岛发现大批许军船队,至少百余艘船!”

“啊?”小野好古沉不住气地脸色一白。

杨衮皱眉道:“许国人哪来那么多海船?难道用江河水师凑数,冒险远征?”

小野好古很快稳住了情绪,沉吟道:“有可能向高丽买了海船,高丽人的海船造得不太好,不过到对马岛却还容易。”

来人又道:“平安京已聚集北九州、四国等水路的战船千条迎战!”

小野好古情绪复杂地看着烟雾沉沉、摇摇欲坠的土堡,又观大营中的高耸的云梯,说道:“还有机会!”他的脸色涨红,“说不定这也是一次机会!围攻石见堡逼得许军更多人马被迫海战,我日本国四面皆海,善于海战,兵力又是许军数倍,赢面很大。”

杨衮也觉得小野好古说得有道理。虽然辽国水军更差,但中原也好不到哪去,最善于水战的应该是原来南唐国那边……而当年南唐国派海船走海路、绕过中原与幽州联络,接连有两次船只还被风吹翻了,没能到达幽州。

这事儿至少能证实,中原原来的海上基本没有军力,不然可以拦截南唐装载猛火油的海船。而南唐国当初面临灭国之威,派出海船也肯定是挑好的,就这样还被吹翻了,可见南唐国也就善于长江上横行,在海上也不怎样!

杨衮沉吟罢,便道:“日本水军若在海上击败许军,石见堡也不能再守得住。水陆之战若成,日本国便算是赢得此次大战了,许军恐怕多年也无力再跨海远征日本国。”

小野好古点头道:“水陆并重,这也是当初本将在平安京时、向摄关大臣提出的方略!”

杨衮道:“若日本水军真有一千条战船,此战大有可为!”

“当然有。”小野好古肯定道,“虽为小帆船,但水军熟悉日本国近左之海路,颇为灵活。”

他的倦意已一扫而空,巨大的期待、担忧等强烈情绪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不过更多的是期待,期待比苦战石见堡更大的收获来弥补他的煎熬!

第八百一十六章黑潮

许军舰队沿日本国海岸航行,九月初越过对马岛东部壹歧岛,进入北九州海域。蛟龙军统帅韩通出任舰队主将。

这是中原王朝第一次大规模的海上远征!朝廷数月来做了很多的准备,但显然经验不足。

熟悉东海的一些汉人、高丽人以及几个日本商人,都说夏秋两季这边可能遇上台风!现在正值秋末,韩通只能寄希望于运气,台风季节已经结束……因为朝廷实在等不到冬季了,石见堡的许军情况不明,再不增援只能坐视其毙!

舰队由大小船只一百余艘组成,装载蛟龙军新编将士约六千人,大部分兵员来自于原南唐国水军(南唐降兵先是在刘仁瞻部下,这两年陆续收回诸大将兵权,南唐军已经编为卫军)。

这些水军的经验只限于长江、淮水等江河作战,不过比起大部分中原籍贯的将士,通水性、适应摇晃的船只;因此朝廷放弃以禁军编入蛟龙军,而将南唐籍贯的卫军编入禁军(蛟龙军为禁军编制)。

舰船组成比较复杂,半数船只是轻舟舰(大食船和中原尖底船的合体),另外近半是高丽船、以及尽最大可能购买征用的尖底商船。其中只有三艘大船木兰舰!

从去年开始,朝廷便在江宁造船坊大量建造战船,但受限于船坞规模以及工匠稀缺,建造速度缓慢。日夜赶工最近才造出了轻舟舰数十艘、木兰舰三艘……木兰舰主要受制于缺少大型船坞。

韩通的座舰就是一艘三千多料的大型木兰舰(排水量大约三四百吨),载员近二百人,千斤铜炮二十四门,分左右两舷一层舰炮。

三艘大船是舰队的主力战船,另外数十艘轻舟舰也是战船;高丽船和尖底商船难以作为主力战船,主要运输补给、兵员,也可进行接舷近战。

轻舟舰载员三十至五十人为一都,十人一队,船上最高武将为军使(水军编制人数与普通军队又有变化)船体太单薄,无法使用主力铜炮……但是办法总是有,郭绍与造甲坊官吏工匠捣鼓出了一种能实用于小船的小型炮:子母炮。

