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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游所说的意思，也就是两套阵型各练一个半场，这样的安排对宇文成都而言，也算是差强人意。
“二十人对阵，胜负的规矩似乎是以进球数来决定吧？”李靖此时没理由拆苏游的台子，还是低声说明了情况，不过这问题并不难解决，如果马球赛的赛程像乒乓球或是羽毛球一样的话，可以以十个球为一个半场，也可以是五个……
苏游李靖宇文成都三人正在说话，却见几十骑来势汹汹地由远而至，他们带起黄沙漫天，气势有如千军万马。
“这就是长孙大将军麾下的球队？”李靖看着他们肆无忌惮地由远处奔来，点了点头。
“宇文成都！”对方人马瞬间奔到，为首一将身着铠甲，看起来也就身高七尺多，但气势如虹，一上来就举着球杆指向了宇文成都，此刻他的眼中就没有苏游与李靖两人。
“杨善会。”宇文成都也同时举起了球杆，他们两人通过球杆较了一下劲，还未分出胜负已经快速分了开来，显然两人早就相识，并且是友非敌。
“我来引荐一下，这是我们的领队苏游苏横波，李靖；这位是左骁卫大将军麾下虎牙郎将杨善会。”宇文成都看着杨善会来者不善，却还是做了引荐人的本分。
“原来是杨将军，久仰了。”苏游并没听过杨善会之名，但还是礼节性地抱了抱拳，杨善会却拽得跟二五八万似地鼻孔朝天，并不理会苏游与李靖。
杨善会崇尚的是力量，对于宇文成都这种无名之辈他可以折节下交，但对苏游这种才子却是不屑一顾。
隋朝兵制沿袭和发展了西魏北周的府兵制，军府名称初为骠骑府，以骠骑将军为长官。府兵直接从民间征调，男子年满二十一岁为成丁，即可参加府兵。去年兵制改革后，改骠骑将军府为鹰扬府，长官为鹰扬郎将，军人则被称为“卫士”。
卫府制度趋于完善，中央集权在军制上得到加强。在皇帝直接统辖下，全国府兵由十二卫分领，设立十二卫府。每卫府统一军，置大将军一人，将军两人，虎贲郎将四人，虎牙郎将六人。
由此也可看出，就官职而言，杨善会的官职与苏游的官职不相上下，但这个时代武贵文贱，杨善会对苏游不屑一顾也是可以理解的。
“李建成，李孝恭，柴绍。”杨善会看着李建成三人的背影，咬牙切齿地低语着这几个名字，他的眼中此刻也冒出了火光。
“杨善会原本是组建了球队准备参加球赛的，却没能得到大将军的支持，最后只能沦为长孙家球队的陪练，但他却想不到李孝恭等人却投了你。”宇文成都幸灾乐祸地对苏游轻声说道，显然他也看不起李孝恭等人。
“成都，苏游希望你暂时收起对李孝恭等人的成见，现在我们的敌人是杨善会。”苏游摇了摇头，哪还不知宇文成都心中所想？但队伍同心同德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横波放心，我知道轻重。”宇文成都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回答道。
“怎么着？什么时候开打？”杨善会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刚才的失礼，随即主动向苏游搭起了讪。
“陛下说过今日要来观战，但他或许想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苏游轻轻一笑，把问题抛了回去。
“哦？既然如此，咱们今日便以二十个球决胜负，如果天黑前陛下能赶来的话，一定能看到最后结果的。”杨善会听说杨广要来，先是一愣，随即出了一个骚主意。
十个球决胜负与二十个球决胜负并不只是简单的数学计算，打进十个球和打进二十个球也不仅仅只是几何倍数的增长，因为人的体力毕竟是有限的。一般情况而言，能打满十个球的全场就已经是一个普通球员的极限了，要想打满二十个球，苏游的轮换球员似乎是少了些。
而杨善会身后，虎视眈眈的球员足足有五十之众，看来他们今日是想上演车轮战法了。
“杨兄长途奔波，不需要休息休息？”苏游一下就看穿了对方的轨迹，随即故作好心地问道。
“如果这是在战场上，我想真正的敌人不会问我这句话。”杨善会笑了笑，答非所问。
“既是狭路相逢，我们也唯有亮剑以对了。兄弟们，列队。”苏游从来就没有把区区一个万人卫府中选出的球队当成真正的敌人，此时又怎会弱了自己威风？说到后面，已经是吹起了口哨，高举起手中的球杆。
杨善会自以为激怒了苏游，也转身鼓动自己的球员去了。
真正的二十人对阵，便在没有观众的草地上提前上演，而杨广姗姗来迟。
