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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宁道:“我们终究是迟了一步,现在再想在他们中间楔钉子,插内线,已经来不及了,大哥想利用一个道人,为的就是这个?”
洪百川也布下一子。微笑道:“不错!很久以前的帝王将相们,在做出重大决策或者出兵远征的时候,都会求神问卜;以预测吉凶。而现在的许多帝王将相……还是一样要求神问卜的,呵呵……”
洪百川所言倒是半点不假。地雷、雷击,有点天象变化,皇帝就要咨询钦天监,下罪己诏,大赦天下,涉及到一些重大决策或者军国大事。岂有不求神问卜的道理。
王宁憬然道:“原来如此。”
洪百川道:“只要长风道人能被他们看重信任,早晚有求他占卜的一天。寻常的消息我们或许得不到,但是一些重大消息我们却一定能够知道,而我们所需要的,不就是真正重要的消息么?”
……
此时的贵阳洛旺河,正在举行龙舟节。河滩上是一条条完整的杉木挖成的龙舟,舟长七八丈,宽度却仅三尺,雕有龙头凤尾,龙头上顶着男根、鸟形、或鱼形的标志,以示祈子求嗣、鱼水之欢等等。当然龙角上也会刻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等吉祥话。
岸上摆着一张方桌,桌脚上绑着去掉了树叶和枝皮的树枝、雨伞、红布、纸钱和一把青草,方桌上供着白米一升,褪了毛的白公鸡一只,香炉前还有三杯水酒。
一个白袍老者手持三柱香,向天默默祷告着,旁边的巫师一探手,左手抓着白公鸡,右手抓了白米,抛洒向一条条龙舟,口中念念有词地祭奠龙神,施法已毕,便挥刀斩下鸡头,把鸡向排列整齐的龙舟一抛。
那白袍老者见状,便把大手一挥,威风凛凛地喝道:“开始!”
鼓声如雷般响起,沙滩上无数摒息观看的观众顿时发出海啸般的呐喊声,赤裸着上身,扎着红腰带、红头绸的小伙子们一个个鼓起腱子肉,抬起龙舟飞也似地冲进河水,趁那龙舟还凭着惯性向前滑动时便麻利地跳上船,划起了船桨。
白袍老者笑呵呵地走向搭在沙滩上的三层看台,看台上搭着棚子,棚子上还系着红绸,这就是主办龙舟竞渡的贵阳大豪们观战的地方。
白袍老者一到,看台上的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因为这白袍老者姓安,他是土司之王。如果说贵州一百多个大大小小的土司就是一百多条神龙,那么他就是龙王。
安老爷子在三层看台上百余权贵豪强肃穆地注视下坦然走向他的位置,走到一半时,他忽然站住了脚步。在他左手边是一对璧人,男的丰神如玉,女的笑靥如花,正是田彬霏和田妙雯兄妹。
一见老头子站住,田氏兄妹忙向他行了一礼,齐声道:“老爷子好!”
安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看他们兄妹,道:“听说有一支生苗出了山,到了提溪司境内?”
田氏兄妹对视一眼,田彬霏讶然道:“我兄妹不知此事啊,老爷子从哪儿听说的?”
安老爷子笑眯眯地点了点他们。道:“你们两条小狐狸,要和老头子耍心眼吗?铜仁那个小胖子应该吓坏了吧,你们田氏是他的旧主,那个小胖子一定会求到你们头上的。”
田妙雯眨眨眼。乖巧地问道:“那……如果真有生苗出了山,张知府问计于我们兄妹的话,老爷子觉得,我们田氏该怎么办呢?”
安老爷子笑眯眯地道:“张家的小胖子胆子小,你们兄妹的胆子可不小。难道也被吓住了?安慰安慰他就好了嘛,生苗出山,依老夫看,未必是坏事,顺其自然就好,顺其自然就好啊!”
