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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群臣百官同样齐齐默然,月海说得没错,当年月山确实已经逼得他们两人没有退路了。在这件事上,月山的确是做得太过了。
殿内的于谨和扬劼以及一些当年老臣都知道,那时候的月山恐怕是相当矛盾的。他既想留那两人一命,又担心那两人效仿他杀兄夺权。尤其是连琴等人背弃他之后,他变得极度缺乏安全感。
他应该是想要留着两个王弟的,哪怕是为了月氏一族的传承,毕竟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只有月洛宁这一个后人。
但他生性多疑,内心根本不相信那两人,而那两人又不可能将心挖出来给他看……
于是最终,他逼得太狠,以至于那两人对他恨之入骨。
诚然,最近这几年,月山对两位王弟已经放松了无数倍,但这恐怕,只是他的想法变了而已。
他开始举棋不定,不确定是否真的要将王位传给月洛宁。所以才坐视着他们在东北和西南暗中展党羽,拉拢朝臣。
这个念头在月洛宁被劫持,暴露了女儿身之后,达到了最大。以至于就连月洛宁被凉月亲王的人追杀这件事,竟然都得到了他的宽容。
那时候的他,心内应该已经有了干脆将王位传给两位王弟之一的念头。
但最终,当他得知月鸿的存在时,他的念头的又一次变了。
他不再摇摆不定了,他决定选定月鸿为继承人。做出这个决定后,凉月和寒月彻底成了绊脚石。
但凉月和寒月在这几年的纵容之后,已经很难被铲除了。
于是,才有了今夜的计划。
只是……他小看了自己的王弟。这些年的纵容,终于导致养虎为患。
“这都是你自找的,知道吗?如果不是你那般逼迫我们,我们恐怕根本不会也不敢有丝毫异心。如果不是你的种种算计,反复不定,给了我们机会,我今夜也没办法站在这里!”
月海怒指着月山,嘶声大吼道:“你以为所有人都是任你拨弄的棋子?你想怎样就怎样?哈哈哈哈……你太自信,也太自大了!你和你那个蠢儿子,今夜都会死!”
月山同样一脸默然,寒月亲王指责他痛骂他这么久,他始终未一言。
他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内罕见的流露出了一缕悔意。
谁也不知道他在后悔什么,是后悔没有早点杀死寒月,还是后悔当年没有好好待他们,抑或是后悔不该给他们机会……
他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开口,身边忽然传来了凄厉的哭喊声。
“不!不要杀我,这件事跟我无关,我是无辜的……”月鸿大声嚎啕起来,他已经看出来了,今夜虽然是他最风光的日子,但也是他在这世上最后的日子。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以前做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情,又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杀我!这位叔父,是四叔吧……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啊……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打打杀杀……”他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最后甚至被这阵仗吓得瘫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这便是月国的下一任继承人么?月山,我的三哥,你真的认为这样一个货色不会把月氏一族的脸丢尽?”月海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遥想我们的先祖,高成王白手起家,历经十余年打下了月国万里基业,天齐王降服南面六族,义峰王将我月国版图真正扩充到澜江西侧,真川王东征西讨扬我国威挽狂澜于即倒,哪一个不是直面数十万大军而面不改色的人物?”
“再看看你这儿子,哈!区区万人,几句恫吓就让他差点尿裤子!若有一天外军来犯,他是否还坐得住,他会否第一时间开城投降?”
月海的话,让许多朝臣暗暗点头。
是的,月国建国数百年,虽然在这大6上算是中等小国,但却从未懦弱过。哪怕是偶尔的和亲与求和,恢复元气后也会很快打回去。
即便这次的灭顶之灾迫得月洛宁去南齐求和,在那和谈结束之前,月国也没有就此放弃抵抗,没有主动开城放任何一个敌军南下。
但这月鸿……
这种贪生怕死到了极点的人一旦登基,岂止是会丢月氏一族的脸,简直会丢整个月国的脸啊!这种人怎么能当王?
