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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刘鼎的反应,满脸羞红的去了。
刘鼎看着裴凝紫的背影,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这个裴凝紫,是外人的时候还好,还可以找机会调笑一会儿,两人的关系基本确定下来以后,到要比以前更加地害羞。还不给自己调笑的机会,真不知道女人是怎么搞的?难道真地是不能挑明关系,越是暧昧才越有味道?
裴雨晴看着裴凝紫的背影。又转头看着刘鼎,笑意莹然的说道:“看来,只有我陪你了,不过,我可不会煮饭,你想做什么呢?”
她故意将最后一句话拖得语调怪怪的,满脸风情,眼睛里简直能够渗出秋水来。
刘鼎知道她是故意捉弄自己。她总是这样的,如果是在平常。自己肯定要跟她好好的玩玩,说不定还可以趁机轻薄轻薄她,只是现在的确没有心情,无奈的说道:“我还是去找她好了。”
裴雨晴眼珠子一转,不满地说道:“就知道你的眼里只有她!”
故意装作生气地样子,拂袖而去。
刘鼎看看四周,没有看到裴凝紫的踪影,于是一直往里走。大明湖的荷花已经开败了,湖边的花径。也只有偶尔绽放的腊梅。其余的花朵,全部都剩下了枯枝。给人一种很悲寂的感觉。想到鱼玄机的死讯,刘鼎心中也不觉有些怅然。正在寻找裴凝紫的身影,无意中却看到林诗梓和苏幼惜正好从房屋里面出来。她们地消息倒是灵通,居然知道自己来了,然后从床上爬起来。
林诗梓地脸色还是不是很好,有点苍白,身材依然是高高的,有种鹤立鸡群地感觉。刘鼎虽然没有危险,可是她的父母,却还控制在贝礼翊的手中,使得她十分的担忧。偏偏鹰扬军现在还不够强大,想要动用武力将她的父母救出来,的确不容易。她也知道刘鼎已经尽力了,才会感觉闷闷的。但是看到刘鼎到来,还是勉强打起笑容,给刘鼎深深的致了个万福。
苏幼惜似乎和刘鼎十分的熟悉,神态自然得很,微笑着说道:“官人来了啊,请坐。”
刘鼎点点头,关切的对林诗梓说道:“今天还有没有吃药?”
林诗梓摇头说道:“今天不吃了。”
刘鼎点头说道:“是药三分毒,能少吃还是尽量少吃,你可以跟幼惜到外面去活动活动,排解排解心情,这个大明湖,的确是闷了些。天柱山现在不是很好玩,你们可以去花亭湖玩玩,听说那里的风景很不错,尤其是春天的时候,要比大明湖漂亮多了。”
林诗梓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意思明白得很,你不陪我去,我一个人又有什么意思?
刘鼎正要说些安慰的话,忽然间见到裴凝紫从南边走过来,他立刻对裴凝紫招手说道:“凝紫,你过来一下。”
裴凝紫红着脸走过来,眼神似乎有些不敢看林诗梓和苏幼惜,低声的说道:“做什么?”
刘鼎一本正经的教训起来:“我是你相公啊,怎么搞的我好像吃人似的,见面就躲?”
裴凝紫脸色更红了,不敢看刘鼎,蚊呐般的说道:“你找我什么事嘛?”
刘鼎故意板着脸说道:“没事难道就不能聊聊天吗?”
苏幼惜微笑着将裴凝紫按到刘鼎的身边,裴凝紫还是脸颊红红的,简直比林诗梓她们还要害羞。
林诗梓关心地说道:“好姐姐。你昨晚咳嗽可好了?”