田妙雯还待再问,安老爷子已经继续向前走去,三人这番言语声音并不高,岸上观众正发出如雷的呐喊声为参赛的龙舟队伍加油,是以并无他人听清三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安老爷子是何等身份。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田氏兄妹又岂会等闲视之。安老爷子入座后,众人也都一一落座,田彬霏和田妙雯对视一眼,都是一脸茫然,饶是他们一个聪明绝顶,一个兰心惠质,也不理解安老爷子话中的深意。
土司王特意止步,对江河日下。渐已屈居四大天王之末的田氏两兄妹亲切说话,看在他人眼中,也只当是老人家对田氏的没落有恻隐之心,所以特别关照。谁也没有想到三人所谈的竟是在许多铜仁人眼中也不值一提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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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同知去了提溪,戴李叶三人组便少了一个人,时常聚在一起的就只剩下李经历和叶小天两个人了,二人本就相熟,官职地位也相当,倒是相处非常融洽。
这一日吃罢酒。又推拿一番,李经历觉得精神奕奕,不好好发泄一番实在对不住他日渐痴肥的身子,便兴致勃勃地欲往烟花柳巷中去一展身手。叶小天不好此道,二人便中途分了手。
叶小天看时光还早,此时衙门里又没有要紧事,便信步来到西城,查看清淤进度,这清淤确实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完成的事情,要把那郁积了五百多年,粘性极大、吸力极强的腐泥从地下用人力一锹一锹地掘出来,极为耗费时间。
清淤工地不远处一片空矿地面上,已经被裕记圈起了一大片临时的厂区,丁掌柜的几乎把他在郊外的砖瓦行暂且停工,全员转移到了城内。
叶小天带着侍卫信步走进砖瓦行,就见一进门左右两边就是两个浅坑,几个小孩子牵着水牛,在坑里踏来踏去,泥猴儿一般。
这些从地底挖出的淤泥适用烧砖,但是也不是完全不需要“和炼”,因为它还需要加入一些其它的东西搅成一体才能制作砖胚、瓦胚,只不过因为是粘性十足的淤泥,只需稍加和炼,不需小半天的搅和。
叶小天一瞧这么多的童工,有的磕磕绊绊走道都还不太利索,不禁皱起了眉头。再往前去,就见有更多的孩子在从事搬砖的工作,虽然他们年纪小,力气小,可是蚂蚁啃象,搬运的砖瓦实也不少。
丁掌柜的满面笑容地送一位富绅出来,这富绅家里要起一座新宅子,刚刚在这儿订了一批砖瓦,一见叶小天来了,丁掌柜的赶紧向那富绅告一声罪,便向叶小天迎过来。
叶小天蹙眉道:“丁掌柜的,你怎么……用了这么多的少年人?”
丁掌柜的笑道:“是啊!都是些父母忙于生计,无人看管的娃娃,成群结伙地跑到砖瓦行来捉迷藏、玩泥巴,我看他们无事可做,又影响做工,干脆就让他们帮忙做事情了,每日能领几文工钱回去,他们的父母都高兴的很。”
叶小天本来对丁掌柜役使儿童有些不满,不想丁掌柜的竟当成恩德炫耀。仔细看看那些孩子,一个个蓬头垢面,破衣烂衫,家境可想而知,想必他们能做工赚家用,爹娘的确是很满足的。
叶小天向一个流鼻涕的小童招招手,那小童见那个给他们发工钱的大善人对这个年轻人都很礼敬,马上乖巧地跑过来,叶小天弯下腰,问道:“你在这里做工挣钱,你爹娘同意么?”
小童擦了擦鼻子,很自豪地点点头,道:“嗯!爹娘说,我长大了,能给家里挣钱了,很有出息!”
叶小天笑笑,又问:“那你挣了钱,打算做什么呢?”
小童道:“我要读书!我爹说,要想有出息,就得读书识字,可是现在家里穷,请不起先生。”
叶小天想到年幼时他家里也请不起先生,上不起私塾,父亲把他兄弟俩带到大牢,为了让那些犯官们教他们识字,便陪着笑脸给犯官们跑腿的经历,不禁心中一酸。
小孩子跑回去继续搬砖了,叶小天望着那些小孩子寒酸的衣着、单薄的身影若有所思:“我这个推官既然连清淤挖渠这等不务正业的事儿都干了,便再多一桩也无妨,干脆不务正业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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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在那里,站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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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仁和提溪的联系骤然变得密切起来,每日里快马往返,传递着消息。生苗出山的消息终于隐瞒不住渐渐流传开来,不过铜仁城的百姓对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生苗出山而已,又不是番邦外敌打过来了,有什么好惊讶的。说起来大家只是久不来往,彼此生疏了,五百年前说不定还是一家呢,那感觉……就像一个从小没有见过面的远房表弟搬到了他们隔壁村子。
这个民族历史实在是太久远了,以致千八百年前的事,他们聊起来也像是说起他们小时候的事,既陌生又亲切,而没有什么遥远的感觉。真正感到紧张的,只有张家和于家。
提溪司那边有张家的分支,提溪长官司长官就是张铎的本家堂弟,那里还有于家的分支于家寨,至于第三方势力就是凉月谷果基家。格哚佬的部落要迁至提溪,挤占的就是他们的领地,压缩的就是他们的生存空间。
戴同知狼狈而归,张铎便命提溪司长官直接与格哚佬部进行联系,双方接触、接洽、磋商、洽谈,如是者十来天,消息不断传送至铜仁,累的马瘦毛长,终于拿到了格哚佬部的最终答复:
格哚佬同意,既然他们出了山,就按山外人的规矩,纳入铜仁府管辖,接受铜仁府的管治,可以让户科到他们的寨子为他们造册登记,建户贴、黄册,正式成为铜仁府下辖的一个部落。
但是作为交换条件,格哚佬要求父母官向他刚刚迁来的部落提供粮食、农具、种子,并且派遣人员教习如何开梯田、种庄稼。而且他们还要求和凉月谷果基家一样,不纳粮、不服役,只向直属的土司老爷缴纳供奉。
这样的条件张铎怎么可能答应,提溪司的地盘分成三块。最大的一块就是他张家的,靠近水银山的那一块则是于家的,另外凉月谷果基家占有一小块,凉月谷的主要领地还是在山里。
格哚佬部要在那儿落地生根,建山寨、开梯田。狩山打猎,这就是从于家、张家和果基家的饭碗里抢吃的,这张饼一共就那么大,多一个人来分,其他人就要少一块,就算他肯答应,果基家和于家肯答应么?