杨广在一众护卫下骑马来到球场的时候，两支球队已经进入了上半场的尾声，两队的比分是九比二，国家队一方足足赢了七个球，但时间仅仅只过去了半刻钟。
“很犀利的攻击，简直就是行云流水。”杨瑓看见杨广高兴，自然不吝词汇。
“传旨下去，朕今日要邀请国家队全体球员饮宴华清苑。”杨广点了点头，没悬念的比赛显然也没看头，他刚说完这话的时候，上半场的哨声已经响了起来。
“喏。”传旨宫人王得志留了下来，杨广却已起驾回宫。
苏游等人得知杨广来而复去以后，临时改变了启用两套阵容的计划，安排了最犀利的攻击对杨善会的球队进行了硬碰硬的对垒，不过杨善会得知陛下来过的消息后却选择了消极抵抗对策，失败比计划中来得更快。
太阳落山，哨声响起。
苏游等人赢得胜利后一哄而散，今天最重要的节目显然不是这二十人的对阵大餐，而是餐后的甜点，——华清苑的夜宴。
球队包括三十个球员与两个教练三十二人中与皇帝有过同席而饮经验的不过苏游一人而已，所以他们为此都做足了；众人沐浴更衣后来到华清苑的正门已有半个时辰了，此时的天也已慢慢黑了下来，他们此刻的心情既满是期待又半是忐忑不安。
“诸位，请随我来。”众人正等得心焦，忽闻一个小宫人过来呼唤，仿似听见天籁一般。
众人赶紧再次整理了衣服，以苏游和宇文成都为首分成两排亦步亦趋地随着宫人往院中走去，待到得殿前，那宫人却停了下来，后面的人煞脚不住，差点酿成多米诺骨牌的悲剧。
“入席！”众人等了片刻，只听“叮”地一声脆响，接着门口另一个宫人呼喊了一声，随即两个宫女掀起了门帘。
苏游与宇文成都等人依次昂首入席，却见宫中多有护卫宫人以及宫女，却并不见有其他高官列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站在席前，一齐往主席中端坐的杨广山呼起来。
“诸位无需多礼，平身。”杨广摆了摆手，朗声笑道。
“谢陛下。”众人再次行礼，随即一一落座。
“诸位为大隋的付出，朕看在眼里，朕早就想过要与你们欢聚一堂，一来是感谢你们能响应朕的号召，再而是预祝你们能与突厥的比赛中赛出个好成绩。来，为了胜利，干杯！”杨广侃侃而谈，众人看着他举杯，纷纷站了起来。
杨广赶紧摆了摆手，让他们无需客气。
“这三来呢，也是朕听说明月楼有个绝世舞娘，而正所谓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乐……”杨广说道此，随即放下了酒杯和筷子，双手拍了几下。
杨广掌声才落，细碎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随即便见十来个舞姬翩然而至；众人只觉香风扑面，舞姬们已经盈盈下拜，当先一人容颜最丽，声音也最为甜美，却听她黄莺歌唱一般的语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吧！你是公孙大娘？听说你以《剑器》之舞名扬涿郡，今日能否为朕献艺？”杨广点了点头，双手微抬后又刻意盯着为首的舞姬出语道。
“贱妾公孙大娘。我等今日来此正是要为陛下献艺，请赐剑。”公孙大娘先站起身来，又躬了躬身云淡风轻地回应道。
142卿本佳人
“公孙大娘？剑器？”苏游听了杨广与公孙大娘的对话，喃喃低语。
在苏游的记忆中，公孙大娘来自盛唐时期，与之相关的人物有张旭和杜甫，与之相关的诗歌正是杜甫的《剑器行》——”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此公孙是否彼公孙？此大娘是否彼大娘？
“赐剑！”杨广自然不知杜甫的《剑器行》，但有关公孙大娘的传说亦是不少，此时听说公孙大娘要献剑器舞，自是有些迫不及待。
“陛下，此剑太软。”公孙大娘拿起宫人送来的一柄剑，目露难色，随即摇了摇头。
“此非难事，再拿几柄剑来。”杨广点了点头，他当然明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马球队诸人此时也是放下了觥筹，等待着精彩的舞蹈。
出去拿剑的宫人很快就回来了，此时他抱了一个托盘进来，盘子里放着三把剑。
公孙大娘再次谢过杨广后，便侧过身子把托盘里的剑一一拔出。
“如何？”杨广似是并不着急，沉声问道。
“这把很不错。”公孙大娘点了点头，选了最后一把剑，却听“锵”的一声一剑已是离鞘而出，下一秒却是“噗”地一声，剑已经刺向了那个抱着托盘欲转身离去的宫人。
“狗皇帝！纳命来！”公孙大娘快速把剑从宫人的身体上抽了出来，随即剑指杨广，脚下也自是不慢。