裴凝紫低声的说道:“谢谢妹妹关心,没事了。”
刘鼎笑着说道:“幼惜是九华山的弟子,配制的灵丹妙药,肯定是百分百灵验的了。”
苏幼惜说道:“哪里?论医术,我比纹裳妹妹和幽帘姐姐都要差得多。”
裴凝紫感激的说道:“幼惜妹妹的药很好,我吃了以后,就不咳嗽了。”
刘鼎点点头。站起来说道:“你跟我来一下。”
林诗梓和苏幼惜都眼神复杂地看着刘鼎,难道刘鼎只是为了裴凝紫而来?。
裴凝紫本来想要站起来,却又坐下来,低声的说道:“做什么嘛?有事在这里说。”
刘鼎看看四周,皱眉说道:“你过来。有些话,我只能单独跟你说。”
林诗梓和苏幼惜那种幽怨的眼神,显得更加的明显了。
裴凝紫明显也误会了,脸色更加绯红。呢声说道:“你在这里说好了,诗梓妹妹和幼惜妹妹又不是外人,我又没有什么秘密。”
刘鼎看裴凝紫的确没有挪窝的意思。只好微微吸了一口气,低沉的说道:“我刚刚得到消息,你母亲……不幸遇难了。”
整个大明湖仿佛在这瞬间冻结。
林诗梓的脸色,似乎变得有点苍白,中间又转过一丝丝地粉红色,最后骇然的看着刘鼎,颀长的身躯弯曲成奇怪地角度。
苏幼惜同样显得有些愕然,却很快冷静下来。迅速的摁住裴凝紫的肩头,防止她过度冲动。
反而是裴凝紫的反应最慢。似乎没有听清楚刘鼎的话,只是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刘鼎,鲜红的嘴唇动了动,却根本说不出话来。有风从大明湖掠过来,将她的头发吹乱了,零散地青丝遮住了她的脸颊,眼神看起来更加地呆滞。
刘鼎声音低沉的说道:“三天前,长安被突厥大军攻破,皇帝出逃凤翔……你母亲。她寄居在吏部侍郎李国家中……李国全家被杀。你母亲……她当面痛斥李克用逼宫犯上,结果被恼羞成怒的李克用下令杀死。”
鱼玄机不是这样死的。但是刘鼎决定永远都不告诉裴凝紫真相,在尚未接到鱼玄机死讯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最完美的答案。他脑海中转过的这个念头,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裴凝紫终于听清楚了,眼神似乎有了一丝丝的反应,但是还是愣愣的坐在那里,好像脑海里面还没有真正接受到这个可怕地信息。突然间,她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昏迷过去。苏幼惜急忙将她搀扶住,结果一本发黄地线装书从她怀里掉出来,落在鲜红的血迹上,正是她母亲地诗集。
苏幼惜感觉不妙,急忙抱起裴凝紫回房救治。
林诗梓也下意识的跟了上去,她走了两步,忽然又回过头来,看到刘鼎站在原地不动,忍不住皱眉说道:“她昏迷过去了,你不去看她吗?”
刘鼎摇摇头,缓缓的说道:“我等她接受了事实再说。”
林诗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她的父母同样是生死未卜,对于类似的消息显得格外的关心,此刻裴凝紫的母亲遇难,她感觉就像是自己的母亲遇难一样,心情沉重的似乎随时都会将她压垮。然而,在隐隐中,她又觉得自己似乎有种幸运的感觉,毕竟,自己的父母还活着,刘鼎还有解救他们的机会。然而,裴凝紫的母亲却永远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刘鼎站在花丛中,轻轻的摇摇头。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居然传来这样的噩耗,谁都知道裴凝紫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她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若非有苏幼惜在旁边,他还真的不敢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也许,暂时隐瞒可以让裴凝紫无忧无虑的渡过这个年关。然而,将消息隐瞒下来,难道又是很好的选择吗?
未必。
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哪怕是最残酷的事情。
没有勇气面对残酷的现实,就没有资格继续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默然呆立良久,刘鼎顺着花径走出来,不久又遇到了裴雨晴。
裴雨晴随口说道:“这么快就完事了……怎么你一来,她们都走了?”
