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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来了,奴隶是谁的?然后有新的贵族之后,能有足够的位置安排吗?土地也基本是有主,赏赐给立功者的土地从哪里来?
有太多的问题了,但是主导变法的卫鞅显然根本没有去注意,他提出了自己的“需要”,然后一切的难题都丢给了当时的秦孝公赢渠梁。
秦孝公赢取聊解决难题的办法是公室率先牺牲,然后也要老牌贵族们进行牺牲,奴隶当然是一同进行释放,土地也一同拿出一些来,新贵族的职位嘛……以才能来进行竞争。
对于秦国来说,商君变法是在图强,对于秦国的老牌贵族来说却是一场灾难。
说实话。奴隶制的社会,因为变法老牌贵族需要给予名下的奴隶自由之身,那些奴隶可是他们的财产来着,然后因为变法没有得到什么补偿,不但释放奴隶没得到什么补偿,土地也要拿出一些来。自己的财产说没就没了,只要是个人岂能舒服的起来?
秦国公室处理事情的能力很强,必要的时候也根本就不会手软,公室为卫鞅的变法铲除掉一切障碍,其过程绝对不会是史书上所记载的那么美好。这从老牌贵族消失了很多氏族,所谓的老秦地也不断发生暴动就能看得出来。
每一次利益的变革肯定要伴随流血,有强有力铁腕统治者自然是能顺利地将利益变革进行下去,现在又面临新一次的利益变革,扶苏却不是那种强有力且铁腕的统治者,他只有带着郁郁的心情维持着秦国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下去。
出了咸阳宫的各个老族长,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宫城。
以黑色和灰色为主调的咸阳宫城,在过去看来会是充满了庄严和严肃,现在那座宫城虽然依然飘荡着黑底白色的“秦”字旌旗。宫城的各处也有黑衣甲士在肃穆地站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看起来没有了以前的威严,在黄昏的灰黄色夕阳之下。竟是给人一种迟暮的感觉。
“扶苏的性格太软,无法形成对那些外来人的震慑,情势不可逆转了。”
“我们……”
“走,去赵高府邸。”
“那……走吧。”
他们不是靠着两条腿自己走。是乘坐马车又在一些护卫的保护下穿过街道。
咸阳宫并不是位于咸阳城的正中心,是在靠近霸河一带的区域。其实咸阳城的分布也不是想象中的那种四四方方形状,它随着不断扩展不断在变换形状。因为霸河和乐山的关系,扩展中的咸阳城是不断往南延伸,这样一来就形成咸阳宫在靠北位置,民居的区域坐位于南、西、东。
历朝历代,越是身份显赫的人离宫城也就越近,这点从未改变。咸阳在建设之初有规划什么样的人应该将府邸建设在什么方位,因此在咸阳宫区域之外就是显赫贵人的居住区。
孟氏等氏族族长一行人超过五百,他们的护卫穿着带着浓厚的游牧民族风格,让人一看就能知道是来自于民风较为相近胡人的陇西西北,偶尔在遇到某些出行贵族的时候,这些贵族都会下意识多看几眼。
说陇西胡风较重可能有点误会,秦人一开始就是游牧部落,然后才是半农耕半游牧的族群,哪怕是在现在秦人都还有保留相当一部分还是游牧状态的群体,所以谈不上“胡风”什么的玩意,并不是身穿羊皮袄且披头散发就是胡人。
老秦人龟缩陇西,他们受打压之下生活水平自然是跟不上,刻意与秦国中枢疏远之后,一些生活习惯也越来越异于华族体系。另外,保护孟氏等族长的护卫也不是喜欢穿羊皮袄,是他们放牧的时候只能穿这样的衣裳,相对起羊皮袄来说,麻衣很容易就会损坏。
赵高府邸离咸阳宫不远,他们出了宫城不过是两刻钟左右就抵达。
赵府门房听到拍门声打开缝隙看到外面听着十数辆马车且站立那么多有游牧风格的武士时,这位年纪大约四十来岁的门房很明显愣了一下。
“通传一声,孟、西、白、百里、千驹、渠、狄……族长拜访大庶长。”
门房一愣神地“啊?”了一声,然后重新将门闭上。
一阵奔跑的脚步声从里面传了出来,这才不至于让前去叫门的那名武士骂出声来。
“赵府被布置的耳目不少呐。”狄氏的族长是一个白皮肤鹰钩鼻的白种人,他指着身形一闪不见的某个旮旯拐角说。
