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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清楚,这是她唯一的选择,而杨应龙也没有任何理由反对。救出叶小安是反制卧牛岭的唯一手段,否则的话,只能彻底放弃对卧牛岭的企图,把它推到朝廷的一面。
她所不知道的是,此时肥鹅岭上的播州土兵已经发动了一次爆动,有一些听到展凝儿与格哚佬等人谈话并与童云冲突内幕的人已经逃回播州,这些人也被余庆司长官一块儿送往松坎了,他们提供的消息将近一步确定田文博消息的准确,从而对杨应龙的决断产生影响。
杨应龙乃一代人杰,心机智谋实不可低估。奈何信息严重不对称,他对卧牛岭所有的判断都是建立在叶小安是真的这个基础上。从未怀疑过这个叶小安居然是“真做假,假成真”,又岂能不被叶小天牵着鼻子走。
田雌凤暂时还没有动作,这一次为了安全起见。她甚至没有入住她一直信任的七星观。田雌凤命人在清浪街上租下了一幢大宅,以商贾身份悄然入住,而她从播州带来的死士则以各种身份,分别入住左右。
田雌凤的人还在分批赶来,自从她确定了救出叶小安的计划之后。深感仅仅三十名死士不敷使用,所以又额外调拨了近两百人,这些人正分批赶赴铜仁,他们不知道三夫人住在何处,甚至不知道他们的指挥者是三夫人,更不知道此行的任务,唯知听命行事。
田雌凤租下的那幢大宅里,田雌凤刚刚入住,便召集了几名心腹一块儿商量解救叶小安的具体计划。颜文煜、徐逸鹤、馥如儿、吕傑、左艺璇,三男两女。五个死士中的小头目。
馥如儿和左艺璇就和潜清清、白筱晓一样,都是杨应龙训练的女性死士。以女子作为死士的家族极少,比如田家,即便是分配给田妙雯这样一位大小姐的也是男性死士,只有杨应龙别出心裁,训练了大批女性死士,占了他全部死士侍卫的一半。
颜文煜道:“夫人,坊间都说,那于氏土司于珺婷乃是叶小天的外室,她的女儿就是叶小天的亲生女儿。这可是叶小天留在世间的唯一骨血。如果我们劫掠于珺婷,把她的女儿控制在手中……”
馥如儿嗤笑一声,道:“如果叶小天活着,把他的亲生骨肉掌握在手。要叶小天拿自己来换,都能达成我们的目的,可叶小天还活着吗?我们抓了叶小天的外室和外室所生的女儿,去威胁田妙雯交给假叶小天?你觉得她会答应?”
左艺璇帮腔道:“馥如儿说的对,就算田妙雯和于珺婷亲如姊妹,也不可能答应!更何况。我可不信她们两人真有那个交情,能把她们联系起来的,只有叶小天。”
田雌凤缓缓点头:“此计不妥!馥如儿和艺璇说的对,女儿家的心思,还是女人更了解些。”
徐逸鹤眼珠转了转,道:“那么……想办法抓住叶小天的父母双亲呢?”
吕傑翻了翻眼睛,道:“抓住叶小天的父母双亲,向田妙雯要求交出‘叶小天?’你以为那是田妙雯的亲生父母吗?叶小天的双亲现在卧牛岭,要抓他们并不容易,真要费尽周折把他们抓到手,损失惨重不说,用以威胁田妙雯的时候,只怕田妙雯还要效仿汉高祖,请你分她一杯肉羹了!”
徐逸鹤皱了皱眉,反嘲道:“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直接冲上卧牛岭劫狱吧?如果咱们能冲上卧牛岭,于千军万马之中抢出叶小安,那又何必去救他,凭咱们就能平了卧牛岭了。”
吕傑瞪眼道:“我们这不是在商量办法么?你跟我抬杠有意思么?”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
田雌凤细细思索一阵,吩咐道:“颜文煜,你负责主持、安排从卧牛岭下来,迅速离开的通道与方法!徐逸鹤,你负责主持、安排沿路阻击追敌的人马,要结合颜文煜安排的逃离通道和方式进行!”