刘鼎苦涩的说道:“我是来告诉凝紫噩耗的……她的母亲……遇难了。”
裴雨晴微微一愣,良久才酸涩的说道:“你……就不能过完年再告诉她吗?”
刘鼎默然叹息,慢慢的说道:“有些事情,她总是要面对的。”
裴雨晴晦涩的说道:“如此说来,长安已经陷落了?”
刘鼎点点头说道:“是的。皇帝都已经跑路了。”
裴雨晴深有感慨的说道:“这可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年。皇帝陛下回到长安还不到九个月,又要跑回去凤翔……我看,他这次想要回来,可能没有这么快了。”
刘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深沉的说道:“是啊!没有那么快了!”
似乎两人都不愿意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裴雨晴陪着刘鼎慢慢的在花丛中散步,两边的花丛其实已经凋谢,只有腊梅开放的格外的鲜艳。大明湖的腊梅,都是红色的,在一片枯败中,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裴雨晴看着那傲然挺立的腊梅,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看这腊梅,这么冷的冬天,它也能傲然开放。我想,无论世道多么的险恶,混乱,总是有些人会脱颖而出的。”
刘鼎点点头,沉默不语。
身边传来脚步声,却是黎霏嫣赶来了。
黎霏嫣凝视着两人的脸色,娇嗔着说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听说凝紫昏迷过去了?咋你每次来都这么大动静呢?怎么一来就将凝紫给弄晕过去了?”
刘鼎苦笑。
裴雨晴简洁的将裴凝紫的事情说了。
黎霏嫣也不禁有些凄然,还有两天就过年了,竟然接到这样的噩耗,这个年还要不要过了?
一时百感交集,黎霏嫣满脸潸然,喃喃自语的说道:“过年了……过年了……”
裴雨晴也是一脸的潸然,目光中隐含泪珠。
是啊,过年了,然而,天底下,又有几个人能够安心过年呢?
正文第226章过年了(4)
下午,刘鼎继续主持军政会议。下午的会议,焦点都集中在攻击庐江之上,忠字营、勇字营和飞营依然在激烈的争夺着主攻的任务,李天翔、杨璧鳞、杨鹭飒吵得不可开交,刘鼎心里已经有定案,于是宣布散会。与会的军政要员各自回去准备,顺便忙碌过年。刘鼎也回到了李怡禾、艾飞雨的身边,两人的闲聊也就停止了。
刘鼎拿起鱼玄机的消息,仔细的查看其中的每一个细节,想要从中琢磨出一些特别的味道来。很明显,鱼玄机是被溃兵杀死的,连吏部侍郎都无法在溃兵的残杀中幸存,说明朝廷已经完全无法控制田令孜的行为,又或者是田令孜无法控制神策军的行为,又或者是田令孜、李昌符、朱玫三人之间产生了矛盾,所以李昌符和朱玫故意纵兵烧杀淫掠,临死之前疯狂,借机捞一把。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说明现在朝廷的风波还远远没有平息,田令孜、李昌符、朱玫之间存在很深的矛盾,这些矛盾极有可能在短期内爆发出发,也许更严重的情况还在后面。
在刘鼎沉默的时候,那边有人陆续送来情报。所有的情报都是李怡禾看过以后,低声的念给艾飞雨知道。最后送来的那份情报很短,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李怡禾看了以后,低声的对艾飞雨说道:“舒城的淮西军统帅,变成了蓝衣侯。”
艾飞雨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刘鼎却下意识的抬起头来:“蓝衣侯?哪个蓝衣侯?”
李怡禾谨慎的说道:“就是蓝衣侯啊!淮西军的小帅!”
刘鼎皱眉说道:“是不是霍山逃出来的蓝衣侯?”