“有刺客！”苏游一声惊呼，随即本能地冲向杨广。
苏游离公孙大娘最近，也是在座中最关注公孙大娘的人，他目睹了她从拔剑到抽离，再冲向杨广的全过程。宇文成都的反应也不慢，当苏游呼喊声响起的时候，他已经后发先至拦住了公孙大娘杀向杨广的去路。
杨广蓦闻惊变，一闪而逝的惊悸之后便第一时间抓住了身边的佩剑，而苏游也已冲到了杨广身边，一脚踢翻了身前的桌案。
而当宫人被刺倒下之时，两个最前面的舞姬一齐滚到托盘掉落的地方，抢到宝剑后也第一时间冲向杨广；剩下的十个舞姬则个个握紧手中飘带，迅速组成了一个十人的圆阵，以作拿剑三人的后盾。
随着苏游的呼喊，屋中的护卫迅速冲了进来，不过他们此刻虽是手握硬弩，却只能战战兢兢地护卫在杨广四周，因为三十二个马球队员与十三个舞姬的战斗实在没有什么太大的悬念。
公孙大娘与其他两个拿剑的舞姬被宇文成都裴元庆以及李靖三人当场击杀，剩余十人则被活活生擒，不过杨广还没来得及审问，十人已是同时口流黑血，中毒身亡。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杨广轻叹了一句，随即用剑砍下了一个桌角，斩钉截铁地吩咐道，“彻查！一定要找出这些刺客的来历，以及幕后黑手！”
“喏！”今日的守卫头领正是裴元庆的父亲虎贲郎将裴仁基，他沉声答应后转身而去。
“诸位受惊了，朕改日再请你们饮宴，啊哈，或许下一次该是饮庆功宴了。”杨广看着眼前尸横遍地，早已没有了饮酒的心情；众人正不知该是去是留，听了杨广的逐客令，终是松了口气，随即纷纷告辞而去。
“横波，成都，你们两个留一下。”杨广见众人欲要离去，并不挽留，但最后还是留下了宇文成都和苏游；众人对此自无别样心思，毕竟在杨广的心目中，马球队的绝对领袖便是他们两个，而李靖只是苏游的榭寄生罢了，更重要的是，马球队员中也未尝没有刺客隐藏着。
“陛下，臣等保护不力。”苏游宇文成都等人见众人去后，不约而同地向杨广请罪。
“朕不是要罪责你们的，说说看，你们对这些刺客的来历都有什么看法？”杨广摇了摇头，随即上来把两人扶了起来，经过刚才的生死关头，他对苏游宇文成都以及李靖裴元庆这四人还是比较满意的，至于后面的人，他倒无暇顾及太多。
“这些刺客的情报工作应该不太好，如果他们知道在座的是马球队员，应该不会轻易出手。”苏游笑了笑，给出了自己的第一个判断。
“你们没听过这公孙大娘？”杨广点了点头，接着问两人道。
“小民只知这公孙大娘出自明月楼，她声名鹊起不过是最近两个月的事，江湖中人把她与虬髯客并称为风尘双侠，两人在剑术上自有非同一般的造诣，但经过刚才一战，这似乎是徒有虚名了。”宇文成都听到杨广的提问，遂把道听途说的消息抖搂了出来。
苏游却不知如何措辞，他显然听过公孙大娘之名，但此公孙非彼公孙也。
“也不尽然，刚才她使出的剑术还是很精湛的，但却不幸碰上了成都的天生神力。”杨广刚才算是旁观者清，他对于刺客的揣度显然比苏游宇文成都两人加起来都要多得多。
“横波对高丽有什么印象？”杨广否定了宇文成都后，看见两人不再说话，随即又莫名其妙地问起了苏游。
苏游愣了一下，一时也不知杨广的思维模式，不过现在可不是揣度杨广心思的时候。
“额，高丽嘛，在后汉时属于乐浪郡和带方郡，由幽州管辖，但现在却成了他国领土。五胡乱华时高丽王曾被慕容鲜卑击败，连祖坟都被挖开了，十几年后慕容家的燕国陷入内斗实力减弱，高丽趁机渡江攻占了辽东最后成为了北方最强大的割据势力，高丽最强盛时，有带甲三十万之众。”
苏游小心地选择措辞，他对高丽的历史曾略有所闻。
新中国成立前，全世界历史学家都有个共识，认为高丽是中国的边疆少数民族政权；考古发掘也表明，高丽文化层是叠压在汉文化层之上，高丽历史上在中国境内立国四百余年，灭亡后的高丽人大部与汉人同化，部分投奔突厥、靺鞨，部份投奔新罗，与后来的高丽不是一个垂直体系，所以说唐代灭亡的高丽是有别于宋代的高句丽和其后的朝鲜族。
对于这一点，惟独我们的历史学家坚持把高句丽历史说成高丽历史，并认为高句丽历史是朝鲜历史，在我们的历史书中高句丽也是被划入世界史的。中国历史学家这样做不是基于科学，而是基于政治。为此，中朝两国东北联合考古中所发掘的高丽文物都送给了朝鲜。
相比于后世韩国到处疯抢中国历史传统节日以及历史人物的疯狂，中国人把本属于自己国家的历史文物派送给他国的做法，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世界历史学界似乎也认可了中国式的说法，从此辽东成了朝鲜的故地……