至此,张铎的绥靖政策彻底破产,打破了一切幻想,唯有选择兵戎相见了。张铎立即传檄全府各地土司。命他们赶赴铜仁议事,以便合各路土司的兵马,讨伐格哚佬部。
格哚佬的部落本来是住在深山里的,官方户籍名册上全无记载,属于黑户,虽然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是官府没有能力把它的统治延伸到深山老林里去,但这样一来也方便他们对格哚佬部采取行动。
此番讨伐,张铎自己就能做主,只要能迅速平息此事,就不会引起朝廷注意或插手。其他各地的土司也不会掣肘。即便被朝廷察知,也可以答复以平息地方小型骚乱,他可以放手施为。
哚妮听说了这件事,惊慌地对叶小天道:“小天哥。张知府要召集各路土司讨伐我爹呢,这可怎么办,小天哥,你还是快下令,命其他各部支援吧。”
叶小天摇摇头,道:“抛开教中的关系不谈。你爹这么多年,总也交下一些朋友吧?如果需要,他会请人帮忙的。这件事,你不要管,我,也不能管!”
叶小天起身向外走去,见哚妮依旧一脸慌张,便安慰道:“你不用太担心,张知府才是最怕出事的那个人,所以就算他赢了,也不会把你爹怎么样!”
哚妮望着叶小天的背影,想不通叶小天为什么要舍易就难,想了许久,她的眼睛渐渐亮起来,她明白了,她相信小天哥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神谕,小天哥拒绝动用尊者的权力也是神的一个考验,是对她父亲是否虔诚的一个考验。
叶小天当然不会无聊到替神去考验他老丈人是否虔诚,在他做出让生苗出山的决定时,他就预料到不会那么轻松,不流血、不奋斗,就能让别人拱手让出自己的地盘,太不现实。
然而困守深山,那些心地纯良质朴的山民只能变得愈加愚昧落后,继续被山外的世界远远抛在后面,总有一天他们将落得一个猴子般供人戏耍奴役的悲惨下场。
而一步步接触,通过交往、交际、通商、联姻,长远规划,步步渗透,历数百年自然进化来进行这一过程,谁能确保他的继任者会继续贯彻他的主张?若是他老爹现在要求他回京继续当狱卒,他肯定不会去,这么孝顺的他都不敢保证一定顺从父亲的期望,他凭什么这么相信他的继任者?
所以当张铎决定用武力把格哚佬部赶回深山,传檄全府各地土司的时候,叶小天并没有给予格哚佬更多的指示,正如格哚佬当初出山时,他也只是指出要去哪,至于怎么去、用什么理由,如何站住脚,他一概不管。
格哚佬部只是他数十万子民中的一小部分,他要是想当个事事亲为的老妈子,累吐了血也只能成为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诸葛亮。山外的世界繁华、富庶,远比深山的艰苦条件要好。这里的人有鲜丽的衣服,有花样繁多的饮食,有跑得飞快的车子,也有复杂的人际关际……
那些山民和他们的族长、酋领、长老们,他们今后所需要面对的,不再是恶劣的自然环境和禽兽蚊蝇,但也不是一路坦途,他们要掌握新的谋生技能、他们要打交道的,是远比山石树木猛虎群狼更复杂的同类,他们需要适应,需要学习在山外世界中活下去的本领。
“在那里,站住脚!”