当初刘鼎在霍山县大开杀戒的事情,李怡禾和艾飞雨并不十分清楚,刘鼎和相关的知情者也有意的隐瞒了这段血腥的历史,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蓝衣侯地来龙去脉。看到刘鼎凝重的脸色,李怡禾急忙翻看相关的情报,发觉这个蓝衣侯果然是来自霍山县的蓝衣侯。刘鼎自己拿过情报,仔细核对了以后,确信舒城的这个蓝衣侯。就是当初霍山蓝家的余孽,当日蓝家大院唯一逃出生天的男丁。
这个蓝衣侯,生命力倒也真强,在消失了一年多的时间以后,居然在淮西军混到了小帅的职务。相关地情报显示,秦宗权在数日之前认了蓝衣侯为干孙子,继而调任舒州主将。当时被秦宗权认为干儿子、干孙子的,有差不多三十多名淮西军的将领,蓝衣侯这个名字在不知道内情地李怡禾、艾飞雨眼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当然,知道了内情以后,这个名字马上刻印在了两人的脑海中。
驻守舒城的淮西军只有四千人左右。但是蓝衣侯的到来,还是引起了刘鼎的高度注意。弄清楚了蓝衣侯的来龙去脉以后,艾飞雨地脸色,也慢慢的变得凝重起来。他坐在轮椅上,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前面的茶几,眉头轻轻的靠拢在一起,俊秀的脸庞仿佛雕像一样。纹丝不动。刘鼎和李怡禾都知道他在谨慎的衡量这个消息地前因后果,所以都适当的保持了沉默。好大一会儿,艾飞雨的脸色,才慢慢地舒展开来。
刘鼎深沉的说道:“飞雨,你想到了什么?”
艾飞雨没有正面回答,却自言自语的说道:“大人,你觉得庐江的防御要点是什么?”
刘鼎谨慎的说道:“淮西军的士气?”
艾飞雨转头向着李怡禾:“你呢?”
李怡禾有点奇怪的说道:“当然是庐江的守军数量、士气、装备、援兵啦!”
艾飞雨点点头。慢慢的说道:“你提到了援兵,很好。谁都知道,外无救援之兵。则内无可守之城,这是最基本地军事原则。庐江现在处在我们地大军前锋之下,随时都有可能遭受我们的攻击,我们很清楚这一点,淮西军同样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我们双方地每一个动作,都绝对不是随便做出来的,每一个行动。都有特殊的目的。秦宗权将和大人有深仇大恨的蓝衣侯派出舒城来。显然是有着非常阴险的目的,这个目的嘛……”
李怡禾插嘴说道:“秦宗权担心舒城的守军。不能及时的增援庐江,以致庐江会遭受我们的围攻,所以将蓝衣侯调派到舒城,利用蓝衣侯和大人之间的恩怨,迫使舒城的淮西军,变得更加的积极主动?”
艾飞雨神色凝重的说道:“正是。大人,舒城的淮西军数量虽然没有增加,但是秦宗权将蓝衣侯调防舒城,间接将这四千人的力量发挥到了极限。听大人刚才的说法,这个蓝衣侯和大人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为了报仇雪恨,他蛰伏了一年多的时间,中间可能吃了不少苦,才得到秦宗权的赏识。因此,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只要有给大人制造麻烦的机会,蓝衣侯绝对是不会放过的。这次我们进攻庐江,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切断舒城和庐江的关系,断绝庐江的外部增援。如果不是蓝衣侯主政舒城,也许我们只需要几百人就可以遏制舒城的淮西军,但是蓝衣侯的到来,迫使我们不得不增加兵力,甚至我们即使增加兵力,也不能完全遏制蓝衣侯的骚扰……如此说来,我们的计划,可能要做些轻微的调整。”