“你想说的是，高丽是大隋领土不分割的一部分？什么时候高丽有带甲三十万了？”杨广听了苏游的论调，随即想到了当初苏游论证琉球国时所说的话，显然他不能与苏游多谈各自的历史观，但苏游对周边各国领土的渴望之情，杨广感同身受。
“啊，没有吗？微臣可能是看书看岔了。”苏游听杨广前面的话时不由得尴尬一笑，但听他后面一问时却不由得冷汗直流。
高丽现在还没到最强盛时期，那应该是杨广三征高丽失败以后的事了，不过即便当时的高丽号称带甲三十万，却还是被李世民手下的大将李绩轻轻松松就灭掉了。
李绩，也就是徐世绩，不知这货现在在哪混呢？苏游想到徐世绩，思想开始神游。
“成都呢，对高丽又有何看法？”杨广点了点头，也不好追究苏游的不学无术，又把问题抛给了宇文成都。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杨广三人慢慢走到了院子当中，而无论是他的身侧还是围墙之外都加强了警戒，屋中的刺杀现场却正被一群专业的追查人员彻底的处理着。
“凡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宇文成都慢慢地说出了这前汉名将陈汤的名言，但他却无法告诉杨广与苏游，陈汤便是他的先祖。
“真的是近朱者赤啊，你被苏横波同化了；不过，你们都很不错。”杨广哈哈一笑，心情徒然好了起来，民心可用啊。
“多谢陛下。”得了杨广的夸赞，两人自是谦虚一番。
“好了，你们两人回去罢，球队交给你们朕很放心。”杨广挥了挥手，两人随即告别往外走了出去。
“查得如何了？”杨广正要回身往殿内走去，却见一个黑影闪进了远门，他当然知道进来的是什么人，于是沉声问了起来。
“回陛下，据查，明月楼的真正东家属于范阳卢氏，公孙氏来涿郡的时日至今不过半年，也就是说，她们或许是在半年前开始启动了这个暗杀计划，也就是陛下确定北巡的时候开始的。还有，公孙氏使用的剑法已确定是《墨子剑法》无疑，但来路不明。”黑影单膝跪地，快速而准确地做了报告。
“继续追查。顺便看看齐王如今在做什么。”杨广沉着脸，下完命令后便转过了身，黑影一闪而逝去。
此时屋中已经清理干净，杨广四平八稳地坐回了刚才的桌案。
“你们怎么看？”杨广缓缓喝了一口茶，沉声问道。
143墨子剑法
此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室内游弋的烛火显得扑朔迷离。
站在杨广身后的章仇翼与安伽陀听闻杨广莫名其妙的一问，自是知道杨广似有所指，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他们站在暗影里，额头上莫名冒出了冷汗。
“据最新的调查结果，这些刺客十有**是出于高丽王室的授意。”安伽陀没有首先开口，章仇翼倒是小心地选择措辞后把刚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老狐狸！”杨广心中骂了一句，章仇翼出自范阳卢氏他是知道的，但他此刻却也不点破，只是意味深长地问道，“朕早有征高丽之心，难不成是有人给朕提供这出师之名？”
“这也是一种可能。高丽王室可以使出此种昏招，某些人急着想立点军功的人也会按耐不住。”安伽陀口是心非地说道。
安伽陀这种说法毕竟是有些东拉西扯了，他原本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原本也可以把这屎盆子扣到某些既得利益者组织上面，比如说关陇门阀。
刺杀皇帝本身并非好事，急着逼迫杨广与高丽开战更是不安好心，因为此时杨广对于高丽毕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想要立军功又何须征高丽？目前大隋开辟的战场已经够多了，征林邑，败契丹，再而是如今征琉球，还有未来的吐谷浑以及对西域的用兵计划，正在进行或是将要到来的战役已经太多太多了。
“征高丽是迟早的事，朕不会轻易改变计划，这倒让那些人白费心机了。不过，要是让朕知道是谁通敌卖国，朕当诛其三族！”杨广点了点头，沉声道。
“刺客是高丽人所派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们如今还承受不了陛下一怒之威；所以，这《墨子剑法》或许只是一笔交易，换句话说，从高丽收买《墨子剑法》的人可真是大手笔啊。”章仇翼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