炮身为铁,“内胆”是铜铸,放炮毕,可以立刻换内胆再次发射。因此射速远超铜炮……只不过技术有限,契合密封性也不怎么好,所以射程很近,威力也远远比不上铜炮。子母炮重量轻,一门不过百余斤,放在轻舟舰上完全没有问题。

旗舰上还有客省使卢多逊,兼任蛟龙军监军,他正在中军舱内。海上有风浪,饶是大船也摇曳不定,卢多逊有点不适应海途,特别是看字书写时脑袋犯晕,有呕吐之感。

他定住神,在纸上快速地写下一行字:九月初六,黑潮向北,东南风。

黑潮是一种暖流,海洋里的水的流动,因为洋流颜色深,故曰黑潮。

卢多逊感觉书写困难,当即把毛笔搁下,拉开窗户上的竹帘,立刻看到了一身戎甲的韩瞠眼正岔开腿站在船头甲板上,身体随着船的摇动十分稳当。

海风吹起韩通红色的斗篷,像旗幡一样在风中哗哗直响,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已经很久了。

韩瞠眼此人不善与人结交交谈,但卢多逊感受得到,他内心如同海浪的颠簸……这是一次未知的拓荒,有时候卢多逊想想也十分疯狂激进,数千将士、带着耗费国库巨大的船队物资第一次远行,其中风险难以描述。

在这里茫茫的大海上,一切规则都和熟悉的陆地不同了。

或许,只有郭绍才能有胆魄下这样的决定,也只有开国之君才有这样的权力和威信。

卢多逊的脑子里又浮现出了离京前最后一次觐见,郭绍炙热的目光、期待的眼神,他说一定可行,世人总是不敢从无人走过的路上踏出第一步!

卢多逊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罗盘,和看风水的工具差不多,这玩意可以指正方向……但光靠这东西很容易误差。东海军军府还有另外两个法子辅助航线:

其一,尽量依靠陆地海岸为参照,法子是带几个高丽人、日本人为向导,以便语言相通,派人到岸上去打探询问地方,以搞清楚大致位置。

其二,靠一个司天监的文官。

卢多逊正想到这里,一个两鬓已斑白的文官便走进来了,卢多逊抱拳客气地招呼道:“高监正可还受得住海上的风浪?”

“尚好,尚好。”官职是监正的高守贞淡定道。

从唐朝到许朝,文官基本都是流官,但有一种官是例外,那便是司天监的官。像高守贞这样的人,一朝进入司天监,就再也不能到别的衙门任职,也不能随意辞职;官吏来源也多是世袭……大约这种能观天象的文官,让皇室感到有神秘的能力,毕竟大伙儿都还有点信神,因此要更严的控制,防止士流于野。

高守贞有个本事,除了能修订历法、夜观天象,他对星辰非常熟悉。能通过眼睛观察各种星辰的方向、高度,以此来估算所在的方位。

许军便是利用好几种方法,又尽量靠着陆地近海行驶,以此保证航向。

这时船舱外的韩通也走进来了,三个文武相互见礼,分上下落座。卢多逊率先道:“黑潮向北,吹偏南风,如果日军在前面拦截舰队,对我们十分有利。”

韩通听罢板着脸点头:“卢监军言之有理。”

卢多逊的监军头衔只是差遣,他其实最主要的官职是内阁辅臣、客省使……而且监军挂在嘴上,好像是随时监视和告状的人,一下子就生分了。韩通这人叫人讨厌,便是如此,随便一句话总是莫名其妙地不太顺耳!

韩通又随口道:“行军布阵不过如此,开战前设法让天时地利人和有利于自己,然后以强击弱。”

高守贞话很少,此时却淡然摸着胡须道:“难怪韩将军不如史前锋有名。”

韩通不以为然,又道:“不过本帅担心日军不愿意在逆风逆水时与我对阵。他们至少有两个法子,一是将主力藏于北九州下关水道内(北九州和本州之间的海峡);待我主力北上,再出水道,居上风上水方向追击。二是绕行九州岛,从南面追击我舰队,也能掌握顺风之利。”

海上虽然广阔,但船队并不是随意航行,一般都有比较固定的近海路线,不然可能遇到暗礁、迷失方位、未知天气变化等等更多风险。所以在日本海要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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