月山前所未有的感到了一丝疲惫,他甚至没有斥责地上的月鸿,因为此时,就连他也感到失望透顶。
他忽然微微偏过头,看向了身边的女儿。
她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面无表情。她静静站立于场内,她的眼皮没有颤动一毫,她的手指没有抖动一丝。
此时就连下方许多为官十余年的大臣都已经暗生不安,或面色戚戚,或面色凛然,不一而足。
但他的女儿却像是什么都没生一般,面前那万余禁军和寒月麾下的高手,在她眼中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她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如果月鸿像她一样,不,哪怕只有她一半的品质,那该有多好啊……
第721章 大婚之夜(七)
虽然寒月亲王现在看起来像是忘乎所以,但其实他并没有大意,更没有放松对月山的警惕。』顶』点小说Ww W.』X』S⒉②2.COM
他和他的人,一直都在牢牢盯着月山的任何一个动作,任何一个表情,乃至任何一个眼神。就算现在已经稳操胜券,不到真正成功的那一刻,他们依旧不会松懈。
因此,月山的目光,寒月亲王自然注意到了。
于是他也将目光移到了月洛宁身上。
然后他的话语夹杂起了怜悯与赞叹。
“如果你是男子,那我一定不会争这个位置!”
他这句话让许多人意外不已,不少人都认为他只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因为他这句话,殿内所有人的注意力终于再次集中到了这场婚礼原本的‘主角’身上。
望着面色依旧平静无比的月洛宁和一脸惶然瘫坐在她脚边的‘王兄’,不知多少人在叹息,又不知多少人在庆幸。
无论是刀锋还是威胁,无论是打击还是夸赞,都无法令她失态。
她具备了月山的某些可贵品质,诸如冷静,诸如心思缜密。但她比月山更加聪颖,更加机变灵动,更加令大臣们感到亲切……
可惜她是个女人,幸好她是个女人……
寒月亲王摇头长叹。
“我可怜的侄女,从幼年至今,一直承受着本不该属于她的压力,没有哪一刻享受过一丝身为寻常公主本应享有的东西。她与我和凉月一样,都是月山肆意拨弄的棋子……”
“这场婚礼,她依然被自己的父王用来给那个废物铺路,而现在她却又要跟着承受着月山失败的后果。”
“月山你对自己的女儿可曾有过一丝愧疚?你仍旧认为站立在你身边的洛宁公主,比不上那瘫软在地的废物吗?”
这是他今夜第二次为月洛宁‘出头’,前一次他突然难,谁都看得出他只是在利用月洛宁来打击月山。
而这次,他已经胜券在握。此时他再次说出这番话,甚至说得更长更真诚,终于令得殿内许多人相信,他这个四叔对月洛宁是真的欣赏和同情,也是真的在为她抱不平。
月山目光之中闪过一缕落寞,他仿佛看到原本就对自己又敬又畏的女儿,即将对自己彻底死心,彻底离自己远去。
但寒月亲王的话却并未结束。
“本王在此立誓!今夜只诛月山月鸿两父子,月洛宁仍是月国最尊贵的第一公主!哪怕……她会因今夜之事记恨本王,本王也永不会加害于她!”
说罢,他突地拔出长剑,重重向着自己的锦袍衣摆挥去。
刺啦,衣摆断裂,一片绢布飘落地面。
“如违此誓,便如此衣!”他断然喝道。
他这番话,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殿内众人大为惊愕。
谁也没想到,寒月亲王竟然会对月洛宁如此宽容,如此厚待。按理说,在过去的数年之中,身为‘王子’的月洛宁应该都是他的眼中钉才对。
就像她流落天河国时,另一位叔父凉月亲王不就派人刺杀了她么?
寒月亲王今夜扮演的角色是谋逆之臣,但他对月洛宁展现出来的惺惺相惜,却让许多大臣心头稍慰,甚至对他起了一丝好感。
然而,谁也想不到,今夜自始至终都在沉寂的洛宁公主却在此时突然开口了。
“洛宁在此多谢寒月亲王的维护……”
寒月亲王一脸痛惜:“四叔早看不过你受到的不公对待,更不忍伤你……”
“是不敢……也不能吧?”月洛宁忽然浮了浮嘴角。
“你这是何意?”寒月亲王面色一变。
月洛宁从容笑道:“四叔应该很清楚,那两人回来了。当年父王有连琴方羽,所以无人能伤他。而那两人,便是我的连琴和方羽……”
她这句话一出口,林四原本紧绷着的唇角忽然咧开了。
他笑嘻嘻看了慕哲平一眼,甚至还得意的挑了挑眉。
对他这种幼稚举动,慕哲平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但他的眼内也终于带上了一丝笑意。
没错,他们两人就是月洛宁的‘连琴方羽’,他们也甘愿做她的‘连琴方羽’,他们不会坐视月洛宁受到伤害。
别说他们现在就在这殿内,哪怕他们不在弦城,今夜寒月亲王也不敢动月洛宁!