李怡禾有点担忧的说道:“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淮西军知道我们要正面攻击庐江,无论调派多少的兵力,都瞒不过我们的耳目,于是采取了这样瞒天过海的做法,试图尽量不引起我们的注意。事实上,我们的情报部门的确还有很多不足,有很多情报无法及时的打探到,在蓝衣侯调防舒城以后,淮西军是否还有其他的人事变动,我们都不知道。颜觉郦死了以后,就是秦贤主政寿州,秦贤此人,根据飞雨的说法。还是有点能力的,尽管不多,秦宗权是否会委派其他人代替秦贤?如果是马殷又或者是孙儒,都将是很难对付的人。”
艾飞雨缓缓的说道:“孙儒和秦宗权有很大地矛盾,秦宗权不会让他到内地来,他也不会离开洛阳。孙儒麾下有两万士兵,是他自己培养出来的精锐,全部使用清一色的黑色长剑,只对孙儒一个人效忠。秦宗权绝对不敢让他经过蔡州。至于马殷嘛,此人的确有能力,能力且不在王建之下。他和秦宗言的关系很差。秦宗言一直都想将马殷踢掉自己干,马殷也不想和秦宗言合作。只是马殷半个月之前还在荆南地区,就算要调到寿州来,也没有那么快。何况荆南久攻不下,秦宗权只有勒令马殷加紧进攻,绝对不会临阵换将的。秦宗权对于这一点,还是很有认识的。”
李怡禾微微叹息着说道:“不管怎么样。庐江这个硬骨头不好啃啊!三眼都组建的时间太短了,我们能够渗透的地方实在太少,在保信军里面,我们就有很多空白地地方。淮西军如果派人和保信军暗中谈判,集中寿州地区的全部兵力到庐江来,我们就很被动的。贝礼翊这个老贼,老奸巨猾。我们派去地使者,根本没有机会和他见面,他的真实想法。我们也不知道。”
艾飞雨点点头,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却没有说。
军事战略上,最基本的原则就是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最理想的效果。鹰扬军的每次进攻战斗,秉承的都是同样的原则。然而,庐江地地位太特殊了,特殊到根本无法做到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对于淮西军来说,鹰扬军的攻击简直就是癞子头上的伤疤。是明摆着的,如果淮西军还因此而大意的话,只有自己找死了。事实上,庐江的淮西军并没有自己找死,他们的警惕性还是很高地,无论鹰扬军在东线做出什么样的假动作,都很难骗过庐江的淮西军。
正在沉默地时候,又有人送来情报。李怡禾看了以后,皱眉说道:“淮西军大将申丛南下安州,日前攻入黄州,黄州刺史在黄陂战败,被迫退守黄岗……淮西军不是在荆南吗?怎么突然就到了黄州了?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艾飞雨眼前一亮,似乎捕捉到了一些什么,飞快的说道:“路审中和周通的反应呢?”
李怡禾摇头说道:“没有提到,不知道他们的反应如何。”
艾飞雨微微蹙眉,似乎有些兴奋的弯曲着自己的手指,然后又用力的打开,如此弯曲打开,反复了数次,显然是已经有了某些想法。淮西军原本驻扎在申州一带,一直没有南下黄州的迹象,现在申丛突然率军南下黄州,这里面,会不会有些非常特别的原因呢?鹰扬军现在才接到消息,这固然说明三眼都地情报能力还有限,无法及时侦测到淮西军地所有行动,但是同时也说明淮西军这个行动是经过一定掩饰的,所以才能出其不意。
沉默片刻,艾飞雨慢慢地说道:“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周通必然和淮西军有了联系,淮西军在南下黄州的时候,肯定没有受到周通的阻拦。根据我之前了解到的情况,淮西军在申州附近,一直没有大规模的兵力,否则当初崔碣、王承颜也不能化妆路过此地了。申丛突然南下黄州,只能是动用申州的淮西军,为了做到突然性,他的兵力不会很多,最多不过万人左右。申州到黄州,中间有大别山阻隔,只有礼山关、平靖关、黄枧关等几个狭隘的关口可以通行。如果周通有心拦阻,还是可以将淮西军阻挡一段时间的,我们必然会得到有关战斗的消息。申丛这个人,我很熟悉,我还和他喝醉过,此人能力不值一提,唯独忍耐功夫过