当格哚佬派人向叶小天请示的时候,叶小天传给他的依旧是这六个字,至于怎么做,他没有给予任何指示或者提供任何建议。这时候,他正一心忙于筹建书院和武会,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有时候。大人物一动念,仅仅是一个念头,可能就会有点石成金、呼风唤雨的效果,会有许多地方。会有无数的人,因为他的这一动念从而彻底改变自己的人生和命运。
但他想做的必须是他能力范围之内的事,否则就是异想天开,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他的想法就只能变成激进和跃进。会有无数的人或者许多地方,因为他这不切实际的想法而受害。
叶小天现在就是一个大人物,虽然是隐形的。或许是和那个搬砖孩子的一番对话触动了他的童年回忆,他想……也许可以做点什么,就是这一动念,便有了建造一所平民书院和武会的提议。
但是叶小天请求建立书院的公文递到贵阳学政那里,就被驳了回来,根本没有机会送达朝廷,受到院、道诸公的众议。
贵州学政是由贵州提刑按察使兼任的,按察使大人是王浩铭。和江南大儒崔象生是同门,对叶小天一向没有好印象,这次见叶小天一个主管刑名的推官居然上书建议设书院,便把大笔一挥,只批了四个字:“不务正业!”
由于王浩铭的正职是提刑按察使,主管一省刑名,公务繁忙,所以还有一位副学政署理学政的日常事务,他见那请示上面还有铜仁张知府的签押,而学政大人批驳的语气又太过不屑一顾。便为他转圜了一下。
这位副学政洋洋洒洒地列举了十几个问题,以证明铜仁不能建立书院,诸如书院乃藏书、教学与问道三者俱备的学府,这位铜仁大善人罗大亨藏书多少?聘请了几位大儒?可有研究道德学问的本事等等。
叶小天的初衷只是想让那些目不识丁的孩子长大了不至于是个睁眼瞎。能写会算就可以了,他要做的其实是普及教育,并非精英教育,他根本就没指望以他的办学能力会出几个当秀才、举人、状元的弟子。
他上哪儿去购买足堪称为书院的大量藏书?他上哪儿聘请足够份量的大儒来此坐镇讲学?作为一个七品推官,而且在士林中毫无威望,这是他有钱也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李秋池问明叶小天心意。不禁笑道:“东翁,以书院为名确也招摇了些,就算最小的书院至少也得一位博学鸿儒坐镇才名符其实啊。既然东翁只是想让这些孩子识字读书、能写会算,那也不必以书院为名了,咱们建个私塾就好,只不过一般的私塾不过十几二十个学子,我们的私塾要大的多,既然不能称院,称之为校以区别于么塾就是。这样也不必需要院、道诸公和学政大人批准!”
叶小天被他一言点醒,叶小天做事本来就是看重目的和结果,并不在乎过程和手段,先前只是他对办学方面全无经验才想不到这一点,现在有了李秋池的提醒,叶小天干脆撇开官府准备单干了。
叶小天立即让李秋池选择校址,以便建造两所学校,一文一武,专门招纳那些无钱读书,每日混迹街头玩耍的孩子,并且委托黎教谕帮他物色读书人充当教席,叶小天的要求不高,没有功名也可以。
对于叶小天的这些举动,铜仁官绅两界并非一无所知,只不过大多数人都只是冷眼旁观地看笑话,在他们看来,这位叶推官一定是发了神经,跟着一个有钱没处花的罗大胖子瞎折腾。
在这土司满地走,土舍多如狗,出身就决定命运的地方去推行教化,能建立甚么文教之功呢,能凭此晋位升官吗?
此时的铜仁,确实是土司满地走,土舍多如狗,因为张知府传檄各地,共商出兵大计。土司们之间偶尔会有小打小闹,但是各路诸侯联合讨逆的把戏,一百年也碰不上一回,是以各地土司纷纷赴会,铜仁城里自然随处可见贵人。
这一日,李秋池遍览铜仁后,终于选定了两处地方,文校的所在位于府学之东,府学之东原本是一片稀疏的林区,按照李秋池的说法,在毗邻府学的地方建学,可以让他们文校的学子们熏陶向学之风。
可是叶小天早就见识过府学、县学里那些凭恩荫入学的土司少爷们是何等模样,他很怀疑让自己的学生离这些少爷秧子们那么近,能熏陶到什么向学之风,不过看那地方倒还幽静,而且本是空地,建造校舍快易,便答应下来。
至于建立武会的所在,却与叶小天的府邸很近了,因为这处地方也在东山,只不过叶府在山阳,武校在山阴。这处地方叶小天没有去察看,直接就按李秋池所方定了下来。
在叶小天看来,读书当然应该讲究些环境,清幽安静,能让人心无旁骛才好。至于练武却大可不必如此讲究,一个武人这般讲究那还练的什么武。叶小天拍了板,资金又充足,两处校舍马上同时动工了。
叶小天并未想到,一时动念所做的这个善举,最终回馈了他什么。在两处校舍动工以后,他的注意力终于放回了衙门,因为各路诸侯已经纷纷赶到铜仁城,张知府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