二人连忙立起,肃然点头,田雌凤道:“叶小天的好兄弟罗大亨就住在清浪街,开的店叫‘大亨杂货铺’。吕傑,你去给我查查罗家的情况,要谨慎,不可引起罗家的警觉。”
吕傑疑惑地道:“夫人,如果抓住叶小天的女儿或者爹娘都不行,那……盯着这个罗大亨能有什么用?”
田雌凤冷冷一笑,仿佛一朵娇艳的曼陀罗:“成功与否,或许……就要着落在他的身上!”
。
第75章刻不容缓
洪百川漫步在清浪街头,常常盘在他手上的念珠不见了,也不再走一步念一句“阿弥陀佛”,此刻坐在他臂弯里的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家伙,茶壶盖的发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灵动的很。
开茶馆的李掌柜、卖胡饼的王三儿、绸缎庄的谢员外,看见洪百川都笑着打声招呼:“洪员外回来啦,可有日子没见啦!哟,你这小孙子,可是越长越招人稀罕了。”
一听人夸他孙子,洪员外登时就眉开眼笑。洪员外已经是半退休状态了,要不是近来播州有谋反迹象,朝廷出动了潜伏贵州的所有谍报人员侦伺消息,洪百川也不会亲自出马,以经商名义跑这一趟,此刻回来,自然要抱着他心爱的大孙子亲热亲热。
小家伙不怕生,跟谁都是自来熟,不管男人女人,谁想抱他,他就会扎撒开小手,咧开嘴巴主动迎上去。不过和爷爷相处这么融洽,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虽说爷爷离开了足有大半个月时间,他还记得爷爷,爷孙俩亲密的很,一见爷爷,小家伙也欢喜的紧。
“哟!洪员外回来了,要不要杀上一盘!”
街东头开饭馆的霍掌柜是个棋迷,和洪员外是棋友,一见洪员外回来,马上兴奋地招呼。洪百川正在路边向一个小贩买着棉花糖,刚递到宝贝孙子手里,听他招呼,便抱着小孙子笑眯眯地走过来,道:“成!咱们杀一盘,看你棋艺有没有长进,哈哈哈……”
吕傑负着双手,在大街上随意地闲逛着,为了避免引人注目,他还买了一只锅盖、一尾鲜尾,左右手各拎一件,慢悠悠地逛着。洪员外是昨儿晚上回来的,他是今儿一早才见到。
洪员外富富态态的样子。平时瞧来就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员外,吕傑可看不破他的虚实。按照田雌凤的吩咐,这两天吕傑一直在盯着罗家,但他始终不清楚。三夫人究竟是如何打算,盯着罗家如何就能救出叶小安?
……
卧牛岭上,懂口技的党腾辉暂时替代了叶小天,叶小天又悄然离开监室,与田妙雯一同出现在西厢客房。为了保密。没有丫环伺候,为他们端茶递水的就是哚妮。
田妙雯和叶小天讲了一番近来的种种安排,这才转上她最关心的话题:“从时间上看,播州方面应该已经派人过来,调查过发生在我卧牛岭上的蹊跷事,而从我们故意暴露出来的一些蛛丝马迹,他们应该猜得到,‘你已在我控制之中’,我想他们除非对我卧牛岭死了心,不然的话。近期必然会想办法救你离开。”
说到这里,一旁的哚妮不禁脸现忧色,悄然在叶小天另一边坐下来,关切地看着他。何止是她,田妙雯又何尝不担心。
叶小天认为自己的身份还没有暴露,想将计就计,被播州方面救出,再摆他们一道。对田妙雯和哚妮来说,这可是非常冒险的一个举动,如果之前他们有过一丝破绽。引起播州方面对叶小天真实身份的怀疑,那他可就是自投罗网了。
叶小天见她们面现忧色,笑了笑道:“不必担心,整个计划我反复揣摩过。实无半点破绽。你们不要忘了,整个计划的起点,在于他们的‘偷天换日’,只要他们不曾怀疑当初换人时被做了手脚,就绝不可能怀疑我的身份。杨应龙再精明,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识破我的身份。除非他能沟通鬼神!”