赵国有一支白种人骑兵,那是属于白狄和白戎,也就是赵盾母亲的种族,赵盾是赵衰的儿子,赵衰在跟随重耳逃亡时途径狄地,然后赵衰娶了狄女叔隗,在此之后赵氏就一直与白狄有联姻关系,几乎每代赵氏家主都会有一名白种人妻子,赵(王)氏的血统里面其实是有白种人基因的。
属于赵国王室私兵的最后一支白种人骑兵在赵国灭亡之前从北边草原来到赵国境内,被当时驻守北境的李牧所接纳。李牧被冤杀之后,该支骑兵留在了北境,一直帮助赵国抵抗来自秦军的入侵,在赵国被秦所灭时,这支骑兵包括其部落家属在内被秦军屠杀干净,这才算是消失在华夏的历史之中。
秦国统治者家族赢姓是出自赵氏,在某一段时间里其实也有与白种人联姻的历史,后面在经略戎狄的时候更是没少接纳戎狄的女人,所以赢姓也是有白种人的血统。
秦人与戎狄融合了两百余年,这才算是有了陇西之地,较为温和的融合方式自然是会留下戎或是狄的一些部落,白种人出现在秦国并成为一名贵族也不是什么太过稀奇的事情。不过吧,随着利益阶层的变动,连曾经为秦国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的孟、西、白都能没落,那些白种人贵族成为边缘族群也就理所当然。
除了狄氏是白种人之外,千驹也是白种人的一支,但是相对于狄氏族长的完全白种人特征,千驹氏族长则是混血儿模样。
赵府周边自然是会有各形各色的人盯着,那是因为赵高是吕哲的翁丈来着。
汉国展现出来的强悍实力不容忽视,汉王哲没有挑选任何一国的公主册立王妃,选择的是赵高独生女赵婉,那么赵高也就变成一个很特殊的人物,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被人所关注是顺理成章的。
赵府中门在咿呀声中打开,身穿一身黑色长袍的赵高满是笑容地率先走了出来。
“大庶长变得富态许多呀!”作为老秦人氏族的领头人物,孟氏族长的口吻似乎与赵高十分熟悉?
赵高确实是胖了许多,他不断是拱手,嘴巴里说着客气的话,期间又用目光扫视周边,看到一些什么人时撇了一下嘴,最后又眉笑颜开地对着一种族长寒暄:“也不先通知一下,不然高就出城相迎了。
他们确实不陌生,毕竟赵高在陇西也有不少牧场,平时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会与这些族长多少打一下交道。另外呢,因为吕哲一直寻求更多的战马购买渠道,赵高为了帮女婿的忙也就增多了与这些族长的书信往来,一来二去交情自然是更深了。
“我们刚才去见了太子,从宫城出来就直接来大庶长这边了。”孟氏族长没有什么隐瞒,然后又意有所指地问:“不会给大庶长造成什么麻烦吧?”
赵高当即就笑了:“那些人啊……”说着摇了摇头,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诸位族长,高已经安排了饮宴,请——”
干脆利索,那些老族长对视一眼也没客套,一边寒暄一边就跟着赵高进了大门。
“你们这是故意的啊。”
“呵呵,那边到了这个时候还视我们为草芥,所以我们只能来大庶长这边了。”
“太子……有他的难处,那帮人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
“所以咯,我们聚集起来的六万骑兵就等着坐地估价,不知道……”
话声越来越远,直至轻不可闻。
第六百七十三章:最后的机会(四)
“是吗?”吕哲皱了皱眉,两个字说完就沉默了下来。△↗頂頂點小說,x。
赵高那边传来消息,那些所谓的老秦人找到了他那边,是以一种没有任何遮掩的姿态就直接找过去,然后询问若是十一个氏族连带三十六万族人以及六万精兵选择投效汉国,吕哲能给予他们什么。
在接到赵高的信件时,吕哲已经是位处济北郡的博阳,他原本的计划是让大军停驻,然后带着一部分精兵以及文武前往泰山看看。
当然,吕哲可不是要干什么封禅泰山之类的举动,他就是纯粹地要去看看始皇帝命人建造的封禅台。
始皇帝原计划于一统天下之后前往泰山进行封禅,向上天也是向天下人展现自己的功绩,那该是始皇帝二十八年(公元前二一九年)的一个计划,因此在齐地调动了不少民伕前往泰山,修建上山大道的同时也建造封禅台。
嬴政只来得及行“统一衡量度、车同轨、文同书”,迁移天下十二万户富户于咸阳,于始皇帝二十七年(公元前二二零年)天下就爆发大乱,原定于始皇帝二十八年的泰山封禅自然是做不成了。