月洛宁和林慕二人结拜过的消息,在月国高层并不算什么秘密,毕竟当时足足有数百人见证了那一幕。
林慕等人半年前刚刚斩杀了紫星王国的天境高手,他们已然是月国战斗力最强的几个人。
只要他们还活着,寒月亲王和他身后的人便不敢动月洛宁。
他们不会平白无故是激怒林慕二人,这对他的统治极为不利。寒月亲王可不想登基之后,天天担心自己的脑袋在睡梦中被人砍下来。
月洛宁只是公主而已,留着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哪怕她的才华再出众,也影响不了自己的大计。
寒月默然,群臣恍然大悟。
“四王叔好手段,刚刚一番长篇大论看似肺腑之言,看似真情流露,可群臣却也因此而渐渐同情四王叔的遭遇了吧!如果再为侄女多说几句话,只怕群臣的心,就会尽数倒向四王叔那边了呢……”
她淡淡一笑,仿佛早已看穿了重重迷雾之后的真相:“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夜第一个解开侄女身份的人,可就是四王叔呢!”
月洛宁这句话落音之后,犹如一语惊醒梦中人,殿内群臣不由得浑身一震。
他们都知道月洛宁极其优秀,过去的几年之中,她已经不止一次展露过她的聪颖,但现在他们还是忍不住想要赞叹出声。
是啊,刚刚寒月控诉月山过去种种,近乎声泪俱下,确实令他们心生同情,甚至认为月山这是咎由自取。
他刚刚那些话看似多余,但其实正是在为自己今夜的叛逆之举,寻找一个站得住脚的,能被大多数人从内心接受的理由。
他要当月王,便离不开这些大臣贵族的支持。
而月洛宁另一句话更是说的没错,哪怕没有林慕二人,寒月应该都不会杀月洛宁。
原因很简单,他需要收拢这些大臣贵族们的心。他今夜如果杀死月山,夺过王位,事后必定会让一些顽固大臣心生芥蒂。
毕竟,这是宫廷政变,是杀兄继位,总归不太光彩。尤其在许多大臣心目中,他寒月的才能是比不上月山的。
在过去的十几年中,作为王子的月洛宁,已经给许多大臣将军留下了深刻印象,在场有不少大臣和她共事过,甚至有的人还受过她的提点乃至恩惠……
如果他将月洛宁也杀死,只会让群臣更加厌恶他排斥他。
反之,如果他刻意留下月洛宁,并且好生对待,那反倒会让许多大臣心内好受得多,欣慰得多。
到时候,许多人会觉得他为了继位杀月山是逼不得已。如果可以,他还是很看重那一丝亲情的,没见他欣赏厚待洛宁公主吗?
无形之中,他在许多人心目中的形象就会变得仁厚宽容,不计前嫌。
因为洛宁公主,一些原本忠于月山的大臣,甚至可能会真的甘愿辅佐他。
月洛宁最后那句话,更是直指他的虚伪。没错,今夜向月洛宁刺出‘第一剑’的人,正是他这个四王叔。
当时他会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场合难,会对月洛宁造成怎样的打击?
他现在这番话,完全只是在利用洛宁公主收买人心啊!
只可惜,月洛宁实在太聪明也太冷静了。月海的‘表演’,几乎蒙蔽了场内所有人,却依旧没能骗过她这个‘当事人’。
……
“殿下……”御史大夫祁用浑身颤抖起来,他的声音甚至已经变得嘶哑:“您若是男子,该有多好啊!”
这已经不知是他今夜第几次生出这个念头了,这一晚,无论是月山,月海,扬劼还是那月鸿都让他失望无比。
惟有一人,终究未曾让他失望。
哪怕知道了她是女子,祁用也依然忍不住想要将这句话宣之于口。
他身边的太尉葛运,大将军闵然乃至身后许多大臣都默默低下了头。
他们知道,无论她的才华是多么惊艳,也无论月山继续坐稳王位还是月海成功夺位。今夜之后,她唯一的命运都是幽居深宫之中,从此再不能踏足朝中一步。
纵然是他们这些有着顽固男女观念的大臣,也不禁为之感到惋惜。
林四身边不远处的叶弘,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而哪怕是心如铁石的月山,此时也‘不敢’再去看她一眼。
他是最清楚自己女儿才能的人,因为这其中有他绝大一部分功劳。但现在,他已经无法确认她的心意。
他不清楚月洛宁揭穿寒月意图的原因,是为了像从前那样帮助自己这个父王?
还是……单纯的不愿意再被人当成棋子拨弄利用?
对面的寒月亲王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挽回局面,挽回好不容易收拢却又散去的‘群臣之心’。
但月山却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已经够了,够了!