田妙雯叹了口气,道:“话虽这么说,可是……”
叶小天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不用患得患失的,在我眼里,你可是巾帼不让须眉!”说着,叶小天另一只手悄悄探到哚妮身后,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腰。
美人儿恩重,两女是如何地担心他,他心里其实很清楚。可是杨应龙这么算计他,岂能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能算计杨应龙的机会可不多,现在多消灭杨应龙的一些实力,今后正面对抗起来,他就可以减少很大的压力。有些事明知有风险,他还是要必须去做的。
“嗯!”
田妙雯低低地答应一声,道:“如果你能轻易就被救出去,必然引起杨应龙的怀疑,可若对你‘看守’太紧,让他们根本无法救你出去,那计划又无法实施,这个分寸如何把握,也令人烦恼。”
叶小天想了想道:“只要能把我掌握在手,卧牛岭对他们就仍有大用。而卧牛岭对他们而言,并不仅仅是多一支可资利用的人马那么简单,而是他们打开黔东的钥匙。所以,他们一定会不惜代价,不要小觑了他们的本事!”
田妙雯点点头,叶小天又道:“你最好找个理由离开卧牛岭一趟。你不在,别人有些什么失误,也就比较容易说的通。”
田妙雯道:“这一点我也想过,只是如何找一个有力的借口,可不容易。若是因为一些琐碎细务我便离开,未免说不过去……”
田妙雯为如何离开卧牛岭而发愁,可这份担心很快就有了充分的理由:播州余庆司对石阡府发动了攻击!理由是播州好意调停展童两家争端,却被突然袭击,播州杨家要讨还公道。
石阡童家并没有乖乖任由卧牛岭摆布,童家不肯就此臣服于杨家,却也不愿在挟制之下归顺卧牛岭。如果他们不惜余力阻截播州兵马,必然损失惨重,那时又该如何自处?
所以在一场激烈的战斗之后,石阡童家放开了一条道路,你们打出的旗号不是要向展家和叶家问罪吗?我才不替他们顶锅,我借道于你,你们自己交涉去。
当然,石阡童家也担心播州会玩“假道于虞”的把戏,所以童家不仅在放开的这条通道两侧的主要据点处陈以重兵,而且是在获悉钦差已经赶到松坎,估量播州在此时绝不敢向童家犯难,这才做出了大胆的决策。
播州余庆司骤然兴兵,其实是缘于田雌凤的要求。田雌凤要求余庆司向石阡方面施加压力,目的就是要“调虎离山”,把田妙雯引走。田妙雯主持卧牛岭内政外政,表现十分出色,田雌凤对这位本家姐妹,还真有些担心不能从她眼皮子底下成功救出叶小安,所以想把她调开。
殊不知田妙雯也正为如何合乎情理地离开卧牛岭给对方制造机会而发愁,一听说播州余庆司已对石阡府发动攻击,田妙雯大喜,马上大张旗鼓地宣布要亲自赶往肥鹅岭主持大局,务必阻敌于铜仁之外。
铜仁城那边,田雌凤本来还担心这一计也未必能调走田妙雯,获悉石阡童家主动让开了通道,田雌凤不由大喜,振奋地道:“好!如此一来,田妙雯必然离开,我的计划距成功的可能又进了一步!”
馥如儿奇道:“夫人如何确定,田妙雯必然亲往肥鹅岭主持大局?”
田雌凤微微一笑,道:“因为叶小天已经死了,现在的叶小天,只是被田妙雯偶尔摆出来撑一撑场面的花架子。如果任由我播州兵马长驱直入,打下肥鹅岭、打垮展家,直奔卧牛岭。这种情况下土司叶小天依旧不肯出来主持大局,卧牛岭上下会怎么想?如果叶小天被拉出来主持大局,天天与众多部属接触,田妙雯还有把握控制他吗?