天下局势早就被改得面目全非,各国的情势自然也不会再与历史同步,吕哲纳闷的是陇西那批老秦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在原有的历史上,秦国面临灭亡的时候,似乎也是有那么一批人争先恐后地寻找人投效,一部分是在刘邦进入关中就立刻靠拢过去,等待项羽将刘邦驱逐之后,原本投靠于刘邦的那批人想都没想就转为投靠项羽。
似乎是谁看到秦人争相投靠灭亡自己的诸侯,发出了“天下再无秦”的感概。
没错,秦人似乎是压根不介意谁来统治自己,他们没有进行任何的抵抗,谁来了就卖乖于谁。一点也没有“赳赳老秦,共赴国难”的想法,更加没有曾经“与子同袍”中的情感,他们一点心理障碍也没有就漠视了秦国灭亡的事实。
吕哲在收到来自赵高的信件,看到陇西十一氏族族长表示愿意归附,他心里很奇怪秦国到底是怎么了。
“……赢姓亡秦,不是列国亡秦。”张良看后似乎没有太大的意外:“赵氏赢姓掌国八百年,他们从秦孝公时代开始就忘记了国家的根本,从秦昭襄王嬴稷之后更是埋下了今天的祸根。”
什么意思?吕哲纳闷地看着侃侃而谈的张良。
张良在述说秦国的历史,按照他的看法。秦一直在弱化自己,先是弱化了原有的老姓氏贵族,然后连宗室也自行弱化,从列国前往秦国发展的氏族虽然让秦国变得强大,但是那是建立在有隐患的强大。
所谓的隐患,按照民族的概念来说,那就是“国族”被不断地折腾,折腾到一国的根基虚弱不堪,外来者前去发展不过是为了能够爬上高位。这些外来者对国家不会有“国族”那种深刻的感情。在国家遭遇颠覆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来很难说。
“商君变法损害了老秦人的利益,老秦人又在连续几代中遭遇秦王室的打压,他们早早就彻底绝望,最后一次反扑是在成蛟之乱。那一次也遭受前所未有的清洗。”张良是这么说的。
吕哲奇怪的是,成蛟叛乱在历史中不是记载是楚系的阴谋吗?遭受清洗最严重的也是那批楚系,一直到华阳太后逝世之后,秦朝堂的熊氏一帮楚系也被秦王政驱除朝堂。后面波及面变广甚至还引发了“逐客书”事件。
“大王的说法……”张良表情很奇怪,他不知道吕哲是从哪里听来这个版本,很明显是被误导了。
按照很多历史记载的不靠谱。吕哲见到张良奇怪的表情也就了然了,他没有再进行这个话题,问起了韩王成在行军路上的情况。
韩王成与魏王咎在吕哲亲征的时候都被一同带上,比较诡异的是相对于吕哲的简谱,那两个君王不但带上了宽大舒适的八马大车,光是斥候的侍从侍女也都各自带了近千人。
说吕哲简谱是绝对有理由的,他虽然也按照君王的待遇带上了八匹马拉动的王车,但是除了睡觉和哄孩子压根就没有长待过,随行的侍从和侍女为数也不过是二十人,十个照顾吕启十个照顾吕议,他自己则完全是按照军中的做派。
说白了吧,“曾经作为现代人”的吕哲,哪怕是现代最普通的人享受也要远超于这个时候(除了女人和饮食上面),现代优异生活品质之下,哪怕是身为一名君王说实话也不觉得那些享受比现代好多少,自然就不是那么在意。
可能比较相反,对于吕哲来说,进行军中做派对他来说反而才是一种享受……
关于魏韩的处置已经有定议,韩成选择的是当汉国一个国公,魏咎则是选择了在吕哲许可的时候带一批人前去开扩。
只要时刻一到,吕哲点头之后,魏韩作为在“中土”就不再会存在,对于他们两个的决定在目前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该知道的反正都已经知道。
其实那么顺利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在华夏很显然已经没有谁能与吕哲抗衡,被渗透到底的魏韩更是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他们不接受命运又能怎么样?难道傻乎乎地吼几嗓子,然后引颈就死么!
识时务对于想要发迹的人很重要,对于君王来说也是一件必修课,他们仅希望的是作为一名强国的君王,吕哲到时候能说到做到。
“你的那个武士……”吕哲说的是原本在历史上会在拨浪莎发出光芒的那个刺客:“叫祛病?”