“月海,你的表演到此为止了。”他的声音之中透出一缕浓重的疲惫。
“你什么意思?”月海面色变了变,他隐隐觉出了一丝不妙。
但就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一柄长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旁。
是站在他身侧的禁军大统领伯渊。
伯渊是破境中期的修为,当他突然难之时,即便寒月亲王身后的那些门客中有着不少高手,却也完全来不及反应。
“住手!”
“伯渊你做什么?”
“你敢!”
寒月的三个儿子,包括月真在内,纷纷惊叫出声。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已经倒向了他们的伯渊竟然会对父王动手。
寒月后方那些门客无一人敢妄动,长刀架在了寒月亲王的脖颈上,他们根本没有把握救下他。
“伯统领,你这是何意?”寒月故作镇定。
伯渊握刀的手稳定无比,面对寒月亲王的责问,他面无表情的答道:“当然是在为月王陛下捉拿叛臣。”
“哪个月王?”
“自然是对面的月王!”
“为什么?难道我待你不好?”
“我这条命,是当年的三王子从先王手中救下来的。”
此言一出,殿内的形势立时扭转。
所有人都明白,月山再次出招了。
第722章 大婚之夜(八)
而就在此时,堵住殿门的禁军忽然让出了一条通路。顶』点 小说Ww『W. X』S⒉②2.COM
只见两名身着银铠,手持长剑的青年将军带着一身煞气一步步踏入了殿内。
近处的一些大臣甚至能看到,他们的未曾入鞘的剑身依旧染着血迹。
一直行到寒月亲王身侧,他们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直到来到月山近前,两人才向前俯下高大的身躯。
“御林军副统领乐皓,奉陛下之命诛杀叛将蔡湛,已成功取得叛将级!”
“五万御林军如何?”月山沉声问道。
“已尽数稳定!”那乐皓大声道。
“你辛苦了!”他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向了另一人。
“安西将军叶城奉陛下之命带五千西北军秘密入城,已成功控制住弦城城卫军。叛将黎震董州已尽皆伏诛,余者现皆被封住修为严加看管!”
“朗寒与屠河怎样了?”
叶城微笑道:“二位将军安然无恙,现在稳定城卫军!”
“哈哈哈哈!”月山仰天长笑。
这一切,自然全是他提前安排的。但不到最后一刻,他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计划就真的会万无一失。
他脸上露出了乎寻常的亲切之色。
他亲自上前三步,扶起了乐皓与叶城,眼内流露出来的是毫不掩饰的喜爱与器重。
“孤王的剑,终究还是一如既往的锋利!”他重重拍了拍乐皓与叶城的肩头。
二人齐声喝道:“为陛下效力,乃末将天职!”
“好!很好……”月山再度大笑,状极欢悦!
而此时,群臣已经是一片哗然。
谁也想不到,几乎已经快要的彻底败亡的月山,会突然这般干脆的逆转整个局面。
林四终于明白这月山的底牌究竟是什么了,寒月所做的每一步,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因为月海今夜难,本就是他诱导的。
无论禁卫,御林军还是城卫军,全都已经被月山提前做过安排。
伯渊假意投靠月海,蔡湛的人头一直被乐皓注视着,而叶城又早已暗中在城卫军之中埋下了人手……
月山果然还是棋高一着啊!和他想比,那寒月亲王也算一代枭雄,但还是落得一败涂地。
林四明白,既然禁军,御林军,城卫军都被月山提前做过安排,那么月国最精锐的暗卫自然也不会真的被调走。
两千暗卫恐怕出城不远后,又悄悄回来了吧!
只是现在,那两千暗卫几乎都已经不用出现了,寒月亲王已经完了。
“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计划!”被两名禁卫将军按着脖子,一步步押到月山面前的寒月亲王,面上透着强烈的不甘。
“不错……”月山讥诮般的笑了笑。
“是谁!”寒月亲王厉声喝道。
他可不是蠢人,虽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但他依旧冷静看出了其中的不对之处。
月山提前知道他会在今夜动,这一点倒可以理解,毕竟现在看来,今夜的事件本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他知道自己会暗中控制三军,但他怎么可能知道具体哪些人倒向了自己,哪些人没有倒过来?
他怎么就知道伯渊忠心而蔡湛就不忠?他怎么就知道黎震董州会反叛,而朗寒和屠河就不会?
要知道朗寒与屠河,自己只是在一年多前派人隐晦试探了一下他们对月山的忠诚而已,他们那时候不可能察觉到自己有反心。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有人出卖了自己!
而那个人,身份还不低,参与过自己大部分绝密的决策。
他现在已经一败涂地,他只想将那个人揪出来,否则他死都不会瞑目!
不光是他,月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