况且,一旦我播州兵马占了原来曹家的地盘,征服了展家,那时童家也得臣服,如此一来,整个石阡就尽在我手,田妙雯能坐视这种情形出现么?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离开卧牛岭,亲自赶往肥鹅岭主持大局!”
田雌凤兰花般的手指轻轻地点住了圆润小巧的下巴,脸上带着一抹兴趣盎然的笑:“田大小姐,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如何折在我的手上!”
田雌凤有些兴奋、有些期待,她是白泥田家的大小姐,自从田氏家族遭受朱元璋、朱棣父子重击没落之后,白泥田氏分裂出去已成自一脉,可是无论思州田氏如何的没落,它始终是正统。
无论田雌凤在播州如何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一旦到了贵阳,一旦与田彬霏、田妙雯兄妹同席,都要矮人一头,只因人家才是田氏家族的代表。田雌凤招揽田彬霏为己所用,固然有着其他原因,可是恐怕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潜意识里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她要籍此证明,她比田氏家族的嫡宗正房更加强大!
而今,有机会赢田妙雯一局,田雌凤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已经收服了田彬霏,只要再打败田妙雯,她就是当之无愧的田氏家族第一人,她才是田家的希望,田家的未来!
田雌凤伸出雀舌,轻轻舔了舔嘴唇,好像一只逮到了老鼠的猫儿:“艺璇,告诉吕傑,只要卧牛岭那边传出田妙雯赶赴肥鹅岭的消息,就马上动手:偷走罗大亨的宝贝儿子!记住,是偷,而不是抢!”
左艺璇和馥如儿同时站了起来,只有她们两个才通盘了解田雌凤的计划。她们知道,动手的那一刻,就要来了!
第76章正中下怀
田妙雯去了石阡肥鹅岭,同时还带走了一支主力。他们的敌人在西方,卧牛岭背靠大万山,面向铜仁府,除了来自西方的威胁,还真没有强大的敌人。当然,这个前提要建立在于珺婷是自家人的基础上。
田妙雯走后,表面上卧牛岭是由叶小天主持的,对外也是这么宣布的,但实际情况呢?当然是由哚妮和李大状来主持。这件事对内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但不管知不知道,向叶小天请示汇报的人罕有能直接见到他本人的,都是通过哚妮或李大状。
而这一点被田雌凤的人侦知后,倒是正合乎他们之前的判断。他们就知道,田妙雯走后,主持卧牛岭事务的一定另有其人,绝非“叶小天”,如今由哚妮和李大状主持事务,正称他们的心意。
李大状当然是比较精明的一个人,但他事务繁忙,会有时间打理杂七杂八的事情么?这些事必然要交给哚妮来管。而哚妮,那个山里妹子?呵呵……,田妙雯报以一声冷笑。
……
吕傑接到动手的命令后,决定趁洪员外带小孙子时下手。老人嘛,耳目迟钝,动作迟缓,是最好的下手目标。小家伙已经能蹒跚学步,可是那死老头子只要带着小孙子,就须臾不肯离手,吕傑接到的命令又是必须秘密进行,不能硬抢,只好另谋打算。
这天下午,洪员外带着小孙子出去游玩一番,又抱着他回了家。吕傑立即安排人手,开始准备。
花厅里,妞妞正帮丈夫盘账,一见公公回来,宝贝儿子趴在公公肩上打着瞌睡,连忙迎上前接过孩子,瞧他脸上黑一道白一道脏兮兮的,不禁好笑:“这孩子,又淘气了。”
洪百川笑眯眯地道:“淘点儿好!男孩子嘛。这样才有出息。哪像大亨,从小就好吃不动,这孩子,比他爹有出息。哈哈哈……”
妞妞忍俊不禁,反正在公公眼里,这孩子怎么都好,就连他尿了炕,公公都赞不绝口:“瞧瞧这小子。迷迷糊糊地一泡尿撒完,还知道挪着地方睡,精明的很呢!”