张良似乎呆了一下,然后点头:“大王说得不错。”
祛病很魁梧,身高足有二米二,一手铁锥也玩得相当纯熟。吕哲听说这个家伙还力可举鼎,而现在的鼎最轻也是近一千二百斤,可以想象力气该有多大,也难怪张良带祛病去行刺的时候,能远远地来一个“误中副车”事件。
“孤最近没有看到他。”吕哲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张良。
“小臣将祛病留在新阳,这次他并没有随行。”张良如此说。
吕哲“哦”了一声也就不谈,他会谈起那个话题是有理由的。
张良算得上是一名忠贞和反叛并存的人物,一切的前提都是为了能光大韩国,现在韩国已经确定会短暂的消失,还需要等待韩公主有一名男孩,在该名男孩行冠礼之后才会有一个叫韩的封国重新出现,天晓得张良在这期间会做什么。
吕哲就是觉得张良对自己表现得太过服从了,完全就不像历史上所记载的那样,这令他心里有些发毛,怀疑张良在这个历史版本没干的刺杀事件会不会在自己身上上演。
其实还是吕哲想太多了,人因为有不同的人生就会有不一样的经历和想法,所以如果有重来的话,不同的环境和不同的经历之下人生的轨迹也就不可能相同。
韩国会以另一种方式得到延续,汉国的强大已经难以被逆转,吕哲在治国方面也没有出现什么错误,张良并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事实上他是一个很知道进退的人,不然在原本历史上也不会激流勇退,因此那群跟随刘邦的人只剩下他有一个好下场。
张良显然是能看出汉王哲的心思,对此他只能当作视而不见,为他好,也为很多事情,明明发现却也不能有任何表示,特别是在最近的局势对汉国这边越加有利的前提下。
汉军第二、三混编军团牢牢地将近三十万敌军挡在济水北线,韩广率军破坏汉军切断临淄与北境的联系显然是没有成功。
在中原西南部,田荣兵团试图北上增援的意图也被汉军第四、六混编军团拦住,张良得知最新的信息是季布已经联合秦、魏、韩部队歼灭了燕军,同时齐军本部剩余的二十余万也被围困起来。
田荣本部面临即将断粮的窘境,留给田荣的时间已经不多,季布已经代表汉王哲向田荣招降,根据最近传来的情报,田荣的态度越来越松动了,该是在近期就会有个结果。
张良能发现汉王哲正在有意识地减少杀戮,这从用心理战整垮七万燕军接受其中的五万余燕卒投降,几次在局部歼灭战中也将齐军围起来逼迫投降,等等的几件事情上就能清晰地察觉出来。
世界很大,那是汉王哲亲口告诉张良的事情,汉国在对外进行探索的时候,回转的人带回的信息也不断在证实汉王哲所言非虚。
想要开扩世界需要足够多的人口,他们现在在进行的战争说到底就是一场“内战”,拥有绝对优势和胜势的前提下,吕哲着实是没必要对于同一个族群杀个血流成河什么的,他在崛起的过程中该举起的屠刀已经举起很多次,像是百越除了向更西南位置逃亡的那批,留在汉境的百越不是被屠光就就是被抓去成为奴隶,现在屠刀不也是对准了瓯雒国那些人在挥动吗?
“……齐王儋不妥协,那孤就用铁与火告诉他拒绝的下场!”
张良将思绪收起来,举目看去,与汉王哲说话的人似乎是齐国的国相田都?
第六百七十四章:最后的机会(五)
“狡诈和可笑?”陈平一脸愕然。
现在的局面是汉军已经切断了田荣兵团北上东向回援的退路,临淄与北边燕国的陆上交通也被拦截。眼见田荣兵团是不是能逃得回来还是两说,韩广统带的三十万联军也迟迟不能突破汉军的防线,陈平带来了让齐国延续宗庙香火的条件,然后被困在临淄城内的一众齐国君臣竟是觉得他带来的条件很狡诈和可笑?
很明摆的事情,被困在临淄的齐国君臣,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局势已经变了,不说齐国南边各郡沦陷,胶东郡也有一支汉军骑兵在不断地袭扰,齐国的土地上也仅是剩下临淄周边能相对安全一些。而临淄还能平静多久?
汉军还没有兵逼临淄城下,但是已经在外围形成了一种很明确的分割,一旦各个方向的驰援临淄的联军兵败,临淄成为一座孤城绝对会成为一件事实,这样的事情也离得不是太远了。
“燕军被我军全歼,田荣将军被围粮秣快要告馨……”陈平用着无法理解的表情看着田横:“北边的韩广等驰援临淄的援军也被第二、三混编军团挡在济水北线……”
“他们会来的,哪怕不来,依靠五十万勇士也能守住临淄。”田横说着连他都不是那么相信的话。
“我王已经亲征北上,六十万大军已经抵达薛郡博阳,”陈平看一眼很明显不想听的田横:“贵国连年作战,盟友的物资也要贵国来出,几年的消耗恐怕已经让贵国的府库见底了。真的有能力继续打下去吗?”
“我们已经投降一次了,不会再次不战而降。且匈奴那边很快就要突破蒙恬的防线兵逼咸阳……”田横也在看着陈平:“你们不会懂的。”
错了,陈平开始有些懂了。从他能够进入临淄并见到齐国的一些大臣起,齐国君王的矛盾心态已经展现出来。
若真的是死硬的话,陈品根本无法进入临淄,或者在进入临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