妞妞把孩子接过来,抱进花厅,拉过一件小花被盖上,又出来对洪百川道:“爹,晚饭还得等一会儿,您老先沐浴一下。”洪百川点点头,奔了后边厢房的沐浴间。
旁边墙头,吕傑悄悄探出头来。恰好看见洪百川的身形消失在月亮门口儿。
妞妞正要继续算账,只拨了一下算盘珠子,忽然想到算盘珠子的响声可能会吵醒了儿子,便一手拿着账簿、一手端着已经布了数字的算盘,小心翼翼地走出花厅,转向旁边的小书房。
吕傑见她出来,连忙一缩头,再悄悄探出头来时,妞妞已不见了身影。吕傑谨慎地四下看看,立即飞鸟般掠进院子。三个箭步就跨过六七丈的距离,纵身跃入房中。
吕傑站定身子,飞快地四下一扫,见花厅中寂寥无人。只有罗汉床上小家伙甜甜地睡着,吕傑立即快步上前,伸手将他抱起,同时右手放在他的嘴边,随时准备制止他的哭闹呼喊。
不料小家伙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阖上了眼睛,还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觉。吕傑心中一松,毫不迟疑,马上抱着孩子飞奔而去……
……
妞妞算好了账,起身离开小书房回到花厅,却见榻上空空,一张小被子掀开着。妞妞不禁好笑地叹了口气,这个公公啊,和大亨就像上辈子的冤家,见了面就吹胡子瞪眼的,偏跟这小孙子亲得不得了,这才多大功夫,又黏糊上了?
不过,孩子睡觉时,公公可不舍得叫醒他,莫非孩子已经睡醒了?妞妞想着,便也没去寻他。等到快到了饭时,妞妞才向后宅公公的住处赶去。
洪百川沐浴已毕,回了自己住处,叫人沏了壶茶,一边喝茶,一边把手头几份情报处理了。忽然听到外边有人叩门,洪百川答应一声,把情报锁进密匣,走去开了门。
妞妞道:“爹,大亨快回来了,带孩子到前厅坐坐吧,一会儿就该开饭了。”
洪百川笑道:“好!我那乖孙子睡醒了吧?”
妞妞一呆,道:“孩子……不是被你抱过来了?”
洪百川一怔,愕然道:“孩子正睡着,我抱他过来干吗?”
两人互相看看,忽然同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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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雌凤等孩子一到手,立即就转移到了第二个藏匿所。
此番她真是下了一番功夫,第二个藏匿所是一位富绅在城郊的一幢别业。田雌凤让徐逸鹤租下的。这幢别业因为那位富绅用到的机会不多,所以对外出租,但也是见过徐逸鹤一行人,瞧他们衣着打扮、谈吐举止不凡这才同意的。
田雌凤带着罗大亨的孩子去了城郊,但城里的房子并未退租,此时退租,很容易叫人联想到她的身上。
田雌凤去城郊不久,罗家就发现老太爷的命根子丢了。洪百川和妞妞抱着万一的希望,问遍府中下人,并无一人曾抱过孩子。此时罗大亨也从店铺回来,几乎要急疯了。
“都不要吵!”洪百川厉声制止了惊恐指责的大亨和泪流满面的妞妞,其实他比谁都心急,但身为锦衣秘谍多年,这点镇定功夫还是有的。洪百川缓缓在榻边坐下,大亨却注意到老爹的手在微微发抖。
洪百川道:“让府里的人都出去寻找,大亨,你去一趟官府,请于大人封锁所有要道,搜查码头、客栈等处!”
大亨重重地应了一声,洪百川缓缓闭上眼睛,颤声道:“希望孩子……不是被人贩子、小蟊贼偷走!”
大亨听到这话先是呆了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